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大同居生活(傅叶，中长篇完） by 水在瓶

三 寿限无寿限无扔屎机前天的小新的内裤新八的人生巴鲁蒙格·费扎利昂 艾扎克·休纳德三分之一的纯情之感情的剩下的三分之二是在意倒刺的感情背叛好像知道我名字 我不知道他不知道的不在家 干鱿鱼鳉鱼干青鱼子粪坑鳉鱼 这跟刚才的不同哦 这个是池乃将鱼 辣油雄帝宫王木村皇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小屎丸 （小标题完）
飞剑客抱着一个婴儿出现并且要交给叶开抚养时，叶开的第一个反应是“师父他老人家没事吧！”
阿飞马上否定“又不是大哥生的他当然没事了！”
叶开从小怕这个叔叔所以本能的后退一步小声嘀咕“……我只是说师父那么喜欢孩子你干嘛不让他带……”
“就是因为他太喜欢孩子了所以不能让他带。”说到这里飞剑客似乎想到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扭过头去，可偏偏那个不堪回首的往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襁褓里熟睡的婴儿挑三拣四：“可是这个小婴儿那么小那么软那么爱哭。”
“别的不说，他没你那么爱哭。”
“好歹加上一个‘当年’行不行，我长大了就不哭了。”叶开一点也不心虚的反驳，虽然所有人都在看他。
阿飞并没有停留太久，据说这个娃娃是从他大哥床上偷出来的在此之前他大哥已经搂着这个孩子形影不离的睡了三个月了。
叶开和傅红雪当即被女孩子们命令去了市集两个大侠买了一堆布片襁褓回来的时候马的后面还栓了两只羊。
不只是叶开，连傅红雪也一脸疲惫。
“好可爱啊，他叫什么？”明月心把孩子抱在怀里，忽然问了一个没人想到的问题。
“不是说以前一直在叫哭哭吗，因为一直在哭。”
“沈哭不错。”叶开笑得十分幸灾乐祸“这样生冷不忌的名字才有大侠风范。”
“那要是把你的名字改成叶嘤你干不干？”周婷挑起眉毛寸分不让。
叶开又道“这孩子又黑又小，叫小黑行吗？”
南宫翎摇了摇头“叶大哥说得是挺好的，可是总嫌有些不典雅。既然这个孩子将来是叶大哥和傅大哥的武功传人，那没有个响亮的名字怎么好？翎儿觉得，黑字可以改成‘墨’字也可以改成‘玄’字，小字也有谐音‘萧’啊‘霄’啊都可以用啊。”
南宫翎偏着头想了想“其实既然他是秋天来到这里的，不如就用可以象征秋天的东西来命名吧。”
“翎儿好主意！”
被叶开夸奖之后的南宫翎脸红扑扑的，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你们觉得沈菊花这个名字怎么样？”
“………………………………………………………………”
“……挺，挺好的。”
叶开体贴的笑了笑“其实秋天还有大雁啊，大雁南飞……算了当我没说。”
明月心又道“这个孩子我刚给他算过八字，命里缺木，其实这毕竟是飞剑客和李寻欢托付的孩子，不如从他们名字中各取一字。”
周婷愣了一下“飞李？姐姐你怎么想出来非礼这么个名字哈哈哈哈……你们怎么都不笑，不，不好笑吗。”
叶开摇了摇头“阿飞叔叔和他手里的棍子肯定都不会觉得好笑。”
这时傅红雪刚刚从后院拴好两只羊回来，看到襁褓中犹自熟睡的婴儿和落在襁褓里的一片红叶：“沈红叶如何？”
周婷拍手笑道“这个好，带一个木字…………诶红，叶？”
南宫翎也笑了“这个好，红叶正是秋天的象征…………诶红，叶？”
明月心点头“这个名字大气又好记…………诶红，叶？”
完全没注意到三位姑娘奇异的神色的叶开松了口气“那就这么定啦，吃饭吃饭饿死我了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背了一堆襁褓回来的两个大男人，一辈子没这么风光过，身心俱疲啊。”
“叶儿乖，姐姐们带你去睡觉觉。”“啊小叶子在吃手指！”
叶开看着似乎在笑的傅红雪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
ps
在懂事之后沈红叶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又是朋友又是兄弟又是恋人又都是男人的名字各取一个字拼出来的名字一定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
