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尘吧 关注:26,267贴子:586,839
  • 14回复贴,共1

【银尘☆文文】《谜誓·焚梦Ⅰ》(双人合文) (修改后重发)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度娘
二楼说明
三楼正式发文


1楼2013-06-27 21:09回复
    大家还记得2011年贴吧里的一篇名叫《谜誓·焚梦Ⅰ》的文文吗?因为繁重的学业(真的是繁重啊),从2012年年底,文文就不得不停更了,真是抱歉啊。不过,随着黑色六月的接近结束,我和血影毅然决定,重新拿起笔杆子,挑起重担子,继续写文填坑了!(鼓掌!)
    我还要再说明一下,这篇文是由我和血影合写的文子哟。


    2楼2013-06-27 21:12
    回复

      命运之轮悠悠转转,穿过神前镜花水月般的许愿,透过黛眉下波光流转的双眸,终有一天会发现,人们信仰的宿命,什么都不是。
      ——题记
      “雾,回不去了吗?”清冷纤弱的声音,缓慢刺透青黑的夜,然后如同一阵微风,在空旷的原野上不留痕迹的消失。她唇角的斑斑血迹已经干透,暗红宝石般点缀在那张苍白悲伤的脸上,在微弱的月光下,那张脸竟似乎散发出了玉一般孤高寒冷的光晕。她的瞳孔中有光在挣扎,在闪烁,只有她和对面这个人才知道,那是她心中破碎的星光。
      “你以前不是这样……天真的,狱。”对面那个人扬了扬手,擦去脸上的血痕,“就算我们能够回去,也只是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她直逼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是狱,你无法改变,你应该作狱该做的事情。”
      “是的,我不想逃避,我只是有些不可置信,真正造成那些无端被卷入这个阴谋的人们死去的幕后之人,竟然是你。就算以后,我们真的以敌人的身份相见,我们都不可能心软,对吗?我最好的朋友。”
      “狱,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那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这么单纯的说话了吧。”
      “嗯。”这短短一个字里隐藏了无尽的悲凉和物是人非。
      “好了,接下来,我们可以痛痛快快比一场了。”雾浅浅一笑,那动人的笑颜是如此遥远,果真像黑夜中的白蔷薇,一旦绽放就是无尽的美丽,那初雪一般的花瓣是需要用滚热的鲜血去染红的啊。
      “赢了,有机会活;输了,有机会死。”
      云朵遮住了月,周围顿时就是浓墨一般的黑,只隐隐看到远处树木的鬼影,无声的凄凉压得人心沉重。
      ——雾,他们因你而死,你要偿还。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你当初与白银祭司做的交易。
      这两个女孩子都不知道,这一夜过后,各自的命运都成为了一片空白,与原定的结局渐行渐远。


      3楼2013-06-27 21:13
      回复

        耳边传来妈妈的喊声:“快起来,尝尝我做的煎蛋,香喷喷的。”我从床上坐起,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我感觉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梦境清晰得像是有人硬往我记忆中塞进了一帧帧高清影像。那个女孩称呼我为“玉”还是“狱”?不管怎么说都是个脑残的名字。她难不成患了精神分裂,哎,可惜了,那女孩也长得挺漂亮的……
        我摇了摇脑袋,一向活泼开朗的我怎么会对一个梦如此重视,可能真是《爵迹》看多了,爱做些阴森神秘的梦,不过另我懊恼的是,为什么每次都梦不到银尘呢,难道只有麒零和吉尔伽美什才有资格梦见他吗。
        不免又对这三人进行一些美好又纯洁(……)的遐想,洗漱穿戴好,坐到餐桌前。面前是一只金黄的煎蛋,边缘特意煎得焦黄酥脆,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那只盛蛋的盘子。
        乳白色的盘子,边缘画着几笔浅蓝色条纹,由粗到细,潇洒随意,像飘带一般,充满现代气息。这些飘带都环绕着一个特殊的图案——六芒星。
        正是我梦中的那个深蓝色六芒星啊!我像着了魔一般,紧紧盯住它,感觉它在旋转,扩大,散发出海底一样幽蓝的光芒,最后变成了门那么大,停止不动。顿时,我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眼前只剩下一个六芒星,刹那间的画面似乎凝成了亘古不变的永恒。慢慢的,脑海中涌起无数的场景,无数的人物,无数句不同感情的话语,开头都是一个字:“狱”。我强忍着脑中刀绞般的痛楚,心也不知为何一阵阵颤抖、揪紧。眼前的六芒星变成的炫目的金色,我刺得眼睛痛,闭上眼,视网膜上呈现出一片鲜红的颜色。“啊!”我尖叫着,身形不受控制,跌入了六芒星中……


        6楼2013-06-27 21:20
        回复

          “你说什么!奥汀大陆!”我相信,我的眼珠再瞪就真的要滚出来了,我不是开玩笑……“我穿越啦!!!!!”随着一阵响彻云霄的尖叫,树叶像雪花一般飘落下来,落满我的身上……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城镇的人是这么记录我的尖叫的:某年某月某个黑云压顶、大雪纷飞、狂风呼啸、鬼哭狼嚎的白天,城郊树林中传来一阵史无前例的嚎叫声,刹那间,风云变色,一道光束从天空中直射树林,树叶全部掉光,方圆十里的飞鸟全部被声波震死。据有关专家分析,是某不知名的上古魂兽觉醒了,此魂兽应该是亚斯兰上古第五大魂兽……(我其实挺佩服奥汀大陆上的人们的想象力的……好了,一不小心跑题了,拉回正题。

