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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桑花落时。
[她舞起的一瞬间,看见男子宠溺的眸,知道自己是他的整个世界。]
她遇见他时,本是凉薄之人,轻蔑的眼神中仿佛天下皆是唾手可取。那时是秋霜时节,她用比之一地霜华漠然百倍之态对他。心中不是他,何必加以颜色。冰冷玉笛横于唇畔,丝丝的乐音冷咧如人。
“姑娘果然好曲艺,在下佩服。”
“呵…你若赢我一局,我便跟你走。”
她以为自己不会输,可惜不知道,自己此生便是败在男子手上。他不要她跟他一起走,而是选择留下,然后,看她一舞惊鸿。她勾勒笑意翩跹,舞起时,看见那人眼里的宠溺,心里暗暗的惊诧于那份相似,而后知道自己其实未曾输这一局。
[那一夜,终究还是选择真心,但她不能再爱,于是,伤人伤己。]
男子并不知道她答应嫁给他时心中所想尽是旁人,只因那三分相似的眼神,便许了终身,他不过是替身尔尔。而她,日日相处,终知自己已心许与他,然背负太多,她不能再伤,亦不愿伤他。选择真相大白时,他只看见她脸上淡淡的冷笑和隐隐的愧疚,没看见的,是她眼中满满的绝然。
“你可知自己像个笑话?你不过是他的替身!”
“我再没见过哪个女子,像你一般狠心。”
[她错在以花为诺,花谢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因过而错,因错而过。]
眼前出现一段长而斑驳的青石阶,暗碧色的苔藓,像一幅锦缎暗绣了同色边纹。南辕北辄的两条路无尽延伸,通向未知的未来。她的慌乱在看见漫山遍野的佛桑花时一扫而空,耳边回响的,是当年那个人离开时说过的话。
“等佛桑花开了,我便娶你回家。”
可是那人没有回来,而眼前的男子,也给她漫山佛桑,却是要亲手了结她。他恨她,真是讽刺。可是,若是连他也失去了,生不如死。匕首刺进胸膛,并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她看着他,笑得如佛桑盛景。
“你看,花开了。”
“要记得啊,早些回来接我,我在这里等你。”
-[和平执笔赠柔柔,柔柔专属,小白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