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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罪爱启示录by:麻雀MQ(暴力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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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特



30楼2012-07-2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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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7暴力街头
    威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对面那家酒吧。他一条手臂搭在车窗上,不时用手指扣击着金属车门。
    摩尔根那走调的哼唱充斥着这辆福特汽车的狭小空间,哈利和马克坐在后车座上,跟着节奏扭动着身体,时不时还跟着唱上几句。
    威尔心里烦躁,但看上去却是一幅泰然自若的神情。
    他从心里抵触这种暴力行为,但这种环节是必不可少的。他得通过这种犯罪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忠诚,让利莫科尔更信任他,然后把‘圣火’看得更清楚。
    维护正义却不得不通过一些被正义所摒弃的罪行来实现,这种矛盾常让威尔觉得讽刺。
    威尔自嘲的笑了一下。
    5分钟以后,当威尔的烟快要抽完时,那两个年轻的小伙子搂着妓女醉醺醺的从酒吧里走出来。
    对这两个倒霉蛋该了解的他们早就在几天以前彻底搞清楚了。
    红头发的那个叫赫尔曼?列农,他旁边那个长得像头野牛似的叫比尔?纳什,年纪都不大,20多岁,标准的花花公子打扮,脸上有种自以为是的得意劲。靠着他们父亲的势力,两个小畜生干过的下流勾当得到了极好的掩饰,所以这两个家伙现在是在念大学而不是在蹲监狱。
    威尔觉得想想这个小子的劣行能减少他的负罪感,省得一会动手揍他们时觉得难以下手。
    他把烟在车门上碾灭,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没用的想法都赶跑。
    他低头在右手戴上一套钢制的指节套,转头对坐在后座的马克和哈利说:“不能打头顶,也不要打后脑勺,总之别搞出人命。我们要做的就是教训教训这两个小畜生,让养出他们的那两个老畜生得到教训。”
    “我干这个比你更内行。”马克咧嘴笑着,把戴着钢套的拳头伸到威尔鼻子底下晃了晃,“要是这两个小杂种没在医院趴上一个月,我就去垃圾场开卡车去。”
    “别搞得太过火,马克,记得老板是怎么说的。”威尔盯着这个身材魁梧的打手说,“等他们一和那两个妓女分开,就抓住他们。”
    “放心吧,威尔,我们肯定会把事情干得漂漂亮亮的。”哈利拍了拍威尔的肩膀,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5分钟,时间一到就冲过去接我们,在巡逻车赶来之前离开这。”威尔对摩尔根说,也钻出了汽车。
    他和马克躲在街道两边的黑暗处,一人守着一边,等着哈利把那两个家伙引过来,就动手。
    此时已经是凌晨2点,附近只有这家酒吧的灯还亮着。这个辖区的**已经由利莫科尔打点好了,而警局收到无线电信号至少要7分钟才会赶来。
    威尔看到那两个小伙子正和一个胖乎乎的妓女调情,估计他们是在谈价钱,这两个小混蛋靠着父亲的势力逃避兵役,掩盖犯罪记录,放着好好的大学不念却在半夜到红灯区追逐**,活该他们倒霉。
    哈利很顺利的惹火了那两个家伙,引着他们向这边跑过来。等他们一迈进巷子,威尔和马克就猛扑过去,从背后狠狠抓住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
    威尔一拳打在那个叫比尔的小伙子的脸上,他动作准确有力,比尔立刻喷出一口混着碎骨的血。威尔又对着他的鼻子砸了一拳,他多少手下留了情,避免打碎鼻骨,但比尔的鼻子还是歪到了一边,脸上随即血乎乎的一片。威尔随随便便踹了他几脚,比尔趴在地上像头被人捅了一刀的猪似的边打滚边嚎叫。
    他的朋友赫尔曼?列农的运气可比他差多了。哈利双手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马克挥动那戴着钢套的拳头对准赫尔曼的腹股沟用力直击。赫尔曼尖叫的声音都走了调,马克每一拳下去都让他皮开肉绽。
    这两个家伙的惨叫很快引来了注意,有几家店铺的灯亮了起来,几个人推开窗户探头探脑的向这里张望。
    威尔看着那个红头发的小伙子被马克揍得一幅快咽气的模样,就上前一脚把他踹在地上,推开马克和哈利,对两人低声说:“行了,快上车。”
    


