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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心为恩】【原创】日出东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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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烂白菜叶子
一统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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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为教主写的文
我又被度娘抽楼了,所以重发一遍
教主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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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在东方姑娘吧有发
修改过的文章发在 17k网站,我就不附连接了,省的度娘抽楼
今后会同步更新的,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两片烂白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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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在乌云中爬上头顶,东方白披着大衣躺在屋顶小憩,古君扬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突然听得前方枫树林有动静,古君扬手一翻,将夜明珠收入怀里,二人便淹没在黑夜里。
从枫树林走来三个人,先头一个小丫环手举夜明珠照路,后面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还有一位中年大汉。
“这六夫人真是过分,她以为她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就没人知道吗?早晚要遭报应!”走在前面的小丫鬟忿忿不平。
“好了小翠,你已经念叨一路了。她也是可怜人,你又何必跟她计较。倒是爹,我们家向来与武林无关,自从爹在黑木崖上捡回一条命,就有各种武林人士前来拜访。昨天是崆峒派的人来打探药灵珠,到底是一些正派人士,行事作风都很严谨,只可惜了崆峒派的两位前辈被一颗珍珠所骗,丢了性命。今天来的这一群,看着让人实在是不放心。他们一唱一和却始终不说自己是什么门派从何而来,只说是小门小派不值一提,可小门小派也能有十几个人还真是奇怪。书上说武林中人爱喝酒,可他们干嘛要把爹也灌醉呢。这些武林中人真是让人搞不懂。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们家与朝廷相关,这些武林人士应该不会怎么样的吧。倒是六夫人,好生奇怪,平日里对咱们不好就算了,可是在爹面前向来低调,今日怎么这么积极,一个劲的劝爹喝酒,让我觉得好不安心。”
那中年汉子开口劝道:“小姐,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个不受宠的夫人,翻不起浪的。至于那些武林人士,明天一大早就走了,与咱们再无关系。夜已经深了,小姐早点歇息吧。老莫就守在这门口,小姐放心就是了。”
“但愿如此吧。”甄小姐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叹了一口气,带着小翠进了屋。
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得枫树林一片嘈杂之声,就有三个人闯了进来。
一个女人正是六夫人,还有两个男子,一个是侍卫头子,一个是今日来做客的武林中人。
“六夫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甄小姐定了定神,向那女子微微一福。
“把这个小丫头片子解决了,不然我们的事早晚会暴露。”六夫人手一指,那两名男子就上前来。
老莫挡在前面:“小姐快跑,快去告诉老爷!”
“还想用老爷来压我,告诉你吧,整个庄子的人都中了迷药,什么都不知道。就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屡次坏我好事,知道的那么多,我走之前,怎么可能放过你。”
正说着,两个男子已与老莫交上手。
侍卫头子手拿大刀,直扫老莫下盘,老莫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一跳就躲了过去,一拳打在侍卫头子胸口。另一男子看见两人纠缠,径直向甄小姐二人走去,小翠手臂张开挡在甄小姐身前:“小姐快跑,从密道跑啊!”
甄小姐心痛不已:“小翠,老莫!”
“快走啊!我们撑不了多久。”
甄小姐心一狠,转身跑向假山,一路跌跌撞撞上了假山,一回头就看到两个黑影在屋顶一动不动,惊得她张大了嘴。
古君扬手一伸,将她抓过,又抓起东方白,几个起跃,跳出奇珍庄。
古君扬带着二人跳出围墙,一伸懒腰:“睡个觉都不得安生,真是麻烦。”
“多谢恩人——”甄小姐一福身子,感谢道。可是一抬头,就呆住了。
只见古君扬拿出夜明珠照明,这是她们家的东西,再一看东方白身上披的白色大衣正是自己的。这就叫做前有狼后有虎,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古君扬看她盯着夜明珠发呆,并不解释,只问:“姑娘有何打算?”
甄小姐一回神,连连倒退,见二人没有追来的意思,转身就跑。
“哎——”看那甄小姐弱不禁风此时却跑的飞快,古君扬摇了摇头。转身询问东方白:“看来奇珍客栈不太靠谱,咱们得另寻地方了。”
“恐怕我们没那么容易脱身。”
正说着,只听一阵嘈杂:“快快快,别让那个小丫头跑了!前面有夜明珠的光,那件白色狐皮大衣就是那丫头的,这死丫头居然还有帮手,可不能叫他们跑了!”
“真是麻烦,别人恩怨关我们什么事。不过借宿一下而已。”
“你不行侠仗义?”东方白奇道。
“姑娘,我连事情是怎样都不知到,就算奇珍庄跟我家后花园似的,我也这么久没回来了,谁知道格局变得怎样。虽然说甄庄主就像我的财主一样,我该帮帮他们家,不过那位甄小姐可是怕的紧,我又怎么解释呢?我帮人可以,背黑锅就不必了,居然还莫名其妙的被追杀。难道姑娘你喜欢背黑锅?”
东方白笑道:“我也没这个兴趣,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还得麻烦你想法子脱身。”
古君扬抓起东方白,又跳回奇珍庄。此时红枫苑静悄悄的,只有小翠和老莫的尸体静静躺在地上。古君扬掠过他们,直奔枫树林。
“那密道难道不在假山上?”
“那叫什么密道啊,充其量就是假山后有个狗洞,刚好可以出园子。真正的密道在树林里,除了甄庄主,估计也就只有我知道了。”
“这下我算是相信了奇珍庄果然是你的后花园。”
刚走进枫树林,就听得有几个人从前院走来:“春花他们怎么回事,收拾一个小姑娘这么慢。前面有光亮,什么人!”
