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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踪侠影录—第二十四回 紫竹林中高人试双剑 太师府内侠士醉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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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有一座尼庵,庵旁一片紫竹林,围以红墙,千丛修竹高逾墙头,景致十分幽雅。愈
近那香气愈浓。张丹枫道:“怎么不听见兵器磕击的声音?”云蕾也是惊疑不定,抽出宝
剑,脚尖一点立刻施展上乘轻功,身子平空拔起。张丹枫道:“此地定有前辈高人,不可冒
昧。”伸手要拉,已来不及。
  云蕾跃上墙头,忽听得一声冷笑,好像有人在耳边喝道:“撤剑!”声音柔润,竟似女
子之声,云蕾心中一怔,只觉剑柄一颤,似是被什么东西往外一扯似的,云蕾身躯晃了几
晃,几乎跌下墙头。幸而她年来武功颇有进境,宝剑未致脱手,回头一望,只见张丹枫也跃
了上来,面上亦是露出惊异的神色。原来他跃上之时,也与云蕾一样耳边似听得有人喝令
“撤剑”之声,他的功力较云蕾高出一筹,立即辨出微风飒然的声息,急将衣袖一拂,只听
得“嗤”的一声那“暗器”已附在袖上,低头一看,竟是一片竹叶,而且竟然把自己的衣袖
划了一道口子,就如用薄刀片拉过一般,张丹枫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种“摘叶飞花伤人立
死”的功夫,只是听师父说过,自己可还是现在才第一次见到!
  再看云蕾那口宝剑时,只见剑刃被两片薄薄的竹叶包住,云蕾的宝剑可以削铁如泥,但
对付其薄如纸的竹叶,却是毫无着力之处。真想不到那人是怎么练的,竟能将竹叶当成暗
器,而且有那么大的劲力。就在此时,竹林里也传出一声惊奇的微“噫”声,似是那位前辈
高人,对张、云二人的功力,也颇为感到意外。
  张丹枫道:“弟子张丹枫、云蕾路过此山,不知前辈在此请恕冒昧。”通告之后,只听
得先前那声音又道:“你们也是玄机逸士的门下吗?好,都给我下来。”张丹枫告了个罪,
与云蕾一同跃下,只见竹林深处,有两个女人正在比剑,一个是中年美妇,另一个却是白发
满头的老婆婆。
  云蕾又惊又喜,叫道:“师傅,你好!是弟子来了!”那中年美妇正在吃紧,只是
“嗯”了一声,竟不敢分心说话。
  张丹枫听了云蕾的称呼,自然知道这中年美妇便是飞天龙女叶盈盈,他久闻这位师叔的
剑法与自己的师父齐名,这时仔细一看,只见她手持一把普通的青钢剑,所使的招数与云蕾
的剑法相同,但轻灵迅捷之处,却不知高出多少!剑使得如此迅疾,但却不闻半点风声,真
有如流水行云,极尽神妙。张丹枫心道:“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我的师父还没有赶到,要不
然他们二人双剑合璧,定能战胜这个老婆婆!”原来飞天龙女已然厉害之极,但那位老婆婆
还更要高明得多,她使的只是片竹片削成剑形,虽然被飞天龙女的剑光裹住,但张丹枫却看
得出来飞天龙女却是处处被她克住。
  你道飞天龙女又是怎么来到这竹林的?原来她这次下山,正是心事重重。潮音和尚要她
