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夕文学社吧 关注:57贴子:2,168

【原创+古风】无端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墨色偏离
墙头繁花墙角凋零
用一个花期
诠释云末云起


1楼2012-08-12 22:34回复

    囚禁不住的
    那双眼
    片语只言
    偏偏赌的不是缘
    “琵琶弄弦,木雕流年。我许的愿,今生可否了结?”
    


    2楼2012-08-12 22:35
    回复

      夏无池水夜 若锦年花谢
      初夜灯火借 乱篙点水列
      紫袖佳人倦 帐色挽秋帘
      “他们都死了,你怎么不哭呢?”
      无端木枕眠 落红索无言
      了了罢也恋
      


      3楼2012-08-12 22:35
      回复
        我想为她写一个故事
        也许遣词不了温柔落寞
        措辞不巧
        也许读故事的人
        不哭也不闹


        4楼2012-08-12 22:36
        回复
          【楔子】
          夜,层云罩月。
          风起又止,衫衣时而嫳屑。
          一步一步,若走过的地方叫做路,那我们的路,有多少呢?
          “我走不到尽头了。”
          他说出的的语句,喑哑不清。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和我,我们,还能撑多久...
          “雪已经两天没下了。”
          “可积雪何时才化呢?”
          我如何坚定,却始终败给了他的一双眼。
          “快走!等化雪时,你我就都没命了!”
          夜,凄迷。
          过了今夜,明夜又如何熬得过。就当我们是路人,从未遇见过。
          我只睡一会,就一会...
          “这个世界上,总有我赢不了的人。我败给你了。”
          要是现在在我面前的不是城墙楼阁,我就拼命往前跑,一直跑。
          到我追到你时,我一定,亲口告诉你。
          我...
          “我以后就都听你的了。”
          我不反悔的。
          千千万万。
          都是无缘人,不为分离而相见,不为哭泣而相恋。
          走吧,你看前面,多美的景啊。
          片语只言,偏偏赌的不是缘。
          下个夜,朗月清风。管他呢,浮华万千,我只对上你的眼。
          “我背你啊,等我们都力气耗尽时,这段路,也就走完了。”
          尽头从来就没有远过,你不用为我。
          走不动了,还有彼此呀。
          “快点醒过来啊!我只要,只要你睁开眼...”
          呜咽不息,这是怎么了。
          哭什么呢。
          “听得见吗?你听得见吗?”
          是我把你藏起来了。
          这辈子,再不告诉别人了...
          