    31楼2012-07-26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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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楼2012-07-26 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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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08矛盾的心
        比其尔在今天下午重新回到19街区对现场做行为分析,他留在当地的分局拟好了报告,接着请马尔斯调出了近3年悬而未破涉及性犯罪的谋杀案。
        一桩大约一年前发生的谋杀案引起了他地别注意。
        死者是一名43岁的白人男性,埃蒙德?威尔森,是布法罗市房地产行业著名的企业家。取证组在一堆黏在尸体上的蛆虫里翻出了他的证件,查明了他的身份。
        除了表面上的相似之处外,尸体的姿势都被摆放成带有侮辱性的姿态。
        这不是巧合。这太与众不同了。
        他的家人对威尔森为什么会出现在距离布法罗市1200公里之外的纽约郊外的废弃仓库无法解释,但他们告诉警方那天威尔森开的那辆蓝色奔驶在案发后就没人再见到过。
        档案里的照片让比其尔感觉很不舒服。
        案发时正值夏季,尸体在被发现时已经严重腐败。插着木棍的**到生殖器形成了一个坏死、腐败的区域,里面爬满了数不清的蛆虫。检查人员在验尸房把死者清洗干净后,他们看到了被害人那张像被一台压路机碾过去的脸。
        比其尔在19区的分局花了8个多小时整理这些一级谋杀案,当他把资料整理好时,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值勤的警官请他留下来,因为19区的治安一直是让政府头疼的问题。
        但比其尔谢绝了这位警官的好意,把复件装进公文包,离开了警局。
        从现在到早上7:00,他还有5小时35分钟。这几个小时之内,他要争取作出这三起恶性案件串联在一起的整体轮廓概述。
        然后,他还要参加一个基德家族的宴会。
        走出警局,迎面吹来的晚风让比其尔打了个哆嗦,他拉开车门,快速钻进汽车,把沉甸甸的档案袋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启动车子,驶上了洲际公路。
        凌晨的寒气让公路两旁的树木的叶子上挂满了一层细密的水珠,在路灯照射下亮闪闪的。寂静的深夜,路上只有比其尔一辆车,在前方不断延伸的公路就像一条流进天空深处的黑色河流。
        比其尔仍然想着那三起案子。
        他没有办法把那悲惨的画面从脑海里清除。
        威尔森的尸体被人在椅子上绑成受刑的姿势。那根粗大的木条在他的下体开了个冒血的大洞,一个7MM子弹造成的巴掌大的星形创口在他的胸骨上炸开,整张脸血肉模糊。
        他为什么要破坏掉受害人的五官?
        比其尔思考着这个细节。
        通常来说,毁掉受害人的面部特征有三个含义:1、他不希望别人认出死者的身份。2、他在标志自己的杀戮特点。3、有一种强烈的精神讯息促使他这么做。
        


        34楼2012-07-26 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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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楼2012-07-26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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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轮起手臂,在拳头要落在比其尔身上时又改变主意变成了掌掴。他选择了伤害度最小的方式。
            比其尔震惊地望着这个叫威尔的男人,那有力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疼痛才让他明白自己真的被人扇了一巴掌。
            “记得点,小**。”
            威尔把比其尔按在后备厢上,他知道这种对待女人般的方式可能会让这名分析师感觉屈辱,但也比被人一拳打断骨头强。
            他又掌掴了比其尔几下。
            这个瘦弱的年轻人一声不吭的忍受着,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盯者他的目光简直让威尔觉得自己现在干的事情非常恶心。
            “让我来,这看起来挺有趣的。”马克跃跃欲试的挤上前。
            “不!他还真的惹火我了,我要叫他好看!”
