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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26】为了经验节操不要了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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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刷会儿经验玩→_→想吐槽的按叉叉,想送可爱的楼主经验的请回复0v0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2-09-26 10:48回复
    老规矩文章刷0v0
    把我的生命缩小到最后的终点,是一颗绿色的夏天。
    在台风的警报拉过后,我醒了。睁开眼看见被大雨冲得不堪一击的天穹,破裂的地方露出棉絮一般的补丁来。在人们的脚下是太阳漏洞百出的便衣,只在角落是它们不敢进去的。
    夏天里我把拖鞋里的虫子倒掉,从福建南路去人民路的市场买很多葡萄。走回来的路上会有洒水车呜呜公交车突突地过去。
    在考试和为了冲动的青春而抄写作业的时间统统流掉后,漫长的七十多日的假期,在夏天里变得膨胀无比,有时候它漏了气,就看见马路上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到逃跑。那布店的屋檐下露出一排走形的鞋子,我看得哈哈大笑。
    那年夏天后人们纷纷记起电视台里播放的动画片,名字叫《灌篮高手》,报纸上说收视率甚至超过了新闻的让人乍舌的突袭。在我上楼的时候,楼下同龄的男生买完酱油回来,转弯的当口我看见他微卷的头发和拖长的影子,这让我突然害羞起来,我想自己那时不应该穿着很随便的睡裤。
    6点的时候,他家和我家同时都响起了《灌篮高手》的片头曲,我把耳朵贴在地板上,能隐隐听见他和他妈妈在说话的声音。葡萄吃得太多,当时它们总想从喉咙里冲出来。坐在微微发烫的木头凳子上,从天窗里能看见夏天寂寞的流云和不知疲倦的烟尘,傲慢地飞舞。
    就这样,我在这个夏天看完了整部的动画片,吃掉了无法计算的水果,并且和楼下的男生说了四五十句话,想来我喜欢他。
    暗恋和生命一样完整而坚韧,并且在扯去表皮后露出会迅速风干的里层。在睡成什么姿势都不会做噩梦的闲日里,我们体面地过活,不用担心欲望的公鸡会在童话的顶端为现实破啼。就在我珍惜这样不知劳逸的灰蓝色的中场时,葡萄已经退出了舞台,动画没有再次播出,有人搬了家,窗开在江的另一方。但就是这充实而绿色的生命,让我能在更深的季节里安然地回忆起五年前真实而美好的声音。他叫我的名字,用夏天里短短的几秒,让一切都来不及成熟。
    把我的生命放大到最后的边际,是葡萄一样成串的欢喜,一颗一颗的叫喊誓死抵抗着步步靠近的秋季。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2-09-26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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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无之乡
      最好的都留给了它,连宇宙也在谎言中甘愿化为浮尘。
      最好的都留给了它,海洋凝结作糖果。被母亲的手织补的袜子,带走了一个冬天的寒冷。
      看那世界的灯光也好。看那世界的喧嚣的灯光吧。它们是成人世界的茧。只有我们是破壳的翅膀。连摧毁也温柔得像一场梦。
      我们的心里住着一朵——不能言说的桔梗花。
      春夏秋冬。春,夏,秋,又是冬。花摇下了影子,影子又摇下花。
      回到最初的时候,在童年里千万次出现的玩具和歌谣。呼啦啦的旋转,像场甜蜜又亲爱的吻。呼啦啦。呼啦啦。亲爱的当年的朋友,眼下失踪在绚烂的棋盘中。
      我们都长大了——我们还没有。
      我们都明白了——我们还没有。
      我们都放弃了——我们还没有。
      希望我们过的一切都好,希望我们拥有美好的未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2-09-26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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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v0


        IP属地:北京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2-09-26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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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怎么有种莫名其妙的赶脚?


