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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剑弄风》搬文 忠犬死士受&??主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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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以前的文了,so授权是要不到了
强力推荐的好文!我的最爱也是把我带成腐女的文文。一楼祭度受~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5-05-27 18:43回复
    楼楼的第一次发帖就献在这了 如果太多人已经看过了原文……还请勿喷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5-05-27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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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睁着眼,望着床顶的锦绣绢绸,暗暗盘算着应该如何查那害他之人,可自己的力量实在有限,若真是母亲,柳如风既不是对方的人,想来暗中必有监视之人,看来急不得啊……还是等把这小院摸清楚了,再做打算吧,也许,以静制动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默默地想来会,不由冷笑起来,若真是确认自己已然彻底疯了,并用一个疯子,控制着本无法被她控制的人,这主意不能说不高明,只是……这倒底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让她对自己的亲子下手?还是自己真是错疑了她?
        ……正冥思苦想之际,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房门开启又关闭,柳如风显是已经清理了自己,换了一身藏青色的衣裳,端了一盆温水,放在床边地上,绞了手帕。
        “粥点马上就好了,公子先擦擦脸……”柳如风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手帕。
        南宫天幕略略坐起身来,接过,擦了,左右看了看,问道:“怎的没有镜子?”
        柳如风接过手帕,弯身端起水盆,靠得近些,好方便南宫天幕洗手,回答道:“听说以前被摔破过几面,还伤到了公子,后来节夫人便不允许在这房里放镜子了。”
        南宫天幕洗了手,就着那手帕擦了擦,撩开被子起了身,站在地上,眼睛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个圈,笑道:“别的也是这样?你来之前还是来之后?”
        柳如风将那水盆移到门边,回身自床柜上取过一套蓝色的绢绸长衫来,一面替南宫天幕穿上,一面回答道:“属下来之后,别的也是这样。”
        南宫天幕站着没动,任柳如风把身上的衣衫整平了,看着他跪□去,整理下摆,又问道:“院子里情况如何?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的情况!”
        柳如风正在扯直下摆的手,停了停,回答道:“每日晨里卯时,有人来院中打理。平常便只有属下侍候公子,有时节夫人有事分派属下,便是节夫人身边,一个名唤小玉的侍女来服侍公子。院子四周都有节夫人派人把守着,怕公子出去了,有什么不测……公子是怀疑?”
        南宫天幕冷笑一声,道:“我若是不想死,或再发疯,怎敢轻易相信别人?如今你自己动手做了饭食,别说你便没有任何疑心!”
        柳如风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低低地唤了声:“公子……”
        南宫天幕向门口走去,也不理自己还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只是道:“出了这房门,我依旧是个疯子,你记住了!”
        身后响起柳如风夹杂着惊惶的声音,“属下为节夫人做事,原是初来时节夫人的要求,后来,谷中越来越乱,若无节夫人,属下一人,恐难护公子周全,因而对节夫人的吩咐,不敢不尽心尽力,公子若有怪罪,属下愿领任何惩罚!至今而后,属下绝不敢再有违公子半分,请求公子相信。”
        南宫天幕的脚步顿了顿,道:“记住你的誓言!”
        “属下不敢有忘!”柳如风松了口气,对着南宫天幕背影,重重叩了个头。想了想,有些不安地道:“只是今日里,属下是否还去节夫人处回报?”
        “母亲处,你照旧吧!今夜过来侍侵,有没有问题?”南宫天幕没有回头。
        “是!属下的一切原本是公子的,这身子自然也是。”柳如风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道。
        南宫天幕满意地笑了,推门而出,一边在走廊上慢慢走动,一边左张右望起来。
        柳如风自床下提出布鞋,快步跟上,与南宫天幕并肩,低声道;“属下得罪了。”
        双手搂住南宫天幕,靠着墙半蹲下来,替他将鞋子穿上了。又伸手缕了缕他披散下来的长发,用一条白色的丝绸系住。
        南宫天幕回想了一下,便伸手搂了柳如风的脖子,挂上白痴般的笑容,道:“兰儿,我饿了!”
        “是,属下带公子去吃饭。”柳如风脸色有些尴尬,声音僵硬,将南宫天幕半抱起来,向客厅走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5-05-28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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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风在床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收拾起莫名其妙的心绪,替他掖了掖被角,轻轻转身离去。
          南宫天幕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非常舒适,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房门轻响,柳如风端着盛了冒着热气的饭菜拖盘,走了进来,来到床前,跪下行礼,道:“公子醒了,可要用饭?”
          南宫天幕嗯了一声,问道:“现在什么时晨了?”
          柳如风道了声失礼,放下拖盘,站起身来,侧着身子弯下腰,绕到南宫天幕背后,替他将散发理顺,用白色丝带扎住了,回答道:“已经酉时了,公子。”
          南宫天幕下了床,慢条丝理地吃过饭,意外的合乎口味,想到柳如风为自己做饭,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倒也不奇怪。就着柳如风的手,在他端着的木盆内净了手。
          南宫天幕想了想,向着收拾了东西,正要离开的柳如风道:“你把你的剑留下来,另去取一把,在这屋子外面练会剑吧!”
