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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逃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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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坑。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11-01 18:10回复
    刚这么想,植物馆中就出来了一个人。
    约摸二十多岁,不高大不矮小不强壮不瘦弱不聪明不愚蠢不特殊不平凡。
    普通人,绝对是普通人,但在能出现在这个由怪人组成的集团中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不,以怪人的标准来说,他就是普通人。
    怪人里的普通人。
    普通人里的怪人?
    应该不能划等号。
    「大哥早上好!」
    普通人很有活力的说出了这句话。
    还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普通人。
    「…大哥?」
    也许是在和他的空气朋友说话。
    「拜托不要无视我好不好啊大哥!这样气氛很尴尬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咦?难道你不是吗?
    「好吧…第一印象似乎不太好…没关系…」
    神经病自言自语了一会,抬起头来绽放出菊花般灿烂的笑容。
    「初次见面,我是至爱。」
    能够理所当然地使用“是”而非“叫”这个单字来介绍自己的无一例外地都是对于自身能力抱有极大自信且声(凶)名远播之人,而眼前这个人无疑符合这个条件。
    「哦,提个问题,你刚才的“大哥”是在叫你的空气朋友吗?」
    「彭」
    他居然来了个平地摔。
    这种高难度的杂技可不容易表演,如果是妹子,可以被称为天然呆。
    但他不是妹子所以这个举动一点都不萌。
    「到底是怎样你才能得出这个结论的?我看上去就那么像没有朋友的人吗!」
    啊呀。
    这个吐槽功力不错嘛。
    或许可以收回对他凡人的评价?
    「大哥当然是在叫你了。」
    「为什么?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个弟弟。」
    「因为我们迟早会是一家人所以提前这个称呼也没有关系吧。」
    听见了绝对不能置若罔闻的话语。
    我从袖口摸出叉子,指着他。
    「本人不搅基,请马上离开,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为了正当防卫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谁会对你有兴趣啦!」
    至爱双手抱胸「我的性取向绝对正常!」
    我仍然没有放下叉子,并向他投以怀疑的目光。
    「我是令妹的男友啊!」
    听见了绝对绝对不能置若罔闻的话语。
    叉子在瞬间有了动作,直逼至爱眼球。
    当时那柄叉子离他的眼球只有0.01公分,但在四分之一柱香后,这柄叉子的主人将彻底的杀掉他,因为他说了一句绝对不能饶恕的话。I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11-02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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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银色叉锋静止在空中。
      悬浮在离至爱的眼眶只有0.01公分的地方。
      只要握着这柄叉子的手有一丝颤动,新鲜的眼球叉烧就可以出炉了。
      但至始至终,被叉子指向的人都没有躲避的意思。
      即使是如此危险的距离,他的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该说是神经粗大吗。
      还是根本就没有神经呢。
      「为什么不躲?」我发问,「你应该是可以躲开的。」
      「我认为这点诚意还是应该表示的。」
      他笑的没心没肺。
      「你凭什么这么确信我不会刺穿你的眼球?」我将身体前倾,在这个距离上,连他的睫毛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还是说,你跟本就是想死呢?」
      以自以为恐怖的语调说出了这番话,我试图在他的脸上看见,那怕是一丝,害怕的神色。
      但这家伙笑的越发灿烂了。
      「我只是赌那万分之一的,你不会下手的可能性。」
      真是拙劣的谎言。
      如果不是有所倚仗,就是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
      显然前者的可能性远大于后者。
      但这个人眼中的疯狂告诉我,他属于后者。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能脱离那个死亡游戏的人,从某种程度程度上,都可以定义为疯子,难道不是吗?」
      似乎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微笑着发问。
      显然你是最疯的一个。
      「或许吧。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这一点倒是真的。」
      在交流的过程中,我一直没有拿开叉子。
      而他也将眼前的锋刃视若无物。
      之前对他普通人的评价还真是失礼了。
      明明是一个普通的神经病。
      而且还引以为傲。
      十分认同自己神经病身份的神经病。
      还真是敬业。
      「那么疯子先生,你可知道你之前说了多么不得了的话么?」
      我亦微笑起来,嘴角上扬到一个神经质的弧度。
      搞不好现在在旁人眼里,我更像疯子。
      「啊啊,关于那句话,我要补充说明一下:这只是我一厢情愿。」
      他举起手来,连维持微笑都有些勉强,我此刻的脸色想必十分可怕吧。
      「东西可以乱说,话可不能乱吃哦?」
      至爱强行忍住吐槽的冲动。
      「下、不、为、例。」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我松开了手中的叉子。
      「铛」
      叉子跌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见威胁终于解除,至爱悄悄呼出一口气。
      看来也不是对危险毫无反应。
      「之前就听说了,饮月的兄长是个无药可救的妹控。因此想来看看是否如传闻中一般变态。」
      名声不怎么好还真是对不起了。
      「今日一见,似乎…」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等我接话题。
      「…怎样?」
      「似乎还没有那么变态。」
      「何以见得?」
      「我的眼球还在,」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眶,「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嘿。
      原来不躲避就是这么个理由吗。
      连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拿出去做试验。
      你的血是冷的吧。
      心脏还会跳动吗。
      简直就是---
      丧失情感。
      这样的家伙。
      如果说渴望着去爱别人,说出来只会让人笑掉大牙的吧。
      「还真是个危险分子啊。」
      我微笑着,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彼此,彼此。」
      他以同样空洞的微笑回应。
      阳光明媚。
      两个神经病空洞的对视着。
      微笑着。
      落在地上的银叉,反射着没有温度的光芒。I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11-04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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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中午十二点。
        人来的比我想像中的多。
        那几个家里蹲废柴不到吃晚餐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房间半步的,而剩下的人都来了。
        无穷,冒死,平民,饮月,小萌,钟离,至爱。
        长方形的餐桌正好可以坐下十三人,也就是在这个悬空平台上的全部人数。
        现在只来了八个人,于是坐成两侧,每边四人。
        左边依次是冒死,无穷,小萌,钟离。
        我向不知情的钟离投以微妙的视线,同时恶意猜想着得知真相后的他的精彩表情。
        大概有好戏看。
        右边依次是平民,至爱,我,饮月。
        「开吃开吃」
        吃货小萌按捺不住,第一个动筷了,于是午餐的序幕就此拉开。
        修罗场的序幕也同时拉开。
        作为万恶的人参赢家,无穷的碗里马上堆满了各种菜色。
        虽然给他夹菜的都是男孩子。
        虽然给他夹菜的其中一个很可爱,但还是男孩子。
        只见他无奈的笑着,在两人期盼的目光中拼命向嘴里赛食物。
        看这菜的份量,他肯定是要吃坏肚子了。
        不错,这份温柔确实有开后宫的潜质。
        不过这样的后宫23333333333333333333333
        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看戏的我又把目光转向了钟离,他正保持着向小萌碗里夹菜的姿势。
        灰白化了啊。
        似乎还听见了什么碎掉的声音。
        要不要这个时候给他最后一击呢?
