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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十七)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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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8-01-19 10:03回复
    洛云想起那个黄昏,心里七上八下,剑手那守心沉静的戒条都不知飞哪去了,扎了半天,舌头好像僵侣的,竟不知道怎么往下问。
    幸亏傻头傻脑的凤鸣又充当了一次好人,替他问了出来,「秋月受了惊吓?那不就是病了吗?现在到底怎样?哎呀,我应该去看看她的,你也真是,干嘛瞒着我不说?她岂不是在房间里一个人躺了大半天?」
    秋星道,「那么一点惊吓早过去了,她现在好好的。真的是在房间里绣手帕呢,鸣王要不信,这去年看就好了嘛。」
    凤鸣放心不下,道,「我这就去看看。」和罗登打个招呼就往房门走。
    洛云二话不说在后面跟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人靠过来,本能地反手用力一抓,耳边传来秋星的呼疼声,才知道抓到的是秋星的手,又赶紧放开。
    他是练剑的,手劲何等之大,秋星身形娇柔,被附属一抓一放间,手腕已经红了一片,疼得眼眶都红了,瞪他的眼神更是愤怒,「你……你这人怎么这么蛮横?怪不得秋月说你是个大坏蛋,亏我开始还替你说好话来着,真是瞎了眼!」一踩脚,咬着下唇走了。
    她走了不要紧,抛下那句「秋月说你是大坏蛋」却让洛云像中了一剑般。
    他怅然若失,站在原地,痛苦的想了半天。
    抬起头来时,凤鸣和秋星早就走得不见影子了。
    凤鸣亲自跑到秋月的房间看了看,果然秋月好端端的,正坐在窗台下捏针拿线。不过秋星说错了一件事,秋月并不是在弄新手帕,而是在帮凤鸣做新的皮甲。
    这皮甲做得很精细,全部用上好的兽皮一块一块缝起来,胸前特意加厚双层,保护要害。
    兽皮要以抵消硬兵器直刺的力道,而且又比金属盔甲轻便,是比金属盔甲更为高级的护身用品。
    秋月见凤鸣过来,忙站起来,显得很高兴,「鸣王来得正好,这皮甲我一路上都有抓紧功夫做,今天总算大致弄好了,就只差一截护臂没有弄好。快过来穿上试试,我瞧瞧大小合适不合适。」
    和秋星一前一后,将皮甲给凤鸣套到身上。
    穿上后,又舒服,大小刚好。
    兽皮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鞣制过的味道,凤鸣笑首摸了摸身上的皮甲,暗红色的兽皮柔软而有韧性,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不由问,「这是什么东西的皮,好像没见过。」
    秋月道,「这东西我也是头一次见呢,是容虎从萧家宝库账册里面找出来,说这个南岭火牛的皮很难得,又软又韧,用来做皮甲最好不过的。鸣王上次不是说过,护甲穿在身上不舒服吗?容虎就将这个弄了来,让我给鸣王做一件好点的皮甲,以后贴身穿在里面,也不怕磕着难受了。」
    容虎居然还这么细心……
    凤鸣脸颊红了红,道,「以前不知道盔甲这么珍贵,还说什么穿着不舒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起来都让人脸红。认识了武谦之后,才知道原来普通士兵要拥有一套盔甲是多么艰难。唉,要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改良盔甲的制作和材料就好了。」
    秋星蹼嗤一下笑出来,「鸣王现在越来越有大人样,什么都扯到百姓士兵身上,这皮甲还缺护臂一截没缝上,先脱下来吧。秋月为了做这个可吃了不少苦头,兽皮最不好缝,耗力,针还容易打骨,你看她好几个指头都红红的呢。」
    凤鸣转头去看,果然秋月捏针的手指末端都淤红一片,大为愧疚,赶紧用双手握起来,细心地揉了揉,「疼不疼?」
    秋月脸都羞红了,把手抽出来,「鸣王别听秋星胡扯,捏着针久了,指头当然红红的,就算绣手帕也会红吧!秋星你胆子真好,我替鸣王管教你。」拾起窗台上碟里摆着的一个果子朝秋星扔过去。
    秋星弯腰避开了半空砸来的果子,拍手道,「总算好一点了,从昨晚回来就绷着脸,说话也懒洋洋的,你啊,只有对着鸣王的时候心情才会好点。」
    提起昨晚的事,凤鸣忙道,「对了,你昨晚到底怎么了?洛云真的又拔剑吓唬你?要是真的,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要不要把他抓过来骂一顿?」
    秋星在一旁,脸色古怪,心道,鸣王你和洛云对上,好像挨骂的那个通常都是你……
    秋月听了洛云的名字,无来由地心脏骤跳,好像做贼被抓到一样,掩饰着顺着额旁的头发,讪讪道,「关洛云什么事?拔剑吓唬我,他敢?哦,天色快沉下来了,鸣王也该吃晚饭了吧?快回去,小心秋蓝弄好了饭菜在内室等得发急。」
    凤鸣猛然蹬地跳起来,脸色大变,「糟了!秋蓝等一下不要紧,容恬那家伙等久了可不妙。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发誓说今天早点回去陪他的……」边说着边从房门溜出去了。
    到了内室,一进门就看见容恬俊挺悠然的侧影,正坐在书桌旁入神的看绵涯新送到的情报。凤鸣在门口停下,探头探脑往里看。
    容恬察觉他回来了,把情报放下,朝他伸出一臂,「还记得回来?」
    凤鸣见他没有发火,心头大定,欢呼一声跳进屋里朝容恬直迎上去,任容恬把自己拦腰抱起,放在膝上。 
      「今天出门的时候答应了什么?这时候才想起回来,真想狠狠打你的小屁股。」容恬似笑非笑,把躺在自己膝盖上,一脸淘气的俊美青年强硬地翻过来,屁股朝上。 
      大掌暧昧地摩掌着臀部。 
      「想不想挨打?」


    5楼2008-01-19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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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打我?」凤鸣嗤鼻,惬意地趴躺在容恬大腿上,一一数着道,「知道我今天有多忙?好像打仗一样。刚送走同国的什么天官,鸿羽就过来和我继续谈铸造坊的事,好不容易鸿羽走了,庆彰那边又来人了,说什么下个月三十是同国大王庆鼎的寿辰,仪式首先在庆离的同安院里面举行,问我要不要参加,正好借此表示一下清白,结果那家伙一走,罗登就跑过来了,萧家生意怎么那么多啊?光看那些管事的名册,我脑子就涨了两圈……」
      容恬抚着他柔顺的黑发,一边含笑听他啰啰嗦嗦地诉苦。 
        凤鸣觉得这样真是舒服极了,把脖子偏到一边,抓着容恬的手按在自己侧颈上,大咧咧道,「乖,帮我按摩按摩颈肌。」 
        容恬依他说的,轻轻按摩。 
        凤鸣舒服地叹了一声,眯起眼睛,活像一只享受阳光的猫咪。隔了一会,想起来什么来,抬起眼皮道,「对了,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答应资助武谦的朋友鸿羽开新式铸造坊吗?容虎查了一下册本,原来萧家在同泽郊外就曾经开过一个铸造坊,从前是专为萧家船运护航的子弟供应兵器的,不过这些年武器供应改在离国的新作坊制作,同泽的这个就渐渐荒废了。罗登说,虽然荒废多年,但土屋地火都是现成的,大概收拾一下就可以用,如今拿来给鸿羽当试验场地正好……」他把侧脸靠在容恬肌肉感十足的大腿上,慢慢说着。 
