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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彩云国物语——银沙飞逝 (第六部) BY:雪乃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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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彩云国物语吧比蒂芙妮大人整理的,大人,辛苦了! 


1楼2006-07-26 20:28回复
    第一章 

     
    “——我爱你” 
    轻轻的低下头,摇动柔软的卷曲的头发,只有嘴角在笑。 
    以温和的声音说出这只是为了告别而说的话。 
    沾湿了脸的像冰一般的眼泪,秀丽一个人在深夜中醒来。 
    ——然后今天又要等待天明了。 
    * * * * * * * * * * * * * * * * 
    “嗯,果真是不是容易的事啊——为什么茶州会这么上时间的被放着不管,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是啊。” 
    秋天结束了,茶州的两位新任州牧在琥琏城的一角,埋首于堆积如山的书本与书信中。 
    * * * * * * * * * * * * * * * * 
    “如果有像蓝州的龙牙盐湖一样的东西的话,就考盐的买卖就可以一下子发大才了。但是没有这种东西。从海边运来精致盐的搬运费是非常大的——木材也不行啊。书上这样写:延绵千里的山脉中的优质良材大部分都集中在黑州。农作物呢?” 
    “不行啊,气候不坏,但所有的土地却好像非常的贫瘠。只要看看每年的固定储存和收获量,可以买卖的剩余粮食是有点不可能了。或者说,本来就是商人决定的。说不定大家都认为只要能糊口就可以了呢。” 
    一边互相交换了意见,秀丽苦恼似的皱起了眉头。 
    “是啊,茶州被奇怪的被封锁起来了呢。茶家的专制豪族统治时间长,又远离中央。和其他州的交往有少。因为这样只有在周内循环,反复。在没有发现的时候和别的州区别渐渐加大了。” 
    “山怎么样?有没有铁山或金山吗?” 
    “——本来没有调查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是就算有也不能依靠啊。肯定是用尽了。如果作为基干的话,向农作物一样每年以一定程度循环,百年后都得以安心了。” 
    “所以说,果然是——” 
    “那个计划要努力解决啊!大致的考虑一下,然后再慢慢补充。” 
    看到影月为了吸入空气靠近窗口,秀丽也深了个懒腰。因为长时间都保持统一坐姿,转了转头,发出可怕的声音。 
    “疼,疼——件都酸了——”  
    头里在叫,看见了一个黑色球一样的东西横穿过去。但是现在秀丽已经能适应被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别名是怪物)。 
     虽然坏的传说听了很多,但是以秀丽所知的范围没有什么实际的危害。偶尔到处滚来滚去的话,就像石偷吃晚饭的采或者肯书的害虫那样可恨。只要不在夜里扑向火的话就没有关系。现在在一定的范围里放置不管。 
    “但是很意外。没想到影月这么急着处理事的人。” 
    “啊。果然是有点性急了吧?” 
    “嗯。计划案最好早点出。反正是生手,只有两个人考虑,一定是到处都是缺点。最好较早和州官取得了讨论的时间。让人吃惊的是,这样直言不讳。以影月的性格来看是很少看到的。” 
    影月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啊,请看,非常漂亮的黎明的天空。” 
    “嗯?嗯,真的事。”  
    由影月刚刚打开的窗户里,随着寒冷的风,淡淡的光开始射了进来。 

    慢慢驱逐黑暗,深蓝,然后是淡紫,然后是慢慢变红。影月被这景色吸引了目光似的,静静的看着着暗红色。 
    “也找不到龙莲。” 
    听到影月的嘟哝,秀丽也叹了口气。 
    自从在金华赶走龙莲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问了茶州秃鹰的二个人和春姬的去向,只知道他们交了木简之后,向对面的城市,茶州的东面虎林郡去了。虽然说是州内,但到别的郡还是需要在发给“双龙莲泉”的木简。但是不要说是个郡府,全商联也不会泄露一丝有关蓝家的情报。 
    因此秀丽和影月现在也没有办法到谢和道歉。 
    “是啊,那时候被逼得走投无路,一直是被追的一方,特别是我特别厉害——受了伤。——做了坏事。” 
    “但是秀丽没有说,我说了。” 
    影月满满的闭上眼睛。 
    “我,喜欢龙莲。” 
    可以听见鸟而委婉的叫声和一起拍打翅旁的声音。 
    黎明进了。 
    是啊,秀丽又一次的嘟哝 
     “我也是,所以我没有后悔。但是如果少说一点的话——” 
    “但是如果不说到那个份上龙莲就绝对不会走。即使是劣质的借口,即使是欺骗,也不会有效的人。”


    3楼2006-07-26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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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讷。影月,我一直很在意。” 
      “是?” 