古君扬看清方向,便将夜明珠收入怀中,从几人头顶掠过。而这几人也不是吃素的,听得风声便上前阻拦。
古君扬长剑一伸,直戳几人肩窝,只见一人伸出手来,就要抓古君扬的脚,古君扬双脚一蹬,踩开他的手。这一阻拦,就不能一下掠过几人了,古君扬脚踩树干借力,跳开几米落在地上。
这时几人已经举起夜明珠,看到了一男一女。“这个春花真是没用,不仅收拾不了一个小姑娘,还让她多了个帮手。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跟春花算账。”
几人同时向二人攻来,古君扬抱着东方白的腰低语:“姑娘可要抓紧了。”说着身子向前冲。几人见他来势汹汹纷纷避让,古君扬身子回转,剑尖直指 一人眼睛,那人连忙挥剑格挡,古君扬剑尖一转,狠狠敲在他腿上,那人瞬间倒地捂着腿乱叫。
另一边又有一人欺近,用刀去砍东方白,古君扬头也不回伸腿就踹,一脚踩在剑上,一脚踩在那人胸口,将他踹出几米远。
旁边几人见状一齐上来,一人横砍,一人去抓东方白,古君扬身子一横,躲过大刀,又伸脚踹翻一人,有一人手已摸到东方白的衣角,古君扬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正要出剑,却见东方白手掌上翻,已抵那人喉咙,手一用力,打在他喉咙上将他推开。古君扬惊诧的看了东方白一眼,抱起她没入黑夜,一脚踹开一棵大树,只见树下露出一个洞口,二人便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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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穿过枫树林,靠近红枫苑。还未接近,就闻得一阵烧东西的味道。
他暗道甄家人做事好生奇怪,居然都在这枫树林里:“你在做什么?”
那人一惊,心中一急,连忙说到:“没,没做什么。”
林平之听得声音细柔,应该是个丫鬟,心中更是狐疑:“真的没做什么?”
那丫鬟一回头,看到是林平之,知他看不见,定了定心神说道:“林公子,奴婢在这里扫落叶,因为落叶比较多,管家说烧了会比较好。”
林平之怎么闻都不像烧落叶的味道,心中暗恼连个丫鬟都欺自己看不见,身形一动,手就卡住那丫鬟的喉咙:“真的是烧落叶?”
丫鬟没想到外表俊雅的林公子竟然如此阴沉暴戾,吓得连忙全都招了:“是二小姐要奴婢烧了借给三小姐穿的衣服。奴婢将三小姐送到这门口,就将衣服拿来这没人的地方烧掉。”
林平之暗道,怪不得走了这么久还没走进院子,竟是走偏了。问了丫鬟如何走去红枫苑之后,嘴唇附到丫鬟耳边:“烧件衣服多没趣,不如连你也烧了吧。”手指用力,丫鬟就断了气,倒在火堆里。
林平之拍拍衣服,循着丫鬟指的路线走去。
走进红枫苑,就感觉到前面有个人默默哭泣,听声音,正是甄梦珠。
他上前去,环住甄梦珠,接触到裸露的躯体,叹息一声:“怎么不穿件衣服。”
甄梦珠浑身一震,看到是林平之。种种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倒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甄梦珠又是贪恋这温暖,又想到光天化日跟一个男子亲近很是不好,遂抬起头来推开他:“林公子,我没事。”
林平之并不强求,解下长袍给她披上。
这一幕刚好被钟管家派来的丫鬟看见,那丫鬟站在红枫苑门口,抖抖嘴唇:“三小姐——。”
甄梦珠一急,就要上前解释,可是林平之的衣服大,已然拖地,她脚步一跨,就踩到了衣服,身子倾斜,倒在林平之怀里。
甄梦珠暗道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又要追出去,可那丫鬟已经跑远了。
林平之听得丫鬟走远,这才不紧不慢的把她身子扶正:“怎么毛毛躁躁的,当心些。”
甄梦珠心里有一块地方软软的,跌进他的温柔乡,已然忘了其他。声音软软:“林公子。”
林平之却又是一阵气不顺畅,面现难色。
甄梦珠连忙轻抚他的胸口:“林公子,林公子你怎么样?大夫看了怎么说?”
“大夫看不好的,我这是气血不畅。”林平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
“我爹有一块血玉,活血最是好了,我去求他给你。”甄梦珠心急,就要去找甄庄主。
林平之拉住她:“那血玉一定很珍贵,你爹未必会给我一个外人。”
“可是你——”话到一半,就带着哭腔,心一横:“你身子不好,我还是先去取来血玉,然后在跟爹说。
也顾不得换衣服,拉着林平之就出了红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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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鸟叫声传来,阳光转过群山,照到了东方白的脸上,她睁开眼,就看到连绵的绿色,昨夜太黑,未能看清。清晨,武当后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俊秀,山形明显,郁郁葱葱,使见者不禁感到神清气爽。
那一边古君扬也醒了,一伸懒腰,已经收起了昨夜的阴郁,正欲说话,就打了个喷嚏。
东方白忍住笑:“还说自己身体好,怎么还病了呢。”
古君扬尴尬一笑:“山上屋子里有些草药,一会过去寻一些就是了。”
“冲虚道长约的日子可是明天?”
“不错,不过我们从后山过去,那里有近道,并不着急,明天早上再去前殿也来得及。”
二人收拾一下,就上山去。
山中小路因为常年无人行走已经遍布杂草,古君扬拨开杂草,熟门熟路的拉着东方白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念叨:“果然后山离了我就不行,草都长得这么高了。”
“你几年没回来了?”
古君扬眯着眼:“这一次,下山有三年吧。”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东方白看他一眼,伸手拔了几株金银花板蓝根等草药,递给他:“嚼着一吃吧。你那山上的药,早都化成灰了吧。”
古君扬心中一柔,接过草药就开始吃。
走了半日,终于到了山顶的小屋,同时到山顶的还有两只野兔一堆野果。古君扬出了一身的汗,觉得风寒仿佛好了。
虽然屋子遍布灰尘,他也仿佛充满了干劲,放下东西让东方白自己转悠就钻进屋子清扫。
东方白细细打量四周,虽是山顶,也还郁郁葱葱,树木密密,而且靠着阴面一点,并不闷热。再看这间竹木小屋,只有一间屋子,屋前圈着一小块地,兴许是种些蔬菜,不过此时已是杂草遍布。前面有一方石桌,两个石凳,树叶飘落,却仿佛能看见曾经有一老一少在这里品茶畅谈。树下还有一个水缸,早就干了。
目光放远,前面是武当前山,巍巍青山,大气包容。身后是奇珍庄所在的群山,要低一些,可是连绵不断,此起彼伏。
古君扬进了屋子,打开一个大箱子,从底下翻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依稀画着各处地形,从玉门关到大海边,从南疆十万大山到极北的寒冷地带,这似乎是自己最初见识山河名川,也就是那时,决定要亲自走遍这些地方,这些年四处漂泊,见识过,也铭记于心,却忘了最初的缘由。
他收好箱子,将屋子清扫一二,从角落里翻出点调味料走了出去。
一出屋子,就看到石头上有一只白色的猴子呲牙咧嘴对着东方白怒目而视。
东方白并不理它,把石桌石凳清扫干净,坐在凳子上,看猴子还在那跳舞,眉毛一挑,扔给猴子一个野果。猴子气的直跳脚,张牙舞爪就要向她扑来。
“小白!”古君扬欣喜的唤道,却招来两道目光。
猴子扑到他跟前,兴奋的手舞足蹈。他摸一摸猴子的头,轻生问道:“这几年你好不好。”
猴子吱吱半天,像是有说不完的话,然后突然转身,指着东方白乱跳。
古君扬按住它:“小白,那是我的客人,不要凶她。”
猴子还在吱吱乱叫,却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你叫它小白?”