        想了想,还是决定在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告诉他,比如告白前还有告白前还有告白前233333333333333
        …………
        感觉我的角色形象开始崩坏了。
        一边继续发挥着我无时无刻都能胡思乱想的能力,一边将完全没有味道的食物送进口中。
        当然,这个完全没有味道是专属我的减益BUFF,其他人都吃的很开心。
        平民似乎很喜欢吃辣的,有一盘菜全是大红辣椒,他一口吞一个,面不改色。
        ………那盘菜可是连自称得了贝爷真传的吃货小萌都不敢动的。
        至爱则是神神经经的用餐刀切割着空盘子。
        咦?餐刀?
        我环顾桌面上的菜色,并没有需要用到刀子切割的,比如牛排一类的食物。
        而且餐刀这样的东西应该早就被吾妹拿走了。
        那么他应该是下手很快,提前藏起了一把。
        至于去问吾妹要?
        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基本上是不会交出来的。
        等下就把这柄餐刀顺走好了,落在这种神经病的手里实在是危险。
        天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捅过来。
        「至爱你在干什么?」
        至爱的古怪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冒死的注意。
        同时,众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
        「没什么,这只是我个人的用餐前的仪式。」
        至爱镇定自若的在十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回答了冒死的疑问,同时把餐刀收了起来。
        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继续各吃各的。
        饮月瞥了那餐刀一眼,随后漫不经心的舀了一勺汤,把勺子向嘴里塞去。
        …………
        希望这柄刀没被她盯上吧……
        事实证明,只要有一个吃货镇在餐桌上,这次聚餐的时间都不会太长。
        小萌在众人无语的目光中舔干净了最后一个盘子,午餐结束了。
        「饮月的手艺真是出类拔萃啊,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可不多了,更不要说还能做的这么好了。」赞叹中的无穷不忘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
        我皮笑肉不笑的喝着水,因为我知道饮月会怎么回答。
          「这也没什么,本身就有职业素养的加成,料理什么的我自己空闲时学起来其实也蛮快的。」
          「职业加成?」
          「嗯,毕竟说到底,料理其实也只是另一种无比精细的尸体处理工作罢了。」
          ......
        众人都有些面色发青,我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手机。
        十二点三十二。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11-13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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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午饭后,消失的消失游荡的游荡,我躺在沙发上当了半个小时的废人,终于决定了下午的行程。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射击场有微妙的抗拒心理,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我是枪械白痴中的白痴的缘故,绝~对不是。
          所以我仍然没有选择射击场,而是打算去图书馆看看。

          这是个什么情况…
          走出客厅,只见地上倒着一具尸体。
          「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到处乱扔尸体。」我踢了地上的尸体一脚,把他翻过来。
          完全不记得有看过这张脸,而且我敢发誓,要是我现在就把头转过去,再转回来时,也不会记得自己上一秒看过这张脸。
          这么没有存在感,一定是那……那……那谁了。
          「什么吗,原来是……是……是那谁啊,真是短暂的生命啊。」
          「拜托记住我的名字……」尸体有气无力的说道。
          「拜托不要装死,而且要装死也不要在门口装,挡住了路多给人添麻烦啊,就算没有挡住路,压到花花草草也不好,你说是吧?清明。」我把地上的尸体拉起来。
          「这不是记得吗?!」清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因为你一直都是这么阿卡林啊,而且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清明OTZ「为什么啊!明明已经脱离游戏了,低存在感还在发挥作用吗!」
          「先不说这个,你干嘛要在门口装死?不对,你没有宅在房间里已经很奇怪了。」
          「晒太阳你管我!」
          「逃避现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让我回忆起那段黑暗的记忆啊啊啊啊啊!」
          「到底怎么了?」
          接下来,是清明的黑暗回忆。
          十分钟前,门口。
          「拿来。」
          饮月平淡的挡住了至爱的去路。
          「什么拿来?」至爱莫名其妙的反问。
          「当然是属于我的那把餐刀。」饮月有些不耐烦。「你是故意的吧,别装傻。」
          「哦,你是说这个啊。」恍然大悟的语气,至爱拿出了餐刀,在手里把玩着,「我还以为是谁呢,居然可以用这种脆弱的东西刺穿整颗树,没想到是你。」
          「不管怎么说,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了吧,在餐桌上拿出这个东西无非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它的持有者吧。我已经大发慈悲的出来见你了,所以马上还给我。」饮月高傲的仰起头,向至爱伸出一只手。
          这只手一旦伸了出来,很少会空着收回去。
          「为什么要给你?既然当时没有取回,应该是不要了的吧,那么现在它应该是我的吧。」
          「那个是我的。」
          「…」
          「我的东西就要放在我的身边,至少被你这种人占有是极其不愉快之事。」
          「……还真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至爱勉强出言反驳,「那是你舍弃之物,捡别人舍弃之物,有何不对?」
          「丢弃物亦然,纵然是舍弃物,是我的还是我的,丢弃物被人捡走也是极其不愉快的事。灵魂掠夺者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你连这种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饮月的语气越来越强势。
          「拿来。」
          「再不交出来就杀了你哟。」
          我为什么要在一天内受到两次生命威胁!而且还是兄妹!-------by一天内被威胁了两次的至爱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可是这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吧?」
          「就是因为我旁观了这一切………」清明幽怨的指向自己的膝盖,「我完全就是膝盖中箭啊!」
          「不,这时用躺枪形容更适合。」我吐槽道,「连你这个围观的都这么惨,那至爱呢?」
          清明闻言打了个寒颤,指了指植物馆。「外面太危险了我还是回老家吧。」
          说完他向客厅里走去。
          我耸耸肩,向植物馆走去。
          在植物馆里一堆菊花前挖出了被活埋到只露出一个人头的至爱,以及给他陪葬的,彻底被毁灭的餐刀。
          双指夹着餐刀碎片,我无奈的耸肩。
          就知道会是这样,吾妹不想要了的东西也不会留给别人,而是完全毁灭掉。
          「喂?还活着吗?」
          踢了尸体一脚,没有反应。
          「那就彻底毁尸灭迹吧,吾妹做事还真是不彻底。」自言自语的我从怀里拿出一个试管。