      “你没有叫在黑州的堂主大人来茶州吗?好好想想离国试已经有一年了,这段时间都没有回来吗?” 
      在翻书的秀丽没有注意到影月的表情。 
      “可能使我思考不足,但是如果没有堂主大人从西华村?是吗?出来的话,我从贵阳回来之后又我来工作。你回一次乡吧最晚是一月休息的时候。无论怎样都让他看看你健康地连亲自告诉他你状元及第的事。最为州牧回去让他安心。” 
      影月露出不可思议的微笑。看上去很开心,但是却像脆弱的玻璃一样。 
      “——谢谢。但是,不用了。” 
      “为什么?不是重要的人吗?” 
      “嗯 比任何人都——“ 
      影月毫不犹豫地说。这绝对不是天真、而是像大人一样的脸。 
      “但是约好了,绝对不要向后看,尽力做能做的事。” 
      在秀丽发现以前短暂的阴郁一闪而国有恢复了以前的笑脸。 
      “而且西华村很偏僻/就是在黑州也是在边缘。从最近的邮亭你最快的速度寄出书信的话,到贵阳花上几个月也很平常。我们这里要绕过山脉,来回要花上半年。这样的休息是不可能的吧。” 
      “我会一直等到被派到黑州的一天;” 
      “这要到什么时候啊?!哎 影月还真是相当顽固。” 
       “和秀丽小姐一样。总之,外交就交给你,我和燕青会一起努力内政的。两个人是周牧就不会有空缺真是太好了。” 
      “是啊 还有一件事——” 
      这时。有轻轻的敲门声。 
      “秀丽大人,夜宵做好了要吃吗?” 
      香玲的声音让秀丽停下了想要说的话。 
       “谢谢香玲。等一下,现在就开门。” 
      一开门,就闻到了沟人食欲的生姜的味道。 
      像站在影子终于一样的香玲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有盛满了汤的汤碗和两个小碗和两把勺子。 
      香玲灵巧的通过毫无立足之地的地板。将盘子放在唯一没有受书侵占的茶桌上,向碗里成汤,先成了一碗,为了不把汤翻了,香玲仔细的将汤递给秀丽。在成堆的书之间找到唯一一处小空间放下勺子。 
      “请用,秀丽大人。” 
      “谢谢,阿是肉团子啊。豪奢吃啊。” 
      浮在上面的鸡肉丸子,其他还有豆芽冬菜,是营养一百分的一碗汤。 
      “太好吃了,汤的味道就不用说了,肉团子也和入味,也很好吃。” 
      看到秀丽满脸的微笑,香玲也很高兴地笑了。 
      然后又去成另一碗。 
      秀丽一边喝汤一边开始若无其事的观察。 
      用茶杯来回倒着汤汁,将汤弄温,然后在小心地倒入碗中。像人偶似得可爱小脸,不是秀丽之前看到的笑脸。是一种抱着必死表情的脸。 
      已在后宫工作是优雅的动作毫无声音的向影月走去。 
      轻轻的皱着眉头,表情凝固。 
      影月虽然笑着,但毫无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汤的意思。 
      “一会再喝。” 
      香玲无言的转过头离开了房间。在香玲一离开,影月立刻就将手伸向碗和勺子。秀丽看到这个不由得将手贴在了额头上。正在香喷喷吃着肉团子的影月,好像真得十分高兴。 
      秀丽叹了口气,将吃好了的碗放下。听到勺子碰撞的声音,影月转过头。——最近一直十分在意。 
      “——那就刚刚的继续下去。” 
      “是?”


