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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相反的相反(碰壁系列结局奉上orz)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各位好,这里是纁。
在湾家的碰壁系列实体本贩售昨天告一段落了,一直以来在高绿吧这里实在获得了很多勇气,因此第一个就想把结局贴到这边来><
虽然应该没办法开通贩到这里,至少能分享结局给各位我也会很高兴的...
我不会整理所以只好先把系列文之前连结贴一下:
碰壁穷途
http://tieba.baidu.com/p/1725755460?pid=21896251523&cid=0#21896251523
过呼吸
http://tieba.baidu.com/p/1758449136?pid=22496847339&cid=22515892459
盒底/盒外(这篇一直被抽楼,顺序乱七八糟的;;)
http://tieba.baidu.com/p/1869375370?pid=24354838480&cid=0#24354838480
水面下的
http://tieba.baidu.com/p/1907479188?pid=25017888348&cid=0#25017888348
那麼最后一篇还请大家多指教><


1楼2012-12-17 21:37回复

    映入眼中的是混同房间一并被昏暗吞噬的环状日光灯。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变成污浊的暗紫色,随时都要日落。高尾茫然地眨了眨眼,现实感回到脑中的同时,沉甸的重力立刻由全身上下挤压而来。
    竟然就这样睡了一天啊。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由诊所拿回来的药布与本来要当做午餐的全麦面包还放在桌上没有动过。想起从早餐到现在还没有进食,空腹的胃便缩紧而发疼起来。高尾从床上站起身,把面包叼在嘴里用百般无聊的表情咬著。
    小真。
    脑海里无来由地浮现那个名字。
    重复著咀嚼与吞咽,喉咙很快便变得乾渴。高尾把家人出门前特地放在自己床头的水瓶拿起,注满了水杯再一口气饮尽。尽管胃稍微饱实了一些,但被水与乾面包这种穷酸组合堆满的身体总觉得比刚才更不对劲。他坐回床上,一时之间无聊地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
    稍微转动了一下脚踝,果然还是痛得要命。在这种练习量开始加倍的时候扭伤脚,果然跟小真说的一样自己是个笨蛋没错。
      小真。
    思绪只要一中断那个名字便会侵入脑袋里。喂喂也太可怕了吧?高尾连忙把乱叠在书柜上的杂志跟纸张全部搬到床上,随手拿著印刷斑斓的披萨传单读著。
    啊啊,早知道刚才叫外送就不用勉强吃这种东西了。但是外送的话还得下楼到门口开门再爬回楼上……真是艰难的旅程。还是算了吧。
    被困在房间里了。高尾心想。坐守空城无处可去。夜幕一步一步包围房间,再拿起传单时已经连传单上的字都看不清楚,整个空间都要落入黑暗里。高尾将口袋里的ipod拿出来点亮萤幕,耳机塞进耳中,电子模拟出的乐器音响起,用微弱的音量打著节拍。
    小真。小真。小真。小真。小真。
    高尾将头埋进环抱著膝盖的手肘间。
    好想见面。想见得快死了。想两个人单独待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摸著对方滑顺的头发安静地接吻。那样的话小真一定又会冷漠地闭紧嘴唇别开视线僵直全身放弃抗拒,用冷色系的表情彷佛大型人偶那样一动也不动地任凭处置吧。
    真是寂寞哪。
    高尾望著房间中的黑暗想像绿间的模样。被前发遮掩住的前额到鼻梁的线条,稍微凹陷的脸颊。明明正常的呼吸著,被膝盖抵著的胸腔却像是吸不上空气那样发疼。
    好寂寞。好痛。很深很深的地方被挖开,裸露的情感像要主张存在一样比原来更加烫热,一颤一颤地跳动著。早就知道故事结尾却妄自保留的期待成为肿瘤般的硬块,留在腹中消化不去。
    现在如果跟那样的小真接吻的话,也许一不小心眼泪会掉出来也说不一定吧。那样的话小真会是什麼反应?果然还是很惊讶?还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会冷冷地耻笑还是感到恶心地寒毛直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大概会睁大一些,维持脸上坚硬的轮廓露出吃惊的表情吧。连那张脸都让人觉得寂寞该怎麼办才好,忍耐的界线也下滑得太厉害了吧。
    怎麼办才好,小真?不想被讨厌不过大概已经被讨厌到谷底了。哈哈。明明像那样强迫小真做了那麼多次,事到如今才突然恢复为为恋爱苦恼的高中男生吗?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啊。
    连把一切都破坏掉才得到的联系都抓不紧,真是没用又丢脸。总觉得好想笑,不用手捂住嘴就马上要爆笑出来那样。高尾发出轻轻的笑声,鼓动喉间呼出短促的空气,连续几次之后听起来却像是低沉的噎咽般。
    啊--真是笑死人了。