          「喂!这是谋杀吧!」尸体瞬间复活。
          「切。」我把试管收了回去。
          「你刚才「切」了一声吧!绝对是吧!」尸体继续吐槽。
          「总感觉角色有点重叠了,为了我的独特性果然你还是去死比较好。」我再次拿出试管,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液体倒在尸体上。
          「会死人的啊!」尸体一个懒驴打滚,但还是没能避开。
          「一点水而已你躲个毛线?你是纸做的吗?」
          「…」
          至爱躺在地上,望向植物馆的天花板,空洞的眼眸没有焦点,衣衫褴褛,身上尽是不明液体。
          …………
          完全就是被玩坏了的模样。
          闪光,「咔嚓」。
          至爱的人为黑历史,被玩坏的照片入手。
          「喂你干什么!」
          「当然是收集你的黑历史。」我理所当然的回答,「不要给我散布这照片的借口。」
          「我的人生一片灰暗……我想起了那天植物馆里的悲剧……那是我逝去的节操………」
          不理会胡言乱语的至爱,我走出植物馆,向图书馆走去。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11-13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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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六点。
            大厅内灯火通明。
            十三个人,无穷、萌萌、冒死、平民、饮夜、饮月、卧龙、深宅、悲伤、清明、奇葩、钟离、至爱。
            终于集齐。
            当然,这和那五个家里蹲的生活方式不无关系。
            毕竟是太久没有吸收二次元能量就会死掉的生物啊。
            「家里蹲们,早啊。哦,清明除外。」我对一众家里蹲打了个招呼。
            卧龙靠在沙发上推了推眼镜,说了一句「我已经看到结局了」,就抱着PSP继续玩着。
            看来他还沉浸在只有他知道的世界里。
            「为什么要把我除外!」存在感稀薄到几乎没有的清明抱着PSP吐槽。
            「就是为了提升你的存在感才特意点出来,至于为什么不说早,是因为我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回应道。
            深宅抱着手机挂着耳塞,盯着屏幕出神,没有理会我。
            奇葩抱着PSP一顿狂摁,目测手速已经超神,屏幕上刀光剑影好不激烈。
            同样的没搭理我。
            悲伤是一个颓废大叔,胡子拉渣,沧桑的脸庞被时光打磨的无比削瘦,可以看出几分年轻时的锋芒。
            现在只是一个抱着PSP的大龄家里蹲。
            该说PSP是你们的固有宝具吗。
            无穷冒死小萌钟离都和骨头被抽了似的躺在沙发上,唯一一个好点的平民也仅能勉强维持着坐姿,但看上去似乎只要用手指一点他就会倒下去。
            看样子他们在射击场玩的很HIGH。
            至爱换了一身衣服,但眼神依然空洞,靠在沙发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神经病的神经不是怎么都不会断的吗?
            因为根本就没有嘛。
            神经病不是怎么都玩不坏的吗?
            因为本来就是坏的嘛。
            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头枕着小说,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
            「开饭了」
            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传来---对于小萌来说。只见他瞬间复活向餐桌扑去,饮月中午关于料理的危险发言似乎完全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动作快的不止他一个,无穷冒死钟离相继复活,卧龙深宅奇葩悲伤放下了PSP和爪机,平民和清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餐桌上了。
            至爱的灵魂似乎也被召了回来。
            十三个座位被填满了,左侧六人,右侧七人。
            左侧依次是无穷冒死平民小萌钟离至爱。
            右侧依次是卧龙深宅奇葩悲伤清明饮夜饮月。
            菜肴很丰盛,原谅我的无力描述,想到我要吃下不知道多少没有味道的东西,哪里还有心情去关注它的名字种类啊。
            「为我们获得了自由,干杯!」无穷起身,举杯。
            「铛」清脆的酒杯碰击声响起。
            大家的脸上或多或少有意识的无意识的,都带上了几分笑容。
            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终于消失不见,死亡的阴霾就此散开,还有比这更值得庆祝的理由吗?
            哈,哈。
            真是诚心诚意的讽刺啊。
            摇晃着杯里的不知名的酒,一饮而尽。
            平常我是不喝这东西的,因为很讨厌醉后的昏昏沉沉的状态,一向是用年龄作借口挡驾的。
            但今天也许醉了更好。
            什么都不去想的醉掉。
            什么都忘记的醉掉。
            仅仅一杯下肚,眼中的景物开始模糊起来,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变的杂乱奇怪,勉强眨了下眼睛,再次睁开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脑袋痛的就像要爆掉------不,也许已经爆掉了。
            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只留下一堆方块与方块的组合体,所见的画面像是被蒙太奇手法剪辑过一般。
            「真是杰作」
            从火烧过似的喉咙里挤出今天的最后一句话,我双眼一闭,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来自手机贴吧17楼2013-11-15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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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幽默----无休止的死亡循环
              0
              因为不爱,所以都错。
              1
              火焰。
              血一样红的,火焰。
              吞没着世界。
              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是何时,不知道,是不是还存在着。
              只是机械般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锤,将一个个不知撤退为何物的丧尸打成碎片。
              不记得为什么要战斗。
              只知道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
              丧尸永远没有数量上限,而我似乎也没有体力上限。
              它们没有一点战术含量的冲过来。
              我挥锤,把它们打成碎片。
              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循环。
              无休止的死亡循环。
              虽然不知道,这种东西是否还有生命,还有死亡的概念。
              直到我终于挥舞不动武器,被无尽的丧尸撕成碎片。
              黑色覆盖了一切。
              醒来。
              望着不熟悉的天花板,我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身下的触感绝对不是地板。
              也就是说,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发生了什么?我开始检索记忆,昨天早上起来,然后去了植物馆,然后去了酒吧,然后去了图书馆,然后……喝醉了?