古君扬一愣,反应过来,忍住笑意,反问道:“不然叫它什么?”
“它头顶有一撮灰毛,应该叫小灰。”
“小灰——”古君扬摸摸猴子头顶的灰毛,笑意更深:“明明白色比较多。”
“所以灰色才显眼,一眼就能认出,也显得与众不同。”东方白抢着说道,“就这么定了,它今后改叫小灰。”
“小灰,你同意么?”他俯身询问猴子,可是猴子不理他,只是抓他的衣服。
他拍拍猴子的头,嘱咐道:“不许欺负人,我去把野果洗净。”然后拿着野果转到屋后的一处泉眼。
待他离开,留下的两个“白”又相看两厌。
东方白靠近猴子,柔声叫到:“小灰。”可是猴子不领情,挥舞着前肢。
东方白不再客气,一手捏住猴子的前肢,低声威胁道:“你叫小灰,从今往后,你叫小灰,明白了么?”
猴子呜呜的叫,本来是这的一霸,却遇上了更厉害的,等东方白一松开手,就立马跳开躲到大树上。
这时古君扬也洗好了野果,过来架起火堆准备烤兔子肉。
东方白一看那些调味料,随手就扔了:“又是三年前的东西,这也能吃?”
古君扬摸摸鼻子,又看了眼被欺负的原山中霸王现在被改了名的小灰,投以同情的目光,开始烤没有味道的兔肉。
两人一猴相顾无言,直到夕阳西下,投在东方白的脸上,留下红润的剪影。气氛也被这蒙蒙的红光衬托的有些暧昧。
古君扬轻咳一声,想要说话,却看到东方白投来的目光,眼光柔柔,让他一时忘记了要说什么。
直到小灰看不惯两人总是忽略它,气愤的吱吱乱叫,然后生气的跑进山林,头也不回。
两人尴尬的错开目光,古君扬递给她一条兔子腿,在夕阳的余晖中默默咀嚼。
入夜,他让出屋子,可是东方白并不进去,只是一卷大衣靠着大树闭目休息。
古君扬生旺火堆,从屋子里又寻来一件外衣给她披上。
明月下,一声微弱的“白白”不知触动了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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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上,各路英豪纷纷齐聚。灵鹫寺方证,方生大师已经到了,与冲虚道长寒暄。
不多时,崆峒派的几位高手也到此处,寒暄一二,就说起了前不久黑木崖上的事情。
“冲虚道长,方证大师,二位是武林泰斗,向来都能主持武林公道,大家也都很是信服。这一次黑木崖上他令狐冲欺我二位师兄令他们命丧黄泉,实在是可恨!还望二位大师主持公道。”开口的是崆峒派现任掌门徐一鸣,只见他神情激动,满脸通红,却还是尽量守礼,恭敬对待。
“这——”方证大师略一沉吟,“黑木崖上的是非老衲并不曾见,也无法论断谁是谁非。只是就老衲对令狐少侠的了解,他并不是这样的人。不知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方证大师!”徐一鸣激动的打断,“我知你与令狐冲有些交情,可是我敬你是武林泰斗,才好言相求。我崆峒派再不济,打上一回黑木崖也是做得出来的!虽然这些年我崆峒派并不参与中原武林诸事,却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他魔教既有心改邪归正,可还是做出这等事来!我好歹是一派掌门,若是没有证据,我也不会乱说。可是大师你未明事情就为他分辨,分明就是徇私!”
方证大师被抢白一阵,自知失言,也知这徐掌门性情火爆,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冲虚道长连忙出言安抚:“徐掌门,不要激动,你说有什么证据,不妨说来一听。而且令狐少侠不多时也会到此处,你二人可以对质一番。贫道不曾见过令狐少侠,自然也不会徇私,徐掌门可能放心?”
徐一鸣在一旁师兄弟的劝解下略微平静激动的心情,很给冲虚面子的一抱拳,在武当弟子的带领下前去休息。
月上柳梢,武当山上还是人来人往热热闹闹。不时有武林人士匆匆到来。
冲虚和大弟子刘旭阳一直在大殿迎接众人,刘旭阳趁着此时清闲,低声劝道:“师父,夜已深了,您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有弟子在呢。”
冲虚摆摆手,问道:“东瀛武士他们是什么时候到?”
“据说是在山下休息了两天了,明早才上来。这次时间太紧急,各路英豪在路上都耗费了大量精力,我们虽然人多,可是明日的比试,未必就能占上风。”
冲虚叹了一口气:“天已经很晚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留几个弟子在这守着,其他人都去休息吧。”
众弟子松了一口气,纷纷回屋休息准备应战。
此时山上来了六个人,长得凹凸不平,形容可怖,正是桃谷六仙。
眼见大厅里只有两个人,捉弄心起。桃根仙一伸脚就横在刘旭阳身前,将他绊了个趔趄。桃花仙伸出手,想要一拽冲虚的胡子,却抓了个空。
冲虚回过身来,一捋胡子微笑道:“六位桃仙怎么有空到武当来。”
桃花仙悻悻的收回手:“你这白胡子老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桃叶仙不满道:“你们这这么热闹,居然不请我们来玩。”
“令狐冲呢?他来了没,他说去恒山结果没去,这有损我们桃谷六仙的诚信。”
“令狐少侠还未到武当,六位不如先去休息,等他来了我再派人告知各位。”冲虚微笑,因为弟子们都回去了,就要亲自带他们去休息。
“你这老头还不错,你叫什么名?”
“你该不会是武当山上扫地的吧,这么完了还不休息,他们居然这样对一个老人家!”
“武当掌门是谁?太可恶了。”
“好像叫冲虚。”
“冲虚,是不是跟令狐冲一样是个不讲诚信的坏家伙。”
“不讲诚信跟虐待老人一样么?”
