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皱皱眉头,吴邪扭过脸:“那谁啊。”
语气生冷得几乎是在质问。
“哦。邻居。常来照顾我,可好一姑娘了呢。”
——骗子。
——你倒真是,漂亮地瞒起人前人后。
——愣谁都看不穿呢。
吴邪颤着嘴唇,再也说不出话。
离开黑瞎子家时已是深夜。胖子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不快:“小天真,那瞎子到底咋整的呢。”
“放他娘的狗屁,还邻居呢。他屋子边儿上都是破房子空着,哪来什么邻居!这分明摆着……”
——小爷我就不信他们都是无情人。
——连张起灵那丫都知道用他一生换别人十年呢。
——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呢。
——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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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的清晨来得挺晚。当然,黑瞎子的世界里如今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他只知道那姑娘天天早上会准时上门来给他收拾收拾家务。
“哟,才起呢。”她笑吟吟地看着他刚从床上爬起来,一头毛糙的黑发,可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俊俏。
“你坐下呗。”瞎子掀开被子,随手摸向床头,点了支烟,“听爷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你说啊,我们都认识一年多了,我都没告诉过你这故事。”
她一愣,也便乖乖放下活儿来,找了张凳子坐下了。
——这故事,懂的人大概没几个。
——姑娘,我说给你听啊,只是希望你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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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有枝花。
人言,世有解语花,凭谁解花语。
那人不论相貌还是身手,都是道上一顶一的。常年粉衬衫,精干的好看模样真可谓风华绝代。若你有幸听他唱上一曲儿,就怕你醉死在里头。
黑瞎子就是他解家的伙计。留在解家的理由很简单,一嘛自然是收入可观,这二,只因这小九爷是他瞎子的相好。
那几年也正是年少轻狂,还没摸清这世道呢,有几个老九门的败类就妄想着趁这小九爷上台不久,将那日日衰败的解家吞并了去。
可那小九爷是什么人,跟着红二爷走了十来年的,动起手来虽及不上当年黑背老六那架势,也够狠够毒的。一棍子下去,直接打死算他的。
那架的确拼得够狠,解雨臣不慎遭了暗算,眼看那枪口都迎上来了,偏生有个不怕死地蹦了出来干脆直接废了那举着枪的手。
“黑瞎子,见过小九爷咯。”
他黑瞎子从不做没好处的事情,吃力又不讨好当他是傻子耍呢。这一出手,自然也注定了他理想的回报最终定会落进他手里,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所以当解雨臣臭着张脸叫他入伙时,他笑得只能用**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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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这小九爷套到手,也真是为难了瞎子,三番五次下大斗,真是个不惜命的主儿。不过老话总是灵验的。有志者事竟成。天知道那小九爷吃软不吃硬,终是应了瞎子那连日不断的告白。
若这小日子就在搂搂抱抱甜言蜜语中流逝,偶尔也能听见他红着脸为自己唱上两曲,这该是有多好呢,是不是。
而平静的背后藏着些什么凶险谁都不会知道。
虽然满心不情愿可瞎子还是答应了去假扮吴邪。最后要死要活出了斗,就听见花儿爷受了重伤给抬去医院了。据说严重得很,还上了飞机直接往国外送才好治。
——小花儿哎,如果你学着让我担些你肩上的胆子,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疼么。很疼吧。
黑瞎子习惯了一个人随性漂泊的日子,着还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
反倒是解雨臣难得主动地握住他的手,惨白清秀的脸上有些不知名的情愫。
他说,没事的,一点也不痛。
——这是劫。
——你们都是红尘中人,怎逃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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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伤好,解雨臣就硬要回去下地。瞎子任着他耍性子,揉着他的头发。
“那成,不过你也得答应爷,下去后别拼命,嗯?”
下了斗的小九爷那叫一生龙活虎,可任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免不了失策的时候。一脚踏空就往下跌去,黑瞎子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一个猛扑抱住解雨臣的身子就往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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