        容恬低头看着他,忽然伸出长指,往他笔直翘挺的鼻子上戳了一下,揭穿他道,「说了这么多,目的就是想溜出去玩。」
      凤鸣捂着鼻子坐起来,.愤愤不平道,「我这么忧烦国事,日夜操劳,迟早劳累过度,说不定还会得抑郁症!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怎么也该让我散散心吧!到了同国这么多天,不是宴会就是拜访,我的脚板连同国大街的地面都没碰过!」
      容恬仰起头,似乎思索了一下,唇边逸出一丝纵容,笑道,「不错,果然是日夜操劳,日也操劳,夜也操劳,你的腰还疼不疼?」大掌顺手往凤鸣的腰杆抚去。
      凤鸣愣了一下,才知道又被耍了,俊脸腾红,从容恬怀里跳开,悻悻道,「休想碰本鸣王,哼,没节操的昏君。我明天要出去视察铸造访,今晚要保存体力。这可是名正言顺的公事,任何人不得阻挠。」要逃出大色狼的魔爪,当然没那么容易。
      容恬站起来移到他身后,轻轻松松就把他抱住了,就着两人的体重,顺势打横倒在床上。
      两人贴身相靠,容恬下体的反应当然逃不过凤鸣的眼睛,凤鸣被那发硬的东西隔着布料滚烫的抵着,刚要抗议。容恬在他耳边低声道,「说不定过两天我就要离开这里,要快点抓紧机会多抱你几回才行。」
      凤鸣一愕,拦住容恬乱摸过来的狼爪,坐起身来,「怎么过两天就走?你前天才说,照规矩,西雷文书使团会在同泽待到庆鼎的寿辰结束。不是要在他们离开同泽之后才动手吗?」容恬正享受着凤鸣身上起伏有致的线条和弹性,凤鸣忽然坐起来,怀里落了空,很不舒服,长臂一伸,又把凤鸣扯倒在床上和自己一起躺着,搂着他,两人贴得紧紧的,却没有继续做坏事。
      他和凤鸣温馨地脸贴着脸,感受凤鸣脸上的温度,一边道,「绵涯送了新的情报过来,说越重恐怕走漏了消息。」
      「怎么可能?」凤鸣神色凝重起来,「我们进城的时候份外小心,丞相骗开城门,子岩他们将城中的守兵活抓后,还对着名册一一看过。看管得这样严密,怎么还会有消息泄漏?」
      容恬从容道,「那毕竟是一个城,人多嘴杂,除了守兵还有不少百姓,况且,山城附近的茂林中,也难保没有几户人家。我们几千人马进去,闹腾了一个晚上,虽然我们一直希望可以不引起别人注意,但越重就在永殷和西雷的边境上,到现在,就算有消息走漏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真是糟糕透顶。」凤鸣想到越重城里的千林和卫秋娘,一阵不安,露出忧色,「这可怎么办?越重城中只有几千人马,我们走的时候还把容虎绵涯子岩这一批好手都带走了,唉,早知道就留给千林好了。也不知道千林和卫家兵法学得怎样了,万一西雷大军过来……偏偏永逸这个时候又出去找烈儿,有他在也许事情还有商里的余地。」想到着急处,不由奇怪地瞪了容恬一眼,打量着问,「喂,你不会在骗我吧?怎么你表情这么轻松啊!」
      


      6楼2008-01-19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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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恬确实表现得非常轻松,拍拍凤鸣满是狐疑的嫩滑脸蛋,「等本王帮你分析一下情况,你也会轻松下来了。首先,根据绵涯刺探到的情报,瞳儿目前只是收到些许越重城的消息。或者说,瞳儿大概只知道我曾经进入过越重城,对于越重目前的详细局势,我们和永逸王子的关系,尤其是我这个正宗的西雷王现在到底在不在越重城中,瞳儿应该尚未弄清楚。这一点,兵法上叫做敌云。还记得什么叫敌云吗?我记得从前教过你的。」
        凤鸣忍不住给他一拳,「不就是敌人现在云里雾里,什么都不清楚的意思嘛!你现在给我上兵法课啊,摇头晃脑的摆什么造型!快点说下去。」
        容恬皮厚肉粗,挨他一拳只当挠痒痒,叹道,「什么云里雾里,收你这种笨蛋弟子,当师傅的迟早被活活气死。J 嘴角含着笑,抓起凤鸣打人的拳头,牢牢压在自己劲窝里以示惩罚,才道,「如果你是瞳儿,你会怎么办?」
        凤鸣毫不掩饰的翻白眼,「又来了?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分析情况的吗?怎么现在又来考我?别拿你的军事才能和我比好不好?不公平的比赛很不道德的,每逢这种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你用膝盖想都比我用脑子想厉害啊……」
        话虽如此,他抱怨了一会,还是努力开动起脑筋来。
        「如果我是瞳儿?瞳儿那家伙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被人从王位上赶下来,不用说,他最怕的就是你这个真西雷王忽然在西雷出现。所以如果我是他嘛……」凤鸣想了想,不太有把握地道,「应该先想办法查探你到底在不在越重城,要是不在就算了,如果查到你在越重的话,立即领大军围攻越重,正好瓮中抓鳌,嘿嘿,我不是说你是鳌啊,这个只是成语。」
        容恬表扬地拍拍他的后脑勺,「想得不错,瞳儿现在最想除去的人就是我,一旦得知我在越重城中的消息,他会立即集结大军,攻打越重。」
        凤鸣紧张地道,「那快点派绵涯星夜赶往越重提醒千林,千万千万要放出你并不在越重城的消息,免得把西雷大军引过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放心吧,快骑已经派出了。」
        「哦。」凤鸣稍微放心。
        「不过刚刚派出的快骑不是赶住越重,而是赶往西雷都城。」
        「咦?」
        「他们要散发的消息,也并不是本王不在越重城。刚好相反,他们要在西雷都城的百姓中,制造本王目前正在越重的谣言。」
        「什么?」凤鸣一紧张,立即又像弹簧一样从床上直坐起来,低头朝容恬看去,「你这不是要千林和越重城那一群精兵的命吗?」
        「别担心,集结大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瞳儿目前还不知道我是否在越重,他要用兵,至少也要我的人到达西琴散布了谣言之后。」
        凤鸣对他老神在在的样子真是痛恨得咬牙切齿,把床板拍得砰砰作响,「你散布这种谣言干什么啊!鼓励瞳儿下定决心去攻打越重吗?我告诉你,虽然越重城有很厉害的卫潜大将军兵法,可是以少敌多从来都是惨烈的战争,就算赢也会赢得很惨。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想趁着瞳儿攻打越重城的时候来个调虎离山计,自己跑回西雷夺取王位?你打算牺牲千林和所有越重城的人?」
        容恬苦笑道,「有你在同国王宫宴会上那一番什么人命珍贵的发言在前,我怎么敢随便拿千林他们的性命去牺牲?」
        凤鸣困惑地拼命饶头,表示还是想不通。
        大概他说的没错。
        论起处理国事和军事的才能,他拍马都赶不上容恬那一肚子机关算尽的花花肠子。
        容恬问,「瞳儿是不是很想杀死我?」
        「是啊。」凤鸣点头。
        「如果瞳儿听见谣言,误以为我在越重,他是不是会下决心发兵围攻越重,务必将我杀死?」
        「对啊。」
        「调兵是不是需要统军大权?」
        「当然。」
        「那么,现在西雷的统军大权在谁手里呢?」
        凤鸣张大嘴,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在瞳剑悯手里!我明白了!」已郁色一扫而空,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瞳儿想围攻越重,就必须得到调动大军的权利,可是军权在他叔叔瞳剑悯的手里,要想夺取军权,瞳儿就有可能和他叔叔翻脸。哎呀不好!」他忽然又神色一变,「万一瞳剑悯也想干掉你,同意瞳儿调兵那可怎么办?别忘了,他上次可是亲自领兵埋伏你的哦,只是他运气不好被你反理伏活逮了回来而已。」