          柳如风躬身应了,解下腰间的长剑,恭恭敬敬地放在地面,开门出去了。
          南宫天幕伸出脚尖,在那剑身上一挑,长剑一跃而起,伸手拿住,抽出来看了看,剑身莹亮,寒气逼人,确是一把好剑,足见它的主人时常爱护。
          不一会,利刃挥动的响声,夹杂着凌厉的风啸声,在房外响起。
          南宫天幕嘴角一挑,露出一个笑容来,反手转动长剑,身随剑转,在这还算宽敞的房内挥动起来。
          房外的响动略停顿了一瞬,再度响起,却是比方才动静更大了。
          南宫天幕舞了一会儿,身上渐渐热了起来,初时有些微生涩的招式,也渐渐圆润起来。
          练了一会儿,感觉到全身都已汗水淋漓,太久没有如此激烈动作过的四肢,已有些微的酸痛,南宫天幕收了手,反正这也急不得,多练得几天,总能恢复罢……
          房外的响声适时停了下来。南宫天幕有些满意,这个人也算是心思灵巧了,收剑入鞘,扔去一旁,直接坐在毛皮地毯上,慢慢调息休息。
          却见房门开处,柳如风走了进来,跪了礼,道:“灶上的水是热着的,公子现下可要沐浴?”
          南宫天幕点点头,看他去床柜里取了一件丝绸睡袍来,又陪了罪,才俯身将他抱起来,走进隔壁一间侧房。
          房里一只巨大的木桶,正冒着热腾腾的水气,南宫天幕左右看了看,被屏风隔开的那边,已被改成一间简易的厨房,炉灶上,还煮着一壶水,正散发着寥寥的轻烟与茶香。
          南宫天幕在柳如风服侍下,脱去全身的衣物,□裸地跨进浴桶里,湿热的水,温柔的包围了全身,连刚才练剑时的酸痛也没那么明显了。南宫天幕忍不住舒适得闭上了眼。
          一只手,拿着条毛巾,轻柔地按在背上,睁开眼,原来是柳如风正在为他擦背,手法不轻不重,令南宫天幕很是舒适。想来这一年,衣食起浴,也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心里一点一点柔软下来。
          背后,胸前,脸颈,四肢,□,一一仔细擦洗净了,柳如风在浴桶旁的一个小盆里,绞了毛巾,搭在屏风上,取过另一条干净的的巾帕,捧在手里,静静地站在一旁侍立着。
          南宫天幕泡了一会儿,觉着全身每一处都舒适极了,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出了浴桶,立时,被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裹住了,擦干身上的水珠,披上那丝绸的长袍,仍让柳如风抱回主屋的床上。
          柳如风迟疑了一瞬,低声道:“公子,属下去清理□子。”
          南宫天幕刚点了下头,床边的身影便消失了。
          南宫天幕怔了一下,不由失笑。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想起今日里,自己走路的时间少得可怜,不由好笑,但以前疯病时,是断断不会乖乖去吃饭、沐浴、回屋的,也都是被柳如风哄抱着。不由有些烦躁,慢慢来吧,总有法子把这院内院外的人控制了,也好不再过这样半废人的日子。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5-05-28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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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渐渐亮了起来。
            当密闭的房间里,最后一丝黑暗,也被那阳光晕染成了亮灰色时。南宫天幕不得不在这刺眼的光线中睁开了眼睛。
            这一觉,竟是自从前日清醒过来以后,从未有过的完全放松!
            看了看,被自己搂抱在怀中一整夜的人,密合的眼睑下,眼珠极轻微地转动着。想是他早已醒来,发现被自己抱着,却又不敢挣脱。
            “身子怎样了?”南宫天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在他唇上啄吻一下,放开了他,起身披上外衫。
            身后传来衣襟抖动的声音。南宫天幕仅仅才系上了衣衫上侧的带子,柳如风已下了床,身裳完整地在他身侧跪了下去,一边将下侧的系带紧上,一边回答道:“公子用了‘凝露’吧?属□子已无大碍。”
            “怎的不多休息一会?”南宫天幕伸手挑起一缕他散落的长发,在指间把玩。
            “属下该去弄饭了,以免惹人起疑!”正系着腰带的手,顿了顿,柳如风低声地说道。
            南宫天幕心知他说的在理,任他将自己的长头梳顺了,系上,叹息着说道:“你去吧,多注意点自己!”
            是身子还是别的,南宫天幕没说,柳如风自是明白的。应了声,柳如风开门离去。
            南宫天幕神色复杂地看了那房门一会儿,不愿出去装疯卖傻,便在地上盘腿坐了,宁神静气,默默调息。
            看看时间差不多,收了功,却不急着起身,就着盘坐的姿势,一手轻托下颌,默默地沉思。
            虽然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母亲,可南宫天幕依然无法相信,记忆中,母亲虽然性子是清冷了些,可是待自己,却是极好的!何况那年,自己刚刚被父亲宣布,从谷主的第四子,正式更名为绝谷的第四公子!与自动位例第二公子的长兄,以及长老和各殿推举出来的十一位,同例绝谷下任谷主候选人的绝谷十三位公子。母亲实在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会对自己下手……
            门开处,柳如风端了托盘,进来。见南宫天幕正皱了眉,略带了些苦恼,想得入神。也没来打绕,只是将那饭菜轻轻地放在地上,在一旁跪坐了,静静地等候。
            或者,应该想想,十二位公子中,是谁能从自己被伤害中,获得最大的利益?!