    2楼2012-12-17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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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光线从如风帆鼓动般的窗帘外透入教室,课桌椅被阳光晒得发暖,发出木头的气味。在那样的教室里侧著脸听小真书写日志的声音,沙沙沙沙地。尽管不说话不碰触也觉得跟小真紧密相依的那个时候。回到那个时候然后把时间暂停。回到那个时候然后--
      然后就从那个教室里奋不顾身,扔下小真扔下安静的教室扔下自动笔的声音扔下温热的风扔下一片灿烂的阳光仓皇落魄地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吧。
      如果没有喜欢上小真就好了。如果那样的话一切就会维持正常,一切回到正轨,像横跨全场的三分球那样无擦框顺利落网了。

      整个人往后倒回床上的瞬间,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发出短促的乐声,萤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高尾伸手朝光源的方向胡摸一阵,把手机抓回手上,双手向天花板平举,掀开机盖。
      大坪学长的简讯。像是突然被拉回现实生活中一般,高尾望著显示送件人的萤幕一时对不上焦距。这麼说起来扭伤脚的事跟请假的事情都忘了跟队上联络了。不过木村学长他们也晓得自己昨天扭伤的事,应该没什麼问题吧。
      操作著按键打开简讯,里头果然如自己预期的是慰问与鼓励的内容。收件匣里还有另一封宫地学长的未读讯息。一年级的先发还真是被受宠爱啊。
      超、有、精、神、的、喔。高尾一个字一个字打著。正躺的姿势打起字来有些困难,他翻过身,两手靠著枕头摆好姿势时,萤绿色的光线又再一次随著震动在一片黑暗中一明一灭。
      简直像开玩笑似地,那个不可能主动出现的名字显示在画面上。
      苍白的光线映照在高尾的双眼及脸庞。用失去功能般无法收紧的双手握著手机,触著萤幕上那个无机质的名字,高尾冰冷的指稍再也按不下任何按键。
        2
      --明天会去学校喔。小真寂寞啦?嘿嘿。
      无聊又轻浮的文字。绿间将视线从白底黑字的画面移开,阖上手机,将整齐叠好的橘白相间运动服放在桌上。同样的文字已重复看了数遍,极短的文句残留在记忆中,但绿间仍然无意识地一次又一次掀开手机上盖,将简讯点出来,从寄件者,寄件时间开始阅读到最后一个句号。
      高尾请了一天的假,第二天开始便由家里接送上下学。到校的时间几乎总是在上课铃响前后摆荡,学校方面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值日工作被免除,移动教室时便自动被安排为自习,尽管照常带便当到校,中午休息时仍有人自愿帮高尾去贩卖部跑腿。扫除与下课时间,绿间的课桌前总被找高尾闲聊的人挡住了视线。
      之前这家伙在班上的人缘的确是这麼好啊。绿间同意著自己做出的结论。
      那样的情形从高尾每天缠著自己开始逐渐消失,不知不觉便被视为共同行动的组合而失去了其他人介入的空间。如今藉著受伤的特别礼遇与暂时脱离篮球的生活又复归原状。
      高尾仍然在空闲的时候向自己搭话,上课的课程、今天放在桌上的幸运物或是没写完的作业,空泛而毫无深度的对话。前后座的距离没有变长,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改变。但每天早晨看著半跛的对方提著书包一面用轻薄的口气向周围道歉一面滑入前方座位,因为众人的话语而发笑,绿间总觉得哪裏不愉快。
      无意间与自己对上的视线不闪躲也不闪烁,最后一次单独相处时对方的表情与动摇,甚至是生理上令人难以回想的触感都像梦境一样遥远。
      或许正是如此也说不一定。绿间忍不住这麼想。
      一切都是梦境,一场糟糕的恶梦。而如今自己从里头清醒过来。眼前是他普通的友人,交谈无聊闲话的前座同学。没有特别接近也不是特别遥远,恰好落在自己不想被踏入的私人空间之外。没有过度的好感也没有无缘由的憎意,没有直接刺穿躯壳透到心脏的难受,没有那些令自己不能计算不能求解的东西,不必要的接触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3楼2012-12-17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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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如此仍有什麼不足。有什麼令人不满。有什麼不对劲。解读到中途便连同题目一并消失无踪的正解,再次回到如同水面最表层薄冰般,言语圆滑而颜色浅淡的高尾和成。伸手去碰触的话总有预感会从崩裂的位置损坏再一次掉入深不见底的浊水之中,但敲打耳膜的声响却像是无言的催促与诱迫,令人坐立难安。
        「那,先走一步罗。」比平常熟悉的音色还高了几度的声音响起。面前的高尾将收拾好的书包背在肩上,笑著向隔壁坐位的同学挥手。注意到绿间的视线,高尾将头转了过来,照样堆著笑容说道:「呦,小真。先回去了,练习加油啊。」

