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chapter 39
“银时……为什么……”
土方在面前银时失踪后,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
“瞳孔扩散了哦多串。”
以前的话,他大概会这么说吧,就算不说也会变着花样来捉弄自己的。
但是,并没有,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却觉得比存在于梦中的那个他还要不真实。
土方现在真心希望这只是自己的梦,醒来以后依然可以时不时的想起和他的回忆,满世界的去找他,而不是在这里,以这种方式,以这种身份见面。
“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消失……”
“为什么要丢下我……”
“为什么才回来!”
土方的逐渐稳定住呼吸,把内心那个脆弱的自己硬生生的塞了回去。这一年来已经想好了无数的问题,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刻来质问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可这一刻并不和他想象来的一样和谐。
“呼……”深呼吸,面对银时,土方险些克制不住复杂的心情。
“最后一个问题。”
气氛一瞬间回复到严肃。
“你是谁。”
土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决不允许他再次消失。
“我是坂田银时。”
虽然这句话并不能解释任何问题,但只要知道他是银时,土方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但是……
“却不是你认识的坂田银时。”
“你的那个坂田银时已经死了。”
“在一年前。”
这三句话像是刀一样从背后偷袭,刺入土方的心里,刺激着他的神经。
不带感情的,冷冰冰的语气。只听声音的话,土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是从名叫坂田银时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而且是对他说的。
“咣当”
发抖的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刀,最终掉在地上,无力的颤抖了几下。
“骗人的吧……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死……那我眼前的…又是谁……”
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事实,土方突然保持不了重心,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绊倒。扶着墙,眼前的人有些模糊,努力想去看自己所熟悉的那张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看好了土方,我是坂田银时,你的敌人,你口中犯罪的那个人。”那团带点银色的黑影,一下子冲过去。
他的脸瞬间在土方眼前放大了不知多少倍,而那格外清晰的脸上,有着土方从来没见过的,最无情的表情。那曾经没精打采却吸引人的死鱼眼,也变得无神,只剩下嗜血的猩红。
土方亲眼所见的这一切,将心里的坂田银时一点一点敲碎,直至消失。他不承认眼前的坂田银时,也不承认那个一声不响就消失,变成这样回来的坂田银时。
将土方逼到墙角后,银时再一次向快要崩溃的土方挥刀。
眼前并没有出现预期中的红色,土方却消失了。而下一秒,被鲜血染红的居然是先挥刀的银时。
土方在刀斩落之前就先做出了反应,瞬间以最小的幅度躲开并捡起了地上的刀,一个急转砍在了银时背上。
接下来土方没有停止攻势,一刀比一刀迅猛,直冲银时要害。
局势被扭转了。
然而这时的土方已经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先前的反应,只是他战斗的本能,再加上对眼前的人的怨恨,使得他的战斗力迅速提升。这也是所谓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吧。
双方手中的刀不断的碰撞,似乎都在哀鸣。银时的刀首先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裂缝,慢慢的,两道,三道,四道……
“咣!”
这把看上去是随便捡来的的刀最终是断了,银时也在同一时刻倒地。没有了武器的他,只能任凭土方手中的村麻纱,准确的刺入心脏,没有露出任何恐惧。
土方跪在银时身上,凭借手中的刀才能支撑住身体不倒下。他们之间的距离很小,银时嘴里喷出的血不可避免的溅到了土方身上和脸上。
拔出刀站起来,俯视着地上面无表情,迅速失去了呼吸的尸体,土方倒是一脸恐惧,大概是刚反应过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敢再多看一眼,大脑几乎死机的土方跌跌撞撞的向大街跑去,甚至把村麻纱遗忘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跑,路上的人们无一不回头看这个狼狈的“疯子”。
说巧不巧,正好碰见了带队出来的总悟。土方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是闷着头向前跑,和他擦肩而过,不顾一切的逃得越远越好。
“啊咧?土方桑?”总悟竟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跑得气息紊乱全无形象的人是真选组副长土方。
“快走吧冲田队长,现场就在前面了。”前面的队员催促着。
“哦……来了……”总悟并没有太在意土方的不正常。
“谁知道土方混蛋又要干嘛。”小声嘟囔了一句,看着土方渐行渐远。
不知不觉中,那两个人的命运也渐行渐远。苦苦等待,终于出现了一丝曙光。然而这曙光却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直到看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