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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原创☆《权衡者前传》(《血 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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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5-24 22:22回复
    【序言】
    我躺在一片麦地里,金黄色的麦地像是连接着天宇,淡淡的稻草香充斥着我的鼻腔。而我的对手,大刺刺地出现了,她的眼线是用刀割的么?不断地渗出鲜血。上帝,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我说不出话来。看看我,我的喉咙被割开一个大口子,我又不得不捂着肚子好让肠子乖乖地呆在里面别掉出来。我就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尽管我从未放弃过雷霆手段,十指染血。
    “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她说着,不断摆弄着沾了我的血的小刀。她还在做戏!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舔着刀子。舔了个干干净净。
    “好了,我想观众们都不耐烦了。”她说着,朝下刺了过来。
    不出所料,刀剑切进了肌骨,连着跟腱全部切断。
    没错,我咬断了她的脖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5-2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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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就像过去的一百三十天,2033年发生了很多大事。作为一名抄录员,我承担着随时被拖出去执行枪决的危险。我被迫注射了大量保持兴奋的药剂,没完没了地耗损着精力。那些药剂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太大伤害,但我的精神无时无刻不接受摧残。工作了一整天,我像挨了无数巴掌。而隔壁的威尔逊先生为了让家人好好地呆在救生船上,已经眼眶凹陷了。他强打精神,将一份文件看了至少四五遍,随后将其毫不留情地扔进了碎纸机。
      他的警觉往往让人害怕,当我的身影投射到玻璃墙上,他立刻回过神,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也许,他一直在担心出现在玻璃墙外的是巡查员。要知道巡查员几乎等同于报丧者。
      “埃及已经彻底沦陷了。我们在基地的阿桑奇小队已经称作飞艇赶到下一个地点。”
      “芭贝特,告诉我到底有多糟?”威尔逊先生紧锁着眉头,干瘪的双唇没有一点水分。我想告诉他,兴许只要他不那么热忱,信息就不会像事实那么令人痛苦。但他似乎“乐此不疲”。
      我一五一十地说起了埃及的动乱。无数生化变种人在几个小时内就侵占了埃及的土地。要不是还相隔着苏伊士运河和直布罗陀海峡,恐怕欧洲的情况会更加难以控制。
      早在1928年,首次爆发的病毒席卷全世界的时候,美国当局连同所有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国家都组建了保护组织。但情况已经快失去操控了。黑云快要压城。几乎所有对流感病毒的猜测都一步步被推翻。不信任的情绪时刻笼罩在这场灾难上空。这比灾难本身更致命。
      我本不想坦诚相待。我们的工作就在于分辨信息的真实性和打乱对方的阵脚。我们为自己的人民谋取更大的更大的生存空间,而不得不把一些人推向死亡。
      好在,我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我唯一的伴侣,一只埃及混种猫,也在一场爆炸的惊吓中从二十二楼飞出了窗户。我瞪大了眼睛,脑子似乎能控制视觉让时间暂时放慢流逝的速度。它飞了出去,飞进了一片黑色的浓雾里,带走了我所有曾经的美好和骄傲。那些像是幻想的片段也在同时穿肠而过。
      “芭贝特?”威尔逊先生友好地拍拍我,“你应该好好休息十分钟。”
      十分钟,我喃喃自语。走出了办公室。
      无牵无挂比任何情况都有利于我现下的状况。
      至少我不会允许自己像那只飞出去的埃及混种猫。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5-24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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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当我抓住我的平板,打算好好再看一眼的时候。两个巡查员快步站在我的面前。我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这使我忍不住发泄了一下情绪:“哪个该死的想见我?”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随后吐了一个名字:“塞尔顿.查林。”
        接下来几秒钟,我察觉自己的腿肚子一阵抽筋,第三个巡查员出现在我的身后,他蔑视的眼光把我扫了个遍。
        很快,我就坐到了圆形椅上。那根药剂释放了我积压下的疲倦,我勉强让愤怒燃烧最后一点意识。
        塞尔顿可恶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的手里没有刀,只有束缚住自己的铁圈,我可以冲过去把他勒死。
        “退出的生活如鱼得水吧,芭贝特。你怎么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你怎么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在问我,这也是我不断质问自己的话,可到他的嘴里反而有了顺心随意的嘲弄意味。我扭动了下脖子,它挨了一下,此刻酥酥麻麻。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说。我感觉喉咙旁边的肉都不听使唤。
        “你在风之战场上杀了所有人。跟他们比起来我是不是愚蠢到不在你的考虑范围?我是背叛了所有人,而你却让我活下来,取悦那些永远不会满足的混蛋!”塞尔顿激动地一跃而起,抓住我的领口。我厌恶地皱起眉头:“不如我们再进去一遍,我一定掏空你的器官,让你高高兴兴心满意足的上路?”