        不只是那样的东西。绿间无法抑止杂乱的焦躁。不只是那样肤浅的笑法。他知道更加复杂更加露骨,猖狂与疼痛共存,将各种情绪全都表露於脸上的笑容,而这些都被隐藏在那层表面的薄膜之下,透明可视却又无法戳破。
        望见眼前近在咫尺的对象,绿间连自身都感到惊讶地突然开口。
        「……高尾,」
        他的语句在那裏便停滞不前。该从哪里开始问起?该从哪里开始说明?该刺穿或是维持,该笔直前进或是拐弯抹角?说到头来自己要说的话根本就尚未决定。绿间顿时为莽撞地从口中溢出的声音感到后悔。
        「怎麼了,小真?」高尾轻挑的声音响起。绿间从自己过剩的思考运行中回过神来。眼前注视的那双眼睛眨了眨,接著像是改变不了的坏毛病那样又眯细了起来。
        水底深处的光线在那双眼眸里流转。混浊而动摇,掩盖不住的锋利。
        果然不仅是一场恶梦。
        目光相触的瞬间,绿间又一次皱起眉间,说不出话来。
          3
        差不多该到时间了。这麼想著,把手机调成震动又调回铃响,放在枕边又拿回书桌前,如同强迫症般再次查看萤幕时,期待已久的高音组合与令手心略麻的轻震终於来访。高尾如同祈祷般两手将手机紧紧握住,直到简讯音与震动都止息而恢复寂静。
        --今天的练习内容:全场上篮、防守步训练、推传上篮。分组训练和队长一组。
        是吗?能跟大坪学长一组我们的王牌想必很高兴吧。高尾不自觉提高了嘴角。
        从暂停练习的那天开始,高尾总是在固定时间收到绿间用字简洁的简讯。篮球队的练习项目以及一两句无情绪的文字。以时间来说大概是自主练习刚结束,正在收拾与更衣的时候?高尾好几次试著想像绿间掏出手机,用刚缠好绷带的左手默默敲著按键的情境,却怎麼样都觉得不合理而笑痛了脸颊。娇羞期的来临?王牌大人可笑又可怜的天真究竟要自己怎麼办才好。
        高尾按下返信键。每天固定的一封,除此之外就算接到回信自己也不会再回覆。虽然这麼说不过绿间也从来没有再回信过来。彷佛那样五十字以内单方面的对话双方就感到满足那样,电话从来没有响起。
        从喉中呼出在肺里巡回了一圈,带著温度的气息。送件完成的画面消失之后,高尾便重新打开收信匣。接近一周累积出的简讯将手机的画面占满,全都用鲜明的字体显现著绿间真太郎五个大字。
        像禁断症状般的心神不宁。高尾又缓慢地呼出一口气,点开最下方的一封。
        奇怪的语尾。句号。冷淡的口气。满满地满满地。高尾操作著方向键,让萤幕的内容在绿间不坦率的练习报告之间跳跃。藉由那些文字连结,所有有关绿间的片段泊泊涌出,充斥在脑海里漂浮。沉著的,冷静的,喜悦的,温热的,慌张的故作镇定的羞赧的忿怒的痛苦的情欲的执著的坚硬的温柔的││

        「小真……!」
        高尾发出声音唤著那个无限次在脑中回荡的名字,被绿间啃咬过的颈侧无来由地发热。
        他拉开自己的衣领,用发冷的指稍在那个位置轻触。小真的嘴唇,小真的牙齿,小真抚摸过的自己的左腰,小真看著自己然后拙劣的接吻,舔著自己的舌尖。
        注视著简讯无机质的文字,焦急地将手伸向已然发硬的下体,高尾在木质地板上难耐地更换著坐姿,喘息不止。脑中的幻想还在继续。汗水从颊边滑到下颚,滴在自己衣服上的小真。因为自己而感到兴奋的小真。用低沉的声音打舌,喉头轻微的颤动,说著「高尾」的小真。
        「啊、……哈……」
        好想现在把小真叫出来**。想要小真温柔却又像能把自己刺穿的眼神。拜托,拜托。
        高尾,高尾。
        脑中的绿间难以置信地脱离了原有的记忆,用甘美的语调持续唤著自己的名字。
        高尾奋力地急喘了一口气。与现实回异的幻想吊诡地刺激著感官,即使脑中正确的记忆不断闪动著提醒的警讯,那除了妄想以外什麼都没有的画面仍然超出自己的掌控在脑中运作著。
        高尾,
        「呜……」高尾发出短促的低鸣。
        高尾,我也是,……
        我也和你一样,把最亲爱最重要的搭档当成**对象一样的看待喔。
        啊啊啊啊啊。

        忍耐之后放弃,放弃之后肆无忌惮,肆无忌惮之后被揭开痛处,被揭开痛处后又打算重新遮掩持续下去。自作主张,反覆无常,胆小卑劣又肮脏的运转。
        真是场盛大的单恋。
        面对被**溅脏的手心与地板,高尾在被偏青的萤幕光线独占的房间里安静地乾笑。从眼中满溢掉落不止的情愫却怎麼样都无法抑止,也无法再从地上捡拾起来。


