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夜兔xx年7月21日
其实当父亲也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能出去乱跑了呆在家里每天陪老婆。每天被指使出去买个菜什么的,到菜市场的时候偶尔会被卖豆腐的老大娘搭个讪。
估计是我一脸杀气地扛着菜有些违和的喜感,老大娘也有一天极感兴趣地问道我是怎么了。我讷讷半天才说,老婆要生了呆在家里作为男人只好出来买菜……
老大娘不无感慨地说,真是个好男人啊,你媳妇儿肯定很漂亮啊。
我笑笑,我媳妇儿当然很漂亮了。然后一路心情高涨地翩翩然,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夜兔xx年8月13日
今天继续被卖豆腐的老大娘搭讪。
老大娘问我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我仔细地想了想,从生物伦理个人喜好家庭遗传到阿织生理承受程度……不知道。
老大娘一脸憨厚地笑笑:男孩就应该让他出来闯,女孩就要金枝玉叶地养!
我想了想,还是男孩吧。
男孩不容易弄死。
夜兔xx年9月9日
日子很祥和地过去了。
打打杀杀对我来说似乎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阿织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的微笑,柔柔和和地像是阳光的初絮。
其实对于永远见不到阳光的夜兔来说,太阳,是最有吸引力的,但也是最致命的,毒药。
夜兔xx年9月12日
出去跑去打架了。
其实这不能怪我,对方是曾经被称为的夜兔之王。公然发来挑衅也可以理解,毕竟强者在世界上总是渴望着鲜血和对手,但对于我这样的居家男人怎么能行的通呢。
无视之,继续兢兢业业地买菜跑腿回家陪老婆。
直到有一天,讨厌的老头子又来了,说对方对我的挑衅已经上升到问候我祖宗十八代了。我一怒发冲冠,一难以自持,一热血沸腾……就答应了。
看着老头子一脸笑眯眯离去的表情,我有种被骗的错觉。
晚上,小女人搂着我,垂着眼帘睡得分外乖巧。
我想啊想,越想越牙痒痒,放着美人在怀跑去打架,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亲吻之,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并拿来纸笔上书曰:阿初,我去外星球买尿布,最近通货膨胀的厉害。
想了想,又添了一笔,我会四肢完整地回来。
夜兔xx年9月15日
对手果然很厉害,算上今天,我们已经奋战了三天三夜了。
目及之处只有嗜血的欲望,神经在兴奋地颤栗着,看着对方没有任何想法,只有杀,杀,杀……
其实我们打架的目的很无聊,不是看对方不顺眼,也不是为了金钱和权势,只是作为身体深处的一种本能了。
捅破对手的咽喉,看着血花绽放,在死亡中体会活着的感觉。
佝偻而腐朽的夜兔一族,或许真的是造物主犯下的一个错误,我们为了战斗而活着,又在战场上毫无留恋地死去。
就像野兽一样,窥视着你虚弱的时候,趁你不备,又狠戾地扑上来……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是这样,瞳孔也亢奋地睁大,长时间的不眠不休让他的表情有点狰狞。
我闭上眼睛,想到的却是阿初柔柔微笑的样子。
“那么,停一下吧,我想大便。”
嗯,刚刚那个声音是我的吗?
我有些困惑地,睁开眼睛。对方的表情虽然很是淡定,但不断抽搐的嘴角出卖了他。
我转过身,想的却是别的事情,血腥的风,看不到阳光的天空,和我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我觉得我至少有些变化,就像家养的野兽,被驯化了。
还有小婴儿的尿布,该去哪里买呢?
夜兔xx年10月17日
坏掉了……
阿初最近身体很不舒服,吐啊吐,医生说她妊娠反应更强烈了。
阿初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有点无奈而宠溺地笑:“这孩子,闹腾的很厉害呢,我知道……”
我黑着脸想把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扔掉会造成什么后果。
夜兔xx年11月6日
接着坏掉了……
阿初继续不舒服,医生说接下来胎儿和母体可能会很危险,说不定在生孩子时候还要抉择那个很俗的选项“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之类的。
大概医生以为我会像以往一样狠狠地揪住他的脖子威胁道“给老子两个都留好否则毙了你啊混账”,结果我只是默默的擦着伞,微微地,笑了……
或许我的反应十足见证了“虎毒不食子”纯粹是扯淡,医生回去的时候,背影有点悲壮。
夜兔xx’年11月20号
终于正常了……
阿初把我叫到床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了一番,大体意思就是孩子是我们俩爱情的结晶命运的延续,你要对他(她)(它!?)好好的。
我皱眉,有点不认同。
阿初温柔地笑笑,你现在不理解没关系。很多年以后,你看着孩子的样子,就会想起我们当年的模样了。
我想了想那个场景,觉得分外美好。
很好,今天就决定好好对那孩子了,以后就不弄死他了。(……)
夜兔xx年12月16号
阿初说最近胎动很明显,恐怕是要生了。
我心中,终于浮起一股作为父亲的骄傲和喜悦。
结果当晚就生了。(= =过程意外的简单呢。)
阿初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无比地揪心,我抓紧了医院外的长椅扶手,内心一阵揪紧。
结果医生抱着孩子出来了,我一下子就僵住了。一般来说小孩出生应该都是又丑又黏答答,这个孩子却意外地漂亮,橘红色的发丝短短顺顺,一根额发俏皮地翘起,湛蓝色的大眼睛无辜而又纯真,皮肤透明白净……也就是说,没有一处长得像我!!!!
我手足无措地抱着他,身体僵硬,小孩依然安静地看着我。
“真是可爱的女孩子。”我想了想,郑重道。
病房内,阿初虚弱地笑着,额发湿湿地搭在前额,整个人却绽放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我定定地望着她的眼,时光似乎在此凝固了,小护士的声音在此弱弱的传来……
“先生,这是个男孩。”
我,大概以后又要担心了……
Tbc
小剧场
护士:医生,医院里的长椅扶手坏了。
医生:坏了!( ⊙ o ⊙ )怎么坏的,年代久远而损坏了吗?
护士:不……是整个,塌了。
医生:……我讨厌夜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