“反正,反正都不是好人。”
刘旭阳也跟在一边,见他们这样认人不清,忍不住出声道:“冲虚道长是德高望重的人,怎由你们诋毁!”
“你认识他?”
“笨!他是武当弟子,怎么可能不认识掌门。”
“那,那万一就不认识呢。你又不是他,你怎知他就会认识?”
“你也不是他,你怎知他就不认识?”
六怪正吵着,就已经走到了客房前,冲虚微微笑道:“房间到了,六位请好好休息。”
六怪没空理他,径自进了房间,继续争吵。
冲虚带着弟子微笑退出,止住刘旭阳要说的话,只是嘱咐道好好休息,就飘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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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徐一鸣就带着几个弟子守在武当山口,不为迎客,只为等令狐冲。
刘旭阳等武当弟子拦他不住,有些焦急的站在一边。
此时人还尚少,只见远处过来一群黑点,渐而变大,只是弟子们常年在山上并不认得这些武林人士。
待到他们走近,才看清是六个人,其中较为年长的一人拱手道:“日月神教向问天,特来拜会冲虚道长。”
徐一鸣精神一振,立马闪到几人面前,细细打量:“哪个是令狐冲?”
令狐冲已经认出是崆峒派的衣服,上前一步拱手:“在下就是令狐冲,这位前辈想必就是崆峒派的掌门。”
徐一鸣瞬间通红双眼,大喝:“你这个小贼!拿命来——”
众人连忙拦住他,向问天一皱眉,就上前要抓他的胳膊,却有一只纤纤玉手抢先一步,拦下了徐一鸣。刘旭阳见状连忙派人去请冲虚道长和方证大师。
“一鸣,不可冲动。”这女子四十上下,是徐一鸣的师妹和妻子,路一月。
“一月!这小贼明明就在眼前,你莫拦我,让我为两位师兄报仇。”性情火爆如他,在面对自己的妻子的时候,还是柔软了很多。
路一月不理他,上前一步向众人略一行礼,说道:“我师兄性情火爆,还请各位见谅。”转向令狐冲,“令狐少侠,关于黑木崖上一事,还请给我们崆峒派一个说法。”
令狐冲看着眼前女子温和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师娘。若是师娘还活着——他心头一颤,收敛心绪,惭愧万分的说道:“路前辈,我——”终究是自己有愧,说不出话来。
徐一鸣看他吞吞吐吐,又是火冒三丈:“小贼!休要多说,拿命来吧。”
“徐掌门——”此时冲虚和方证赶了过来,冲虚一摸花白的胡子,说道:“徐掌门可还记得昨日你我所言?刚巧令狐少侠也在此处,贫道就做个证人,让你们对质一番。”
“好,冲虚道长既然开口,那我就与你这小贼对质一二,看你怎么狡辩。”徐一鸣发问:“小贼,我二位师兄可是上黑木崖求药,最后惨死在那?”
“是——”
“你可是用一颗珍珠冒充药灵珠欺骗他们害得他们惨死!”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诧不已。
令狐冲心中默叹,终究是瞒不住。任盈盈闭上眼睛,是她害了冲哥。就算她自己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可是冲哥在乎。心绪激荡之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默默给予一点安慰。
向问天知道内情,遂出言解围:“他们都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可是技不如人才会死。你要找仇家,怎么不来找我?”
“向问天,自然也不会放过你,可是归根结底,是这小贼用假灵珠欺骗人才会害他们大打出手,不然我二位师兄也不会惨死!”徐一鸣说着,内心悲痛不已。
“你怎知灵珠是假?”终于有人忍不住出言询问。
“我去奇珍庄见过甄庄主了,他一辈子与珠宝打交道,断断不会看错!所谓灵珠,其实就是一颗普通珍珠。”
令狐冲明了,怪不得那日到奇珍庄甄庄主说着感谢却神情有些古怪。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任盈盈看着他落寞的侧脸,上前一步就要说话。
却被令狐冲拦住,他抬起头,磊落承认:“不错,灵珠是假的。”
众人一片哗然。
方证闭上眼睛默念阿弥陀佛;冲虚眼神清亮打量这个名声鹊起的年轻人;仪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田伯光投去饶有兴致的目光;向问天表情复杂看着他;崆峒派诸人怒目而视;其余武当弟子则悄声议论。任盈盈叹息一声,上前一步,与他并肩而站。
“好,好,好。”徐一鸣怒极反笑,“好一个敢做敢认的小贼,那就吃我一铲!”只见他举起一把月牙铲,就向他攻来。
原来这崆峒派亦是武林中的一大门派,武学繁杂,道释儒三教合一,其武学特点是“奇兵”(兵器),它不属于十八般兵器。形式各种各样,小巧玲珑,携带方便,不易被对方发现,交手中往往能出奇制胜。因为近年来少与中原武林来往,所以众人往往只知七伤拳,而不知其他一些“奇兵”。这徐掌门使的月牙铲,正是“奇兵”的一种。
只见铲杆的前后都装有兵刃,前端是一个弯月形的铲,内凹,月牙朝外;尾部是一个斧状的铲柄,末端开刃。各地的说书先生口中的沙僧,用的也是这月牙铲。
徐一鸣直扫令狐冲下盘,令狐冲用剑撑地跳起退避。徐一鸣铲杆往上一撩,令狐冲躲避不及,吃了他一铲。徐一鸣继续攻击,令狐冲只是退避,并不与他正面接触。徐一鸣大喝:“小贼!还不出招,分明是瞧不起我崆峒派。”说着脸色通红,戳、扫、拍、撩、劈、挂、砸、绞、撅,一招接一招密密而来。“前辈——”令狐冲欲说话,却只见铲法严密,势势相连,环环相扣,如行云流水,磅礴大气。三招过后,他也不再避让,剑出鞘,细心应战。
