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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阿西莫夫谈科幻小说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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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在资料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好吧,其实阿西莫夫作为科幻小说界中的大拿,他的经验之谈还是很有帮助的QWQ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01-06 08:05回复
    (3c).你可用布局来发展新观念。故事中的个别人物,可以宣扬不同的人生观,宇宙观,故事的斗争之一,可以是双方以说服或武力迫使对方接受己方的世界观。要成功地达到这个目地,双方必须表达各自的想法(表面上向对方,其实是向读者表达),而读者必须被引导去赞成或反对某一方,这样能让他感觉到因某一方会胜利而造成悬疑。成功的作品,对立双方的立场不能是黑白分明,而是要有一定层度的模糊,这样读者无法简单地决定,而必须思考再三才能得到结论。我个人在这个形式上花了极大的工夫,因为这是我的事。
    还有许多其它处理布局的方法,重要的是要记得,他们之间并不一定是彼此排斥的。例如,一部幽默小说可以充满了十分严肃的观念,也可以发展有趣的人物性格。
    另一方面,作者可以有意地牺牲布局中的一些元素,而随心所欲地发挥。例如,我为了充分表达对立双方的观点,我没有认真地尝试去发展人物的性格,也不想把字里行间充满了幽默,因此许多人以我的“纸板人物”大作文章,并且以我为“喋喋不休”。但是这些指控,是来自那些不知道(也许没有能力知道)我到底想表达些什么的评论家。
    不过我十分确定萨立文女士,当她说我是”最伟大的布局心灵“时,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十分相信她的意思是说,我的故事(特别是我的小说)有很错综复杂的布局,故事支撑相连,没有未解的细节,布局不妨碍我企图表达的观点,观点也不会遮掩了布局。
    好!那么该怎么样才能作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5-01-06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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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希望能清楚地告诉你。但是就我所知,这要花无数的辛勤思考,而在思考和写作这两件我非得做的事之外,我没有时间做任何其它的事情。幸运的是,我的思考和写作速度都很快,毫无犹豫停滞,所以我可以完成许多作品。
      这就把我带回这个访问的另外一个部分,那记者写到我的公寓时说,我的公寓里“充满的是对付着用的功能性家俱,只求舒服方便,不顾时尚。就像阿西莫夫的衣着,最近的一个演说场合上,他打了个牛仔领带,过大的夹克外套,一件条子衬衫,有着七十年代流行的那种大宽领。”
      她完全正确,谈到时髦,我可真是一团糟。我不为此烦恼。要学会在生活和衣着上赶上时髦,得花上数不清的思考,教育,及做数不尽的决定,这都要花时间,我舍不得把这种时间从我写作的时间里减去。
      你呢,宁愿要什么?阿西莫夫,多产的作家,还是,阿西莫夫,时髦的样板?我警告你,二者不可得兼。
      (2) 隐喻(METAPHOR)
      有一天我接到一个书迷读者的来信,他买了一本“拜占庭的代理人”(Agent of Byzantium),作者是哈瑞-特妥斗夫(Harry Turtledove),这是一套叫“爱萨克-阿西莫夫推荐”的系列书中的一本(所以他写信给我)。
      来信人写道,书的封面是一个男士,他“穿着罗马战士的军服,左手拿着一个罗马式盾牌。”他也拿着“一个巨大,十分现代化,看来威力无匹的爆破枪。”和“一个电子扫描器件。”
      他受到这种年代错置情境的诱惑,买了这本书,读了它,而且“很欣赏这本书。”但是在书中他找不到那一处有这么一个人,拿着这样的枪和扫描器,他觉得受骗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01-06 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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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受一幅不正确的封面画引诱,买了并且读了这本书,他写信来抱怨。
        所以我想了想,我对艺术的知识是这么微不足道,我自然不敢说懂得什么。但是关于文字这职业,我可是无所不知(五十年不间断的成功的历练,给我有说这话的权利)。我将从这个角度来谈这个问题。
        我看到这读者的抱怨是“字面派”对“隐喻派”提出的。“字面派”要求一件艺术品(文字或图像),它表达的信息要得和表面呈现的一切完全相符。然而,“隐喻派”(Metaphor源自希腊文,字义为“转换”的意思)把一个信息转换成另外一相似的,比较容易让人想象,比较戏剧化,多一些诗意的信息。然而你得明白这当中有一个转换,如果你是个“再生的字面派(Born-againLiteralist)",容我用这个名词,你可是没抓到重点。
