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floor
其实最影响我人生,甚至在无形中塑造了我奇葩世界观的时期应该是在黎巴嫩那段时间。
富庶与难民同在一片篝火前舞蹈,贫民窟蜗居在市政府的阴影下,丰满丽腴的少妇前一秒钟还用丝绢捂嘴轻笑,顾盼流离间美得叫你窒息,下一秒钟就可以撩起长裙从袜带上抽出袖珍手枪对准你的眉心,凌厉的气势让人震惊。
这就是黎巴嫩,灾难横行的国度,要么拥抱黄金而死,要么伫立在圣洁的三角广场拔出你的利刃。
曾经有幸随导师拜访过一个孤独的小女孩,说她孤独是因为她的父母都在一场游行战争中死去,十二岁,孖然一人。
我问她难过吗,害怕吗,恨吗?
她只是用那双浅色的眼睛看着我,那么美,那么宁静,就像透过我在看着虚无的远方,那里烟云缭绕,就像梦。
“我记得他们的样子。晚上想起他们我会流泪。”她这么说,一点也不像一个目睹父亲的头盖骨溅落脚边的女孩。她很懂事,很沉默
很孤独。
她叫克蕾娅,没有姓氏。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观,我开始厌恶自己花大把时间在网络上,纵情声色,曲意逢合,活得不像自己,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开始淡出贴吧,远离了这个令人燥热的交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