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开始了！在END字样出现前请勿插楼喽！

TWO-
阿尔弗雷德看着荧幕上那个孤独痛苦的身影意识游走。他看着人鱼捂着嘴咬着下唇缄默着哭泣，用手拾起不慎落下的泪水。黑色的珍珠在昏暗的室内依旧发着熹微的色与光，那原本价值连城的珠宝啊，在此不值一文，它们是被神祇遗忘在一角的行星，所衬的黑暗斑驳地印在眼脸上。
那是亚瑟吗？那就是他的亚瑟。
他不明白亚瑟显得不那么星光闪烁却让他在整个夜里认定了这颗明星，他总是喜欢红着面颊掩饰显而易见的事实，他绿色的眼睛可以装下伦/敦的雾和广袤森林，而且他欺骗了自己的世界。
他伸手去关掉了计算机的屏幕。显示着黑暗室内的电子屏沉入了另一片更无生气的黑暗里。他坐回沙发上，感受着惨白灯光带来的颗粒状刺目，在眼皮上留下火红的灼痕，冰凉的镜片怎么也挡不住那样的烧灼。
“怎么样琼斯，你决定了吗？”
远处的Josie停下手中的工作。手边白色的打印纸上掠过他们的笔迹，一向认真的HERO笔触意外的潦草急促。他常迅速了结需要他的任务，然后看着荧幕里的生物思绪着那个残忍的问题沉闷地喝着苦涩的咖啡。黑色的液体偶尔滴落在纸张上，遮覆墨色的印子。
在心底划出带着血丝的伤口。
“究竟是把它交给国/家的生物研究组织，还是把它直接放回海里。”
是把他送进无尽的地狱和死亡的界限，任凭他被如何对待然后成为真正的HERO，还是把他放回大海让世界同这个未知的生物和密码再一次擦肩而过，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重新沉进深海末端。这样的选择太不真实，它应该只出现在英雄漫画和电影里。然而这种他应该笑着说“HERO我早知道该怎么做了”的时刻他却发现根本无法心安理得地说着“我是世界的HERO”做出斩钉截铁的决定。
当人鱼是你的恋人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
是世界的HERO还是一个人的英雄？
他以为还能够走到亚瑟旁边，嘲笑他居然也会哭泣，嘲笑他那两条过粗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太过滑稽。然后接住他嗔怒地一瞥把他搂在怀里替他擦去泪水。
但这仅仅是“以为”罢了。
——
“真是累死了，你这笨蛋，到底怎么想的。”
一回到原地，亚瑟便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躺开在温软的沙滩上微微一陷。他真是不懂看起来还没那么成熟的阿尔弗雷德为何会拥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他那个躯壳里锁着一个比他高大上几倍的巨人。最终还是领着他转遍了整个岛屿，唯一让亚瑟感到不满的就是阿尔弗雷德带了他的相机。
人的眼睛是最好的相机，而头脑是最先进的存卡。他这么对阿尔弗雷德说。
背后细软的沙土轻轻摩擦着脊背，它们聚集了海岛整个白昼的温暖，在海风的抚摩下渐渐平息了炽热。大/西/洋海面外的月印在眸子里，他们甚至能够看清上面的纹路。那是晕开的墨蓝色颜料，滴进盛满水的白盘。他沉浸在陆地和恋人的温暖里，看着那片久违的大海陷入了空白。
“听你说，你会唱歌？”阿尔弗雷德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望着他阖上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它在月亮的光辉下反着细小的光线，是他碧绿眸子的金色饰边。
“我说过吗？……”亚瑟瞥了他一下，那微微打开的眼脸和向右轻轻一望的眼神让阿尔弗雷德沉进了绿色翡翠的棱角中。亚瑟稍有脸红，晕开的粉色在他精致到不像人类的面颊上异常明显。“没错，我会，但那又如何？”
“我想听听啊。”
不得不承认美/国/男/孩那低沉的音色足够让人忆起醇厚的咖啡，它落在耳畔凝结成热的蒸汽湿润了一切，把视线和感官慢慢包裹着，包裹在爱情朦胧的水雾中，让光线分散成细密的晖映在心底。亚瑟长呼了口气，他扬着嘴角忘记了自己的不真实。他握着那个纸飞机状的银饰沉溺在爱情里。
让你见识一下人鱼的歌声吧。他想着。
高音用假声唱着，打翻在浪尖。
Be wondering around
Lost in the night
Like a stranger , I walk alone
Through a cold and empty world……