直到他遇到一个叫景小楼的。
——小标题是我觉得起得最棒的名字from银他妈——

五 师傅来啦！
李寻欢的造访是在意料之内，却比想象的晚了一些，阿飞跟在后面，盘着手一脸无奈。
“其实交给你也好，让你体验一下为人父母的辛酸。”
叶开腹诽着看了阿飞一眼，觉得这世上还有一个绝对应该体会一下可却压根没打算体会的人就杵在你身后师父你回头看一眼。
其实这一个月来都是几个女孩子在轮流照顾红叶，自己却只可远观，碰一下都要事先问过才行，周婷经常瞪着一双眼睛问他，你洗手了吗就摸！
叶开反驳，又不切猪肉我洗手干什么！
然后尚在襁褓就被形容成猪肉的沈红叶就张开了牙都没长几颗的小嘴恶狠狠的咬住了叶开的手指头，南宫翎见状立刻紧张的跑过来把红叶抱了起来“别咬啊红叶这个脏脏！”
“……”叶开有一点难过。
————
师父，徒儿前些日找到些好酒，你尝尝。
在师父面前的叶开十分乖顺，就像个孩子一样。
酒过三巡，南宫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前辈啊，我想听听叶大哥小时候的事。”
“最好是他尿裤尿床啊，捅马蜂窝被马蜂蛰啊，平地摔跤啊被其他男孩子欺负啊一类的”周婷补充说。
“讲这些干什么？不如听听我师父的故事。”叶开努力的笑着想岔开话题。
叶开一直觉得自己窃取了傅红雪的幸福。
而现在就像是把自己从傅红雪这里偷来的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展示出来。
他无法原谅自己曾经的快乐。
他无法面对没有这一切快乐的傅红雪。
这是一种最残忍的炫耀。
傅红雪发现叶开的表情变得不安起来，藏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攥得死紧。
能让叶开露出这样表情的人和事在这个世上并不多。
他知道这份不安是为了自己。
叶开在中了魅影人魔的毒的时候，曾经宁可一死，也不想让真相伤到自己。
他应该承认，这个世界上愿意为自己付出最多的人，就是叶开。
拥有着疼爱自己的长辈和欢声笑语的童年，这是傅红雪所没有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仇恨和孤独。
他不想知道别人的幸福，那面镜子里的阳光越多，就越是照出自己曾经的虚无。
他有伤，叶开也有。
可不同的是伤他的是痛苦，伤叶开的则是快乐。
傅红雪往前走了一步在叶开身边坐了下来“我很想听听，叶开的事。”
这么说着的时候，像是不经意，把手搭在了叶开冰凉的手背上。
似乎是温度传达到了，叶开脸上的淡淡的惊讶变成了笑。
因为李寻欢和阿飞的来访，所以只有五个房间的小木屋就显得拥挤起来。
叶开应该会让出一间房给师父两人，而他过来自己这里睡。
傅红雪手摁了摁床板子，犹豫的又铺了一层被子。
上次叶开醉倒了之后在自己床上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就嚷嚷床太硬睡得全身疼。
瓷枕头傅红雪也多翻腾出来一个，摆在一起之后再看看床，觉得说不出来的怪。
忽然想起在爹的坟前两人喝酒的那一夜，到最后叶开也是醉了趴在自己身边睡得十分安静，又像是怕冷一样不住的缩起身子，最后干脆变成了一只八爪鱼扒到了自己身上。
那夜自己也醉了，只记得叶开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草香。
叶开的声音也很好听，有时带着一点鼻音……
正在思绪飘到天南地北之外越飘味道越不对的时候。门，它开了。
傅红雪看着站在门口一脸晦气夹杂着煞气伴随着呼啸北风出现的飞剑客，而后者则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那铺了三层被子十分松软舒适的床，又看了一眼傅红雪。
“叶开说要和大哥睡。”
“……哦、”
“小时候的叶开经常睡着睡着就滚到地上去，我大哥不放心，所以直到叶开八岁之前都一直和他一起睡。”
“……”
“只是没想到，你和叶开一样，喜欢睡这么软的床。”阿飞似乎已有所指的冷冷的瞟了傅红雪一眼，然后勾了勾手指露出了一个只能称作笑但一点也不好笑的笑来“拿着你的刀，出去咱们练练。”