              不知道昨天我是出于什么心情才会选择喝酒,我不是从来不碰这东西的吗?
              那么我为什么会不在我自己的房间?
              哦…对了,那个房间的门被饮月给锯了。
              不过只是没有了门而已,又不是不能住了。
              想从床上挣扎起来,却发现全身都没有多少力气,于是翻滚着到了床边。
              「咚」
              落在了地上,冲击带来的痛感让我有了几分清醒。
              再次望向床的我眼中生出几分忌惮。
              一躺下就舍不得起来,这绝对没有夸大事实。
              所以说我宁愿睡地板………
              扶着床边站起,我一步步向门挪动。
              而正当我移动到门边,准备伸手去开门时
              「啪」
              房门突然被推开,狠狠的把我拍在了墙上。
              被撞得头晕眼花。
              「哥哥哥哥!你还好吗!」耳边传来饮月焦急的呼声。
              非常不好。
              而且就是你下的手。
              「咦?哥哥怎么不见了?」
              就在你身后。
              「吾妹哟…这么着急干什么…」我揉了揉脑袋,视野逐渐恢复正常。
              「你怎么在这里啊,哥哥?」饮月似乎被吓了一跳,但紧接着抓住我的手带着我向外面跑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
              「有人死了!」
              「什么!」我迅速从半清醒的状态完全清醒,「是谁?」
              「至爱。」
              和平维持不到一天,就宣告破裂。
              染血的房间。
              至爱死在里面。
              胸部,腹部,腰部,左右手加两只手掌,两条腿和两只脚…这些原本属于至爱的身体,全部被分割开来,无比凄惨又无比残酷的,散落在地上。
              全都被剁的看不出原形。
              一摊肉泥。
              其细致程度令人联想到饺子馅。
              血液的气味,骨髓的气味,死亡的气味。
              红黑色的血液肆意流淌着,向四面八方蔓延着。
              而至爱的头部,被摆放在这些血肉的中央。
              面部凝固着扭曲的表情。
              混浊的瞳孔中凝固着苍白。
              死亡。
              真实的,死亡。
              第二天的早晨。
              以死亡开局。
              (白板至爱-----死亡)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3-11-16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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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别墅的二楼,一共有十九个房间,走廊呈一个反的“巨”字形构造。每个房间的基本摆设都是一样的:一张让人躺下就不愿起来的,舒适到令人发指的大床、一张宽大到可以让小萌打滚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电和一部爪机)、一个永远都不会空的冰箱(或许叫零食传送机更合适?不到厨房冰箱的一半大)、一个书柜(里面摆放着的书基本是小说)。当然了,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添加一些家具,添加方式似曾相识到让人脱力:握住门把手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像即可。
                「这个平台的设计者绝对是看了无限恐怖吧」---------来自饮夜的吐槽
                当然了,不像楚大校那样可以直接在房间里建一个核反应堆,武器的创造是绝对是禁止事项。允许创造的只有家具,各种各样的家具,只要是你想像的出的,神的家具也出现给你看。
                但是这样的机会也只有一次,顺便提一句,进行了此项操作的人将被默认为房主。
                房间是没有钥匙的,在没有被进行家具操作之前,谁都可以进入,但被操作过后,那就只有房主可以进入了。开门的方式很简单,直接握住门把手,如果是房主,就能打开,不是的话那门是不会理你的。
                不知道它是根据什么原理运作的,也许是指纹?但事实上这样的门的安全性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一柄电锯就能把它轻松毁灭。
                锁确实是很先进,但门只不过是普通的门罢了。
                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房间进行过了操作,也可以说是认主。
                操作过后的房间自然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一点个人特色,比如冒死在房间里添加了一台跑步机,家里蹲们则添加了不少床上用品。
                比如说等身抱枕什么的。
                我的房间恐怕是最有特色的一个了。
                什么都没有。
                空空荡荡。
                家徒四壁。
                一无所有。
                整个房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病态的空荡。
                没准我是一个隐藏的病娇属性的角色。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几乎所有造访过我房间的人都问过我,我也十一次的问过我自己。
                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把一切都搞没有了。
                安心的享受这样舒适的生活不好吗,为何要拒绝这一切呢。
                完全就没有理由吗。
                我总是觉得这个平台上的一切都不怀好意。
                充足的生活物资,在我眼里无异于绝美的罂粟。
                安定的生活环境,在我眼中只是一个新的战场。
                我固执的认为,在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一个阴谋,所谓的和平,只是一块涂了毒药的糖果。
                这一切美好都只是幕后黑手麻痹我们的手段。
                尽管目前没有任何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的猜想,但我就是这样相信着。
                毫无理由的相信着。
                近乎信仰。
                我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因为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
                简直就是天堂。
                这里不是恶魔可以踏足的地方。
                不是我这种双手沾满血腥的家伙可以来的地方。
                在那个死亡游戏里,为了生存,我亲手杀掉了,整整二十七名玩家。
                和我一样的,人。
                活人。
                可怜人。
                无辜的人。
                杀人,是一种罪恶。
                杀人,是一种最恶。
                从我的锤子敲碎第一个人的头骨,把他打得脑浆纷飞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经「人间失格」了。
                已经失去为人的资格。
                现在的我,更像是鬼。
                杀人鬼。
                杀人的魔鬼。
                每杀一个人,我的锤子就重了几分,我知道那是死在我锤下的亡魂的重量。
                背负的罪,也越来越多。
                从前为了生存而杀人,后来变成为了杀人而杀人。
                已经彻底的,无药可救。
                死在那个游戏里才应该是我的结局。
                但我没有死在那里。
                而且,我还奇迹般的遇见了我的妹妹。
