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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九月的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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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3-09-16 17:13回复
    本文是箱之魔女Eily的魔女生前同人,是第一人称小说。故事讲述的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犹太少女艾莉,在小药店一处隐秘的地下室里生活了一年的时间【怎么有点安妮弗兰克的感觉】。故事初期艾莉怀着对魔法少女的憧憬而许下愿望保全了自身和家人,但是却连累了旁人,最后走向了绝望的深渊。我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因为对历史的接触甚少,所以文中可能会有一些问题,还请大家见谅。I


    2楼2013-09-16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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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魔女结界迅速在我眼前消失,那些德国士兵也不再受魔女的控制,熟睡的脸上隐藏不住他们的野心和欲望。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掩面自问。我救了所有犹太人的敌人!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双手被泪水打湿。因与魔女的苦战,魔法服上满是血迹。但是,我已经没有能力将它恢复成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样子了。
      习惯性地抹去脸上的泪水,恢复了日常装,我右手拿着灵魂宝石,举步维艰地向药店走去。
      “又是一场没有报酬的战斗呢。”丘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它跃上我的肩头,红眼睛直视前方。
      “呐,丘比,我是不是……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喘息着举起灵魂宝石给丘比看。青蓝色的魂石已经污染成了蓝黑色,我也只能认可这是死亡的征兆。
      “你不会死的。”虽说是让我放心的保证,可这句话没有一点温度。
      “不会死吗……那就……太好了……”至少这句保证给了我一点希望,我自言自语道。
      ……
      我在失去我自己前的记忆,仅此而已。
      I


      3楼2013-09-16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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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本上幼稚潦草的字使我不禁为犹太人早已被安排好的命运深深叹息,只希望恶有恶报——可是恶报又怎会轻易地降临到德国人头上呢?
        叹息,眼泪,每天不断上演的悲剧,犹太人的命运就是这样。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背井离乡,这是屈服的后果,也是我们最难以接受的后果。处于无奈之下,似乎我们只能等待死亡,落入德国人的魔掌。
        “嘿,艾莉!”
        父亲的招呼打断了我的遐思——“怎么啦?”我故作开心地回应道。
        “呃……艾莉,晚饭后可以谈谈吗?”父亲问。“当然咯!”我爽快地答应了他。
        “那么现在,一起去帮妈妈做菜吧!”
        父亲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当前糟糕的形势影响到,他仍是每天笑呵呵地在专门给犹太人开的商店买东西,然后带着一脸喜气的笑容回家。真希望能像他那么乐观就好了!我一边择菜,一边胡思乱想。
        I


        5楼2013-09-16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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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母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没什么!只是想像爸爸一样乐观呢……”我回答道,没停下手中的活儿。
          “你爸爸果然是个乐天派呢,大难当头也还是每天都笑呵呵的。”母亲说这话时,似乎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语气变得无比沉重。她摸摸我的头,然后就去切黑面包了。战争的确是个让人头疼而倍感压力的话题,更何况是我们犹太人。
          不知道父亲会跟我谈什么呢,也许是关于我们一家的存亡吧。一想到父亲已经像对待大人一样邀请我和他谈论话题,我就有一种自豪的感觉,毕竟我也不小了。
          饭后,我主动去找父亲。
          “艾莉啊,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德国人的所作所为了吧。”
          “当然!”我勇敢地承认。
          “今天要跟你谈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重要得关系到我们一家的命运。”
          命运?我反复咀嚼着这个时而美好,时而残酷的词。看来,我们终于要面对德国人了。我联想到了反抗,可是,反抗的力量从何而来呢?
          I


          9楼2013-09-17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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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迟迟没有答复,父亲便不再等待,开始诉说:
            “艾莉,我们不愿意屈服于德国人,对吧?我们都是有勇气、有胆量的人,所以,我们不能这样下去,我和你妈妈已经决定,我们一起躲起来。”
            “那跟等死又有什么区别!”我的话冲口而出,我不能接受这种坐以待毙的生活。
            父亲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转向我,那是一种夹杂了太多情感的目光,我能从中读出的,有无奈,有理解,也有不得已。
            “艾莉,我知道你的意思。”父亲沉默良久才说,“但是,我们无从反抗,这一点你也应该心知肚明——我们必须要躲起来了。”
            父亲的话不无道理,我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接受躲藏的现实。“那我们躲在哪里?”我发问。
            “是躲在亚伦家的药店里。”父亲咬字清晰地说。
            亚伦家的药店,是我们的荷兰人邻居亚伦先生所开的。药店很小,也没什么可以提供藏匿的地方。任何可能供我们躲藏的地方我都想过了——不是太小,就是容易被德军发现。父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担忧,安慰道:
            “关于躲藏的地点你就不用管了,现在,先去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他拍了拍我的左肩,然后就走进了厨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就开始动手收拾东西。我把书本都放进书包里,把一些换季的衣物叠好,也放进书包的夹层。做完这些以后,我看到了书桌上的小小手表。这个小手表是我4岁那年,叔父送给我的。现在叔父已经不在了,但我仍然记得,许多年前叔父带我去美国看一种叫作电视机的东西。
            电视机是个方盒子,里面模糊地播放着黑白的影像。虽然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我也对电视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尽管以后不曾见过电视机,我还是希望,这回的藏匿活动能有它加入——我明白这是妄想。
            I