            南宫天幕眼神扫过一旁柳如风神色平静的脸。
            柳如风端正地跪坐在一旁,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如同不存在一般,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既不去试图窥视他脸上的神情,也不去企图打绕他的沉思。
            虽然远远地看上去,南宫天幕只是苦着脸在发呆,可是靠近他的身边,却能感觉得出空气中沉闷压抑的寒意。
            “这四年来,谷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南宫天幕舒了眉,带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来,有意无意般地问道。
            那寒意瞬间逝去,房间中,又恢复了初夏时分,宜人的温度。
            柳如风欠了欠身,将饭菜端至南宫天幕面前,看他拿起筷子,动作缓慢而优雅。
            柳如风略略回忆了一下,开了口,声音缓慢而低沉,一边回忆,一边小心地斟酌着词语……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5-05-28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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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勤劳但是人这么这么少 …果然是文太老了吗…>_<…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5-05-28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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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年时间了……
                “公子、公子……”
                低沉悦耳的声音,柳如风?
                南宫天幕猛然清醒,竟是失神至此!是太大意了,还是已对他太熟悉?
                侧头看去,一身浅灰色长袍的柳如风立在身旁,面上带了点点的忧虑。
                “回来了?!”南宫天幕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柳如风略略迟疑了下,道:“公子若是困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南宫天幕没有回答,只是低了头,沉默了会,缓缓地道:“我是兄弟之中,长得最像父亲的!也是绝谷历代以来,修练绝天神功进度最快的……”
                “公子……”柳如风急唤一声……
                南宫天幕抬起头,看了亭梁一眼,望着柳如风,笑笑道:“无妨!都是自己人!”
                “是!属下多虑了!”柳如风躬身欠了一礼。
                “所以,父亲对我一向宠爱有加,特将我列为绝谷第四公子。”南宫天幕一边回忆,一边极缓慢地叙述着,“父亲常说,我是武学的天材、我是他的骄傲!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是确定了的!”
                南宫天幕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下来,柔软了声音,继续说道:“父亲为了我……也算是费尽了心机!”
                南宫天幕离开了亭柱,站直了身子,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他失望!一年之后,要么我死!要么是我成为谷主,夜七夜八接掌影殿,如风接管死殿!”
                夜八纵身跃下,跪在亭中,恭恭敬敬地给南宫天幕叩了个头,道:“谢过公子!”
               柳如风没有出声,只也俯身跪了礼。
                南宫天幕笑着说道:“让夜七过一会来我房间一趟,我有事让他去办!”
                “是!”夜八应声消失。
                南宫天幕看了看还跪着的柳如风,略略诧异地问道:“如风?”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犹豫着低声道:“属下谢过公子……”
                南宫天幕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慢慢地淡去,空口白话的承诺,不过只是收拢下属的必要手段,但太过聪明的下属,却不是招人喜欢的!望望亭外,夜八还未回来。
                南宫天幕沉下了脸,转了身,淡淡地道:“我知道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些空话!你……起来吧!”
                柳如风垂着眼,没有起身,依然跪在地上,道:“无论公子心里怎么打算,属下绝无违逆公子的意思!只是公子,属下绝非是为了权势地位……”
                南宫天幕看着他,心底渐渐涌上一股暖意,拉了他的手臂,扯起他,道:“你的心思,我自是知道。可人总是这样,若没有半点念想,又怎提得起精神去努力?至于日后……呵呵……”
                南宫天幕说到这里,住了口,只是微微地笑,一道淡淡地影子,划过水池,掠入亭梁。
                南宫天幕坐回了亭栏,靠回在亭柱上,上上下下将柳如风全身打量了个遍,温和地道:“这几日我打算对这院子里来往的人动手,你就留下来吧,你对这院子比我们熟。你出去这几日,可有打探到什么?”
                柳如风欠身应了,道:“属下探出,落阳宫的敏芯姑娘,出身毒殿,用药是一把好手,属下原打算今晚去探探敏芯姑娘的药房。”
                南宫天幕若有所悟,点点头道:“既如此,今夜你去罢!” 顿了顿又道:“娘亲处,可知你出宫了?”
                “属下不敢惊动节夫人,没有通禀,只是易了容,混出宫去的!”柳如风恭声答道。
                “哦?易容术?!”南宫天幕这倒吃惊了,“死殿连这个也会?去房里,给我看看!”
                “是!”
                进了房间,柳如风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摆在南宫天幕身旁的床上,打开来,里面是六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来自iPhone客户端38楼2015-05-30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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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正拉扯间, ‘乒’的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节夫人领着三男一女站在门前。
                  柳如风脸色一变,再顾不得几乎扒在身上的南宫天幕,跪身行礼,道:“柳如风叩见节夫人!”
                  南宫天幕冷不防备,被他带得倒在他背上,心中暗暗恼怒,一面大叫大喊着,一面一口咬在他低垂下的后颈处。
                  柳如风身子一颤,不知哪里得罪了南宫天幕,此时又不好询问,只得暗自忍了。
                  节夫人站在门口,冷厉地眼神一扫,皱皱眉,向身边的中年侍女使了个眼神,领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了。另两人自动地守卫在门口。
                  那中年侍女,满面带笑,轻轻地走了过来,拉起南宫天幕,柔声哄道:“公子,让水莲带你去外面看蝴蝶可好?”