        让我们以圣经(Bible)为例,以色列人的子孙在沙漠中流浪,来到迦南地界。派出间谍去探看情况,他们的心直往下沉。他们看到一个强大民族,有高大的城墙,有无数精巧的战车,战技娴熟的士兵,高超的工艺技术。他们回来报告:“我们看到的所有的人都有伟大的形像,那里我们看见巨人,在他们眼中就像在我们自己眼中,我们像小蚱蜢。”
        对,他们伟大意指他们的工艺技术高超,他们是工艺技术的巨人,而以色列人相比之下是小蚱蜢。间谍觉得以色列人打败迦南人的机会,就像蚱蜢打败人一样微小。
        这是个很有意义的隐喻。“巨人”,“蚱蜢”的隐喻有戏剧性,也把信息传到了。但是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基本教义派,都隐约地以为迦南人身高两百尺,所以一般人比起来有如蚱蜢。
        基本教义派们看到圣经只见到字义,而不见其它,但要强加在人们身上,这真是人类历史的一大悲剧之一。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5-01-06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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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举个例子。诗人科乐瑞基(Coleridge)的作品“古老水手之歌(Rime of the Ancient Mariner【宇按,大陆通译“古舟子咏”】)”,第三章的第十四首诗,有以下几行:“当角形月在东方地平线升起,下方的尖端之内有一颗明星。“角形月”自然是新月,而在她的下方的尖端内是不可能有明星的。弯月是月亮最亮的部分,但其它部分虽然因太阳照不到而黑暗,但是月亮还是存在,在月亮下方的尖端内有颗明星,就是说星光得穿透几千里厚的月亮物质,这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有多少读者会嘲笑科乐瑞基的天真无知。
          然而这是无知吗?这首诗开始的时候十分简单而自然,直到这古老的水手杀死了信天翁,一只可爱而无恶意的小鸟。这本也是个隐喻。毕竟人类有史以来也杀过可爱而无恶意的小鸟。然而在这里,这杀戮代表了人类冷漠无情,漠不关心的残忍,因此,这艘船和它的船员(他们认可了老水手的行为),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上帝离去,自然规律被止销,浑囤无序再度主宰。诗的气氛由此变得诡异而非人间,直到老水手不干心地,以涌现的爱心祝福海中所有的生命,一切才恢复正常。
          我觉得科乐瑞基知道在月亮下方的尖端内不会有明星,只是用这来作为又一个例子,当人类的残忍剥夺了爱心,秩序,和上帝的存在时,世间将是如何浑囤无序。一个不能有明星的地方,闪亮着一颗明星,这比喻不正是恰如其分。
          不理解这一点,就错过了整首诗的重点,只见到跳动的量尺和高明的韵律,当然这已经很多,但是远远不够的,字面派自己剥夺了艺术中最珍贵的部分。
          如果我们用这种方法在视觉艺术上,你要一个画家把文章的一段描写准确无误表达出来,他就成了文字的奴隶。你压制了他的创造力,责难他思考和才能的独立性。愈有才华的艺术家,愈不会接受这样一件工作(假设他不是非常须要钱用)。
          真正有才华的艺术家,画的不会是字面的意义,而是故事里的气氛。他努力地,基干他的艺术和才能的本质,照著作者的本意,把故事的意义进一步深化加强。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5-01-06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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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主意(IDEAS)
            有人有一次问艾萨克-牛顿(Isaac Newton),他何以能解决别人认为是无法突破的问题,他回答:“不断地思考,思考,再思考。”
            我不知道人们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人们总有一种罗曼蒂克的幻想,以为有一种东西叫做“灵感”,天上的谬斯女神下来,用她的七弦琴在你头上一点,事情一蹴而成。就像一切罗曼蒂克的幻想一样,这只是幻想。
            某些人也许解决问题的能力较强,比别人有较多的点子。他们的想象力也许活泼些,能比较有效地把握住长远的后果。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一个思考。靠得住的只有你能怎么样好好地思考,更甚至于是,你能坚持多久思考而不中断。我想,有极端聪颖的人,却产量很少,其中的原因之一是,他们对自己的思考的专注时间太短.有并非太聪颖的人,但是能专注在他的思考中,直到他得到些收获。
            我有这些想法是因为最近有一个好朋友,也是一个科学小说的作家,他的作品我非常的敬佩,在谈话中,他很尴尬地提出一个问题:“你的好主意都是怎么来的?”