        塞尔顿……我在脑海里不断重复这个名字。当我们一行人在风之战场——一个虚拟的弱肉强食的地狱。我曾经一次次地放过他。因为他不曾与我为敌,也不曾伤害我。但他骗了所有的人,间接性地让我陷入致命的危险里。我留了他的命,将他封为投降的“奴隶”带回了风之战场以外的世界。却没有料到,他成为我的奴隶的同时,也成了所有以强势为尊的人的奴隶。
        一条抬头纹爬上了他二十四岁的脸颊耀武扬威。他熬过来了,并且做出了惊天动地的事情。现在,他终于找上门来算旧帐了。或许我们可以交换身份?让我来做奴隶?
        “你会愿意去帮我的对不对?”他充满假意的深情,“我最亲爱的芭贝特。那个为我挨了一刀随后砍烂我一只手的芭贝特。你问问她,替我问问她,她愿意么?”
        我别无选择,只得闭上眼算作同意。他终于放开了我。
        “你会为了我而战的,芭贝特。为了你的小妈妈不是么?”他的话再次让我震惊,“我会告诉你她的踪迹,但别想着离开我。你将看不到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强大的喜悦将我击昏了过去。弥留之际,我好像听到塞尔顿喃喃自语:“你知道我多爱你,可是你做了什么?芭贝特,你太自私了……”
        芭贝特,你太自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5-24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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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我发现我在梦里面,紧张地呼吸着。我之所以清楚这一点,是因为〖外域〗的钟声。不论我周遭的场景变换得多快,多不现实。嘀嗒声一直都在。起初,本能趋使我推测这有可能是定时炸弹。但我的记忆冲出来解救了我。
          我已不在风之战场,这一切有可能只是一个梦,或者是塞尔顿在我脑子里植入的片段。我更相信后者。
          “芭贝特,你看,那是水源!”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我能体会那种喜悦。直到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才看到一个人倒在小小的池塘旁边,他的胸膛上插着一把刀,末入心脏。
          那一刻,所有的美好都像烟火一样散开了。我清楚地知道我成功地转变成了杀人的机器。事先,我还替一个人挡过一刀。
          我变成了独行者,丧失任何理智去保全自身。每屠戮一个人,我的内心就会得到一种释放。然而杀到最后一个时,我停手了。生活的后半段还得有点余念。如果最后一个死了,我存在的意义就不在了。
          一股电流击穿了画面,我悠悠转醒,右脑一阵刺痛,迫使我躺下来。
          “你在我脑子里装了什么?”碰触到我的眼神的一瞬间,塞尔顿勾起了一抹微笑。是我眼花吧,他笑得似乎有点什么。但随后,他的笑就冷了下来。
          “别担心,只是一个检测导航仪。,他说的好似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手术让你惫懒的几天。不过,你很快就会忙起来的。因为你马上就要投入新一轮的战斗了。”
          我努力克制内心复燃的怒火,然而一点克制力和塞尔顿现在几乎无所不及的权威一比,杯水车薪。刚刚的梦,我更加确定了,它是用来给我“热身”的。
          我必须妥协。
          见到我镇定下来,塞尔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
          过了半晌,我主动打破了沉默:“怎么样,我要去哪里?”