          7楼2012-09-26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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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段我落大的文过来
            飞鸟声
            作者:落落
                在最后的夏天看见-有一千只鸟飞过头顶,翅膀交叠蔽日,光线暗淡风声呼啸,朝南的树冠被整个吹破,抵制显得徒劳。暴雨滂沱,漫山的红花溃烂在泥水,小路多处断开。有根神经在脑袋的某个角落突然崩断,左眼一下刺痛无比。世界在这半边迅速模糊。另一边维持清晰。浅眠下意识揉眼睛,疼痛又突然没了影。手指落空,徒劳的卷着。
                不止一次这样了,像是中了法术,细胞里埋着疼的种子,遇见水就会生出尖锐的刺牙,土地在血液里形成裂口,随后那棵花朵有去向无踪。浅眠没有见过那个巫婆,也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她把这解释为太累。最近有好几次在电车上睡着坐过了站。
                只有放学这段时间,才是被磨过边的,手感粗糙而安心。虽然最近眼睛莫名其妙地发疼,但大多数时候却也无碍。每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回过头来看学校,那里就已经点起了为夜自修开的灯。学校一张黑脸,无数亮白的眼睛。
                这个想法每次都得到反复提醒,并不是什么舒服的想象。以至于记在车厢里,反而会让人不禁舒了口气。车厢里有许多味儿,更因为是冬天全被堵在窗户里出不去,便在人的身体内外循环-挎包的牛皮味,围巾的毛味,还有塑料袋里的水产腥味全都融汇参杂,最后就化学反应出了整个傍晚的味道:倦怠和疲惫,织上迅速退去的暮色,拥挤的空隙里没有意外和突然。
                时间是能够在味道里停止的。偶尔有这样的错觉。
                尤其是当电车进入隧道,江底的潮湿粘合地搅拌空气,光线在头顶平行消失,视界里迎来变成暗红色的国度。不是血块的暗,也不是嘴唇的红。每个人的脸都像被镀上面具。厚厚一层,涂着勉强的形容词。那些面容突然显出前所未有的忧伤,在温柔的暗地里缓慢变化。像是假的。又或是最真。
                 浅眠在这时看见了转向自己的一张脸。额头、发线、眉梢边的句点;没有表情的忧伤,在视线里绕成矛盾的盘结。
                他的眼睛落在上面。半浮半沉。
                浅眠微微张了张嘴,整个心里无声无息。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2-09-27 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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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篇落大的短篇小说
              母亲的城堡
              文 落落
              【1】
              阳光在此处最为短暂。正午是一团热气,碰到窸窣的裙边就消失。苜蓿草植在脚边,而总是更远处的要嫩绿一些。
              奎宁从那里跑过。微卷的头发,咖啡和蜂蜜的混合色。脸上伴有惯见的雀斑,范见于各种故事中的女孩。而她们脸上总是天真又不失聒噪,并在适当之时出些细小的差错以推动剧情发展。
              而奎宁穿过积聚的人群——妇女们在午后交流着琐碎的日常,编织着手中的物品,日后它们覆盖在茶几之上——她的脚踝轻盈细小,宛如柳枝中的一截,像只啾啾的小雀,再跳跃两三步,便越过了边境,回归到梦境般的小房子。
              【2】
              咒文年久失修,成为枯萎的衰草又缠绕着斑驳的锈迹。森林被随意的陷阱和菌类分割成大小的块状。它过于庞大和精密,以至于无法用白昼和黄昏来区分,穿过影子是夜莺的啼鸣。
              奎宁推开巨大的铁门,它却比想象中要轻盈,仿佛是被施以魔法,仅是碰到的瞬间,便自动打开。
              她仿佛一盏自给自足的油灯,照亮了脚下疲惫的土地。
              【3】
              奎宁找到了妈妈,她小憩在树下。挽着头发,眼睫低垂。仿佛是光,又或者是本身的肤色。妈妈看起来被从阴影中区别,散发着味道,是饼干或者更安宁的绒毯。
              奎宁放轻脚步,背转身后,是偌大的森林,用树和树建筑出众多的迷宫。猫头鹰仍站在高处,以往眼睛转动起来便总是宣告着巫婆的登场。但奎宁没有觉得害怕,她走到妈妈身边,那是熟悉与笃定的,收纳了自己一如蛋糕下面的衬纸。奎宁没有觉得害怕。
              【4】
              将自己搂在怀中的妈妈,或许当很久以后,那样的动作因为回忆也能使人心中隐隐作痛。奎宁记得妈妈的一切,她有美丽的阴郁和低沉的声音,并且过分温厚,时常出现于旁人的耳语中被挑剔着缺陷。但奎宁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奎宁爱着妈妈身上昙花般的气味,而即使是世界尽头,也没有杜绝的瀑布般的场景。属于她和妈妈的尽头,是午后的阳台——她捧着皮球又弄脏了手,而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
              她的微笑像个拥抱,或者更温暖亲切的什么,带来静默的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完.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2-09-28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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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愿意送可爱的楼主经验么OAO送楼主经验的人可以获得随时随地艾特楼主索要好人卡的福利0v0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2-09-28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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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未散_
                  阿尔阿尔窝要好人卡的福利、!


