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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为了小鹤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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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5-10-16 21:50回复
    (我在办公室前,又忽然停下了。)
    (门半开着,能看见里面,一道细的影子,立着高的衣领,风衣带子却是松垮的,垂在腰后。头发束得很高,乌蓬蓬的,像一朵绿云,饱胀着,能滴下水似的。便真滴下两颗白珍珠。)
    (戴珍珠的小姐,多是宛宛的,包在珠贝里,不刺眼的,光华也得一点点润出来。她却不一样。所有的光,都只能是长在她自己的身上。一对儿安静的珍珠,像耳轮上生出的一对儿眼睛,也有光,却是冷的、硬的,能盯着人瞧。)
    (如此,她像真能看见似的,一侧头,对着我,再与我笑一下,我便更笃定了想法,就是这一双眼睛。印在黑白的报纸头版上,依偎在子川身边儿,柳一样的腰肢,也是这样侧着头,眼里有光亮,妩媚又天真,迎着偷拍镜头,不刻意,却足够巧。就连天真,也非得是不可一世的。)
    我总以为,除了在军委会和霍公馆,便没有机会见到和小姐了。
    (我仍穿着白大褂,里面有丝衬衫,系在裤子里,一点儿笑,轻和里带着礼仪规矩,回给她的点头。窗子外起风,掀着一墙爬山虎的黑影子,要往我们两人身上扑。雨也狡猾,见缝插针地往里潲。)
    唉,我只整天闷在实验室里,竟不知外面情境,雨是甚么时候开始下的?得喝些热的才好——eral gray可以吗,加一点儿糖和牛奶;又或者,茉莉花,再泡几颗莲子心呢?
    (一顿,仍是笑的)这是堂嫂教我的法子,她们南方人总要有匠心,绝不肯安静喝一回北地茉莉的。


    IP属地:上海4楼2015-10-1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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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才送来的玫瑰花,就在她落座的沙发旁边,与红风衣一比,便算在鲜妍里吃了个败仗,有点儿委屈的撅着嘴。风钻进来,要打抱不平似的,鼓起腮帮子,对着她吹,于是,头发上的光泽,顺着脖颈往下淌,倒更衬一身亮的红。)
      (我也是有些泄气的,然而其中,又加了一点儿心服口服——不论甚么时候,总应该有这样的女人,娇的,俏的,妩媚的,高傲的。她们只需给人瞧,甚么都不用说,也甚么都不用做。但往往,人们总会忘却历史,犯同一个错误:越是这样的女人,她们越甚么都要说,甚么也都要做的。)
      (樱花底下,不是都埋着腐尸吗?)
      (雨歇一阵儿,来一阵儿,等过了梅雨,天要闷了,也该热了。江南的天气,阴晴不定,界限暧昧,绝不肯给突击准备的机会。手里的文件笔记,先随意的,摞在几篇文献上。我将窗子阖紧了一些。)
      (再看她,一边笑,一边带着点儿正经的苦恼。)
      唉,您说,怎么办好呢?我近来,是不能喝咖啡了。我们这儿,有这么个说法,赶时髦,不论什么行业,总要付出点儿代价。如今,基因是大热门,但凡戴眼镜的,没有不追求它的。诸如咖啡,则得忍痛割爱了——喝罢了,显微操作的时候,是要手抖的。
      (便从办公桌左边的抽屉里,取出红茶来;金边儿的白瓷,和亮着光的茶滤,算是简易里,带着一点儿乐观的讲究。再极自然的,将方才的笔记文献,收回进抽屉里,钥匙一扭,仍留在上头。)
      不然……您磨咖啡,我来泡茶,就着香味儿,再用点心,也算精神寄托了。再不济,好歹都是西方做派——和小姐,子川这两日在忙甚么?您一定要替我告诉他,上个月,连南京的研究所,也都换上控温的离心机了!


      IP属地:上海7楼2015-10-21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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