“……。”
第二天叶开在师父的怀里睡了个懒觉心满意足的起了床。
头弹出窗子呼吸花香熏风感受朝阳的时候，正好看着傅红雪一脸疲惫的从外面归来，不由有些疑惑。
“你没和阿飞叔叔一起睡吗？”
傅红雪露出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淡淡的否定了这个问题。
“其实阿飞叔叔很会照顾人。”
“……”
“小时候我睡不着他还给我唱过歌。”
“……”
“当然然后我就更睡不着了。”
“……”
“话说回来昨晚他给你唱歌了吗？”
“………………………………………………………………………………………………………………。”
fin

六 大舅子的烦恼
虽然南宫翎每个月都会回孔雀山庄去住几天，有时甚至会带着周婷和明月心一起去住，可南宫翔还是一个月一趟的往这边送东西。
总之叶开制备下的东西能有什么好货色，总之统统不能用。
“大舅子你别这么说啊……”周婷学着叶开的腔调摇头，南宫翔更加怒不可遏，指着南宫翎的被子就说“比如你看这被罩什么东西，这这这图案是什么，丝瓜冬瓜和南瓜吗！这冬瓜上面还有一堆鸭毛？叶开怎么也不会挑个好看的图案！”
“这你倒真冤枉叶开了”周婷凉凉的说，“这被子是翎儿自己绣的，上面绣的是我和姐姐还有翎儿。”
“………………哥……………………哥……………………” 南宫翔被妹妹哭着赶出来的时候叶开抱着沈红叶从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他的头发用一根细花枝随便簪着，小红叶的耳边被叶开别了一朵开得正好的菊花。
“这是带着红叶去哪里了？”刚练武回来的傅红雪问。
“随便溜溜，一会我抱他去洗澡。”
“我来吧。”
“哦好。”
叶开一转头一看到南宫翔叶开就乐了“大舅子你来啦诶你鼻子怎么紫了？” 南宫翔看了看叶开，又看了看他怀里笑得和他一般无二连头上的花都带的一个颜色的叫做“红叶”的婴儿，他不敢置信他气得声音都在发抖，于是南宫少主抬起颤抖的手，指着叶开和傅红雪“你们，你们居然连孩子都……”
“叶，叶开你这个淫贼！”
别说叶开，连傅红雪也早就习惯了这句话，冲着南宫翔礼貌的打了招呼“留下来吃晚饭吗？”
fin

八
睡前故事
沈红叶可以听到各种各样的睡前故事。
南宫翎总是在教他很多的事“红叶啊你要记住，女人和男人躺在一起就会生娃娃的，所以不可以随便和女孩子躺在一起。”
这时候沈红叶会举一反三“那傅红雪叔叔和叶开呢？他们会生娃娃吗？”
南宫翎犹豫了起来。
周婷因为以前带过很多孩子，很会讲故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沈红叶这张其实也不像叶开也不像傅红雪的脸就忍不住说一些故事之外的故事。
“从前啊有一个美丽得不可方物并且善良无比的女孩子。有一天她看到一个男人在和他的朋友打架。”
“为了阻止他们打架，她决定牺牲自己做出肚子疼的样子，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小红叶你说她聪明吗？”
“好聪明，然后呢？”
“……然后他们看了一眼继续打。”周婷咬牙切齿的说“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恨？”
“……”
明月心的故事会长一点，而且带着一些唯美的韵味“有一个很聪明的人，又白又聪明，好像天下的智慧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他也觉得这个世上不会遇到让自己倾心相待的人，直到她遇到了他。”
“他是一个有着很坚定的志向的人，但是很难达成，所以她为了帮助他完成志向，甘心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支持他，为了他，她甚至一度双目失明，可仍然矢志不渝的在他身边。”
“这才是世上最唯美的爱，最伟大的爱。姐姐相信不管现在他们面前有多少棵树树上有多少烂叶子挡路，他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相伴走完这一生。”
“哦……他们是谁啊？”
明月心巧笑倩兮的指了指窗外的半弯皎洁的明月“这个是个提示，月亮。”
