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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番外》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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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看了大的《许我向你看》,不得不感叹这是一本值得反复读反复品,总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小说,它的故事情节感人肺腑,人物形象更是接近我们寻常百姓。这本书就放在枕畔,是唯一一本让我随时随地、愿意撷取任何一段细细品味的书---------一个难以取代的心头爱!
故事又是开放式的结局,番外《心结》虽也温馨,但终是遗憾,忍不住狗尾续貂。
正文
望着一直傻笑的韩述,桔年的心变得软软的,她想起了他说过的话:只要你愿意,怎么都可以。一向自信高傲的韩述,总是固执地甚至卑微地将自己所有认为的好全部捧出来给她,就算没有回报也甘之如饴。无论他在人前表现的如何成熟得体,在她面前永远都像个单纯而执拗的孩子,清透得让她一眼看到底。
韩述胡乱地扒完饭:“桔年,今天的蛋怎么煎的,味道真不错。”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先在网上发个售房信息,再让朋友们帮着打听一下。还有我得先回事务所里一趟,今晚得加班了,这阵子实在太忙,手头还有几件事需要处理,不过你放心,明天我一定过来帮你搬家。”
桔年一脸诧异:“等等韩述,谁告诉你我明天就要搬家了?”
韩述一愣,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既然是订下来的事,当然应该快点行动,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又不用你请假,这时候不搬什么时候搬?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磨磨蹭蹭的女人!”撇一眼桔年口气强硬起来:“再说了,网上一发信息,肯定有人来看房子,你总得收拾收拾准备一下吧。还有,你想盘下的那个布艺店,老板给的资金到位时间是什么时候?”
桔年摇摇头:“她没说具体日子,只是说要快。”
韩述顿时眉开眼笑:“我就说嘛,由着你这天打雷劈都不知道急的性子,恐怕得磨蹭到二十二世纪了。”
韩述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你也别闲着,现在就开始收拾吧,随身的衣服还有那些实在舍不得丢掉的宝贝可以带走,其它的可有可无的东西该丢掉就丢掉吧。”
桔年一边擦桌子一边嘟哝:“韩述,是我搬家还是你搬家。”
韩述笑着敲了下桔年的头:“有啥区别?”
第二天一大早,桔年还在睡梦中就被院子里震天的拍门声敲醒了,迷迷糊糊披衣开门,除了韩述还能有谁?
韩述手里提着两杯豆浆,一袋烧饼,一见桔年就嚷嚷:“我就知道,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女人。”
桔年接过韩述递过来的早点:“没见过你这样的,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韩述指着手表对桔年说:“还早,你看看,都七点了,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昨晚我睡下都凌晨一点多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起来的吗?为了买这家的早点我光排队就排了半个多钟头。今天搬家,你这边需要打包收拾,那边也得规置整理,你算算今天有多少事在等着做。一天之际在于晨,谢桔年,你读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书,不会连这句话都不懂吧?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说说你,这么多年我都稀罕你是怎么过来的!”
韩述滔滔不绝越说越来劲,桔年只觉头皮发麻,一叠声地哀求道:“饶了徒儿吧,师傅……悟空知错了。”
韩述一愣,回过神,指着桔年咬牙切齿道:“好啊,谢桔年,这就是你的态度,给我记着,我带来的早点没你的份!”
桔年梳洗完毕,和韩述一起坐下用早餐,韩述不仅将刚刚威胁桔年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还忙着挑了个火候最好的烧饼递给桔年:“尝尝,这是咱家楼下小店做的,想要吃到这烧饼,都得大清早排队,他家其它的早点做的也好,回头我带你挨个尝尝。”
韩述的话让桔年心里一动,默默接过烧饼一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看起来不起眼的烧饼吃起来咸香酥脆、入口即溶。桔年见韩述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等待评价,不由笑了起来:“真是好吃,难怪你大少爷赞不绝口。只是为了一个烧饼,大清早就得起来排队……”
话没说完便被韩述打断:“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爱睡懒觉尽管睡,大不了以后每天的早餐我负责,可是午餐和晚餐你甭想偷懒,还有啊,你休想拿方便面打发我。”



