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海豚,是我最喜爱的意象
特别是那种胖胖的憨憨的鱼,或者海豚....
在图书馆的阳光里做了一个白日梦,梦里有一大片草和一大片海
我和她在草浪里慢慢的移动着,太阳西斜了。
我们可以看见远处舞台的灯光不住的闪烁,演出前的音乐在风中弥漫着。她在一大片三色堇前站定,晴空中似乎听见有人在呐喊。山彖后面睡着的草原上,那只白色的鸥鸟迎风飞翔了起来。
她笑着跟我说:“唱歌一点都不难啦!用这里!”她伸出左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这里?”我怀疑的看着,比比自己的心口。
对着那只白色鸥鸟扬起的方向,我“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她在旁边陪着笑。
“怎样!舒服多了吧?”
“是大调!”我在心里想,大调,我知道。虽然还是有点忧郁的感觉,但是是大调......
路边的小杂货铺,一个老头子在卖冰糕。我跟她要五毛钱,“我要吃雪人儿,”我说。“不对,那种叫娃娃头!”,她很固执,但还是递给我一块钱,来两根儿。
我慢慢的吮着,感受着甜甜凉凉的滋味。她却三两口咬着吃完,将微微发粘的手指在短裤上擦擦,微微张着唇,自己悄悄的踱到铺子门外去了。
铺子口的晒衣绳上,晾着这一季刚挂上去的鱼,在季风里摇晃着。是暴牙的鲷鱼。我认得,肚皮上有一道透光的亮影。夏季里,海边的风中都是它的滋味...... 好安详的岛,我拉往垂挂在架上的鱼,凑上去尝了尝;咸咸的,整个风中都是这个味道。
开场的音乐起了,我俩朝着舞台的方向走去。
“喂!”我叫住前面的她。
舞台上的光映在她的眼睛上,褐色的,像铺子口那鱼肚皮上的亮影。
“要开始了”我盯着她说。
她扬了扬手,我看着那长年弹奏吉他,满是皮茧的指节。
“给我唱土一点啊!太有气质是没有人懂的......”
“像咸鱼?”
“对!要像……咸鱼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