“红叶，你现在知道这两个人是谁吗？”
“包拯和公孙策。”
“……………………………………………………………………………………”
这一天沈红叶爬到叶开的被窝里时并不像平时那么开心。
“这么小怎么就能有烦心的事？说来听听。”叶开半撑起身，单手撑着头带着些笑着问，他的头发顺着肩膀垂下来，落在红叶的脸上，痒痒的。
叶开讲故事很天马行空，他自己又遇到过许多有趣的事，有趣的人，再加上夸张的动作，经常把小红叶逗得咯咯直笑。
在叶开的故事里，没有好人坏人，只有对自己好的人和对自己不太好的人。
这也曾经叶开从李寻欢口中听到的世界，虽然有生死离合，却总是缘为爱这一字。
“‘红雪’二字的由来？”听到红叶的问题，叶开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又笑了，揉了揉红叶的头
“雪是红的，当然是因为雪上面铺了一层红叶。”
————
傅红雪并没有听过睡前故事，所以他也不会讲。
他之前遇到的大多数人，和大多数的事，都不是一个可以有着美丽结局的故事。
所以他只是替红叶盖好了被子，学着周婷照顾孩子的样子，有些笨拙但是足够小心的拍了拍
这天红叶睡得很好。
他梦到一个下雪天，他在雪地上跑，雪上盖着一层漂亮的红叶。
世界上好像只有红色和白色，十分好看。
他的手伸进雪里，把雪扬起在空中。
然后他发现在厚厚的雪里，藏着一片青翠的叶子。
————
后记
大概在这之后的某一天，傅红雪忽然想起来问叶开一句“你以前很喜欢听睡前故事？”
“是啊，我以前一直缠着师父每天给我讲，阿飞叔叔有的时候看不过就把我抱去跟他睡。”
“你平时都缠着你师父给你讲什么故事？”
叶开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他和他表妹的故事。”
“……”
——fin——


尾声
入了秋，树林里的枫叶红了。
一个人在林子里玩耍的叶开忽然看到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男孩在哭。
于是叶开捡起了地上的红叶吹了起来。
红叶不似绿叶，吹起来又费力又不容易吹好，可叶开却总有办法把一首曲子吹完。
小男孩看着叶开嘴边的红叶，眼睛亮亮的。
我教你，咱们就是朋友了。
叶开从衣服里掏出一片绿叶，这是今天他走遍树林好不容易在最高的树梢找到的宝物，还是自己用飞刀射下来的。
“你刚学，这个好吹，送给你。”
“……”
“不是这样，你把叶子给我，看我怎么吹。”
“不是含着的，不要咬着，你看我，用嘴唇碰着叶子边。”
一片青色的叶子就这样被两个孩子之间传来传去，最后上面都是牙印。
傅红雪回去的时候，把那片叶子视如珍宝的收在了怀里。
平时漫长的一天变得非常短暂，他们甚至没有时间问对方的姓名。
叶开之后天天都溜去树林，可那个孩子再也没出现过。
直到叶开第一次偷偷去无间地狱之后，他真的见到了他。
这时距离傅红雪知道江湖上小李飞刀传人叶开的名字，还有十年，距离杨常风墓前，他被“送”给叶开，还有十五年。
————
这一天吃过晚饭，看着天边夕阳的傅红雪临时起意，摘下来一片青叶放在嘴边吹奏了起来。
所有女孩子都吓了一跳。
“……很奇怪吗？”
“不……觉得傅大哥居然会这个……不过吹得真好。”
“是啊，平时怎么不见你吹过，和谁学的？”
傅红雪摇摇头，不知道名字，也不想说。
细究起来，或许这个之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子，才是自己第一个朋友。
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即使再见也不会相识了。
喝完了一碗酒的叶开擦擦嘴，反驳周婷“这就算好？”
“你吹得好？吹一个啊。”
“我跟你说丫头，叶子这个东西，不仅绿色的能吹，红色的枫叶也能吹响。”
似曾相识的话让傅红雪一怔。
叶开随便一抬手，捻一片风中正要落下的枫叶，放在嘴边。
不怎么好听，也有间断，可确实吹成了曲子。
也确实是……旧时调子。
“……傅大哥听笑了……”
“骗人，哪里有那么好听。”
“……没，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傅红雪起身，不顾追在身后一直嚷嚷着好奇的叶开。