1楼2012-01-14 11:40回复
    财叔一家执意要留桔年和韩述吃晚饭,财叔高兴,多喝了几杯,话便多了起来:“桔年啊,早该搬出去了,你和韩述能走到一起,财叔真为你们高兴。财叔一直记得你小时候(辛大对财叔的描述前后矛盾,我情愿相信财叔是土生土长的台源村人,相信在这个充斥着冷漠与市侩的城中村里,这位正直善良的老人冷静客观地洞察着一切,他是唯一一个全然相信桔年并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还有巫雨,都是好孩子,唉,那孩子可怜啊。”财叔呷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话说回来,人总得要往前看,桔年你这么年轻,哪能守着这老屋子过一辈子。这近一年的时间我是眼看着的,韩述是实心实意对你好,这孩子靠得住,财叔我这辈子看人从没看走眼过。桔年,跟着韩述走吧,一辈子能有这样的好男人陪着你,这可是你的福气。”
    


    3楼2012-01-14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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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述在餐桌下悄悄握住桔年的手:“财叔,能够和桔年在一起,才是我的福气。”
      财叔笑了:“是啊,韩述,算你有眼光,桔年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我比谁都清楚,再没见过比她更稳妥的孩子了。”


      4楼2012-01-14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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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述趁机搂住桔年的肩,答应的格外响亮:“财叔,您就放心吧,忘不了您的。”桔年涨红了脸一声不吭。


        6楼2012-01-14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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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述,吹风机在哪里?”推开浴室门,穿着白色真丝睡衣的桔年亭亭地站在那里,像一朵出水的莲。针丝睡衣将桔年纤细娇好的身材勾勒得格外清晰,与十二年前的小女孩不同,桔年有着专属于成**性的完美曲线。韩述也刚洗完澡,穿着舒适的睡衣,与平日不同,有着一种慵懒的帅气。
          在桔年的老屋,两个人一起生活了不短的日子。韩述一直后悔上次的犯浑,再也不敢造次。虽然面对桔年的好脸色还是控制不了轻佻的老毛病,但行动上却是规规矩矩。每晚洗完澡后两个人各回各的房间,很少照面。说起来穿得如此亲昵闲适地在一起,竟然还是头一回,也难怪韩述总是有意无意哼哼叽叽地抱怨:枉担了虚名!
          两人对望竟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韩述只觉着嗓子又干又痒,轻咳一声,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直后悔自己多事,干嘛非给她买这样好看又贴身的睡衣,什么款式保守,净他妈胡扯!
          韩述手忙脚乱地在洗面台下的置物柜里找出了吹风机,桔年去接,韩述抬手避开。他拉过桔年,打开吹风机,轻柔地帮她吹拂一头齐肩的短发。
          终于再一次握住了她的头发。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夜色笼罩的乡间小路上,不满十八岁的桔年走在他前面,一头乌黑的长发有着旖旎的轻摆,他怎么都管不住自己的心,第一次将那一缕长发握在手心;那个从未后悔过的夜晚,他紧紧拥着他,将她的一缕长发缠绕在他的颈间,以为这样就能拥有和她生生世世的纠缠。
          韩述轻抚着桔年光洁的头发,那是久违了十二年的触感。他关掉吹风机,默默地将桔年拥进怀里,镜子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要依偎到天荒地老……
          “桔年,把头发留起来吧!”
          “我已经过了长发披肩的年龄,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
          “留起来吧,桔年,我想看你做新娘时盘起长发的模样。”
          吹干了头发,韩述忽然变得吞吞吐吐:“那个,桔年……我们家……只有……只有一床被子。”
          桔年抬头望着韩述,一声不吭。
          韩述闪避着桔年的目光,搓搓脸道:“我说的是真的,桔年,不信,你来检查。”拉着桔年来到主卧室,打开卧室柜:“你看你看嘛,真的,我就只有一床被子,还有次卧,我带你去看。”
          桔年没动,扫一眼空空如也的柜子,叹息道:“韩述,没想到这十几年,你的日子过得比我还寒碜。”
          韩述涨红了脸,一脸别扭:“我一个单身汉,有的盖就行了,要那么多的被子干什么?”
          桔年撇一眼床头柜上的天使小闹钟:“还好,来得及,超市十一点关门。”
          “干什么?”韩述一脸戒备地望着桔年。
          “买床被子啊。”
          “我不去。”韩述气哼哼地甩手。
          “那我自己去。”
          “你也不许去。”韩述一把拽住桔年,脸涨得通红,像个赌气的孩子。
          “桔年,如果你介意……我们……我们可以马上把证领了,只是我不想让你有压力,我不想让你觉得我逼你太紧。”
          桔年纤细的手被一双修长干净的大手包裹住:“桔年,你信吗?我害怕寂寞。”
          韩述的口气无比认真:“我只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想让你每晚临睡前陪我说说话,在我做噩梦的时候能够叫醒我,我最想的是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的,桔年。如果你不同意……不同意那个……我决不会……决不会勉强你……”
          韩述红着脸举起一只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发誓。”
          桔年红了脸,低下头去:“韩述,你……你把被子搬到哪去了?”
          韩述半晌无语:“桔年……你就不能……”
          “你把被子搬到哪去了?”
          韩述垂头丧气:“都搬到地下室了。”
          “这就是你加班到一点多的原因?”
          “谁说的,我是先搬的被子,然后才去的事物所,我是真的加班到了凌晨。”
          