      7楼2006-07-2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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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丽没有说多余的话,单刀直入。 “最近影月对香玲一直十分冷淡?” 
        秀丽看到影月有些吃惊但马上就恢复的笑脸,知道影月对此事已有自觉。 “冷淡,是吗?只是准备以普通的态度对她。” 
        “是啊,与其说是冷淡,不如说是太普通了。虽说很和蔼,但总觉得隔着什么。” 
        说秀丽没有察觉到什么是不可能的。 
        香玲对影月互相赌气也很平常,但是这后面隐藏着香玲的爱意,别人看了都会给与微笑。 影月比香玲在精神层面上要更大。对香玲的爱仔细的收起来。 
        看到这两个人秀丽真得很高兴。就在不久以前,就连笑都觉得是罪过的香玲,现在变得比在宫中生活是表情更丰富。让她做到这点的就是影月。 
        就这样将过去的记忆藏起来,满满的治愈伤口,好好的展望未来。这应该是不难的。但是—— 
        “最近,香玲,变了不是吗?” 
        影月带着有点困惑的表情,也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影月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吧,因为和影月在一起的时候最奇怪。” 
        “——” 
        “虽然努力的作出普通的样子。但是。————十分的情绪不安啊。经常叹气,经常皱眉,发呆,焦急还突然看上去要哭泣。” 
        好像香玲不能处理对自己无处投奔的感情。特别是对影月时。所以变成了想烟火一样的赌气。 
        对忽隐忽现的影月“特别”的隐藏自己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但是从影月仍十分注意香玲这点来看,就是对着这样的香玲也没有打破“像普通一样”的影月更觉得奇怪。擅长关心人的影月,善于观察、揣摩别人的心。不可能没有察觉到香玲的变化。但是没有去管。 
        如果看法改变,想干涉香玲对影月的感情,但是影月又不同意。 
        大概,两个人的变化是从影月开始的吧。察觉到这一点的香玲一个人开始来回绕圈子(?)。但是相反影月没有特别关心,也不体谅。 
        表面上的和蔼虽然没有变,但是和以前的影月有很大差别。至少如果是以前的影月的话,绝对不会冷淡的看着仔细照顾自己的香玲轻快的说“一会再说”这样的话。 
        “香玲对你做了什么的吗?” 
        “没有。” 
        看到影月沉稳的笑容常常会忘了他是十三岁的孩子。 
        “问问理由可以吗?” 
        影月为难的,歪着头想,轻轻的咕哝。 
        “——已经忘了。” 
        静静的看着手的样子,完全像个大人。 
        “我只对自己的事情的尽力而已。” 
        虽然是很开心的样子,但是为何看上去像是淡雪一样就要哭泣一样。——秀丽好像觉得自己碰到了自己不该碰的事了。 
        “我只是让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 
        影月紧握着手闭上眼睛送心底叹了口气。 
        “他明明没有可以分给别人心——” 
        秀丽像张开嘴,——但是有什么也没有说又闭上了。 
        也没有交换过思想或契约,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不能责备影月。没有开始的事情就没有结束这回事,除了影月的心之外,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 “——香玲为你做的馒头,你高兴吗?” 
        “嗯,十分。” 
        “香玲没有指望你对她的照顾给于报答。” 
        “我知道。” 
        “你喜欢香玲吗?” 