        4楼2012-12-17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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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巡回一周再次来到的下午第三节体育课,分组对抗的排球练习。不至於完全不行却也不算擅长,但基於对手指的负担来说一定可以列入绿间最厌恶的运动前三名。结束与师长对於练习项目的议论,终於获得特别许可减少上场量的绿间推著需重新打气的球篮走在通往器材室的路上。尽管那之后班上的气氛如同预期降到冰点,背后尖起嗓子不满的碎语四起,但那些的确正如高尾所言,对绿间来说都是怎样都无所谓的事情。
          本来就没有打算改变,所以也没有任何值得介意的。比起那些令人焦虑令人烦闷的事物早已填满了思绪的空隙。
          一反往常地没有风。窒闷的空气在原地挣扎。绿间绕过篮球场边的小道,心里计算著现在的时刻,无意识地瞄著远方的三分线。他一回神时便看见篮框前方站著理当在教室自习的高尾的身影。
          高尾仍然一身制服,就那麼站直著仰头看向篮框。有一瞬间绿间觉得他或许会做出跳投的动作,但又想起那以高尾的脚伤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绿间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不知不觉间收紧,也许那麼停滞了数十秒之久,然后再次以巨大的反差激烈跳动起来。
          在做什麼。你的职责应该是待在教室安静自习才对。他走向前去想这样开口说。但膨胀的胸口让绿间无法顺利开口,最终只是响起了脚步声,令高尾转头,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看向了自己。
          「小真?」高尾有些困扰地笑了出来。「咦不是体育课吗?翘课?哇喔没想到那麼认真的小真也有这一天?老师们可头痛了吧……」
          「别把我与你混为一谈。你才是应该在教室自习的吧。为什麼在这里?」绿间站直身子,推了推镜架。
          「一直待在教室里也太闷了嘛。好想打篮球呀--这麼想著,就到这来了。尽量不要动到关节慢慢走的话也不是不能动,没问题的啦。」高尾两手向上举高,做著简单的伸展。
          绿间没有回话。脑中身穿球衣同样做著伸展操的那个身影与眼前的高尾叠合,总觉得记忆隔阂的时间不只一周,似乎已经长达一两年之久。
          「所以咧?小真呢?啊啊,该不会是不想打排球抗议完以后被体育老师交待出公差?呼,究竟要让老师多困扰啊?」高尾弯著腰笑道。
          「没有那回事。」绿间再一次推了推眼镜。
          「是吗。」

          那之后是片刻的沉默。绿间隔著调整镜架的左手望著高尾的眼睛,想从里头辨认出事物的倒影那样笔直地。将手放下时换高尾踏近了一步,不知何时伸出了手,微微屈著手指,彷佛要碰触一触即碎的东西而充满犹豫与小心翼翼。绿间眨眼的片刻高尾的手便接近了自己的脸庞。
          接吻的前置动作。已多次经验到有些厌恶的绿间丝毫不感到惊讶,仅是低垂了眼睑。然而预期的接触却始终没有出现。
          「小真,持续到现在还不觉得烦哪?」
          在绿间重新将眼光移回原位前,高尾便先出了声。
          绿间再眨了一次眼。还来不及思考面临的状况,高尾便突然转动手腕,将手收了回来。
          「什麼意思……?」绿间压低了眉心。
          「跟小真的朋友游戏啊。」将手背在身后,高尾笑起来。「无关紧要的日常对话,假装什麼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昨天的电视节目啦刚刚上的课什麼的,这种故意作出来的话题。总觉得说著说著就莫名奇妙地烦躁起来的难道只有我而已?」
          「小真,稍微面对一下现实吧?这种关系退一百步也称不上朋友喔。小真怎麼想我是不太清楚啦,但是无论怎麼对我谋求都没办法出现你想要的东西的。」彷佛很满足地望著绿间夹杂著微乎其微的惊讶、错愕、动摇与战战兢兢,高尾压低了声音,无温度的灰蓝色瞳孔如同镜面反射著绿间的影像,却无法向内透视。


          5楼2012-12-17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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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只想跟小真上床而已。所以,除了那以外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吧?」

            「……不好笑的笑话啊。」
            绿间以轻而不能再轻的方式吸了一口气。凝视笑著的高尾,像是要尽可能保持冷静般没有任何动作,却纠结著脸上的五官。
            「别露出那种脸嘛。小真不是也没把我当成朋友看吗?……我问过不是?哈哈哈。」
            「那是……!」绿间睁大眼睛想开口辩解,但高尾却歪著头,用明朗却沉稳的语调抢先堵住绿间出口的语句。
            「已经太迟了喔。」高尾扬著嘴角。「都到这里了才要回头继续做朋友什麼的已经太晚了,小真自己也知道的吧?要怪就怪小真一开始没有好好回答问题。明明那麼强调是最后一次问你了呢。」

            「呐,有的时候会不会有点想把眼前不明不白的东西全部破坏掉?……我现在就是那种心情呢。」高尾双手插著口袋,微弯著腰脊,向自己走近了一步。
            「小真,我们别当朋友了吧。」
              