            威尔推开马克伸过来的手,他拽着比其尔的手臂把他推进车里。他按着他的身体狠狠地掌掴他。
            威尔根本不想这么干,伤害这个人让他打从内心深处觉得难过。但是要是让马克他们动手,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会被弄成什么样子。
            威尔压制着对方那根本没有威胁的挣扎。昏暗的光线里,他无法看清比其尔的表情,但他知道比其尔的衣服被自己扯开了,他的手直接触到那温暖的身体。
            比其尔感到自己的胳膊被对方死死按住,他惊讶这个男人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比其尔完全动弹不得。对方有力的巴掌不停的抽在他脸上,比其尔一阵耳鸣眼花,嘴里很快尝到自己血的腥味。
            比其尔知道自己没有从这个人手里挣脱的可能,他唯一能做的维护尊严的事就是不发出痛苦的。
            威尔的巴掌接二连三地落在比其尔的脸上,很快,威尔感到自己的手指沾到了粘稠的血液。
            威尔按住比其尔试图踢开他的双腿时,抓到了一张摸起来像纸似的东西。他把它团在手里,最后揍了比其尔一拳,放开了他。
            威尔带上车门,挡住他那三个同伴向里张望的视线。
            他用那张像信纸似的东西擦着沾在自己手指上的比其尔的血,头也不回的向那辆福特汽车走。
            摩尔根和哈利他们的怪叫充斥着威尔的耳膜,他们砸碎那辆雷克萨斯LS460的车窗玻璃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听起来格外刺耳。
            威尔强按住想冲上去把那三个混蛋按到地上狠狠揍一顿的冲动,强迫自己坐进车里。
            他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望着晨星闪烁的夜空。
            你们喜欢立法,
            却更喜欢犯法。
            如同那在海滨游戏的孩子,
            勤恳地建造了沙塔,然后又嬉笑着将它毁灭……


            38楼2012-07-26 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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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楼2012-07-26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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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12背负罪孽
                凡事都问:它是什么?它有何本质?你寻找的人,他在做什么?他是为了满足什么?
                首要的原则,是贪婪。那是,本性……
                我们看见美好的东西,就开始贪婪……
                你可有感到被一些眼睛盯着?你的眼睛,又可有在寻找你想要的东西?
                托马斯?哈里斯《沉默的羔羊》
                比其尔吃东西的样子有一种过于孩子气嫡醉。他用一只手翻着照片,一边把三明治中间的夹馅用舌头卷出来。
                他把案件的卷宗摊在桌子上,对比着被害人最后的照片和他们生前的档案照。然后,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果汁,抬起头冲着对面的马尔斯和沃勒摇了摇头。
                “他所选择的受害人几乎不存在明显的共同点,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是男性,至于年龄、社会地位、体貌特征都缺少共性。”比其尔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马尔斯正在专心对付他的牛排,比其尔的话让他露出苦恼的表情,他泄愤似的用刀使劲戳了戳那块可怜的牛排,对比其尔说:“想想办法,天才,你不希望我和沃勒被局长骂得狗血淋头吧?”
                “我或许可以从他的作案手法入手,了解触发了他的行为的心理反应。他需要非同一般的刺激来获取满足感,关心的不是物质利益,而是沉迷于操纵玩弄他人。这名罪犯与众不同的地方还有他分裂的人格。一面是训练有素的冷血杀手,另一面则是精神紊乱暴躁易怒的**待者。他的双重甚至多重人格相互碰撞,有时交汇于一点。我们要对付的是一名手法娴熟的屠夫,一名极其残暴的谋杀犯,同时也是一颗情绪化的自杀式炸弹。”
                比其尔望着对面的两位警探,他认真的样子非常有魅力,简直引人入胜。他停了停,让沃勒和马尔斯有思考的时间。
                他们把午餐的地点选在了案发现场附近的曼佗罗酒吧,因为下午还要处理现场的细节,所以没有时间走到远一点的地方选择餐厅。
                但是,这种环境真的非常影响食欲。
                空气里好像总是有一种血腥味,脑海里时不时就会跳出受害者凄惨的死亡场面。
                “那封信经过特殊处理,我的人提不到凶手的指纹,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相当专业,用水把一切冲得干干净净的,没有指纹,一点毛发或肌肉纤维的证据也没有。”沃勒手撑着身体靠在桌子上,喝着他的热咖啡,“他的运气好得让人嫉妒,为什么老天要眷恋这样的恶徒?”