          8楼2012-01-14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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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hi ba fan ,cai叔一家送出门来,cai叔笑呵呵地打趣:"我说你们xiao liang kou,啥时候办xi shi,别忘了请财叔he xi jiu a!"


            11楼2012-01-14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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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时候,韩述带着桔年来看母亲, 一进门,便见孙瑾龄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张罗,见到儿子和准儿媳进来,顿时眉开眼笑:“我正想着呢,你们也该来了。”
              桔年解下韩母的围裙:“阿姨,我来吧。”
              韩母一边推让一边说:“你这孩子,怎么就是改不了口,叫声妈妈就那么难?”
              桔年红了脸,她知道,韩母是真心的对自己好,打心眼里接受了自己,半年多的时间,桔年在韩母的身上体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母爱,有包容、有体谅、更多的是怜惜,那是她在自己亲生母亲身上也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可是她和韩述毕竟没有结婚,所以这一声妈妈始终叫不出口。
              韩述看出了桔年的尴尬,召呼母亲道:“妈,快过来,这是桔年一大早特意为您烤的小西点。尝尝比大饭店做的怎么样。”
              韩母接过来:“唉哟,难得桔年的一片心,只是妈的血糖高,不能吃太多。”韩述笑道:“小瞧您儿媳妇了吧,她知道您血糖高,特意做的木糖醇的。”
              韩母笑着尝了一口,连连点头:“真不错,桔年这孩子,就是有心,做什么都有模有样。上回给我做的那个靠垫我放在办公室,谁见了谁说好,还直向我打听从哪买的,我说是我儿媳妇给我做的,可把他们给羡慕坏了,都说我有福气,还直问我什么时候办喜事?说到这儿,小二,你和桔年工作都已经安顿下来了,虽说是忙,再忙也不能忘了终身大事啊,前两天你干妈过来还问起你们,你到底和桔年商量好了吗,啥时候把事给办了?”
              韩述拉母亲坐下:“妈,您急什么,我和桔年刚刚创业,等手头宽裕一点······”没等韩述说完,韩母便打断道:“你娶媳妇的钱,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别给我说什么靠自己的话,儿子结婚当娘的一毛不拔,不是等着人笑话吗?再说,我一个老太婆留着钱有什么用?”
              韩述笑道:“妈,您比我都急,是不是急着抱孙子啊?有了孙子您可就得摘牌回家了,脑外科专家孙教授回家抱孙子,金字招牌没了,你们医院多大的损失啊,妈,你可得想好了。”
              孙瑾龄一愣,眼睛不由瞟向厨房里忙碌的桔年,母亲眼里瞬间闪过的恍惚没有逃过韩述的眼睛,韩述疑惑地问:“妈,怎么了?”
              孙瑾龄收回目光平静地说:“韩述,妈希望你幸福,只要你能幸福,不管有没有孙子妈都高兴。”
              “妈,你可真奇怪,能和桔年在一起我当然幸福,可什么叫没有孙子,哦,我忘了,我妈是高级知识分子,当然没有那么严重的子祠观念。”
              孙瑾龄一笑:“记得你早些年常说,结婚了绝对不要孩子,就做什么丁克族,那时没把我和你爸气死,现在是怎么了?”
              韩述嘿嘿笑道:“那不一样,要是跟桔年,生一打的孩子我都不嫌多。”孙瑾龄笑着拍了韩述一掌:“那就快点给我结婚,生一打孙子让妈抱。”
              娘俩说着话,桔年已经炒好了一个菜端了过来,孙瑾龄急忙站起身,一边埋怨韩述:“光顾跟你说话了,也不提醒妈一声,哪次过来都是让桔年一个人忙活。”韩述和桔年一同拦下,韩述拉住妈妈的手:“妈,您就让桔年干吧,我们一周也就帮您这一次。”
              孙瑾龄摇头:“让桔年干,听听!韩述,你在家里是不是也总这样欺负桔年?”
              桔年笑嘻嘻地望着韩述:“没有,韩述总是帮我,我做饭的时候他总是在一边陪我聊天,从来都不闲着。”
              孙瑾龄伸出食指狠狠点在韩述的脑门上:“跟你老子一个样······”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三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了,妈妈眼中瞬间涌起的凄惶一下子刺痛了韩述,他伸出手来将母亲抱在怀里,许久才哽噎地说道:“妈,您放心······我和桔年会好好孝顺您的。”


