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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坑】坑名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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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关山路不知,却待短书来破恨,应迟


IP属地:浙江1楼2014-04-01 20:17回复
    背景设定在战国时代,不过可能一些东西会有出入,总的来说时代对于整个文的影响不大,各位原谅则个~
    PS:宝林寺这个寺名是借自前几天放弃不玩的一个游戏的副本名字


    IP属地:浙江3楼2014-04-0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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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首行空两格呢…怎么一发到贴吧就自动没了0.0


      IP属地:浙江5楼2014-04-01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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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小天使de羽翼 感觉再写下去要不是同人了啊


        IP属地:浙江7楼2014-04-03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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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
          ——《题都城南庄》
          第四章
          经过这几遭的事儿,两个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尘缘终于也是知道这个小女子叫佐藤美和子,有个中将爹,也算是将门虎女了。美和子也从尘空这个跟屁虫的嘴里套到这个叫尘缘的小和尚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而且似乎打算一直这么不显山不露水下去,按尘空的话说:“小师弟本就是猪,还用得着扮?”美和子却不这么觉得,这个在自己看来有些犟、有些沉默的和尚,总有种在扮猪吃老虎的意思。
          美和子眼里的“猪”觉得耳根子烫的厉害,莫不是有人在小僧背后说坏话?想再睡下去是不行了,看着天空发亮,轻盈的晨光打碎在斑驳的林木间,点点滴滴得洒在僧舍的窗台上,山雀那不知疲倦的叽喳也开始响了起来,日子又开始迈步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尘缘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向前山去了。
          美和子起的很早,这是她的习惯,从她父亲那儿学的。从小就要求自己像个男孩子似的,每天按照军队里的作息来,这就起来了。换了一套轻便的武士短打劲装,又把那一头如瀑的长发扎到脑后,扎了一个马步就打起一套常见的拳脚。清晨有微风,宝林寺又是在山顶,一些还未被晨光化去的薄雾笼罩着大半个宝林寺,一个白色的身影矫捷的在稍微有些模糊的雾中穿插翻飞不停,最是出彩的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用火红的束带绑在脑后,远看就像一抹靓丽的丝绦在被一个白衣仙女舞在当空。
          一套打完,美和子收势呼出一口气,这才注意到身边不远处站了个人,定睛一瞧。嚯,小光头你看了好一会儿了吧……尘缘确实看了一会儿了,他到了前山空地的时候就看到在打拳的美和子了,也是惊艳于这个小女子的武功和其飒爽的风采,站在雾里久了,就算是薄雾也免不了湿身……僧袍的肩膀部位已经有些浸透,光头上更是像流了一场大汗,凝结的雾水正顺着往下流。
          “小和尚,早。”美和子打了个招呼。
          你是有多大,叫我小和尚,尘缘腹诽一句,还是一稽首:”阿弥陀佛,女施主好兴致。”
          ”只是不想误了多年所学,还有啊,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女施主啊,我不是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么?”美和子挺不喜欢尘缘叫自己女施主的,好好的一个小和尚,干嘛学他师父似的文绉绉的,老气横秋的很。
