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如梦初醒
回到家后,我去冲了个澡,就到书房看那些账本。
看了许久,眼睛看的发涩,索性放下去睡觉。
自从他走后,我总是很自然的吃饭,很自然的睡觉,很自然的生活,同时也很自然的在深夜想起他。
我走进房间,把保险柜打开。里面就两个东西,可确是我的命。一个是玉玺,一个是黑金古刀。我像许多夜晚一样把黑金古刀抱出来,把保险柜关上。我总是要抱着黑金古刀才能睡的安稳,却不敢承认那是因为我爱上了他,那个安静的男人,自己唤他为闷油瓶的男人。
我抱着黑金古刀在地上坐了许久。刀的重量依旧,像是压在我的心上。那么沉,那么重。
像是那个人,压在我的心里,久久不肯离去。又想起他了,他那样的人是不是也会想我这样在深夜里惶恐不安?不会的吧,他一个强大如神的人,又怎么会…………
闷油瓶这样的人,经历了太多,看透了太多,对世间的事已经淡然。在他心里也许我和胖子一样,都只是朋友。说开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瞎子那样身手的人,必定在他心里是好伙伴,好搭档。
而像他那样的人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独来独往。就算有一天他遇到一个真心的恋人或则朋友,也会在他之前死掉。
幻想若十年后闷油瓶背着刀在那些他认为朋友或则是恋人的坟前添一抔黄土的画面,闷油瓶独自穿行于人间,固执的寻觅故人的踪迹,在某个陌生的斗中仓皇醒来,不记得自己是谁,最终成了世界一隅里的一捧枯骨,黄泉比良,三途川畔,了无觅处。
多少人期盼的不老,放在闷油瓶身上何其不是一种残酷?
我低下头,看了看黑金古刀,眼眶发红。
该死!竟然为了他难过起来。我用手蒙住了脸,眼泪却从指缝间流出。嘴里呢喃着他的名字:张起灵,张起灵,起灵………………
第二天,醒来时,我却是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把黑金古刀重新放好。又找感冒药吃了,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可能会感冒。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了,到了下雨天身体每个关节就隐隐作痛。在哪个人没回家,吴家没安稳之前我绝不能倒下。
让王盟买了早餐,我胡乱吃了后就去找瞎子。
我开车去小花家,因为瞎子是暂时在哪儿住。其实,我也知道。瞎子肯帮我,也是小花的功劳。道上他们的传闻不少。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那种关系,不过,瞎子住在小花家,肯定不是普通的朋友。
小花的伙计出来,对我道:“哦,原来是小三爷。”他恭敬的微微低头。我点头道:“嗯,带我去见花儿爷吧。”我跟着伙计到大堂,那个伙计让我坐会儿,他去叫小九爷。随后,有。端上茶来,我拿起正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