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生矣，则思所以奉其生，饥而欲食，渴而欲饮，寒而欲衣，露处而欲宫室，此皆所以维持一人之生活者也。然一人之生，少则数十年，多则百年而止耳。而欲生之心，必以是为不足。于是十年百年生活之外，更图永恒之生活，百年间，早作而夕思，穷老而不知所终。
不足之状态，苦痛是也，一欲既终，他欲随之。若无所欲，必生倦怠之情，夫倦怠亦可视为苦痛之一。
有能除去此二者，吾人谓之曰快乐。然当其求快乐，吾等于固有之苦痛之外，又不得不加以努力。而努力亦苦痛之一。且快乐之后，苦痛更弥深。
人生之所欲，既无以逾于生活，而生活之性质，又不外乎苦痛，故欲与生活，与苦痛，三者一而已。

海棠社，本使吾等超然于利害之外，而忘物与我之关系，使得吾人之心，无欲望，无恐怖，无复欲之我，而但知之我也。然则如今之状态，却是欲止沸而益薪，入幽谷而求明；不但于养心无益，而犹憎之。
尔等互相劝慰，皆言不舍，观之感动，特来此言说本意，虽同是刻骨，实有不同。


实在不如飘渺。

道不同，不相为谋。
若不来，怕你们给我加罪，说我冷血。即来了，自然要说心里话。
你们怎样都可，不要随意说我对不起海棠，对你们也许会有许多不足，但对她我却无愧。

你让枯木逢春

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最伤悲的永远不可能是一件什么事，而是一种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