          影月伸手揉了揉耳朵,表情痛苦的说:“你有必要那么激动么?或者说我的美貌惊艳了你?(……)你的确是穿越了。”说到最后一句,影月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和愧疚。
          “你是什么身份?哪个国的王爵使徒?”我的脸都喊红了,头也有些晕。
          “我?说出来会吓死人的。”
          我本着大无畏的不要脸精神,说道:“只要你不是白银祭司,其他人全都吓不倒我!”
          “恩哼?有意思。好了,我是北之因德帝国二度王爵。”影月甜甜地笑着,用温和清脆的声音慢悠悠地说,小巧的酒窝就像邻家女孩,如果撇去杀戮王爵的头衔的话。
          “杀戮王爵?和幽冥是一家啊,你是喜欢美少年还是美少女?”我脱口而出,接着用一种腐女的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影月并不生气,其实她的内心涌起了一种酸涩的感觉,就像刚结出来的李子,咬下去,会有一种酸苦丝丝缕缕地缠绕在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你还是一点没变呢。
          “缭落,我引你来,只是想见你一面,你应该熟知奥汀大陆上的事情,我要告诉你几句话,你一定要记好。你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要好好活下去。适应这个世界,适应生离死别,适应一切的弱肉强食。你,要活下去。”影月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只有两条黛色细眉微微拧在了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明白,这几句话比我以前学的那些名人名言有用的多,在这个世界,那些《论语》《孟子》“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之类的纯属废话。当然,这是后来的觉悟。
          不知为何,心里一直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说:
          ——我不要死。我一定会活下来。
          我闭了闭眼,平复兴奋、紧张、好有些激动的心情,再睁眼时,影月已经不见了。“风源的人啊,个个都像家里着火似的……”
          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醒悟,初到奥汀第一件事应该是先扒扒身上有没有魂印啥的。我感应了一下,大失所望,啥都没有啊。不仅又畅想了一下:接下来会不会遇见呼风唤雨的王爵来赐印呢,哎,刚才忘了问,现在是什么年代,银尘是死了一次呢,还是死了两次呢?(这种确定年份的方式真是缺德啊……)
          雪停了,天空也泛黄了,就像一张古旧的羊皮纸,火红的晚霞堆砌在天边,宛若水色长空上泼洒的鲜艳油墨,映红了一整片雪原,让我有种地面上落英缤纷的错觉。
          天色已晚,我抱紧了手臂,有些冷了,想家情绪越来越浓,也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发疯似得找我呢。记得有一次,我走丢了,她就是满街满巷地找,最后找到我时,头发都散乱在肩上,眼睛也红肿的像核桃,拉着我差点哭出来。相比当王爵使徒,我更愿意回家。想着想着,一阵眼泪就往上涌。我闭上眼,忍着不哭。
          我找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下没多少雪。我背倚着粗糙的树干,抱膝而坐,等天一点点变黑。
          鸟雀在夕阳中展开翅膀,成群结队的掠过古铜色的天空,在天空中印下几点深灰色的身影,悲鸣声伴着寒冷的晚风传遍天地间。我打了个寒战,毕竟,我现在只穿着短袖,已经沾上污泥,脚上一双球鞋的边缘也沾上了灰黑的淤泥。
          渐渐地,夜深了,月光很明亮,雪地也反射了一部分光芒,显的晶莹剔透。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头埋在膝盖间,昏昏睡去。


