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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篇【番外·瞻彼淇奥】【风雨·云胡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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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做的签子镇楼~~~


来自贴吧神器1楼2013-01-05 18:30回复

    我红着脸笑了,心里很开心,开心极了。觉得能与这样的男子相伴,简直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历史书上的分崩离析其实我没有看见多少,紧我所知的,不过是秦律的严苛与这充满了尊卑观念的世界。颜路要好一些,他并不是很在意有时我的不敬,实在是看不下去的时候,只会说一句毫无责备的“没规矩”了事,我通常都是笑得很无节操,正是这样的其乐融融,让我愿与他泛舟湖上,哪怕是要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以前我一直觉得《击鼓》已经被唱烂了,不管是谁,搞浪漫的时候总忘不了这两句话,或者就是秦观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如今我却不再这样觉得了,也许是唱的人不一样,也许是着质朴的诗所蕴含的内容,时至今日我才深刻的明白。
      
      这里的交通极为闭塞,莫怪乎古人如此看重离别,所谓“相见时难别亦难”,正是如此。我也好久没有看见张良了,虽然知道他不会过得差,可历史终归是历史,书上的只言片语,哪里比得上一个活生生的人?
      今日掌门师尊又托人去了咸阳打探消息,刘邦已将都城建立在咸阳,国号为“汉”,我一点也不意外,历史正是在朝着我所熟悉的那个轨道在运行。看着他们如此的忧心张良,我觉得以前在小圣贤庄的时候,是不是对掌门师尊有些误会了?那时我总觉得他的关心是及不上颜路的……


    来自贴吧神器3楼2013-01-05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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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今日惠风和畅,正是踏青的好日子,我拉了颜路一同去找掌门师尊,春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怎么能只是读书呢?其实在我看来,书什么时候读都可以,但如此春日晴好,辜负了岂不可惜?
        
        天气好,所以我的心情也好。一路上我都是走在前面的,颜路负了琴走在后面,他的衣袖上带了淡淡地桃花香气,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着弦歌雅意。我看着颜路,倒着走,笑说:“先生,你说师尊会同意与我们出来么?”
        
        颜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用了一点在我看来有些宠溺的意味对我说:“这样走路,仔细摔着。”
        
        我笑着挽住他洁白的衣袖,“有先生在,我才不怕。”
        
        他失笑地摇摇头,伸手拂去落在我头上的花瓣,在这一刻,我觉得纵使是这春日的阳光,也及不上他不经意间展露的笑靥。渐渐地,我看得有些痴了,明明每天都可以看见他,可还是会忍不住被他身上独有的气质所吸引,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梦里,一场最美最美的梦。
        
        眼前晃动着五根修长的手指,极为好看,我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再看颜路时,他也正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眼角的笑意未减分毫,只是将目光转向了前方,也许他只是不想我觉得太尴尬了。
        
        忽而想起他昨日弹奏与我听的《凤鸣》,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侧头看我,我说:“凤兮凤兮鸣不休,我欲魂牵子之手。”
        
        兴许是没有想到我会忽然来这么一句话,颜路怔了一会儿,随即便笑得温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紧了紧我的手。
        
        掌门师尊的住处就在溪水的转角处,我率先上前去叩响门扉,没一会儿便有人来应门,是那个活泼的冉修,他小小的身子着一袭青衫,像极了当年小圣贤庄的弟子,只是他比小圣贤庄的弟子活泼得多,当然,也让人头疼得多。
        
        我真的很佩服他的胆量,敢公然跟掌门师尊叫板的,除了张良,就属他了。还记得上一次师尊气得要打他,他就一溜烟儿地跑到了我怀里躲了起来,我很无奈,把他交给师尊吧,这孩子以后肯定得怨我,不交吧,我又觉得没那个胆量……这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这孩子对着怒气冲冲的师尊来了一句“涵姐姐说,舜当年小杖受之,大杖则走!爹爹你现在这么气,我性命不保……”说完眼睛里还挂了一圈的泪,样子煞是可怜。
        
        听完这句话,我也快哭了。这就是童言无忌啊……孩子你就这样把我卖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有可能会和你同归于尽的啊……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掌门师尊看了我一眼,让我回去把《礼记》抄了十遍……
        
        “无繇,洛涵。”
        
        掌门师尊的声音将我从往昔的回忆中拉了出来,随着颜路行礼,师尊回礼之后便邀了我们进去。冉修调皮地牵起了我的手,朝我眨眼道:“姐姐来得真是时候,刚才爹让我背《论语》,我觉得好难,背不出来……”
        