                  南宫天幕转头看了看她,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屋内屋外的五人同时脸色一变。
                  中年侍女骇得脸色发白,颤声道:“公子……婢子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水莲啊……公子……你再看看婢子……”
                  节夫人粉面失色,两眼直直地盯着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她是水莲,嘴里却依然不耐烦地道:“我要蝴蝶,不要水莲!”说着,又转身扯住了柳如风不放。
                  节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软倒,美目中泪光盈盈,惊颤无力地唤了一声:“幕儿……”
                  南宫天幕转身,看她半响,拍手笑道:“娘!你陪我去看蝴蝶好么?”
                  节夫人站起身来,脸上好看了一些,露出又是悲痛又是心慰的神情,从袖中摸出一盒香味扑鼻的糕点来,柔声说道:“幕儿,来娘身边,娘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
                  南宫天幕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抓起一把,塞进嘴里——依然是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只是里面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节夫人心疼地搂了他,柔声道:“慢点,别咽着了……”
                  南宫天幕心中冷笑,拿了盒子,站在节夫人身旁,慢慢地品味口中的糕点……这是——马结石的味道,还有——柏子……
                  节夫人取出香巾,抹了抹眼眶,转头看向柳如风,眼神已是怒火中烧,“柳如风,我来问你,幕儿这几日可有好好吃饭?”
                  南宫天幕心中一凝,莫非是柳如风离开这几日被发现了?
                  只听柳如风恭声答道:“公子前些日子伤了头,胃口不太好,吃得较少,属下怕公子闪了风,每日都是将饭菜送入公子房里的。”
                  节夫人冷哼一声,转身摸了摸南宫天幕的头脸,动作轻柔而仔细,南宫天幕额上的伤痕早已好得没了痕迹,节夫人自是看不出什么来了。
                  节夫人转了身,冷冷地道:“送入房中?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你这几天一直待在幕儿房中,不曾出门!”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低声答道:“属下见公子无事,便回房练功去了……”
                  节夫人冷笑,道:“所以?你不知道幕儿一个人待在水池桥亭里?哼!柳如风,当初是你自己要求服侍幕儿,怎的?如今烦了?不愿再侍候幕儿了?”
                  柳如风惊道:“属下不敢!”
                  节夫人怒道:“不敢?那如何幕儿这病越来越厉害了?你竟让他一个人待在桥亭里,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来人!把柳如风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鞭!”
                  是关心?是迁怒?还是试探?南宫天幕把玩着盒中的糕点,眼角余光瞟了瞟跪着的柳如风。


                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5-06-07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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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既未看向南宫天幕,也未看向节夫人。
                    门口两人应了,进来一人架住一边,将柳如风拖了出去。门外紧跟着响起了皮鞭挥动的破空之声,抽打在人体上的闷响。
                    水莲走了过来,轻声道:“夫人息怒!不若换人来服侍公子……”
                    节夫人疲惫地揉着额角,道:“有用么?若不是自他服侍幕儿以来,幕儿没有再发狂伤人,我早将他调进宫里了……那几位公子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要想保住幕儿,平平安安过完这一年时间,实在是太需要人手!”
                    水莲想了一想,道:“不如让婢子照顾公子?柳如风既出自死殿,对夫人应该大有用处。”
                    节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头,看着水莲道:“虽说幕儿这么久没再发狂,我又怎忍心让你冒着生命的危险?柳如风不是笨人,我要使唤他,他也不敢不答应!”
                    节夫人转头看向南宫天幕,眼眶一红,凄声道:“何况幕儿如今……那几位现下也顾不上咱们这里……”
                    说着,伸了手,拉过南宫天幕来,替他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又将他衣上的皱折拉平了,眼中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一旁的水莲看着,也是眼中一酸,落下泪来。
                    南宫天幕依然好奇地把玩着盒中的糕点,像是没有看到两人神情一般。
                    一旁的中年男子咳嗽一声,劝慰着道:“夫人不必伤心,只要每日送些糕点来,想来公子总会恢复清醒,如今只需要防着宫外那些人便也是了!”
                    节夫人抹抹泪,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你说的是!我不该沉溺于悲痛之中,若让宫里的人看了去,只怕会灰了众人的心……”
                    房外脚步声响起。却是那两名侍卫已行完了刑,又将柳如风拖了回来。
                    两人将柳如风拖至房中,松了手,齐齐躬身道:“回夫人,三十鞭已刑完。”
                    节夫人神色一收,哪里还有半分脆弱的样子。微微地点了点头。冷厉地看着地上的柳如风,背上的灰色长衫已被皮鞭鞭打得破烂不堪,血液粘连着破碎的衣裳晕染出一大片红迹。
                    两名侍卫恭敬地退出房门,依然在门边守了。
                    节夫人冷漠地看着柳如风正艰难地爬跪起来,厉声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致幕儿安危于不顾,这三十鞭,你可心服?”
                    柳如风一声不啃地忍着背上的鞭伤,艰难地跪好,垂了头,任由额上斗大的汗珠落下,道:“谢过节夫人教诲,属下心服。还请节夫人允许属下继续服侍公子。”
                    节夫人面色稍霁,转头爱怜地看着南宫天幕,取出香巾替他轻轻拭去嘴角的残渣,淡淡地道:“你既有心服侍幕儿,便别再让我发现你再让幕儿一个人独处,否则,就不会再如今日般轻松!出去吧。”
                    柳如风低头应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深深吸了口气,有些蹒跚地走了出去。
                    南宫天幕眼角的余光一直跟随着柳如风略略颤抖的身影,却不知娘亲是如何发现他这几日不曾出现,是院门外的守卫?还是清晨时来打扫的仆役?