          5楼2012-08-12 22:36
          回复

            【章一】
            “平曦。”
            哑音借着微弱的灯光絮念出了城门上的名字。
            这座城叫做“平曦”
            就是这里了。哑音重整了心绪,略驱散了些困意,踏进了城内。
            一个人,和肩上那把琴,走了那么久。真想把周身的负累都卸了,昏沉沉的睡一觉才好。
            差不多该丑时了,即使在这样的小城中没有宵禁,此时在外的行人也是不多见的。
            客栈也早就打烊了吧,哑音抬头望了望已深的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继续往城内走着,步履不觉迟缓了下来。随意择定了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探究着。
            月光,抑或是烛光吧,将哑音浅暗的影印在了石板上,路两沿构造厚重的府宅栉比鳞次,始终让人有着安心的感觉。深夜,好像一直凝着一种声音,欲穿不透。
            哑音年方二九,却是首次独自出远门,家内至亲过世不久,按父生前意愿,寻此投靠幼年琴师。她自六岁始,即随师习艺五年,尔后在家由父授教琴艺。“哑音”这名便是琴师所予,如此唤言多年,倒生疏了原名,姝安。
            两月的路程,终已穿行到此。路途中难免有不顺,一番波折后,早已将哑音心中原本滞留的莫名胆怯消磨光了,也使她比原先更奈得住摔打了。可独自一个人时,总有一种难言的滋味泛在心头。尽管她刻意避开悲伤泣痛,但悲伤之外有着另一种东西,缠绕不开。
            哑音仍然在城内的路道上晃行着,她的视界中突然闯入了一物,恍惚间散去了倦意,看清了是一个半卧在屋前石阶上的人。
            她止了脚步,侧身一避,张望着那人,许久不见动静,迟疑之后决意上前。
            “你...?”哑音疑惑地问道,却不见其反应。
            那人低着头,像是念叨着什么,可却听不出一个清晰的字眼。在颇有些凉意的微风中,混杂着浅淡的酒香,哑音这才发现他已烂醉,可这气味却无丝毫诱人之感,想必那腰间的一壶酒也是无浓烈之味的。
            哑音无意间注意到这间屋子门上有块匾,刻着“洛山客栈”字样,檐下挂着的一对纸糊灯笼中的蜡烛看似早已燃尽。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现已全身乏力,哑音索性也坐在了石阶上,顾不得其他便靠在了客栈的木门上。
            容不得哑音再费力思考些什么,不知不觉地就睡沉了。
            也不知是梦是醒,茫然中听见有人言语着...
            “沦落这满地狼藉...活该国亡,惹人恶弃...”
            “...劫难不知。”
            “...生下如此无用之人,乱逃滥出,悲天悯人...”
            哑音不得其解,听出的尽是些莫名其妙的句段。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不知是谁在絮叨。
            夜光逐渐隐退,晨色渐染,想是已过了五更了。平曦城内泛起了清晨惯有的清澈之感,隐约听见远处打起了一阵阵鸡鸣,街道上的冷清不觉已退。洛山客栈内的伙计陆续地开始打点各事了。
            后堂炊房里已开始准备饭粥杂点,几个帮工在后院中按不同指派忙活开了,空气中略湿的尘气仿佛把整个庭院包揽无余,重负的节奏虽无大异,但至少清晨是让人满怀希望的。
            店内几个小二在前堂抹桌放椅,尔后一名为陆山的到门前拿下门闩,拉开木门开始新一日的营生,谁知冷不防门前一人倒头生硬地跌在地上,身侧包裹中像是装了什物,摔出“哐当”一声。
            陆山顿时慌了手脚,也不知此人摔的轻重,忙将她扶了起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哑音处于昏沉状态,仍未醒觉,迷迷糊糊地只感觉头昏脑胀,又困倦的很。
            堂内其余几人应声聚来,探看个究竟。
            “都这样了怎么会没事,该不会摔出毛病来了吧。。。”
            “大清早的,什么人会靠在门上?”
            哑音半梦半醒,喃语了一句:“好困啊。”便疲的连眼也睁不开了,该是奔波了一天,还未睡足,想知道眼前此景是何缘故,费力一思却又觉一阵头晕。
            “她不会睡着了吧?”一人猜言。
            客栈掌柜刚进柜台,闻此也走了过来,了解情况后道:“陆山,你把她扶到鸢紫房内歇着,若过午还不醒,再帮她找个大夫。其余的人,别怠慢了手中的活。”
            大伙应了一声便散了,陆山又唤了一人助他把这姑娘抬到后堂去,待走了几步后没注意到她肩上的包裹,稍微一倾滑了下来,硬是整个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又是“哐当”一声而且伴着一种沉闷的乐声,看来摔得很重,陆山等人被惊了一下,赶忙叫一人看其中是什么物品。
            “是把琴。”那人好奇的端详着。
            郑掌柜不耐烦地高了嗓门:“看看摔坏了没有啊!”
            那人又仔细看了一番:“应该没有吧。。。我不懂这玩意儿嘛。”
            “那就快包起来,把她送过去,然后腾出人手来打理堂内的事,快快快。”郑掌柜摆了摆手,伙计们又都忙活起来了。
            