              29楼2012-02-04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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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哪里是番外,再写下去就成长篇了,我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该收手时就收手啊?


                30楼2012-02-04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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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桔年和韩述陪着孙瑾龄一起逛街,路过一家珠宝名店,孙瑾龄执意拉着桔年去挑结婚戒指。
                  璀璨晶莹的珠宝映花了眼,柜台小姐取出不同档次钻戒兴致勃勃地向准新人作着介绍。韩述将钻戒一一套在桔年的手指上试戴,最终相中一枚价值不菲名为“鹊桥仙”的钻戒。柜台小姐兴奋地恭维:“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款钻戒是目前最潮流的款式,比利时的切割工艺,戒环上8颗副钻组成一座“鹊桥”,象征着爱情不惧艰险,恒久相伴;主钻的光芒在中心,璀璨夺目,像征爱情如钻石一样永恒。”
                  孙瑾玲赞叹:“这款真不错,我看就它吧,你说呢,桔年?”说着便取出卡。桔年扫了一眼价签,摇摇头:“如果非要买,就让我挑个指环吧。”
                  韩述一愣:“桔年,结婚怎么也得买个钻戒吧。”孙瑾玲接口:“是啊,桔年,妈带着钱呢。”
                  桔年摇摇头:“钻石固然好看,可它真的不适合我,洗衣做饭戴着,它委屈我也不方便,穿脱毛衣都怕挂,平日里戴着未免招摇,不戴又失去了价值,只好锁进保险柜里。韩述,你就听我的吧,帮我挑个指环就行······”桔年突然红了脸,垂下头低声说:“我是想,如果戴上它一辈子就不打算摘下来了。”
                  如果戴上它一辈子就不打算摘下来了------一句话说得韩述无比动容,如果不是当着母亲的面,韩述真想把桔年狠狠搂进怀里。
                  孙瑾龄叹道:“你这孩子可真是······”
                  韩述说:“妈,听桔年的。”转身对柜台小姐说:“麻烦您,我要帮我太太重新挑一款。”
                  细细的白金指环,镂刻着一圈精致的玫瑰花,韩述将精心挑选的戒指套在桔年左手的无名指上。
                  桔年笑了,脸上的红晕灿若烟霞。
                  吃罢晚饭,韩述和桔年告别了母亲,韩述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讲个不停:“桔年,我一定要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婚礼的气氛一定要浪漫又温馨。你是没见当年林静那欠扁的得意劲,好像全世界就数他最幸福,想想我都来气,到时候我要让他们看看,我韩述的新娘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桔年,等举行完婚礼咱们就去比利时,大姐早就说了,让咱们到欧州度蜜月,费用她全包,她还说,如果订下了日子,她就在比利时给你订做婚纱。我喜欢西式的婚礼,不过,这两年中式婚礼也很流行,桔年,你喜欢哪种?不管哪种都依你。”
                  韩述扭头看桔年,桔年一声不吭侧着脸望向窗外。夜幕下万家灯火匆匆掠过,韩述看不清桔年的表情,沉默的桔年让他心生忐忑:“桔年,你怎么了?”
                  桔年转过头来,眉眼低垂:“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哦,那我开快点,到家洗个澡,早点睡。”