                从那个时候起,我的世界终于不再是杀戮的血色,而是带了余温的,杀戮的血色。
                从此,不再为了杀人而杀人。
                而是为了守护而杀人。
                一直杀到成功脱离游戏。
                所以,即使脱离了游戏,来到了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我依然不相信。
                不相信我这样的人,还能得到救赎。
                地狱才是我应该待着的地方。
                「高高在上的你们,究竟要玩弄人心到什么时候。」
                这是我来到悬空平台的第一句话。
                所以,对这一切,我统统不相信。
                来到这个平台,也只是出于游戏制作者的安排罢了。
                至始至终,我们都不曾脱离他们的掌控。
                死亡游戏,从未结束。
                在这个名为「真实死亡」的游戏里,只有亡者可以中立。
                真正的结束,唯有死亡一途。
                其他的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所以,我们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3-11-23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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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昨晚的宴会一直狂欢到十二点半,除了几个醉的比较重的像饮夜小萌至爱提前被扶到楼上去了,剩下的人一直在喝。
                  换而言之,谁都有不在场证明。
                  喝醉了的三人自然没有可能作案,而剩下的人全都在大厅里。
                  同时,至爱的房间窗户是完好无损的,徒手爬上二楼破窗而入什么的,就算是这里身手最好的冒死也未必能做到,更何况他一直在大厅里喝酒。
                  也就是说,那是一个密室。
                  而且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既然是这样,那么似乎只有一个解释————至爱在被人扶上二楼时就已经被杀死了。」冒死说道。
                  「可是,时间对不上,他应该是在九点之前就被送到房间里去了。」清明出言反驳。
                  「时间不够的吧。」无穷说道,「我记得是平民把他送上去的,但平民很快就下来了,最多不超过三分钟,那么短的时间,砍头倒是有可能,要切成那副模样时间绝对不够。」
                  出声的都是昨天晚上勉强还算清醒的人。
                  「……那怎么解释?而且那个房间除了至爱谁都…」冒死话说倒一半突然猛的看向平民,「你是怎么进去的?!」
                  「把至爱的手放在他那个房间的门把手上,门就开了。」平民回答道。
                  「这样啊…………有了!」冒死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么,如果在那个时候把至爱的手切下来呢?这样就行了啊!说到底,钥匙并不是至爱本人,只不过是他的手罢了。然后,再在那个时候下楼呆在大厅里制造不在场证明,而且至爱的死亡时间未必就是昨天晚上那段时间,如果凶手有意隐瞒的话————凶手就是你!」
                  冒死摆出「真相只有一个」的姿势指着平民。
                  「你是雷龙那样尾巴被人切掉三天后才会感到痛觉的迟钝生物吗!?就算那个时候醉的再死,手被切掉了不可能不痛醒的吧!?」
                  我对这个无厘头的猜想猛烈吐槽。
                  「咦?啊?额…」冒死连发三个音节,「是哦……」
                  「而且切掉手的方法在实际上行不通吧,因为要把手切下来的话,必须要先把他杀死,而切手的目的就是得到钥匙,然后再把他在合适的时间杀死————这不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吗?」小萌补刀。
                  「不如换个突破口?我们先不纠结作案方法,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呢?」钟离说道。
                  「动机…」
                  「动机吗…」
                  「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杀人的理由。」
                  家里蹲们七嘴八舌的刷起了存在感。
                  「就是说啊,一般来说,杀人已经是最后的手段了吧?他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吗?还是说…」
                  「还是说…他知道的太多了?」
                  「这个梗已经玩坏了!」
                  「不是没有可能啊,要知道,三大死亡理由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你活的太久了)、(你作死了)。」
                  「这种冷门的豆知识你是从哪里翻出来的啊,现在不是科普的时间吧!」
                  「咳,其实我对至爱的死亡方式更感兴趣。」清明说道。
                  「哦?有何见解?」无穷应道。
                  「你们不觉得凶手的这种行为很没有意义吗?明明砍下头就可以确认死亡了,为什么非要剁成肉泥?这样花时间的做法有什么好处?」
                  「好处…也不是没有,至少我们没法通过验尸的方法来确认死亡时间。」
                  「如果是为了掩盖死亡时间,那凶手为什么要留一个头?看瞳孔的话一样可以确认,如果我是凶手,那我一定会彻底的毁尸灭迹,不留下一点线索。」
                  「你的意思是…」无穷明白过来,「这个线索其实是凶手留下的假线索?」
                  「我想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吧,既然凶手有时间把至爱剁成饺子馅,那么他应该也有时间毁灭线索。」
                  「那就是说,至爱的死亡时间其实并不是昨晚的九点到零点了?」
                  「这不可能。」一直没有说话的平民突然插嘴,「物证是不会说谎的。」
                  「如果那个物证其实是凶手伪造的呢?是为了误导我们的思维而放在凶案现场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不敢断定了。」平民说道,「毕竟,通过一些药物是可以做到的,虽然我没有发现有被人做过手脚的迹象。」
                  「如果线索是凶手伪造的话………那么,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是凶手的机率很大啊。」
                  「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你这句话等于没说。」我翻了个白眼,「结果我们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推理什么的好麻烦啊!」冒死抱着脑袋痛苦的呻吟,「真是麻烦啊!要我说干脆把所有可疑的家伙都杀掉算了!这样总会杀死凶手的吧!」
                  「我可以将你的这句话理解为你在宣言要杀掉我们所有人么?可疑的人可是我们全部啊,脑子里全是肌肉的战斗狂。」
                  「反正我就是不擅长推理啦!」冒死自暴自弃的大喊,「你们去头痛吧!找到凶手叫我来杀掉就好!」
                  「话说回来,凶手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一般来说,杀人都是因为彼此之间的利益冲突大到了绝对无法平息的程度,唯有一人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才行。可是这里又有个问题————每个人的价值观,都是不一样的,因此对于利益的判断标准也是不同的。饥饿的人可以为了一块肉杀人,杀人鬼可以因为你出现在他面前而杀人,而我们————」
                  ————都是三观彻底扭曲的疯子啊。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但众人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么说来,凶手的动机也无从揣摩了?」
                  「如果我们没法理解凶手的价值观的话。」