            6楼2012-08-12 22:38
            回复
              沙发!不错哦~~~~


              8楼2012-08-14 19:02
              收起回复
                板凳!顶哦~写的真好


                IP属地:山东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2-08-14 21:10
                收起回复
                  【章二】
                  “吱呀——”
                  哑音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正堂的门,一扇绢素屏风映入眼帘,屏上绘着廊桥林花,溪湖阡陌,底座镌着繁复的镂空木雕,遮掩了面前的视角。哑音牵着鸢紫绕之侧行,见堂内左右各放两把圈椅,正前方有一供案,上置一香炉却未焚香,除此便再无其他器物了。
                  琴声渐地匿迹了。主人不在,哑音正担忧如此莽然闯入尊师府宅是否有所不敬,只得在此恭候,而鸢紫从进门后便闭口不言,生怕怠慢了规矩。
                  “喝,老夫来晚了。”
                  门口传来一语干练简短,又夹带一丝玩味,惹得哑音二人双双转身,只见屏风后入来一人,颇有长者风范,须发花白,虽谈不上仙风道骨,倒也气度非凡。着一身粗布短褐,赤脚而行,只是看去倒不像这府宅之主,却略显几分寒酸。
                  “先生。”哑音忙作揖道。
                  鸢紫见状对哑音耳语了一句,便低头出去了。
                  “多年不见,何须多礼,来入座。”江瑟琴师说罢领着哑音上前,“请。”
                  “徒儿岂敢。”哑音退让道。
                  “你看你啊,模样倒是长大不少,生硬的规矩也越来越多,肯定是你那个死板的老爹教的。”江琴师说笑间索性将双腿盘在椅上,“在这儿来者便是客,客即无主次之分,你看我把上头那两把椅都撤了。”
                  “先生这些年来也更加随意了。”哑音便不再拘束了,也嬉笑道。
                  “嚯,被你这鬼机灵看出来了,老夫嫌草鞋麻烦,容易破损,干脆就不穿了。唉...韶华易逝啊,当年和你爹好耍歹耍那样子还历历在目,现他却留你一人撒手去了。”
                  哑音缄默。
                  江琴师也不言语,只是轻叹了一声,屋内静谧得似屏住了呼吸。
                  继而静谧中又流溢一阵呜咽,极细弱,渐然越加浓烈,如嚎啕一般,撕裂了这寂静。
                  哑音似把心中淤积的难言之隐肆意宣泄出来,哽咽不息,江琴师将她揽入双臂,像儿时一样轻拍着她,而哑音也似以往,每每受了欺辱,总如同遭了天大的委屈,扑到琴师怀里,哭个不停。
                  “罢了,罢了...如今这般,为师也无能为力,今后,就把这儿当家吧。”
                  偌大空旷屋内,只剩一细声啜泣,想必一时却也无法停止。伤痛,过往,过后看来,也不过是道道不着痕迹的印记。
                  也许需更加坚强,才能承受住那些日后不痛不痒,却如何也抹不去的经历吧...
                  这日,哑音与江琴师也并未说下许多话,但一直呆到午后才摆上饭菜开餐,虽鸢紫一直拘束着,气氛也算愉快。
                  饭闭,江琴师又引哑音二人到府上后园赏谈,园内栽种的大都是有些年头的梨树,春末当头,树下落了一地花白,枝头缀着的几簇残朵与抽出的嫩芽相映成趣,倒成了一幅清雅的画作。
                  言语间不觉便过了酉时,哑音打算回客栈把行李拿来,琴师硬是执意留她二人吃罢晚饭且又稍作小憩,待到室外天色已暗,这才不得不动身离开。
                  “快点去吧,今晚就住进来,我这儿还空着几间客房,同你一道来的朋友也可入住啊。”
                  “阿紫是客栈里的小妹,我只一人来的。”哑音作解释道。
                  “喝,也是,也是,若你日后遇着什么无住处的朋友,只管带来吧。”
                  哑音应了一句,鸢紫依偎着哑音,向琴师到别,江琴师摸了摸她的头道:“小家伙日后若方便,可常来玩啊。”
                  说罢又转向哑音:“我给你在堂内留盏灯,去吧。”
                  哑音执灯随鸢紫出了涣巷,街巷内灯火通明,掩过了夜的冷清,人影影绰。
                  “哑音姐姐,你费些心思记着路,呆会可能需你自己过来了。”
                  “恩,我能认得的。”哑音四处观望着,估摸不会走错。
                  又走了一段路,拐了角,远远看见洛山客栈檐下点着的长形白纸灯笼左右分书一句“日暮君何往?天明我不留”,倒有一番意思。
                  进了客栈,目光立刻被站在柜台前的一人引了去。
                  在尽是浅褐的木具中,这人一身朱红衣衫尤为刺目,且其衣着极不讲究,腰间并未束带,细看来他内外衫衣都为朱红,一袭衣物除颜色毫无别特别之处,未饰纹案,未镶滚边。看不出确切的质地,但又觉做工非常人可,只属天然而成。
                  此人面庞更是无可探究,只能用“落魄”二字形容,而且始终看不穿那双眼中装着什么,只觉着透露一种拒人千里的气息。
                  他候在那,似乎在等着掌柜从内室出来。
                  