                这位在鉴证科呆了20多年的老警探拍了拍马尔斯的肩,又说:“加油吧,小伙子,我已经把受害人的指纹胶合卡片交给麦克了,你们应该很快就能知道那个可怜的人的身份了。”
                “一个患有精神障碍又有高度克制力的人?”比其尔表示疑问,他眨了眨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露出努力思索的表情,“这非常罕见,通常来说,严重的精神病患者最常见的症状就是孤僻,他们受幻觉的驱使,难以和其他人交流。通常来说,这类人不会进行清理。”
                “他是个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这杂种根本就是没有人性。”马尔斯咬着他的牛排说。
                “一般来讲,罪犯选择被害人的模式有两种,随机型和先决型。随机型的罪犯很少挑选自己的目标,会根据现实情况随机应变。而先决型的罪犯,往往根据年龄、性别、体貌特征来寻找目标。”比其尔说,“从这几起案子来看,这名罪犯极有可能是随机型。”
                他从包里翻出根红铅笔,把面前的芝士三明治推到一边,将一张纽约市的地图在桌面上展开,用铅笔把案发地点在地图上标出来。
                “有两种可能来解释这中现象,1、他是个特例,形成了独特的新的行为模式。2、他假装发疯,来满足自己变态的。”
                比其尔说到这时,眯起了眼睛,语气充满厌恶。
                “我讨厌人们假借精神障碍来逃避法律的惩罚。”他说,然后把那张地图旋转180度,示意马尔斯和沃勒看看。
                比其尔指这用铅笔圈出的范围对两名警探说:“一般来说,我们会假设疑犯会选择离住处不远的地方下手,但也不至于太近,以免身份。我用四个点标出了他做过案的地点,然后按公式推算出了这块区域。这也许可以帮助我们查处凶手的住址。”
                


                40楼2012-07-26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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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尔斯激动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倾向比其尔,兴奋的问:“那么这个区域有多大?”
                  “唔……”比其尔用手指抿着嘴唇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回答说,“大概……几十万户吧。”
                  “……”
                  沃勒笑起来,立刻被马尔斯瞪了一眼。
                  比其尔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嘀咕道:“公式就是这样的啊……”
                  “我知道了,天才,但是理论和实际……你得知道它们是有差距的。”马尔斯无可奈何的说,“继续吧,再说说你还能分析出来什么。”
                  “他经历过某段刻骨铭心的时光,他的技能不断增强,杀戮本性不断扩张,人格却不断萎缩。我估计他的年龄应该在18到22岁之间。”
                  “这么年轻?”马尔斯表示怀疑。
                  “年轻的狂妄自大。”沃勒插嘴说,故意看了一眼马尔斯。
                  “因为这个年龄恰好是男性的雄性激素分泌最旺盛的阶段,军队征兵选择这个年龄也是同样道理。”比其尔喝了口橙汁,维C刺激到他嘴里的伤口,让他拧紧眉头。
                  马尔斯想了想,说:“你差不多也是这个年龄,天才,你的想法会更接近这个年龄段的小伙子的思维,或者你能想明白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怎么思考问题的,居然能干出这种连魔鬼都自愧弗如的残忍的事情。”
                  “我17岁时正在哥伦比亚大学念博士,连青春期都还没过呢,而这个年龄的大多数应该在念高中。”比其尔摊了摊手,表示‘我真的不了解’。
                  “……”马尔斯无言以对。
                  沃勒再次笑起来了,差点把嘴里的肉饼喷出去。
                  “很好,”马尔斯表示认输,“还是我自己来回忆我高中时都在想什么吧。”
                  “精神评估显示他有基于孩童时期的心理损伤父母或是其他家庭成员的死亡。谋杀给予他掌控全局的力量感,会满足他对控制权蛋婪。他具有表演型人格,对自己的行为有着艺术家般的。这会促使他设法将自己注入到案子中,他会回到现场,甚至会出来做证人,只是为了欣赏**拿自己毫无办法的窘困。”
                  “他要是敢出现在我眼前,”马尔斯诅咒似的说,“我发誓要用他的脸去粉刷那些受害人的坟墓。”
                  这时沃勒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站起来,走到一边没人的角落去接电话。
                  马尔斯仔细看了比其尔一会,然后说:“你看起来不太好,天才。”
                  比其尔抬起头,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盯着马尔斯看了一会,又低下头,直直的看着盘子里的三明治,似乎想掩饰自己的表情,但是马尔斯看到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过了一会,比其尔低声说:“……是的……”
                  “因为那几个杂种?嘿,天才,别放在心上,他们是群下水道里的臭老鼠,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的。”
                  “不完全是……这个案子,让人不舒服……我想要回自己的车,而不是开那辆该死的玛沙拉蒂。”
                  “那辆车帅呆了……”马尔斯感到奇怪。
                  “但它不是我的!”