          “这就是你关心的问题?不行,就算你是风之战场的胜利者,我不代表你会赢过那些变了心性的杂种无脑怪。我需要培养你的团队精神,还有你那些原始的求生技巧还是省省吧……”他的话语无不流露出高高在上的鄙夷。但我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我行我素远不是现在能解决问题的关键。我曾在急讯中意识到这一点。赶赴阿富汗的驻扎军百密一疏,导致一个变种人突破防线。当然,强势的变种人占了上风,它还是被消灭了。军队承受了巨大的损失。
          塞尔顿是把我当成丧心病狂的变种人了吧——从风之战场出来的胜利者确实是很好的烟雾弹。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5-24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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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音器发出刺耳的干扰,在偌大的白色监狱里回响。我一下子抓住冰冷的扶手。
            “对不起各位,我们有必要暂停这次会议。”主持人的声音响起,刺痛感离开了我。人潮向后退去,有些还意犹未尽地瞥了眼我。无数次,无数次轻蔑和践踏的神情。我原以为麻木了的神经再次被无限扩大。刺耳的干扰是导火线。
            就在那个爆发的极点,我的脖子又挨了一下。不同于上次,我只觉得地球开始快速旋转,所有图像都甩脱开我的视野,还未等我闭上眼睛。我的面前就是一抹银灰色的光。
            “要水吗?”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权利让他们放开你,假如你不介意我喂你。”他蹲下来,把玻璃杯端到我面前。我渴极了,只好喝了点,重新靠回椅背。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 White Castle.”他墨绿色的眼睛都在笑,就像乡间草地上沐浴阳光的植物。
            我觉得焦渴难耐:“我可不是公主。”
            “当然,你当然不可能是公主,”他再次笑了笑,严肃着一张脸,“他们会杀死所有无辜的人。所以我们必须要有牺牲者。”
            “据我所知,我这样的人在战场上占了四分之三。”我不无气愤地说。逼迫残疾的胜利者,然后谋取短暂的和平,得到荣誉。都与我们无关。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5-2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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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谁。几年前,我还在就读大学。我买了票。”他说,目光停留在他右手边桌子上的玻璃杯子。
              “对亚瑟的事情,我很抱歉。”他说。
              “亚瑟?谁?”我问他。
              他吃惊地盯着我,随后叫了几个工作人员来就出去了。过了五分钟左右,他喘息着粗气就进来了。
              “你患有精神疾病?”
              “谁没有?”我没好气地回嘴,“我几乎记不起风之战场的所有细节。”
              他点了点头。
              “那么谁是亚瑟。”我问他。他摇了摇头:“他是你的同盟,但是后来被别人杀死了。”
              “真令人悲伤。”我毫不悲伤地说。突然想起塞尔顿说起的小妈妈。
              “你刚刚进来是塞尔顿安排的?”我问。
              “是的。他希望找个不那么讨厌的人令你回心转意。但现在看来,他错了。我根本就没有这项技能。”他说着,撇了撇嘴。啊,他还能再不羁一点。
              “我可以去但我需要搭档。”
              “没问题。”
              我们俩达成了协议。他很快就退了出去,临走前说:“我叫莱斯特.菲昂尼斯。”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5-24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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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分 风眼】