                  10楼2012-08-17 16:38
                  回复
                    哑音好奇地打量着他,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不着边际的画面,他莫非是从花堂里逃出来的新郎?要么是化身的月老?总之那身红衣太撞击视线了,哑音杵在那里出神地猜测,不经意间那双眼瞥了过来,哑音浑身一颤。
                    冷漠,让人心寒的冷漠。
                    “哑音姐姐,这里啊。”
                    鸢紫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前后堂交界的门口,撩起布帘,正唤着哑音。
                    “哦,就来。”
                    大部分伙计此时都在客栈前堂招呼着客人,后院基本无人,只能听见不知名的虫子“叽哇叽哇——”的长鸣,厨房内昏暗摇曳的烛火透过窗上糊的一层薄纸映照出来,哑音借着掌上的那盏灯进了鸢紫的卧房,拿起桌上的包裹背在肩上,转身欲行。
                    “哑音姐姐,我再送送你吧。”鸢紫一脸顽皮,似乎还不想早睡。
                    “不用了,阿紫。”哑音推说道。
                    说话间陆山进了屋子,他满目的焦急在看到鸢紫后安定了下来。
                    “阿紫,你一整天都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归?”
                    “唔,阿紫随我在师府上呆了一日。”
                    “这样啊。”陆山似乎松了一口气,“阿紫你快早点歇着,明早还需早些赶路。”
                    “哦。”鸢紫无精打采地应了声。
                    “快些熄灯吧。”陆山把门带上,又催促了一句。
                    “阿紫明日要出门吗?”雅音问道。
                    “是啊,掌柜的明日起要去苏西逗留几日,说是要把阿紫也带上。”
                    “苏西?离这儿挺远的吧。”
                    “有好几日行程呢,这回是去置货,因阿紫前几日闹着要去,掌柜拗不过,便跟着了。”
                    “你们掌柜挺和善啊。”
                    “的确是,店内伙计都知道掌柜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偏爱小女孩儿,只因那年掌柜的他唯一一小女病丧,估摸着要是还在已长成姑娘你这么大了。”陆山比划道,“那以后掌柜曾疯癫了好一阵子,见到差不多大的小孩就念叨着他小女的乳名,后来辗转到这儿,突然变好了,在几位朋友帮助下开了这客栈。”
                    “还有这么一段事啊。”
                    “所以掌柜的特别溺爱阿紫,且一直认为他小女还活着。”陆山摇了摇头叹道,“都是父母心啊。”
                    “是啊...”哑音喃喃道。
                    “哑音姑娘,你今晚住客栈吗?要不要我引你去客房?”
                    “哦不用了,我还要赶去师父家里呢。”
                    “这样啊,那时候也不早了,快些去吧。”
                    “恩。”
                    哑音进了前堂,忽听见有人在争吵什么,原是那客栈掌柜在和刚才那红衣男子争执着,伙计们都在围看着,也有帮说几句的。
                    “连押金都没钱付,还想住店?你以为这间客栈是给你白吃白喝的!快走快走吧,别赖在这儿了!”郑掌柜一脸不满摆出驱赶架势。
                    “我不过住店而已,何来押金?”那男子淡淡应道,声音让人感觉空虚,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的,扑朔迷离,喑喑哑哑,哑音整个呆住了,不知为何挪不动步了,似被这含含糊糊的音调挽留了,不觉眼里竟积淤了泪花,赶忙抹去,只觉着好笑,自己竟被这人的声音弄哭了。
                    “笑话!出门连钱财都不携带,来这作甚?走吧走吧。”郑掌柜似有些不耐烦了。
                    “钱财?...是何物?我住店向来不需这些。”
                    郑掌柜听言后不禁失笑:“你是真傻还是装糊涂啊,别再碍着我生意了,出去吧,出去吧!”伙计们也跟着起哄,嘲笑着眼前这个貌似不谙世事的怪人。
                    那人见状似有些怒气了,紧攥着拳头,忽然间“啪”地一掌拍在了柜台上,隐隐感到整个地面都有些颤动,账簿算盘笔墨木板台面要么翻了个个,要么碎裂,伙计们都被惊吓失色,有些惧怕地往后退缩。
                    哑音见那人仍然欲发作,不禁连忙上前拦下。
                    “等等!”
                    众人将目光聚集到哑音身上,想不出这姑娘要做什么。
                    “那个,这位...仁兄,是要寻一住处吗?我带你到别处吧。”
                    那人看到面前站一女子,像是在邀自己,不免有些诧异,迟疑地打量着她,普通的与其它女子并无区别。
                    似从刚才起哑音就不能自控,现见这男子毫无反应,竟上前拉着他的衣襟就走,还居然把他拉走了。
                    望着这两人看似匆匆远去的背影,众人惊得半天合不上嘴,也理不清究竟怎么一回事。
                    出了门那人也不言说什么,就这样任由哑音拽着他,哑音此时简直后悔莫及,自己做了什么啊,而且哪有住处贡他,思考间便蹙着眉,闷着头往前走。
                    突然想起师父那儿好似还有几间屋,也许可以把他弄到那凑合,不知师父是否应允,总之先带他到那去吧。
                    哑音回头看了看他,目光中仍充斥着冷漠,只感浑身一颤。
                    “叫我哑音就可以了。”
                    “...雅,因?...”他的声音浅浅无力,像是在试探什么。
                    “恩。”
                    那人忽然一怔,滞在那里,哑音或许没看到,他目光中骤然涌进一丝温度,似瀑地洒下。
                    (【章二】完)
                    