陪同去责问谢天华,若然证实谢天华是叛师投敌,就要她合力将谢天华除去。她与谢天华彼
此有情,虽然分别了十二年仍是彼此思念,她素来知道谢天华为人精细,他若然真是投到张
宗周门下,必然另有用心,可是未知道确切的事实之前,却无法说服潮音和尚。因此她也只
好不为谢天华辩解,就同潮音和尚下山。将到雁门关之时,她心情动荡之极,一方面是因意
中人即将见面,故此激动;一方面也害怕谢天华不肯把真正的事实说出来。若然潮音和尚要
她动手那岂不是左右为难。
  她盘算之下,定了一计,昨晚在雁门关内的旅舍投宿之时她就对潮音说,说是自己连日
奔驰,不惯关外的气候,身体有点不适,这晚准备运用气功疗法,恢复精神,恐怕明日不能
早起,推说潮音马快,叫潮音先行,自己随后即到。其实她未到四更,就已先去,她是想赶
在约会地点的前面,先把谢天华截着,问明原委。她顾虑到谢天华的做法,必是为了某一机
密的事,也许不愿告知潮音和尚,但却必定会告诉自己。潮音和尚是个鲁莽之人,哪知师妹


IP属地:安徽1楼2013-02-28 16:28回复
    的用心,他动身之时,还以为师妹正在酣睡呢。
      飞天龙女叶盈盈的轻功在同门之中号称第一,她四更动身天亮之后,已到了雁门关,再
    向前行,意图与谢天华相撞。她来得太早,又走了约摸一个时辰,仍未见谢天华的踪迹,她
    不禁心中暗笑,笑自己太过心急,当下放缓脚步走入一处山谷。这山谷正是从瓦刺通向雁门
    关的一处要隘,谷中地气暖和,山坡上梅花杂开,风景甚美,飞天龙女就在这里等候谢天
    华。山风吹来,忽闻得一缕异香,沁人脾腑,叶盈盈心中一怔,原来这种香味乃是她在师父
    玄机逸士的静室中闻过的,这种香味非兰非麝,香远而清。当时叶盈盈就很奇怪,师父年已
    七旬,为何还像自己一样喜欢用香料?但以师父的尊严,她当然不敢多问。
      此际,她又闻到这种异香,与师父静室中的那股香味,一模一样,心中更是奇怪。看看
    天色,距离中午尚远,不由得追踪这种香味,直上峰巅,但见一座尼庵,庵旁一片紫竹林,
    那股异香就是从这片紫竹林飘散出来的。
      叶盈盈走入紫竹林中,她也像张丹枫与云蕾一样,受到那老婆婆竹叶暗器的袭击,以她
    的功力,当然不会受到伤害,但亦已知道紫竹林中的隐者,一定是位前辈高人,当下通知求
    见道:“弟子玄机逸士门,请问前辈法讳。”哪知一言甫毕,只见那老婆婆面色倏地一变,
    发出冷冷的笑声。
      叶盈盈正自惊诧,那老婆婆冷冷一笑,说道:“你是玄机逸士的门下么?素闻玄机逸士
    的武功,天下第一,你敢佩剑入林,当然是精于剑法的了,好,我就试你一试,从其徒而观
    其师,看看玄机逸士的剑术,又有什么别创的新招?”叶盈盈听她这话,好似是与自己师父
    相识,哪敢动手,当下赔罪说道:“弟子不知此处规矩,不准佩剑入林,请恕冒昧。”哪知
    这老婆婆甚是不近人情,飞天龙女越推辞,她就越发生气,非逼飞天龙女动手不可。
      飞天龙女无奈,只好亮出剑来,道:“请前辈赐招。”那老婆婆取了一片竹片,手掌削
    了几削,削成剑形,道:“好吧你若能削断我的竹片,我就放你下山。要不然你就留在这儿
    伴我,等你的师父来带你回去吧。”飞天龙女也是一副倔强的性儿,闻言不禁心内暗暗生
    气,想道:“我的百变玄机剑法何等神妙,岂有削不断这竹片之理,我不过敬你是位前辈罢
    了,难道当真怕你不成?”