                  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韩述破天荒没有缠着桔年一起洗澡。
                  韩述直觉桔年有心事,心里始终忐忑不安:这一天的气氛多好啊,她手上的戒指自从戴上去就再也没有摘下来,这就表示她终于同意了自己的求婚,他韩述总算熬到了云开见日出,可回来的路上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他韩述哪做的不对?或是哪句话说的不对?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最让韩述懊恼的是,桔年是个闷嘴葫芦,如果她有心事不想说出来,任他韩述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问出个所以然。韩述苦思冥想了半天,别说,还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至少他把那句话琢磨了个明白:女人心海底针!
                  正在胡思乱想,桔年的手机响了,韩述按下接听键,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传来:“桔年,我,小北·····”
                  韩述笑了起来:“朱小北,是我,韩述。”
                  “我靠,怎么是你,韩述,你在哪呢?”
                  韩述无奈地摇头:“当然是在我家,我说小北,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这辈子还想不想嫁人?”
                  “别打岔,韩述你刚才说什么,你在你家,这电话到底谁的?”
                  “桔年的,怎么了,她正在洗澡。”
                  “我靠,韩述,行啊你,真把谢桔年搞到手了?”
                  韩述哭笑不得:“小北,能不能正经点。”
                  “我靠,谁跟你不正经了,难怪前两天郑微说你们俩快结婚了,我还以为她跟我开玩笑。真有两把刷子啊你,我说韩述,姑奶奶我崇拜你,从今往后你韩述就是我朱小北的偶像!说好喽,你们结婚,铁定我要做伴娘,想当年微微结婚,我这伴娘失职没发挥好,便宜了林静·····”
                  韩述一听就急了:“姑奶奶,我求你了,喜酒任你喝,喜糖任你吃,不行我倒贴红包给你,你就饶了我吧,就当行行好,成不?”
                  “我靠,韩述,姑奶奶这金牌伴娘多少人捧着大把的银子请都请不来,你还跟我跩什么?这件事由不得你,姑奶奶一人说了算!”
                  “我靠,朱小北,搞清楚,是我结婚还是你结婚!”
                  桔年洗完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谁的电话,怎么听着像吵架。”
                  朱小北显然听到了桔年说话:“韩述,快叫桔年接电话,我警告你韩述,你敢挂我电话试试······”
                  韩述狠狠将电话撂给桔年,一边愤愤地吼道:“谢桔年,如果你还姓韩,马上给我和朱小北断交!”
                  桔年一脸疑惑:“我什么时候姓韩了······朱小北不一直是你哥们吗?”
                  桔年接过电话,韩述伸长脖子凑过来听,桔年一边对着电话点头说好,一边笑着推开韩述,躲进了书房。
                  女人煲起电话粥总是没完没了,韩述贴着书房门听不清桔年说什么,只好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可一想起那个毛遂自荐的女土匪就不由得心惊肉跳,“失职没发挥好,便宜了林静!”靠,亏她敢说,接亲那天,林静到最后就剩了下跪这一招没使!