                    节夫人再没有看柳如风一眼,全副心神都在南宫天幕的身上。见他对自己毫不理会,倒也习以为常,只是脸上的神色间却免不了微微一暗。
                    水莲见房中只剩下了自己几人,上前几步,看了看节夫人。
                    节夫人点点头,从盒中取出一块糕点来,柔声哄道:“幕儿,再吃一块吧,你小时候最喜欢吃娘亲手做的糕点……”
                    说着,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起来。
                    水莲轻轻地牵起南宫天幕的右手,三指搭脉,凝眉沉默半响,叹了口气,道:“夫人,公子血脉正常,竟是瞧不出那药性来了。”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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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天幕暗暗心惊,记录中的水莲短短一笔带过,并未有出身何殿,一惯的规矩,只有杂仆出身之人,才会如此记录,而杂仆出身之人,却是不可能会有精通医药之理,除非出自毒殿……
                      节夫人黯然神伤地道:“若是正常,为何幕儿竟连你都不认识了?还能冶得好么?”
                      水莲也是一脸凄然,低声道:“如今只能慢慢调理,希望公子吉人天像,能早日复原……”
                      节夫人抹了抹泪,神情渐渐变得坚毅,轻轻抱了抱南宫天幕,道:“娘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幕儿!我的幕儿……”
                      一旁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走了过来,欠身施了一礼,道:“还请节夫人回宫。”
                      水莲皱眉低唤一声:“总管!”
                      节夫人转过头来,面上神情哀怨,看着中年男人,道:“天行,你可是怨我?”
                      中年男人——天行皱皱眉头,看了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脸色淡然地道:“我早说过,何来怨恨?怪只怪天意弄人!只是昨日那人,还得好生提防,你确实不能在此久留。”
                      节夫人闭了闭眼,声音已然平静,道:“你说的是!要想保住幕儿,我不能如此软弱!”
                      节夫人将南宫天幕扶到床边坐下,眼神一变,冷酷地道:“走罢!想来卓消宫捡便宜,我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
                      节夫人一行五人,渐渐离去。南宫天幕的眉,却越皱越紧。
                      含有马结石、柏子的糕点,心痛关怀自己的母亲,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从另一个‘正常’的角度来看,却完全不正常。
                      举止完全‘正常’的母亲,精通医药的‘普通’侍女水莲,还有一个‘普通’的总管天行……
                    看来宫里的记录还真是……
                      最奇怪的是她们三人最后的几句话,怨?有怨自然会有恨,何来的怨?何来的恨?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
                      对这卓消宫如今实际上的‘主人’,绝谷谷主的第三夫人,如此毫无尊敬,侍女水莲竟似觉得理所当然?娘亲为何语带哀求?这个叫天行的总管,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娘亲如此放低身份?
                      或许,应该去看看受了鞭刑的柳如风。
                      “夜七?”南宫天幕沉声唤道。
                      “公子,院子里已无外人!”窗外传来了夜七压低的回应。
                      南宫天幕只觉心中无边的烦闷,自暗隔里取出那‘凝露’,走至门口,停住,道:“吩咐夜八,去查查昨日宫中发生何事!”
                      “是。”房梁上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应答。
                      南宫天幕转身向隔壁的侧房走去。
                      真该死!自己最差的就是时间,偏偏身边唯一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却又受了刑伤。这一拖,也不知又要几日,才能炼好那‘血还丹’……
                      真是怀疑,娘亲究竟真是无意,还是得了风声……
                      ※※※
                      推开门,侧房内空荡荡地,空无一人。桌椅床褥,虽干净整洁,却看得出来这侧房根本就是长时间无人居住。
                      南宫天幕不由阴沉了脸,极坏的心情更加烦燥起来。这小院里,只得这一间侧房了,而柳如风显然不会离自己太远。因此,他一直以为,柳如风是住在这里,也便没有询问。
                      眼神再次扫视一圈,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南宫天幕大步走出了房门。
                      “夜七,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昂首问道。
                      “回公子,在另一间侧房。”平淡地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从梁上传来。
                      原来……南宫天幕拧紧了眉,可那间房不是改成了厨房了么?
                      推开门,小型的灶台,温热的水冒着缕缕清烟,木质的屏风后,空荡荡的浴桶。
                      “如风?”南宫天幕低声唤道。
                      “属下在。”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紧靠着墙的狭榨隔间内,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话。
                      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错,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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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坐在灶旁的藏青色身影转过了头,柳如风似乎没有想到南宫天幕竟会进来,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快速地起身跪了下来。
                        撩撩的烟雾里,南宫天幕有一瞬间的闪神,连同那跪在地上的身影,也有一些不真切。
                        “我不是吩咐夜七替你做这些事了么?你的伤口尚未痊愈,好好的静养便是!”南宫天幕皱眉说道。
                        柳如风低垂着头,不敢看南宫天幕的脸色,也不敢出声。
                        南宫天幕等了一会,再次皱眉,道:“怎么了?哑巴了?说话!”声音里,已带了一丝怒意。
                        柳如风似吃了一惊,喃喃地开了口,声音沉稳而犹豫,道:“属下……”
                        这绝不是柳如风的声音!南宫天幕心中一沉。
                        无论此人是谁,竟能假冒柳如风出现在此,夜七夜八柳如风,都应该去死了!虽然现在的情形,不可能真的处死他们!看来自己真是太过放纵他们了,竟被人摸到了身边,还毫无查觉!绝不能让发觉自己神智清醒的此人活着离开!