                  11楼2012-09-2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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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还记得你。
                    a
                    你有过一段可以用来挥霍的时光,睡觉自然醒和慵懒的晒太阳。偶尔的雨季,在你的瞳孔里留下仓促的影子,倒映或者倒影,圈成路上的积雨里的涟漪,渐次散开。接着晴朗如期,你的心情重新明亮。而你躲在树荫里怀念刚刚褪去的雨水,怀念伸手便可以触碰的潮湿。起身,你的身体逆光又或者背日,把光线汇聚成眼前微弱的刺痛,摊开手掌,只有细密的腻腻的汗。你显然是无爱于这样的天气的,或许暂时还达不到无爱的程度,只是想逃匿眼前的灼热,逃到你夜间虚构的无言的世界离去,去数月亮抛弃的柔光。
                    b
                    你有很多别人给的形容词,当然不会是淡泊名利,温和安静那样书面化的字眼。而你偏偏什么都不想要偏偏对谁都温和,像是从泛着微黄的书卷里立体起来的生命,没有尘染,甚至连偶尔恶毒也不会。就是这样的你,表情安静的听着别人的赞美,面露微笑,和那次女生送你花一样的微笑。那是不是在你心底,再多的夸赞都能够具化成形,有着类似于流云一般不痛不痒的存在。你把它们置于门外,你的心门之外。
                    c
                    你把悲喜藏在心间,简化成一个单纯的微笑,心想着这样似乎也不错。是有很不错啊,笑的人畜无害也不是人人都做得到的。但还是有你无法掩饰的情绪存在的,你会脸红,会讪讪的脸红。你相信半个小时想不出来的数学题一个小时之后一定可以,你相信约好的人迟到一定是刚好有事耽误了或者有其他的原因,甚至于你会相信他人编织的漏洞百出的谎言,除了爱情。你曾一次次的对着陪你吹风的女生讲你真好啊,最喜欢你了之类暧昧不清的话。前面半句是真话,后面半句对于你来说也不是谎话,只是陪你吹风的女生多到数不清,而你也是那种可以对着空气讲最最温暖的话的人。
                    d
                    你并不厌倦交往,说笑,一同放学回家,约会逛街。你扮演着有些圆滑兼容慢半拍的角色,是该说你很好相处还是很不好相处呢。摩卡隔着杯沿向指尖传递热度,你望着杯口缓缓滑下的沫星缄默。你在星巴克二楼左面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密集的灼热的光线与聒噪的杂乱的蝉鸣,这一切已然与你无关,在你选择在硕大的反光玻璃门前止步时,也就一并选择逃离夏天,逃离这个冗长燥热的夏。左手边高大的榆树影子狭长,等它刚好抵达另一面建筑的瓦片时,你把身体的重量交付给你的鞋子,让它带着你远行。
                    e
                    你也许渐渐学会虚构自己喜欢的初见,你的心是一片纯白,可以渲染成任何想要的色彩,构图,线稿,明暗,着色。你熟悉这些好比熟悉最爱的动漫。而你还是决定把回忆和现实连缀起来,架成一座镂空的桥,你踩上快放或慢放的剪影通往和明天相反的方向,地点,路线不明。梦是浅白的光,你藏在阴雨的罅隙里从天黑一直睡到下一个天亮。
                    f
                    你在想些什么呢,在那些未曾相遇便要独自一人走过的路上。
                    g
                    但我想记住你啊,在那个即便无法邂逅也要各自前去的远方。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2-10-03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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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变

                      自从百度有了签到功能,中考后的必须工作中就加入了打开无数贴吧,然后点下签到按钮。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那个匿名的世界中活了多久。第一次接触是在五年级,用一个很蠢很傻的ID,回一些很蠢很傻的帖子。然后,2012年6月6日,如今的ID诞生,影诞生,第一坑诞生。
                      先前的文笔幼稚也好,剧情老套也好,在时间的洪流中最终成了沉入水底的泥沙。影娘娘也好,影sama也好,约定的七坑八坑九坑十坑甚至是更多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这一年内改变。
                      加入了一个刚成立的社团,起初受到了很多吧亲的不解,而我是深知理由的。逆转社,我喜欢这个名字,破茧重生。在旁人的注视中,我走向文管的王座,18级头衔由我亲手打造,而我所要的权力是删除不需要帖子的小吧。管理212人的贴吧太累,因此我不想再兼任吧主或者什么。度受的吧主审核也好,那些夜晚我熬夜制定的全新制度也好,太累,实在太累。码字什么的早就是习惯了,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不要改变那么多该多好,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对着屏幕敲击出文字便好。