-THREE-
颈侧消失不去的印子被埋进衬衣领。
无论人鱼如何使用魔法来改变他们的形体，都除不去腮的印子。它们被深深烙在了人鱼的生命中，留着焦灼的痕。他用指肚摩擦着那个部分，看着镜中的瞳孔从锋利变为圆润，还剩下一片来自深海的绿，火山岩中暴露出的珠宝印着粼粼波光。
〔原来你在这儿！〕
更衣室的门被“呼”地拉开。镜子中他看见阿尔弗雷德还穿着睡衣，领子歪斜地滑到一边露出了大面积小麦色的皮肤。对方飞快地蹭了过来，一脸灿烂的笑容让亚瑟愣上几秒，然后被一把搂住肩膀。
〔今天带你去看看我的大学和研究所。〕美/国男孩微微低下头。他能感觉到后颈传来轻轻的吐息，被一对上下齿慢慢磨擦着啃咬，被吮吸出暗色的吻痕。他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不满地回头。在停顿的空隙间阿尔弗雷德继续着他的话语。[我挺想把HERO的同学和同事介绍给你的，亚瑟。]
[既然你起来了，就去做点正事吧。]亚瑟皱着眉推了推他，一边思绪着如何拒绝HERO先生热诚的请求。[说真的，我想呆在这里，阿尔弗雷德。我……不是说怕热。]他微微别过脸，[只是不想出去罢了。]
[你可以在那里午休啊。]对方用前额的金发磨蹭着他的皮肤。那就像以往，他坐在礁岩上让身后的风来包裹自己的后背。他看着蓝得艳丽的海被风吹起波皱，没入水里的岩石映着用波澜打碎的光线。[而且楼下有个咖啡店，你可以在那里享用你的午茶。]
[不，阿尔。]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挂在颈间的银饰，深吸了口气。他从镜子里看见了对方疑惑的目光。
[我不喜欢被人看着，你这该死的家伙除外。]他挑着眉。[那会让我不自在。]
那我很可能会暴露。
他坐在礁岩上，眯起绿色的眼睛。把这句话折成纸飞机扔了出去。它乘着风缓缓腾升渐渐远去，然后没入他的大海。
纸飞机怎么可能永不坠毁？他微微扬起嘴角，举起一颗珍珠在阳光下观察着。银白的色泽上还有水的痕迹。
--
Josie推开了咖啡店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香气让她有些恍惚。她眨了眨眼抬头望去。
那就是阿尔的朋友吗？她朝正对着自己打着招呼的大男孩走去。对面坐着青年看上去很年轻，正经的衬衫和薄风衣足够修出他精瘦的身材。他朝自己看来，Josie敢发誓那是她见过最为干净的绿色眼睛。他的眼神还有点局促，但并不影响他显得安静沉稳的气质。这个人的五官匀称地分布在脸上，除了那对粗得可笑的眉毛，他似乎接近完美。而窗外照进来刺眼的阳光让他看上去即将消失。
挺漂亮的一个人。这是Josie的第一反应，一扬手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回击掌，拉开了一边的椅子缓缓坐下。
[嘿，小哥。]她笑着伸出手，朝那位喝着红茶却掩饰着眼神中不慎流露的惶促地青年。[听阿尔说你是他的朋友？你看起来很酷。我是乔希·兰登。]
对方微微愣了神，放大的瞳仁渐渐收缩回去。他看着自己许久，最终将冰凉得不太正常的掌心轻轻握住她，露出绅士的一笑。[亚瑟·柯克兰。请多指教，兰登小姐。]
她看见依旧对自己蒙着层薄雾的眼睛中，瞳仁微微变得尖细。它开始朝上下两个方向拉开。碧绿的翡翠中央裂开了猫眼石一般的幽深缝隙，似乎无法看到底。她轻轻揉了揉眼，再次看去的时候那早已归为原位，涌动的绿色重新成为宁静的宝石。
错觉吗？那像是恶魔的眼睛。
--
“你又在喝咖啡了。”
乔希朝阿尔弗雷德走去。她看见阿尔弗雷德眼中的天覆着捉摸不透的浓雾，将手伸去，像是一片湿冷。那里本来是夏威夷的夏天，她有些难过地想。那里本来会是带着湿润气息的柔和苍穹，是一片连接着宇宙的蓝，没有杂物的饰绘。她发现他又在看着远处的玻璃窗口，里面是一片可怕的漆黑，传来清浅若无的呼息。
人鱼的呼吸？
“乔希，怎么了？”他丝毫没有转移视线，低沉的声音简直不像他的声带在细细震动。
“说实话，我已经不想再等了。”她在旁边坐下来，盯着他双眸的眼睛充斥着认真。“你究竟想好了没？”
“我不觉得你们所有人都会听从我的决定。”
“我保证我们会。”她看向阿尔弗雷德正圈着杯子柄的手指，它的关节处泛着白，指尖的皮肤紧贴着咖啡杯滚烫的杯身。他很焦虑紧张。“你是我们的头，我们尊重你的意见。而且，只有你跟那个人鱼有关系。”她有些犹豫，“当时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们原来是……恋人。”
“……”
他依旧沉默着。偌大的办公室处在空调的冷气中，他听着纸制品的摩擦和打印机的嗡响脑子一片混乱，或者说，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四周惨白的墙面和天花板上刺眼的灯。
“我想去看看他。”

