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向宁次是谁。”
于是她怯怯地闭了嘴,嘴唇的开合摩擦着他的手指,微妙的感觉透过指纹传到大脑,通过神经线路,迅速传遍全身。俗话说十指连心,果然不错。
然后她张开了嘴,说:“日向宁次……是谁?”
他缓了片刻,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软细的鬓发拂着他耳侧,他确信自己下面的话她能听得一清二楚后开口。
“我几秒前才说的话你都记不住吗?”
她剧烈地抖了一下,想要后退,他死死锢住她。
“那是不是说,反正你也不会记得,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呢?”
说话间他抓住她的身体,拖进房间,阳光一下子退散在外,远远地不敢过来似地躲在阳台和卧室之间拉门的缝隙里,只有一线漏了进来,借着这光宁次正好把他撕开的衣服里的光景看个清楚。
雏田奉父母之命,与市长独子漩涡鸣人有过一次婚姻,对方是他们从小到大一个学校的同学,也是雏田从少女时期开始暗恋的对象。虽然知道男方另有所爱,她还是怀抱一腔喜悦和“
日子一久他一定能回心转意”的幻想结了婚。可惜,日足过世的周年,两人就分手了。
尽管如此,宁次也知道漩涡鸣人是一个正常男人。这个认识和雏田的身体一起摆在他面前,迫使他不得不用下一步动作来挤走胡思乱想。
宁次俯下身,堵住她惊恐的推拒,挣扎间他咬破了她的嘴唇,雏田一用力撇开头,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被强行掰回来,有水迹洇湿了皱巴巴的床单,他顺着痕迹一路寻上去,手指碰到了她濡湿的颊。
胸口有一种爽快的疼痛,郁积的恶意痛快地爆发出来,他再度俯下,手掌扶过她的脸。
“难受?”
她在他身下抽泣着蜷成一团,语不成句。
“就这么不喜欢么,嗯?你跟他不是都做过了么?跟他可以,跟我就不可以?”
他从她身上直起腰,双臂撑在她小巧的脑袋两侧,从雏田颊上带下的泪自他瘦削的下巴滑落,借着仅有的一线阳光,他看到周遭仿佛死去不动的时光,以及映在她空洞的眼里自己难看的脸色。
“雏田大小姐,你说我是谁?”
她像挣扎累了似地缓缓摇首,渐低的回答里连泣音都听不到。
“我不知道……”
他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似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不要紧,我会告诉你。从初次见面开始,告诉你,我为你都做了些什么,再告诉你,现在面前这个守护了你三十年的男人他的名字,你要给我牢记到死。
他放低身子,说:“叫我宁次……快叫!!”
雏田捂住光裸的胸部,好像已经知道无法摆脱控制,她不再挣扎踢咬,但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肯松口。
“倔强性子你倒是没忘……”愤怒比之本能的欲望来得更冲动,一翻掌,扣在手心她臀下的半裙应声脱开,她弓起身子以抗拒不受神智控制的身体反应,无法理会他狂怒的命令。
“快……说我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谁,给我说……”他用肘部支撑发抖的身体,喘着气命令,她的泪随着痛楚的袭来顺着眼角落至他枕在她耳侧的手心,黏黏的颇不舒服,他要抬手蹭干的时候,听到了她微弱的回应。
“宁、宁次哥哥……”
“很好……让我再听一遍……”
“宁次哥哥……住手宁次哥……”话音停了,他捧过她的脸一看,垂下的睫毛上抖落,疲倦和恐惧让她昏了过去。
他手一松,呆呆地望着浸有横横竖竖泪痕的枕头,然后他慢慢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纤细的颈窝里,呜咽起来。
大门处传来乱暴的敲门声,宁次被吵醒,他从床脚下捡起裤子套上,一看天外繁星初降,他才恍然记起一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磨蹭到门口,他没有对着猫眼确认直接开了门,想必来宾何人不会出乎他的预料。果不其然,犬冢牙喘着粗气弯腰站在自家门口,他冷眼问:“你在这干什么?”
牙直起身一看到他的样子,就要闯进屋去。
“你……做了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往门框上一靠,“你觉得呢?”
“……你这个混蛋!!”
牙大吼着扑过来,他侧身出腿,绊他个狗吃屎,看着他要死不活地趴在门槛上,弯腰拎起他后领:“雏田还在睡,别吵。”
“该死……”犬冢牙整理了下情绪,眼光移到他身上,宁次侧身看一眼自己肩头,是刚才被雏田抓出的血印。
“有什么关系……”他悠悠地长吐一口气,“反正她醒了多半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我,这是第几次?”
他不回答,说:“你打算怎样?送我去吃牢饭?警[啊哈]察多半先以擅闯民宅把你带走。”
对方也不回嘴,只是怒视着他。
“我不会报警,但是必须带她走。”
“这个想法比报警更不切实际。”
“……”牙伸脚踏进门槛,他抱着胳膊,并不阻拦,盯着牙的脚尖说:“除了我,现在没人能接受现在的雏田。她很快就会变得比你想象中更不堪入目,要是想至少保留过去她给你留下的印象,你最好现在立刻回去。”
他抬起头直视犬冢牙,两人一个平静一个焦躁地对视了很久。最后牙一踹门槛,后退转身:“你好好照顾她——我会再来。”
宁次面无表情地将大门掩在身后,但愿你下次来时,她已经不在此受苦了。
他步回卧室,掀开被子找寻自己的上衣。无意中看到雏田身下的床单,似乎是泛着血红的颜色,他屏息凑近一看,伸出指头轻轻按去,痕迹早已干涸,手上没沾到任何东西。
他面对眼前这块床单呆坐,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的话语,想起雏田那个名为漩涡鸣人的前夫。如果没有记错,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和再婚妻子抱上了一对儿女。
这样独自待了很久,直到雏田醒转,他转过去看着躺在身后的她。
“你醒了。”
他紧张起来,甚至不知该如何祈祷她下一步的心情,是愿她记得,还是愿她忘记?
进退维谷。
但是很快,日向宁次发现自己预想的所有结局都不是最坏的。绝望并不是现实乖乖变身为你最坏的打算,它的想象力远远超乎人的预料。他看见雏田坐起身,对自己启唇微笑,曾嫁做人妻的她此刻脸上居然害羞地浮着一抹少女时偷看喜欢的男生时才有的淡淡晕红。
“你起来了,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