      当下亮开剑式,各自出招,飞天龙女头一招就用师门的绝招“云髦三舞”,一招三式,
    剑尖一点,即分成三路卷来,要将那竹片一下绞断。哪知这老婆婆的武功真个神奇,她的竹
    剑竟然从剑光包围之下,直递进来,飞天龙女削她的竹剑,她的竹剑却是如影随形,附在飞
    天龙女的剑上,饶是飞天龙女何等快捷,她却像纸扎的人一样,随着飞天龙女的剑路飘来晃
    去,休说削不断她的竹剑,连她的衣裳也沾不着。飞天龙女大惊,振起精神,一阵强攻,那
    老婆婆只是施展粘连二诀,就将飞天龙女的攻势,轻描淡写地一一化开,连连冷笑道:“玄
    机逸士所创剑法亦不过如是,看来你是注定要陪我这老婆子的了!”
      日影渐渐移动,看看已到午时,飞天龙女又急又怒,想脱身又被她的竹剑缠着,摆脱不
    了。于是取出吹管,发声召唤。那老婆婆听了一阵道:“咦,这吹管倒很有趣,怎么我这竹
    林却选不出这样好的竹子呢?这吹管的声音也很好听,借给我瞧瞧行不行?”叶盈盈不理不
    睬,一面与她过招动手,一面鼓足气力,将竹管吹得更为响亮,那老婆婆竹剑一指,将叶盈
    盈的青钢剑牵过一边,左后一伸,便来抢叶盈盈的吹管。叶盈盈在小寒山面壁十二年,除了
    精修剑法之外,还练成了两种极厉害的功夫,一种是流云袖法,能用彩袖作为软鞭卷敌人的
    兵器;一种是九星定形针,能用飞针同时射敌人的九处穴道。这时见老婆婆伸手抢吹管,右
    边露出破绽,急将彩袖一扬,就把她的竹剑卷着,正想一夺,只听得嗤的一声,彩袖已给那


    IP属地:安徽2楼2013-02-2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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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双指一划划断了一截,吹管也给她抢去了。那老婆婆笑道:“你这一手功夫还算不
      俗,可惜内劲稍差,还是弄不断我的竹剑,没说的,你还得留在这里陪我玩玩。”
        那老婆婆的竹剑给飞天龙女的彩袖一卷,虽然瞬息之间便脱了出来,但也给震开了叉,
      不过未曾折断。而飞天龙女的衣袖却给她划断一截,吹管又被抢去,比对起来,自是那老婆
      婆大占上风。但她的辈分极尊,见飞天龙女有这一手功夫,也不禁暗暗佩服。飞天龙女吃了
      大亏,第二套绝技又接连而至,手指一弹,把夹在指端的九星定形针接连飞出,这九星定形
      针可以同时打九处穴道,厉害非常。那老婆婆将吹管抢了之后,随即笑道:“这玩意儿倒有
      趣,我吹吹看。”凑近唇边一吹,发声清越,比飞天龙女尚胜几分,飞天龙女的九星定形针
      刚刚发出,被她的吹管一吹,都飞散了。那老婆婆笑道:“你的剑法还未尽展所长,咱们还
      是比剑的好。”竹剑一挥,又把飞天龙女的青钢剑胶着了。
        日过中天,相斗已有一个多时辰,飞天龙女兀是脱不了身想起谢天华这时已应到雁门关
      外的约会地点,吹管之声不知他能否听到,心中既是焦急,又是烦恼。忽见外面有人跳入,
      初时还以为是谢天华,却不料是自己的爱徒云蕾,云蕾的身后还有一个俊朗的少年。飞天龙
      女未曾见过张丹枫,但只一瞥之间已感到他眉宇之间隐隐蕴藏的英气,觉得这人的本领,断
      不会在自己的徒弟之下。
        云蕾见师傅战那老婆婆不下,甚是惊奇,与张丹枫打了一个眼色,上前说道:“师傅,
      有事弟子服其劳,请让我们接这位老前辈几招,也好长点见识。”飞天龙女看了他们一眼,
      心想这老婆子连我也斗不过你们焉能接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这话却不好在外人面前说
      出,正自踌躇,那老婆婆却忽地把竹剑一收跳出圈子,笑道:“好,我最欢喜有胆识的少年
      人,你们是玄机逸士的第三代弟子吗?学了些什么本领,上来试给我看。”
        飞天龙女松了口气,听那老婆婆的说法,并无恶意,料她不会对两个小辈施展杀手,便
      道:“好,你们小心接这位老前辈几招吧。”
        那老婆婆丝毫不以为意,开叉的竹剑横在胸前,道:“怎么不进招呀!”张丹枫与云蕾
      各抚剑柄,施了一礼,道:“请老前辈指教!”陡然间双剑齐出,一左一右,剑到中途,忽
      地合成一个圆孤,拦腰疾剪!