        容恬信心十足,「我有三点,可以确保瞳剑悯一定不会认同瞳儿的做法。」
        凤鸣现在脑筋开动起来,反应比往常快上几分,积极地抢先道,「第一点我用膝盖猜都能猜到,你上次把他活抓后又把他放了,这个人如果有一点良心,就未必忍心让瞳儿调大军围攻你,第二点嘛,我多少也能想到是不是就像丞相开始设想的一样,经过这么一段没有外敌的日子后。西雷的内乱也酝酿得差不多了,瞳儿和瞳剑悯的矛盾现在越来越激烈了,所以瞳剑悯不会答应让瞳儿插手军队的事?」
        容恬脸上浮现邪魅又英俊的笑容,「如果你把第三点也猜出来,我就连续三个晚上都让你主动。」
        不料,凤鸣肩膀立即垮了下来,垂头丧气道,r 每次你提高这种看起来我很占便宜的条件,到最后被占便宜的都是你。不用说,这个第三点肯定是我猜不到的……]说罢,不服气地去抓容恬的耳朵,摆出凶恶的表情,「不许卖关子,快点把第三点说出来。」
        容恬这次很爽快地道破天机,「我在西琴另有布置,命令心腹务必做出种种举动,使瞳剑悯怀疑忽然在西琴散发的关于本王在越重城的谣言,是瞳儿暗中策划的。」
        「畦,这个就是疑兵计中计了。」凤鸣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露出佩服的神色。
        西琴忽然出现西雷王容恬藏身越重城的消息,不但瞳儿会被惊动,瞳剑悯这个掌握军权的大将军一定也会派人去调查。


        7楼2008-01-19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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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看电影,古代希腊还有罗马,好像都有用很大的投石机来攻击或者保护城市哦,巨石投出去,够厉害的话,轰一下可以把城墙砸出一个洞。
          「投石机当然要石头够重,射程够远嘛。这东西不能靠人手,利用杠杆原理就行。」
          鸿羽对凤鸣所说的物理名词一头雾水,「杠杆是什么东西?」
          「哦……那个那个,我该怎么说呢?跷跷板你懂不懂?」
          「跷跷板?」
          凤鸣还要解释,察觉身后忽然被戳了一下,回过头去,原来是身边的容虎,他扬起眉脚,给容虎一下小小的询问的眼神。
          容虎脸上微笑着,眼神却挺认真,一边拿着野果在嘴边看似悠闲地啃着,一边在鸿羽看不见的角度,朝凤鸣微微摇头。
          哦!
          凤鸣醒悟过来。
          容虎一定是在表示,这方面的知识属于国家机密,不可以随便向非西雷人的鸿羽透露
          对哦,如果大型投石机在这时代还没有被创造出来的话,那么掌握这样一门秘密武器将可以使一个国家的战斗力大为加强!
          唉,看来自己的国家专利权意识还是太薄弱了。
          凤鸣暗呼了险。
          从前的鸣王信口开河也就罢了,他现在可是发誓要帮助容恬统一天下的,当然要将自己会的武器知识全部只提供给容恬,容恬才是他惟一的知识专利拥有者嘛。
          「凤鸣,到底什么是跷跷板?」鸿羽在一旁问。
          「嗯?嗯……」凤鸣转过头来,很不好意思地搪塞道,「就是一种小朋友的玩具,以后等秋蓝容虎生了孩子,我做一个出来给你看,你就明白了。」
          秋蓝和容虎顿时都羞红了脸,同声大叫,「鸣王不要随便拿我们取笑!」
          这事敷衍过去,鸿羽看起来并不知道其中的兜转,他一心记挂着铸造坊的事情,吃了一个野果和几片香喷喷的肉干,就站起来要回去监工。
          凤鸣知道他对铸造坊目前热情万丈,这次没有再留他,也跟着他站起来,拍着身上沾住的草屑,道,「等你弄好了火窑,开工的时候我再来看吧,今天难得可以溜出来,怎么也要到处逛逛,见识一下同国的风土人情才行。」
          和鸿羽分手后,凤鸣就摸着吃饱的肚子跑去靠小溪的地方把刚才逃走的秋星给找回来。
          过了这么一点时候,秋星已经不窘了,正和秋月玩水玩得高兴,看见凤鸣过来,拿手帕在清凉的小溪里洗干净,帮凤鸣抹了一把脸,问道,「鸣王,这破作坊脏脏的,没什么好看的,我们是不是该下山玩去了?」
          凤鸣喜滋滋地往她脸蛋上一拍,「好秋星,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们想去哪玩?」
          秋星秋月最喜欢玩的,顿时雀跃起来,嗦着,「到城里去!」「看布市!」「骑马!」「到江边!」「爬山!」「小吃!」……一连吐了一堆五花八门的玩意。
          叽叽碴碴中,一行人都沿原路下了山,到了栓马的地方,竟仍然没有决定下来到底去哪好。这时洛云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平板地道,「先到江边比较好。」
          大家都比较吃惊,这个木头疙瘩居然也会对去哪里玩提出建议?平日一聊到玩,他不冷哼上几声就算给面子了。
          洛云见凤鸣诧异的样子,又道,「罗登总管说了,少主要乘坐的萧家新船已经到达,就停在同泽郊外不远的河道上,少主去看一下也是应该的。」
          凤鸣这才释然。
          对嘛!这才是洛云的本色。
          原来是抓他去处理萧家事务……
          凤鸣转身,对着秋月等摊开手,「这下好,不用争论了。」
          众人一起上马,在洛云的带领下,呼啦啦扬起大片尘土,奔向郊外的河道去了。
          原来,河道离同泽城并不远,凤鸣估摸着大概也就相差三里左右,不知道罗登是不是被贺狄上次的忽然袭击吓坏了,考虑到不能让船队太招摇,这次迭择停泊的地方并不是固定大码头,而是一段岸边有沙土的僻静河道。
          未到岸边,远远已经嗅到水气。
          凤鸣纵马过去,才惊奇地咦道,「阿曼江经过同泽的吗?我以为它就沿着方敌那边过去呢。」
          容虎在他身后,随他一起下了马,牵着马边漫步边向他解说,「这并不是阿曼江的主流,只是在同国的一段分支而已。不过,阿曼江的分支中,除了分别流入繁佳和昭北的两大支流外,这一段支流是最大的了。别看这一段江面宽阔,往前面去一点河道变窄,水流湍急,只有老掌舵的才敢在那里驾船呢。」
          一行人牵着马在江边漫步,春天的绿草早从土中钻出来了,郁郁葱葱,脚踩在上面又软又松,伴着迎风而来的水意,份外舒宜。
          自然有随从先行前住,通知停泊岸边的萧家新船队。
          罗登恰好在船上,听见来人说少主来了,热情地下船过来迎接。
          他在岸边和凤鸣等碰头,引着凤鸣先登小船,指着附近的大船道,「这里江面虽然宽,吃水却不如主流深,如果是从前那样的豪华大船,是开不进来的,所以这次调派过来的都是萧家船运中的中型船,气派比不上少主原本乘坐的,但是若论速度和实用,却以这种中型船最好。」压低声音道,「万一日后真的再被人伏击,这种船可比笨头笨脑的豪华大船好使多了。」
          凤鸣在小船船头,看着眼着一列排开的萧家中型船。
          如果说过去做的大船可以用豪华来形容,那么眼前这个所用的形容词就应该是精悍了。
          一个有气势,一个够实用。
          不过想到另一个问题,凤鸣有些心虚地问罗登,「那个……上次在阿曼江损毁的超大型船只,不会是萧家般队里面的全部吧?」
          难道他这么一次出行,才到第一个国家,就把老爹传给他的家产里面所有最贵最大的船给一次报销了?