          8楼2013-06-27 22:04
          回复
            银尘这个人真的很细心,知道我没魂力,就用了正常人的走路速度,不时回头看看我又没有跟上,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仿佛风一吹就散了,显的弥足珍贵。尽管我在后面走得脚酸,但那绝对值得。顿时几句话在脑中打转,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还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之类的……现在想来,古人的诗句是多么优美啊,诗美人更美啊……
            走出树林,穿过一条羊肠小道,其间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因为我总是走几步就发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物种,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花花草草都要蹲下来查看一番,银尘也就很有绅士风度的等我,当然,除了有一次看到一大陀五彩斑斓的东西,一看,原来是一条盘起来的毒蛇,银尘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用魂力拉着我跑,那速度,赶上三轮车了……(表问我为什么银尘速度这么慢,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一直想往银尘身上粘)
            到了大路边,银尘才收起魂力,放开我的手。我问:“为什么停下来?”银尘嘴角克制不住的抽了抽:“你不觉得那样太引人们注目了吗?”嗯,是挺引人注目的:一美少年一直拖着个有些癫狂的女孩儿跑,那女孩还一直抓着美少年的一只手,并且奔跑速度不太正常,见到这样的情景,我也会停下来观赏的……
            我们登上一辆马车,赶往帝都。期间我给银尘讲了许多家乡的风俗,学校里的事情。现在想来,平时讨厌的学校生活竟是那么美好。(有些东西真的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啊。)不过,我很成功的把银尘给逗笑了数次,看着他笑意盈盈的双眸,弯弯的嘴唇,我不由自主的将忧愁的情绪减淡了不少,甚至有种错觉,即使不顾一切也要守护住这个笑容。哎,还没赐印呢,就犯花痴。
            颠簸了大半天后,终于到了帝都。我被惊艳了。首先,那三座高耸入云的尖塔建筑实实在在的震撼着我的视觉,一缕缕纯白的云缭绕在银灰的塔身上,塔尖凝成了一个点,定在蓝天中,成为了白天的一颗寒星,时隐时现,可望而不可及,曾添了一种高贵肃穆之感。旁边一片的圆顶城堡,那里住着亚斯兰的皇族,堡顶金黄圆润,应该是水磨砖砌成的,眯起眼看,还隐约能看到边缘精细繁复的浮雕。凡是接近尖塔的房屋城堡一律是雪白色,毫无瑕疵,还镶嵌了一些荧光颗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街道明显经过规划,两边树木葱翠,草地茵茵,沿街店铺的招牌都包裹上了青铜镶边,静静体现一种大气。行人也大都衣着光鲜。我惊叹地说:“不愧是帝都!”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银尘带我走进一家服装店,让我挑一件魂术长袍或是一件体面的衣裙。我也能够以往逛街的经验,转了一圈后,拉出一件上衣和一条七分裤,进入试衣间。出来时,得意地跑到银尘面前展示。上衣是白色的,肩膀之间缀有一条天蓝色流苏,项链一般,垂在脖颈下,末端轻轻垂挂在胸前,更显得皮肤白皙。而七分裤很合身,勾勒出了修长的双腿。银尘评价说衣服并不华丽,但却衬托出我清秀脱俗的气质。我太激动了,被尘殿赞美啊!还好,这里的服装没有标签,也不需要过水什么的,银尘付完钱就走人了,后面还跟着某个眉飞色舞的清秀脱俗的人……


            10楼2013-06-27 23:06
            回复
              【水源亚斯兰·帝都·心脏】
              一个空旷的石室中,中央有一大块水晶,晶莹剔透的水晶下,是三位白银祭司,白银质地的战斗铠甲,边缘尖利如刀,铠甲上刻着无法看懂的花纹,跟水晶深处幽蓝的符文相呼应。三张几乎一样的脸,同样的精致,同样的苍白,同样的平静,我埋下头,这表面的平静华贵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丑恶阴谋呢。就像海洋,看起来平如镜面,实际海底暗潮汹涌。我相信,我身旁的银尘一定也感觉到了。
              一些套路化的发言讲完后,白银祭司幽幽地说:“开始赐印吧。”我心跳快得像密集的鼓点,《爵迹》里,赐印疼的麒零昏了过去,还有更重要的,银尘把手放在哪儿赐印呢?银尘让我跪了下来,他面对着我,单膝跪地,冰凉的五指点在我的额头上,闭起眼,手指微微用力,一团炫目的金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顺着手臂,转移到了我身上,当光芒笼罩了我全身时,头部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无数钢针扎入头皮,深深刺入脑海里。疼痛遍布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先火燎一样,而皮肤下面,就像注入了干冰,的确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我颤抖着,膝盖都在摇晃。光芒照的石室亮如白昼,水晶都拢上了金色的光辉。光芒散去后,我终于支撑不住了,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银尘拿出丝帕,皱着眉为我擦汗,我只能感激地看他一眼,周身的疼痛让我的声带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来你的忍痛能力很强啊。之前的使徒们都忍受不了这种痛苦,昏厥过去了。”空灵飘渺的声音自头顶穿来,我一惊,猛地看向白银祭司。“银尘,你先退下。让缭落单独留下。”
              “是。”银尘走出了厚重的大门,我忐忑的盯着地面。
              “缭落?你的经历很奇怪啊。”我呼吸停了一拍,心头黑云笼罩。“你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儿来的吗?”不容抗拒的声音。
              我尽量平稳地回答:“祭祀大人都知道了吗?”
              “真是个聪明人,还会来问我们?我们对你也有一些了解,毕竟,我是时间之神。”冷漠的女声。
              我心里思量着:瞒不过白银祭司了,再瞒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倒是回老家了,不如,说一半,骗一半。“祭祀大人,我说实话,我是穿越过来的,我不属于这个时空。”
              “嗯,和我所知道的一模一样。”
              “我想回家,您是时间之神,能送我回去吗?”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对我来说,那也不难,不过,整个奥汀大陆,也只有我才能帮你了。”
              “祭祀大人想让我做什么?”我咬紧嘴唇。
              “但我凭什么帮你呢?据我所知,你对银尘泄露了机密,告诉了他关押了吉尔伽美什的地方和解救方法。你说,我是不是该将银尘和你一块儿杀了呢?”石室中的空气骤然沉重。“而且,你还知道多少秘密?”
              我心思绕了几圈,努力思考着修辞:“祭祀大人,看来您误会我了。我对您是忠诚的。我告诉银尘这些是有预谋的。”
              “嗯?说。”
              我看有一线生机,索性豁出去了:“大人们是想杀了吉尔伽美什是吗?”
              “是。”
              白银祭司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会令人感到彻骨的恐惧。
              “我有个好办法。我告诉银尘这些,就是想让他去救吉尔伽美什。”我将银尘营救吉尔伽美什的过程说了一遍,但留了个心眼,没有说是莲泉和银尘一起去的。说到银尘将死的时候,心真实地痛了。我一口气将办法说了出来。“……那时,吉尔伽美什必死无疑。”
              “那照你这么说,整个计划的关键还在于天格传递的消息。消息错一点,计划彻底失败,麻烦也就来临。”我微笑着说:“祭祀大人还不相信天格吗?”其实,白银祭司的耳目绝不仅仅是天格,肯定另有机密,总之白银祭司要获得消息,绝不只依靠天格,一定还有更准确更隐秘的来源。他们一定会同意这个方法。那,我自有办法亲手破坏这个计划。
              “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我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句话又让我跌入地狱。“你究竟还知道多少?你知道吉尔伽美什为什么被囚禁吗?一并说了吧。”
              “我,只知道吉尔伽美什太强大了,强大到了不得不封印的地步。不囚禁他,万一哪天他背叛祭祀大人的话,后果难以预料。”
              “就这些?”
              “《爵迹》还没完结啊,好多秘密都没揭露出来,我只知道这些了。”
              “既然你知道现在和不久的将来要发生的事,那你告诉我,我想杀了鬼山缝魂和鬼山莲泉,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们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白银祭司有些满意的说道:“嗯,你的确是个聪明人。”


