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霉运缠身(谨以此章献给亲爱的)
当德拉科·马尔福在床上又翻了七次身之后,便开始浑身不舒服了。这里。他摸着自己的脖子,好像少了条胳膊。这里。他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应该搭着一条腿。他坐起来,发现自己莫名地失眠了。今天是星期三,不是周期性失眠的范围内。这世界怎么了?!
“斯科普斯!”德拉科终于忍不住闷声吼叫。这小子今晚不在。好吧,让德拉科感到愤怒的是,自己居然要该死的替这小鬼担心。他揉了揉头发,在黑暗中怨妇般地长叹一声,去拧亮床头的灯,也许他必须去找找他——嗷!
他发出一声尖叫,感到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一起。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他飞快地伸手到枕头下摸魔杖,但那儿什么也没有。下一秒,一个黑影从他床边窜起,骑在了他身上。在他即将尖叫时,那个影子凶猛地俯下身,给了他一个火热的长吻。
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W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他狠毒地飞起一拳,把那个人影打晕了过去。
当他终于平复了一下心情,拧开了灯去找魔杖时,才发现被他放在枕下的魔杖不见了。他想到了那个强【百度我刚回来不要招惹我好吗】奸犯,便举着灯去看。灯光照在一张黑人的脸上,德拉科一脸阴冷,毫不犹豫地抬脚向他的肚子踩了过去。
“啊!!!”
布雷斯·赞比尼一脸痛苦地醒了过来。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主动要求和哈里一起睡,斯科皮。”赫敏在终于演算完一道庞大的算术占卜题之后看了一眼哈欠连天的斯科皮,“你确定不要我送你去马尔福那里吗?” “不要。”斯科皮揉了揉眼睛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片刻之后又恶狠狠地加上一句,“我再也不到那里去了。” “是吗。”赫敏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反正这两个家伙总是闹矛盾。她看了看正埋在书堆里睡觉的哈利和罗恩,“真受不了,他们就不能不装作要奋战通宵在在书堆里呼呼大睡吗?” “我想不能。”斯科皮想起若干年后罗恩和哈利在傲罗办公室里的大堆文件中睡得东倒西歪的场景,无比老成地劝慰赫敏,“你改变不了他们的。”
“可是你怎么办?”赫敏摇摇头,“或者你可以选择现在去哈利的床上睡。”
“妈妈,时间转换器是个什么东西?”
“嗯?”赫敏手一抖,“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听阿斯托利亚的课上教授提到了它。”
“哦,时间转换器,这是个危险的东西。”赫敏回忆起三年级自己被时间转换器玩得团团转的日子,忍不住这样评价道,“比如说会让你把时间搞错,下午餐点去吃早餐,然后去天文塔上占星课再被教授当成神经病用睡帽扫下楼梯,或者把教室搞错,跑进五年级的教室还碰巧回答了教授一个问题再在学生们痛恨的目光中落荒而逃,而最可怕的莫过于,”她咽了一下口水,脸上呈现出极度的恐惧,“你把时间与教师都搞错了,于是你冲进斯内普的办公室,正好看到他穿着镶满红宝石的祖母绿长袍身手敏捷地用阿瓦达索命咒射杀屋子里的苍蝇……”她就此停下,“当然了,我只是在推测可能发生的事而已……”
“不,不,我没在说这些。”斯科皮抬眼看着赫敏心虚的表情,她真的不适合撒谎,“如果你长时间呆在过去的时间里,比如,一个月?两个月?”
“哦,那会让你不长大。”赫敏答道,看到斯科皮迷惑的表情又补充道,“过去的时间里,也就是时间转换器带你去的那个时候,你在用的是旧的时间,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在创造新的时间,所以,你是不会长大的。”她顿了一下,“明白了吗?也就是说,你在用新时间里的身体去进入过去的时间。在这种交错的时空里,你的身体只能感知一次长大的过程而不是两次。或者说你的身体会在错位的时间里感受到另一个机体活动的存在而停滞,如果从巫师身体构造来讲就是……”斯科皮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对不起,妈妈,你能不能用人类的语言给我解释一下?”