          那他可真是个败家子.
          幸亏罗登给了否定的答案,「这样的大船,我们在别的地方还有,不过少主出发时,未曾全部调集过来而已。嗯,少主是不喜欢中型船吗?那我立即派人传信,要他们把各地剩余的大船都调集过来,不过这里吃水不够深,恐怕还是要委屈少主出发时先乘坐中型船,等出了主流再换乘大船。」
          「不不不!!!」凤鸣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大船虽然大,坐着太悠闲了,宁愿要小一点速度快点的船。」
          罗登释然道,「这船只是比不上少主过去乘坐的大船罢了,和一般船只比起来,个头还算大的。」
          一边说着,小船已经靠近大船。船上的水手。


          13楼2008-01-19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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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通眼睛蓦地睁圆,脸上层层的皱纹仿佛都惊诧的拉直了,「萧家少主?啊!啊……」他本来已经坐下,下意识地猛按着拐杖站起来,看看差点占满了他家大门的高大侍卫,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正疑惑了,原来是萧家的人。萧少主请坐。」
            这老人经商多年,经验老道,不过片刻就镇定下来,重新请凤鸣坐下。
            不知道是否天下闻名的商家翘首少主降临,振奋了他的精神,老头子顿时变得生龙活虎了似的,吩咐仆人们上茶,又把店铺里的总管找了过来,伸长脖子硬朗的喊,「快!去拿钥匙把库房打开,上好的布料都拿过来。」
            凤鸣反而不好意思,「老人家,我们只是随便过来逛逛的……」
            福通一摆手,请凤鸣先不要说话,命人把刚才秋星发现的紫色布匹抱过来。
            「萧少主,你刚刚夸这紫色好看,对吧?」
            「嗯。」
            福通苍老的脸上浮现的笑容藏着一丝狡滑,「这颜色,一般人叫它作帝紫。其实啊,这算什么帝紫?」
            秋月等侍女都深深为那颜色着迷,听福通这个主人一说,都惊讶起来。
            秋月问,「福通大掌柜,您是说这个不是帝紫?」
            福通捏着没有几根的白色山羊须,笑眯眯道,「也不能完全说它不是。」
            「咦?」
            「这匹布什下等待帝紫,原料不是上好的,染出来的色也就不怎么好看。真正的帝紫,比这个漂亮多了。」
            「真正的帝紫?难道还有比这个更漂亮的紫色?」秋星好奇的道,「那就真的要见识见识了,老人家,您这里一定有,对不对?」
            福通神秘的笑起来。
            这时,管家已经打开仓库,领着几个仆人各抱着几匹布料气喘吁吁的来了。
            福通转过头,颤巍巍的对管家道,「你啊,去把库房里面的小密仓打开,捧那匹帝紫出来。」
            管家露出诧色,似乎没想到老掌柜会提出这么一个事,愣了一会才转身回仓库去了。


            16楼2008-01-19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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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好一会,管家怀里抱着一匹布又回来了,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宛如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似的。
              到了福通面前,将自己抱着的布料放下来给众人看。
              福通对秋月道,「姑娘,你把两匹布对着看看。」
              其实不用对着看,两匹布往同一处一放,高低顿时就出来了。
              本来的紫色布料看起来颜色柔和美丽,现在有这新的一匹放它旁边,立即被抢走了所有的风头。和新取来的不批那样高贵夺目的紫色相比,反而显得呆滞沉重。
              秋月又惊又喜,「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紫色!」忍不住伸掌摩挲。
              秋星和秋蓝也被那神秘瑰丽的颜色吸引住了,都啧啧惊叹。
              秋蓝道,「萧家库房里面,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布料。要是买上一匹,给鸣王做两套衣裳,一定又帅又俊。」
              凤鸣笑道,「我衣裳够多了,你不要帮我做,帮容虎做吧。对了,秋月,你也帮洛云做一套,我看他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灰的。」
              秋月脸色怪怪的问,「为什么要我帮他做?我又不是他……」后面忽然卡住了,仿佛觉得自己说错话似的垂下了头,直爱不释手的抚着紫色布料。
              洛云唯恐秋月被人追问,更加窘迫,在旁边咳嗽一声,插话进来,问福通道,「这紫色布料怎么卖?」
              福通瞧瞧凤鸣。
              凤鸣也很想为几个侍女把这个买下来,送给她们哄她们高兴,很有兴趣的看着福通。
              不料,福通却为难的皱起脸,对凤鸣道,「这可真让人为难,萧少主如果看上别的,尽管拿去,我只当交给朋友。但是这匹正宗的帝紫,却是不卖的。」
              「呀?」
              对几个侍女齐心一致的露出失望表情,
              「为什么不卖呢?」
              「我们多出点钱还不行吗?」
              「老人家,您就让这一匹给我们吧。」秋蓝也道,「我们可是听了帝紫的名声,趁着难得的机会到同国,特意找上福气门的。」
              福通的老脸忽然泛出一丝落寞,叹道,「姑娘,你不知道啊,你看见的这一匹,可能是这天下最后一匹的正宗帝紫龙。」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如出一辙的愕然。
              您老人家不卖给我们,也用不着来个这么严重的藉口吧?