            「啊,不过,我还是会当好小真球场上的搭档啦。传球也会传到你满意为止,又是前后座的邻居,在班上也会好好说话的啦。只是像这种假装和平的友情游戏就不要再玩了吧?哪?……对了,如果是接吻或上床的话我这里还是完全欢迎喔?性欲处理什麼的?跟小真**还蛮舒服的喔,舒服到有点上瘾呢?哈哈……」高尾将脸转向了一旁,望著铁网后林立的树木。
            绿间终於无法维持镇定而抡紧了自己的拳头。
            「别开玩笑了。」咬字用力到有些浑浊,那双绿色的眼瞳中波光粼粼。「……我可不是为了让你说拉远距离就拉远距离而容忍到现在的。」
            「嘿?小真一直以来都在忍耐吗?那还真是对不起呀││」
            「随随便便摆弄别人的情绪也不要太超过了……!」面对双手合十,摆明刻意激怒自己的高尾,绿间终於按捺不住而咆哮。
            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麼?真的只是一个过分到了极点的家伙吗?绿间眼前飞溯著他所认识的高尾在记忆中投射的模糊倒影。反射沉著光线的漆黑短发,轻薄的说话方式,犀利的眼神,乍看之下像锋利而难以接触的锐刃,却总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露出高兴的表情冲著自己莫名其妙笑得乱七八糟。
            然而现在站在他眼前的高尾却收起了笑容,用被搅和的情绪染深颜色的瞳孔朝自己望著。
            「那不是这边的台词吗?」高尾说。
            「把别人的情绪当成笨蛋一样随意摆弄的,不是小真吗……?」
              
            「……什麼跟什麼啊那种高频率故意要讨人关心的简讯?因为没有人关注自己了才开始在意起总是跟在身后的那个高尾和成现在在做什麼了?不见了才觉得重要?小学生吗这种幼稚的发想。即使如此我还是照著你的预期,为了王牌大人的钦赐像笨蛋一样高兴得不得了,真是感激不尽哪?」
            像被肢解开来的空盒,暴露出空荡而一无所有的裏面。高尾忽然通红了眼,如同打翻一地的水般用乾涩的声音霹雳啪啦激动地说了起来。
            「我到底是什麼?搭档?夥伴?真的需要吗?友情游戏什麼的,反正也没有被当成朋友在看吧。对你来说什麼都一样,在或不在也一样,还不如每天的幸运物重要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嘛,也就是那样了。但是像那样睡过一遍以后又一脸没事地开始跟我做好朋友了?远离你你反而凑过来了?到底是想怎麼样……?」高尾咬著牙笑。「小真你啊,根本什麼都不了解,一无所知,而且不知道还是理所当然的……是啊,我们高岭之花的绿间根本就不需要知道篮球以外的无聊事情嘛。」


            6楼2012-12-17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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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你说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绿间推著镜框,倒竖的眉目同样被恼怒的表情占满。「你的举止完全无法理解!做出不想互相牵扯的态度,随心所欲说尽不中听的话,现在又回来向我寻求待在我身边的意义?不觉得太过矛盾吗?」
              「喔?然后呢?小真想说什麼?因为我太矛盾了所以快跟你道歉?还是被这麼矛盾的我硬上了很不满?」高尾一面笑一面像是抑止不了般,连喘气都来不及地一连串说道。一连串的问句堆叠。
              「说到底小真也很矛盾吧。每次说著不要不要最后还不都是顺从的做到最后,现在终於要跟你保持界线了又突然自己挨过来是哪招?呼,笑死人了。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这麼无法理解又这麼矛盾,这样可以了吗?单纯的王牌大人?」
              「不要再用那种挑衅的口气说话……!」被高尾混乱又不明所谓的言语一次次煽动的怒意与烦躁终於到达忍耐的界限。绿间愤怒地刷白了脸。
              「令人难以理解就自我完结,自我完结之上又抱持著优越感?因为不被了解就显得高人一等了吗?……你又懂什麼?以为你懂什麼?」

