【5】
“鞠绘,有空陪我去逛街,再去flower O 玩TW。”
“你自已不会去么?”
“你什么态度,不管,你得陪我。”
“你每天放学都可以去逛街,玩TW在家里也可以。”
“哎呀少废话。就是喜欢有你陪我。对了。下午的课旷了吧,去打几回网球,然后去逛街,等放学的时候再去玩TW。”
“又旷?不会被抓么,再说,社团不去,没问题么?”
“不会的。下午是自习,学习委员我早就打好招呼了,他一直都暗恋我呢,哈哈……还有部长那边我也跟我表哥打好招呼了,聪明吧我!!哈哈哈……”
“……”
“鞠绘……这是嫉妒不来的,你认了吧。”
“……杀了我。”
春季过去便是夏日了,时间过得真快。一年四季就是这样过的吧。
樱花林的草已经从春天的小嫩绿一片变成现在的深绿,面深色的绿一个转身席卷上树梢,更加深色的绿在地上,树上铺展开来。
鞠绘把披风蒙在头上睡觉,月纪躺在他旁边的草地上,看着蒙头大睡的鞠绘,有点欲言又止。
月纪记得第一看见鞠绘是开学的第二天。她刚进到教室全班同学便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只有两个人一直没有向她看去,海堂熏望着窗台那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外面的樱花还是看着其他东西。再者就是鞠绘,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书,偶尔会把头抬起,眼睛里布满蒙胧,像冬天早上的大雾。她好像永远都是那么安静。于是她决定要看看那位女孩子是不是真的很安静,刚巧抽签决定位置,她便小声地跟老师说她要坐在鞠绘前面。
记得跟鞠绘说的第一句话是,“同学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鞠绘的回答却是微微抬起头,再轻轻点头,“嗯。”了一声,没有了下文。她没有放弃继续在她前面说了很多话,全部都是关于自已方向的情,鞠绘静静地听她说完,然后把头低下继续看书。
难道书比她更吸引,月纪心里突然升起不爽的滋味,心想,她一定要跟这位同学做朋友。
从此以后月纪不管做什么去哪里都拉上鞠绘,不管她是否愿意。时间久了以后,鞠绘竟然愿意跟她到网球社里,月纪心想,不管她来到网球社跟谁聊天,只要肯陪同她,她已经很开心了。没有原因,打从心里觉得开心。
社团结束后她就会到平时鞠绘看书的樱花林找她一起回家。月纪后来发现鞠绘并不是无情的人,反而,鞠绘是一位安静的可爱女,因为从小身体差,所以平时她都是静静地,以免又会晕倒。独自跟鞠绘相处的时候就会发现另一面的她,特别是做晕倒的表情。喊一声“啊”眼睛翻白眼,再做一个向后倒的动作,然后仰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杀了我”。
月纪很喜欢鞠绘的眼睛,像玻璃般清澈透明。有时候看到鞠绘的双眼,月纪就会紧紧抱住她,多怕她突然碎了。
正在月纪想得入神时候,鞠绘拿掉蒙着头的披风,然后将塞在耳朵里的耳塞的另一边递给月纪,说:“要听么?”
月纪点点头把耳塞塞近耳朵。里面的歌很轻柔,就是鞠绘一样,给月纪的感觉是这样的。
“你有话要跟我说么?”
月纪愣了一下,反复地张了张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鞠绘干脆坐起来,盯住月纪温柔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这时月纪突然间从地上跳起来,然后很起劲地说:“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种眼神。鞠绘你不知道呢,开始想和你做朋友就是被你这种眼神打败,我总是在想,你就像我的玻璃娃娃一样易碎,所以我常常抱住你就是因为怕你突然间碎了。怎样,我这个想法是不是很像在想保护我重要的东西。最好就是把你变小放到我的衣袋里,然后就不怕你碎了,怎样怎样,酷吧!”
说完她就大声笑起来,头发在风里乱得像狮子一样,笑到一半觉得不对劲,因为鞠绘一声不吭,于是转过身去看看她,然后看到她一双玻璃眼睛发出一种可怕的光芒,面无表情地说:
“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你、的、东、西。”
“……”
不可避免地,两人小架一场,中间夹杂着月纪嗷嗷鬼叫的声音。
锁碎的阳光片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照得发亮。
“陪我去TW啦。”月纪说。
“不要,已经陪你在这里浪费了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我答应海堂同学去看他下午的比赛,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言而有信。”
“啊!要老公不要好友。”
“……你又想打么?”
“那,你休息再陪我去TW吧,今天我陪你去看比赛。反正我也不想又被[冰山]教训。”
“嗯,行!”
发现纸条——
我喜欢上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有时候我在想,十年后,二十年后,三十年后的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又一次坐在那里的时候,情况会不会跟现在的我们一样,那时候我们都老了吧。不过不管过了多少年,我还是会喜欢有你在身边的感觉,不管你的话句是多是少。到现在的我还是这么想,你相信么?
——月纪 200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