                  34楼2012-02-05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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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述倚着床头,手中厚厚的一份资料半天没有翻页。足足有一个钟头,才见桔年结束了通话,韩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桔年走进卧室。桔年脸上波澜不兴,泛红的眼睛却泄漏了她曾哭过的痕迹。
                    桔年自顾自掀开被子躺下。
                    韩述放下资料,从背后轻轻搂住了桔年,还是那样,一如山野里开在风中的花,柔弱而单薄,却倔强地让人心痛。
                    韩述说:“桔年,什么事让你不开心,能不能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我想和你一起去面对。”
                    桔年没有说话,韩述叹了口气,用下巴轻轻抵着桔年的头:“刚刚小北一定跟你说了吧,她想做你的伴娘。小北那酒量你是没见过,林静结婚的时候,她作为伴娘替郑微挡酒,那气势,把我们这些大男人都震的目瞪口呆。你和小北是好朋友,她做你的伴娘,我看再合适不过。”
                    “不……不……韩述……”桔年倏然转过身来,眼中的惊悸和悲哀,让韩述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怎么了,桔年,你不喜欢朱小北?”
                    桔年拼命摇头。
                    韩述松开了手,安静地看着桔年,曾经那样平静无波的眼里竟然盛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悲哀,就像一颗颗蒙着迷雾的星子支离破碎地散落着。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就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就在他温暖安逸的怀里,她开始无声地哭泣,她哭得那样伤心,哭得那样绝望……
                    韩述不是没见过桔年哭,可是他从来没见过这样伤心的她,即使是法庭上那个身影单薄的小女孩面对残酷无情的命运,即使亲眼看到石榴花下瞬间陨命的巫雨……那种无声的抽泣,滴着血,淌着泪,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无奈而绝望的悲恸。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春天的雨绵密如丝,无声无息,撒到哪里,哪里都是湿漉漉的。
                    韩述的唇贴在桔年乌黑的头发上,她的头发长长了,她听从了他的建议,将一头直直的秀发烫成了柔美的波浪。他一直期待她把美丽的卷发盘起来,穿上洁白的婚纱做他的新娘,这是他从少年时绵延至今的一个梦,一个最美的梦。
                    桔年抬起头来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瞳孔里悲伤的自己。
                    “对不起,韩述,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婚礼……”
                    他静静地搂着她,将唇贴在她的脸上,轻柔地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
                    “桔年,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的眸子黯淡了下去,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
                    “对不起,韩述,是我太自私,我知道你盼了很久,对不起,我知道你会为难,你怎么向妈妈、大姐和所有关心我们的人解释?”
                    韩述轻轻拍着桔年的背,像在哄一个柔弱的婴儿:“桔年,这是我们的事!”
                    他抱着她,喃喃地诱哄着,他低沉的声音让她觉得安心,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她熟悉的心跳。她不再哭,只是安静地抽泣,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她已经精疲力竭,终于睡着了,她的睫毛还是湿漉漉的,像是清晨的湖边一排排丛生的灌木。


                    40楼2012-02-06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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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勤恳恳耕耘到现在,江郎才尽,我要休息了,休息!谢谢每一个走进这里的朋友,尤其要谢谢那些勤于回贴的朋友,本来第一份贴子已经给了《心结》一个圆满的结局,是你们的鼓励让我YY到现在,暂时封笔了,不管是否会重新提笔,韩述和桔年的精彩故事都会一直继续,让我们一起祝福他们。如果您有兴趣不防开贴接着写下去,或者等着我,等着我集聚续写下去的动力。


                      43楼2012-02-07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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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来看看我的孩子,继续让它成长吧!