              明明从未了解。每当对方的舌头滑入口中时自己贫乏的言语无可描述的愤怒,不解,恐惧,烦躁,痛苦,困惑,焦虑与挣扎。肌肉僵直而紧绷,喉咙像要撕烈一样刺痛,越过对方双肩看见的景物全部模糊成一片,意识一点一点被令人思考中断的剧痛与深不见底的地方肮脏地蠕动而上的生理反应夺走,那些感受高尾从来不曾也不可能了解,却用完全相反的立场指责著自己。
              究竟要知道什麼才足够?知道这些过分的事情全都不是对方的本意?知道那样狂乱的笑脸里掺杂著微乎其微的求救讯号?知道那些充满恶意的挑衅字句里充满大量的自虐与自嘲?知道在窗帘的阴影下用舒服的表情趴在课桌上,盯著自己的笔迹用手捂著嘴轻笑,被阳光晒暖的肩头微微颤动的那个高尾和成?
              还有什麼不够?自己还需要知道什麼才能彻底地,确实地,直接地,碰触到眼前这个明明只距离自己不到半公尺的家伙?
              「……嘿,我懂什麼?」高尾仰著头,颊边的黑发因为口中笑出的气息轻晃:「我懂我们的王牌大人有多天真多愚蠢,多自我中心多幼稚啊。」
              像是要朝地上猛踹一脚那样,高尾低垂视线,望著脚下的三分线。「我啊,早就已经受不了你很久了。……唯我独尊目中无人,自我中心又任性妄为,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典型天才。傲慢的任性,对周围的任意使唤,怪异的语尾啦幸运物啦,我们真的在同个世界里吗……?超独特,超怪,世间少有,全世界的人大概都不会接近,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接近你的啊。还有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动不动就露出的轻藐眼神,冷漠的态度,像把周围的人都当成白痴一样……」
              高尾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编织著话语,挑选著词汇,说个不停。那张苍白的脸颊旁滑下汗水,嘴却依旧动著。
              「……哈哈,真的是,过分又自私,幼稚又愚蠢……咳咳,呼、哈哈哈……」
              说到一半高尾终於像岔气那样咳了起来。即使如此还是继续笑著,一边笑一边像是要把肺咳出来那样弯著腰咳嗽。过分怪异的情景令绿间的怒气逆行而冷却,瞪大双眼直楞楞地望著高尾。
              高尾为抑止乾咳而捂著嘴的手微微震动著。
              像是不知道该将落点摆向何处那样,绿间无意识地将视线停在对方的手上。开始时以为是因为咳嗽的力道而震,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对方在发抖。双手的两只手掌都发著抖。
              那样的画面有著微弱的即视感,绿间才想起对方第一次亲吻自己时也是用那样颤抖不已的双手紧紧压著自己的肩膀,将冰冷的嘴唇与舌尖强硬地凑上来。
              这家伙。
              绿间觉得几秒前的怒意全部急遽地退了下来,仅剩被怒气膨胀的胸腹与因激动而发热的双颊留在原位失去了源头。在空荡的胸腔里缓慢蔓延开来的是无来由的酸楚。
              狼狈不堪的说谎者。愚笨至极的骗子。眼前用惨澹的表情尽其所能吐出伤人话语的家伙,明明是那个将双手盘在脑后,一派轻松地用澄澈的双眼朝自己露出无畏笑容的搭档。
              从最初的最初开始,这家伙就是用这副凄惨的样子一面做著过份的事一面害怕著吗。
              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7楼2012-12-17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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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与景物,眼前的篮球框,全部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后退去。全世界都往后让开,视野狭窄地只剩下身穿运动服,站在面前用不悦的表情与冷冽眼神注视自己的绿间。
                随随便便摆弄别人的情绪││什麼的。
                绿间的语句突乎其来却不偏不倚正中自己用尽全力阖上的心柜,啪啦啪啦地让里面还淌著液体来不及成型的块状情愫全部倾泄而出,留下由胸口的大洞蔓延到四肢末稍的麻辣痛楚。
                小真又这样。又这个样子轻易地。随便地。
                已经怎样都无所谓了。说起来从一开始早就已经是怎样都无所谓的不是吗。无视对方的愤怒恐惧痛苦怒喝恳求,为了自己的欲求而将那个有著漂亮手指的搭档压在地上虐辱,咬破对方的嘴唇舔著对方的血液与体液。从一开始不就是把一切全部抛诸脑后之后才做得出的事情吗。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让绿间真太郎恨透自己的觉悟,究竟是怎麼回事又开始一下子装成朋友一下子渴望情感的回报呢。
                无谓的闹剧。在王牌大人好心的温柔里无意义地挥动手脚挣扎著换气的自己。甚至有那麼一瞬间思考过能够****的自己。高尾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快讨厌我厌恶我憎恨我诅咒我,彻彻底底从头至尾把我的存在从心里刨挖出来,让一切落幕吧。

                唯我独尊又自我中心,却将秀德的队伍看得比谁都重要。球场上典型的天才,却比任何人都还勤於练**是用在令人好气又好笑的地方的三次任性,只对熟悉的人才敢任意使唤,怪异到令人想笑的语尾,与那样的身高与外型完全不搭调的幸运物,总是面无表情又冷漠的脸上极为难得出现的微笑。被乾净绷带包裹住的指尖,在轮廓完好的脸庞上唯一带著些许弧度的脸颊,稍微下沉的视线。那些令人莞尔令人爱怜的部分,全部全部。
                都在这里说掰掰吧。
                每一个削得锋利的伤人字词,每一段竭尽所能挑选出的卑劣字句,全部都在脑中用相反的声音尖叫著。不顾那些简直要把脑袋轰炸一般的噪音,高尾立刻又再吐出充满恶意的句子。
                当这些话全部说尽的时候,一定就是结束的时候了。意识到这一点时高尾反而无法停止自己绞尽脑汁将话语延长的行为。一定之后都不会再从那样固执闭拢的唇中听见任何一个文字,不会再和那个孤单却傲然的身姿有任何接触,座位与班级一换之后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见挺直著上半身一手掺著幸运物在廊下行走的身影了。
                篮球部什麼的,还得准备个退部的理由才行。学长们应该会很不爽的跑来教室盘问,宫地学长的脸一定很可怕吧。不过也不过就是到冬季杯之前的时间而已。自己不是奇迹的世代也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球员,没什麼大不了的。
                没有办法。从硬是将小真的皮带扣环扯开的时候,从用小真的脸自慰的时候,从喜欢上小真的时候就注定了最终会走向这样的结果。小真最相信的命运就是这麼一回事吧。会与小真相遇,会被小真吸引,而后又会把一切搞得万劫不复,高尾和成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浑蛋人生。
                但是,但是小真,以后没有人和你一起找幸运物该怎麼办才好呢。没有人骑车载你的话,像之前那几次幸运物是音响啦电视的时候该怎麼办呢。没有人把球传给你的话,小真又会恢复之前那样自己去抢球的状态吗。输了球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记得把你从外头找回来呢。