            11楼2013-09-19 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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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天空下着细密的小雨,我们都打上雨伞,妈妈给我穿上雨衣。来接应我们的是亚伦先生,他说如果我们需要,可以立即躲藏起来。他的善良使我们一家感激不尽。
              父亲拉着我的手,我们疾步走过马路,母亲急忙追上,也拉紧了我的手。我们拐过一条小巷,绕过十字路口,穿过大街,然后走入旁边立着小楼的道路。我熟悉去亚伦家药店的路,因此并没有完全依赖父亲,穿着高筒雨靴的双脚正承载着身体的重量,奔跑在狭窄的小路上。
              “到了!”
              我小声地宣告道,轻轻地推开药店那扇木门,迎接我的是亚伦和她母亲的灿烂笑容。他们给我递了一杯水,我一口气全喝完了。没多久,父亲和母亲也跟来了。亚伦先生微笑着挪开一个大水缸,下面是一个圆形地洞。他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躲藏的地点。我们跟着亚伦一家走下楼梯,去看看我们的藏匿之家。
              “哇!”
              真是没想到,一处隐秘的地洞里,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里面有几间空房间,也是整洁的。父亲把我们的行李放在一间房间里,然后,我们去用茶。
              大家一边喝茶一边聊天,我则是不怎么想喝茶,在药店里转来转去,不时翻翻那些支出记录。再次让我没想到的是,支出记录里除了填满亚伦先生潦草的笔迹外,居然还有亚伦清秀的小字。那些书写仔细的字,仅仅是记录药店和家庭的支出,却让我觉得其中藏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温暖,我牢牢地将它们刻在我的记忆里,好像那些字是为我书写的一样。
              I


              12楼2013-09-19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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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艾莉,在发呆呢。”
                身后传来亚伦的声音,他合上支出簿,轻推了一下正沉浸在想象中的我。
                “嗯?对不起,随便翻药店的东西了。我果然还是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啊。”
                “我觉得艾莉你不是啊,至少在控制自己想要报仇的决心上,就能看出你很冷静了,你也是在为大局考虑啊。”他的声音让我觉得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亚伦是荷兰人,前几年刚刚来到德国,他和他的父母都在这家小药店里工作。亚伦今年15岁,高高的个子,有着咖啡色的卷发和蓝蓝的眼睛。“谢谢你,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了。”我感激地说。
                “以后要小心德国人了,现在你先去帮叔叔阿姨收拾东西吧!”
                他冲我笑了一下就离开了,我也不再犹豫,连忙到地下室去帮助父亲和母亲。父亲跟我说,晚上亚伦一家忙完药店的事情之后,也会赶来帮我们做饭和收拾东西。
                我支好小床,叠好衣服,打量着自己的房间。房间的面积刚刚好,足够我书写和阅读。我拍拍枕头以使它更松软,然后坐在床上,把小手表放在床头柜上。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仰慕上亚伦了。I


                13楼2013-09-19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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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幸运
                  就这样,躲藏的日子过得谨慎而安宁。白天我们不能外出,因为小药店里会有人来往,而且也要尽量避免发出声音,到了中午,药店会停止营业一个小时,那时我们才能吃午饭,并且出来透透气。然后是下午,又是安静的生活。晚上是我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因为街上突击巡查的士兵很多,所以大家的谈话基本上都是在地下室进行,亚伦一家人轮流放哨,以免屋内没人而引起德国人的怀疑。大家的暗号是德国人走后敲三下水缸,表明现在安全了。
                  我吃完了简单的早餐,开始了一天的学习。我把带来的书籍打开阅读,一直读到日上三竿。同时我也要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对于战争中的犹太人来说,无知是一种可怕的威胁。
                  “砰砰!”
                  听到敲水缸的声音,我立刻合上书,警觉地望向四周。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顿时空气凝固,我僵直地立在原地,不敢动,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人吗?”隔着地板,德国兵的怒吼在屋内回荡。
                  “您好。”这是亚伦母亲的声音。
                  “搜!”不理会亚伦母亲的百般讨好,那个德国兵下了命令。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就要崩溃。房间的一切在我眼中颠倒,我的手捏着书角,似乎这是我唯一的依靠。
                  上方传来各种声音,德国兵翻箱倒柜,就是为了搜出我们这些躲藏的犹太人。我屏住呼吸,双腿发软,简直要晕过去。I