          “唔……美和子……施主,小僧遵命。”尘缘憋了好大一口气,还是没能忍住把这个施主两字说出口,在他看来,光叫美和子这像什么。
          “你……罢了,真是……噗嗤“美和子听了前半句还算满意,没想到他停了一停,又加上施主了,真是气也不是,怪也不是,想想又有些好玩,笑了出来。
          她笑的样子很特别,不是山下那些女香客的那种掩嘴娇笑,就那么很随性的就笑了,笑的时候右边的脸颊有一个酒窝,很自然,很直率,让人有一种很亲近的感觉。“阿弥陀佛。”尘缘慌忙道一罪,也没顾得上跟美和子说一声,脚步不停的就往大殿而去,在上大殿台阶的时候还差点儿一个趔趄。
          “真是个怪和尚。”美和子如是想到。
          朝阳终于是挣脱了地平线的桎梏,一扫那些苟延残喘的晨雾,一个老和尚的身影转身也向着大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从早课结束,尘缘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师父在早课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光是看一眼也就罢了,莫名其妙的,师父就叫自己去果林里摘几个果子来。果林的果子有那么好摘?上回还想问师伯呢,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赏自己去林子里摘个果子,再说最大的那颗树上的果子都被自己……想到这里,尘缘就不禁缩了缩脖子,要是让师父知道了,怕是要被打烂屁股。没办法,既然师父说了,估计是要把果子分发给表现好的师兄弟吧,尘缘还是小跑着去了果林。绕过那颗最大的果树,轻手轻脚得采了好几个果子,一时没忍住,又把昨天掉了一地的果子吃了好几个,反正已经掉地上了嘛,不吃就浪费了。等他磨磨蹭蹭吃完果子,再用僧袍的前摆兜着好几个回来的时候,尘缘偷偷摸了一个藏在了宽大的袖子里。
          把果子放在大殿的果盘上,尘缘就退了出来,之后就在寺里乱转,俩眼睛扫到这边,扫到那边,偏偏好像就是没找到要找的。
          “尘缘。”古井无波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师……师父!”尘缘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转过身,把两只手背到身后。
          “为师交代你的事情,你可办妥了?“
          “回师父,弟子采完果子,已经摆放到大殿了。“尘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哆哆嗦嗦的,好歹是囫囵一句出来了。
          行苦却没再问他,只是伸出一只手,看着他,眼神慈爱。这下尘缘有些吃不住了,咬牙撑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有点儿不情不愿的把一个果子放在了行苦的手里。
          “师父……弟子知错了,弟子犯了贪戒,甘愿受罚……“
          “善哉善哉。“行苦接了果子,也听了尘缘的话,但还是没把眼光挪开,还是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小徒弟。尘缘被看得有点儿受不了了,自己都已经把果子拿出来了,也没犯其他错了啊?莫不是师父知道自己把果林里最大那颗果树上的果子打下来大半?
          “唔……师父,昨天那位女施主呢?“说完,尘缘自己都被自己惊到,本来是一句打开眼前尴尬情况的随意话语,自己也没怎么经想就这么脱口而出,一说出来才明白过来,一个小和尚问师父女施主何在是怎么回事儿。
          行苦像是得到一个契机似的,这才娓娓道来:“那位女施主随她父亲回去了。”
          尘缘的身子猛地就是一颤,“不是说……要在寺里多留几天的么?”
          “似是有俗事未尽。”
          “那……他们是何时离去的?”
          “一个时辰之前。”
          那不是自己在果林里采果子的时候么?尘缘的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闪过早课的时候,师父的那个眼神,和让自己去采果子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交代。
          “红尘滚滚扰人心,慧剑铮铮明佛性,阿弥陀佛。“叹了一口气,行苦缓缓拿起手里的果子,另一手牵起尘缘的手,轻轻的把果子放在了尘缘的手心里。摸了摸尘缘的头,行苦这才转过身,背影萧索。
          小和尚看着手里碧绿青翠的果子,双目无神。


