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吧 关注:28,054贴子:280,358
  • 2回复贴,共1

14-02-20【我写的】白月光(米QQ点文,慎点,非常渣)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对不起一楼谁都不给,给我自己。我绝望地发现估计我是没法一个晚上写完它了。我经历了有梗不能写,换梗居然没脑洞,灵感离家出走,靠着一首歌重新找到灵感(没错,就是标题,《白月光》),于是一整天都在写。
我写啊写啊,初定目标是五千字干净利落地结束了它。结果发现,我现在已经写到八千多了,还是刹不住。
我绝望了。
话痨真的是病,得治。K仔我已经是晚期了,完全没有治愈的希望了。希望各位小伙伴引以为戒。
艾特一下点文的米QQ@枫月凌夜
趁夜深,我就偷偷摸摸地发了——


1楼2014-02-20 02:35回复
    记忆里,他和那位少年也曾一起沉默地走过一条长长的、开满樱花的小径。
    私下的来往重新开始是在那位少年迎来人生中唯一一次落败后的。在此之前,他们之间有的只是短信构成的虚幻连接。
    他没有去看那位少年的落败之战,似乎想要保存一点已经不明不白的幻象。即使如此,他还是认为落败对那位少年来说,也是好的。
    来说说那位少年吧。
    在他的认知里,少年的形象被一分为二——决斗之前的,决斗之后的。决斗之前,少年性情温和理性,与他的头发的红色极其不相符。即使他在训练之后继续赖在少年身边,幼稚且固执地要求两人一起回家,少年仍旧是温和模样。他知道少年在试图解决藏在队伍里的问题,也对少年能否真正解决保持着怀疑。这个时期的少年,就算和他再怎么亲密,也只会不咸不淡地叫他紫原。另一个,是决斗之后的。少年的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用不着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他骄傲地宣布着合作至于他们不过是累赘,他们只需要获胜就好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锐利、高傲、疯狂的气息是如此的清晰,如一道道斧头劈出来的伤痕。他甚至同意了他不参加训练的要求(虽然他早就后悔了)。他顿时觉得一直连接完好的链条终于断掉了。不过,少年终于愿意用他的名字称呼他了。
    “敦。”他的声音变得冷冽,不再含有一丝温柔,“就个人来说,我不建议你吃那么多零食。”
    “不用担心我啦,小赤~”他嘴里满是薯片碎屑。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病倒的话,我就不得不换上替补。我相信帝光足够强,强到用替补也能获得所有胜利。但是我更喜欢干脆利落一点的胜利。”少年口气冷淡地解释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身无关的事情。
    他顿时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不过没关系。如果真的病倒了的话,安心养病就行了。”少年把手掌摊在桌子上。阳光照在他的手上,将他手掌上的脉络、茧子全都描绘的清清楚楚,再用青色的血管辅以色调。他有点想亲吻这样的一双手。
    随即,他就被自己的疯狂想法吓到了
    他觉得自己真实疯了,居然还带着那么龌龊的感情。他感到冷意开始从他的脚底开始爬升,一寸寸地、慢条斯理地侵占了每一寸带有温度的皮肤。当冷意爬过他的背脊时,他忍不住发抖了。他看着拿着薯片的左手神经质地微微发抖,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控制突入起来的颤抖。与此同时,他的胃拧巴成了一团,像是有一双有力地手在使劲地拧着它,好似拧干湿衣服一样的动作。
    少年注意到了他的状态,眯眯眼,问:“你怎么了,敦?是觉得不舒服吗?”
    他想要回应少年的话,可惜他有点难以发出声音,更别说组织文字形成句子了。一只手拂上了他的肩膀,少年弯下腰,眉头紧紧地皱着。
    “你在发抖,敦。”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温度,“这个情况很糟糕,你应该去保健室。”
    “或者我可以先回家?”他试着说了一句。
    “当然可以。如果明天还是觉得不舒服,明天也可以不用参加训练。”少年把手收回去了,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笃定。
    第二天,黑子哲也退出了篮球部。他没觉得什么。反正他们现在用不着黑子哲也的加入也一直在赢,不是吗?