              11楼2013-06-27 23:20
              回复
                我抬起头,急切地说:“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说这话纯属为了演戏了,我既然刚才说了这些话,欺骗了白银祭司,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
                ——即使,明知道那是一条有可能通向地狱的路,我也要走下去,无惧前方沾满淋漓鲜血的荆棘和那遍地枯骨。
                ——为了我的王爵,银尘。
                “等铲除吉尔伽美什后,就送你回去。”白银祭司毫无感情的说着,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
                “谢谢。”
                “不过,要想让我们相信你,还需要一件事。”
                我脸色苍白的跪着,等待着。
                “给你下一个咒印,叫做暗心咒。咒印种下后,一旦我们发觉你背叛了我们或是有叛变的嫌疑,你就会心脏腐烂而死亡。你愿意一直忠于我们吗?”
                “我,愿意。”
                “好。”一束黑色的光从水晶中心射出,水晶深处的符文接连亮起,幽蓝的光束伴随着黑光一齐穿透我的心脏。没有任何感觉,我也没有任何后悔,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些光束,就像看着已知的地狱。看来我是必死了,银尘,我只希望你活下去。
                “接下来,你和银尘去魂冢取魂器,至于拿什么魂器。到时,天格会下达白讯告诉银尘。你退下吧。”
                “是。”走出心脏,看着茫茫天地,看着银尘担忧的脸,我哭了,终于把泪流出来了。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视线模糊了,整个世界在我眼里成了惨白的一片,遥远又虚无。我抑制不住地向后倒去,银尘冲过来,扶住我,像最后的稻草,支撑着我全部的生命。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可能是我接下来生命的唯一色彩。我任泪水流满面颊,自嘲一笑:“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说罢,再也撑不住了,耳边轰鸣一片,失去了知觉。


                14楼2013-06-28 23:02
                回复
                  【西之亚斯蓝·帝都·驿站】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帝都驿站里了。背倚在红木雕花靠背上,手摸了摸脸,涩涩的,泪水都干了,泪痕绷得脸很紧。眼皮也肿的抬不起来。我理了理头发,重新扎好马尾辫,理着心思。
                  永生岛大战应该快开始了,说不定莲泉正在赶往雷恩岛,我说不定能在魂冢遇到她,说不定可以提醒她;还有,不知麒零现在在哪儿,必须在白银祭司之前找到他;那个深渊回廊里有没有出现白银祭司,幽冥有没有放出诸神黄昏。一系列问题乱麻一样,我现在只好关注魂冢了,还要去雷恩,路上又要颠簸个几天,为什么没有飞机啊。转念一想,如果银尘成功救出了吉尔伽美什,以他对魂术的了解,说不定能帮我解开暗心咒呢,嗯,应该可以。至少现在没什么危险,可以过几天开心日子了,至于拿什么魂器,会遇到谁,再说吧。
                  我揉揉眼睛,舒心的重新躺回床上,这几天都没睡过好觉。这里的床好软啊,真舍得放棉花……
                  刚合上眼,门被推开了,我条件反射的转过身,哦,桃花运!是银尘啊,手上还捧只茶杯。
                  “喝点热水,你怎么会晕过去,为什么要哭呢?”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虽然表情平淡,但声音中充满关切。
                  真是感动啊。我再次坐起来,接过杯子,有意把手放在他碰过的地方,温暖的杯子。“我也不知道啊,”然后小声的补了句,“可能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你回不了家你不哭吗?”
                  “时间之神说你回不去了吗?”
                  我不想骗银尘,但也不能让他知道我和白银祭司的对话,便低下头,忧伤的说:“银尘,反正我就是回不了家了。我不想说这个了。”
                  银尘很理解我的心情,毕竟,他也经历过差不多的经历。“那你好好休息。”
                  “祭祀大人让你带我去魂冢取魂器,具体什么魂器,等白讯。”
                  “那你什么时候能出发?”
                  我一下来了精神:“现在,马上。”
                  他指着床边一堆衣服说:“嗯,也好。你原来那套沾满污泥的奇装异服(他一直坚持称呼我原本所在时空的衣服为奇装异服)已经洗好了,你梳洗一下,就下楼吧,我在楼下大堂等你。”
                  我的目光一直跟他出了房间,才回到眼眶里。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心情,穿好衣服,鞠一把温水,仔细洗掉泪痕,但眼睛还是红肿的,不管了,尘殿啊,我来了!
                  大堂里,银尘正坐在桌边喝茶,目光如同天空般深远。即使是人声嘈杂的驿站,也难掩他身上散发出的清冷孤立的气质。
                  当然,我很不满意老是苍蝇一般黏在他周围花痴女的目光,虽然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走吧。尘殿。”
                  银尘站了起来,边走边说:“你叫我什么?沉淀?”
                  “哈哈,就是银尘的尘,宫殿的殿——尘殿。这是一种尊称。”网络上流行的。我偷笑着。
                  经过几天,到了雷恩,请大家忽略掉我一直在冰山身边蹭豆腐,忽略掉我不时地用各种无节操的问题把冰山变成活火山,忽略掉我吐了一路的冰渣,忽略掉我一边吐冰渣一边奋勇地驱赶冰山旁边的不分雌雄的苍蝇……


