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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祭百题征文】冢(CP:宁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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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没有完结,但是暂且把写完的前半部分贴出。后半部分写完之前,万一有人好心赏赐意见和建议,我说不定会修改一下结局或者干脆弃坑,因为本篇实在古怪得很,我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评价它,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修改和写下去的必要[跪
第一篇宁雏,第一次写诡异风,很忐忑,很不安,请小心,请慎入,如果即便如此你仍然选择读下去,我感激不尽



1楼2011-09-18 20:09回复
    二、泪
    但后来宁次才明白过来,这事在雏田渐渐被擦除的记忆里,也许已经淡到连影子都没有了。
    休息日带她去复诊,他告诉她只是去例行体检,她坐在隔音室外等他,和年纪相仿的护士相谈甚欢,他想大概不过又是小姑娘那些话题,不由微微一笑,直到医生叫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正襟危坐,面朝办公桌里看着CT片子的医生。他把片子翻得哗哗响,宁次听得有些心焦,先开口问:“医生?”
    他像才意识到似地应道,“哦。”
    宁次不由得有点恼火。
    “那个呢,雏田小节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他只觉得全身往下一坠,眼前一黑,嗡嗡声又回到耳边。他摸索着抓住椅子把手,医生兀自上下翕动的嘴唇渐渐清晰,宁次勉强说了声,“实在抱歉,刚才我有点耳鸣,您说什么能否再……”
    医生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宁次的脸:“日向先生,这样可不行。家里有阿尔茨海默症病人是很辛苦,不过你一个人照顾她,更要好好保重才行啊。”
    他揉揉太阳穴,才发现额头周围全是冷汗。
    “是,您说的对……”
    “我先说了吧,比上次状况恶化了很多,蛋白状物的沉积堵塞了更多脑回沟,综观整个脑部……”
    耳鸣已经停了下来,但宁次依旧什么也没听到。医生的话头停了,好长一段寂静后,他开始喃喃自语。
    “可是这个星期雏田一直都能认出我……上周还给我煮了午餐,还记得我爱吃的菜色,她的手艺完全没有退步,跟以前一样,食材作料一样也没有忘记放……还记得高中的同学,跟他一起去超市买了菜……”
    医生耐心地等他说完,“然后呢?”
    “然后?”
    “之后雏田小姐的言行举止,以及思维都完全与正常人无异,这种良好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今天是吗?”
    “…有两个晚上忘记洗澡就去睡了,啊,还有一天,拿着高中的制服说要去学校——不过我有时候忙糊涂了也会这样,周末还迷迷糊糊地出家门坐上电车去上班。”
    “还有没有其他比较细微的表现?”
    宁次低头闷坐,医生从转椅上直起身来,把CT放在他面前。
    “这就是了,虽然她这周整体表现比较好,甚至呈现出逐渐好转的迹象,但您稍微注意观察的话,还是可以发现症状依旧存在。您只不过……”医生打住了,“就像您第一次带雏田小姐来看诊时我说过的,这病不可能好转更不能治愈,家人能做的只有细心护理、积极药物治疗,可以延缓发展。这个常识和心理准备,说实话您早就应该有。”
    “这我当然知道。”甫一出口,他发现自己最近用到这句话的频率非常高。
    医生见状,悠悠出了口气:“知道是知道,但您还是……”
    他明白医生含蓄的表达,但宁次没做声,不点头也不予以否认,他盯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视线落到稍一抬头就能看到的CT上。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雏田问:“检查结果怎么样?”
    他微笑着摇摇头:“没大问题,但是要注意休息和锻炼。一会儿回去我写点纸条给你,你今天开始就照着我写的锻炼,好吗?”
    她点头,又说:“没有大问题,为什么总是来医院?”
    “我担心旧病复发。”
    “每次来都是我一个人检查,下次宁次哥哥也顺便一起做个体检吧。”
    “我没事。”
    “你总是那么操心……”
    他竖起食指,在嘴唇前摇了摇:“我心甘情愿。”
    主编内定会议以来,出版社内的空气有了些许变化。不过属意料之中,至今也不是第一次为了家务违抗上司兼恩师的主编。他无所事事地想着这些琐事,有人隔空喊了一声:“日向副主编,有电话找。”
    他转接过来一听,办公桌旁有女职员叽叽喳喳地路过,似是故意不让他听清那头的话。于是他说:“请重复一遍,刚才没有听到。”
    “那个……”
    声音的混响听起来有些奇怪,仿佛不是从听筒中传来,而是近在身旁。 