                  「这么说来,我们讨论了半天,结果不知道凶手的作案手法,也不知道凶手的作案动机,甚至连线索都很有可能是假的?」无穷无语。
                  「现在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那还推理个毛线啊?!」众人。
                  大厅陷入沉默,众人大眼瞪小眼。
                  「我已经看见结局了。」
                  卧龙推了推眼镜,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卧龙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吗?」无穷问道。
                  「凶手?那简直是不言而喻,不过现在可以说出来的只有一点。」
                  卧龙的眼镜莫名的反光。
                  「一切都将在七天后落幕。」
                  那是绝对不容置疑的语气。
                  「七天后……?」


                  来自手机贴吧26楼2013-11-29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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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上午十点。
                    阴沉的天空令人压抑,狂风大作,铅灰色的云层翻滚着,似乎正酝酿着一场暴雨。
                    在这样的天气里,花海边上举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
                    没有像样的棺材,没有像样的墓碑,没有像样的神父,甚至连一块像样的墓地也没有。
                    有的,只是亡者。
                    以及哀悼。
                    一块空地上插着一柄铲子,铲子边上新挖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三米深。空地上还有一个一本书大小的盒子,和一根被削尖的木桩。
                    怎么看都不会令人联想到葬礼吧,可事实上,那个洞就是墓穴,盒子就是棺材,木桩就是墓碑。
                    如此简陋的葬礼。
                    「愿你安息。」
                    无穷俯身将装着至爱人头的盒子放入刚挖好的坑里,在胸口前画了个十字。
                    盒子是赶制的,材料是木头,作为一个棺材或是骨灰盒,它显然不怎么称职,简陋的有些过分。
                    无穷双手捧起泥土,撒在盒子上。
                    盒子被渐渐掩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白板至爱随着这个盒子的消失,彻底被宣告社会性死亡。
                    无穷退后了几步,拿起插在地上的铲子将土拍平,然后拿起木桩狠狠插入地里,让它不至于被狂风刮的东倒西歪。
                    木桩显然是仓促之间削好的,上面刻着几个勉强还算清晰的字。
                    「白板至爱长眠于此」
                    作为一个墓碑,这也有够简陋的了。
                    「默哀三分钟。」
                    低头,闭眼,默哀。
                    三分钟过。
                    风声更加凶狠,吹的众人身上的衣物凛凛作响。
                    「天气不怎么好,大家就先回别墅吧。」
                    葬礼简单的结束,众人沉默的离开了这片空地。


                    来自手机贴吧28楼2013-12-05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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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半。
                      一场暴雨正肆虐着悬空平台,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洗刷干净似的,其声势之大令人有一种外面下的不是雨而是子弹的错觉,要是一出门,就会被打的千疮百孔。
                      我们前脚刚回到别墅,后脚就下起了暴雨,不知道至爱的墓地经不经得起考验。
                      大家都呆在别墅里,卧龙断言「一切都会在七天后落幕」,却就是不愿说更多。
                      其余人以自己的方式做出了应对。
                      以卧龙为首的一众家里蹲组建了一个名为SOS的自救社团,以卧龙的房间为本部,过着打死也不迈出大门一步的……………宅生活。
                      这些二次元生物的神经是何等奇葩的构造啊!?
                      虽然说这样做确实将他们的危险降低了不少………
                      就算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也会有所顾虑不对他们下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冒死自信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和平常一样。
                      小萌变的神出鬼没。
                      钟离看起了推理小说。
                      无穷致力于寻找凶手。
                      饮夜跑到SOS团去玩了。
                      饮月呆在厨房研究料理。
                      我在寻找凶手。
                      至爱的房间。
                      血肉已经被收拾干净。地板上的血迹被抹去了,心中的血迹却还未干涸。
                      我站在这房间门口,打量着房间内部。
                      昨天是我把他送到这里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倒也算是送他上路的人。
                      莫名的有点火大啊。
                      作为医生,却没有救回人命,反而在某种意义上将人送上了绝路………
                      我作为医生,是不是有点「失格」了呢。
                      因此,我决定回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即使是凶手放在现场的错误线索也是一种线索,从相反的方向去推理,不就好了。
                      况且根据先前众人在大厅里的表现,我心中已有几分计较。
                      拿出白手套戴上,我步入现场。
                      说起来,我是第二发现人,虽然昨天喝了不少酒,但我好歹也是个医生,醒酒药也有配制一些,所以没有醉的不省人事。被破门声惊起后就赶到了现场,然后就客串法医了。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这个工作。
                      房间很普通,除了多出了一个衣柜,其他的完全和初始设定一样。
                      床、衣柜、书柜、椅子、书桌、冰箱。
                      这些就是房间里的全部摆设了。
                      我倒是没想过要给房间里加个衣柜,话说回来初始设定里也不包含这一项,这可真是失策。
                      不过衣服应该也会刷新的吧。
                      如果不会刷新那可有点麻烦……干脆趁此机会从这个衣柜里拿几件吧,我帮至爱找出凶手只拿几件衣服作为报酬,如此划算的交易想必他的在天之灵也会同意。
                      这么想着,我打开了衣柜。
                      在打开衣柜的瞬间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肉泥中没有衣服的碎片,也就是说……
                      至爱被剁成肉泥时是果的。
                      一件皱巴巴的衣服闯入我的视野,看样式正是昨天至爱穿的那套。
                      大概可以凭这个排除平台上唯二的妹子。
                      咦?我为什么要说唯二?