                    11楼2012-08-18 16:40
                    收起回复
                      “伍。”他咬出一个清晰的字眼。
                      “伍?”哑音似是在等他说出另一个字,“你姓什么?不能只有个名吧?”
                      他没回应,皱眉不再理睬哑音。
                      “伍...一个字念得太难受了,不如叫你...小伍,阿伍,伍伍?...唉,算了,你有别的名字吗...”
                      他摇了摇头,对哑音实属有些无奈,“不过称呼而已,随你的便吧。”
                      “那我可随便叫啦,恩...”哑音搜刮了一遍脑内可用的名称,“阳春!...怎样?阳春白雪。”
                      他见哑音一脸窃喜,真是觉得外界的女子太不可思议了。
                      “随你叫吧。”阳春找了阶上一块地也坐了下来,“你识得曲乐?”
                      “恩,偏爱几首古曲吧,我是学琴的嘛。”
                      “琴?你一个女子会对器乐感兴趣,真是怪了。”他一脸诧异,似是嘲弄般地质疑。
                      “你才奇怪呢,琴棋书画兼备是修身必备的,女子应德才无双才是啊。”
                      阳春不再言语,抬首看着远方,不知在思量何事,只透露出满心惆怅,哑音只觉在暗夜中,他那一身红衣不那么刺目了。
                      “我们之前见过吗?...这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也不知怎么,总觉得有好多的话要说。”哑音不安分地摆弄着衣角,也许只是想找句话填补下这空白般的寂静。
                      “见过吧,昨夜,在客栈门前。”他早看出哑音和昨夜那“胆大”的女子一样,眉宇间暗藏着毫不妥协的冲撞。
                      “你是...”哑音不知竟是这样的回答,“昨晚倒在那里烂醉的人?”
                      “醉...?”
                      “对啊,满身酒气的。”
                      阳春料想她定是把腰间那壶祭水当成是酒了,自语般地似是叹息了一声。
                      “你那包囊装的是琴吗?”他略一扬手指道。
                      “恩,是啊。”
                      “弹一曲吧。”他似是央求道,却未带丝毫期待的意味。
                      “这么晚了,若是扰到他人可不行。”
                      “若真如此,你我还用坐在这吗。”
                      哑音细想也是,便取出了那把琴,见左右无案桌,之索性将之架于双腿,忽摸到纵横几道裂纹,原是那琴沿似被摔裂,哑音一惊,又见右侧护轸碎裂一块,略显失色。
                      “许是路上不小心磕碰到硬物了,怎么成这样了。”哑音心疼道。
                      阳春抬眼看了一番,“应不碍事,今后小心护着些,器物也是通性的。”
                      哑音自是惋惜了一会,不知明日可否找师父补修些,只怪自己粗心了。
                      她把琴扶正了些,试了弦,便信手弹了起来。抹挑几下尽感十指发虚无力,想来身子也是酸痛了一天,只好将双手紧弄了一翻。
                      周身只一片昏暗,哑音也不去看弦,任凭感觉奏弹,却几次触错,以往现弹的曲子总有一番韵味把赏,听着也悦耳,可当下却总拨弄不顺手,好像各指不能由己灵活掌控似的。弹了几轮下来,几乎都在重复一小段曲调,且接承的总觉不很连贯,似是心神不一。
                      “不好。”阳春依旧言语浅淡一句,“乐为心声。”
                      唉...
                      周身只一片昏暗,哑音也不去看弦,任凭感觉奏弹,却几次触错,以往现弹的曲子总有一番韵味把赏,听着也悦耳,可当下却总拨弄不顺手,好像各指不能由己灵活掌控似的。弹了几轮下来,几乎都在重复一小段曲调,且接承的总觉不很连贯,似是心神不一。
                      “不好。”阳春依旧言语浅淡一句,“乐为心声。”
                      唉...
                      周身只一片昏暗,哑音也不去看弦,任凭感觉奏弹,却几次触错,以往现弹的曲子总有一番韵味把赏,听着也悦耳,可当下却总拨弄不顺手,好像各指不能由己灵活掌控似的。弹了几轮下来,几乎都在重复一小段曲调,且接承的总觉不很连贯,似是心神不一。
                      “不好。”阳春依旧言语浅淡一句,“乐为心声。”
                      唉...
                      周身只一片昏暗,哑音也不去看弦,任凭感觉奏弹,却几次触错,以往现弹的曲子总有一番韵味把赏,听着也悦耳,可当下却总拨弄不顺手,好像各指不能由己灵活掌控似的。弹了几轮下来,几乎都在重复一小段曲调,且接承的总觉不很连贯,似是心神不一。
                      “不好。”阳春依旧言语浅淡一句,“乐为心声。”
                      唉...
                      又过了好一会儿,无声无息。
                      阳春看似十分虚弱,双目隐含一丝惨淡。
                      “你,怎么了?”哑音推弄了他一下,不见反应。
                      该是睡着了。
                      突然好累啊,身心俱疲,这是怎么了...
                      今夜似乎与以往都不同,好静,好静,连空气里凝滞着那股迟疑都没有了。上空那轮半月,铺盖开偌大一块光亮,掩盖过碎宝石般点点稀星,也许正慢慢将黑夜渲染出明昼。
                      不知何时就这么睡着了,什么也不需想了。
                      天际不断细微变化着,夜,入深了,所有事物到了极端或许都会渐渐返还,不断演化着。
                      死寂般的空间,每个人都那么蜷缩着,不愿被发现,也不想去发现,彼此间永远隔阂着无限漫长的时光,找寻不到,触碰不到,挣扎,嘶吼,到最后,徒劳。
                      ......
                      似是过了很久,哑音恍惚般地睁开眼,一片光亮闯入眼界,不知什么时辰了,睡意犹未尽,哑音一边揉着惺忪的眼,发现自己睡在冰凉的石阶上,后背被杠的生疼,自己竟睡在了琴师府门前。
                      还未料及这其中缘由,耳边传来一语。
                      “你醒了?”
                      哑音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阳春,昨晚那些对话一股脑浮现出来,眼前的他就跟和空气说话一样,木讷的不知看向何处。
                      “江老头!本王看你来了!!”
                      像是有人刚进巷口就吼出了这么一句,似拐了无数个弯传到这里,语气中尽显戏谑,不屑,却不带恶意,哑音脑内滞留的困意一扫而尽,眼睛只盯着前方,想一睹说者风采,居然对琴师出语不敬。
                      阳春却不在意,半点反应也没有。
                      