                      可改变就是这样发生了,刷新几次网页都没用,已有的权力就是我的,我必须掌管它们的力量。
                      那个匿名世界里的我,活得张扬,活得狂傲,活得引人注目。

                      意识到一切都在改变的时候,其实是和君君65两人在顾村公园漫步时,她们中的谁提起的。(原谅我不记得是谁说的。)
                      “其实我们中的每个人都变了。”
                      我明白的,思考之后我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知道。
                      有些话无法在这里明说,但这些话所表达的意思是真真正正地发生在我们身边的。 深夜用短信和木头为了一些事大吵一架也好,地铁上为了同样的事再和青蛙大吵一架也好,我只是在宣泄而已。有些事情正如木头所说,我们掌控不了,改变不了。
                      在溜冰场上,我和君君磨破了小腿。那个伤口不深,但是疼痛异常。木头和眼睛怪对于我对那个伤口的解释作呕不已,可这是事实。磨破的伤口没那么容易好。
                      而事实上,比伤口更疼的是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木头像脑子短路了一样一次次到处乱跑,我在心底问候了她的祖宗十八代之后,当面依旧有些话无法出口。君君很了不起,她能说出自己想说的,而我太弱,不行,和那个匿名世界里的我不同,我不是王。

                      今天午餐后,乘着父上的汽车回到家中,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我不知为何很想哭。 曾经,我最讨厌的便是他了。自幼,一切对我的惩罚都由他来执行,当恶人这件事很痛苦,在若干年后我明白了,可一些难以挽回的改变也发生了。
                      我忐忑到了极点。
                      若是某天他突然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我再也闻不到香烟那不怎么好闻的气味时,我该怎么办。
                      他是顶梁柱,即使外界再如何,支撑着一切的只有他一个。我不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我只知道感叹读书的辛苦。现在想来,也许他已经疼痛到不行恨不得大哭一场吧? 他的尊严不许。
                      父亲这样一个角色,在爷爷身上表现的便淡了。
                      在小肥羊里暗自为失败的砸场计划叹息,然后不知不觉便聊到了木头的爷爷。然后我觉得自己很幸运,那个我最爱最爱的爷爷,他还在。
                      我依旧忐忑到了极点。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端菜的手已经有了颤抖,这是否是他的生命正在流逝的前兆?依旧是今天中午,我开玩笑地说:“快被爷爷烧的饭撑死了。”然后他说:“你死了我的命续给你。”
                      我生气了,我想对着他大吼一声“你不许这样说!”……可我最终还是没吼出来,只是勉强地笑了笑,然后躲到房间里,闻着爷爷房间特有的气味,默默流泪。妈妈让我多为爷爷拍些照片,我清楚原因。照片上的他笑得很温暖,很慈祥。
                      


                      IP属地:上海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6楼2012-10-06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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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AO阿尔受的节操瞬间从没有变成了负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2-10-07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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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吗?》by:尔尔最爱的落大
                          嗳。
                          你十六岁的那天,从老房子黑暗的楼梯上摸索向下。木头制的楼板,会在哪一级上突然如同软肋,踩上去,微微凹陷着,不轻不重的危险。从前你矮个头,现在你长大了,陈旧的木板发出愈加清晰的声响。我想象你的眼睛在暗处如同猫科动物的光芒。外面是赫然的高楼,天空在边缘勉强拼盘。
                          天真快活的脸。容颜娇好。肩膀在侧面看起来拢成清纯而动人的弧线。诶。我并不是想要爱慕你般地叙述这些。
                          但你一天天地出现在我眼前,除非我永久地睡下去,不然无法回避。况且我不想回避。你在我面前逐段生长,是一株被记载在百科宝典上的开花植物。茎、叶,还未见果实。我有时会突然在脑海中闪过某些句子,他们说“那些生命中安静美好的事物”。是你吗?