          IP属地:浙江8楼2014-04-04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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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索……我在发之前重行排版过了…为何,贫僧不服T.T@小天使de羽翼


            IP属地:浙江9楼2014-04-04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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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开坑了@o尐南南℡ 0.0


              IP属地:浙江10楼2014-04-04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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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使de羽翼 交更


                IP属地:浙江12楼2014-04-06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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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白武士袍可以借鉴阿卡丽的


                  IP属地:浙江15楼2014-04-09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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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更@小天使de羽翼 @o尐南南℡


                    IP属地:浙江17楼2014-04-09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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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徐再思《折桂令》
                      第十章
                      正事已了,停留在都城的时日也是不短了。慧能和慧定想要在将军府多住几日的心思还是没被行难同意,此地早已是是非之地,本就不该久留,如今佐藤正义的遗体也已入了山中冥寝,他们这一行人也该到了告辞的时候。
                      佐藤美和子见行难去意已决,挽留一番也就是了,毕竟这些刺客不知是否还会再来,留他们在这将军府里岂不是害他们性命。一路送到了都城的城门口,美和子才停了下来,看着行难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思绪万千。中间那个不高不低、法名尘缘的和尚,从出了将军府就一言不发,搞得美和子想要再说些什么亦是无法,这个窥中自己心思的和尚着实令她好奇的紧,奈何再让他在这儿多待一刻,便是多一分的危险,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尘缘对行难要早走的决定没吱一声,便是再想留下来,也断不能如此自私的拿师伯和慧能慧定三人的性命来开玩笑。他是切切实实经历过刺客搏杀的人,小花园那一夜至今仍然不是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生命的脆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证实,他不怕死,但他不能拉着师伯他们一起死。尘缘也提出要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行难却只一句话,就将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尘缘,你可知你着了相,莫要忘了你现在是谁!“
                      一直都是不温不火,不紧不慢的师伯,宝林寺的方丈,精通佛法的高僧,行难第一次发火了,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尘缘本是打定主意一定要留下来的,被行难这么一吼,如同被迎面一记重锤,只打得胸口隐隐发痛。一个和尚,还是个武艺稀松的和尚,竟是要强留在将军府,哪里来的勇气,哪里来的自知,哪里来的依仗,只怕是徒添一条亡魂,半夜多闻一声鬼哭。
                      “你可清楚你要做什么?你心中可有佛祖?可有你师父?可有收留了你十余载的宝林寺?!“句句如刀,刀刀入肉,刺得尘缘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这等无父无母的孤儿,更应是重孝明义知廉耻,他尘缘又沾着哪条了。
                      行难的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夜,行难领了慧能和慧定打包行李,只剩尘缘一人对着跳动的油灯呆了一夜。
                      第二天,看见背着行李站在自己房门前的尘缘,行难没有说什么,领着他们就踏上了回宝林寺的归途。
                      古人志怪传中有语:“所谓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殊不知这山中孤寺,留着个死了心的人儿,却有个”山中半日,竟似三秋“。尘缘安生了,终于是安生了。每日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起,做早课,行寺务,学禅机。这回又轮到师兄弟们纳闷了,做和尚也没这等怪人。十几年里老是不言不语,沉默寡言,几年间竟是更沉默寡言了,却不知是哪里受了福泽,这几个月变了个人似的,见到他们就笑。那笑又不似作伪,活儿也干得多,平日里师兄弟们插科打诨他也能凑上几句热闹,真真是个怪事儿!