任盈盈在一旁看着心痛,欲上前相助,却被路一月拦下,她使的是花架枪,长枪一横,挡在任盈盈面前。任盈盈手持长短剑,留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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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尽量保证一日一更
我知道在这里发帖沉得飞快,只是希望能与大家分享我的文章
不足之处很多,望各位海涵
也欢迎各位提出建议
呐,如果有人看到了我的文章觉得还能看下去,就给我留个言吧,让我多一份动力写下去
我会努力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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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一鸣用铲一撩,虚晃一下,紧接着劈下,令狐冲不敢轻敌,身子侧过,使了一招有凤来仪,格挡月牙铲,徐一鸣见状顺势用铲挂着长剑,向下划弧,到了下方,用劲一撅,令狐冲跳起,又被铲撩到,连忙倒退。徐一鸣越发起劲,连连上前。令狐冲静下心来,细细观察他的招式,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却并不是最快。他忆及独孤九剑破枪式,心中一定,门户大开,只是剑招更快。徐一鸣暗叫一声好,双眼通红略带兴奋,月牙铲直砸令狐冲胸膛。砰的一声,两人都退开几步,各有受伤。
另一边任盈盈一手持长剑,一手持匕首,双手挥舞与桃花扇斗招。路一月手持扇子,扇子展开往任盈盈眼前一晃,紧接着身形回转扇子收起。一起一落,身影宛转犹如跳舞,看得众人都有些痴了。可是舞姿虽美,却暗含杀机。任盈盈谨慎看着,长剑前挑虚晃,身影却近,匕首闪光。两人一前一后,一起一落,桃花扇开合,长短剑飞舞,身形优美,看得人赏心悦目。突然桃花扇展开,宛如桃花盛开,挡在任盈盈面前,花瓣飞舞,却是将她头上的珠花扫落。任盈盈也不示弱,匕首从下方穿过,将桃花扇划了一个缺口。路一月舞姿更美,接连用扇子敲,拍,戳,打,扇子虽无尖锐之处,可是力道之足,也能将人击退。任盈盈退后几步,长剑挥舞,就要穿透桃花扇。路一月见状,合起扇子,顺势戳她胸口,任盈盈连忙倒退用剑格挡,可是慢了一步,被击中胸口,心沸热的疼,她心中一狠,回剑划伤路一月胳膊,然后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众人连忙上前扶起他们,徐一鸣和令狐冲各有受伤,却并不严重,反观路一月任盈盈,当下只觉任盈盈吐血伤的很重,可是转瞬间,路一月胳膊上的口子开始发黑。
徐一鸣见状怒吼:“妖女,你使的什么毒!”也不待她说话,就提铲拍她。
令狐冲连忙提剑上前,铲剑相碰,发出巨大的声响,震的两人险些拿不住。可是徐一鸣怒火正旺,一门心思要除妖女,不理令狐冲,力道更足向她戳去。令狐冲连忙抽剑回身,半路拦截,直打他手腕。
月牙铲掉落,徐一鸣却双眼更红,根本不理众人劝解,大喝:“小贼,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崆峒派没人了么。”说着身形更快,一手握住长剑,鲜血瞬间染红了手掌,另一手成拳,狠狠打在令狐冲胸口。令狐冲没料到他这般不要命,一时呆愣,还想要说几句话劝他住手,可是百转千回不过一瞬间,未等他做好决定,就已经被打出几米外。
徐一鸣还要上前,身前却多了一个人,正是向问天:“堂堂一个掌门欺负小辈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来与你过几招。”
徐一鸣怒极反笑:“好,好,好,我梁师兄死在你手下,正要找你算账!”
二人赤手空拳就开始过招,却听得任盈盈的声音传来:“徐掌门,你夫人死了。”
徐一鸣心中一震,连忙回头去看,这一分神就中了向问天一掌。
徐一鸣顾不得自己受伤,扑到路一月身边,只见她胳膊渐渐发黑,面积越来越大,却没有死。他痛心回头:“妖女!你——”
“徐掌门,我的意思是,你再打下去,尊夫人可就活不成了。”任盈盈擦掉鲜血,起身走到令狐冲身边检查他的伤。令狐冲略带责备的看她,她却不理,只是埋头检查。
“解药呢!”
“徐掌门若是听我一言,我自会奉上解药。”
“你说。”徐一鸣压下心中怒火,细细为妻子擦额头的汗。
“关于药灵珠,你们实在是找错人了。它在——”
“盈盈!”令狐冲打断她,冲她摇头。
任盈盈身子微颤,抬起头目光冰凉:“你若答应不再寻我们麻烦,我自会给你解药。”
“你刚说药灵珠在哪?吞吞吐吐肯定有问题!”
“药灵珠与你何干?你又不练七伤拳。”
“妖女!”
“关于药灵珠究竟在谁那,日子久了,你们自会知道谁是谁非。”任盈盈看了令狐冲一眼,看到他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中百味杂陈,继续说道,“可是徐掌门,再耽误下去,尊夫人毒气攻心,可就真的活不了了。”
徐一鸣暗吞恶气,答应道:“好,我答应你,快拿解药来。”
任盈盈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他:“三日之内静心修养,勿动真气,自然会好。”
冲虚见双方终于休止,略带忧心的开口:“此事就暂且如此,徐掌门,令狐少侠,向教主,武当大会一会就开始,还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切勿再起冲突。现在请各位稍是休息,一会自会有弟子带各位去演武场。”
此时天已完全亮了,众人也不欲在武当大门口多做停留,纷纷起身跟随武当弟子休息。
才行几步,就听得一个奇奇怪怪的汉语传来:“你们这是在自己打自己?”