                          你一定一脸茫然。十六岁。对我来说已经是一棵遗失在丰收中的麦穗。我只能想念它,却再也无法找到它。然而你十六岁那天,还睡得不知晨暮,大段大段时间用来看电视,在床上翻个身,过了半天也懒得动。枕头下塞着一两本小说书,你总是抱怨里面的主角获得过分容易的幸福。
                          有时幸福会给人一段冗长而恬淡的时光。它如同无名的路人甲,用一个侧脸经过我们身旁,谁也没有察觉。你正和朋友激动地聊着男歌星好看的下巴。初夏的紫藤是烂漫的,重重地坠落它的香。没有遭遇哪个致命的谁,也没有成为别人的致命。你只是小巧的缺口,透过一束白色的光线。世界在墙后绚烂过度,墙内就是碧绿色的龟背竹。
                          是你吧。
                          我能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一眼认出你来。在人前笑得有些刻意开朗,以为这就是赤名莉香,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点小丑,好比把融化的冰激凌滴在裙摆处。你的牛仔裤上被馈赠了酱油渍斑,校服上留有牙膏印子,然后是这条新裙子。这些瑕疵犹如荧光色,使我在夜晚轻易走到你身边。呼吸甜软的,像着陆在河流上的无力落叶。顺流而下。顺流而下。顺流而下有多么漫长。
                          十六岁时听见快乐的歌曲,又渴望着自己有成熟隐忍的脸。隐忍的忍字怎么写。你在课堂上肆无忌惮地走神。覆盖了城市的雨季催生出无数暗处的菌类生物,它们在哪个你不知道的角落滋长。而你此刻神情倦淡,一些情绪比菌类更加渺小,它们像迅速病变的细胞爬过某个地方。
                          第五根肋骨里,左侧34度,心脏边缘,手指按下去。酸。和疼。——就是这里。所有无法找到解释的疑问、所有不见翅膀的造作、所有半透明色的落寞,都在里着陆。而最轻薄最轻薄的无知就这样把它们拉拢在你身体。那年,你十六岁。
                          有时候大人的愚蠢近乎一种天真,他们还在尝试用“反叛期”和“青春期”来限定每一个十六岁的你,以为花季和雨季就是你拥有的全部世界。扯什么淡呢。虽然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你的全部,包裹在重茧下的灵魂最终留下如何的痕迹。但是我想你是真的,你装着去舔舐那些遥远的痛苦,也是真的,你装着去猜度别人的悲喜,也是真的。你是真的会在某个时间异常迷茫,恍惚听见心里一百里花朵枯萎的哀声。都是真的吧。
                          入夜的闷热渗进皮肤。
                          是你。那年十六岁。总以为晚上有野猫跳上屋顶。它的脚步无声无息。白天醒来头发绕成死结。像是为了套住梦境,最终却还是被它溜走那样。梦境里空空如也。它什么也没告诉你对么。它什么也不说。那么醒来后呢。时间在这里这样停滞不前,它甚至无法从老房子黑暗的楼梯上如你一般熟练地摸到楼下。你把时间留在后面,从楼梯上走下来,二十级,朝下第十八级的木板已经腐朽,记着,小心些。
                          看不见月夜的人狼,彼德潘的never-land也不在地图上,漫画里大崎娜娜抽的BLACK STONE哪也买不到,榆野卯月骑车经过的那条樱吹雪街道只在镜头后。它们全都在现实里消失不见。你每一天每一天穿过同样的马路,迎面而来的不是千年的冰原和惊动的飞鸟,眼前交错的只是挂满晒洗衣服的晾干,和路雪的爱心标志,公交车顶着不同的数字,它们的轨迹在城市交错出繁复的划痕。你就在上面的某个小点前,独自时表情如同小说中般冷漠。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2-10-08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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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平平仄仄写不出完整的诗篇,散漫而就的只有一段段潦草的语句,缺乏中心,毫不连贯。很多念头都在瞬间兴起,随后仓促破灭。你就像那只还未曾长大的猫,想要跳到更高的地方去时总会因爪子无力而摔回地上。地上是柔软的草。漫向四周的柔软的草。
                            绿色层次分明。