                      13楼2012-08-19 22:26
                      收起回复
                        只见一看似弱冠之岁的翩纤少年信步跨来,浑身隐隐透露着气宇轩昂,略显稚气的漆黑双眸中显现的尽是放荡不羁,一张面庞生得却像极了娇生惯养的阁中小姐般细致,勾勒出摄魂的外相。
                        他身着锦绣华衣,纹路不凡,镶边精细,青玄一体,腰间束带下拴一珅玉佩,发束笄冠,可一身蛮横之气硬是掩过了衣饰流露出的雍容华贵。定是个毫不妥协之人,正一脸得意洋洋独身一人快步走来。
                        哑音断定面前这人无非是个执跨子弟,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可为什么偏偏生的那么好看,仿佛一切好事都撂到他头上了。
                        “喂你!新婚之夜跑到这偏僻之处会别人的小娘子,好不风流哇。”这人迅速扫了一眼面前二人,得出一番自认在理的结论,还挥手指着正背对他的阳春似是呵责,且顺势瞄了一眼坐在阶上的哑音,显出一副不满的表情。
                        哑音险些被他这话呛着,却也无语回应,阳春似是才注意到有一人风尘翩翩的来了,并不在在意的转过身,却是连打量一番也懒得,仿佛眼前这号人大街上司空见惯了,只想看看接下来他想说什么。
                        “你们!见到本王还不快行礼。”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又嚷开了,像是稍一挥手就能把眼前这两人捏死,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什么王?”哑音似是故意气他,有无意搭理这人,只是奇怪这样身份的人竟会和师父有来往,莫不是来请师父去给他家养的歌姬指点琴舞?想到这儿不禁对此人产生些许排斥。
                        衡亘王见眼前一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是如此傲慢的态度,一时气急败坏,身边又没个随从使唤,只好不再追究,转身几步并作踏入琴师府内,仍不忘丢下一句且夹带不屑语气。
                        “哼,像你这么丑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哑音笑想,这人真一点度量都没有,几句就气成这副模样,还“本王”呢。想着便背上琴囊打算也快些进去,问问师父昨晚那什么术到底怎么回事,顺便把阳春的住处弄出来。
                        “…虽然你长得不漂亮…,但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
                        阳春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差点没把哑音惊得再次坐到阶上去,而且,这是什么话呀…
                        哑音迟疑地站了一会,然后指着身后敞门的府邸道:“就是这了,进去吧。”
                        府内倒是与昨日一样,扑面而来的都是清澈的气息,只是一进府内阳春突然神色凝重起来,警惕地望着四周,满目杀气。
                        “这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他质问哑音道,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凶狠,哑音刚想回答耳边突传一语。
                        “公子莫疑,不过老夫囊中之物。”
                        江瑟琴师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满目笑意,似是专门针对阳春言语道:“该放下的早该放下了。”
                        (【章三】完)