        我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他的小手顺势圈住了我的脖子,我小声对他说:“《论语》啊……姐姐也不会背。”


      来自贴吧神器4楼2013-01-0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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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身为掌门师尊的儿子,要是不会背《论语》,岂不是笑话?再说了,掌门师尊如此博学多才,虎父无犬子啊,冉修其实不差的,只是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比较贪玩儿而已。
          
          唇角还没挂上邪恶的笑容,这小鬼就已经猜到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他拉住了师尊的衣袖,用着懦懦的声音说:“爹爹,涵姐姐说她也不会背《论语》……她以前不是跟着爹爹和二叔学习的么?”说完那晶亮的黑眸还无比童真的看着我,我真想把他像丢沙包一样丢出去!孩子你是不是和张良那只狐狸待一起待久了?我怎么觉得你有天然黑的潜质……
          
          我一脸苦笑地看着师尊,打着哈哈说:“那什么……呃,其实……我会那么一点点……”
          
          身旁的颜路轻轻笑了起来,我抱着冉修凑近了他,腾出一只送去扯他的衣袖,“先生,不要笑啊,快帮帮我……”
          
          果然还是颜路最好,在接到我的求救信号之后立即向掌门师尊说我到小圣贤庄的日子其实也不长,很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学。师尊点了点头,难得的眼角还带了三分笑意,冉修朝我吐了吐舌头,而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去,话说距上次抄《礼记》的日子还不到两个月,我才不要再抄《论语》,那真的会抄死人的……
          
          冉修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背《论语》的命运,他跨着小脸在院子里拿着竹简很郁闷的在背,我暗自好笑,这孩子刚才明显的就是想拖我下水陪他背啊,好在颜路帮我说情,不然我的世界一定是黑的。
          
          跪坐在案几上,颜路将负在身上的琴放了下来。我为他们到了一碗茶,在看见了我腰间的玉璧时,师尊问:“洛涵真的不打算告知家人么?”
          
          我有些懵,不知道师尊怎么天外飞来这么一句话,很自然地将眼神往颜路那里看,颜路笑着看我腰间玉璧,我会意过来时脸已绯红,不知该如何开口。
          
          沉吟了好一会儿,我说:“家人太远了……我爸……爹要是知道的话,也会很开心的。我们家很民主,嘿嘿……”
          “民主?”对于这个新颖的词汇,师尊显然是没听明白的,而颜路只是一脸含笑的看着我,喝了一口茶,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我赶紧解释说,“我们家婚姻大事自己说了算……”
        


        来自贴吧神器5楼2013-01-0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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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与颜路对视了一眼,显然有点儿不能接受,而师尊的脸色,似乎是在怀疑我是不是生长在一个未开化的世界……我瞬间觉得好囧,在他还没有开口问的时候,我说:“师尊……我保证我绝对是在文明世界长大的,深受儒家思想熏陶……”
            
            “噗……”
            
            在院子背书的冉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他此刻笑得正欢,掌门师尊则是很淡定地侧头看他,一句话也没说,而这孩子果断地拿起书又去背了,于是又轮到我笑了,孩子你还是乖乖背书吧,哈哈。
            
            待冉修走了,师尊说:“洛涵既是要嫁给无繇,不必再以‘师尊’相称。”
            
            我摇摇头:“这个……其实不矛盾罢?在我们那里……”说到这里,我顿住了。也是,都说是另一个世界了,我不能总是这么标新立异,于是我向师尊行礼,问道:“那么……我该怎么称呼呢?”
            
            突然的正经到让掌门师尊有些不适应了,他微微一笑,“跟无繇一样,唤我大师兄罢。”
            
            我看了一眼颜路,他朝我点头,对着这个曾经的师尊,我说:“是,大师兄。”


          来自贴吧神器6楼2013-01-0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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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看到残云的我果断都不敢贴自己的了……
            好吧我也是第一人称写的……只不过最后换成了第三人称,因为第一人称表达不好了orz……
            我觉得和之前的可以分开来看。。。
            接下来贴自己的。。。差距。。。OMG。。。


            来自贴吧神器7楼2013-01-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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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云胡不喜)
              (一)
              初夏,正则书院内的梧桐枝叶繁茂,满目都是层层叠叠的绿色,褪去了春季的稚嫩,开始慢慢的走向夏季,沉甸甸的绿色仿佛绚烂到了极致。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