    4楼2011-09-18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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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问**向宁次是谁。”
      于是她怯怯地闭了嘴,嘴唇的开合摩擦着他的手指,微妙的感觉透过指纹传到大脑,通过神经线路,迅速传遍全身。俗话说十指连心,果然不错。
      然后她张开了嘴,说:“日向宁次……是谁?”
      他缓了片刻,俯下身去在她耳边,软细的鬓发拂着他耳侧,他确信自己下面的话她能听得一清二楚后开口。
      “我几秒前才说的话你都记不住吗?”
      她剧烈地抖了一下,想要后退,他死死锢住她。
      “那是不是说,反正你也不会记得,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呢?”
      说话间他抓住她的身体,拖进房间,阳光一下子退散在外,远远地不敢过来似地躲在阳台和卧室之间拉门的缝隙里,只有一线漏了进来,借着这光宁次正好把他撕开的衣服里的光景看个清楚。
      雏田奉父母之命,与市长独子漩涡鸣人有过一次婚姻,对方是他们从小到大一个学校的同学,也是雏田从少女时期开始暗恋的对象。虽然知道男方另有所爱,她还是怀抱一腔喜悦和“
      日子一久他一定能回心转意”的幻想结了婚。可惜,日足过世的周年,两人就分手了。
      尽管如此,宁次也知道漩涡鸣人是一个正常男人。这个认识和雏田的身体一起摆在他面前,迫使他不得不用下一步动作来挤走胡思乱想。
      宁次俯下身,堵住她惊恐的推拒,挣扎间他咬破了她的嘴唇,雏田一用力撇开头,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被强行掰回来,有水迹洇湿了皱巴巴的床单,他顺着痕迹一路寻上去,手指碰到了她濡湿的颊。
      胸口有一种爽快的疼痛,郁积的恶意痛快地爆发出来,他再度俯下,手掌扶过她的脸。
      “难受?”
      她在他身下抽泣着蜷成一团,语不成句。
      “就这么不喜欢么,嗯?你跟他不是都做过了么?跟他可以,跟我就不可以?”
      他从她身上直起腰,双臂撑在她小巧的脑袋两侧,从雏田颊上带下的泪自他瘦削的下巴滑落,借着仅有的一线阳光,他看到周遭仿佛死去不动的时光,以及映在她空洞的眼里自己难看的脸色。
      “雏田大小姐,你说我是谁?”
      她像挣扎累了似地缓缓摇首,渐低的回答里连泣音都听不到。
      “我不知道……”
      他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似地笑了。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不要紧,我会告诉你。从初次见面开始,告诉你,我为你都做了些什么,再告诉你,现在面前这个守护了你三十年的男人他的名字,你要给我牢记到死。
      他放低身子,说:“叫我宁次……快叫!!”
      雏田捂住光裸的胸部,好像已经知道无法摆脱控制,她不再挣扎踢咬,但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肯松口。
      “倔强性子你倒是没忘……”愤怒比之本能的欲望来得更冲动,一翻掌,扣在手心她臀下的半裙应声脱开,她弓起身子以抗拒不受神智控制的身体反应,无法理会他狂怒的命令。
      “快……说我的名字,你知道我是谁,给我说……”他用肘部支撑发抖的身体,喘着气命令,她的泪随着痛楚的袭来顺着眼角落至他枕在她耳侧的手心,黏黏的颇不舒服,他要抬手蹭干的时候,听到了她微弱的回应。
      “宁、宁次哥哥……”
      “很好……让我再听一遍……”
      “宁次哥哥……住手宁次哥……”话音停了,他捧过她的脸一看,垂下的睫毛上抖落,疲倦和恐惧让她昏了过去。
      他手一松,呆呆地望着浸有横横竖竖泪痕的枕头,然后他慢慢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纤细的颈窝里,呜咽起来。
      大门处传来乱暴的敲门声,宁次被吵醒,他从床脚下捡起裤子套上,一看天外繁星初降,他才恍然记起一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磨蹭到门口,他没有对着猫眼确认直接开了门,想必来宾何人不会出乎他的预料。果不其然,犬冢牙喘着粗气弯腰站在自家门口,他冷眼问:“你在这干什么?”
      牙直起身一看到他的样子,就要闯进屋去。
      “你……做了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往门框上一靠,“你觉得呢?”
      “……你这个混蛋!!”
      牙大吼着扑过来,他侧身出腿,绊他个狗吃屎,看着他要死不活地趴在门槛上,弯腰拎起他后领:“雏田还在睡,别吵。”
      “该死……”犬冢牙整理了下情绪,眼光移到他身上,宁次侧身看一眼自己肩头,是刚才被雏田抓出的血印。
      “有什么关系……”他悠悠地长吐一口气,“反正她醒了多半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告诉我,这是第几次?”
      他不回答,说:“你打算怎样?送我去吃牢饭?警[啊哈]察多半先以擅闯民宅把你带走。”
      对方也不回嘴,只是怒视着他。
      “我不会报警,但是必须带她走。”
      “这个想法比报警更不切实际。”
      “……”牙伸脚踏进门槛,他抱着胳膊,并不阻拦,盯着牙的脚尖说:“除了我,现在没人能接受现在的雏田。她很快就会变得比你想象中更不堪入目,要是想至少保留过去她给你留下的印象,你最好现在立刻回去。”
      他抬起头直视犬冢牙,两人一个平静一个焦躁地对视了很久。最后牙一踹门槛,后退转身:“你好好照顾她——我会再来。”
      宁次面无表情地将大门掩在身后,但愿你下次来时,她已经不在此受苦了。
      他步回卧室,掀开被子找寻自己的上衣。无意中看到雏田身下的床单,似乎是泛着血红的颜色,他屏息凑近一看,伸出指头轻轻按去,痕迹早已干涸,手上没沾到任何东西。
      他面对眼前这块床单呆坐,想起几个小时前自己的话语,想起雏田那个名为漩涡鸣人的前夫。如果没有记错,那个男人应该已经和再婚妻子抱上了一对儿女。
      这样独自待了很久,直到雏田醒转,他转过去看着躺在身后的她。
      “你醒了。”
      他紧张起来,甚至不知该如何祈祷她下一步的心情,是愿她记得,还是愿她忘记?
      进退维谷。
      但是很快,日向宁次发现自己预想的所有结局都不是最坏的。绝望并不是现实乖乖变身为你最坏的打算,它的想象力远远超乎人的预料。他看见雏田坐起身,对自己启唇微笑,曾嫁做人妻的她此刻脸上居然害羞地浮着一抹少女时偷看喜欢的男生时才有的淡淡晕红。
      “你起来了,鸣人君。”