                  15楼2013-06-28 23:13
                  回复
                    【西之亚斯蓝·雷恩】
                    雷恩的布局和帝都大同小异,只是少了那三座尖塔。
                    我们在驿站安顿下来后,银尘问我:“你了解魂冢吗?”
                    “当然了解,哎?不过,我好像记不得正确出口是哪边的棋子了。”知道也没用,现在应该已经被漆拉改动了。
                    “就是——”
                    “银尘,我下去逛逛街,你要去吗?”
                    “不了,你先去玩吧。反正,还没有白讯下达。”银尘走出门,回到他的房间。
                    我试着运了一边魂力,有魂力的感觉真好,就像喝了咖啡一般精力充沛,用都用不完。我一伸手,空气中的水分都凝结成了冰晶悬浮着。我激动地勾勾指头,冰晶四散开来,撒在了地上,就像四散的钻石。接下来我又试着将地板结上一层冰,在把冰幻化成水飞出窗外倒掉,然后,楼下传来一声尖叫:“楼上作死啊,我晒的被子!”
                    我打开另一扇窗户,下面是一片空旷的草地,据目测,草地和我之间的垂直距离有8米左右,周围没有人。我大着胆子,运好魂力,从窗口处往下跳。我自己的身躯如同一发子弹,撕扯开清新的空气,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一眨眼,我已轻飘飘地站到了地上,毫发无伤。我又越过围墙,来到了巷子里。慢悠悠地走到街上,欣赏着沿街的风土民俗,听着人声鼎沸,我的心里欢畅极了。
                    我突然想先参观一下魂冢入口,那里的神像都是珍贵的古董啊,更何况还被历代的使徒们抚摸过,多了份辉煌的神圣感若金光笼罩着神像,这就跟明星签名一个道理。
                    我一边走一边问路,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片空地,面前便是一条阴暗的甬道。一进去,一股潮湿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或许还掺杂着海港城市咸腥的水汽,几道昏暗的光照射在神像上,每座静默伫立的神像一半被阴暗的阳光涂抹成朦胧的浅咖啡色,一半完全藏匿于阴影中,只能看见生硬冷峻的轮廓,更添一股神秘气息。脚下光滑的大理石路面上残留着几滩水渍,我从平静的水面中看到了神像的黯淡的倒影,光影交错间,我猛然地感觉,那个倒影多么像蛰伏在古墓深处的狰狞鬼魅。
                    我踱步到第17个神像前,凝视着,魂冢入口看起来是那样普通,和别的神像没有两样,但只有王爵使徒才知道,这个“17”代表了什么。正在沉思,甬道口突然卷起一阵灰色的风,成旋涡状向我刮来,我第一反应是逃,急忙筑起一道冰墙保护自己,我则向甬道出口狂奔。一阵冰块碎裂的响声,那旋风追上了我,将我卷起,重重的抛到神像上。
                    “第十七个神像!”我惊叫一声,卷进一个奇异的空间。与此同时,银尘收到了白讯:取出魂器赤痕。刚想通知我,爵印骤然一紧,“她进了魂冢!”