                一、加入
                在一个透明的“茧”里安睡着半裸的女人。透过监控器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的微表情。女人很少动弹,也少有表情,一直沉默着就像死去一样。要不是生理数据通过监测器不断传输显示,真的仿佛死去一般安静。
                “先生,如果强行……”监控人员失声叫道,抬头看向年轻的男子,随后又请示似的对一直在门外观察动静的莱昂尼斯点了下头。
                如果有事情发生的话,我会有办法的。他这么想着,对刚刚伸手随意拨弄了控制开关的年轻人顿生厌恶之感。况且他那么年轻,除了发色纯白眼睛纯黑完完全全二十一世纪初的妖孽摸样,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还有一点他的手打开他的手的时候好像带着一股微弱的电流,否则他我不会轻易松开。
                年轻人的脸庞菱角分明,发帘遮住了另一半眼睛。起初他面无表情地抱胸站立,看到“茧”里面有动静才微微玩味的一笑。
                女人在挣扎,猛地睁开眼睛后她就不断拍打罩在她身上软壳一样的皮质。就是那样的东西隔绝了她和氧气。
                大约一分半钟后,她开始躺回去,眼神涣散。两分钟过后,几乎一动不动了。菲昂尼斯出声让控制人员把女人从茧里面放出来。
                年轻人笑了笑:“你给我找的人还可以。只是,太笨了。”
                莱昂尼斯穿行在走道上闻声回头:“她是风之战场上的第一名。”
                “那又怎么样,”年轻人薄凉的声音显得更是懒洋洋的,“我对你们那套无聊的游戏没什么兴趣。毫无人性可言的恶趣味。”
                “人性,”菲昂尼斯反唇相讥,“您什么时候也愿意谈人性了。”
                年轻人的步子慢了下来,皱着眉头:“哼,难道我要在尸臭里忍受么?”
                “那么……您是决定了吧?”
                “放心,我没有失败的经验。”年轻人一勾嘴角就进了控制室。
                千钧一发之间,一道刀光从命门劈了过来。他快速躲闪了一下,见到浑身是检测仪的女人有些惊愕。
                “看来恢复得很快,东西也拿的挺顺手的。”年轻人才腰间拿出一把短刀。
                菲昂尼斯立刻上来劝架,谁知两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芭贝特仍大喘着粗气,头晕目眩的空隙里观察面前这位年轻人。二十左右的年纪,身形瘦削像患了病症,皮肉贴着骨头显得很有爆发力。
                年轻人的一只灰色的眼如猫般眯了眯,淡漠地开口:“让她来众神之列吧。”
                芭贝特上前一步问道:“那是哪里?”
                年轻人背对着芭贝特,笑意十足得反问:“你觉得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6-06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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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芭贝特沉默了半晌,伸手费力地扯掉身上的检测器。转头对菲昂尼斯笑道:“这个模拟室的性能比想象中好。”
                  菲昂尼斯点了点头,招呼了两名护理带芭贝特离开。
                  “她还真的以为这只茧是我们的东西。”
                  “你们还没有先进到这个地步。不过,已经足够了。如果是控制像她这种人的话,还远远不能用死工具来衡量。”
                  末了,追加一句:“很好的武器啊,菲昂尼斯。谢谢。”
                  “客气。”菲昂尼斯微微一笑。
                  »
                  芭贝特在茧里好像待了一百年。茧里面的每个场景都非常鲜活真实。有些则像闪电一样劈开了她的记忆。她在模拟式的环境里看到过很多不同的人,他们拥有着不同的身份和搏杀技巧。一些人对她非常得友好,而她,在表面撑起的所谓善意后,尽量隐藏住不信任的因素。既然是演戏就得演全套。
                  有一次她记得她杀了一个疯了的小丑。小丑说,他不喜欢不入戏的观众,不喜欢亵渎人生的如同她一样的存在。所以,他把真的刀剑刺像仍然假笑的她,而芭贝特手袖里的匕首早已探入他的心脏。
                  或许人情人暖不过是一场虚梦,百年身后,谁又将记得谁?