      7楼2011-09-18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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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走远


        8楼2011-09-18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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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沙发!在回家的路上!回去就看~!但是环叔的文一定要占座!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1-09-1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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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D,无比怨念得用眼神杀死楼上某只,于是老公的文要慢慢看,看完再慢慢写文评论~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1-09-1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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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看到○的一幕我默默的脸红了~话说环叔你长大了啊~~最近一直琢磨着宁次哥哥温柔谦和的一面下一定有着变态疯狂的一面嗯,
              整个故事的前段十分的吸引人,好看死了,[冢]是咱起的标题来着~吼哈哈~~~看到环叔写的好文有种微妙的合[哦闹]体的赶脚~~~而且小标题其实也取自百题是不~~哈哈被我发现了~~
              环叔的文还是文采飞扬啊!总觉得跟以前的文的赶脚的不太一样,这次的有点纠结黑暗的调调在里面,但是也依然有着环叔的特色来着,而且整个基调在这个诡异的标题下还透着微微的恐惧的感觉
              话说这个故事说是宁雏那么一定没佐2的事儿了是吧,不过里面牙啊鸣人啊这些男配其实也已经够用了嗯,雏田初[哦闹]夜什么的真让人纠结啊这里我必须吐槽,醒了还记错人了,下面是要开虐了么?OTL
              求后续


              11楼2011-09-19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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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长大了
                这冥想了很久的差点没憋死我的桥段不仅是小雏田的初○夜也是我的初○夜啊(啊喂喂喂!


                12楼2011-09-19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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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初夜……


                  13楼2011-09-22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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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坑顶一顶


                    14楼2011-09-24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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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鸣人你不厚道啊,大小姐都这样了你也不去看看


                      IP属地:辽宁16楼2011-10-12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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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求更文!!!求出现!!!!