            我看得出他的问题在那里。最近没有了新点子,他有些烦恼以为他失去了想新主意的能力,或者以为他跟本没这种能力,所以他找到了我。毕竟我是如此多产,我一定没有找不到新主意的烦恼,也许我说不定还有什么别人不知的方法,别人也可借镜。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5-01-06 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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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机器人和帝国小说系列,是互相关联的,背景是假设以超光速星际旅行是完全建立了。我过去的独立小说中,“永恒的终结(The End of Eternity)”是关于时光旅行的,“上帝他们自己(Gods Themselves)”是关于不同宇宙间的交通,“难以置信的航行II(Fantastic Voyage II)”是关于微型化的。没有一部是关于星际旅行的。
              那好,就让我来写一部探讨全新背景的小说。让它处理如何建立星际旅行,第一次星际之旅。立刻我想象一个完全殖民的太阳系,地球正在逐渐衰亡,大批的空间殖民地在月球和小行星轨道上运行。我想象殖民地和地球的关系是敌对的。
              这就让我对发展空间旅行的推动力找到了一个理由。科技的进展当然可以是纯粹是为了科技(就像说人爬山是因为山在那儿),但是如果有一个不那么清高的理由的话,会有点帮助的。殖民地可能想离开太阳系,另建立一个新社会,借过去的经验,避免人类过去犯的错误。
              好!他们要往那儿去呢?如果是基地系列小说的话,他们有星际飞行的能力,他们可以随便上那儿去,但是这自由度太大了。这带来了太多的可能性,而没有足够的难度。如果人类刚刚开始发展星际飞行技术,殖民地想逃离太阳系时,会发现最初他们可以达到的距离是十分有限的。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1-06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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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去那儿呢,合理的地方是半人马座的阿儿发(Alpha Centauri),距离太阳系最近的星系。但是这太合理了,真无趣。那么,如果有另一个星系,比人马座只有一半的距离,那就更容易到达。
                但是为什么我们看不见这个星呢?它是个红矮星,非常暗淡。而且在它和我们之间还挡了一层星际尘埃,使它更加暗淡,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它。
                就在这时,我记得几年前,有人忆想,太阳可能有一个远方的红矮伴星,每个周期当它穿过慧星云时,会带走几颗慧星,抛向太阳系中心,有时会撞上地球,造成地球上周期性的生物灭种,这颗星的名字就叫“内美西斯”。
                这个忆想似乎已经被遗忘,但是我把它拿来用。我小说的人物要去这个邻近的红矮星,我叫它作“内美西斯”,然后以它为我的书名。当然,在红矮星的是不可能有适合人类居住的行星的,但是我要一个。如果殖民地可以单纯地围绕红矮星运行,我的灵活性就大增。要这样,我就得想出一些条件,让适合人类居住的行星得以存在。为此我创造了一颗气体巨型行星,让它有一个和地球大小相同的卫星,而这个卫星是适合人类居住的。
                接下来,我须要一个难题。最简单的是当内美西斯绕行太阳,必然要通过慧星云。我拒绝了这个题材,因为它在媒体上已经谈论了太多。我要一个人们不太预料的到的难题。所以我决定,内美西斯是个独立的星体,刚好运行在一个和太阳系几乎相交的轨道,可能会造成危险的万有引力效应。
                这是个好难题,但是我须要有一个可信的解决难题的方案。这花了我不少时间,不过我终于想到了一个。(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对这,你得自己去读这本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5-01-06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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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悬疑(SUSPENSE)
                  我一再说,我完全只靠直觉来写作,我做的事毫无任何目的性。所以我常有点困惑,有人在分析我的作品后,在其中找到了各种微妙的细节,而我一点都不记得我曾经放进去。我只好假设它们是存在的,要不然评论家不会找到它们。
                  虽然这么说,对于最近有关科学小说的讨论,我不得不发出我前所未有的困惑(何人何地已经不记得了,当我见到我将告诉你的以下这段话时,我立刻发出我的恼怒)。让我脑怒的是这评论家说我的文体笨拙,我的对话矫柔造作,我的人物没有性格,但毫无疑问的是我的书是“让人放不下手(Page-turners)”。事实上,他说我是科学小说作家中最可靠的“让人放不下手”作品的作者。
                  在我把那东西丢到垃圾堆,并且咒骂了一番之后,我才开始思考我才读到的东西。这个评论家说的几乎毫无道理。当然,他可能有点不正常,不过为了讨论起见,假设他是正常的。我完全没有文采,没有对话,人物没有性格,我的书又怎么能成为“让人放不下手”的作品呢?为什么还有读者,当没有任何引导他的东西时,他还要一页一页地翻下去(读下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5-01-06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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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东西,让一个读者不愿停下一直读一本书呢?最显见的理由是“悬疑”,拉丁字源的意思是“被悬挂着(Suspend)”,读者处在一个痛苦的状态,他不能确定下一步什么事会发生,他极渴望要知道。