        那老婆婆初意以为这两人既是玄机逸士的第三代弟子,功夫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与他
      们对招,完全是以一种戏耍的心情出之,万万料不到双剑合璧,厉害如斯!一见这剑势的凶
      猛威力,不由得大吃一惊,相距极近,要施展粘连之诀,亦来不及。这刹那间,只见银虹环
      绕之中,一条黑影凌空飞起。
        张丹枫左肘疾起,一撞云蕾,将云蕾撞得退后几步,只见那老婆婆已笑吟吟地又拦在自
      己的面前,大声赞道:“好!少年人再来,再来!”原来那老婆婆因急迫之间,用竹剑招架
      已来不及,只好施展平生绝技,一个“细胸巧翻云”飞跃起来,倒纵丈许,而就在这一跃一
      纵之间,衣袖左右一拂,将双剑荡开,这老婆婆数十年功力,岂比寻常,双袖一拂,力逾千
      斤,不但把双剑荡开,余势未尽,势将拂到二人身上。张丹枫识得厉害,故此急忙施展巧
      力,将云蕾撞退几步,自己也连忙闪开避开锋锐,这才得以两无伤损。
        那老婆婆被迫施展绝招,正自后悔,生怕重伤了这两个少年人,岂不可惜,忽见张丹枫
      抖露了这一手上乘的功夫,不禁又是惊奇,又是欢喜,当下竹剑一挥,抢先封着二人的剑
      路,又再交锋。
        这一次老婆婆已知道双剑合璧的威力,再也不敢以游戏的态度出之,竹剑盘旋飞舞,比
      斗飞天龙女之时更是认真。张、云二人亦是竭全力,把双剑合璧的威力尽量发挥,奇招妙
      着,层出不穷,在五十招之内那老婆婆竟然占不到他们半点便宜。
        飞天龙女在旁边看得呆了,这少年的剑法和自己授与云蕾的剑法竟然配合得妙到毫巅,
      每招出手,都是极其自然,好像各使各的,有如平时练习剑术一般,双剑一联,却又如天衣
      无缝,无懈可击。更奇怪的是,张丹枫所使的剑法,飞天龙女感到非常熟识,但却又说不出
      名来。飞天龙女不禁暗暗称奇,心中一动,想道:“当年师父将两套剑法,分授谢天华与
      我,不许互相传授。难道这少年所使的剑法,就是我所未见过的、谢天华所得的那套剑
      法?”