                        52楼2012-02-1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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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述洗完澡,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打开一看是一套护肤品,顶级的国际大牌让韩述啧啧连声,韩述冲着厨房里忙碌的桔年喊道:“大手笔哦桔年,谁送你的?”
                          桔年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谁送的?我买的,不行么?”韩述“哧了”一声:“你?我也得信!就这几瓶东西少说也得几千快。别卖关子,快说,谁送的?”
                          桔年一本正经地回答:“人家只说‘不负如来不负卿’、 ‘心有灵犀一点通’,还千叮咛万嘱咐,说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韩述神色古怪:“你还愿君多抹点,此物最相思呢。给我放老实点谢桔年,你可是有主的人!”
                          桔年“扑哧”一笑:“所以,打死我也不说!”
                          韩述慢条斯理地说:“你说张艺谋他什么眼神,放着现成的谋女郎不用,满世界瞎找!”
                          桔年忍着笑不说话。
                          韩述走进厨房,蜷起食指给了桔年脑门一记爆栗:“不告诉我我也知道,又是陈洁洁给的吧?前两天她和周子翼刚从美国回来。你告诉她,如果有诚意,就这牌子,叫她长期供应!”
                          “韩述,人家欠你的还是怎么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厚道。”
                          “我不厚道,你真敢说,去年一年,你知道我帮他老公打赢了多少场官司,他老公没事就办分公司,咱俩牛郎织女两地相思,哪次不是拜他所赐?”
                          “你是人家的法律顾问,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别说人家没给你报酬。据我所知周氏选择法律顾问一贯采用内部竞标,由董事推荐律师事务所,再由董事会投票决定。谁不知道是周子翼力排众议违反程序破例选择了你们,每年的顾问费比原来增加一倍也是他一人拍的板。”桔年叹了口气:“韩述,你说也是,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会算账的商人!”
                          韩述气得大吼:“谢桔年,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你!你怎么不说周子翼为什么终止了原来的法律顾问,单方面高价聘请了你老公?那家事务所主任涉嫌行贿受贿已经被正式批捕。而事实证明,你老公的人品能力比他们强了岂止一倍,是赔是赚他周子翼和他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比谁不清楚。前几天周子翼还和我谈起想和我们所长期合作,并且提出让我做他们公司的专属法律顾问,他周子翼能一眼相中你老公,你见过比他更精明的商人吗?”说着说着韩述便飘飘然起来,一脸的洋洋得意。
                          桔年没有继续打击韩述,只是抿着嘴微笑,脸颊一侧的小梨涡蹦蹦跳跳,这些陈洁洁都跟她说了,初出茅庐的韩述已经让业界刮目相看。
                          韩述望着娇俏动人的桔年,心里痒痒地,忍不住凑过脸来暧昧地挤眼:“韩太太,你老公的能力,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
                          桔年一下子红了脸,一根葱狠狠丢到韩述的脸上。
                          韩述捂着脸哀哀大叫:“谢桔年,你敢打我脸,今晚你死定了!”
                          桔年没死,但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把大葱丢到韩述脸上去了,这是后话。