                      不过怪事归怪事儿,尘缘的这些变化毕竟都是向着宝林寺的僧众们来的,谁不希望有个开朗大方,还爱干活儿的朋友?这倒好,短短这几个月里,尘缘在宝林寺里的人气劲儿都比他十几年积攒的要多得多。行难只当是自己的一番话语终于是点醒了这个迷途的小沙弥,也为尘缘的这番变化而高兴。
                      唯一面有忧色的恐怕就只有行苦了,他跟行难不同,行难整日钻研佛法,心中自有一套佛家大律,而行苦做的是住持,每日待人接物,早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火眼金睛。再者说当年,引尘缘去果林,错过佐藤正义离去的是行难,而把真相告知尘缘的,却是行苦。都城一事,行难本意是想了断了尘缘的念想,行苦则是让他去寻他的尘缘。知子莫若父母,疼爱子女的也是父母,行苦了解他的这个最小的徒弟,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十几年成就了一个尘缘,又怎是这几个月的光阴可以抹去的。
                      痛苦了,难受了,我们知道,所以要哭,要闹,要发泄。而一个心中装下了能把整座宝林寺压塌的苦痛,却每日要笑脸迎人,嘴里说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语。即便是这样,也掩不住心中不时沸腾起来的阵阵苦涩,唯有不断的去干活儿,做事,那些最苦的最累的,压迫得这一身残躯都快撑不下去,尘缘才敢在寂静无人的深夜里,逃离那些慑人的梦魇,遁入疲惫营造的短暂的小憩之中。不能言说的痛苦,才真的叫做痛苦,这一个本是灵根遍布的沙弥,在被断了所谓的业障之后,反倒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这一天,行苦还是找到了正在干得起劲儿的尘缘。
                      “尘缘。“
                      “嗯?师父?您今日怎么到了弟子这边?“
                      “为师来看看你。“
                      “师父莫要担心,弟子身子骨好得很,怕是再安排些寺务给弟子,弟子也能做得完。“说完尘缘,举起一桶水就往水缸里倾倒,水花四溅。
                      “是心痛,还是怨恨?”
                      “师父说笑了,弟子每日研读佛经,自觉佛祖之言字字珠玑,我等出家之人,早已六根清净,何来的心痛,何来的怨恨。”他笑的很开心,尘缘本来长得就不难看,这一笑更是觉得顺眼了很多。
                      “够了,在为师面前,你又何必如此,十几年,怕是你自己都没老衲了解你。”
                      话音刚落,尘缘的笑容就是一僵,搬运着木桶的手顿了一顿。
                      “我行苦自幼出家,苦修佛法一甲子有余,佛祖助我度化世人,解万民之苦,可我却连我这小徒儿的苦都解不了,还妄称什么高僧,只不过是个无用的老和尚罢了。”行苦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没有再自称老衲,而是用的“我”。
                      “师父……”
                      “你也不要责难于你师伯,他身为方丈,又在佛前修行多年,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离我佛而去。这便是你的业障,也是老衲的业障,命中注定,逃不掉啊……“
                      尘缘早已维持不住那副人前的嬉笑模样,脸上的五官抽搐个不停,显然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你可还曾记得为师问过你,你后悔来宝林寺么?“
                      “师父……弟子不后悔。“
                      “可是……为师后悔了,若当初不带你上宝林寺来,便没有这一身僧衣,这万卷经书束缚了你,再是不济……“说到这里,行苦咬了咬牙,“便是死在那些难民堆里,总好过你现在,生不如死……”
                      “师父!莫……莫……要再说了……”
                      几个月里的那个“好好先生“尘缘,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像极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IP属地:浙江19楼2014-04-11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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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李冠《蝶恋花》
                        第十一章
                        行苦对于尘缘而言,很特殊,有父亲般的可靠,也有母亲般的细腻。在宝林寺的这个十几个春秋,行苦很关注他的这个小徒弟,别看他平时话并不多,每每却总能有些慧心巧思的句子脱口而出,在他看来,这是佛缘,也是尘缘的造化。
                        就是这么个颇具佛缘的弟子,却偏偏真如他的法号那般,被尘缘绊住了手脚。行苦心知怪不得他,寻个相仿年纪的少男少女,哪个不是到了春心萌动的时候,山中尽是这些每日念经诵佛的和尚,本以为潜移默化之下,这孩子也能如他人一道摒弃了这层业障,却不想竟就是这慧心巧思害了他的道行。只怕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个人儿就要被这一体的尘缘和佛戒压得粉身碎骨。
                        行苦找了尘缘一趟之后,看着痛苦不已的尘缘,行苦没再忍心说下去。翌日,尘缘还是那副万事皆于我无物的样子,只不过眼神却是清明了许多。
                        这样古怪的日子转眼就是半年。
                        这天,尘缘还是跟尘空一起被安排到在大殿里净地,两个领地之间的摩擦不断的升级,眼看着一场大的战役是免不了,来宝林寺上香的达官贵人们竟是多了起来,这些衣着华贵的贵族也慌了手脚,遍寻独善其身的办法而无果之后,只好是把心思挪到了佛祖这边儿。可笑有些平日里从未尊佛敬佛的,也不知从何处找了个佛祖俗家弟子的身份,哭着喊着来了宝林寺,只顾跪在佛像前一味的抹眼泪,也不知佛祖要真是见了这般模样的俗家弟子,得是何样的脸色。