                    是的,“悬疑”并不是一部文学作品必须要有的。没人读沙士比亚的小夜曲是为了要有“悬疑”的经验。读沃豪斯的书也不是为了“悬疑”。你知道博替-吴斯特(沃豪斯书中的人物)一定可以从他自找的那种荒唐处境里解脱,你其实也不关心,你要的只是开心的一笑。
                    但是大部分的作品,尤其是那种比较不受褒扬的文学作品,是靠悬疑来带动的。最简单的一种悬疑是,把你的主角置于永不间断的险地,让他看起来决对无法逃脱,然后让他脱逃,而进入另一个更糟的境地,如此这般,一直进行下去直到不得不终止,最后让他胜利而出。
                    你在慢画书闪电-高登(Flash Gordon)中可以看到最纯粹简单的这种形态。年复一年,闪电由一个危机跳到另一个危机,甚至连抹把额头汗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洗个澡,上个厕所了)。
                    或者看,像“宝林的危险”那种连续剧,它的危险一直延续了十五集,每一集的结尾都是吊在悬崖上(这么说是因为让主角挂在一个悬崖边,或者其它类似的险境,直到一个星期以后,让孩童观众享受一个星期美味的苦恼,待下一集时解决困境)。
                    这类的悬疑是极度简单的。闪电或宝林能否生存,只和闪电或宝林有关,任何其它的事都和他们的生存无关。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5-01-06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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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一步来看,在犯罪小说中,成功或失败可能得靠法制能否顺利地运行。在间谍小说里,成功或失败可能得靠一个国家能否生存,在科学小说里,成功或失败可能得靠地球本身的生存,甚至宇宙的生存。
                      我们来看杰克-威廉生(Jack Williamson)的小说“太空军团(Legion of Space),我十几岁读它的时候,和早十年前看电影时一样激动。我们发现那无止休的危险正要毁灭我们心爱的英雄,同样的危险也要把地球和他们一起毁灭。这就给予故事更多的意义和张力。
                      再往前进一步,我们碰到由于善和恶的伟大斗争,几乎是抽象的,所引起的永无休止的危险的故事。毫无疑问的,投耳金(J R R Tolkien)的“魔戒(Lord of the Ring)”是最好的例子。书中的善,结晶在英勇而受尽折磨的小佛罗多(Frodo)身上,他必须打败那几乎是全能的撒旦形像的绍容(Sauron)。
                      没错,悬疑并不是让一部作品有力非要有的要素。在许多情况下,你只要读一部就行了。看了一部宝林的危险,就不用再看其它的了,因为你已经知道她如何克服她的危险。这就没有悬疑了,没了悬疑,剩下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然而有时充满了悬疑的部分已经过去,你依旧不停地往下读。我想可能一个读者,头一次读(或观剧)哈姆雷特时,最能使他入迷的是哈姆雷特能否击败他那邪恶的伯父。然而我已经读过,也看过无数次哈姆雷特,几乎知道剧本中的每一句话,而我仍然每次都能享受它,因为光是语言本身的优美就足够了,而其布局纹理的深厚,使制作人永远有用不完的新的制作角度。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5-01-06 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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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尽可能提出几个人物,每人有一个不同的世界观,每人尽可能可信地辩护他的观点,每人都认为他做的是最合理的事,是为了全体人类的利益,对于问题在那里没有一个共同的认识,甚至有时候连有没有问题都无法同意。故事结束时,即使英雄主角自己也不满意他自己的做法。
                        在我的故事和小说中,我一点一滴地把这些建立,在基地系列里达到了极致。
                        基地系列里是有简单型态的悬疑,一号基地那样的小型世界,能否在四周强国环视之下自保?如果能够,是如何达成的?他能否底御住帝国,有感情控制力的突变人,以及二号基地的猛烈攻击?
                        但是这并不是主要的悬疑,一号基地该不该存活?该不该有二号基地?二号基地是否只是一号基地悲惨的重复?商人或市长对一号基地方向的看法是否正确?
                        后来的两卷中,主角哥兰-崔维之(Golan Trevize),以前一卷来完成一个痛苦的决定,而以下一卷来折磨自己到底决定是否正确。简单地说,我尝试引进所有历史的不确定性,而避免幻想世界里那种不真实的确定性。
                        看起来,这是成功的,我的小说“让人放不下手”。
                        但是我还有话要说,我留在下一期杂志的社论里再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1-06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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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连载(SERIALS)
                          作家在什么情况下就不成为作家?