-FOUR-
门开了一条缝，光线凹进水池中去，在水面上依旧笔直，像是在表明这个房间毫无生气。
亚瑟吃惊地抬起眼。他张惶地愣在原地，错愕的目光望着强烈光线中的黑影。影子渐渐掩上门，光被黑暗包裹得所剩无几。回归的视线让他看清了面前人的样子，不对，仅仅是看那个剪影就足够让他明白是谁，他空洞地张了张嘴，听见自己气息的声响。
自他被囚禁的十五天来他再也没有见到阿尔弗雷德。
他不断地问进来的研究所人员阿尔弗雷德在哪里，看着一张张默不作声的脸几乎发疯——他疯狂地拉扯铁链直到手铐将腕刮出一层银白色的鲜血，他怒吼着阿尔弗雷德的名字让声音不断被墙壁阻挡弹回，震得水波开始荡漾，然而隔音墙外是一片寂静。他声嘶力竭地沉进三米深的池底。亚瑟扯下那个银饰，脖子上勒出惨白的刮痕。他扬起手把它朝摄像头扔去，让它狠狠撞击玻璃弹回水中。他猜测阿尔弗雷德是不是就在那个镜头后面，望着他说“再给他一管镇定剂，我们马上就把他交出去——”，在镇定剂的效力下他无力地伏在岸边，他记得阿尔弗雷德的唇吻上他的耳垂，面颊，鼻尖，然后是嘴唇。他们开始互相撕咬，他深知对方喜欢直白，横冲进自己的口腔，面对他灵活着朝前侵略的舌自己只有节节败退，上腭感受到对方的舌苔。他的手，他的手伸进自己扎好却被拉开的衬衣下摆，水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裤被丢到一边，阿尔弗雷德低下头，开始舔舐他的脖颈。在原本是腮的地方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痕——他呻吟着接受火焰般的炽热，即使双腿并非真实但他也清楚地记着——
知道镇定剂刷白了他的脑海。四周不再是仲夏被晒得温热的海水，他看着眼泪流尽，把珍珠一颗颗吞下，在寂静和冰冷中失去意识。
“亚瑟……？”
他看着阿尔弗雷德站在那里，十五天的黑暗让他清楚地看见了对方的表情。那是手足无措，是愕然。亚瑟心里一紧，他感觉到无声的恐惧正在从心底蔓延上来——
那一天下午他的魔力再也支撑不住，长时间没有海水的包裹，他感到无法忍耐的干燥。在研究所的单间里他的双腿渐渐变成了长长的鱼尾，他抓着玻璃杯倒在地板上喘息，望着地上的一滩积水，嘴唇开始不住地干裂。然后他听见了脚步声，慌乱地抬头看到了一样的表情。
“……怪物。”乔希惊恐地轻声道。“不对……人鱼。”
阿尔弗雷德朝自己轻轻迈了步子。
忽然，他拔腿冲了过来。
巨大沉重的脚步声让亚瑟有些耳鸣，还没回过神自己便从水中被拉扯起来。他感觉到了一个干燥温暖的拥抱。他被人类死死按在怀里，听得见对方颤抖的呼吸声。
“你这混蛋。”他嘶哑着嗓子静静地说。“他妈的放开我。”
阿尔弗雷德反而收紧了双臂。亚瑟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水珠正在浸湿他的衣服，对方却丝毫不在意这冰凉得令人寒战的水温和体温。他呆滞地盯着白色的血液一点一滴汩汩淌着，惊恐得说不出话。对镇定剂过于敏感的身体让他感觉不到痛觉。深绿色的瞳孔极大限度地放开——
这是不是幻觉?
“阿尔……阿尔弗雷德？你在吗？”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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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击中了什么。亚瑟深吸了口气，微微侧过身，抹着开始滑落的泪水。他企图把珍珠藏到一边，却听见了它们击打地面的声音。“碎片”落在地上，他看见银白的血液和着珍珠晕在积水里，肩膀开始抽搐颤抖。
他为了这个人类用尾换了一双活动不便的腿上岸，追上阿尔弗雷德的脚步。那比人鱼更加温暖的身躯走过了朝阳与夕阳归属的天空下，却依旧处于远方的地平线。他追上了这个人类，在被拥住的一刹那失足掉下了悬崖。醒来时他发现，他离那片海已经太远了。他开始绝望，据说在绝望的那一刻忽然得到慰藉会让人陷入极度的悲伤。
“别哭了……亚瑟。”他听见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我没有哭。”
他嘶哑的声音令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语。
“我……我知道你们会把我送走。以前有同胞警告过我让我不要接近你们。”他组织着完整的句子。“在我被关起来的那阵子我真的以为……我一生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当这句话完整地被说出来时，他害怕着它真的变成现实。
“我不会把你送走的。”
亚瑟怔了怔。他抬起头去，看见阿尔弗雷德尽力扯出的一个笑容，以及被眼泪沾湿的蓝色，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钻石般的光辉。
他曾一直置身在冰冷、阴森、潮湿的海底。他游过狂躁的海草，望着潜伏在黑暗深处的巨大章鱼或另一些人类不知晓的生物。他在阴天的码头听见海盗对岸上居民的大吼与劫掠，在暴风雨中看着失事轮船上的人吐着仅剩的空气，在水中痛苦地尖叫，呐喊，挣扎，沉入恐怖的黑色。
他一直生活在这样的黑色里，这个笑是唯一打破黑暗与冰冷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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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我仔细想了一下。做世界的HERO机会有很多。但是做你一个人的HERO机会只有这么一次…”
他扳过眼泪已经溃不成军的那张脸，用嘴唇贴住对方毫无色彩的唇瓣。亚瑟忍着放声大哭的欲望咬紧牙，只剩下抽气的哽咽和涨的煞白的脸。阿尔弗雷德轻轻摩挲着他那颤抖不止的唇，伸出舌滑过紧咬的牙关把它们挑开，再掠过人鱼冰凉的口腔。他按住亚瑟的后脑和光滑的脊背慢慢啃噬，并把自己的热度传递到那没有温度的口中。
“哪怕——哪怕之后你回到了你的海里，我们再也无法见到彼此。”他轻轻地拍着伏在自己肩头哭泣的人鱼后背，这是他所能想出最好的安慰方式了。他感觉到有珍珠从衣领滑进衣内，它们贴着皮肤滚落而下。“但是……我爱你。”
缩在他怀里的人鱼死死拽紧了他的衣服，绷紧的身子在不住地颤抖。亚瑟还是不愿哭出声，它却像针尖般刺得阿尔弗雷德眼眶通红。
“所以我想做你一个人的英雄。”