                        南宫天幕足尖用力,身形一晃,左袖一抚,劲风带起了房门,“乒”地一声,房门关闭,屋中瞬间一暗,南宫天幕的右掌已到了‘柳如风’的头顶。
                        ‘柳如风’大吃一惊,和身急退。充满杀机的一掌击碎了他坐时的木凳。
                        南宫天幕看也没看那地上的碎木,身形紧跟而上,森然地又是一掌。
                        狭窄的房间内,‘柳如风’已避无可避。
                        ‘柳如风’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双臂交错一封,硬接了南宫天幕一掌。口中低声急呼道:“属下夜七……”
                        掌劲接实,无声无息。‘柳如风’却如被一股大力推动,一声闷响,身体撞上了坚实的墙壁。
                      夜七?南宫天幕掌中凝力,却不再攻击,冷眼看着墙边的‘柳如风’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柳如风’见机抬手,在南宫天幕戒备的眼神里,从脸上撕下一层薄膜,果然正是夜七!
                        南宫天幕松了口气,散去掌中劲道,夜七是影卫,外人绝无可能得知他的样貌假扮。
                        夜七脸色苍白,显然方才一掌受了伤。见南宫天幕身上杀机散去,立即跪地请罪,道:“请公子恕罪,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意。只是受了柳如风请拖,扮成是他,以迷惑节夫人耳目。”
                        “哼!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南宫天幕心中恼怒,难道是柳如风伤势过重?为何不禀明自己,却要私自窜通夜七?
                        夜七跪俯在地,不敢申辩。
                        南宫天幕怒极转身,一把拉开灶旁的木板。隔间内空空如也,竟无一人!
                        “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眼角一挑,冷笑连连,看着地上的夜七,声音已是冰冷。
                        夜七跪俯在地上,不敢抬头,听得南宫天幕语气,心中更是惊惶,急忙答道:“五日前柳如风已能下地走动,他说有些急事,必需去办,但怕公子不允。让属下用此面具扮作是他,以骗过节夫人耳目。属下绝无欺瞒公子之心……”
                        南宫天幕怒极反笑,道:“很好!他什么时候成了你夜七的主子了?”
                        夜七听得南宫天幕这话中已带了浓浓的杀机,想起夜十三的惨状,更是惊恐,连连叩首,道:“属下不敢!属下的主人只有公子一人!只是见公子极为宠爱他,属下怕公子生气,才不敢拒绝他。”
                        南宫天幕眼睛微眯,已明白夜七言中之意,心中虽仍愤恨,但此时身边只得这三人,若因此处死夜七,不免因小失大。
                        “起来吧!今次过不在你,但别让我发现还有下次!”忍住心头的怒火,南宫天幕冷冷地说完,也不看仍在叩头的夜七,转身出了门。


                      来自iPhone客户端56楼2015-07-11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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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青白的月亮升起时,黑夜笼罩了整个大地,相对于白日的温度,深夜的凉风便显得有些冷。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将一切照得朦胧而模糊。
                          南宫天幕斜靠着床沿,迎着月晖,拥懒地坐在华丽的毛皮地毯上,眼神朦胧而迷茫,一如这不清楚的世界……
                          清冷、寂静!
                          夜七夜八早已被他打发得远离了屋子。南宫天幕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任由清冷的月光拥抱住自己。
                          南宫天幕默默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温柔的母亲,慈爱的父亲,亲切的水莲、水颜、天行,还有——娇小的兰儿……
                          ※※※
                          柳如风风尘仆仆地进了屋,便看见了这样的南宫天幕。
                          一天前,接到了夜七的传讯,柳如风不得不提前行动,虽然离自己的计划急了些,只有七成把握,可也无可奈何。
                          比起南宫天幕的怒火,或者说,不愿看到南宫天幕失望的神情,冒一点险,相对来说,也是值得。
                          万幸,没有出什么意外,很轻松地拿到了想要的东西。顾不上休息,便连夜赶了回来。
                          想过面对南宫天幕时的情形,愤怒的南宫天幕,冷酷的南宫天幕——只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南宫天幕。
                          南宫天幕似乎根本就没有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依然微仰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眼神里,明明映射出木质的横梁,却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进去。
                          清淡的月色洒在他纯白的衣衫上,更显得冷清。
                          柳如风心中莫名地一痛,突然想起,这个平日里强势冷酷的公子,其实,也不过是一个伤痛寂寞的少年,一个比自己还小的脆弱少年……
                          心尖上缠绕着淡淡的哀痛,柳如风收俭了气息,轻轻地走了过去,来到出神的白衣少年身边,跪□来,温柔地拥抱住他。
                          南宫天幕不知已这样坐了多久,冷冰的感觉令柳如风打了个寒颤,心上的哀痛更加的灼烈起来。柳如风忍不住紧了紧双臂,用自己温热的体温,驱逐他身上的寒冷……
                          或许,南宫天幕只有在这样无人的时刻,才会允许自己有一丝软弱……
                          ※※※
                          温暖而熟悉的气息,轻轻地缠绕在身边。南宫天幕略略回神,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人紧紧的拥抱住了。侧过头,正对上一双黑曜般的眼眸……
                          南宫天幕挑挑眉,看着他温柔地神情,淡淡地道:“你在同情我?”