“……你这小鬼真不可爱。”赫敏沉着脸宣布。斯科皮耸耸肩:“拜你所赐。”
斯科皮乖乖地盖上毯子目送赫敏关上门之后,从袍子的内袋里抽出了德拉科·马尔福的魔杖。
摆上马尔福式的坏笑,斯科皮温柔地抚摸着父亲的魔杖,心里充满快意的想象着斯莱特林男生寝室里此刻可能发生的事。喝下欲望药剂的布雷斯·赞比尼与失去魔杖的德拉科·马尔福。这只是霉运缠身的开始。
“亲爱的,你爱我吗?”布雷斯眨眨眼睛,轻吐兰气,“还是爱我的身体?”他轻佻地捧起浴缸中簇拥着他的雪白泡沫,轻轻一吹,白色的精灵飞上了对面金发少年精致的锁骨,为他徒增了几分性感。
“我想我都爱,布雷。”德拉科·马尔福绯红的面颊在浴室氤氲的水雾里显得似真似幻,布雷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泡沫之下德拉科·马尔福光滑的小腿紧贴着自己的膝盖微微摩擦,他的小腹一阵紧绷,马尔福眼中灼灼的火焰清晰可见……“布雷斯!”金发少年在浴缸中一跃而起,伴随着巨大的水声和布雷斯的轻呼,有力的双手抓住了布雷斯的双肩,马尔福的双腿蛮横地侵占在他的双腿中间。
哦,现在他感受到马尔福的大腿正紧紧抵在他的大腿内侧,两人紊乱的呼吸清晰可闻。他忍不住伸手勾住了德拉科的脖子,而身上的少年则顺势压了下来,霸道地捏住他的下巴把光滑的舌头伸入了布雷斯的口中。
“德拉科……唔……嗯……”
德拉科·马尔福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柔地滑动,布雷斯收紧手臂,他们一起沉入温暖的泡沫来到水下,德拉科骑在了他身上,舌头灵巧地挑逗着他的唇舌,布雷斯全身发抖几乎窒息,他伸手抓住浴缸边缘想浮上水面,然而德拉科温柔地伸出一只手,调皮地按住了他的头。
停止啊——布雷斯在心底大叫,不要闹了真的要憋死了……住手……德拉科……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啊!!!!!!!!!!!!!!!!!!!!!!!!!!
“噗——咳咳——住——呕……”
德拉科·马尔福擦干手上的水,抱胸站在浴缸前看着布雷斯·赞比尼挣扎着从梦中转醒浮出水面,痛苦地咳嗽哽咽着,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恶意的笑容。刚才他在布雷斯·赞比尼即将醒来的时候又附赠一拳,然后拖着昏迷不醒的好友来到浴室,剥光衣服狠狠地丢进了放满水的浴缸,然后把他的头按进了水中。
“德——德拉科——你谋杀吗?!”布雷斯·赞比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表情困惑愤怒,因双眼浸满了水而不停眨着眼,“你……”当他看清马尔福的浴缸边上的一张冷脸,突然大吃一惊。“你……你你你……你怎么是穿着衣服的?!”
“什么?”德拉科·马尔福耷拉着眼皮,“穿衣服?”
“你不是在浴缸里吗?就在我对面——”布雷斯·不知死活·赞比尼先生比划着,“就在这里——你还试图——啊!”马尔福扑了上来,再次把他按进了水里,后者奋起还击狠狠扯住了马尔福的袍子把他也拉进浴缸,他们滚在一起疯狂地互相殴打,马尔福凭借着良好的浴缸动作经验(你知道他从哪里积累的)飞快地坐在了赞比尼的腰上掐住他的脖子,尖叫着在水中涮他的头。布雷斯用尽力气拧住了马尔福的腰,并随着后者的惨叫浮出水面,又狠狠一口咬在了马尔福的肩膀上。他们互相咒骂,由开始的拳打脚踢变成了又撕又咬,布雷斯赤裸的肌肉上布满了马尔福的牙印,马尔福的魔法袍也被撕成一条一条,在巨大的水声中他们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连浴室门大开也毫无知觉。
“你怎么看,是打架,强(度受乖。)奸,还是性(继续乖...)虐待?”安迪·莫里摸着下巴问一旁的麦斯,后者观察许久,“第三个,我想。”他转过身面对浴室门口兴致勃勃的斯莱特林们,“我想,Draise派诞生了,对吗?”