-FIVE-
“对不起——阿尔弗雷德，我不知道基尔伯特他报了案。”
“不要老是指责我啊！有谁告诉过我阿尔弗雷德想放走亚瑟了吗？！”
海岛的风声很狂躁。亚瑟深吸了口气，他想念着那带着咸腥的空气。他坐在轮椅上，感觉得到金属碾过细密的沙粒。柔软的金色沙子硌到了他空白的脑子。他已经把时常的出神当做了习惯，他的思绪在这片空白里翻滚跃动，却无法控制也无法掌握。陆地上的恋人或是深深的大洋中脊，他选择哪个？他眼神放空地看着海面。大面积的积云轻轻盖住了蓝天。
阿尔弗雷德没有理睬身后伊丽莎白和基尔伯特的争吵，他站在亚瑟身旁，俯身扯掉了盖着他的鱼尾的长巾。
浅青色和深蓝相溶的鳞色在天角洒下的光线中显得银亮。他把亚瑟推向更深的地方，浪花爬上了他的裤脚。
“可以了。”
人鱼轻轻地说。
阿尔弗雷德停下，他看见人鱼低垂着眼睛。金色的睫毛中隐隐看得见一丝绿色，那绿色似乎泛着浅浅的水迹。不久，他发现亚瑟的指尖正把玩着一颗小小的白色珍珠。珍珠的光泽柔和，那是人鱼的泪水。
亚瑟是不是从头为他牺牲到尾？而他能做的，只是带着亚瑟回到他的海洋。
人鱼是诱惑而又悲伤的生物。他看着亚瑟苍白的侧脸，他想要把它变得具有生机。空气是一把铡刀，它将两个人割开，它绞碎了他扔出去所有代表爱情的纸飞机，也深深刮痛了他的咽喉，还有心脏。
“亚瑟。”
人鱼沉默着倾听。
“你还……会不会回来？”
亚瑟没有回答。他只是闪动了一下他的睫毛。解开衬衫的扣子，从脖颈上取下一枚闪闪发亮的银饰。阿尔弗雷德认出来了，那是她最初赠予亚瑟的纸飞机挂坠。它的机身因亚瑟的摔打而变得遍布凹痕，但它似乎依旧完好无损。亚瑟轻轻抚摸它，眼神异常眷怀。他轻轻把银饰放进阿尔的手心。
“不用再还给我了。”
他说。他用他那最为碧绿的眼睛深深望了一眼阿尔弗雷德那深邃的天空。那里似乎飞过了一群白鸥，它们强有力的双翼扫去了那里所有的雾霭，六角形的光晕驱散了一切阴云。他记得它的火热，记得它曾将海面烤到焦灼。那是他的天空，他可以完全无视一切尘土看到最深处。人鱼没有灵魂——去死吧，他有。他的灵魂被阿尔弗雷德唤醒然后活在他的躯体里。他拿出了珍珠和血液做了它的装饰，它将永恒。
没错，它将永恒。
-SIX-
阿尔弗雷德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浪潮里。
藏起来，亚瑟，不要再被发现了。
再见。
世界的HERO笑着流下眼泪。海风还在啸叫着，他看见有些阴沉地天空下，海面依旧是蓝色。他握紧了那个银饰。
还有一架飞机，它不曾坠毁。