    后来,他们毕业了,神奈川与京都隔得太远,不再私下一起出行了。
    听到少年落败以后,他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松了一口气。接着,他对着手机犹豫了,一直犹豫到樱花盛开,终于拨通了自毕业后再未拨通的号码。他耐心地等着通话被接通的那一刻。
    他想再一次听听少年的声音。不是集合上的,不是隔着遥远距离的球场上的,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私底下的。他心里升起了些好奇,少年接通之后第一句会说些什么?“怎么,连你也来嘲笑我了吗”?还是说,“我没料到你会打电话过来”?不管是哪个,总归是他亲口说出来的话。他想要听他的声音,就算是最无聊的一句“喂”。
    “敦。”少年的声音终于在听筒中响起。他的声音靠着电磁波的传导,在磁的振动下传入他的耳中,还残留着电流流过时的酥麻感。少年的第一句话不是他预料中的任何一句。少年似乎没有因为失败而变得更偏激或颓靡,声音中的平淡真实而不做作。
    “小赤……”他顿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虽然这通电话甚至不在他的任何计划上,但一开始他还是相信自己能够说些什么的,根本没有预见到自己会哑口无言。
    少年也没说话。
    他们两个就这么沉默地耗去了五分钟,最后,少年说:“你明天有空吗?”
    他猛然意识到少年这是在邀请。他可以听出来,被少年埋得如此深的不安与忐忑。他听得出来的。狂喜来得那么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也让自己变得像个真正的哑巴。
    “是没空吗?”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少年摸着下巴的模样。于是,他连忙说:“我有空的!”说得又急又高,活像个急切地讨好恋人的家伙。
    “是吗。”少年说,“那,你能过京都来一趟吗?”
    “没问题的。我明天就过去。”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说着什么情话,又像是在对着手机安抚站在另一边的恋人。但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嗯。好的。如果没事了,我能不能先挂电话?我还有点……”少年说。
    “没事,那就先这样了。明天见。”
    “明天见。”
    他要承认一件事。这次从神奈川来到京都是他一个人出行走得最远的一次。他坐上七点的电车,在拥挤的人潮中找到座位坐了上去,让电车平缓地带着他向京都滑去。背靠着窗,神情呆滞地看着眼前拥挤的人群,他还是选择将自己小心翼翼地缩了起来。
    在上车之前,他发了条短信告诉少年他会在哪一站下车。少年没有回复他,他就当少年是收到了。
    平稳的地方总是特别容易入睡,没多久,刚刚经历完人生第一次失眠的他平缓地陷入的睡眠中。他睡得非常安心。
    就在即将到达的时候,他被手机的响铃闹醒。这时,车厢里已经少了很多人。他睁着迷蒙的眼睛,慢吞吞地摸出手机,接通了来电。
    “快到了吗,敦。”少年问他。
    “唔……”他抬眼看着窗外与车内的提示,“快了,下一站就是了。”
    “那好。我刚到站里,在E出口,直接到那里找我吧。”
    “好的。”
    结束了通话,他开始才少年究竟会穿着什么衣服。那里可是京都!不知道少年会不会穿上浴衣来接他。在他们少之又少的祭典时间里,他只看过一次少年身穿浴衣的模样。白底升龙的浴衣包裹着少年的身体,令他的身体显得修长又柔韧,充满着发育中的生机勃勃的气味。他们曾经站在一起,当然还有其他的主力成员们,仰头看夜空里绽放的一朵朵烟花。它们长得极艳,消亡的也迅速。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种精确描述,不管是他们俩,亦或是所有的一队主力。