                          64楼2012-02-12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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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续写的这个番外,同步发到了匪我思存官网,有网友给我提了一个这样的问题,我觉着很有讨论的意义,她说:
                            其实我感觉桔年有一种淡然的风格,不太会哭泣地那么惨,而韩述又应该是随性的。孙瑾玲应该也没那么好说话。
                            我的回复是:
                            在原作中桔年曾经痛哭过吗?我想你一定没有印像,否则不会说桔年“淡然”,毕竟辛大的写法不同于匪大,我想大多数的读者也不会记得书中有桔年曾经痛哭的内容。
                            不记得并不说没有,在韩述第二次犯浑时,因巫雨的一件衬衣他对桔年说了一番话,这番话说完,书中对桔年的反应有这样的描写“在此之前,韩述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会有那么多的悲恸,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桔年真的是那么淡然吗?显然不是,她的哭泣不是因为韩述的犯浑,而是因为韩述打碎了她唯一赖以生存的执念,那唯一靠想像而生出的温暖的梦破碎了,在这里,桔年哭了,并且“流尽了这晚的最后一滴眼泪。”显然,“静如寒潭”的桔年并不是 “淡然”,而是她“未到伤心处”。
                            辛大的文笔与匪大完全不同,匪大注重细节描写,关键情节精雕细琢。辛大却偏偏喜欢在关键处淡淡着墨,甚至不露痕迹,却让人联想无穷。
                            桔年为什么在韩述提出婚礼的时候哭得那么惨(我写这一段实际上效防了匪大的写法,一些词语源自于匪大的《海上繁花》)?结婚是人生头等大事,所有的亲人都到了该出场的时候,而注定缺席的四个人,她父母、兄弟还有已经死去的韩述的父亲,他们的缺席是因为什么,只有桔年才会有刻骨铭心的体会,他们一同卷进了一个悲剧,他们之间的联系造成了桔年悲剧的扩大,他们是桔年悲剧的一个个环节,每一个环节串起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悲剧网,这个网紧紧地勒住了桔年。而这些原本都是桔年最亲的人只能成为桔年心底最大的痛,也是永远的痛。
                            事实上,桔年是个比谁都重情谊的人,从边缘人物平凤、萍水相逢的唐业都能获得她真诚的关爱,成为她的患难至交就可以看出来。
                            过去,桔年之所以坚强,是因为她没的选择;桔年之所以淡然,是因为她不得不淡然;桔年不哭,是因为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靠着哭泣的胸膛。
                            记得活泼开朗的朱小北对桔年说过一句话:“我不能跟你比,真的,如果我是你,不知道死过去多少回了”。如今在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爱自己的人的身边,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悲痛与伤感终于因为婚礼一事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桔年哭得那么惨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孙瑾玲应该也没那么好说话”真的是这样的吗?让我们看看:
                            医院里第一次见到成年的桔年,书中有这样的描写:“孙瑾龄打量着桔年,跟蔡依林那种仿佛要一眼将人看穿的眼神不同,孙瑾龄的端详是柔和的、母性的,甚至还带着点可以洞悉的怜悯和愧疚。”她评价桔年:“我不想说别人的不是,可是你跟你父母真的不一样。”且“她心里一软,伸出手去想要摸摸桔年瘦瘦的肩膀,不只她儿子,她都觉着我见犹怜。”
                            在知道韩述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时候,她给桔年讲了韩述高中时暗恋她拿走他们幼年时的照片藏在枕头下的事;她亲自送来原本是让护士给桔年送去的韩述准备的餐盒,并且告诉桔年:“最近他天天回家,我不在家的时候就在厨房守着家里的阿姨给他换着花样做。”也许理智上这时的孙瑾龄还没有接受桔年,可潜意识上她情感的天平已倾斜了,她发乎于心的这些做法无疑都是在帮助他的儿子靠近桔年。番外《心结》里有这样明确的话“就连他妈妈都默许了桔年的存在。”
                            桔年是那种看第一眼不会注意她,看第二眼一定会喜欢上她的人,你不会忘记朱小北吧?更不要说曾经恨死桔年的唐业(当然还有这么多像我们一样的读者)。那么孙瑾龄呢,这个在书中绝对属于正面人物的女性,一个美丽、温柔、慈爱的母亲形象,她真的是个“没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辛大的书需要好好读才能读得懂,许多人都这样说,我也一样!
                            各位朋友,你们有什么样的见解?
                            


                            69楼2012-02-12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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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韩述负责收拾。桔年用烤箱烘焙一炉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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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桔年一边将点心装盒一边对韩述说:“明天不用来接我,你下班给妈送过去,也省得她买早点。咸的是给妈的,她上次说好吃,我多做了点。另外一盒甜的给你们同事,我都在盒子上标注了。”韩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桔年,温暖的唇在桔年的脖子上蹭来蹭去,桔年缩起脖子笑着用胳膊推他:“韩述,别闹了,没看我一手的油。”
                              韩述没有松手,过了半晌,才在桔年的耳边轻声说道:“桔年,能不能给干妈也做一份?”
                              桔年的手停顿下来,她没有说话。
                              “桔年,是不是让你为难了?”韩述松开双手,伏下身忐忑地看着桔年。
                              桔年细心地将两个盒子封好装进纸袋里,转过身来望着韩述:“对不起,韩述,是我疏忽了。”桔年将手仔细擦净后接着说: “只是家里黄油没了,你得陪我去趟超市。”
                              韩述激动地抱起桔年在厨房里转起了圈圈:“妈果然说的没错,桔年,妈果然说的没错!”
                              


                              72楼2012-02-13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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