              福通人老心精,瞧他们的脸色,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苦笑着问,「你们不会以为我在胡说吧?」
              「啊?没有没有。」凤鸣和秋蓝等一起摇头。
              洛云因为秋月的关系,对那没什么感觉的帝紫布匹也注意起来了,沉声问,「为什么说是最后一匹呢?」
              「唉……」福通被人问道心头痛处,长声叹息,刚才因为萧家少主大家光临而振奋起来的一点生气,好像又随着这叹息流走了,更显得老态龙钟。他抖抖手,管家忙把半温的茶碗送到他手里。他低头颤着手缓缓啜了一口,把茶碗给管家接了,才又深情的抚着那一匹心爱的帝紫,说了起来,「萧少主,这说起来话长,又是我们布料作坊的自家事,本来不该找着客人来唠叨的。不过……」
              「您就说吧,我们都听着呢。」绵涯看着他开头就要唠叨不停,赶紧打住,希望他进入正题。
              他这一招果然有效。
              福通把前面的话都省了,果然直奔主题,指着那匹美得令人诧异的紫色布匹问,「萧少主,你刚才也说了,布料其实没什么特别,不外是寻常的料子,特别之处在于染色。那么,你知道帝紫这色,是怎么染的吗?」
              老实地摇头。
              福通像在思索什么,隔了一会,又轻轻叹道,「我十九岁继承祖业,做布料生意,到如今,已经七十有三类,无奈命里福薄,没有儿女。收了两个徒弟,偏偏又遇上大王征兵,被抓了去守边境。到现在只留下我这个老头子和一个老管家看着这门面……」
              这一堆唠叨下来,众人又开始面面相觑。
              妈呀!事情越变越奇怪啦!
              从逛街变成逛布料坊也就罢了,从买布料变成听布料坊掌柜说帝紫的故事也还算正常。
              可是,现在变成要听一个老头子唠叨自己的家族史,那也太扯了吧?
              我们可是难得出来玩一天啊!
              就在凤鸣差点呀打哈欠的时候,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福通忽然领悟到什么似的,「哦」了一声,拍拍花白的前额,「你看,我老糊涂了,怎么说起这些来。我们说回正题吧。」
              秋月秋星心里都直感谢苍天,您老总算想起来什么是正题了。
              


              17楼2008-01-19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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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紫的染色,想来是我福家电不传之秘……」
                搞错啊!你唠叨半天,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个是不传之秘?那我们坐在这里到底干什么?
                「……不过呢,如今这不传之秘,也算不上什么大秘密了,就算懂得怎么染帝紫之色,也染不出帝紫色的布料了。」
                凤鸣等人一愣。
                懂得,却染不出来?这是什么道理?
                福通慢慢道,「天下染色的手艺,各有不同,寻常的师傅有用矿石之色来染,有用植物的花朵茎叶之色来染,但凡黑、黄、白、红、青、蓝,都能染出不错的颜色。只有那紫色,呵,不是老朽自夸,说起染紫,天下的紫色大师,没人可以和我们福家相比。我们家各色都能染,但然出来的布料最令人叫绝的,就是紫色。最好的紫,我家太太祖爷爷给它起了个够气魄的名字,叫帝紫。尊贵雍容,帝王之紫啊。」
                他一辈子在染色这一行中浸淫,说话虽然温吞缓慢,但里面字句都是分量颇重。
                秋星等本来没有多少耐心,听他谈论染色时那专注深沉的表情,不禁对帝紫更为好奇,也正打水银般灵动的眼珠等着他往下说。
                秋月憧憬道,「帝王之紫,这名字确实有气魄也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起这么美丽的颜色。」低头摩挲这那匹发散紫色光华的布匹,偏着头问,「可它到底是怎么染出来的您到现在都没说呢。」
                也许是她的小女儿娇态让福通苍老的心年轻了一点,福通的老脸慈爱地笑开,向秋月道,「小姑娘,你要是可以猜出这颜色是用什么原料染的,我就把福家染帝紫的法子教给你。」
                秋月呆了呆,讪讪道,「我什么都不懂,怎么能猜得出来?何况这是你们家祖辈传下来的秘方,又怎么能传给我?」
                「能传,能传。」福通阔达的将枯瘦的手在半空中挥了挥,混浊的老眼却看着凤鸣,「我已经老了,又无传人,等我死了,这门手艺也只能带到棺材里去,不甘心啊。要是能找到一个可以把帝紫传下去的人,岂不是了我一个心愿?」
                凤鸣浑浑噩噩的点头,「对啊。」
                心里却想到,这老头子八成有些老年痴呆症了,虽说没有儿女,徒弟又被抓去当兵,但也不至于在走进店来的客人里面随便抓一个传授秘技吧?
                不禁狐疑起来,难道每次有客人来,他都把福家的染色秘技传授一下?
                不对哦。
                从前看电视连续剧,好像凡是这种祖宗传下来的神秘秘方啊秘技啊,都是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不到紧要关头,不是最恰当的人选,打死都不会泄露分毫。
                奇怪……
                秋月却在福通道催促下,不得不苦思冥想,蹙眉道,「哎呀,我对染色一点都不懂,怎么能猜得出来帝紫的原料?您刚才说染色不是矿物就是植物,可以染出黑、黄、白、红、青、蓝等不错的颜色,只有紫色染不出好的。照我看,那就是说用的原料不属于矿物和植物类?」
                福通开始笑眯眯的,听了秋月最后一句,猛然眼睛一亮,昏黄的眼珠几乎放出欣喜的光来,拍案道,「聪明!小姑娘,就凭你这句话,我敢说你对染色大有慧根。」
                秋月在心底直疑惑。
                这也叫有慧根?随便猜到耶。
                不过受到鼓励,反正没什么严重后果,秋月就继续了,仰头想来一会,问道,「那个原料,是不是什么动物身上的东西?」


                18楼2008-01-19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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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福通优势大笑,更加欣喜,点头道,「确实是动物身上的东西。你若能猜出是什么动物,我不但将染色之法教给你,还把这匹帝紫送给你。」
                  秋月又蹙眉想来半天,不知想到什么,蓦地神色微动,「是不是海里的动物?」
                  福通大为惊讶,竟愕了好一会,才激动地问,「你怎么猜到的?」
                  「随便猜到呀。」
                  「慧根!慧根啊!」福通激动得不行李,「难道真有这样的缘分不成?那你猜猜,海里的神秘东西?」
                  秋月先不说,反不敢确定般的问福通道,「老人家,要是我真说对了,您真的把染帝紫的方法告诉我吗?那可是你家传下来的秘方哦。」
                  「当然,我都这么老了,不骗你一个小姑娘。」
                  「嗯,」秋月毫不犹豫地开口,「是不是大海螺或者大海贝之类的东西?」
                  一听了她的回答,福通呼吸加速,嘴巴大张开来,像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骤然之间,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直挺挺的定住了。
                  两只眼珠一个劲的盯在秋月身上,表情震惊之极。
                  凤鸣等人再度的开始面面相觑,献礼浮现的都是同一个不敢置信的问题——难道秋月的信口胡猜,居然一矢中的了?
                  没那么巧吧?