叶开有缘得见一个粗糙的木雕和压在木雕下一枚虽然枯黄，但被傅红雪保存得十分仔细的叶子，已经是两人在一起许多年之后的事了。
——fin——

十一 择偶标准
当明月心第一次以一副准媳妇的脸孔出现在花白凤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个娘不是一般的娘。
好在自己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明月心昂了昂头。
知道女诸葛来意的花白凤果然皱了眉“你？”
“对，我。”
“傅红雪的妻子要聪明，却不能自作聪明。”
“那您觉得我这里是什么？”明月心扬起了高贵的充满智慧的据称是武林第一的脑袋。
“……下巴。”花白凤实事求是的回答。
“……………………。”
“傅红雪的刀主近战，最好有个远程武器辅佐。”
“我是中远程的。”
“想要嫁给傅红雪，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知道明月楼在江湖混得不错，可你会做菜吗？”
“……我烤鱼挺好吃的。”
“你的武功要过关，你的名字刻在云天之巅之上了吗？”
“我那时还在云天之巅，所以是不能参加的。”
花白凤冷冷一笑，然后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他哭过吗？”
“说起来惭愧，自然哭过。”明月心腰板一挺。
“可你为他流的眼泪还不如叶开为他流的多！”
“叶——”武林第一女诸葛张了张嘴，忽然发现这个问题她似乎无从反驳。
可不说点什么扳回一句实在不是她明月心的风格，即使面前的人很有可能是她未来的婆婆，“照着您这个标准，我们这群小辈里只有叶开能嫁给傅红雪了。”
当时明月心只把自己这句话当成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所以当她知道花白凤真的带着叶开去杨常风坟前祭拜还帮叶开用袖子擦苹果的时候，带给她的震动和震撼真的不是一点点。
她意识到一句无心之言，给自己带来了一个真正的敌人。
这哪里是给花白凤开了一扇新大门，是把整堵墙给开了。
“所以老实说后来当我知道叶开是花白凤的亲生儿子时我在愤怒震惊之余松了口气。”
“可是姐姐，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周婷咬了一口李子“酸死了，买个水果也不会，叶开真笨。”
“我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南宫翎接过李子咬了一口，酸得小脸都皱了起来“唔可是婷姐姐，叶大哥今天说太困起不来，这个李子是傅大哥去集市买的。”
“怪不得，这李子你别说，酸里带甜还挺好吃的……”
“啊，我想到了。”南宫翎拍手“宫主对傅大哥的妻子的要求里，没有替他传宗接代！”
“诶……”
“你这么一说……”
“好像确实没有。”
“这样叶大哥就完全合格了！”翎儿开心的笑起来，忽然又觉得自己高兴得似乎不太对。
明月心忽然觉得有些绝望，这似乎是她唯一有把握可以赢过叶开的一项。
这时沈红叶哒哒哒的跑了过去，冲着正在院子里发呆的叶开伸出小手，“娘抱抱。”
周婷缩了缩脖子，昨天抱着红叶教了一天看来这句总算学会了。
可怎么是对着叶开说的？
明月心暗地里幸灾乐祸的等着叶开咆哮。
但她显然忘记了一点，这个师承小李飞刀的传人，在对待小孩子方面是有足够的耐心的。
“我不是娘，娘是有胸的。”叶开叹了口气，弯下腰把红叶抱在怀里，抓着他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你看我，平的。”
“叶开，你教红叶什么呢！!!!”周婷大声的咆哮。
红叶听到声音看向屋内，指着周婷依依呀呀的说“姐姐，平的，不是娘！”
“叶……开……………………”
“关我什么事，他说的！”叶开抱着还在依依呀呀的准备评论明月心的红叶一个飞身轻功着跑远了。
依旧是平静的一天。
——fin——

赔礼（中）
若没有及时赶到的傅红雪挥刀挡住弩箭，叶开已经血溅当场。
那人也死了，双目正中插着一把小李飞刀。
在他割断绳索，叶开挡在沈红叶身前之前，用飞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
