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朋友问她是不是在等人,樱一律坚决否认。心里进驻了一个身影,和痴痴地候望他到底是两回事。爱上他是自愿的,无论受了怎麼样的伤、怎样被苛待或被辜负,那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当然快乐或幸福,也是她想要便能拿到的,因为前提是,不管因那人欢笑或悲伤,这些情绪都属於自己。所以只要始终不去放弃深爱他,那麼自己便能得到幸福。此刻,无论那人与她相距再远,她都能好好地、静静地喜欢他、思念他、眷恋他,并在梦中微笑著拥抱他。「没有他,我也能过得很好。」樱和朋友喝酒时大笑著说,因为自己从来就牢记著幸福的滋味,於是此刻依旧不忘那种甜美。而朋友笑她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早,若对方知道要珍惜她的情深义重,就一定会回来。「不行,他可不能来。我已经过的比有他时还要愉快了,他来了我岂不是要回去过苦日子?」樱很认的真思忖,逗得朋友大笑喷酒,说那男人回来知道了樱的心思,一定会狠狠修理。「他不会来的!」樱又说,朋友一脸似笑非笑,说那麼来打赌,输的要在这个居酒屋里付下半年酒钱。「赌了!」樱豪气干云,连带把最后一杯酒也乾了下去。
03
俗话说的好,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
春野樱惊恐地瞪著站在她药铺柜台前的身影,嘴里喃喃重复这句话。对方戴著兜帽,却掩不住相当引人注目的红色碎发,那身形熟悉得令春野樱好想当场晕倒。由於老板娘一脸天崩地裂,导致那位客人露出一个好笑的神情。然而,春野樱一见那人的笑容,便恍若惊弓之鸟般跳起来,抓起背后的鸡毛毯子指向对方,低吼:「不准捉弄我!」就像多年前的反应一样。兜帽人一愣,笑意更深,翻身跳过柜台,便把美丽的老板娘困在自己和药柜之间。「你要干什麼!」樱尖叫,那人却一口吻住她,差点令人窒息而死。「当然是把花带回家种了。」赤砂蝎笑容满面地回答,一脸将春野樱手到擒来的样子。听罢,樱便勾起一丝淡漠的笑容,冷冷地说:「我会凋落枯萎,但它不会。」男人顿了顿,便展臂拥住她,牢且紧。「……它早成灰烬了,从你走之后。」
樱惊愕地瞪大眼睛,傀儡师凝睇她,细声呢喃:「它不够承载我对你的情感。」无论痴恋或狂爱。唯有她才是活生生的花,赤砂蝎真正爱上的花,於是再多极致美丽的人傀儡都及不上春野樱的一个回眸或一抹微笑,赤砂蝎深刻的体认到了。在完成无数个「春野樱」又将其烧成灰烬之后。「何况…」赤砂蝎附在女人耳边轻声道:「你不希望由我来为你披上无垢和色打挂吗?」
於是春野樱哭了,笑著抱住这个男人,同时是个傀儡师和艺术家,也是她要托付一生的人。
「喂,背我去巷口那家居酒屋。」
「你要大白天庆祝?」
「不是。我打赌输了,所以要预支半年酒钱,你结帐。」
「…这个赌可以反悔吗?」
「我可以不要嫁给你吗?」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