                          无法原谅自己,竟会让一个人如此接近,尽管那人是柳如风。
                          如今的情形,绝不能有任何弱点,否则,后果难以想像……
                          危险的语调,令柳如风差一点松开了手。看着南宫天幕阴暗不明的眼神,柳如风的心里,只有刚才那个寂寞哀伤的身影。
                          南宫天幕皱皱眉,柳如风竟然没有放手?!心底微微的恼怒。更加令他生气的是,自己竟然舍不得推开,这个令人沉溺的温暖怀抱……明明自己可以给他一掌,相信不敢运气护身的柳如风绝对会被自己击飞……
                          耳边传来丝丝的热气,柳如风清朗的声音,低低地说道:“属下越矩了,任凭公子处罚,只是……请允许属下,在公子暖和之后,再松手……”
                          南宫天幕这才发觉,手脚冰冷,只有被他抱住的身子,微微的暖和。
                          “很好!”南宫天幕略带恼意地说着,伸了双手,探进他的衣襟里。
                          温热柔韧的躯体,烫贴着冰冷的双手,好舒服!南宫天幕轻轻叹息。
                          精实的身躯被这冰冷冻得微微颤抖,却依然紧紧地拥抱着自己。
                          南宫天幕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冰冷的双手在光滑地肌肤上来回移动,享受着紧贴在身侧的身体,不住地战栗却又不敢躲避。
                          “舍得回来了?”南宫天幕漫不经心地说道,指尖有意无意地抚过他胸膛上的凸起。
                          手中的身子一僵,耳边的呼吸一窒,再缓缓地响起,平稳,规律,控制住了的节奏。
                          “属下知道,公子会生气。只是那药材早一日取回,总也是好的。”柳如风声音放得极缓,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保持着身体和语调的平稳,强压着心底的惶恐和身上的感觉。


                        来自iPhone客户端57楼2015-07-11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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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午饭,南宫天幕目视着柳如风将碗碟收拾了下去。
                            摸了摸怀中的两个药瓶,那是早上才炼好的‘血还丹’,南宫天幕唇边泛起一个冷冷地笑。这药,他分别配置了两份,除了夜七夜八这样能让他看得上眼的人是一种‘血还丹’,还特地为宫中其他的人配置了一种。
                            那些人,便不需要他亲自去动手了。
                            房门轻响,柳如风带着夜七走了进来,躬身道:“公子,夜七来了。”
                            南宫天幕点点头,示意夜七上前来。
                            ※※※
                            夜七心中奇怪,往日里,南宫天幕若有吩咐,却不会唤当值的影卫,都是交待一声,让不当值的影卫去办。甚少会令他们进房,只有柳如风得了南宫天幕的允许,能自由进出。今日怎么会唤了自己进来。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自己去办吧。
                            行至南宫天幕身前,夜七低头跪地,却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身后,心中一惊,柳如风竟无声无息跟在他身后两步之处,全身气机收俭,已是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
                           夜七心中惊惑,却不动声色,动作自然流畅地俯身叩礼,静待南宫天幕开口。
                            南宫天幕手中把玩着一块小小的影牌,看着面前的夜七,笑道:“我记得,影卫的影牌只有一块,影卫的主人,也只有一个。”
                            “是。”夜七恭声答道,心念电转,快速地回想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无错失,除了伪装成柳如风。但南宫天幕已经明白地说过,不会追究他的过失。再者,那样的过错,最多也不过责罚一翻,当不至于为此要他的命。
                            南宫天幕面上略带了丝玩味,道:“那么,这个你服下去吧!”
                            一只手伸到夜七的面前,那是一只洁白干净的手,手掌里托着一颗腥红色的丹药,正散发着淡淡地药香。
                            这是南宫天幕的手。
                            这样的色泽与香味,是‘血还丹’!
                            夜七瞬间明白,身后有柳如风堵住退路,身前是绝谷第四公子南宫天幕,若只是对上一人,尚有逃走的可能,两人连手,死路一条。
                            夜七神色不变,接过那药,眼睛都不眨一下,一昂首,吞了下去,而后……俯身叩地,恭声道:“谢过公子赐药!”
                            身后的柳如风瞬间退开。
                            南宫天幕面带微笑,点点头,道:“‘血还丹’补气养生,对你身子大有好处,你时常奔波劳苦,以后每月此时,来我这里拿一颗去。好了,你出去守着吧。”
                            夜七低头叩谢,起身出门,再度隐入房梁的阴暗里。
                            却看见柳如风默默的出了房,转身离开,不一会,夜八跟在柳如风身后,进了房间。
                            夜七微微苦笑,看来公子早就知道,谷主曾命他们按时回报公子消息,只是从此以后,只怕再度回报,已是公子想要让谷主知道的信息了。
                            房门开处,出来的是夜八。
                           夜八脸色不太好看,只是烦恼地抬头望了一眼夜七藏身之处,便转身离去。
                            夜七苦笑,不由得想到,柳如风似乎还未出来,不如他有没有服下此药……
                            ※※※
                            房间里,南宫天幕显然心情很好,随手将一个青色小瓶扔给身边侍立的柳如风。
                            柳如风看着这个与方才给夜七夜八‘血还丹’的白色瓶子完全不同的瓶子,略略疑惑,这个瓶子里的丹药显然不止一颗,若是要他服食,为何不是只给一颗?多出这许多颗来,公子就不怕他寻出这丹药的配方?