叶开自己插在手腕上的两刀虽然看着凶险，却没有真的伤到筋脉。
沈红叶也毫发未损有惊无险。
叶开松了口气，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还好你来得及时……”叶开苦笑的功夫，可人就被傅红雪拎着领子提了起来狠狠的抵在树上。
已经很久没人见到过如此狂怒的傅红雪，他没杀人，眼睛却像血一样红。
“既然你不要这条命，那你叶开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这句话之后傅红雪再没和叶开说过一句话。
仿佛真的是陌路人一样。
傅红雪握着刀的手很稳，可叶开看到他的左手在微微的抖，他想去握住那只手，可自己的手却抬不起来。
————
叶开伤了双手，可傅红雪不管不问，所以他的生活起居依然是自己一个人打理。
周婷和南宫翎一开始也在生着闷气，可最后也看不下去了，要来帮忙却都被叶开拒绝了。
这天叶开自食其力的穿衣服，谁知袖子挂住手腕缠着的布带，疼得叶开两眼一黑连疼都叫不出来，还是路过叶开窗外的明月心看到，一脸神色复杂的进来不那么高兴的把叶开又开始流血的伤处包好。
“明月心，你是武林的女诸葛，你说我错了吗。”
明月心抬起眼睛看他，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叶开把头垂得低低的“可如果时间退回那时，我还是会做一样的事。我不知道还能怎样做。”
“当时的情况下，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不过你可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你会这么坚持，红雪才生气成那样。”
明月心把白布扎得紧了一些，叹道“我曾经以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我看不透猜不中的，可偏偏情之一字，不能用脑去揣度。只能将心比心。 ”
“可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晚。虽然不想承认，可我输在这里输给了你。”
————
周婷看着这两个人吵架她就着急，南宫翎也是又急又气，只有明月心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似乎是在瞧好戏。
这种诡异的气氛连沈红叶都察觉到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四岁的孩子从头到尾都因为迷烟昏睡着，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更不懂为什么一夜之间大家都不肯和他最喜欢的叶开说话了。
叶开坐在院子里，用被女诸葛包成粽子的手费力的拿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喝酒。
周婷记得这酒还是叶开提过一次好喝，转天傅大哥就从镇上拎了两大坛子回来。
因为那件事姐姐不高兴了好几天——她托傅大哥买的胭脂的颜色从来没对过。
周婷犹豫要不要去和叶开说说话，这么看着他蔫蔫的样子也怪可怜的。
正在犹豫时，睡醒了午觉的红叶从屋子里跑出来，爬到了叶开的腿上。
红叶的手搭在叶开手腕裹着的白布上，往叶开怀里凑了凑，轻轻的叫他的名字。
“……现在只有你肯跟我说话啦。”叶开刮了刮红叶的鼻子，却没怎么笑。
“叶开做了错事吗？”红叶稚声稚气的问。
叶开摇了摇头，把红叶抱紧了些。
————
事情过了五日，叶开亲自去师父家说明情由，为了让师父和飞剑客安心，叶开带着红叶一起去的。
却不想一向疼爱自己的师父却第一次发了火，直到被赶出门外叶开还是愣着的。
半日之后，阿飞把一直跪在门外的头也不抬的叶开扛起来放在前来寻他的周婷和南宫翎面前。
“你快和飞剑客道歉认个错啊。”周婷急得扯叶开的袖子。
往日都会乖乖认错的叶开动也不动“我没错。”
已经转身离开的飞剑客听到这句话停下来“你可想过，如果你真的替大哥死了，他会如何？”
红叶留在了阿飞那里，按照飞剑客所说，叶开已经把他大哥的缺点学了十成十，沈红叶留下，免得害人害己。


赔礼（下）