众人回头,只见六个身穿东灜和服,手持武士弯刀的人渐行渐近。
冲虚迎了上去:“几位想必是东灜来的客人。”
“哈哈,你们天朝果然很有礼数,居然来了这么多人迎接我们。还让我们见识了'开门红'。”其中一个魁梧的东灜人大笑,还意有所指的看向受伤的几人。
“不开化的蛮子——”徐一鸣脾气火爆,正要开口骂人,就被身边的路一月拉住,捂着他的嘴冲他轻轻摇头。
冲虚面色不变,依旧有礼:“阁下汉语还真是好。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田中一郎。道长刚刚的问题还没回答呢,你果然是很会打太极。”
冲虚一摸胡子,笑到:“看来阁下对我们道家思想也很有研究。不知阁下是否听过'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福祸相依,否极泰来。所以破即是消,整即是零,红即是白,迎即是送。”冲虚语速不快,却字字都要让他听懂。
田中有些似懂非懂又要不懂装懂,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遂黑着脸不去纠缠。
冲虚微微一笑:“几位即是来武当切磋武学,还请到里面暂且休整,稍后会有弟子带各位去演武场。”
田中遂带着人跟武当弟子进去。
待他们离开,徐一鸣终于忍不住开始嚷嚷:“就是这几个蛮子挑事?这么嚣张!看我不——”
冲虚打断他:“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各位还请移步大殿。”然后转身嘱咐刘旭阳:“你带几个弟子在这迎接未到的各路英雄。”说罢,就带着众人前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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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点点头表示明白。
方生开口说道:“如今武林中高手不多,不久前五岳剑派华山乱战更是损耗甚多。各位需仔细观察,多多留神。此处人多,想必他们也不会乱来。”
徐一鸣略带惭愧的说道:“适才是我莽撞了,没能以大局为重,这般受伤,一会恐难出力。”
令狐冲羞愧道:“徐掌门,此事因晚辈而起,是晚辈的错。”
徐一鸣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却想起适才答应那个妖女不再寻他们麻烦,索性不去理他,把头转开。
令狐冲有些尴尬的回转身子,冲虚出来解围道:“徐掌门,令狐少侠,既然已经受伤就暂且好好修养,一会我让弟子拿武当金疮药来给各位疗伤。”
正说着,他的三弟子乔韧新敲门进来,向各位掌门行礼之后说到:“演武场已经布置妥当,还请各位到演武场就坐。”
冲虚手一伸做一个“请”的动作,众人遂纷纷跟随武当弟子前往演武场。
演武场中央已经搭好一个擂台,四周摆上椅子,供各路英雄休息。
打眼望去,各派已经坐定。
武当是主,左右两边分坐灵鹫寺和东灜武士,灵鹫寺再往下是五岳剑派,分别是南岳衡山,由莫大先生坐镇;北岳恒山,由仪玉坐镇,其身后站着仪琳和仪琳的徒弟田伯光;西岳华山,已由令狐冲的七师弟梁发接任掌门;中岳嵩山,自左冷禅死后由陆柏接任掌门,只是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东岳泰山,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接任掌门,整个门派人丁稀疏,坐在角落默不做声。
另一边本来挨着东灜武士的坐的应该是崆峒派,可是徐一鸣是个暴脾气,就算受着伤也还是看东灜武士不顺眼,就让本来在其后的日月神教坐在前面。可是挨着令狐冲等人,他更是气不顺,索性带着全派坐到了最后,与东岳泰山挨着。
冲虚无奈,只得由了他去。
日月神教人多,先坐了向问天,任盈盈,令狐冲几人,平一指因为照料任盈盈心痛,也坐在了最前面。
后面依次坐着蓝凤凰,计无施,老头子,祖千秋等人。然后是一些正在发展不是很大的门派,散人。
待到众人安定,冲虚才缓缓开口宣布此次武当大会的规则:“东灜武士远道是客,可以先选择一个想要挑战的门派,一对一在擂台上比武,点到为止。之后若有想要挑战东灜武士的英雄,亦可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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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田中站起身来打断道,“冲虚道长,这恐怕有失公允。你们这么多人,要是每一个都来向我们挑战,我们几个累也要累死了。”他眼睛四处一扫,看到群雄都有些躁动,继续说道:“照我看,咱们只比三场就好。跟谁比都由我们说了算。”
群雄顿时沸腾了,此人说话有几分理但也太目中无人了。
“哪里来的野蛮人!岂能都由你说了算,当我们都是死人么!”
“爷爷今天来就是要教训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家伙,怎能容你们不战。”
“冲虚道长是武林泰斗,比赛规则自然他说了算,哪里轮到你发号施令了。”
“对你们客气点还真拿自己当个事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长的什么样!”
田中纵然汉语再好,也是吵不过这群人,脸色很是难看。
冲虚挥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开口道:“田中先生说的也有道理,是贫道疏忽了。那么我们就比三场。田中先生当初发函是要讨教中原武学,那么我武当自然当仁不让要与贵客一战。另外两场,一场请田中先生挑一个门派挑战,另一场就留给在座的想讨教贵客武学的英雄吧。”
群雄一阵叫好,觉得此法合理,田中纵然想要再辩,也只得答应了。
冲虚见大家都赞同,就开口询问:“那么请田中先生挑一个想要挑战的门派比试第一场。”
田中眼睛在四周瞄了又瞄,与身边的人低声商议。直到群雄等的不耐烦,才伸手指向对面开口道:“衡山派。”
莫大先生气定神闲的站起身,只见他身子干瘦,披着一件洗的泛白的青衣,手持一把二胡,走到了擂台上。
田中身边的人看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泛起笑意,却见田中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这才高声宣布:“我们这边请铃木川大人应战。”
铃木川腰侧配着一把刀,他左手按着刀柄,右手放在腰侧,一步一步走上擂台。
众人都屏住呼吸,待冲虚宣布开始后,莫大先生右腿一弯,左腿一横,半坐下来,拉起二胡来。
二胡音起,只觉一片悲戚。江水涛涛,卷起千层波浪,一下一下拍在礁石上。天空一片漆黑,只听得轰的一声,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密密,江边一个老者漫步而行,青衣泛白,拉着二胡,任凭雨滴打落身上也浑然不知。
铃木只觉得自己被音乐带入了一个漆黑的江边,音乐悲戚,雨滴密密,让他十分不舒服,突然看见前方走来一个老者,心喜的迎上去。待到走近,才看清那老者竟是莫大先生。他心中徒然清明,大喝一声拔刀向前。
可是雨夜已经身在他处,在他看清之时已然晚了。在他走近的时候莫大先生二胡拉的更紧,身子一侧,一把又窄又薄的长剑徒然飞出。寒光一闪,刀剑相碰,激起雨水点点。
雨声更大,仿佛盖过了二胡的声音。断断续续,更让人悲伤。
二胡声音徒然拉高,凄凉之声刺耳,场景转换,刀光剑影闪过,许多人一个个倒下,铃木走在尸体中,步步沉重。过去的影子闪现,他头痛欲裂。
寒光再现,已经悄然逼近他的胸口。
众人问得琴音都心中戚戚,无不悲伤,只有田中急的团团转,眼见铃木陷的太深,连忙高声向他呼喊。群雄被这声音惊醒,都不满意的瞪向他。
铃木惊醒,连忙回身躲避,可是胳膊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他心中清明不少。
他心中恼怒,提刀上前一阵狂砍。莫大先生琴声忽快忽慢,其中还夹杂着些刺耳的声音,听的人很不舒服。长剑飞舞,夹在琴声中忽隐忽现。
突然,铃木消失在江水边,莫大一惊,琴声变慢。此时大刀出现,莫大连忙用剑去挡,嘭的一声,江水退去,大雨收回,天朗明媚。
擂台上,莫大依旧手持二胡半坐在一角,铃木川手握大刀站在另一侧。只有那胳膊上滴淌的鲜血说明刚刚进行了一场恶战。
众人看的惊奇。令狐冲疑惑道:“他刚刚,怎么就不见了?”