                    16楼2013-06-28 23:26
                    回复

                      【西之亚斯蓝·福泽镇】
                      福泽镇不仅仅是香料出产地,也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古老小镇。小镇的绝大多数房屋都是传统的白墙青瓦,几根橙黄的木柱组成人字梁,支撑起屋子的重量。明朗的阳光将青黑瓦片的影子投到粉白的墙上,赫然成了一条涌动在墙上的浅灰的波浪,弯弯流出整个小镇的寂静。房前都种着香樟树,盛夏,树叶的清香浮动在空气中,地上斑驳的树影像满地盛开的浅灰色花朵,风一吹,轻轻摇曳起来。巷子里铺着方方的青石板,孩子们撒开脚步,在巷子里奔跑。脚踩在了凹凸不平的石板上,把地面当成钢琴,用跳跃的脚步奏响了小巷一整天的忙碌乐章。
                      这些欢快的脚步中也有属于麒零的,他总在工作的驿站和巷子间来回穿梭,送送饭,跑跑腿,时间在青石板上流转,转眼,麒零已经17岁了。
                      麒零在日复一日的跑堂生活中,对魂术的向往也一年年累加,几乎快走火入魔了,比如他的生活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对话:
                      “柳霜花啊,你说你会魂术吗?”
                      “麒零哥哥,不管我会不会魂术,我都会保护你的!”(看来柳霜花是个女权主义者。)
                      “没魂术的肉体怎样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生存下来呢?”麒零双眼放空,忧郁地45°望天,同时心里默默地数着:哦,天上,一只烤全羊飘过,一条蒸羊腿飞过……
                      “麒零哥哥,你好文艺哟!”
                      “哪里哪里,不过就是引用一本书上的话罢了……话说回来,你会魂术吗?”
                      “……”
                      麒零在真正学会魂术,真正卷入到“这个战火纷飞的时代”后,回想起这样的情景,不只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生活总是这样,一个平地惊雷就能把你炸到另一个血肉横飞的世界。


                      20楼2013-06-29 23:21
                      回复

                        【西之亚斯蓝·福泽镇】
                        “这里就是福泽镇啊,你确定?”
                        “我不确定,你应该去问漆拉,他做的棋子带我们来这儿的。”
                        “这里发生了9级地震了吗?”
                        “请你实际点。”
                        “也是,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里属于板块的中间,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地震发生的……难道……”我一个激灵,按《爵迹》上说的,难道苍雪之牙已经出现了?但我还有很多的疑问,关于时间问题。
                        “银尘,《爵迹》上说,是苍雪之牙先出现,幽花莲泉再出现在魂冢,可是,现在为什么反过来了呢?”
                        “你终于问了个正常点的问题。《爵迹》毕竟是小说,不是预言,时间反了也有可能。你自己不就是穿越了时空来到这儿的?你还是先找找苍雪之牙吧,你是奉白银祭司来收魂兽的,别耽误时间。”银尘沉思一会儿后回答。
                        “有可能吧,这应该是时间错乱,要不我的魂兽怎么可能是苍雪之牙。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救人!”我猛地反应过来,从这现象来看,麒零应该和神音在逃命,苍雪之牙正在发狂。那些疑问也就置之脑后了。
                        其实,到很后来,我才知道,那的确是时间错乱,不过,是人为的。
                        我抓住银尘的手,把他拖进森林(别想多……),森林里的光线很暗,惨白的月光阴沉沉的照在头顶。树木被冰刃切得横倒在地,只剩黝黑的树墩,有些树木的盘虬错杂的根系都暴露在地表,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钻出了地面。大地被划出无数纵横分布的裂痕,混合着冰渣的泥土翻露在外,惨不忍睹。
                        银尘也察觉到森林深处的打斗,神色紧绷,嘱咐我跟紧他,用魂力迅速飞掠过去。
                        神音被巨大的利刃穿透身躯,瞳孔猛的溃散了,被高高抛到了岩石上,浑身一阵战栗,一股滚烫的鲜血喷洒出来,失去了知觉。暴怒的苍雪之牙瞪着猩红的双眼,颈后的毛尖锐笔直的竖起来,爪子上暴涨的匕首足有手臂长,银灰色,闪烁着嗜命的光,尖端缓慢的滴下一滴暗红的血,浸入漆黑的泥土。
                        我按住银尘准备抽出魂器的手,“银尘,让我来,我自己的魂兽自己解决。”
                        “要当心。”
                        “遵命。”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释放出了魂器赤痕。一条有着锋利倒刺的鞭子在空气中显形了之后,缀着的红宝石散发出炫目的光,红光瞬间扩散到鞭子全身,使得鞭子如同染遍了赤红的鲜血一般。两根缠绕在一起的鬼面女之发分散开来,疯狂地长出无数分枝,随时待命。
                        我手臂一甩,赤痕向正要袭击麒零的苍雪之牙划去,一声撕裂空气的蜂鸣,连银尘也被赤痕汹涌出的魂力震得有些头晕目眩。密密麻麻的鬼面女之发结成一张白色的网,网中,还有一条赤红的边缘具有锋利倒刺的鞭子隐藏着,随时准备着给敌人致命一击。苍雪之牙扭过头,身形一跃,周围无数冰刃迎着赤痕在空气中膨胀开来。一部分分枝被割段掉落在地上,我轻笑一声,分支不管被割断多少,赤痕上的鬼面女之发主枝都是摧毁不了的,分支要多少有多少。站在高处,右手腕一翻,赤痕灵巧地改变方向,同时左手在空中舞过,一道冰墙拔地而起堵住苍雪之牙的去路。它望着拔地而起的冰墙,正要冲破,背后的鬼面女之发早已追上来,铺天盖地的包围了它。它怒吼一声,但我听出,声音中有恐惧,爪子上寒光闪过,大片的鬼面女之发掉落在地,但有几根趁其防御有松懈,缠上了它脖子,一接触到皮肉,立即扎根,在肉中长根,分裂,吸食魂力和血肉。苍雪之牙全力挣扎,但却有更多的鬼面女之发扎入它的全身,刹那间,它的血染红了全身,染红了黑夜。
                        苍雪之牙没有再挣扎,失去了力量。我松开它,赤痕又恢复了白色,鬼面女之发吸足了魂力,会幻化成两条主枝,回到原来的地方,像是鞭子上两条考究的装饰丝线。
                        “可以开始吞噬了吗?”我问。
                        “嗯,我会保护你的。”
                        我心中一暖,微笑着,站到苍雪之牙面前,十指交叉,闭上眼,精神集中,一股力量拉扯着我的灵魂离开身体,像一团乳白的雾气,飘到它头顶,扩散着,包裹住它,灵魂不停的涌动着,终于,苍雪之牙化为一缕细细的雾气吸入我的爵印中。我睁开眼,一脸兴奋的望着银尘。
                        他淡淡的笑了,冲我点了点头。