              站在书院门口,听着书院里孩子朗朗的读书声,我仿佛又置身于小圣贤庄的闻道书院。


              虽然和颜路已经成亲一年多,可这一年多以来我好像经常觉得自己在做梦。从穿上华美的服章,坐上凤辇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清醒过。远远的走向那个风姿卓绰的男子,任凭他将我的手握于掌心。那一刻我只觉得周遭所有的繁华热闹我都看不到了,眼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那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周制婚礼,就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这更让我觉得不真实。也让我在之后回想起来满是遗憾。


              这一年多,我开始变得喜欢发呆,嫂子总是因此笑话我。她不懂,其实我只是心里恐慌,害怕自己一睁眼,又从幸福的云端落入疮痍的废墟,又变成独自一人的凄凉等待。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可以称之为: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还有一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是颍川郡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是怪怪的,虽然没有恶意,却似乎带着不屑。每当我因此问及颜路的时候,他却总说无事,让我不要多想。


              “洛涵,又在想什么?”


              看到眼前这个芝兰玉树一般的男子,我总是忍不住想要花痴一番,说起来我在现代也见过不少帅哥了,在这里伏念和张良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可我偏偏对颜路没有丝毫抵抗力。


              “哎呀!”


              什么叫越活越回去了?就是我这样的。走着路能被门槛给绊住,差点和大地母亲来一次亲密拥抱,幸亏颜路身手足够敏捷给扶住了。感觉到被那一双温厚的手掌托住,我才觉得真实。忍不住就嗔怪,


              “都怪你。”


              梧桐树上不知名的鸟雀叫的更欢快了,似乎也在嘲笑我此刻的糗态。


              “好,都怪我。”颜路浅笑着牵着我往外走,“今日是师兄授课,且先随我回去罢。”
              


              来自贴吧神器8楼2013-01-05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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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白的高墙之内,是一片盈满的绿意,茂密的竹林,绿意压眼。林中的竹枝并不密集,在缝隙之间地面上撒了白色的鹅卵石权作道路,周围尽是芬芳的泥土,林间温柔的湿气凉意将初夏的微微燥热的情绪从内到外洗涤通透,仿佛挽留住了些许动人的春意。

                宅院里的一切都是我和颜路一起布置栽种的,没有假手于人。我觉得,在是我们的家,就应该是我们自己动手完成。


                而我们的院子,竹是最多的。并不全都因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这样的话。更因为,君子如竹,颜路,就是那个君子。所以,这所不大的宅院里,三分之一的地方都种满了翠竹。


                “先生,今日,我想听琴。”我挽着他的手,一起走过门口的竹林,“我给先生煮茶吧。”


                “好。”颜路笑了笑,十分悠闲安然。


                如果说我还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就只有茶了。颜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我所学的那些恐怕在他眼里只能算是半吊子,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只要在他面前,我一点都不敢掉书袋,还会不自觉的自卑。


                “洛涵,其实不必如此在意。”


                颜路的嗓音轻柔,眼眸清冽如雪,带着温和的笑意。我觉得有些挫败,在他的面前,我似乎一直是透明的。眼前这个从容淡泊的男子,只一眼就能把我给看透。连我心里的这点从未说出口的小秘密都知道。


                等我端着茶具,走过回廊的时候,听到一声悠远的琴声,渺渺的响起,低柔如云烟,清雅如林风。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琴声如诉,所有最美好的时光,最灿烂的风霜,而或最初的模样,都缓缓的流淌起来。


                这琴曲,似乎从未听过?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琴音突然停了,就算我没有听懂这琴曲,这似乎也不是该停的时候吧?


                “先生如何停了?”


                我在回廊转角,隔着浓密的翠竹,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听到他温和的嗓音,我想他此时应是笑着的。


                “若我再继续弹下去,你准备站到什么时候?”

                


                来自贴吧神器9楼2013-01-0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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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我并未出声,先生如何得知?”


                  “弹琴人怎会不知听琴人?”


                  走过回廊,颜路正冲着我微笑,笑意在青影绣香之中绽开,宛如月光流水般的皎然。


                  “先生刚刚弹的是哪一曲?我从未听过。”


                  颜路依旧笑着:“是《风雨》。”


                  我在脑海中快速翻动着所有可能和《风雨》有关的诗句,可是一无所获。当初自己所学的到的都只是后世认为经典的部分,并没有学全,之后在小圣贤庄学习的两年,我承认我似乎不记得有这一首。除了有些耳熟,一点想不到它的内容。


                  见我疑惑,颜路脸上的笑意有所加深,却似乎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解释给我听。是开始觉得我笨了吗?