                        不过也好,宝林寺莫名的就这么火了起来,每日来上香的香客穿梭于大殿与香炉之间,那一身身的华衣锦服,交替来交替去,把个迎客的小慧能都看花了眼,整日迷迷糊糊的看不清眼前的物事。
                        这不,本来宝林寺如打扫大殿之类寺务是要在没香客的时候做的,可这一天到晚的全是进进出出的香客,哪里抽的出空来,晚间闭了山门,一众僧众白日里疲于应对那些如狼似虎惜命如金的香客们早已累得不成样子,何来的精力再行寺务。只好,第二日,由交替寺务的僧侣打扫,所幸这些香客也是半吊子,看这些和尚在大殿里打扫来打扫去,也没觉得不妥,更是认为这是敬佛礼佛该有的事儿,倒是方便了宝林寺不用再找那些借口回香客的嘴。
                        尘缘跟尘空俩人正在那儿擦拭大殿正中的东方药师佛,婆娑释迦摩尼,西方阿弥陀佛,大殿里的香客反而是消停不下,本来整个静谧的大雄宝殿,从这几个月,这些半吊子的“俗家弟子”进来上香起,就再也没了往日的宁静,四处是一些贵族聊天的声音。这些人懂得安身保命,更是懂得钻营取巧,今日来上香,好的很,竟是碰着一位比自己要金贵不少的贵族,这边弃了正“孜孜不倦”求个不停的佛祖,三两步就迎了上去,无非是家长里短,国地之轶事,全是为了拉近二人关系的“铺垫”。好巧不巧,尘缘跟尘空旁边就有这么两位。
                        “这不是武藏大哥么?”
                        “莫不是江口贤弟?”
                        “哎呀,大哥好记性,小弟这厢有礼了。”
                        “哈哈,贤弟不必多礼,贤弟今日这是?“
                        “嗨,不瞒大哥,小弟也是这宝林寺的香众,多年一直都是有在此地上香礼佛。“
                        “呸,这般不要脸,这人脸生的很,怕是第一次来咱们寺里,怎么生得这一副面皮,在佛祖面前也敢妄言,不怕业报?“尘空是个爱多嘴的性子,哪儿憋得住东西,回过头小声地就对着尘缘嘀咕了一句。
                        那边二人却是越聊越欢,越聊越亲近。
                        “想不到贤弟如此有心,为兄受教,不知贤弟来此求的是何愿?“
                        “不瞒大哥,眼下这世道如此,小弟也是一条性命系在裤腰带上,无非是求的平安。“
                        “唔……说得是啊,渡边领地那边小动作频频,佐藤中将又已魂归故里,只怕这……也不知大名该如何是好……“说完一副忧国忧民的嘴脸,惹得尘空又是一通唠叨,尘缘对此倒是看得开的很,尘空只管说,他便只管笑。
                        “大哥有所不知,佐藤将军有一女,名为佐藤美和子,端的是虎父无犬女,这一身功夫那自是不用多提,于行伍之间也尽得中将真传,只是这年纪终是小了些……“
                        尘缘握着扫把的手蓦地就收紧,指尖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佐藤中将的女儿我也有所耳闻,也不知此女可如其父一般忠心为主?“
                        “这大哥倒是不用担心……“说着还看了看四周,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小弟听都城里的朋友说,大名有意让佐藤中将的女儿嫁给大名的三子,隼人少主。“
                        “哦?还有这事?“
                        要说这川崎大名在上次佐藤正义的法事上未曾露面,自知这一副贤主的样子是扮不下去了,百姓也是对大名的冷漠多有不满,更不要说那些曾跟着佐藤正义出生入死的部下们,他们本就跟佐藤正义有过命的交情,如今川崎大名这么一做,惹得这帮老兵油子们怨声载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幕僚在川崎面前出了一个毒策,佐藤正义一死,将军府没个可以撑门面的人,佐藤美和子似乎也没有她父亲那么好说话,那控制住佐藤正义生前的那些部下就成了当务之急。当兵的最重感情,老上司死了,那就应该拥戴老上司的女儿,美和子自然成了他们的领头人。如果能够让美和子嫁给自己的三子川崎隼人,那等于说就把军权捏到了自己的手中,说干就干,川崎恬不知耻的就昭告领地,自己打算让自己的三儿子迎娶佐藤正义将军的女儿佐藤美和子。
                        “二位施主,此间是礼佛之处,莫要谈论这些是是非非,还请殿外请。“正当这两个聊得正火热的时候,一道古井无波的声音就穿插了进来,行苦面无表情的就把二人赶出了大殿。行苦跟行难一样,都是有名的高僧,二人不好得罪,灰溜溜的也就走了。
                        行苦这才回过头来,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去看尘缘,只见他还是埋头扫着大殿里的地面,握扫把的手不见颤抖,也没任何异样。行苦的心里就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当下还有香客在场,也不便说教于他,只得暂且搁下。
                        当夜,行苦越想越觉得不放心,自己的这个徒弟哪是那么容易放下执念的人,早上的那一番对话,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天雷勾动地火,只怕是要出什么大事。
                        “尘净!尘净!“
                        “弟子在,师父唤弟子何事?“尘净第一次见师父用这么急促的口吻叫他。
                        “快,去叫你小师弟来见我,快!“
                        “弟子遵命。“
                        尘净走后,行苦就在禅房里坐不住了,左踱步右踱步,团团转,急得不得了。尘缘要是一个不慎,做出什么傻事就不好了,哀莫大于心死,白天见这孩子毫无反应,万一这孩子想不开,一念起了轻生之意可如何是好!
                        左等右等,还不见尘净回来,就在行苦实在等不下去了,要推门出去找的时候,却见了尘净跌跌撞撞的就跑了进来。
                        “师父……不……不好……不好了……“尘净跑得太急,一口气没喘上来,说话一直断断续续的。
                        行苦的脑子立马就一懵,遭了!