                        21楼2013-06-29 23:24
                        回复

                          我回过头来,看见了一直被我们忽略的麒零,正坐在地上,半惊恐半好奇的看着我。我向他走近几步,他一开口真是雷翻森林:“小妹妹,你会魂术吗?”
                          我看着他一脸天真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麒零啊,你太可爱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麒零,哎,到现在还没那个女孩子说我可爱呢。”
                          “那是那群幺蛾子们审美有问题。”
                          “她们都说我帅啊。”
                          “你没银尘帅,你缺的是气质,你是萌。”我一脸认真地向麒零解释。
                          银尘远远翻了个白眼,心想:没事扯上我干嘛?
                          “你是谁?”
                          “我啊,是缭落。”我用树枝在地上写了这两个字给他看,他则睁大了眼睛,真诚地说:“我不认字儿。”
                          我有一种挫败感。我放下树枝,天真地笑笑,说:“你吓坏了吧,不过现在你安全了。”
                          “那个长着一张冰山脸的人是谁?”
                          我在心中默默赞同他的意见,只见麒零已经在吐冰渣了。哎呦,终于看到银尘塞麒零冰渣了,多么和谐的场面!我在内心高分贝地尖叫着。
                          “那是银尘,你不是一直想见王爵吗?我告诉你啊,他就是七度王爵。”
                          麒零满脸活见鬼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不对,他是七度王爵?”
                          “嗯。”我点点头。
                          “那你呢?是他的使徒吗?”
                          “嗯,你猜得挺准的嘛。”
                          “天哪,那你们会魂术喽。”麒零满眼闪烁着惊喜又向往的光芒,眼中似有星辰闪耀。
                          又绕回来了,这娃子,真的,大脑发育不平衡。
                          我跟他解释了一下,怕他听不懂,颠来倒去的解释什么是魂兽,魂器,魂力,说得银尘满脸无语。现举几例。
                          “那魂力嘛,就是一种超能力,你也有,不过你没灵魂回路,用不起来,你要想有灵魂回路,就得在魂力浓的地方呆上几万年,不过那时候你也化成灰了,你不要用那种忧郁的眼神看我啦。”
                          “魂器平时是放到爵印里的,就是皮肤里的,扎进去,拔出来的,哎,不恶心不恶心,你别用那种快吐的眼神看我嘛。”
                          “魂兽,就是魔兽宠物啦,身边跟一个超大宠物很拉风的,而且累了后,就会到爵印里,也就是身体力量啦,在爵印里,睡睡觉,洗洗澡啥的,哎,你别用那种已经就地圆寂的眼神看我啦。”
                          旁边神音醒过来了,慢慢坐起:“七度王爵银尘?你怎么在这儿?那个小女孩是谁?”
                          银尘冷漠地回答:“她是我的使徒,缭落,来这里收魂兽。”
                          “你是神音,对吗?你好。我是缭落。”
                          她打量我一眼:“你是使徒?可你还那么小。”她的语气中有隐隐的悲凉,犹如清冷的夜风,在林间呜咽。
                          “我小吗?都快13周岁了,有志不在年高嘛。”我笑得无比灿烂。
                          神音也微微笑了一下,使她苍白的脸变得有些生机:“缭落,你说话很有趣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知道,她马上还要去救幽冥,她一定隐藏了实力。
                          “我没事了,我也该走了。”
                          “姐姐,你的亲人们……”麒零喊道。
                          神音回眸嫣然一笑,她优雅地将散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说:“他们活不下来,注定都是弱者,注定要死亡,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我听着,陷入回忆,在来福泽镇之前,我与白银祭司的谈话……