                  年过七十多福通僵硬半晌后,终于开始呼哧呼哧喘气,拿着拐杖的手,还有腿脚,都在剧烈颤抖。
                  凤鸣唯恐他激动过度导致中风,赶紧代替秋月宽宏大量的安抚,「您不要激动,那个染色的秘方是福家祖传下来的东西,秋月就算不小心猜中了,也不会逼您交出来的。今天的就算没发生好了。」
                  福通满脸憋得通红,眼睛一直定在秋月脸上,眨都没眨一下,仿佛生怕一眨眼秋月就消失了。老管家在他背上用劲的顺了几道,总算帮他顺过气来。
                  福通扯着气,声音激昂,「天意!天意!今天竟让我碰着了!难得啊,竟然还是萧少主的人,这不是天意吗?」
                  秋月还是一副不怎么确定的表情,「我猜对了?」
                  「对!对极了!」福通笑得有鼻子没眼,对秋月的表情更为慈爱,「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好!好名字!连名字都有灵气啊!呵呵呵呵……」
                  秋星目瞪口呆,秋月这名字也算有灵气?
                  「快,管家赶紧准备,行拜师礼。秋月啊,师傅今天就收你这个徒弟,将来帝紫这门手艺就要交给你了……」
                  「这也太快了吧?」连秋月也不得不目瞪口呆了。
                  「不快啦,师傅已经年过七十六,活一天是一天。这些日子,师傅就为帝紫的将来犯愁啊,」不等秋月答应,福通已经倚老卖老,自称起师傅来了,欣慰地摇头晃脑,「师傅自从两个弟子被带走后,就日夜担心这门手艺失传啊。唉,你那两个师兄,就算学全力功夫,也染不出真正的帝紫来,幸亏上天把你送过来福气门了。将来能够染出真正的帝紫的,也许就只有你了……」
                  他在这边说,那边管家已经按他的吩咐,迅速准备了热茶,又托着一个方盘出来,把方盘往福通眼皮底下一搁,恭敬的问,「老爷,这玉佩当成给徒弟的见面礼,您觉得怎样?」
                  方盘中放着一个蝴蝶玉佩,玉色温润,虽然不是王宫中罕见珍极的至品,但也算上等了。
                  福通很满意,「嗯,就这个。」对着凤鸣笑笑,「劳烦请萧少主当个见证人,老朽今天就收了秋月这个三徒弟了。」
                  凤鸣张大了嘴,看看福通,又看看秋月,「这个……好像太快了点吧?我,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
                  洛云冷眼瞅着,看那管家还怂恿秋月跪下递茶,剑眉一皱,跨前一步就把秋月拉到自己身后,「先把事情说清楚。」
                  那老管家一辈子就在店铺里面混,哪里见过这样浑身散发冷冽杀气的家伙,顿时吓得身子一团,脸色都变了。
                  绵涯一个箭步上前,也将凤鸣护在身后。
                  福通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变化,半天才琢磨出来,「是不是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凤鸣、秋月、秋星、秋蓝、绵涯、洛云,几乎一致的点头。
                  「哦……」福通叹道,「老了,老了,果然脑筋不好使。我先把事情说清楚……」便又开始唠唠叨叨起来。
                  原来腹痛对于帝紫这门手艺非常看重,为了不让秘方外传,祖宗曾经立下严格的传授规矩。
                  


                  19楼2008-01-19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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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为难道,「但我还要伺候鸣王。」
                    「不用你伺候,有秋星和秋蓝就行了。你每天都可以过来学啊,多学点,将来说不定你能成为一代染色大师呢。」想到秋月每天都可以出门,凤鸣羡慕不已,「不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单独出门呢?要找人护卫才行,刚好冉青回来了……」
                    「我送就好了。」洛云突兀地道。
                    这一下,连凤鸣这个粗神经都瞧出来了,有趣的打量洛云两眼,「好吧,你负责送过来,还有负责送回去哦。」
                    众人肃静片刻,不知为何,都轰然爆笑起来。
                    笑过之后,凤鸣拍拍手道,「想不到进来看个布都可以顺便拜师。好啦,秋月找到了师傅,我们就留下她学新东西吧,我们继续逛街去。」
                    洛云本来想留下,想到凤鸣在外面,绵涯未必看得住这个调皮的少主,只好展示安排了两个萧家高手留下。
                    众人买了大量好看的布料,告辞福通,把可怜的秋月留下,又兴高采烈地转了去下一间大福和门。
                    福和门专卖上等胭脂水粉,是女孩们的最爱。
                    秋星和秋蓝豆非常兴奋,虽然秋月没过来,她们也帮秋月挑了好几样东西。
                    大模大样的逛街,前后有护卫开道,远看起来真有些耀武扬威的跋扈。凤鸣等人一路走来,看见新奇喜欢的都去逗着玩,萧家最不缺点就是钱,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小贩们都知道来了一群大主顾,纷纷挑着担子迎向他们叫卖,闹得凤鸣被护卫们紧张的围住,唯恐出事。
                    气氛热烈有趣。
                    除了几匹布料和胭脂水粉外,他们还买了不少吃的,绵涯在购买气氛热烈的情况下,也加入了购物行列,选了几双看起来扎实的布鞋。秋星看到有买蜜饯的小摊,拉了秋蓝兴奋的跑过去,「秋月也爱吃这个。」挑了三四包,丢了钱就跑。
                    洛云悄悄靠过去,犹豫了一会,也放下钱要了一包。
                    等到所有护卫双手都抱满了各种各样的购物成果时,凤鸣终于觉得累了,看看天色已经有些暗沉,就提议找个好点的酒楼吃饭。
                    洛云还没开口,绵涯已经凑了过来,在凤鸣的耳边低声道,「鸣王,大王离开时再三吩咐,今天不能玩得太晚,他今天会早点回合庆王府等你。」
                    凤鸣虽然爱玩,不过既然是容恬的嘱咐,当然不会不听,何况脚已经走到发酸了。
                    当即掉转发向,抱着今天的大收获呼啸着回府去了。


                    21楼2008-01-19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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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不出所料,回府入了自己暂住的独立小院,容恬已经在内室里等着了。
                      他似乎刚刚沐浴过,身上穿着简单的长袍,领口处还露出少许胸肌,彰显强壮身躯似的,性感又迷人。
                      凤鸣进门就享了眼福,高兴地跑过去,「猜我们今天都干了什么?」
                      容恬笑道,「除了玩,你还能干什么?」
                      吧凤鸣抱在膝上,帮他慢慢按摩疲劳的小腿。
                      凤鸣舒服的「嗯」了两声,低声赞道,「容恬,你要是不当大王,至少可以开个按摩院当个老板什么的。」转过上身,抱着容恬的脖子,正容道,「我们今天可不是光出去玩,干了很多事呢,先去……」
                      「先去了铸造坊见了鸿羽,然后去了船队,烈中石他们还把那个木匣弄回来了。」容恬接口道,「我都知道了,你也不想想,木匣是谁拿回来的。」
                      凤鸣一想也是,容虎比他们早回来,当然见面就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报告了容恬。
                      「投石机是什么?」
                      「呃?」
                      容恬无可奈地敲敲他的脑袋瓜,「投石机,你今天差点和鸿羽说的那个。」
                      「哦!那个啊?」
                      凤鸣做个鬼脸,「容虎嗅觉真灵敏,他居然直接回来就和你说投石机啊?嘿嘿,我怎么从前没想到也许这个东西可以帮上你大忙呢?投石机是一种武器,利用杠杆原理发射的,可以把很重的巨石或者炮弹抛入敌人阵中。」
                      随便找了纸笔,画了几下。
                      他对投石机的认识,仅止于在电视上看看古代战争片,尤其是古罗马人打仗,攻城的时候就爱用那玩意,几百台投石机一起发射,击得城墙骤然倒塌,那种场面真是精彩极了,印象深刻。
                      不过到底是怎么制作的,凤鸣并不清楚。
                      幸亏这玩意应该很简单,说穿了就是个大型翘翘板吧。
                      凤鸣比古代人最有优势的一点,就是在现代受过系统的各科基础教育,尤其是物理化学,当初读书时可没想到,那些看起来闷闷的科学原理这么有价值啊。
                      在脑中构想投石机的模样,他努力绞尽脑汁把这东西和物理老师说过的实际应用联系起来。
                      在纸上画了揉掉。又换纸再画,挠着头拼命回想当初敬爱的物理老师到底怎么说杠杆的多方面应用来着,来来回回画了好几张,最后指着一张样子差不多的道「我估计,大概是这么个样子吧。」
                      容恬低头去看,那图画得真不敢恭维,歪歪扭扭的。
                      不过依稀看得出是个什么东西。
                      容恬皱眉道,「凭这个东西,巨石怎么能够抛出去呢?」
