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里戏外
台上的唱腔仍旧清脆婉转。台下的听众仍如痴如醉,屋内的气氛仍旧祥和安宁,屋外的天气仍旧暴雨如注……
但,安宁的气氛,总还是要打破的。
“咔”“唰……”梨园内一片漆黑。很显然,有人拉下了电闸。“砰”的一声,火光四溅,看样子是有人朝房顶开了一枪,不过看样子,只是吓唬人的。戏台下顿时一片惊慌,那些听戏的都摸黑向外跑去。二月红冷笑一声:“哼,终还是来了?”老九门就是老九门,就在屋内漆黑的那一刻,九个人一个都没惊慌。戏里的唱,戏外的听。
“啪,啪,啪”黑暗中,一个人拍起手来,由远而近,在离戏台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不愧为老九门,竟一点儿都没慌神儿,杨某佩服!”台上的唱词仍旧。但是二月红的声音竟从这个姓杨的人头上响起:“杨老板可真是有派头,听个戏都带这么多人。”二月红说着,手里端着个烛台,从生门走来。与此同时,吴老狗,张启山等人也分别从死门、惊门、巳门中端着烛台走了出来。“怎么还少了仙姑?”杨老板用一种十分恶心的声音说。“我在这儿呢!”霍仙姑也端着烛台从弄堂后走了出来。“杨老板近来可好?”“有劳佛爷牵挂,鄙人近日很好。”这些话看似与杨老板的叛变没什么关系,但是也暗藏杀机:“近来可好”是问杨老板真的打算进行政变,如果回答“近日很好”那便是铁了心要跟你干一架了,这样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台上的戏还在唱着,台下的人却早已跑光了。二楼的八支蜡烛加上楼下的一支,烛火跳跃,照映着九个人的脸。偌大的梨园里,幽幽地亮着九支蜡烛,格外瘆人。窗外,早已是大雨倾盆。
杨老板在昏暗中响起:“这老九门一直在长沙威名远扬,不知折在我杨某手里会是怎样呢!嘿嘿。”话落,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枪,抬手向霍仙姑射去。霍仙姑当真是配得上仙姑这个称号。她十分轻盈的向右一侧身,“嗖”子弹被躲过去了。只见霍仙姑一个云雀转,转身“唰”的甩出三根银针。但杨老板也是有点功夫底子的。三根沾着毒液的针被接住,瞬间又被杨老板甩了回来。霍仙姑一个轻盈的翻身儿,一脚压在了戏台的大梁上。接着,楼上的八位也都飞身下来。“唉,九打一,是否太不公平了些?”杨老板阴险的笑了笑,之后,拍了拍手,梨园又走进来了几个人,定睛一瞧,都是老九门得罪过的人,还有二月红手下的一个盘口。
“你们是九个,我们也是九个,这样平了呢!”杨老板一挥手,“上。”可这几个人却面色惨白,一动不动。暮然回首,只见姓杨的手下已被二月红的人控制。“拿下。”二月红一声令下,几个人把杨老板三下五除二的捆成了粽子。“阿四公,这几个人给你了,抹杀。”“是。”
此时,天空中的风雨停了。
只余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