德拉科·马尔福简直无法告诉你他怎么了。
一个星期里,他每天都遭遇到不同的虐待,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些事故似乎都指向他。就在前天,他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魔药事故被斯内普装进火柴盒火急火燎地带进了圣芒戈,并赤身裸[哔——]体地躺在治疗室里忍受了护士们长达两个小时的打量和“可惜太小了”的叹惜。而昨天,他喝下南瓜汁之后变身成了一只老鼠,然后被格兰杰放出的大黄猫追杀了三个钟头,被逼到死角后,被斯科皮饶有兴趣地提起尾巴,在他感激涕零之时,斯科皮把他的尾巴绑在了墙上的一个长钉上之后扬长而去,而那只黄猫坐在下面等着他掉下来的眼神让他夜不能寐直至天明变回原样。而就在刚才,他和一只费力拔烟火狭路相逢,后者愣了一下之后对他进行了锲而不舍的追击,并一路跟踪他到了斯莱特林公休室,疯狂地烧掉了他所有的内裤。
哦,梅林他怀疑卢修斯又把他当做诅咒术的试验品了。
可恶的卢修斯·马尔福!
当斯科皮在一堂草药课上轻巧地给曼德拉草这个丑娃娃编上了两条小辫子并抓着它去给阿斯托利亚看的时候,科林·克里维闯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直指斯科皮:“你……你爸爸。”
斯科皮带着厚厚的耳套,根本一个字也听不到。他看了看科林,伸手把手中刚照过镜子并崩溃了的曼德拉草宝宝递到他眼前。
咚。
“愿你安息,阿门。”斯科皮一脸天真微笑。
好吧,他承认自己又不得不跟去校医院,并因为故意伤害同学而被斯普劳特教授取消了旁听资格。事实上,斯普劳特教授今天已经取消了三次,并且每次都会面朝斯科皮一脸严肃地吐出一句“你被终结了”。她需要一本备忘录。
斯科皮被留在校医院看护科林,后者正因为曼德拉草的尖叫昏迷不醒。他稍稍打量了一下校医院整齐的病床,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角落里不省人事的德拉科·马尔福。
哦哦。他在心底幸灾乐祸地偷笑。看来他邂逅了浴室里那个不安分的曼德拉草。斯科皮在昨天的斯内普办公室里看到了它,当时它正趴在坩埚的边缘向里面吐口水(和斯科皮动作一致)。斯科皮捂住耳朵,却发现它没有尖叫。这是一株特殊的曼德拉草,他必须承认。它不吵不闹,自己从花盆里爬出来,头顶还开着一支艳丽的青春之花。他们当即成了朋友,斯科皮充满爱心地把它领到了它的新家——父亲的浴室。谁能说他不是故意的。
他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德拉科床前,低头看着爸爸的脸。平日里苍白的脸,因为昏迷与刺激而惨白得如同一张纸。
斯科皮咬了咬嘴唇,凝重地望着,望着。终于忍不住从怀里抽出了一支笔。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在德拉科·马尔福日后漫长的人生里,为何而由衷地对自己儿子在墙上的涂鸦产生了歇斯底里的恐惧。
“住手——”
斯科皮的手顿住了,墨水在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睑下面晕开。这个声音他连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他淡然说道,水笔划过鼻梁,在昏迷的人的眼皮上扭着快乐的桑巴。
“哼。”科林·克里维不服气地撇嘴,“我看你整你爸爸整得太过分——”
“关你什么事?”斯科皮堵他。科林的眼睛钉在斯科皮的后脑勺上。
“我最近闲得发慌。”他语气尖酸,转身要走。斯科皮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喂!头还晕吗?”
“我很好,感谢你的曼德拉草的歌声。”科林语气没多少好转,可他还是走了回来。“你爸爸怎么了?我今天早上去找素材,在斯莱特林公休室的门口看到他倒在地上。”
“这个我哪里知道。”斯科皮说。谈话进入了窘境,他们并排站在一起,低头对着德拉科·马尔福画满火鸡的脸,谁也不说话。
“谈谈阿斯托利亚的事,哥们。”斯科皮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嗯,哦。”科林低着头,似乎刚刚对马尔福的一只眼睛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看,烟熏妆。”
Chapter 14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