写这篇文的时候啊，我列举的关键词是这些：天空，大海，人类，人鱼，绝望，重生。
以前看到人鱼梗的短篇，似乎所有的都离不开一个关键词：绝望的爱情，以及没有可能的爱情。其结尾也常以悲剧结尾。因此我想，难道发生在人鱼身上的就没有一个幸福的结尾吗？最后产生了这样一个短篇。说短也不短，字数统计是9319字。而且我是拿笔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那过程……那成就感……我哗啦啦地翻我的本子。【什么鬼
但是我还不知道评论如何！走过路过请不要错过评论一下！我好像以前说过，我是个脸皮厚（划掉）不太计较批评或表扬的人，所以哪怕你们喷我都不会在意，有不好的地方就该改，这是我的想法www不要拘谨！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请留下你们最真实的感受！
纸飞机代表着亚瑟和阿尔弗雷德之间的爱情。而纸飞机（复数）代表所有人鱼和人类或是其他物种和人类的爱情。文中的一句话“纸飞机哪有不坠毁的？”其实并不是亚瑟提出的问题，而是大多数人的看法。他们认为这样的爱情是不可能继续下去的，但是阿尔弗雷德为亚瑟创造了一架不会毁掉的纸飞机。它飞翔在天空与大海之间，亦是在阿尔和亚瑟之间。所以它被我写成了亚瑟最重要的东西。同时也是点题啦DD
最后的英文句子是歌词，出自《Make you feel my love》。中间愿为你吃尽苦头似乎也是人鱼亚瑟的经历呢ww 看Glee Cast 的时候瑞秋唱这首歌硬是把我唱哭了，因此听这首歌也建议听Glee Cast的版本www因为百度的点歌系统搜不出这首，所以有兴趣的就自己去听听看吧！
最后……能看到这里的都是小天使！如果不出什么差错，我还可以为这篇文写上一个小番外，专门给米英夫夫来秀恩爱www这就要看反响了，如果反响还行……我就写！
完稿时间：2014/8/1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捕捉阿夜x