      IP属地:安徽3楼2013-02-2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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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少女见了儿时的游伴,已成为一位身手非凡的女侠,心中自是欢喜无限,但听得云蕾
        问起母亲,神气倏又转为哀伤。那老人替女儿答道:“你们那年突然失踪,你母亲日哭夜
        哭,哭得眼睛都坏了,看东西模糊,酋长可怜她就叫她去帮饲马,现在大约还在酋长家里。
        酋长还因此说汉人都是靠不住的,宣布从此不准与汉人通婚。”云蕾听了,嚎啕大哭。张丹
        枫道:“小兄弟,待我们的事情办妥之后,立刻去找你的母亲。好在伯母尚在人间,如今又
        知道了她的确讯,这是不幸中之幸呀,还哭什么呢?”云蕾睨了张丹枫一眼,悲愤之意,溢
        于词表,但还是听张丹枫所劝,拭了眼泪,跨马登程。
          张丹枫闷闷不乐,很为云蕾母亲的遭遇难过,尤其在想到云蕾母亲之所以至此,追究原
        因,归根到底,还是由于自己父亲的错误造成,心中更是自咎不安,只有暗中发誓,将来定
        要设法替父亲赎罪。
          一路北行,蒙古兵越来越多遇到,幸在二人马快,一见就绕路而行,蒙古兵就是想盘问
        也追不上。两日之后,到了瓦刺的京都,张丹枫与云蕾早换了当地牧民的衣裳,当作是进京
        城来买东西过冬的。
          张、云二人在一间中等客店住下,把马匹安顿好后,然后出门。张家相府靠近皇城,前
        面是十字大街,平时车水马龙,十分热闹,这日却是行人稀少,冷冷清清,张丹枫一踏上这
        条街,就感到一种异样的气氛,心中暗知不妙。本来穿过大街,就可望见相府,张丹枫临时
        变计,携了云蕾,从一条小巷绕去躲在街角一望,只见巍峨的相府之前,有许多卫兵巡逻,
        而且这些卫兵的面孔,张丹枫一个也认不得,分明不是自己府中的武士。
          张丹枫扯了云蕾一下,急忙悄悄溜走。转过几条街,找到一间小小的酒店,张丹枫道:
        “咱们且先祭了五脏庙再说。”进入酒家,要了一斤卤牛肉,又要两斤蒙古最名贵的一种酒
        -香草红莓酒,卤牛肉是蒙古最寻常的食物那小酒家自然备有,香草红莓酒却没有,张丹枫
        取出一锭大银,叫酒保到附近的酒铺去买。那酒保见这两个“牧人”出手豪阔,甚是惊异,
        买回来时,那酒保将酒捧上,正要伸手到腰封里取银子口中说道:“一斤香草红莓酒要一两
        四钱银子,两斤是、是--”张丹枫一摆手道:“不必找了,剩下的钱都赏给你。”那锭大
        银,足值十两,两斤香草莓酒值不过二两八钱,张丹枫这一赏便是七两二钱,那酒保自是欢
        喜无限,谢了又谢。店中并无其他客人酒保便一直站在张丹枫的旁边侍候。
          张丹枫饮了几杯,装做温不经心地问道:“前面那条大街那间大屋是谁人的?”酒保
        道:“客官不知道吗?那是右丞相张宗周的相府。”张丹枫道:“啊,怪不得那么大的气
        派。相府前面有那么多的卫兵,行人都不敢经过,在那条街做生意的岂不倒霉?”酒保小声
        说道:“以前没那么多卫兵的,听说这些卫兵是太师派去的。”张丹枫道:“是吗?是不是
        张丞相得罪了太师,所以太师把他的相邸占了?”酒保摇摇头道:“这我们可不知道。但每
        天还见有相府的下人在卫兵看管下出街市买菜,听说张丞相还在府中。”张丹枫道:“你消
        息倒灵。”那酒保得了赏钱,又给张丹枫一赞,又道:“我们与相府虽隔着一条大街,也算
        得是邻近的街坊,张丞相每天上早朝时,都要从我们这儿经过的,这几天却没见他上朝。张
        丞相最欢喜吃羊肝,这几天还是照样的买。”张丹枫心中稍宽,想道:“原来父亲是给也先
        软禁了,他既不敢下手杀害,却软禁我父亲作甚?”
          消息探明之后,张、云二人回到旅店,张丹枫道:“小兄弟,你到隔邻的旅店去另开一
        间房子,晚上若没有事情发生,我再去找你同到相府一探。”云蕾道:“何故要如此布
        置?”张丹枫道:“有备无患,你听我的话便是。”云蕾道:“既然如此依你便是。今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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