                            这样一段生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日子过得平整良好。有两个表亲,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小时候总是打打闹闹在一起,现在他们和你一同长大了,关系有些生疏。就读的是区重点中学。所谓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老师们也没了耐性。只催着快快解题。快快解题。你看,窗外的梧桐叶又黄了一季。
                            你在这个城市,这个地域,这个老房子里冲动地生长,然而在表面上看来却是如此波澜不惊。
                            每天晚上。你都下楼替父亲买两瓶啤酒,楼下的小店里是自己熟识的邻居。那会儿总是弄堂里最忙碌的时候,下班的人们打着自行车铃穿梭其间,笼头上挂着刚刚买来的蔬菜。某些打开的窗户里,传来了讨厌的广告声音。声音聚在地上,蓄意向前流淌一阵终于停止。于是踏上去的每一步都踩踏出了倦怠。
                            换下了校服裙子,身上是妈妈改做的棉布睡衣,拖鞋底有水,发出吱吱的轻响。手里提啤酒。有一阵啤酒瓶常常引发爆炸事件,你心里跟着有些谨慎的害怕,把它们远远提开在身边。
                            会爆炸吗?
                            爆炸的话,自己不会死吧。应该是伤了手,或者还有脖子,肩膀和右侧的胸。缠着绑带吗。用余下的时间躺在医院里,绝望得已经不会哭泣。那算不算是一种凄厉的人生。
                            所幸的是每一瓶啤酒或许都带着父亲的保护咒,你安然无恙地度过十六岁。走上楼梯时,啤酒在瓶内轻轻拍打着壁,如同一片缩小的海。黑暗从头至尾贯穿了二十级台阶。走了十六年,你可以想象自己是闭着眼般轻车熟路地摸上摸下。
                            摸黑上下的十六岁。等到了入夜。上网。和陌生的人交换熟悉的话题。无所事事。想象一束凭空开放的昙花。无所事事。棉布衣服透气良好。明天会下雨吗。月亮染着红色的边。
                            我走到你身畔,如同空气般触碰你的脸。天真而娇好。肩膀撑开在窗前。脊椎里却想要抽出傲慢飞快的枝条,如同被下了魔法的植物,急速地盼望着不可知的美好。然而你对这一切都无法察觉,十六岁的当时,所欲和所求都只有模糊轮廓,只能靠天生的敏锐嗅到那些蠢蠢欲动的迷幻。许多的文字密密麻麻地被生产,却来不及被输送出去。那些浅色的、停顿的、不大不小的、独立的原因。
                            世事是飞快引线而过的针尖,绕成白色韧性的痂茧,包裹住你未成年的躯体。
                            伤感的传奇于是近不了你身,奇异的星辰于是只在视线以外,连下雨前翻滚的云层都离你越加遥远。你在如常的日子里将自己泡成一片舒展的茶叶,却无法意识到痂茧外浩瀚的海水。
                            嗳。
                            我目睹你十六岁时的每一天,安静美好,背景是慢拍的歌谣,哼哼地唱个没完。包裹在柔韧痂茧里的灵魂在漆黑的楼道上闭眼上下。但就是十六岁的那天,你在第十八级台阶上,发现青春是确有其事的蛇,突然地咬了一口,于是硬茧破口撒下光点。从此像一根发丝被吹进胸腔,每一次呼吸都能扯出疼痛。
                            终究还是你吧。笑容里有不可抑制的想象。知道哪里有葵花花田。所有的生命都被涂上青春尖锐的光亮。无毒无害。怎么会无毒无害?
                            我们都是这样。在哪时起突然变得通体锐刺,从破开的痂茧口染上异世的色彩,从此华丽颠覆了平淡的曙光,被人称为溃烂的部分突然开出惊艳的花朵。那些所有的十六岁或十五岁,那些所有寻向彼岸的渡船。
                            都是你吧。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2-10-08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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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才发现,尔尔你的格式君有问题哦·


                              21楼2012-10-08 19:51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