                          22楼2013-06-29 23:27
                          回复

                            “你要与我立契之线么?”开阳警惕的望着那根纤细的线。
                            “怎么可能啊,”影月缩回手指,线渐渐消失,“我只是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契之线。”影月轻声地笑笑,“和我立下契之线的另有其人。”
                            开阳闭上眼,肃穆的念出一段古文:“古有契之线者,生死一线。欲救他命,何以也?惟舍吾命焉。”
                            “没错,那个人真傻啊,为了救另一个人,竟然提出与我立下契之线,我可是个乐于助人的热心人哟,就答应他了。”影月嘴角微扬,波光流转的双眸半眯着回忆着那场刻骨铭心的浩劫,眼中有莫名的悲伤。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开阳,你决定要与其他11个白银祭司为敌吗?”影月不放心的问。
                            “是啊,要不我为什么要出水晶呢?”他轻松地说着,影月眉梢挑了挑。
                            “我还没问,你离开了水晶,那魂力怎么恢复呢?”
                            开阳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丝透明笑容,显得神秘又阴暗:“你太小看我了,影月,那些祭祀都小看我了。我是生命之神啊,你们都不知道,其实只要我还活着一天,魂力就不会全部消失,可以像王爵使徒一样在水晶外恢复魂力的。刚才只是使用魂力接近极限晕倒了而已。”他活动着手腕,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
                            影月面色平静,但心中涌起惊涛骇浪,生命之神的原来是如斯可怕,如果其他白银祭司出了水晶,遇上他,只有死亡的分了。
                            开阳慢慢走了几步,转头对她说:“影月,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和你立下契之线,但你与瑶光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你自己小心点吧,别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影月甜美的笑着,“谢谢,不过,该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再见啦。”
                            开阳面色一凝,向前走去,靴子踩着厚厚一层落叶,在萧瑟的风中,他自言自语:“影月,你这么做是为了弥补那场浩劫后发生的事吧,有时,泛滥的爱心终会杀了你自己啊。”
                            影月目送着开阳,忽然,冷风卷起,她眼中滚出圆润的泪珠,蜿蜒流下如玉的面庞,脑中只回响着一个人对她说的话:
                            ——“杀了她,铭界就是你的。”


                            31楼2013-07-09 22:09
                            回复

                              【两天前·西之亚斯兰·魂塜】
                              幽花倒在地上喘息着,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散在地上,浸满深红的血迹,她依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头顶呼啸的暗翅,暗翅扇动白翼,高昂着头颅,冲着那幽蓝闪烁的海水鸣叫着,好比重金属的轰鸣,冷硬,嘹亮,震得幽花偏过头,五官纠结着,嘴角渗出一丝血。
                              莲泉已将回生锁链收回身体,站在幽花面前,平淡的说:“我不管白讯出现了什么错误,但你还是来晚了,回生锁链是我的魂器,你自己再找一个吧,魂塜中还有许多高等级魂器。”
                              幽花咬着嘴唇,不干的站起来,苍白的脸上涌动着怨毒的光,她所有的伤痕都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新生,像合拢的花瓣一般。
                              她仔细擦掉脸上的血迹,“好,我再另找魂器。”她心中搅动着千刀万刃,鬼山莲泉,你记好,这账我一定要算清,从来没有人让我如此耻辱。
                              “走吧,到暗翅背上来,按你的速度,一整天都到不了出口处,更别提拿魂器了。”莲泉语气温和下来,她也觉得,没必要和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孩子计较什么,也许时间会磨平她乖戾的脾气。
                              幽花垂下头,估计一下路程,面色冰冷,“好。”
                              她狠狠踩在暗翅的翅膀上,靴子上锋利的金属片已将暗翅的皮肉划出两条伤痕,渗出的血染红了一小片洁白的羽毛,显得极为突丕。莲泉察觉出了暗翅的愤怒,竭力制止它,同时,她轻叹一声,眼中对幽花的冷漠已转变为一种莫名的怜悯,她淡淡地打量着幽花愤恨的脸,苦笑着想:果然,人的感情变化是很奇怪的。
                              后来的情节众所周知,幽花拿到了她的魂器冰弓,然后,到了出口处,但不同的是她们到了那扇大门后,触碰到了正确的棋子后,化成一阵光晕消失了,立即出现在深渊回廊的入口处。若是缭落亲眼目睹了这一情景,一定会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你接下来去哪儿?”莲泉问道。
                              “当然是雷恩,我的亲人们可能已经急坏了,那些下人们一定在雷恩翻天覆地地寻找我。”幽花一脸掩不住的得意,语气高昂尖锐。
                              莲泉轻轻摇了摇头,默默的问:“真是如此吗?她还有真正的亲人吗?”
                              “不过,我倒很想看看,我一连几天不回家,雷恩城会乱成什么样子,你也想看看吗?”幽花骄傲地笑着,挑衅的望着莲泉。
                              莲泉没有接到哥哥的催促消息,时间应该不会太急,沉思一下,“好。我也想看看。”她知道,幽花一定会失望,很失望,她最后一丝脆弱的高傲会被残忍的现实摧毁得支离破碎,对莲泉的轻蔑也会转化成彻底的仇视,烈焰般的仇视。但莲泉决心还是要和她一起去帮助她面对事实。“有些事,是躲不过的。”她轻声说着,不知说给谁听。
                              “那好,我们先到雷恩的一家驿站落脚,平民老百姓住的驿站。对于这样的生活,我比你熟悉,我带路吧。”莲泉望向地面那些蝼蚁般平凡的百姓,对幽花说。


                              32楼2013-07-09 22:1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