                        14楼2012-08-20 15:22
                        回复
                          【章四】
                          “囊中之物?...”阳春似疑,“前辈胆敢确保今后,定不惹出事端...”
                          江琴师仰面笑语:“莫非芈公子想管上这么一回?”
                          “...你都知道...”阳春低语道,并不显惊讶,“...又与我何干?...”
                          “既不相干,还请公子随我入来。”琴师手臂微摆,指出一条道来,阳春略一思抚,便跟上前去。
                          “哎!...”哑音刚想说些什么,又干咽回去,伸出去的手也僵在那里。
                          琴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是嗔怪自己把哑音冷落在一旁,转身往正堂招道:“小王呐,还烦请你出来指引一下。”
                          哑音正疑惑,只见一人从正堂出来,刚没踏出几步就冒出一语。
                          “江老头啊,劳我何事呀?”
                          正是方才门外见的那人满目笑意地走来,见到哑音后似不信般地打量了一番她。
                          “小王爷,可否将这位哑音姑娘引到璈儿房内,她自会安排。”说罢江琴师不等应答就领着阳春绕过正堂,逐渐隐去,似乎能见阳春微微蹙眉,面色冷寂。
                          哑音从进门起就没听懂一句话,思绪完全被搅乱了,适才想问个究竟,可转念又想琴师似隐瞒自己多事也应自有它的道理,且并不愿将自己掺和进这些难以思议的陌生中,也无需费力思清。
                          “喂...那人谁呀,怎么以前没见过?”衡亘王看着琴师离去的方向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不满。
                          “我你不也没见过吗。”哑音回驳道,“我叫杭哑音,你是什么人?”
                          “哼,外城来的...孤陋寡闻,你听好了,本王姓易名迢屿,你可以叫我迢爷,哼,哈哈。”说着这自称易迢屿的人突然笑起来,“跟我去璈妹那吧。”
                          看他一边自语一边走着,哑音甚是无奈,“......一条...鱼...”
                          转过几道回廊,弥香鸟语,来到一厢房门前,隐约听闻有女子低吟,痴痴不清。
                          “璈妹,本王来与你攀谈啦!哈哈…”
                          哑音正犹豫此时敲门是否会惊扰房中人,迢屿便已破门而入,骤然吟唱止住,换作一阵轻盈脚步声,落入眼帘的这位女子巧笑嫣然,纤尘不染,荷裙曳地,哑音心内自是一阵感叹。
                          她向哑音二人行常礼道:“妾身有礼了。”
                          “璈妹,这是江老…啊不,江琴师叫我引来的姑娘,叫,叫什么压印的。”迢屿连忙介绍道。
                          “呵…哑音妹妹,妾身唤作江璈,先生吩咐妾身带妹妹去寻卧房,随后来吧。”
                          “唔,…璈,璈姐?…”
                          “妹妹直呼妾身名字便是了。”江璈浅笑道,引出一条道示意哑音跟来。
                          “哎,璈妹,我,去哪啊?”迢屿见她要把自己一人落下,急忙问道。
                          “相公今日来此定是与先生有事谈议,还请暂在房内等候,先生一会儿便来。”江璈说罢又向迢屿行一常礼,便领着哑音去了。
                          “江…璈,你可是住在先生府上?怎么从未听其言说过。”哑音向在前方引路的江璈追问道。
                          “呵…,妹妹自是不知,妾身乃是先生多年前拾来的弃女,好生照料下身子才一日日好转。”她止步笑言道,并未有所惋惜。
                          “唔,这样…那你见过朽百夜吗?”
                          “百夜…”江璈喃语,转身又继续行走着,“他过些天才回来。”
                          “喔,出门去啦。”
                          朽百夜,幼年与哑音一起随江瑟琴师习琴,青梅竹马,记得十岁那年和父亲告别琴师返回祁水老家后,他还独自一人千里迢迢跑来看过自己一回。那时自己常和他偷跑到林中耍到天黑才回,以此逃过练琴,琴师只是笑语说顽皮,而父亲却不放过,每每都是被抓住训打一顿,过后自己跑到琴师那哭一番,他就强忍着脸上还挂着泪花。
                          似乎他从小就没爹没娘的。
                          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长成什么模样了…
                          先生告诉他自己来这了吗,他要是知道,回来时肯定给自己带一堆罕见的小玩意儿。
                          百夜哥哥…
                          “妹妹,这间屋子便是你的卧房了,与妾身那间屋子隔并不很远,若有不便,随时可来寻侯。”江璈说话间打开了一扇房门,漆器镌纹,帐饰帘绣,都是一件件美物。
                          “这是妾身提前几日收拾准备的,不知妹妹可否住惯?”
                          哑音踏进屋内环视了一周,十分喜欢,江璈将她肩上琴囊卸下,放置在一似乎专门为哑音准备的琴几上。
                          “呀…妹妹这琴身都裂了。”江瑟端详琴体时惊叹道。
                          “恩,也不知在哪磕碰的,唉…”
                          “裂痕可不同于断纹,要尽快修的,不然琴会疼得。”江璈万般怜惜的说道。
                          “疼?…”哑音难以置信,“这样怎么可能修好,那儿还碎了一块…”
                          “妹妹先把琴放到妾身那行否?过几日定于你修好。”
                          “真能修好?…说来这琴也跟着我好久了,虽少不了碰撞,却也没这样严重过。”
                          “若真这样,那便更要好生待着,妹妹,妾身先带它走了。”
                          “啊,恩…谢谢了。”