                        IP属地:浙江20楼2014-04-13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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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更几天……身体吃不消了……


                          IP属地:浙江26楼2014-04-18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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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29楼2014-04-20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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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月上枝头,山里的晚上总是比那市镇之中要来的快一些。今日,这静谧的山中星夜却是不同以往,听不见虫鸣鸟叫,连那参差的林叶间都迷茫着一股不详的味道。
                              “二位可是歇够了?这便启程吧。”镜清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块布料,正在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尘缘跟美和子没回答他,两双眼睛简直不能直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今夜的月光很温柔,山林里的景象却是惨如炼狱。以他们四人为中心,四周尽是川崎领地巡防士兵的尸体,无不是被割开了喉管,喷血而死。镜清的动作很快,从黄昏到现在刚入夜,这约有四五十人的小队伍竟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不少躺在地上的尸体仍是死死得扼住了咽喉,似是不想让鲜血涌出来,眼中还保留着死前那巨大的恐惧。地上的火把早就灭了,四五十个人的血呀!借着月光,这一大片的土地竟是被染得鲜红,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熏得人都快站不住。
                              美和子想到了,尘缘也想到了,这个叫镜清的老和尚在抓住他们之后杀了不少人。那会儿在都城的时候就知道镜清的武功很高,亦是个嗜杀的恶贼。但他们没想到镜清的武功之高,四五十个训练有素的兵丁都没能伤了他哪怕一下,而且他嗜杀竟是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杀了这么多的人还能淡然的在那儿擦手。等二人从心里的震惊里回过味儿来的时候,看着镜清的眼神已然跟见了鬼似的。
                              镜清倒是很享受他们俩这样的表情,擦干了手上的血迹,他才慢悠悠的走到尘缘与美和子身边,两手那么一提,二人就不得不站了起来。
                              “二位可要抓紧些了,再耽搁下去,恐性命堪忧啊。“说这句话的时候,镜清没有看着他们,只是一味的盯着山脚下那团在夜里看不太真切的黑烟。
                              尘缘跟美和子吓了一跳,听他这话本以为这老和尚是打算在此结果了他们,可仔细一看,顺着镜清目光的方向,也是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山下的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才不过两刻的功夫,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就得到了验证,这茫茫的林场外围,骤然间多出了好几处火光。不是火把,也不是灯笼,而是冲天的大火,烧山的大火!眼看着火光起的位置,刚好是林场外围的几处出口,如今风向正是往他们这边吹,风助火势,一眨眼这几处火起就联接在了一起。噼里啪啦火烧树木的声音大作,大火已形成了合围之势,此时他们四人就是长了翅膀也难以从这么大的火里逃出。
                              “看来,有人希望贫僧死在这里呢。贫僧倒是从未虚度这一甲子的寿数,倒是这位女施主,可是知道了些什么?“镜清看着这漫天的火光,也不着急,徐徐问道。
                              美和子刚开始也是被这突然而起,又突然而强的火势乱了心神,此时听了镜清的一句话,再加上她那玲珑心思,只觉一道惊雷在识海里炸开,脸色一下就惨白了起来。