“……没要你管。”叶开负气站起来，却不想脚下竟像是踩了棉花一样根本用不上力气，踉跄着往前一步眼看就要摔倒，被傅红雪上前一步扶住。
凑近了之后一股带着甜味的酒香就让傅红雪更怒“你还喝酒？”
“喝了怎么样，放开！”
“叶开！”
叶开别说现在的手用不上力气，在他手有力气的时候也是拼不过傅红雪这个刀客的，所以他打算跑。
叶开一转身本打算轻功翻出窗子行李是身外之物反正随身带了银票，可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叶大哥！你觉得怎么样？天啊……怎么会这样……”
本来站在窗外偷偷看动静的周婷也冲进来，看到叶开虚弱的样子也傻了眼“不是说只会吐一口血吗，怎么人都瘫了，小雨，我去找小雨！”
“叶开！”傅红雪变了脸色，真的着了急，抬头厉声问道“你们给他喝了什么？”
“没……只是一些……活血的药。我以前听说那些药可以稍微加重内伤的……叶开会不会死啊……”
“嚷嚷什么，我还没死……呢。”叶开挣扎着抬起手在周婷头上摸了摸，却觉得自己指尖都麻了，痒痒得心里难受，不由暗道奇怪“不过这药真厉害…………”
“是我骗叶大哥把药喝下去的！”南宫翎哭了起来“是我不好，叶大哥你骂我吧……现在怎么办啊？”
“解药呢！”
“解药，解药，……这原本就不算毒药，哪里来的解药啊……”周婷急得团团转“叶开你忍着，我去给你找小雨过来！她一定有办法，不然我去找你师父，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算了，外头下…雨呢，既然不是毒药，过一会就好了……周婷，扶我一下，我回房躺躺就好了。”
叶开和傅红雪吵架不是一次两次了，吵的时候是各不相让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时候没过几天，先拎着壶酒去道歉的总是叶开。
只有两次例外。
一次是叶开被误会偷刀谱的那一次，一次是这次。
傅红雪似乎还不知道他的话在叶开心里能占多大的分量，而与之相随的，若这些话变成了伤人的利器，即使是无心的气话。
“这……”周婷犹豫着要不要把叶开从傅红雪手里抢过来“……你那么沉，我也抱不动啊……”
“算了，我自己走……”叶开努力往前走了两步。
“……我扶你。”
“我是生是死与你无关！”叶开抬起头来看着傅红雪，眼里满是难过“这是你跟我说的，我也觉得很对。”
南宫心里暗暗着急，她知道叶开这么说也是赌气，这一个月他自己跑去花白凤的坟前喝了好几夜的闷酒。
可这样只会越来越僵。
傅红雪没说话，弯下腰就把叶开打横抱了起来。
“你你你你——”叶开阻止不及眼见着被抱出门时正好瞄到南宫翔打远处提着一堆东西大呼小叫的欢天喜地的过来“听说叶开那个小子受伤了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呜啊！！！谁暗算我！！！？？”
即使手上重伤未愈，叶开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依然精确的命中了南宫翔头顶的鸟巢。
然后掉下来的鸟巢狠狠的扣在了南宫少主幸灾乐祸的脑袋上。
“哥哥你怎么了？”
“翎儿！诶你好像胖了点嘿嘿，话说我刚刚好像看到傅红雪过去了，依稀瞧见他怀里似乎抱着个谁……”
“……”
“翎儿？”
“你…刚…才…说…谁…胖…了？”
————
既然都道歉了，叶开还真找不到什么理由继续生气了，虽然他现在还是不太高兴。
叶开整个人软绵绵的还被周婷拿胳膊肘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咳嗽了两声“那，那算了吧。”
不知道是叶开此时脸红红眼睛湿润润的缘故还是别的，他这一别扭倒让一屋子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南宫翎有些头疼，虽然是她忙着帮两个人和好，可叶大哥也太容易原谅傅大哥了。
这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不对似乎他早就被吃死了。


“那，那什么……扶我一把。”
————
傅红雪抱着叶开进了他的房间，放他在床上，又起身倒了杯水，小心翼翼的把叶开扶起来喂他喝了。
叶开没说话，喝水的时候死死盯着水杯，一眼都不看过来。