                          当有人要他写他的能力以外的东西的时候。
                          写作不是简单的一元性的事情。一个写科学方面作品的作家,或写通俗历史的作家,在小说创作上可能是完全不可救药,反之亦然。
                          即使像我这样对创作小说和非小说都能适应的作家,在这两种文学创作方面都有广泛而繁多的作品,也称不上是全能作家。我不能也不会写戏剧创作,不管是剧场,电影或电视,我没这个天赋。
                          事实上你会惊讶,天才竟是如此地经不起分割。小说的功能,利弊随着所处理的对象而不同,每个作家总是对某一种小说特别专长,我能写科学小说和悬秘小说(Science fiction and Mysteries),但是我是发疯了,如果我试着要写“主流”小说或“新潮”科学小说。
                          你也许不信,事实是连篇幅长短都很重要。你也许以为一个作家写一篇小说可以是任何长度,要是很快就结束,就是短篇故事,要是拖了很长,就是长篇小说,如果长度适中,就是中篇小说(Novella)。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长短不是主要的区别。长篇小说不是一个很长的短篇故事,短篇故事不是简化了的长篇小说。他们是两种不同的写作类型。
                          长篇小说有足够的篇幅来慢慢开展布局,在布局中再开展布局,详细地交代背景,描写,发展人物性格,添加趣味性等。
                          短篇故事必须单刀直入,没有旁骛干扰。每一个句子都要直接用于布局的展开。
                          长篇小说是一个面,短篇故事是一条线。
                          长篇小说如果太短,简化了应有的繁富布局,读者看来会觉得太吝啬,而不满意。短篇故事如果太长,让读者的注意力离开布局而四处漂动,就显得散漫无章而不能让人满意。
                          有些作家,对长篇小说那种宽阔挥洒如沐春风,受不了短篇故事的那种限制。有些作家,擅长以短篇故事直接了当地一举中的,会在长篇小说大厅的回音里迷失。当然有些作家是二者皆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1-06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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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样的杂志主要以刊登短篇故事为主。由于下面几个不同的理由,我们达成这个功能是非常重要的。
                            1.短篇故事值得创作也值得阅读。它可以用长篇小说不能的方式,完成表达明确的观点
                            2.一组短篇故事,篇幅上和一个长篇小说相当,比一个长篇小说能提供更多不同类别,类别多是一件乐事。
                            3.擅长短篇故事的作家须要一个发表的媒介。
                            4.新进作家也须要一个发表的媒介。新进作家总被劝告应该先尝试创作短篇故事。即使他的真正专长是长篇,最初的训练还是最好在短篇故事,时间和精力的投资比较少。一打短篇故事花的时间和精力和一个长篇差不多,但是能提供更广的视野,来实验,以“发掘自我”。
                            当乔治,究耳,和我开办这个杂志时,我们很清楚这些理由。我们也有心要把它办成一个专为发表短篇故事的杂志。我们的决心现在也还不变。
                            然而僵硬固守是不容易的。而且在所有情况下都僵硬不变可能并不是最理想的。即使最完美的规则,有时候也须要稍稍弯曲一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01-06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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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些名字只表达了故事对读者产生的效果,而没有描述故事的本质,所以是不足够的。一个故事可以让人“惊骇”,“惊吓”,“惊奇”,它能让你觉得“奇妙”,“奇异”,但是它不必是科学小说,甚至它可以不必是小说。我们需要一个更恰当的名字。
                              根史拜克了解这点,他原先想到过要用“科学的小说(Scientific fiction)”一词。但是读起来太绕口,主要是因为“fic”这个音要重复,不容易读得快。何不把两个字联起来,去掉一个音节,于是就有了“Scienctifiction”这个字。
                              不过“Scientifiction”是一个丑陋的字,不易理解,就算理解了,也可能会吓跑了读者,会把“Scientific”等同为难解。为此,根史拜克只把这个词用在副题上,“惊骇故事:科学的小说杂志(Amazing Stories: the Magazine of Scientifiction)”。他引入了“stf”这个简称。简称和原字今天偶尔还有人使用。
                              当根史拜克被迫放弃“惊骇故事”杂志后,他又创办了一份打对台的杂志,“科学奇妙故事(Science wonder stories)”。在创刊的第一期中(1929年6月),他用了“科学小说(Sciencefiction)”一词,而它的缩写“S.F.”或“SF”变成十分流行。偶尔有人用联结号,写成“Science-fiction”,不过这种用法不常见。但是这个故事还没完呢。
                              我在上期本刊里说的,有些人认为“科学小说(Science fiction)”这个名称不公平地过分强调了故事里的“科学”。尤其自信一九六零年代以来,至少有一部分,逐渐由科学转移向社会,由机械转化为人物。它仍然处理有关科学及技术的改变,但是这些改变逐渐转向成为背景。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1-06 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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