                      扫了一眼衣柜中其他的衣物,当我的视线回到那见皱巴巴的衣服上时…
                      那件衣服的一个口袋边上露出一角白色。
                      我将身子探入衣柜,伸手取下那白色。
                      是一块手帕。
                      这个是衣服里原本就有的吗。
                      展开了手帕,映入眼帘的是触目惊心的红。
                      血迹。
                      看样子这至少是两天前留下的痕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鼻血。
                      血迹中间的颗粒物帮助我判断了这一点,感觉被耍的我将手帕向衣柜处扔去。
                      斜靠着衣柜上,我思索着这块染血的手帕的意义。
                      (这代表着什么呢?)
                      这表示至爱流过鼻血。
                      (他为什么会流鼻血?)
                      鼻子被人揍了吧。
                      (那个人头似乎并不是鼻子被揍过的样子。)
                      当时又没有特意去注意他的鼻子…
                      (如果这手帕不是至爱留下的,那会是谁留下的?)
                      只能是进入过这个房间的人留下的,如果不是至爱,那就一定是凶手了。
                      (可是,凶手会在现场留下不利于他的证据吗?)
                      也就是说,这块手帕要么是完全无关紧要的东西,要么就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误导思维的东西了?
                      (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完全不存在由此推理出凶手的可能性吗?
                      (这是有预谋的,有计划的,有准备的事件,不是谁头脑发热的冲动行为,凶手怎么可能留下什么对他不利的证据。)
                      该死。
                      被反驳的无话可说,我一拳打在衣柜门上。
                      「喀嚓」
                      拳头打击的地方绽开几条细小的花纹,发出碎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被尽可能的放大,传入耳中是那么清晰。
                      这么说来,我的行为岂非毫无意义。
                      (的确是这样。)
                      ………………………
                      (呆在这里是不可能有什么重大进展的,不如去问一下卧龙,看看他有什么计策。)
                      ……问卧龙?他知道些什么吗?
                      (他那句「一切都将在七天后落幕」绝对不是无地放矢,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那么说的。)
                      也许只是空城计,毕竟他是「卧龙」啊。
                      (如果是空城计,那不正说明他已经开始布局了吗?)
                      他难道是什么智者吗…………虽然名字的确是智者的名字………
                      不过倒也是个方法。
                      我拎起那件皱巴巴的衣服,这个款式叫什么来着?
                      不过这不是重点,我把手伸进衣服口袋里,想看看还能翻出什么东西。
                      除了一个手机外就没别的了,我把失去最后一点价值的衣服扔在地上,从衣柜深处拣回手帕,带上这两样东西离开了至爱的房间。


                      来自手机贴吧29楼2013-12-05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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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敲响了卧龙的房间门。
                        房门上的铭牌「卧龙」被换成了「SOS团本部」。
                        我开始觉得有点不靠谱了…
                        房门被打开的刹那我下意识的关了回去。
                        我想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魂淡!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完美潇洒的从者!」卧龙怒气冲冲的拉开房门冲我咆哮。
                        我看向他身后的某物,在确认不是幻觉后默默转身。
                        「你那失礼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快道歉!给我向我完美潇洒的女仆长道歉!」
                        卧龙以可以称得上是气急败坏的语气咆哮着,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刚才看见了什么…
                        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位银发女仆。
                        冷漠精致的容颜,血色的瞳孔,潇洒从容的气质……
                        悬空平台上何时多出了这么一号人物来啊!?
                        看样子还是这家伙的女仆啊!?
                        我还奇怪这家伙为什么一直宅在房间里不愿出来原来真相是金屋藏娇啊!?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心中顿时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心中如此不平静以致无法维持面瘫,卧龙看了我一眼,突然以一种极其欠扁的声调放肆大笑起来。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找这个神经病商量我想只能起到反效果。
                        「进来吧,不必对你所见的一切大惊小怪。」
                        被这个神经病拖入了他的世界,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真真是闪瞎了我的钛合金。
                        房间里凭空又多了两个个妹子。
                        一个葱绿色双马尾的妹子。
                        一个背生双翼的粉毛妹子。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些妹子是哪里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难道这里其实是主神空间吗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制造一个生命体名额的吗那边那个明显是天使吧难道连神也可以造出来吗绝望了对这个崩坏的世界绝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崩坏吧。
                        「少年,你现在的表情很迷茫啊,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吗?来,不要迷茫,吃个苹果冷静一下。」
                        一个苹果放在我面前,我抓起它狠狠咬了一口确认自己是否还在现实世界。
                        「究竟是何等饥饿的心态才能让你通过进食确认现实世界。」
                        卧龙在我对面坐下,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白色手套,双手相握搭在鼻梁前,眼镜反射出一道莫名的光芒。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尽管提出,能回答的,我会告诉你答案。」
                        我无言的指向了他身旁的女仆。
                        「她是我引以为傲的完美从者…」
                        我无言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你知道的吧,每个房间都可以任意具现化家具的。」
                        我家的家具不可能这么可爱。
                        「其实这个家具的范围是很模糊的,什么样的东西可以称为家具呢?顾名思义,在家里使用的器具就是家具了吗?对于家具的定义,究竟是由这个平台来定义,还是由我们自己来定义呢?经过尝试,我发现,只要是你认可是家具的东西,都可以出现,但相应的,具现化的东西只能作为家具使用,甚至只能在这个房间内使用,根本带不出房间。在具现化的时候,我们都收到了不得具现化武器的提示,但是对于武器的定义,同样是由我们来定义的,也就是说,你如果坚持认为刀子是一种家具而非武器,也可以具现化出来。那么生命体呢?很遗憾,即使在心中将一只猫定义为家具,依然不可能具现化出来。」
                        卧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他身旁完美潇洒的女仆长递上一杯麦茶。
                        「多谢。」卧龙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了下去。
                        「如你所见,我身边的这位女仆长本质是个手办,不过是一个真人大小的有独立思维能力的手办,其实和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但这一切都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成立,也就是说,没法离开这个房间。当然那两个妹子也是一样。」
                        这次我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不对手办和抱枕做出工口之事是宅男的矜持!」卧龙炸毛。
                        你继续。
                        「但是在这个房间内具现化出的东西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带出去,说来也简单,损毁了的东西就可以带出去了,我推测这应该是因为已经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因此不再受限制,不过这样是本末倒置了,失去了作用的东西也没有带出去的必要了。」
                        托你的福知道了不少房间使用的小知识,但这不是我想听的。
                        「啊,对了对了,关于冰箱还有一个小应用哦,冰箱里其实也有很多种类的食物是没有的,比如这苹果就是我从楼下果篮里拿的,但放入冰箱后,现在冰箱里也有苹果了,非常实用的哦。」
                        你究竟是有多喜欢吃苹果啊。
                        「切入正题吧。」我说出了来到这个房间里的第一句话。
                        「咲夜,送客。」
                        …………啥?