                            却听床边上坐着的白衣少年,低低浅笑,道:“这瓶子里有十二颗‘血还丹’,刚刚好,这院子的守卫六人,杂役六人,你看着机会,他们肯服用也好,不肯用强的也罢,一定要让他们每一个都服下去。”
                            “是。”柳如风恍然,将药瓶收好。静待半响,却不见南宫天幕下文,不由得疑惑地望着他。
                            “去亭子里看看风景吧。”南宫天幕站起身来,却看见柳如风的神情,不由脚下一顿,不解地道:“怎么了?”
                            “公子……属下……”柳如风欲选豕,虽说他自觉服与不服并无太大分别,只不过是求得公子安心罢了,但这‘血还丹’发着起来作实歹毒,能不服食,总也是好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60楼2015-07-11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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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了怎么多。一下子感觉成就感满满啊 那个。之前以为没人看所以就一直没更。抱歉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5-07-11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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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天幕冷冷地看着面不改色的柳如风半响,一笑,收剑,回身取了汗巾,擦拭额上的汗珠,和声问道:“回来了?”
                                “是。”清朗而温顺的声音应答着,柳如风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裹放在床头边,反身伸手接过南宫天幕手中的长剑,低声问道:“公子可要沐浴?”
                                南宫天幕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他道:“那是什么?”
                                柳如风将那长剑放入暗隔,道:“是公子吩咐做的面具。”
                               “哦?!”南宫天幕绕有兴致地走了过去,打开包裹,里面是两张薄薄的薄膜,和一个小瓶。
                                柳如风走了过来,解释道:“上面这张,是卓消宫里的采买的杂役,名唤成易,不过却可以在宫里四处走动。另一张,是谷里清扫的杂役,是个老人,哑巴,可以在谷里活动,但不能进入各殿各宫。这个瓶子里,装着药水,使用面具时,倒一些在上面,方便贴用。”
                                南宫天幕细细地摸着面具,点点头,笑了,道:“这样倒是方便不少!”
                                南宫天幕将包裹重又包好,放进暗隔,看着他,笑道:“水烧好了?”
                                柳如风欠了欠身子,道:“公子吩咐的事,属下已办好了。方才回来时,见公子在练剑,便去烧了水,想来应该是热了。”
                                南宫天幕点了点头,转身走向侧房,略带了些惊诧地道:“这么快?”
                                南宫天幕虽然没有说明,但柳如风心里明白,南宫天幕显然并不是在问水的问题。恰好进了房,服侍南宫天幕脱衣入浴。
                                “守卫与杂役一向就住在离这小院不远处,属下往日里也常去他们那里,也没费什么手脚。”柳如风一面答着话,一面拿了浴巾,便要替他擦洗。
                                南宫天幕伸手捉了柳如风拿着浴巾的手,一把抓了他的领衫,扯了过来,嗅了嗅,皱皱眉,道:“既没费什么手脚,怎的一身汗味?”
                                “夜七夜八服了‘血还丹’今夜里怕是得运功调息。公子身边没人护卫,属下不敢离开太久,一路急赶着来去,出了些汗。”柳如风碎不及防,上身被南宫天幕拉扯过去,急忙伸手撑住了浴桶边沿,以免失控的身体重量压到南宫天幕。
                                “哦……”南宫天幕随意地应了一声,抬头,却见柳如风被水汽熏得微红的脸色,略垂的眼睫温驯顺从……
                                南宫天幕眼神下扫,柳如风来见他之前似乎换过了衣物,薄薄地一件单衣,因被自己拉扯着,领口大开,一眼望去,大半个胸膛尽入眼底,强健厚实的胸膛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漂亮精实的肌理流畅地深入衣内……
                                “进来,你也需要清洗。”南宫天幕眼神微暗,松了手,声音带了丝□的低沉。
                                柳如风一怔,明白过来,略略有些犹豫地道:“这不太合规矩,可否待公子洗浴后,属下清理了身子再服侍公子?”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你可以选择,是进来,还是要违抗!”南宫天幕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眼睛盯住了他形状漂亮修长的脖颈,牙根痒痒。
                                柳如风看了看他暗灼的眼神,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利落地退去全身的衣物,轻巧地翻入浴桶里。
                                好在这浴桶原本就做得很大,两个大男人坐在里面,倒也不嫌拥挤。
                                “这样不是很好么?”南宫天幕满意地倾身上前,一口咬上了牙痒半响的修长脖颈。
                                “呃……”柳如风鼻孔里哼出半声,又生生忍住了,昂起头来,任由南宫天幕在他颈上啃咬。只是想起了身上还未清洗,低声讨饶道:“公子,先洗浴可好?”
                                南宫天幕哼哼了几声,又吻咬了一阵,直到将几枚玫瑰色的吻痕印了上去,这才松了口,向后倒去,背靠着浴桶,让柳如风为他清洗身体。
                                眼睛却慢慢地在他□的身体上游走着。矫健而强悍的身躯,线条流畅纹理,紧榨柔韧地腰身,修长精实的双腿……
                                柳如风仔细地擦拭着南宫天幕的身体,经过了这段时间的锻炼,南宫天幕原本有些微纤弱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习武之人的强健,身上的肌肉不再是缺少运动的平软。结实强劲的肌体此时很明显地放松着靠在浴桶上。
                                手指一点一点擦拭过眼前明显体温偏高的躯体,头顶上灼热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定着自己。浴桶里的水是不是太热?柳如风这样想着,脸慢慢地红热起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68楼2015-07-13 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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