                8楼2012-12-1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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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小真的话,只要是跟小真相关的事情,全部全部,全部都好想要好想要。
                  啊。明明是这麼地,明明一开始也是……
                  高尾连续眨了几下眼,热度沿著咽喉、脸颊发烫到眼眶。肩膀的力气忽然被抽乾而垮了下来。
                  视界越是宽广便越觉得无助。绿间一如往常地在自己面前,却像是在好远好远,无论如何伸手都碰不到的的地方。
                  这就是结束吗。最想要的,最渴望的东西与自己分离的结局。在这样的结局里的最后一句话,自己究竟该说什麼才好。
                  树梢被终於扬起的微风吹动,投射在身后与肩稍的阴影与碎光一面随著风舞发出沙沙声,一面变换著形状。
                  高尾张开嘴,语句便不由自主地由唇稍零落。
                  啊啊。

                  「……喜欢……」
                  从口中发出的声音像被撕裂的呜咽。高尾睁著眼,露出连自己都对自己的话语感到错愕的表情。双颊传来湿润而冰冷的感受,伸手去摸时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不知何时溢满了眼眶,正不断掉下。
                  真正想说的话。他在脑中重复绿间的用字,觉得再莫名奇妙不过。原来我想说的就只是这个而已吗?甚至连话语都无法构成的两个字。原来从头到尾焦虑烦躁了多少次自我厌恶了多少次从腥臭的噩梦醒来多少次再重新为小真的背影与举止入迷多少次,咬上绿间的嘴唇多少次明知故犯地伤害对方多少次在那个身体进出多少次又偷偷地握紧对方的左手与之相叠多少次,说谎多少次挑选恶劣的字眼多少次重复著试图离开与失败的循环多少次,每天早上依旧准备好最完美的笑容向慢吞吞出现在眼前的绿间挥手叫著「小真!」多少次,回到房中揪著胸前的衬衫抱著简直要破碎败坏的心脏与膝盖坐卧多少次,原来就只是想说这麼这麼短暂又无力的一句话而已吗?
                  「……小真,我……小真,一直都……好喜欢……」
                  拜托。拜托听下去。这麼在心底祈愿请求著,混杂著哽噎像丧失了言语能力那样用尽全力一个字一个字吐出音节的自己。
                  天哪,别笑死人了啊。


                  10楼2012-12-17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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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小真,小真……」
                    并不是完全不在预想中的答案,但实际会以这种状态听见仍令人难掩惊讶。
                    绿间望著自己的搭档把自己的名字哭得乱七八糟,用手肘徒劳地抹著脸,肩骨夸张地大幅起伏,抽噎不停。
                    泪水从还保留一丝稚气的下颚滑下,啪答啪答地全部落在领子上,令人怀疑究竟能流出多少眼泪的那双灰蓝眼睛像被洗净般透彻。总用轻薄方式吊起的嘴角现在紧咬著下唇,即使如此从里头漏出的咽泣声却仍然清清楚楚。因为实在哭得太过凄惨,绿间竟也像被牵引一般觉得双眼发热。
                    真的是个笨蛋。从来没有遇过这麼愚蠢的人了。真是和你很搭称的笨蛋一样的脸哪。
                    想这麼开口的时候对方又呜呜哭著道起歉来。重复又重复的对不起被抽泣的声音切得零零碎碎,令绿间想起第一次发生关系那天与推著脚踏车的高尾一同走在归途的夜晚,对方没有道歉,却用寂寞的声音痛苦的表情唤著自己的名字,说著轻描淡写的道别。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绿间直到现在才察觉,从听见那句道别之后,自己或许连一次都没有办法真正怪罪高尾。
                    而与其相对,现在的自己正强烈地对泣不成声的高尾感到无法说明的情绪。
                    究竟该如何解释才好。绿间望著高尾胀红的脸与红通的眼睛。明明哭泣的不是自己,明明终於直抵上高尾真实的情感,却会感到如此的悲伤。为什麼会如此想伸手触碰对方湿透的脸颊?为什麼胸口会紧绷地难以呼吸?为什麼会浑身颤抖?这份自己也想啜泣的心情究竟该如何形容?
                    然而在思考出结论之前绿间便已伸手按上对方的前额,抓进对方的头发。