                        女仆长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喂不是吧?我可是听你说了半天废话诶,还没扯到一句正经的,我连找到的两件东西都没给你看,你就让我走人了?
                        起身正欲离开的卧龙突然转过身来。
                        「我从来不说废话」
                        这么说着。
                        回过神来时,我发现已经站在了卧龙的房门外。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是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


                        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3-12-06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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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一个人类一生最多只被允许杀死一人。
                          所以说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仅仅是杀死了自己罢了。
                          如果违背这一原则而杀死复数的同类,这样的个体便会被种群所制裁,而当个体强大到种群无法制裁的程度时,便会被种群所畏惧,所否认,所排除。
                          而被排除在外者,便也不再为人。
                          似人而非人者,为何物?
                          -----------------------------------人间的分割线-----------------------------
                          一头雾水。
                          等待什么?
                          我躺在自己的房间地板上,盯着天花板。
                          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是下午四点。
                          按理来说,对现在的我而言,杀人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自信对这一行为没有丝毫的心理障碍。
                          那我是在怕什么呢?
                          十三个同伴中死了一个,虽然我与他没有过多的交集,但心中还是认可他是我的同伴的。
                          同伴被敌人杀死了,我们可以复仇。
                          同伴被同伴杀死了,我们要怎么做呢?
                          我从心底里不愿相信这样的事情的存在。
                          现在的感觉,就像发现可以为你挡子弹的队友开始调转枪口对准你。
                          背叛。
                          「————不可饶恕」
                          我以自己都感到胆寒的语调说着。
                          既然凶手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那就表示他已经将与我们的羁绊斩去了,将自己与同伴的羁绊毫不犹豫的斩断了,像斩首一样的斩断了,在他杀死自己同伴的那一刻,他作为同伴已经「失格」了。
                          失格。
                          那么我还顾忌什么,他已经不是同伴了,要将他抓出来宰杀肢解排列对齐展览示众————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我歪了一下脑袋,发出令人悚然的喀吱声。
                          一丝莫名其妙的笑容在我的脸上蔓延开来。
                          之前的我真是太笨了,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马上想到解决办法,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不过如此嘛,是任何人都能轻松解决的程度,只要将扰乱我们和平日常的元凶抓出来杀掉就好了,然后和平就会回来了,先前的顾忌实在可笑。
                          思维明快的像把锋利的刀子,记忆鲜明起来,一张张过去的画面在眼前浮现,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些画面中找出凶手。
                          (找到他。)
                          找到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来自手机贴吧38楼2013-12-10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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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开始散去,最后只留下一张。
                            是昨天晚上的宴会。
                            昨天晚上。
                            我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已是灯火通明。
                            大厅中觥筹交错,众人举杯尽欢,我看见了过去的自己,笑的很开心。
                            而此时的我像是一个幽灵,盘旋在众人头顶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宴会开始,饮夜摇晃着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一头栽倒在餐桌上,勉强避开了菜盘子。
                            至爱看了倒下的饮夜一眼,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酒杯,不信邪似的一饮而尽,脸色苍白的倒下。
                            吃货小萌正拼命向嘴里赛菜,看见两人相继倒下,于是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白眼一翻就此倒下。
                            这个时候有三人离席,饮月,平民,钟离,将醉倒的三人分别扶上二楼。
                            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视线回到餐桌上时却看见了自己倒下的场景。
                            我昨天似乎…是这个时候醉倒的。
                            一片漆黑袭来。
                            也是,没有记忆的话怎么重现。
                            昨天晚上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但有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
                            饮夜和小萌。
                            他们喝醉了。
                            真的喝醉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呢,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们真的喝醉了。
                            可是房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至爱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房间的钥匙是他的手。
                            必须要先杀死他才能拿到钥匙。
                            但是拿到钥匙是为了杀死他。
                            只有一个人可以在不杀死他的情况下使用钥匙。
                            昨天把他送到二楼去的平民。
                            但是时间太短了,除非……
                            真的在那个时候砍掉他的手。
                            等等。
                            还有一种不砍掉手的方法。
                            如果平民在把至爱送到二楼上后,没有关上门呢。
                            只要磨蹭一点,就不会被其他两个送人上楼的人发现。
                            就算被发现门没关上也可以说是自己忘记了。
                            房间门从外面打开需要房主的手,但从里面打开却没有限制,如果平民在至爱的房门上做了什么手脚,让房门从内部打开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没有动机。
                            比起作案手法,作案时间,作案动机才是最让我不解的。
                            我根本就想不到谁有动机。
                            这么做对谁有好处。
                            他到底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
                            如果说是在那个死亡游戏里的恩怨那就更可笑了。
                            总不可能是这里的谁得了不杀人就会死的病吧。
                            一股焦躁涌上心头,我从冰箱里拿出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难道是感情纠葛?
                            至爱侵犯小萌————小萌自卫————柴刀
                            …这毛线啊。


                            来自手机贴吧39楼2013-12-10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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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特别篇


                              来自手机贴吧44楼2013-12-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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