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岩!”突然间,贺狄在子岩的耳边大喝一声,看到子岩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的同时一掌斜劈向子岩的后脑,子岩昏倒在了贺狄的怀中。贺狄打横抱起子岩,对空流说:“空流,去把玉琢那贱人给我带过来……慢着,带到书房去,你看着她,不得有任何闪失。我随后就到。”说罢,将子岩抱入房内,轻轻放到床上。
子岩悠悠转醒,发觉自己竟然躺在贺狄的床上,而贺狄此刻正如断粮了数日猛然见到猎物的恶狼一般贪婪的望着自己,下意识的猛然坐起,却只觉得头痛欲裂,一阵眩晕,不禁重重跌倒在床,眼前乌黑一片,许久才清晰过来。
贺狄饶有兴致的看着子岩的样子,看着这个倔强的人如此的虚弱和狼狈,心中觉得暗喜,口中也挖苦道:“特使大人,身体这么虚,就不要逞强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
子岩理了理头绪,还是想不起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贺狄的床上:“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特使大人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你三更半夜的跑过来刺杀我,刺伤了空流,还重伤了几名守卫。这些特使大人都想不起来了吗?”
“什么?”子岩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他一生磊落,从不轻易与人结怨,自己更是不会无故伤人,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伤了人呢?
看着子岩愣愣的出神,想必他正在深深的自责,贺狄心中暗笑,脸上却故做严肃的说道:“哎,空流是我的贴身侍卫,他这一伤,起码要休养上个把月。我身边本就只有这一个心腹,现在还被你刺成重伤。特使大人,你说这期间的护卫工作怎么办啊?”说完,还不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子岩头脑有些混沌,这一切想必不假,自己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刚才的确与人有过一场打斗,右手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提醒着自己发生过的事情,不太清晰的记忆里,空流浑身是血的样子也慢慢浮现……
贺狄极力掩饰住嘴角的笑意,依子岩的个性,他一定会答应自己。果然,只听子岩无奈的答道:“如果我真的重伤了空流,那空流休养期间的护卫工作,我会承担起来。”
贺狄已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不给子岩任何反悔的机会,将子岩左手举起,啪啪啪连击了三下,说道:“一言为定!哈哈,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护卫了!你要时时刻刻待在我的身边,不许离开我半步,不许违抗我的命令,不许……”
“等等等等,”子岩打断了他的话,“我有点糊涂,你刚刚说什么,不许离开你半步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当然了,”贺狄理直气壮,“我的护卫当然不能离开我半步了!以后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半步!包括白天,包括晚上。”
子岩隐隐有种上当的感觉。只是答应了人家又不能反口,心里抽了自己几巴掌。但旋即心中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我怎么会突然想刺杀你呢?而且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
贺狄已收起了笑容,冷哼了一声,说道:“走吧,带你去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