其实我一直以为只要是人鱼梗就一定离不开BE来着，lz你让我看到了奇迹(热泪盈眶)

很喜欢lz的文风以及故事的风格。个人也觉得he比较合适，若是be的话反而显得突兀而不自然；毕竟前面大部分都是甜的剧情，一瞬间化为泡影感觉便很奇怪了。其实每个梗都可以有不同的结局，没有人规定人鱼梗一定是be，就像没有人规定黑桃不能虐一样(((o(*ﾟ▽ﾟ*)o)))（去你个死后妈！）。
手写小说真心累（甩手），但让我把它打到电脑上我就更没毅力了（望纸）……lz好勤劳俺佩服您！
最后这里是渣渣的蘑菇求勾搭☆〜（ゝ。∂）

啊啊文风大爱啊vvv最后是HE实在是太好了qwq这里渣渣为楼主点个赞……在本子上写很累人的，表示我自己在本子上写的到头来都不认识自己的字了←以及楼主加油vvv最后私心求番外qwq

纸飞机哪有不坠毁的？
↑爱这句
其实虽然开头说了HE，但是一直是按着BE的思路看的，因为觉得这种故事这种基调本来就不会有永远的爱情，结果就HE了。其实我想的是残忍的拆开！拆开！拆...【砍
但HE也是超棒！
嘛，这里小薇，期待姑娘下一篇w

啊对啦请问楼主能转这篇文到腐战吧吗quq米英现在处于劣势 qwq应援很重要的

卧槽HE啊狂赞!LZ简直天使!（我会说看到一半时还以为是BE嘛?16L的亲目测是后妈_(:з」∠)_（喂！

看起来好赞啊!!!虽说make you feel my love我听的是Adele的版本。我觉得她的好听。(只是个人。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