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
壹
你有你的兄弟，而我是你兄弟口中的汉奸。
贰
那是赵舒城被关押在牢里的第十天，霍啸林高昂着头，踱着方步来看望他。他衣着整齐，神圣威严，一如赵舒城当年的模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污头垢面的赵舒城，张张嘴，却没说话。随从的约翰•乔点头哈腰地小声问他：“哥，要开牢房门么？”霍啸林斜他一眼，又似乎觉得这个小弟不太顺眼似的，朝他小腿抡了一脚：“你傻吗？若是开了，赵舒城跑了可怎么办？”
躺在木板床上的赵舒城猛地嗤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霍啸林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来气，挥了挥手让乔下去，又用手掸了掸军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他清了清嗓子，一开口，有股阴阳怪气的调：“幼时，我贪玩不背书，去草丛里抓螳螂，你曾告诫过我什么？”
赵舒城没说话，但霍啸林似乎也没有指望能听到他的回答，他接着自言自语地说下去：“你说，以后会后悔的。”
“我自己出去闯，当洋行老板时，你也曾告诫我，你说，以后会后悔的。我参加共/产/党时——”霍啸林冷笑一声，拔高音量，“你说，以后会后悔的。”
赵舒城抬眼看了看他，有些浑浊的双眼附上一层说不明的情绪。
“可是你看，你觉得现在究竟是谁更后悔呢，汉奸兄弟？”
壹
你有你的兄弟，而我是你兄弟口中的汉奸。
贰
那是赵舒城被关押在牢里的第十天，霍啸林高昂着头，踱着方步来看望他。他衣着整齐，神圣威严，一如赵舒城当年的模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污头垢面的赵舒城，张张嘴，却没说话。随从的约翰•乔点头哈腰地小声问他：“哥，要开牢房门么？”霍啸林斜他一眼，又似乎觉得这个小弟不太顺眼似的，朝他小腿抡了一脚：“你傻吗？若是开了，赵舒城跑了可怎么办？”
躺在木板床上的赵舒城猛地嗤了一声，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霍啸林瞧见他这幅模样，心中来气，挥了挥手让乔下去，又用手掸了掸军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他清了清嗓子，一开口，有股阴阳怪气的调：“幼时，我贪玩不背书，去草丛里抓螳螂，你曾告诫过我什么？”
赵舒城没说话，但霍啸林似乎也没有指望能听到他的回答，他接着自言自语地说下去：“你说，以后会后悔的。”
“我自己出去闯，当洋行老板时，你也曾告诫我，你说，以后会后悔的。我参加共/产/党时——”霍啸林冷笑一声，拔高音量，“你说，以后会后悔的。”
赵舒城抬眼看了看他，有些浑浊的双眼附上一层说不明的情绪。
“可是你看，你觉得现在究竟是谁更后悔呢，汉奸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