                          15楼2012-08-21 18:12
                          回复
                            再说那江琴师将阳春带到自己屋内,桌上似是早就准备好了什物。
                            “前辈…何事?”
                            “如此多件牵绊,公子却是一件也没放下。”琴师笑言,“既然放不下,也无需强求。”
                            “……”
                            “你的国,你的家,老夫定会助你,只是…时机未到,仍有欠缺啊。”
                            “….要我做什么?…”阳春眼中迸出一丝复杂隐忍,又转眼逝去。
                            琴师一阵朗笑,从案桌上取来一套一物,递于阳春。
                            “你一身狼狈,快把这件衣裳换上,重新打理一番。”
                            “换这,…为何?”
                            “老夫要你同以前一般生活,衣服是他物,你现身这血衣并非凡物,现将其收下,总有用到的时候。”
                            “……”
                            “你也一样,暂把这儿,当家吧…”
                            “…家…,可我不明白…”
                            “作罢,明白也非全明白啊,快换下吧…”
                            “唔…”哑音独自一人在屋里愣神,想着百夜哥哥幼年的样子,却怎么也幻不出已长成少年的他究竟什么模样,他大概也不知自己出落成什么样子了吧。
                            恍惚间听见某处传来清晰可辨的琴声,粗狂不安,强烈躁动,哑音寻声找去,不觉就来到后园,满目苍白,似乎比上次更显憔悴,阵阵凉意,也不知什么时候了,突然心中涌上一阵酸楚,说不出的感觉,转遍周身不见一人。
                            琴声依旧在耳边奏弹着,可不管走到哪,总觉得相隔的距离一直未变,偶尔一瓣花白落下,沾染些丝半响,也惹得哑音一阵猜忌。
                            谁在那儿呢……,弹着不尽人意的曲子…
                            “喂!那个什么音的,你一人在躲你那干嘛呀!”
                            哑音正埋头亭中,一阵吼叫使她不情愿的抬头,只见“一条鱼”看似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
                            “害我找你那么久,白跑了这些路。”他言语面色中尽显不满。
                            “你找我,有事吗?”哑音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没事吧?”迢屿想自己都跑到喘气了也精神着,这什么音的刚才还正常着呢,怎么只一会就这副模样了,女子果然体虚,“我是来问你江老头哪去了?”
                            “问我?”
                            “对啊,江老头不是带着那和你一起来的那人也不知到哪去了,你当然知道。”
                            “所以你到处找我?那你有这功夫怎么不直接去找先生?”哑音看着面前这条笨鱼,刚才的莫名感伤突然间就烟消云散了,“笨鱼。”
                            “…你,你怎么不自己找啊!”笨鱼不满意了。
                            “不就找个人吗,跟我来。”哑音想先生只会在这府内,那有什么难找呢,便起身准备寻去,那鱼却没动静,“还不来。”
                            “真是…明明知道还卖什么关子。”
                            哑音二人出了后园,又绕到正堂那儿,正好撞见先生,旁边还站着一人,着一件广袖道袍,发冠齐束,莫非是百夜哥哥?哑音心头略一兴奋,细细辩来只觉眼熟得很……阳春,这人居然是阳春,哑音几乎觉得看错了眼。
                            他换了衣饰,可为什么感觉也不同了。
                            那双冷漠的眼中现更多的是一种淡然,突然有种不适应的感觉,却觉得这样的,才是真正的阳春。
                            看着身边的哑音脸色不断变化着,迢屿戳了她一下,似乎想引起重视好让自己开始切入正题。
                            “咳咳,江老头啊。”
                            “喝,小王,老夫倒怠慢你了,此趟来之是为何事啊?”
                            “哼,过几日就是本王廿一生辰了,昨日翻看宾客名单居然没有你江老头的,也不知那帮兔崽子这些天都忙活什么去了,这不,今日本王亲自邀请你来了,够不够排场?哈哈…”
                            “霍,排场再大些老夫可消受不起了,小王你的生辰无论如何老夫定是不请自到啊。”说罢琴师又是一阵朗笑。
                            “二十一岁…我看至少有十年你都活到别人身上去了…”哑音见那笨鱼得意的样子,小声嘀咕道。
                            “那本王先退一步了,到时老头你记得多带几人来捧场啊。”迢屿向江瑟使了个眼色,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先生,以后便要麻烦你了。”
                            “这丫头又说什么客套话,璈儿带你去看屋子了吗,可还满意?”
                            “恩,那个…还有屋子可以给阳春住吗?我之前答应要帮他寻住处了。”哑音突然到琴师面前轻声说道。
                            “阳春?…哈哈…当然有,可记得你那屋子对面有一客房,你将他领去吧,门未上锁,屋内稍微有些乱,若不嫌弃就在那住下吧。”
                            “哦,先生那我们去了。”
                            (【章四】完)
                            


                            16楼2012-08-21 21:12
                            回复
                              另附一张青玉道袍~~~~ 嘿咻~~~


                              17楼2012-08-21 21:12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