                      「因为力乘以长等于力乘以长啊,这就是杠杆原理。你不懂是不是?」看着容恬警告的眼神飘过来,凤鸣赶紧陪上笑脸,「嘻嘻,你当然不懂啦。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详细解释,反正可以这样说,这个东西可以利用距离的增加,来使对面这个地方抛出的力增大,嗯?懂了没有?唉,这个问题要是和三公主解释,她立即就会明白,她对物理数学真的很有研究。关于杠杆这个问题,我当年在繁佳的时候,还……」
                      凤鸣的声音忽然卡住了。
                      容恬见他脸色奇怪地变了,问「怎么了?」
                      「呃……我要是告诉你,这个原理我好像曾经和若言讨论过,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凤鸣一脸担心地问,「我当年不懂事嘛,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国家机密,那时候你还把我骗去繁佳出使……」
                      容恬轻轻把一指点在他唇上,浅笑道「我为什么生气?你这么聪明,能把若言都震住,我高兴还来不及。」
                      凤鸣顿时开心起来,乐滋滋咬住容恬的手指,轻轻吸吮了一会,将功补过似的说,「为了你,我一定好好研究投石机,给你制造强大的武器,打败若言。」
                      这一板一眼的誓言很不符他的性子,反而把容恬逗笑了,「你就好好研究吧。说不定将来你还能上战场呢。」
                      凤鸣拍胸脯,自信满满,「我当然能上战场。从我大有进步的剑术上讲,还有我古往今来荟萃历史精华兵法经验上讲,我都够资格当个统领大军的将军。」
                      容恬快意大笑,揉乱他的头发,「等你面对战争的时候再说大话吧,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真的碰上。」
                      表情平静下来,见风鸣脸上犹有倦色,索性把他抱到床上躺下,坐在他边上,「下午去了哪里?」
                      提起下午,凤鸣首先就把福气门老板收秋月为徒的事情汇报出来。
                      


                      22楼2008-01-19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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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下去。
                        低沉的语调,氤氲着不为人知的沉郁。
                        连空气都觉察到他隐藏在深深心底的痛苦压抑般,变得沉滞。
                        鹊伏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好长长叹息了一声。
                        烈儿在一旁偷听,心里竟也沉沉的,难受得要紧。恍然瞬间,又惊觉过来,不能胡思乱想。
                        现在首要问题,应该是怎样尽快逃出去,把鸣王已经中了一半毒的消息告诉鸣王才对!
                        时间宝贵。
                        决不能再耽搁!


                        26楼2008-01-1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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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柳认真想了一会,矜持地提醒道,「我们也别欢喜过了头。庆离他也不是单单对那女人脾气大,昨天他过来,本来好端端的,后来嚷了一下头疼,无故就暴躁起来了,对我脸色也不好。我觉得恐怕还是他常吃的那个药有问题,天天吃,也不知道会吃出什么抱病来。劝他不要吃,反而骂我多事。」
                          师敏叹道,「公主不要忧心,殿下服食那女人的药丸已经有好几个月来,忽然要停,哪有那么容易。等以后孩子出世,殿下心神都转到公主这了,公主再慢慢劝告不迟。何况,我看最近殿下虽然对谁都脾气暴躁,又经常嚷嚷头疼,眼神却比那从前呆滞的样子好多了。应是好事。」
                          「希望如此。」长柳半信半疑地吐了一句,舒展开眉头,「庆离身边的老侍从们,你都打过招呼了?」
                          「当然都打过招呼了,呵,他们也是一个个看那个女人不顺眼呢,只是碍于殿下宠爱她,不敢流露罢了。奴婢和他们约好了,要他们常常在殿下面前体积公主的好处,每天殿下起来梳洗后,就要他们从旁提醒殿下记得过来。还有,他们悄悄告诉奴婢,说殿下曾经和那狐狸精聊起,夸西雷的手撕羊腿好吃。」
                          「哦?」长柳抬起眼来,「那快去吩咐小厨房预备,可是西雷的菜,我们院里的厨子未必能做的好。」
                          师敏一点就透,领会到,「同泽城那么大,总有一两个西雷过来的厨子,奴婢这就出府,打听一下那个权贵府里用了西雷厨子,借来用一日。」笑着端详雍容不少的长柳一眼,赞道「公主这些日子真漂亮了不少。奴婢要福和门订做的香花胭脂应该已经制出来了,这一趟出门奴婢就取回来。新鲜的香花胭脂用在两腮上,又好看又香。更能衬出公主的好皮肤。」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长柳听见福和门,反而想起了和鸣王的「秘密」协议,把师敏叫了回来,低声问,「鸣王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还是没有动静。洛总管派人和奴婢在福和门碰过一次头,那人恐怕就是什么杀手团的,浑身冷森森,也不爱说话,问明身份,从奴婢手里接过给鸣王的信函就转身走了。」师敏露出不太满意的神态,旋而又帮对方辩解道,「如果这事叫庆离殿下知道,公主就难以解释了。他们这样做事,大概是为了机密吧。」
                          长柳半垂着头思忖。
                          师敏安慰道,「依奴婢看,庆离殿下和鸣王的事情再也不需要公主担心。一则,庆离殿下最近大有转变,公主利用机会好好劝说一下,说不定殿下就会随打消刺杀鸣王的主意。二则,就算殿下还是听从那女人的怂恿要对鸣王下手,公主不是已经把这边收揽到杀手情况都写在信上了吗?鸣王那边高手众多,又有准备,怎么也能保证安全。」
                          「那倒也是。」长柳挺了挺腰杆,挨着檀木扶手缓缓坐直了身子,出了一会儿神后,抬头往窗外看,仿佛放开了烦心的事,露出端庄清丽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也实在不宜太操心。你做你的事去吧。」
                          师敏应了一声,临走前又细心叮嘱,「公主虽然身子不方便,也不要整天呆坐着,让侍女们陪着在府里面多走动一下,对孩子才有好处。」
                          长柳抛给师敏一个你又婆婆妈妈了对眼神,笑道,「好,都听你的。」慢慢站起来。
                          师敏赶紧扶了她,帮她将身后的衣裳长摆小心抚顺了,又叫了两个手脚伶俐的侍女过来,一左一右地搀着。
                          「公主想去哪里广?」师敏问。
                          长柳失笑,丝绸手帕往她脸上轻轻一挥,道,「这么多人跟着我呢,还放心不下?快干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去看看贺狄王子。他住进同安院好些天了,我只在头一天见面时打了打招呼,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日子心烦的事情多,得知有孕后又是御医又是汤药,今天趁着有空,好歹过去问候一下,看看各种使用的东西是否齐全。不然恐怕人家会说我这个王子妃不懂礼法了。」
                          师敏在长柳面前十分爽直,大着胆子道,「这又怎么能怪公主?那个贺狄王子神神秘秘,身边的人也个个长得凶巴巴的,自从鸣王派来的什么专使到了之后,他们住的小院就像住了个大王进来似的,看守得比王宫还严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随便进出,连饭菜都只能送到院门,换他们那边的人送进去。啧啧,哪有这么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说公主不懂待客之道,我还要说他们不懂得怎么做客人呢。」
                          话说如此,她还是亲自搀着长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园的分岔路上,叮嘱了侍女们好好照顾王妃,才放心地朝着府邸大门那方走了。
                          长柳则领着几名侍女,娉娉婷婷去问候贺狄,尽主人家的义务。
                          她做梦都猜不到,她要拜访的客人,现在正在干什么……


                          28楼2008-01-19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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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容恬落水失踪,凤鸣失手被擒后,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软禁在这座寝宫中,就躺在这张床上。
                            虽然凤鸣收到连番刺激,身体虚弱,常常只能躺在床上,言语不清,经常还错把若言误认为容恬,说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傻话,但,那大概是这寝宫中最充满希望的日子吧?