傅红雪不记得身边有多少人说过，喜欢看到叶开笑。
叶开的笑是在眼睛里的。
他喜欢看叶开的眼睛，虽然这句话他没对叶开说过。
————
“别骂周婷她们，她们也是一片好心。”到底是叶开受不了沉默，先说了句话，虽然声音还是闷闷的。说完这句话他本想把靴子踢掉，可两条腿却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些平时穿起来很贴身的衣服如今在身上一擦，说不出的痒和难受，连气息都开始不匀。
叶开终于觉得有点不对了。
如果自己真如所料一般倒霉……
叶开忙强自振作起来对傅红雪道“你回，去……吧，我要睡觉……”
“你睡，我在这里陪着你。”傅红雪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眼里全是担忧之色。
谁说我的生死跟他无关来着？叶开费劲的翻了个身，心里哼哼唧唧的腹诽了一句，好像不怎么生气了。
可可可可现在绝对不是高兴的时候。
傅红雪又替叶开搭了一次脉象，只觉得脉象急促，可体内的真气却不乱，也不像是内伤加剧。
可叶开难受的模样，又不像装出来的。
“叶开……”
也不知道这两个丫头用的是什么药，自己居然还把整一壶酒喝了。
这次是被自己这张馋嘴害死了。
“别问了，我困了。”叶开拉着被子蒙在脸上，觉得自己喷在被子上的都是热气，药力已经渐渐发散出来，最不该热起来的地方渐渐有了奇怪的感觉，叶开咬着牙忍着。
就算是脸皮再厚，他也决说不出口“不好意思我刚才喝的好像是春药，能借傅公子您用一下替我解解药性吗？”
平时的欢爱是一回事，这明明白白的开口求欢又是另一回事。
叶开嘴开了口闭，觉得这事要是让傅红雪知道，翎儿和周婷也要挨骂不说，只怕还要内疚很久，想来想去，只能自己硬抗过去的好。
自诩不错的脑筋如今是转不动了，只恨不得傅红雪真的当自己这样睡了就走了。
叶开闷了一会，他不知道傅红雪会不会发觉自己在装睡，因为他听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好大。好在在叶开被自己闷死之前，听到傅红雪出门的声音。
还来得及吐口气，就又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叶开，起来，我知道你没睡。”
“……我睡了。”叶开闷在被子里，嗓音带着些沙哑。
“……”
一只手扯开了叶开的被子，一只手直接拿着冷水浸过的布巾擦在叶开的脖子上，已经被药性刺激得发红的身体骤然接触到冰冷粗糙的巾子“ 啊啊……！”
叶开的声音整个变了调子，旖旎之气尽显。
傅红雪愣了，叶开也愣了。
“这……你当没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红雪放下了布巾，被冷水浸过的手直接顺着叶开的衣襟探了进去，所触之处烫得吓人，再看叶开，似乎对自己的触碰躲闪得厉害，像是拼命的忍着什么。
虽然江湖阅历不深，可从小跟在花白凤身边，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倒是见得不少，看到叶开如此反应，想猜到也不难了。
“我去找周婷。”
“诶诶回来……”叶开手指尖碰到傅红雪的手，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的感觉让他又嗖的把手缩了回去。
傅红雪果然叹了口气转回身“……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死不了，熬过去就好了。”叶开有些不自在的扒拉开傅红雪搭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可自己的手却被攥住了“熬过去？叶开，你把我当做什么？”
“……”叶开知道傅红雪问的是什么，可他答不出。
总觉得他不应该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的。
再者这药力着实太强，叶开现在努力尚能保持一丝清明，可若真的再添上傅红雪这把火……不想自己这么丢人的样子被别人到，尤其是傅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