“看起来他刀法平平,应该逃不出莫大先生的'潇湘夜雨',可那身形,不对,连身形都没有,突然就不见了,确实好生奇怪。”任盈盈侧着头,也十分不解。
向问天沉默片刻,才默默开口:“听闻东灜有一种忍术——”话到一半,他却不说了。
“向叔叔,是什么忍术?”任盈盈追问。
向问天摇摇头,叹息道:“我也是只闻其名,不曾见过。”
这时擂台上两人又开始交手,众人连忙细心观看。
二胡声再起,已经不能把铃木带入潇湘夜雨之地,只见铃木大步向前,挥刀就砍。莫大侧过身去,剑从琴出,使出百变千化衡山云雾十三式,铃木连连后退,退到一处,突然又不见了。纵是莫大经历过一回他的消失,还是心中一骇,不知这是什么武功,直觉抽剑回身,使出那日在华山思过崖密洞中学回的衡山失传已久的衡山五神剑。身子前送,就是一招芙蓉。铃木现身,刀剑相碰,震的两人各自后退几步。
铃木心中恼怒,大喝一声,身形又不见了。
莫大扔了二胡竖耳聆听,却已然晚了,大刀徒然出现在自己胸前,他连忙使出一招祝融回挡,纵然如此,还是被刺进肋骨下约摸一指深。
群雄大骇,都暗自心惊这是什么功夫,竟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方证沉声跟身边的冲虚说道:“此人刀法平平,就是打人一个出其不意。按这速度来看,他的身法并不快,只是突然不见,让人心惊失措。”
“不错。如此出其不意,也不知有谁能够应对。”冲虚略带忧愁的说道。
铃木神气的举起双手向同伴示意胜利,田中兴奋的高声宣布他们获胜。
群雄本就心中不满他嚣张,此时正主冲虚道长都没发话,他就开始嚷嚷,顿时就有人抄起家伙就要打他。
田中不屑的开口道:“下一场你要跟我打?”
群雄见识那奇怪的功夫,心中都有些惊骇,不知如何应对。而且此战关乎中原武林的威望,遂悻悻回去了。
衡山弟子连忙上前扶回莫大先生,冲虚起身询问强势,莫大微一摆手,只道太奇怪。
冲虚连忙命弟子拿金疮药给莫大疗伤。
然后示意群雄安静,宣布第一场东灜武士胜。
群雄纵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场比试,有哪位英雄想要挑战东灜武士?”
群雄一阵议论,却没有人起身表示应战。
田中得意之色都写在脸上,正要开口,却见向问天站起身来:“我来讨教一下东灜武功。”说着翻身上了擂台。
田中撇撇嘴,开口道:“第二场,东灜石川太正夫大人应战。”
众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只见向问天赤手空拳,石川却配着大刀,二人不敢松懈,连交几招,不分胜负。
冲虚侧身询问刘旭阳:“君扬还没有回来?”
刘旭阳低声回道:“不知道。昨天弟子向后山望去,隐隐有炊烟,古师叔应该回来了,却不知为何还没过来。”
冲虚吩咐道:“再去看看他来了没。”
刘旭阳应了一声,起身去后山查看。
冲虚回头,场上两人斗的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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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jia的俊
貌似这里就你一个,或者是还有些潜水的朋友
首先我很抱歉,因为我自身的因素,我恐怕最近不能更文了
我决定闭关学习两个月
放暑假了就回来继续把它写完
此文绝对不是烂尾楼!
相关的话我在另一个贴子里说挺多了,就不重复了,你们可以去看看
http://tieba.baidu.com/p/2195306039
等我回来,其实此帖早就沉得没影了吧
就是如果有人还想看下去,需要我回来后召唤的,可以留下名字
然后,上面是离开前的最后一更
我就走了
筒子们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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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些时候,天刚蒙蒙亮,二人就被去而复返的小灰吵醒。只见小灰神情激动吱吱乱叫,二人不明所以,遂跟着小灰往山下走。这一走,就走到了山脚下,暗河流出的地方。
此时天已大亮,照映出河水异样的红色以及漂浮的两个人。
古君扬面色凝重,淌着河水把两具尸体拉到岸边查看。
两具尸体一胖一瘦,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尤其是胖子的屁股一片血肉模糊。但这都不是致命伤,致命的是插在二人胸口上的小金箭。
他拉开瘦子的上衣,只见小金箭角度倾斜,扎进胸口约莫三寸,力道足且正中要害,更为奇特的是,他的胸口一片焦黄,粘着许多金粉。
东方白看了看胖子的脸,认出他就是那晚在枫树林中不明身份的人,也是惟一一个她出手击退的人:“看来当日手下留情,他还是逃不过另一些死于非命和奇特酷刑。”
“奇珍庄已经藏不住宝了。”古君扬叹息一声,伸手将二人惊恐的双眼合上。“他们也算死的金贵,还有谁能死得这么金光闪闪。”
再看不出什么来,二人将两具尸体埋了,安抚了下小灰。此时太阳的热度已经开始散发,古君扬暗道一声晚了,虽背起东方白一路施展轻功上山,直到累到不行才总算是赶上了比武大会。
三人走进演武场后,古,刘二人立即上前去见冲虚,东方白却只站在武当一派的后面,目光扫过环绕一圈的各门各派,扫过日月神教扫过主位上的冲虚,她嘴角嗤笑。过去的梦想千秋霸业以及属于哥哥的也就是自己的神教就在眼前,可如今事实却是日月神教属于别人而且放低姿态来迎合所谓正道,冲虚坐的那个主位与曾经任我行和自己的所求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名字叫法不同而已,一种叫做千秋霸业被世人唾弃,一种叫做为天下苍生而受人景仰。
她转开目光,千秋霸业也罢,天下苍生也罢,都与她已经无关了。如今她只是平凡的一个女子而已,一个要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的女子。
目光掠过那几个东瀛人,连多看一眼都不想。在她看来,再挑衅再让人措手不及也不过就是几个蛮夷之人,又何须劳动天下英雄来此集会。武学终有破法,如若没有方法,再来千八个武林英豪到此也破不了对方的“巧法”。
看到日月神教的时候,她冷淡的瞥了一眼场上的向问天,心中暗道他竟变得如此小心如此——无用。看到令狐冲的时候,回想起刚刚刘旭阳所讲今早他与崆峒的冲突,她的眼光变深,这个男人,究竟心在何处。可她要的是一颗完整的心一份完整的爱,这个男人,给不了。
众人此时都专心于场上的比武,而她又站得比较靠后,所以日月神教竟没一个人认出她来。她把目光转向另一边,落在了恒山派仪琳的身上。
此时仪琳正专注于场上的比武,一会担忧不已,一会向菩萨祈求。而一旁的田伯光就没这善心念佛,他一面疑惑东瀛人的武功路数,一面又解不开破不了,场上双方此时正僵持不下,看得他心中憋闷,十分不快。却硬是凭着一种对美女的直觉不自觉微转过头,目光穿越人群,看到了武当弟子青素衣衫后的一个红色影子,他欣喜地叫道:“师父师父,美人姐姐没死!”