                    「小真……?」高尾被突如其来的接触吓得跳了一下,回过神感觉到绿间左手掌心的温度与绷带粗糙的触感时眼泪又继续掉下。
                    「……真的,」总像恶习一般眯细的眼睛如今睁圆著盈满无法盛住的水分。那双不知该往何处去的双手有些迟疑地伸出。无法掩灭任何事实的辩解,什麼也无法补偿的悔意。被错误的红叉画满到毫无空隙的白纸,唱针终於偏移到超出唱盘的唱片机。所有的过错与所有的徒劳无功。即使如此绿间却没有露出不耐的眼神也没有离开,安静地用那双镜片下的双眼注视著对方。
                    高尾的指间终於碰触到绿间的运动服。
                    没有被抗拒。没有被挥开。高尾喘出一声泫然欲泣的叹息,接著用尽力气紧揪住绿间的衣服,环住对方的后背,接著用尽全力地将手臂收紧。
                    「只是……我只是……」他哽噎著。「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跟小真一直在一起而已……」
                    然后选择了最差劲最差劲的一条路走了过来。
                    最后的字模糊在绿间的胸口。绿间紧锁著眉心,按著高尾前额的左手在那头黑发发间乱揉一阵,右手同样揽住了对方压抑不住情感而仍起伏的后背。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而涩拙的安慰,尽管完全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
                    「……愚蠢到家了。」视线被水气晕得有些模糊,绿间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那种事情……不是一直都是一样的吗……!」
                    想一直在一起。目光相触的距离,双肩相擦的距离,想一直重复著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在教室里书写日志,在球场上互相击掌,在假日的球场单独练习,在回家路上闲聊著漫步的绿间真太郎与高尾和成这麼想。
                    而现在站在球场边眼眶红肿的两人依旧这麼想。
                    「……会用这麼凄惨的脸说喜欢的家伙还是第一次遇到啊。」
                    绿间掩饰著自己的表情,用手困难地推了推镜架,哼地轻笑了一声。
                    高尾似乎挣扎著想从嘴里吐出什麼反驳的句子而张口,但最后还是什麼都说不出来。
                    他最终只是拼命摇著头,摇著头,然后莫名奇妙地也擦著眼泪跟著笑了。
                    --END--
                    ======================================================
                    谢谢大家,我都不知道说什麼才好了.....><

                    从七月开始写到现在,真的很感谢这里的告慰给我的鼓励!
                    之前也有说如果不是小红跟纸阮两位姑娘我应该是写不到结局了><
                    中间也有考虑过友情结局......但最后还是舍不得。恋爱得如此辛苦总觉得最后就是应该要有点回报......
                    总之还是谢谢大家不怕我雷一直看到现在,也谢谢大家不吝情的感想,大家真的是我走到这里的动力!爱你们><


                    11楼2012-12-17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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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棒啊QAQ纠结这么久犹豫这么久徘徊这么久最终能够在一起真的实在是太好了啊…那些满到溢出来的爱意…就用“无力“的喜欢二字来概括吧…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2-12-18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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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结的两人终于可以理清和再次重新的走在一起。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2-12-18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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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昨天就看到了醺大发结局了但很困就没有看下去。结果今天在电脑课上用手机看哭个不停,连可以自由上网的电脑都丢到一边。
                          看的时候非常混乱,整个过程简直就是煎熬,看的速度时快时慢,根本就是随着心跳的起伏程度去决定的。
                          被虐得体无完肤,但是,是HE,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觉得被震撼了,继上次的跳楼事件后久久等来的结局,无论是长度还是任何的,每一个字,我都觉得,太美了,太棒了。
                          写评不够小红好,而且说实话,有些地方看的很仔细有些地方看的太煎熬,直到平复下心情吃了个饭,大脑已经选择自动遗忘那些非常痛苦的地方。
                          一定是被戳中了,高尾的那种太过矛盾的情感,绿间,我觉得绿间是懂的,他也跟着痛苦了吧,他也跟着喜欢上了把,他根本就无法怪罪他啊。
                          绿间,是绿间给他勇气的吧,对他说你想说的不是这些吧,你这个骗子,谎言一大把的骗子。
                          高尾好傻,好傻,直到被这样指出了才肯把喜欢那两个字说出来吗,怀着对绿间那么深的喜欢到底是多么悲观地看着这一切承受着那一切的呢。
                          就在那样一刻,汹涌得让人快要崩溃的那一刻,两个人像是有了默契一样,久违的,以为早就已经破碎了的默契又回来了一样,两个人无限拉近无限理解了一样。
                          我太喜欢这里的高绿了,被折磨到快要坏掉但又无比勇敢,最终最终最终终于走到了一起的这两个人,谢谢醺大向我呈现这样的高绿。
                          究竟什么时候才敢再重新看一次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2-12-18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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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真的很想很想买到醺大的碰壁啊。太喜欢了,太喜欢了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2-12-18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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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买啊好想买啊好想买啊好想买啊……QAQ


                              18楼2012-12-18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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