                            从那之后,局势陡然剧变。
                            一场阿曼江大战,将一片灿烂的晴天反覆为不开的阴天。在凤鸣和容恬的联手下,离国精锐遭到前所未有的惨重打击,连出征的若言都在混战中被容恬的弓箭射中,重伤下送回离国,昏迷不醒。
                            如果当年不执着于尽快吞并西雷,而一直将凤鸣囚禁在离国王宫中,离不祥的阿曼江远远的,事情会发展成怎样呢?
                            假如如此,那个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机单纯,却总能令人惊讶的西雷鸣王,是否至今仍会被留在这寝宫之中?
                            妙光心中,深深怀念当初那一幕幕并不完美的画面。
                            异人师傅被邀来专门看护调理,滋补圣品不断送入寝宫。寝宫里来来回回,都是殷勤伺候的侍女侍从,宛如捧着一轮脆弱美丽的月亮。
                            帘幔若隐若现处,常常露出那个人的一截胳膊,或一双雪白的脚踝,仅仅是那么一点点,却也叫人心里踏实。
                            那段日子里,王兄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志得意满的君王,即使明知那人只是装疯卖傻拖延时间,却故意装作不知。他唤容恬的时候,王兄也不会生气,竟虚应上去,把自己当成自己最痛恨的西雷王容恬,只为了能让他亲昵的靠近自己……
                            「你在想什么?」若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妙光慌忙收回游离的心神,摇头道,「没有……王兄体谅大臣们为王族后代忧虑的苦心,肯考虑再度择后,对离国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只不过……谁有这个资格,配得上王兄呢?」
                            「我已经定下了人选。」若言桀骜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这个人选,你也应该猜到才对。」
                            妙光一怔,半晌,幽幽问,「是吗?」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不妥?」
                            妙光还是轻轻摇头,低声问,「她会答应吗?」
                            若言异常笃定,淡淡道,「她会答应的。」


                            35楼2008-01-1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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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言眼中掠过精光,「本王有个方法,能够让小姐达成心愿。」
                              「哦?」帐中人怔了片刻,低声问,「什么办法?」
                              「嫁给我,做离国的王后。」
                              密室中一阵诡异的沉默。
                              连伏在地上的思蔷,呼吸也骤然紧张起来。
                              「我不明白。」
                              「本王需要一个新王后,为本王生下子嗣,来安抚离国臣民。」
                              「大王迎娶王后,不是应该在各国的公主中挑选吗?」
                              若言唇角勾起一抹不羁,坦白的道,「离国已经吞并繁佳,一跃而为天下最强大的国家,这个关键时刻,引来他国公主做我的王后,反而容易出现变故,阻碍本王统一天下的大业,这些公主,那个都不配当我未来的王后。」
                              「如此说来,我更不配了。」一双柔软雪白的手,从帐中姿态优雅地伸出来,撩起幕帐单一角,露出里面被若明若暗的烛光照耀得更扣人心弦的绝美容颜。媚姬淡然一笑,「大王别忘了,媚姬曾为繁佳歌姬,又与容恬闹出这许多事情,这样的名声,实在不堪为一国之后。」
                              「哈哈,你是天下间最符合本王条件的女人。」
                              「哦?」
                              若言侃侃道,「论出身,你出身高贵,本来就是繁佳的贵族之后,只是因为开罪老繁佳王而被贬,我离国又刚刚拥有了繁佳,娶一个繁佳的女人为后,正可以安抚刚刚收服的繁佳百姓。论容貌,你是天下第一美人。论用处,你会容恬相知多年,对他的脾气性格非常了解,将来必对本王有所帮助。」
                              媚姬听了,并无傲色,反而露出一个苦楚的笑容,「大王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如果大王真有希望迎娶我为王后的意思,那么理由只可能有一个。」
                              「哪一个?」
                              「我是天下间,最愿意帮助你拆散他们两个都女人。」媚姬一字一顿道,「换了其他任何女人做离国王后,都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夫君如此执着于另一人。」
                              若言不承认也不否认,目光逼人地审视她,「本王条件已经开出来了,小姐如何取舍?」
                              媚姬静默了很久。
                              她别过头,撩起幕帐单手缓缓收回,将自己再次隐藏在神秘的幕帐之后。
                              「请大王暂且回去。」低低的声音从帐中泄出,如幽远无助地一缕孤魂,「让我好好想想。」
                              若言大方地站起来,「好。小姐如果考虑好了,可以派思蔷来告诉本王。」
                              「思蔷这孩子,也请大王一同带走吧。」
                              「嗯?是他不听话,惹小姐生气了吗?」若言的目光淡淡扫过思蔷。
                              思蔷顿时浑身发抖。
                              「不。」媚姬道,「只是不想看见他罢了。看见他和那人相似的神态,会让我心乱,难以想清楚事情。」
                              「那好,本王另外派人来伺候你。」
                              「大王。」
                              「嗯?」
                              「这孩子温婉可人,对大王不但忠心,而且深情一片。」
                              若言唇上扯开一抹淡笑,「那又如何?」
                              媚姬有片刻没有回答。
                              「没什么。」她仿佛疲倦了,轻轻叹了一声,「大王慢走,媚姬不送了。」


                              37楼2008-01-19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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