                  比其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他立刻从马尔斯惊讶的神情上明白自己还是太激动了。
                  他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
                  


                  41楼2012-07-26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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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楼2012-07-26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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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一会,他用很轻的声音说:“我……我会经常给我母亲写信……”
                      “那很好啊。”马尔斯点点头。
                      “关键是我为什么写信给她,不是吗?”比其尔再次抬头望着马尔斯,他苦笑了一下。
                      “什么意思?”
                      马尔斯从那双像天空一样蔚蓝的瞳孔深处看到了某种乌云密布的悲伤。
                      比其尔一动不动的坐着,他那细致的轮廓在阳光下优美得就像一副素描。
                      他把橙汁端起来,用压抑又拼命假装冷漠的语气说:“我写信给她而不是去看她,是因为那样,会使她对自己更有负罪感……”
                      比其尔把杯子凑进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在马尔斯惊讶又困惑的目光里站起来。
                      “我出去走走……”比其尔说,转身向酒吧外面走,不想让马尔斯看到自己眼睛里就快要滴落的泪水。
                      外面阳光明媚,比其尔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看清楚东西。他在酒吧门前站了一会,适应了这明亮的光线。
                      这条街在白天看起来还是很迷人的。两边是略带复古情调的建筑,只是花花绿绿的霓虹灯破坏了这种典雅的氛围,硬是添上了一股扭捏的堕落。
                      白天不是这里的消费,加上保护案发现场的**,让这条街显得十分冷清。
                      比其尔和几位认识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拐进一条种满绣球花的小巷。
                      他对甜点仍然像个嘴馋的小孩一样热爱,尤其是当他心情低落的时候。
                      比其尔接过装满巧克力慕斯的纸袋,经过一处隐秘的拐角时,他听到类似争吵的声音。
                      “****!……是‘雪珍珠’……目标……他们在……一条大白鲨……也许是‘A-M’……”
                      比其尔听不太听楚,但是这个声音……
                      是威尔?
                      比其尔想。
                      这时对方也听到了比其尔的脚步声,立刻终止了对话。
                      当那个男人从拐角探出身体时,比其尔看到了威尔那张英俊潇洒的脸,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该转身避开还是应该抓住这个男人让他交出那封信。
                      紧接着,比其尔想到第二个方法明显不适合自己。
                      他边后退边将手伸进衣兜,打算取出手机通知马尔斯。
                      威尔正向自己的组长报告情报,这次他真的确信自己钓到了一条大鱼南美洲的可卡因巨头‘AmaruMayu’,这是一个原始的土著语,译成英文的意思就是:
                      巨蟒人类之母
                      国际上通常将这个神秘邪恶的组织简称为‘A-M’。
                      威尔的真名是约翰?戴维斯,国际缉毒特别行动小组‘光荣之路’地工。


                      43楼2012-07-26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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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楼2012-07-26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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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楼2012-07-26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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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楼2012-07-26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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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你所谓的文明只怕是一种伪善吧?”吉恩惮度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站起来,走到西瑞尔身后,双手搭在他的椅背上,“那些被派遣去新大陆探险的西班牙士兵,可不是因为他们天性残暴,他们和你一样正常,是富有冒险精神到险家。可是不少民族毁在他们手里。不止30或是40个人,而是十万个妇女被裹在干草里,用慢火烧死事先塞住她们的嘴巴,免得听见她们的叫喊;另外一些妇女当者她们正在被木桩刑刺透的丈夫的面,先被,然后放字钉床上肢解;许多原著民被放在燃烧的木炭上烤死;许多上了镣铐的奴隶他们称那些人为‘驯服的羔羊’,在鞭打下慢慢累死。”
                              西瑞尔想转过身,一拳打开这个不可理喻的家伙,但他告诉自己忍耐,他表情僵硬的坐在那,一言不发,希望对方赶快离开。
                              但是,他接着感到对方的气息骤然逼近,那略带金属擦刮声的低音紧贴着他的耳朵响起。
                              “如果一个人将另外一个撕成碎片而觉得十分愉快,我们为什么懦弱到要将这件太过明显的事情隐瞒起来呢?”