                  我跪坐在案几锦垫上,悠闲的开始煮水。泡茶这回事,因为舅舅喜欢,我也附庸风雅的跟着学了一点。只是我对老祖宗的这个跪坐一直都很有成见,还是很深的成见,难道老祖宗的腿都不会麻的吗?还是麻着麻着就习惯了?可我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都没觉得习惯!


                  颜路也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抚过琴弦,琴音又悠悠的响起,此情此景,让我觉得连炉中跳动的火焰也如同不曾沾染尘烟之气,明净宛如琉璃。


                  对于琴音,我真的不算多懂,或许我贪恋的只是他抚琴时认真儒雅的样子而已。


                  待琴音散去,四周又归于宁静,耳边只余红泥小火炉上紫砂壶中翻滚的水声。


                  “先生的琴音,当真是举世无双。”


                  颜路的脸上盈满了温雅秀丽的笑意,那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宠溺,这样的温柔,让我又是一阵恍惚,全然忘记了方才的那一丝丝不快。


                  “好香的茶。”对于夸奖的话,我一向是很受用的,尤其还是颜路的夸奖。


                  “那是自然。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先生,先生可莫要嫌弃我班门弄斧。”


                  颜路浅笑着看着我,点头示意我往下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这似乎并不是《子衿》。”


                  虽是疑问,但是语气肯定。我神秘的一笑,并不解释,算是报复他刚才也不给我解释。


                  颜路的脸上带着了然,没有追问,伸手拂过我落到眼前是碎发。这样温柔的眼神在我看来就是毫无顾忌,赤【和谐】裸裸的勾引,勾引我淡忘另一个时空的一切,勾引我对他的依赖日益加深。
                  


                  来自贴吧神器10楼2013-01-05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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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自东而西,无有须臾停歇,照了整整一个白天。

                      阳光明媚。郡城里,植被恰如其分的传递绿之盎然。入目的颜色,皆润泽,宛若豆蔻女子之眸闪烁的情思。


                    我和颜路走进大师兄院子的时候,他正在给冉修考试,而且,看样子似乎他很不满意冉修的课业。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感叹,冉修作为大师兄的孩子挺可怜的,这才九岁就要背那么多圣贤典籍。


                    许是我的表情又出卖了我内心的想法,行完礼刚起身,就听到大师兄说:“洛涵曾经也在小圣贤庄学了两年多,你来说说,诗言志,歌咏言,何解?”


                    冉修向我投来一记同情的眼神,初夏微热,我却瞬间感觉到如同来自隆冬时候的寒冷气流,凉飕飕的从心里刮过。师兄,你还是继续考你儿子吧,我没意见!


                    求救的看向一旁一直带着淡然微笑的颜路,还没收到提示,大师兄又说了一句:“洛涵?”


                    我听出话里的警告了,眼睛瞟过他腰间挂着的太阿,吞了口口水,虽然已经不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儒家弟子,可是师兄冷着脸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心里发怵。


                    “学生以为,诗缘情会更好一些。”


                    在师兄的威压下,我如同和当初在小圣贤庄一样,自称学生。只是这答非所问,我接下来一定会和冉修一样被大师兄罚抄《尚书》了。


                    不出所料,他居然没有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只说我荒废了学业,所以要求我抄写五遍《尚书》,而且还必须在七天之内交给他!


                    距离上一次抄写《大学》,似乎才过去一个多月,这是要闹哪样?我很想蹲下来挠地,大师兄,你是看我平时太清闲了所以找点事情给我做么?《尚书》两万多字,五遍就是十万多字!我又不是印刷机……
                    我真想无耻的装昏倒,死皮赖脸的往地上一躺,装犯病了,头脑昏昏沉沉的,顺便逃过这场劫难,可是我想的太完美了,因为颜路把我的身体调理的比以前更好,所以我没有昏倒的理由,所以我也不会生病,所以我还是要抄写《尚书》。

                    为什么师兄会喜欢让学生抄书呢?难道师兄小时候也经常被罚抄书?我很不厚道的脑补他当初被罚抄书时候的苦逼样,心里慢慢又平衡了。


                    “先生……”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正在研磨,还带着一丝浅笑的颜路。


                    “你呀……”


                    颜路的眼里带着惯常的宠溺,温润的双眼就这么含笑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表态。不知不觉我就脱口而出,


                    “这次我把《诗》全部背下来……”


                    说完我就后悔了,看到颜路眼里扩大的笑意,我觉得我又一次被他色诱,然后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进去。


                    对于七天抄好五遍《尚书》,我想师兄一定是知道颜路会给我当枪手,并给我补课。所以在考了我几个问题以后就放我过关了,看到冉修皱巴巴的小脸,我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来自贴吧神器11楼2013-01-0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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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心水啊!!
                      话说太狠了,作为交换条件,居然是把《诗经》全部背下来= =