    走下电车,他很快就闻到了空气中樱花的气味。他双手插进裤袋里,迈着步子向E出口走去。
    当他走近的时候,看到少年穿着简单的姜黄色浴衣站在出口出,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他伸长脖子瞄了瞄天空,发现晴空万里。即使他不这么做,照在他皮肤上的阳光也宣告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小赤,怎么带着一把伞?”他张口第一句就是这个。
    “会用得上的。”少年把伞塞进他的手里,转身就走了。
    他连忙跟上去。他看到,少年赤红的头发里夹着几片樱花花瓣,于是想要伸手去摘。身随心动,他抬起手,又在即将触碰到少年头发的前一秒暂停住。
    他想起来了。很久以前他拥有过的,那种龌龊的心情。摘去友人头发中的花瓣不算出格的行为,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有只怪兽在那里冲撞着,告诉他:“那都是龌龊的、羞于挂齿的。”他以为他早就忘了,可是,刚刚接触少年,感觉就鲜活的活了过来。
    到最后,他都没有为少年摘去那些花瓣。
    他们乘坐公交,来到一处安静的居住区。当他们走在一天狭长的两侧种满樱花树的小道时,一阵风吹了过来。
    “打开伞。”少年说。他没有多想,迅速地打开了伞。一阵花瓣雨就这么落了下来。
    他突然明白了这把伞的用途。
    原来如此。
    有了伞的抵挡,依旧有花瓣随风飘在他们的肩膀上。就像一只疲惫的蝴蝶,借着他们的肩膀修养。他不再想要为少年摘去头发里的花瓣了。他觉得,让花瓣留在那里也很好,至少在他看来,这画面非常的漂亮。
    在他眼里,小径的模样似乎不太一样了。他突然想要这条小径不会完结,他们就这么一直走在永远盛开着樱花的小径上,走向那有光的未来。
    “我看到了整个东京!”西村的惊呼将他从杂乱回忆中拖了出来,“真的是太棒了!”
    “如果待久一点,还能看看夕阳。”他说着,看了一眼时间。
    “我很想看。从这里看上去,东京其实和纽约非常、非常的不一样。”她说话的时候,眼睛还朝下看着,“虽然一样的密密麻麻。”
    他只淡淡回了一句:“是嘛。”接着,他想,只回一句似乎不行,于是又说:“我还没有去过纽约。和我讲一讲纽约吧。”
    西村又看了一会,才收回眼,说:“我的家在纽约皇后区的一个治安很不错的小区。皇后区,人种最为丰富的一个区。非常的棒,那里的郊区是纽约所有区中最美丽的。每年都有大量的比赛。我可是纽约巨人队的粉丝——虽然他们已经搬出纽约了。”
    “橄榄球?”
    “是的!你知道这个?”西村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兴奋,“天哪,我没想到可以找到一个知道纽约巨人队的人!要知道,这里好多人在我说到这个的时候都是一头雾水的!”
    “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他无奈地说。
    “没关系的。我突然听到你说你知道,感到非常的高兴。可能有点太过高兴了。”她冷静下来,对他展示出抱歉的微笑。
    “没事,我愿意听你说。”
    是的。他很确定他听过这个球队的名字。在曾经的年代里。
    “这个赛季的纽约巨人队表现的还不错。”少年突然说。快要睡下去了的他骤然清醒,手里还握着铅笔。
    “小赤你在说什么?”
    “纽约巨人队。”少年重复了一遍名字,“美联的一支橄榄球队。”
    听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心,表现出完全不懂的模样。“小赤你也看橄榄球的比赛吗?”