仪琳猛地转头,目光穿越众人,直直的对上东方白温柔的眼光和笑容,她怔怔的看了半响,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仰起头感念菩萨慈悲。
田伯光连忙上前一步要去哄她,却被脚下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赫然看见几张凹凸不平的脸,骇得他到退一步惊叫:“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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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怪思索良久,终于想到一条妙计。“我们扔小石子砸他吧。”“这个好,方便而且他不会发现是我们干的。”于是六怪就在地上捡小石子,不一会就捡了两大把。
“六位桃仙,这会砸到场上比武的人的。”仪琳担忧地说道。
“不会不会,桃谷六仙水平高着呢,一定会在空档的时候扔石子。”话未说完,桃叶仙手一扬,一个石子就飞奔出去,一路畅通无阻,却在途经擂台的时候遇到了阻碍,那里凭空多了一个人!
“好!”田伯光大叫一声,“砸的好砸的妙砸的呱呱叫,继续继续!”
六怪被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又被田伯光突然的大力支持搞的莫名其妙,六双眼齐刷刷的看向他。
田伯光见他们不动,索性抓过几个石子扔向场中,结果石子飞过一个弧线,正巧砸在了泰山掌门的头上,泰山上下立即全方位戒备巡视凶手。田伯光连忙缩回来,把石子交还给六怪。“令狐冲这个混蛋,负了好多人,比我还花心,早该死了,我都改邪归正出家了,他却还在逍遥,你们使劲砸他!”
六怪看在他与他们站在了同一立场,遂也不计较之前与这丑和尚的不快,直要把他当兄弟当知己了。
“田伯光,你怎么这么说令狐大哥?”仪琳不解的问到。
田伯光拉过她指着场上又一个飞过的石子以及停下后显现的人形:“师父你看,那蛮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自己消失不见,可是碰到石子后立即现形。这就叫歪打正着,我这是在帮他们。”
场上又突现了一个人,六怪一惊停手仔细的看,明明刚才看清楚没有人才扔的石子,怎么会砸到人。这里这么多人,会不会闯祸了。六怪往仪琳身后缩了缩,仔细看有没有人发现他们。
“继续继续,不要被假象欺骗了。佛曾经说过:有就是有,无就是无。有中不生无,无中不生有。”田伯光凑上一个脑袋,单手成礼,装作得道高僧的模样。
六怪迷迷糊湖的点点头,打算瞅准时机再扔一次。
而这两颗石子,已经在原本沉闷的场上激起了千层浪。
先是场上两人,本来渐占上风的石川被突来的石子搞的阵脚大乱有些狼狈,而向问天则为之精神一振,见对方落出破绽便步步紧逼。边上群雄有人还慢半拍不知东瀛人怎么现形,有人则已经发现了藏在恒山派中的桃谷六仙,心中暗暗叫好。田中则是双目喷火,正欲开口却想起上一场擅自开口的结果,只得遵循天朝的程序向上级请示汇报。他把喷火的双目转向冲虚,却被冲虚面前的一个年青人的背影挡住了。这个年青人正是古君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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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认为此局怎么破?”古君扬也看见了扔石子的桃谷六仙,嘴角勾起笑,“除了这种歪打正着的方法。”
冲虚摸摸花白的胡子,笑的更是高深莫测:“你。”
古君扬抬头向老天爷翻个白眼,本以为这一次抢先一步发问,却还是被老道给算计了。他眯着眼没什么精神的看着天:“这日头有点大,我去后面呆会。”转身与一脸坏笑的刘旭阳擦肩而过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刘旭阳蹭到前面来:“师父,为什么古师叔能破局?”
“你看。”冲虚手一指场上,此时石川被桃谷六仙砸的几近破功,虽然还是忽隐忽现,可基本步法走位还是能看清的。
“这,这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注1)!只是手法有些奇怪。”
“那是东瀛人‘九字真言’所结的手印,就像我佛‘六字真言’也有手印一样。”开口的是一旁的方证,他双手扣合结了一个手印给他看。
刘旭阳和一众弟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东瀛忍术源自《孙子兵法》,又叫隐术。而后道家‘九字真言’被误抄作‘临兵斗者皆着列在前’传入,密宗将其与忍术相结合,还发明了‘九字真言’的手印。其步法走位是隐术的关键,手印则更多是一种意念意志的体现。”
“可是我们也知道‘九字真言’,为什么不能隐身?”
“天下武学千百种,每一们都有其独特之处,为师又怎会样样精通。”
方证笑道:“道长不必精通,就已经道出了破法。刚才那位可是前一阵子的‘海边神秘人’?”
“什么神秘人?”刘旭阳已经有些迷糊了。
“方证大师说笑了,那是贫道的小师弟。一个月前行至沿海遇上了东瀛人四处挑事,曾与他们交过手,比起旁人只是多了几分经验而已。不然他初见这忍术,纵是了解几分,也很难破局。”
方证双手合十念一句佛号:“总归是少年人才辈出,你我都老了。”
冲虚笑道:“大师说笑,你我可不能老,还得看着他们长大,继承得了武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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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以上关于东瀛忍术均来自百度百科,包括起源,九字真言,密宗
只有一点做了改动,九字真言在道家只是一句话,没有什么步法走位,传入东瀛后为密宗所用,作为一种增强意念意志的话,并发明了手印。
这里因为后面文章的需要,将九字真言在道家的时候增加了步法走位一说。
木有人~我都没动力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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