                  还有一次,她似乎碰上了一个可以略微较真的对手。一个看不清面孔,却总是不断追逐她脚步的侦探。他是侦探么?芭贝特心里并不十分清楚,但他穿得像,行为举止也和侦探无二。她甚至挺喜欢那位执着地追逐别人生命的旅人。打心眼里她就是钟意这样的人。但到了最后,他走到她面前,直迎她的利刃时她又显得毫不犹豫。
                  所以,那个见到底想让她领悟点什么呢?仅仅是杀戮么,那么为什么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要想破脑筋杀了她?是不是说,其实每一种招致的死亡都是可以没理由的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6-06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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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理走了进来又退了出去。在房间门口打了一个勾,芭贝特走过去画上一个符号——她们都必须要完成工作,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钻了客人的空子特意为之的手段之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6-06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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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钟,午茶时间。芭贝特接到了影讯。护理替她收拾了衣物,送她出门。
                      手表上有三个颜色的灯,每个【影鬼】这样的手表。初来这座白光宫殿的时候,就有很多行色匆匆的人时不时地看手表。露天广场上几乎都是滴滴滴的声音。
                      菲昂尼斯给她手表的时候,说明了操作方式便离开了。有些【影鬼】好奇地往她的方向张望,见到她手上的手表后纷纷离开。
                      这次,是最好规格的暗紫灯,在此至少她只接到过红灯影讯。上面跳着一行小子:顶楼,速来。
                      芭贝特不敢怠慢,穿过人群来到鲜少人会去的直达电梯。她难以预料自己会遇到什么。
                      手腕传来灼热感。她低头一看,原先光洁的皮肤上竟然烫出了一只狼的画符。疼痛感仍未消失,电梯叮一声到达。
                      电梯门开了。展现在面前的是巨大的训练场地。上之一百米左右的电磁场高空,下至看不清底部的泳池。旁边的架子上陈列着各式各样说不上名的热武器。芭贝特掂量了下袖子里的长刃,快步到达架子,将一把微型手枪揣在背后。
                      “被发现了哟。”一声戏谑。芭贝特警觉地回过头,把枪口对准对方。
                      一时间,好几个身穿训练服的男男女女从隐蔽处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分明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
                      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芭贝特在脑海里处理着细节。是的,就在电梯叮一声之后,电梯略带透明效果的屏障上瞬间闪过一丝白影。
                      “卟叽”泳池上方跑过一圈泡泡,潜水者伸着鸭掌“嗨”了一声。
                      芭贝特盯着那个人看,恍惚之间,一道白光从左边擦了过去。身体直接被撞开来。趔趄两步站定,她看到离她最远处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朝她射了一枪。刚刚撞开她的人,很不幸,她正好认识。
                      “她是芭贝特,不是影鬼。”那位不苟言笑的白发青年说着,弹去了手刀上的弹灰。始终背对着芭贝特。
                      白发青年偏头对在水里安静扑腾的少年打了个手势,转身就离开了。其他人也立刻消失不见。
                      “是不是很吃惊?”那人从手中跳上来,一身类似鲶鱼的打扮,问芭贝特。芭贝特看着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很快,你就可以和他们差不多了。”
                      “和他们差不多”
                      “诶,是吧。如果你被赏识得话……”
                      芭贝特皱起眉头:“难道我需要取悦谁么?”
                      “不必,取悦自己就好了。”那人开始扒掉身上的装束。原本紧贴着肌体的鲶鱼装三下五除二只剩下他的裸体。
                      “我叫亚瑟.弗朗西斯。”他走上前握了握芭贝特的手。祖母绿的瞳孔里全是真诚地笑意。
                      “你不介意我就这样给你介绍这座在顶部的众神殿吧。”
                      “不介意。”芭贝特盯了会儿亚瑟裸背上的鱼骨刺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6-06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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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刺青,紧紧地皱着眉头。
                        亚瑟撇过头:“不喜欢吧。我倒觉得挺有个性。别一脸鄙视地看着我好吧……”
                        芭贝特言简意赅:“你好像忘了要干什么了……”
                        “切,赫尔默找了个……好,我闭嘴……”
                        “他叫赫尔默?”芭贝特完全不抓重点。
                        “我劝你不要在他面前这么直呼其名……那小子看起来年纪是小,脾气和实力一样大……你以后就知道了。这里有很多不能惹的人。”
                        “所以……你是最好欺负的人咯?”芭贝特难得笑出了声。
                        亚瑟出神了一会,感叹道:“或许吧。但是……你现在就是最弱的一只还好意思说别人。”
                        芭贝特阴沉地盯着他,随后像泻了气的气球,一推亚瑟的裸背,低着头催促他快点走。
                        “混蛋,你摸我哪里啊?”