    “当然看。没有规定篮球的战术就只能在篮球里找,从别的球类的比赛中发掘一下,指不定会有惊喜出现。”少年说,“还有,你的作业没写完,敦。”
    “可是我现在想吃美味棒……”他趴在桌子上,神情哀哀,像是一只大型犬。
    少年看起来很为难。他知道的。少年纵容了他那么久,一时半刻他自己也很为难。
    “不行。”少年还是否定了他,“在你写完作业之前,不能吃任何零食。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他变得更加沮丧。
    “不要闹脾气,敦。”
    “……好吧……”
    少年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6楼2014-02-21 02:55
    回复
      走进六歌仙的店门时,他开始想要快点结束折磨人的相亲了。
      什么情况嘛,居然每个环节都可以拉出他的一点记忆。然后一个记忆拉扯着另一个记忆出来、这算什么?重走回忆之路吗?如果可以,请让他粗鲁无礼的立刻结束相亲吧!他不介意被母亲训斥。因为那训斥带来的痛完全抵不过回忆带来的龌龊感的折磨。
      他重又拥有了那龌龊感。
      找回失去之物的感觉完全不能令他感到开心。他也猛的明白了很多事。从他十八岁到三十岁这段时间里,他究竟改变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又忽略了什么。那些被一口气吹散,如樱花花瓣飘走的事物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学的他们,还是没在同一所学校。黄濑是最热衷于举办聚会的人;有时候黑子也会联系他们,说大家聚一聚吧;甚至有时候青峰也会来举办聚会。只有他和少年,还有绿间,从未举办过聚会。他觉得这没什么所谓。他和少年回到了靠手机短信联系的地步,倒也不觉得什么。用不着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各自给各自留下私人空间,其实也挺好。
      后来渐渐的,黑子和青峰不再联系聚会的事情了,就连最热衷于此的黄濑也冷淡了下来。
      是不是从那时开始,就意味着有什么被完全改变了呢?
      他一开始没多想。等到他顿然醒悟时,被改变的已经彻底被改变了,该消失的也彻底消失了。少年从他的生活了没了踪影。翻开手机的收信箱,曾经最为期待的来自少年的短信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被崭新的号码侵占干净。
      那一段时间里,他总会听到风在他的耳边沙沙地吹着。即使当时并没有风。
      是吹动头发的声音。
      是吹散花瓣的声音。
      是最高大树木在林中的独舞。
      属于他和那位少年的记忆,在一声声的沙沙声中,逐渐干裂崩毁,掉落在无底黑暗中。
      一切的发生,都是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的。
      慢慢的,他走上了他未曾想过的未来。
      酒杯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在他耳中仿若镜面破碎的声音。上好的松阪牛肉在他嘴里枯燥如树皮,酒液顺着他的喉咙滑进他的胃里,温度如冰般明了。
      他觉得眼角有点干涩的疼痛,就好像太久没有流泪而突然被眼泪湿润一般。
      于是他慌张地抬手摸了摸眼角,那里干燥一片。
      坐在电影院里,他早已看不到电影的剧情,甚至连电影放的是什么片子都不知道。他想起来了,他和那位少年,也曾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电影。
      他们选片毫无方向,随手从碟堆中抽出几张,塞进DVD中,等着读碟过去。
      因为是随便选的碟,他们甚至看了好几部三流的B级怪物片,直到他们困到受不了睡下去。
      他看着电影幕布,看着他们俩的身影在那上面行走跑动跳跃。
      他们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偏偏奇迹就是这么发生了。
      该说句感谢上帝吗?他觉得下颚的肌肉酸痛。
      一个从来都是闪闪发光的人,一个从来都是懒懒散散的人。奇迹让他们相互认识了。
      闪闪发光的那个在懒懒散散的那个眼里留下了过分耀眼的烙印。即使这个烙印在时间的堆叠下,融化在了光与热中。
      他又想起了,在赤司征十郎的婚礼上,与赤司征十郎碰杯时,艰难的说出口的祝福话语。
      结婚吧。他在心里小小声地对自己说。这没什么不好的。
      他们相互交换过对甜品的看法,一起看过不知多少不电影,一起为着胜利奋斗过,也一度疏远再度亲密再度疏远。
      红色头发的少年张开双臂,从时光的这一头跑向时光的那一头,像是跑过漫长人生。
      盛放过一次的樱花不会再开了,烈火燃尽回归灰烬,随风而去的随风而去了。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缺憾
      他又看到了那条曾一起安静走过的樱花小径。
      这一次,只有他一人走到了尽头。走进了光亮的未来里。
      end


      7楼2014-02-21 02:56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