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初次见他,到他荣升上忍,其中六年岁月,我是第一次见他笑,他向来都是平稳着一张脸,纵然五官出色到年幼时便能看出几分帅气,他也从未让这五官生动起来。我想他定是笑过的,或许是在朔茂去世之前,或许是成为中忍之前,又或许是他母亲病逝之前,总之一定是长远到自己都记不得的年岁里,他曾展露笑容。<?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而今,他站在我面前,窗外吹过微风,银发随风飘动,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他笑起来眼睛弯成一座桥。
我不知朔茂的死为他带来多大的震撼,不知带土的死怎么颠覆了他的世界,我只知道,从今起他生命里跳跃着看似相驳实则相存的火花,越跳越旺。
我知道我的使命算是落下帷幕了,说是使命大概也只是我一人的欲望罢了。的确,我是爱着朔茂至今,我是想过淡出旗木的世界,但我终究是做不到。
我早就不知何时,对朔茂的爱情蜕变成了敬爱而不敢触碰,因不敢触碰而想在一旁守候,而朔茂却过早离去,我却依旧想守候旗木这个姓氏。看似是我相伴卡卡西,实则是他陪伴我不至于两手空空。
终于,卡卡西已经成长为足够温暖足够可靠足够强大的人,我想接下来的日子,只能退居一旁了。
时光飞逝,战争结束后,村子逐渐安定下来,他还是喜欢来我这里吃秋刀鱼,与往日不同,常有同伴相伴,他亦是喜欢原来的小包间,我却没了能为他下厨的能力,他成长为一位出色的男人,而我也没逃过老去的命运。
常常在天气甚好的午后,我搬着板凳坐在餐馆前和临近的老板或员工聊天,聊着守护这个村子的忍者,总是能聊到卡卡西,听大家说在各自的店铺里和他说了什么,他又常买什么回去。
最后听他们说一句:清野啊,卡卡西还小的时候不是一直都是你看着他么,当时只觉得是个人小鬼大的孩子,没想到竟出落成这么出色的男人,教导有方啊,嗯?哈哈哈哈。
我心里满满全是喜悦。
有时他路过见我在闲聊,便走过来一如既往的叫我:清野小姐。
我笑他总爱讨我喜:我都老了,再过一两年头发都白了,牙都掉光了,你还叫我小姐?
他歪了一个头,当初利落的短发已经长长,不羁的指向天空,他弯起眼睛笑道:怎么会,你还很年轻呢,清野小姐。
我看着他有不输于朔茂的英俊,不输于朔茂的本事,却比朔茂温暖,想起很多年前,朔茂递给我的纸片,他让我有机会替他给卡卡西,我想,如今就是那机会。
我把他叫来我家,一边找着那珍藏已久的纸片,一边问道:你知道朔茂为什么给你起名为卡卡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