                        “哈?!……哦~”
                        “你哦个屁啊……不对,你看着走路好嘛……装什么忧郁……小小年纪的!”
                        “你裸着呀……”
                        “裸着你就摸?你就摸!二十一年第一次被除了我妈以外的人摸了屁股……苍天啊~~~”
                        “处男情节么?还以为你不在乎呢,诶,暴露狂啊……”
                        “→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4-06-06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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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亚瑟一步步走着介绍各个场地的训练性能。转到最后一个刀桥的时候停了下来,说道:“器材和注意点我都和你说了,今晚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如果想要玩一玩,就靠手腕上的狼符打开开关……话说芮的标识都不像你样霸道的。”
                          “你的是鱼骨?”
                          “听说是海龙的骨架呢。你能看到我背上的文青……?”
                          “它就跟你一样让人无法回避光芒。”芭贝特咧开嘴,不无讥讽地说。
                          “那么……看来明天只是个形式了。好啦……”亚瑟低下头,凑近芭贝特的脸。芭贝特直直地盯着他,不知道亚瑟又要干什么。
                          “哈哈,真是个倔强无比的孩子呢~”
                          “什么孩子我都已经十七……”
                          一瞬间的沉寂——
                          “呀,睡前晚安的仪式呢,欢迎加入,芭贝特。”
                          芭贝特愣愣地钉在原地——
                          “哈哈哈,我没亲过人呢,这是睡前晚安的仪式哦……芭贝特喜欢吗?看看你,好可爱啊,啊呀,看起来好像生气了嘛……”
                          小妈妈…你在哪……
                          城市的最高点,所有的人造的光尘都远离我的时候,你也离开了么?你怎么不守信用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4-06-06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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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泪亘古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4-06-06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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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加冕
                              天从火云的一边镀上了一层银白边,耳边的机器还在意犹未尽地撞击着。咸津津的汗水流淌在眉眼和嘴角边,就像是宿夜未干的泪水。
                              “31关,不错了。”
                              “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很累啊,却很快乐。
                              “累成这副德行,赫尔默要是生气了非得把你从楼上摔下去。坐起来,别躺着!”亚瑟架起芭贝特,凭空变出一只毛巾往芭贝特脸上狠狠地揉着,差点蹭破她的皮。
                              “折腾了一晚上没睡,等会加冕有的好瞧了,”亚瑟轻声说,“张嘴……啊……”
                              “什么呀~”入口很甜的东西,是糖?!
                              “小孩子吃这个就乖了~”亚瑟说着被当胸打了一拳,“啊哈哈,还有力气揍人,后生可畏~~”
                              忽然,一阵辽远的歌声回荡在众神殿里,歌声混合着奇诡的乐器声令人置身潭水中,就要沉溺般迷醉。脚步声从四面八方走向她。
                              原先的亚瑟也快步加入到流云般在面前飞快闪动的人群。
                              歌声高亢而瑰丽,仿佛朝阳新生,重生万物。
                              从天而降的蓝色斗篷是夜之最后庆生的赞礼——
                              “汝之贱命受礼于穹苍,必效力于众神。吾等赐汝蜕变,试以巨擘之力。汝应倍常感怀。若有叛心,此心当诛。”
                              赫尔默身穿象牙白披风,将手放在芭贝特额头。一股逆流击穿芭贝特的脑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4-06-07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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