                      12楼2013-01-05 19:20
                      收起回复
                        字好多………………


                        IP属地:北京13楼2013-01-05 20:14
                        收起回复
                          又一个月慢慢过去,不知不觉间,炎炎夏日悄然来临。

                          正是流光易抛。


                          颜路时常早出晚归,除了在书院授课,还常去帮助那些穷人看病,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我也并不计较相处的时间被压缩。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左手对右手下棋,再不然就是看书,偶尔也会去拨弄颜路的那一架古琴。只是我弹出来的音调,通常惊的院子里鸟雀乱飞。


                          这一天,天色有些昏暗,太阳被闷在厚密的云层里,兀自燃烧成一股股热浪,
                          空气粘稠的没有一丝风


                          此时此刻,我特别怀念现代的空调和冰淇淋。
                          不过好在,院子里有竹林。到了竹林中,暑气会小点。林间有一块青石台,光滑而微凉。虽然有点硬,但是上面微微凹进,正好和背部贴合,这可是我夏日纳凉的固定地点。


                          刚躺下就不想动弹了,最近好像越发懒散,也越发的嗜睡了。闭上眼,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颜路正端坐在院子里看书,一袭白衣,让我觉得闷热顿时一扫而空。


                          “先生回来了?”


                          “洛涵今日可有偷懒?”


                          我顿时想到了似乎刚夸下海口,要把《诗三百》给背完,貌似在我的撒娇耍赖之下才背了一半都不到,颜路很有原则,要求我每天至少要背出五首,还必须解释出意思。想想这两天,我好像光顾着睡觉了。


                          猛的起身站起,甩了甩有些发晕的脑袋,立刻笑嘻嘻的上前,一脸狗腿的给颜路按摩,捏肩。


                          “先生,那个……明日再背吧?”


                          看颜路把手上的竹简放下,我立刻讨饶,“虽说事事待明日,万事成蹉跎,可是今日我真背不出来……先生饶了我罢……”


                          “呵呵……”颜路笑出了声,“你呀……”


                          


                          来自贴吧神器14楼2013-01-05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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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个语气,我就知道我过关了,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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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颜路含笑点头,说好。


                            刚到门口我忽然想起来前几天跟嫂子学的刺绣,刚起了头,正好带过去给她鉴定一下。


                            “先生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等我再度转过回廊的时候似乎听到一个娇俏的女声在说:“谁说娶妻以后就不能再娶了?”


                            “这位姑娘……”


                            “她的来历不明,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她……”


                            “这么说姑娘是想要嫁给无繇做妻了?”


                            我听到这里,款步走了过去,端的是仪态万千。自从离开了小圣贤庄,我已经很少去克己复礼了,但是端架子这回事,对于熟悉各种古典礼仪的我来说,信手拈来,一点都不生疏。


                            “这位姑娘说我来历不明么?姑娘可知我从何而来?若我说了姑娘不知,是否可以理解为姑娘你孤陋寡闻呢?”


                            颜路本来想说什么的,可是看到我这么说,忽然满含笑意的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在心里吐槽他几千万遍了,没事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居然让我遇到这么狗血堵心的事情。


                            胸口闷的我似乎又透不过气,此时已经是夕阳西斜,空气中夹杂着夏日傍晚时才有的清凉,可我还是觉得喘不过气。虽然觉得莫名的烦躁,可是现在却不是发泄的时候,看着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少女,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缓缓地说道,


                            “姑娘说的,聘则为妻,奔则为妾,这话在理。只是聘礼我自然是有的,就不知道姑娘你有什么?就算你想嫁给先生做妾,也该问问我的意思罢?”


                            我走到颜路身边,一如往常挽着他的手臂,他依然是那样温润的笑着,柔声说道:“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虽然我很想撇嘴,可是这眼前还有一个观众,再怎么样也不能砸了自己的形象。许是那少女终于觉得自己多余了,跺了跺脚跑掉了。


                            等看不到少女的背影的时候,我恶狠狠的放掉颜路的手臂,


                            “温故而知新,先生该去温习《氓》了。”


                            说完不再理会他,径直往师兄的家走去。


                            原来那些让我芒刺在背的眼神居然是因为我来历不明?在这个时代我果然是个异类,没有过去的异类。


                            那个少女的话,犹如针刺,一下一下的扎在我心里,疼的我几乎无法呼吸。
                            


                            来自贴吧神器15楼2013-01-05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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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3-01-0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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