                              吉恩说完俯身含住西瑞尔的耳唇吮吸了一口。
                              西瑞尔浑身一抖,他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感到非常愤怒。
                              他猛地站起来,一拳打在吉恩身上迫使他放开自己,对方那尖利的牙齿划破了西瑞尔的耳朵。
                              卡萝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辛普森冲上来按住打算再次扑向西瑞尔的吉恩,他大声命令管家立刻去请医生来。
                              现场变得混乱起来,连经验丰富的布鲁诺?戈斯奇都满脸惊愕。
                              维克多摇了摇头,他笑了一下,叉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
                              吃了这只没用的羔羊吧。
                              他想,咀嚼着嘴里鲜美的羊肉。
                              和斯特尔德一家人的相处非常让人不愉快。
                              尽管事后维克多向西瑞尔表达了歉意,请他原谅自己失礼的弟弟,但是西瑞尔还是非常生气。
                              老头和维克多蹈话似乎也陷入了僵局,即使他们以西瑞尔无法听清的音量交谈,西瑞尔还是从老头那不自在的表情上看出事情很麻烦。
                              只是出于礼貌布鲁诺?戈斯奇才没有立刻起身离开,他强忍着失望和愤怒等到维克多宣布宴会结束,然后起身告辞。
                              西瑞尔掺扶着他脸色惨白的妹妹,卡萝的样子都快急得哭出来了。
                              在经过长廊时,吉恩的突然出现再次吓了4个客人一跳。
                              但是吉恩却好像完全忘了刚才的冲突似的,笑着陪同他们往门外走。
                              或许是这个混蛋完全对刚才的行为毫不在意,也许看到自己愤怒的样子他还挺高兴的呢,西瑞尔想。
                              “您对坏人的定义太狭隘了,夫人。”吉恩上前一步替卡萝推开门,对她说,“您读过小说《飘》吧,戈斯奇夫人,记得那个白瑞德吗?他为盟军或其他组织走私,偷运货品。他告诉郝斯佳‘财富是在一个国家诞生或崩溃的过程中被创造出来的’,你也认为他是个坏人吗?哦,对了,可怜的郝斯佳,她失去了所有爱她的男人,她的丈夫也死了。费雯丽饰演的郝斯佳就和您一样美,我开始期待您哭泣的样子了。”
                              “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西瑞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无论外界对亚希伯恩?斯特尔德老先生的评价如何,我和卡萝一直认为他值得尊敬。”
                              吉恩笑起来,他把一个用黑色细皮绳系着的羊皮纸包递给卡萝。
                              “开个玩笑,我无意冒犯。”吉恩笑着说,“一个小礼物,里面有惊喜。”
                              当西瑞尔和吉恩擦身而过时,他听到这个怪异的少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眼睛的蓝色真让我兴奋。”
                              汽车一离开斯特尔德家别墅的大门,卡萝就摇下车窗,想把那个奇怪的纸包扔出去。
                              西瑞尔阻止了她,他有些好奇的把那让人不舒服的黑色皮绳解开,这变态的绳子上好像还粘着褐色的什么东西。
                              里面是一本装订精美的《飘》。
                              西瑞尔翻开书页。
                              这时,一绺亚麻色的头发和一张纸条掉了出来。
                              卡萝看到那绺头发脸上立刻血色全无,惨白得像张白纸,她无力的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西瑞尔也认出那绺亚麻色的头发是属于布赖恩的。
                              他看着那张纸上优美流畅的黑色钢笔字,脸色也变得苍白,浑身因为气愤和悲伤而不住。
                              啾啾叫着的那只小鸟,
                              脖子被拧断。
                              我已把它撕成碎片,
                              我已把它吃下,
                              血淋淋的肉抵着我的牙齿,
                              使我一口咬下。
                              就那么一口,
                              犹如本能的冲动在燃烧,
                              红的光,火的十字架。
                              我多么想,
                              钉一个人在十字架上,
                              他,他,他,
                              自始自终,
                              伸出着舌头,
                              临终的叫喊……
                              写给美丽的卡萝?戈斯奇夫人
                              我很抱歉伤了您的心,
                              吉恩?斯特尔德
                              另:您现在像可怜的郝斯佳一样正在哭泣吗?


                              50楼2012-07-26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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