                  14楼2013-09-19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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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德国兵大吼道。
                    这声“走”对我来说无疑是解除危机的一个重要信息,但我仍不确定危机是否真的被解除,直到听见三声敲水缸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
                    天啊!还好只是虚惊一场,真把我吓个半死!我倒在小床上,世界又重新组合,完好无损地呈现在我眼前。
                    亚伦一家晚上下来看望了我们,我当然不忘把白天的感受全盘道出,讲完后,我偷偷看了一眼亚伦。他脸上浮现出担忧的表情,仿佛对我的恐惧感同身受。这让我那颗受到惊吓的心灵得到了慰藉。没关系,还有你所坚持的信念陪伴着你,鼓励着你,我这么自我安慰着。
                    “艾莉,白天的事情没事吧?”
                    待大人们都去会客厅后,亚伦悄声问我。
                    “没关系的,已经好多了,谢谢你。”我尽量装得很高兴。
                    “这些德国人的突然袭击还真是吓人呢。”亚伦开玩笑似的侃道,“要是我也是犹太人的话,一定也会吓一跳吧。”
                    我转过头去。果然,他还是不能体会作为犹太人的心情吗?突然感觉好难过,忍住就要掉下的眼泪跑回房间去。I


                    15楼2013-09-19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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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顺着面颊滚落到衣服上,我没有选择抹去,而是让它肆意流淌。本来以为自己是个坚强的孩子,实际上却是无比的脆弱和无助。
                      “你想改变现在的处境吗?”
                      我吓了一跳,四周并没有人,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我试着不去想它,可没过几分钟,这声音竟然又凭空在我耳边响起——:“无论什么样的奇迹我都可以引发。”
                      我开始感觉到这声音是真实的,并非我的想象,紧接着,出于本能,我问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没有任何人回答,不会是我的幻觉吧?努力让自己相信刚才的声音是我白天受到惊吓所产生的幻觉,就要睡去——那声音再次响起:
                      “请跟我定下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I


                      17楼2013-09-20 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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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魔法少女是什么?”我问。
                        “魔法少女,是正义和希望的使者哟,她们是消除一切绝望与丑陋的存在。”丘比说道,“我能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代价就是你要成为魔法少女,去打倒代表绝望的魔女。”
                        又是一个陌生的词汇闯入我的大脑,已经应接不暇的我根本没有考虑这个词汇的意思,冲口而出:“魔女是什么?愿望和契约是什么?”
                        丘比耐心地跟我解释了魔女的丑恶和契约的神圣。“决定愿望了吗?”它问我。
                        “我再想想。”
                        平时总觉得愿望一抓一大把,例如想要拼图,洋娃娃和书籍之类的,但这回的愿望只有一个,而且多多少少关系着我的命运。到这时候反而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好了。I


                        19楼2013-09-20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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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的世界。
                          明明是晴朗的天气,湛蓝的天空,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身体似乎接受着心碎的疼痛,胸前的六角黄星被泪水浸湿。
                          “轰——”
                          雷声响起,惊人的刺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黑暗的来临,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漫长黑夜的恐怖。听到面前一切破碎的声音,干脆,也很悠长。
                          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自己拥有能够用愿望改变生活的权利,可是还是惧怕用生命做赌注来换取安宁的生活。我还真是自私的家伙啊,一点都不勇敢,有成为魔法少女的天资却畏惧退缩,一点都不像我的性格。
                          “保护家人,永远不会被别人发现。”
                          是谁的声音?仅仅疑惑了几秒钟,我就确定了声音的主人——我的内心。这是我心底的渴望,也是内心给自己规定的愿望。
                          不行!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大声反驳——那是我的自私。它不甘心就这样将实现愿望的机会浪费掉——起码要为自己考虑!
                          这是我头一次在梦中拥有如此清晰的意识,两个声音激烈地争辩起来。决定权不在两个声音到底哪一个能把对方说服,而在我真正的想法。
                          ……
                          “我要,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我挥手示意声音不要继续争吵,清楚地表明了我的态度。
                          I


                          20楼2013-09-20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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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 契约
                            锁紧了自己的房门,我带着郑重其事的神色转向站在床上的丘比:“可以开始了。”
                            “艾莉,你的愿望是什么?”丘比问。
                            “我的愿望是——希望德国人不要发现我们一家人,我们要在这间地下室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一团青蓝色的光芒在胸前缓缓升起,剧烈的疼痛让我捂紧了胸口。努力地抬起眼皮想要看到丘比的表情,但我知道我会失望——丘比除了吃东西,平时连说话都不动嘴。胸口几乎被撕裂的疼痛使我屈膝半蹲,痛感很快蔓延至全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因为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而叫出声来。
                            “艾莉,抓住你面前的这颗石头!”丘比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睁开了双眼,面前是一颗发着青蓝色光的宝石,我向它伸出了双手。
                            契约成立!
                            I


                            22楼2013-09-20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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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画图软件画的主角soul gem,因为是鼠绘所以各种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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