                              这把大火,不用说,这么快便能有组织的汇聚在一起,定是有人刻意为之。此刻追踪他们的也只有川崎领地的兵丁们,那便是他们放的无疑了。可就是给他们这些个丘八泼天的胆子,也不敢擅自放下这么大的一场火,若控不住那火势,祸延七里八乡且不说。这方清楚的知道镜清的手上有着她和尘缘这两个人质,还敢放火,恐怕早已是存了要将他们与镜清一起烧死的念头。身后若是没个指使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让人信。再想想谁人敢指使这等大事,她要是一死,谁会是获益最多的那个,美和子不自觉的就咬紧了牙关。
                              父亲大人,所托非人呐……
                              回想起以前种种,父亲大人逝世,惧于刺客而不来祭拜。为夺那兵权,将自己指婚三子。如今,更是不择手段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大名啊,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佐藤家么……
                              通红的火光撕开了半边黑暗的夜空,燃烧的热量一阵阵的随着风迎面而来,炙烤得脸颊生疼。美和子丢了魂似的站在那儿,看着这一大片吞噬着生命的火焰张牙舞爪,火光都映不红那张惨白的脸。
                              “女施主明了的倒是快,甚好,这便了无了牵挂,随贫僧走一趟吧。“
                              走?往哪里走?这漫山遍野的全是大火,不消半柱香的功夫,只怕这汹涌的火势就要蔓延到他们所在的山头了。
                              镜清也不再多话,又是如出一辙的一手一个,提起了美和子尘缘,两脚只轻轻一点,提着两人,还带了自身,这一跃就是个三四丈远,好俊的轻功!这后边的小和尚莲儿也是不俗,小小身子灵动,腾挪间也是脚下生风一般。
                              火势不饶人,在山风助力之下,也不慢于他们,那一团团包裹着树木碎屑的火焰四面八方收拢而来,夜里竟似那张开的一只巨手,照这个情况下去,便是由镜清施展这轻身功夫,也是逃不了一个化为黑灰的下场。
                              镜清口中“嘿”一声,脚下用力一踏,身子如同炮弹一般冲天而起,这番跃起,怕不得有个两丈高,几个起落便拉远了跟山火的距离。莲儿有样学样,也是紧紧相随。
                              只见得眼前一片茂密的植被附着于山壁之上,镜清去势不减竟是要往那处而行。好不惊心!骇得尘缘一跳,这老和尚莫不是疯了不成,这要是一头撞在山壁上,脑袋可就真的跟个瓢儿似的要开了瓤了。
                              越担心什么越是来什么,镜清视若无睹,眼看就要好操着那山壁而去。尘缘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只听得耳边一阵与枝叶摩擦的哗哗声,嗯?没碰着?
                              还真的没碰着,那处山壁上的植被似是被人刻意栽种在那儿,尽是些生长茂密,但极易撇开的。只是其伪装的着实厉害,乍一看跟这周围一体毫无瑕疵,便是定了睛仔细去看也是看不透,只当是个植被长满的普通山壁。内有乾坤!尘缘睁开了眼睛,莲儿早已摸出了怀里的火折子点亮,这才看清楚了自己身在何方。
                              好大个洞穴!
                              谁曾想到这茫茫大山深处竟藏着这么个洞穴,还被隐蔽的如此之好!外面的火势到了洞穴口竟是再难前进一步,烧无可烧,这洞穴内处处无那些可燃的木本植物。再有一点,尘缘感受着耳边的呼呼声,有风!怪不得了,这风竟是从洞穴里往外吹,那些山火受那风向一顿,兀自只在洞口肆虐了。
                              有风,就意味着这个洞穴不是个死洞。镜清的行为印证了这一点,他与莲儿脚步不停,不断地往洞里的深处走去。感受着越来越明显的风声过耳,尘缘更加的确定了这个洞穴定是连通到何处。黑暗中不知时辰,也不知被带着走了多少路,才隐隐觉得眼前有些月光渗入。
                              “镜清大师,久等了。“洞口处一个声音传来。
                              尘缘抬头一看,一身黑袍,不见面目。


                              IP属地:浙江36楼2014-04-30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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