                        17楼2011-10-1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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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个小时写出3800字的人前来切腹


                          18楼2011-11-0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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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见过这样的家属吧?”
                            他无言以对,只好加快脚步跟上去。
                            敲门声小心谨慎地响起,“主编先生……日向副主编来了。”
                            门旋即被扭开,苍白着脸的讲师怯怯地探进来,后面跟着一副好不到哪里去的脸色。
                            “哟?你还真把他带来了。”
                            “您说带来了就帮我……”
                            “我不是让你把书稿交给这位日向先生了吗?这不是我说了算,”主编不看他,“真那么想出书的话,就问这位未来的主编大人吧。”
                            “?!!”
                            主编转而面向宁次。
                            “这些天你没来上班,不知道你看没看新闻。原定接任主编的山田被爆出勾结文部省官员贪污拨款的丑闻,要到手的位子被取消了。”
                            宁次低头不说话。
                            主编看他的样子,赶紧加重循循善诱的语气:“我们师徒之间,我对你可以既往不咎。不过,这次要是再不抓住机会,就算是目前还暂时是主编的我也没办法,过一周要再次召开董事会重新决定人选——”
                            “这次我会好好干的。”不等他说完,副主编如是答道。
                            回去路上,讲师一直沉默而紧张地跟在宁次后面。
                            “您回去吧,我当上主编后,第一个出版计划会以您的著作为中心进行的。”
                            “这……您不是在说笑吧?!”
                            他没有回答,讲师赶紧寻思着说点什么来帮自己打圆场。
                            “可是,您要是出任了主编,家里的夫人……”
                            他停住脚步。
                            “来的路上我说过什么你忘了吗?好了,请您回去吧。”
                            对方尴尬地收住脚,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才好奇么,这样想着,他才发现宁次早已走得看不见影子。
                            讲师站在街头发呆许久。他自信自己的研究水平不输给自家顶头上司的教授们,若书能出版,对他的未来大有好处,但此刻宁次在来路上对他说过的话实在让他没有闲心思去高兴。踌躇片刻,他改道向副主编家里的方向走去。
                            出一趟门花了宁次近三个小时,他掏出钥匙要打开自宅的大门时,注意到屋里漆黑一片。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天色暗蓝,不开灯根本没法在室内活动。
                            雏田一天中需要出门的,除了取换洗衣物就只有买菜和购置家用,而衣服昨天才送去洗,中午买的菜还没吃他就出了门,他想不到她为什么不在家。
                            ——或者为什么在家而不开灯。
                            想起出门前她说的话和她的样子,心里一惊。
                            亟不可待地要跨上台阶去开门,他突然注意到房子一层到二层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的。
                            他一下捏紧了钥匙,知道必须立即进屋确认,却无法移动手足。他强迫自己抬腿迈上门前台阶,开门的刹那闻到屋里浓重气味扑面窜出,宁次知道事情没有突破自己的预料。
                            他松开攥住挂在门锁上钥匙的手,没有换鞋,直接走进屋里。
                            客厅地板上他留下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四周安静无人,所剩无几的天光里,浸在周遭令人呼吸困难的高浓度气体中的家具摆设更像死了一般。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毒气体浓度太高的缘故,他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心脏狂跳,踌躇了一下,目标应该就在厨房,于是绕过上二楼的楼梯直接向厨房走去。
                            果不其然。
                            到了这步田地,他突然冷静下来。胸口的跳动开始回复规律,他想人类实在是擅长适应的物种,连此刻自己处于周遭这样的毒物之中,也已经感觉不像最初那么不舒服了。
                            什么都可以习惯,什么都可以接受的,雏田。
                            所以你忘了我而不是别人,我不会介意。你把我为你做的安在别人身上,我也不会介意。现在你因为感到抱歉而选择提前离开我,其实你不用这么做,但我依旧不会介意。
                            他关上身后厨房的门,伸手扭大灶台上燃气开关按钮,气体流泻而出的响动是这几年来他所知的最好听的声音。
                            他跪下,抱雏田起来仔细端详。她双颊和唇瓣一片酡红,仿佛正要去参加晚会般艳丽动人——不,应该说,他见过各种各样的她,都不及此刻美丽。
                            日向当家就任仪式上的她,结婚典礼上的她,大学入学式上的她,,第一次被自己邀舞时的她。
                            迷糊中突然想起他们的高中毕业礼,三月的樱花一如往年,她最后一次穿着校服,微笑着对自己说:“我没答应和那些男生交往,因为有宁次哥哥就够了。”
                            这么些年的时光,这个他想要铭心刻苦的场景也只是淡化成了模糊的背影,此刻他突然想了起来,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的雏田的表情。
                            就像现在怀里的她这样,红透了脸,却安详。
                            后来她喜欢上别人,嫁做人妻,他逐渐忘却了她当时的模样,而过去从多年前终于跋涉而来的现在,宁次感到极为平静,好像一切如常。
                            他低头吻下。
                            “谢谢你,雏田。”


                            21楼2011-11-05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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