        “是。” 
        这个“是”是什么意思,秀丽不知道。 
        而且,在深入的问题就不是秀丽能处理的问题。 
        “——会被燕青狠狠教训的。今天就到这里吧。汤还剩两三碗,请用。要好好向香玲道谢啊。” 
        看不到任何动摇,是和平常一样的完美的笑容。  
        看到影月的深思熟虑,他的话总是彻底考虑的结果。这应该有相当的理由吧。在笑容的后面有着坚固的遗志,不是容易被别人推翻的意志。秀丽知道想要动摇这颗心的话是不可能的。 
        “反正不是我能插手的事——” 
         “我去燕青那里,告诉她我要去朝贺。那么,晚安。” 
        “好。好像天变冷了。披一条毯子在去吧。” 
        “影月也是。” 
        看着好像是什么是也没有的影月,秀丽离开了房间。然后吓了一跳。 
        在门根香玲低着头走了过去。 
        * * * * * * * * * * * * * * * * 
        “啊,最后还是决定由小姐与朝贺。” 
        燕青不在自己房间而是去有由书库改造州牧府的一间房间里,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和整理书卷。看到秀丽立刻好像是要叹气一样,立刻就关上书。


        8楼2006-07-2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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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为这很好啊。不要担心。悠舜也会帮忙的。” 
          秀丽仔细的看着燕青的笑脸。 
          “怎——么了小姐,阿 胡子明天我就会刮得。” 
          “不是,只是有点不安。我在不知不觉中一直依赖燕青。” 
          看上去豪放磊落,粗枝大叶,但是一直帮助别人。无论什么事都笑着。——但是想想看,好像没有看过燕青沉重的表情。无论是怎样走投无路,但是看见宴请的小脸就会让人觉得总会有办法的。而且一旦有什么事,只要是由燕青在就会安心。 
          这不是不是作为官吏的经验能力人品。而是治理者的天赋。 
          “真是让人高兴的话。哈哈哈,离开我真得有这么难过吗?” 
          “嗯” 
          燕青将手贴在额头上。秀丽挥挥手。说: 
          “是真的!不过这次燕青不在,我也要加油。那么晚安。”  
          “等等。” 
          燕青越过桌子慌忙地抓住秀丽的手。 
          “现、现在我就泡茶,在等等。” 
          虽然秀丽有点吃惊,但是看是老实的坐下了。而燕青走向茶桌,好像真的开始决定泡茶了。 
          “这么说,静兰呢?好像一进回来了。” 
          “应该在隔壁的书库吧。” 
          秀丽整理书桌,理出可以放下茶器的地方。 
          燕青拿出两个有盖子的深深的茶碗和一个装着热水的瓶子。在茶碗里直接放进茶叶,然后燕青不用滤器,直接就将开水倒入茶碗。最初看见时,认为在怎么粗枝大叶的人也没有那么笨吧,但是后来听说也有地方是这样做的。” 
          秀丽看着燕青的动作,从没有茶托这点来看,他对沏茶方法一点也不注意,但是泡茶时连一滴茶都没有漏出来,这也正是他的特点。 
           立刻就有温热的水蒸气和绿茶的香气冒了出来。茶叶也在茶碗中舞动。 c 
          水倒完之后,燕青又将茶盖盖上。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秀丽笑了,这安静的,让人觉得的心情好地的空气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去年夏天,在现实和梦境之间摇摆的自己房间里,带来饭团的燕青。 
          “燕青给我泡茶,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吗?” 
          看到意想不到的大人似得表情让燕青有些吃惊。伸出手,轻轻抚摸秀丽的头“不是,只是我自己有些担心了。” 
          “胡说。在燕青面前什么都瞒不住。” 
          悄悄的移开盖子,看见茶叶已经沉下去了。为了不要然茶叶摇动,慢慢的将嘴靠近茶杯。秀丽改变了话题,说“先从护城河开始吧。” 
          “——就是坏了的那个吗?好像已经完全撤去了。” 
          “啊,太好了。在全部撤退去之后,好像在最后一个人都避难了这后,就倒吧。好像有谁在支撑着似的。” 
          乘着茶家的混乱,为了选定当家从茶家聚集的重镇搬到别的地方,因为茶仲障的歪念,因为超过了一点重量所以就慢慢坏了。而且移除瓦砾之后,看见地板下有火药和油壶,如果倒了之后,就已把或全部烧掉。他们是这样准备的。这是因为知道随时会发生这样的事,从中也可以看出特别重面子的茶家真是让人寒心啊。” 
          “茶家本宅的搜查已经全部结束了,派遣去的州武官已经全部撤回了,去世的人的葬礼也已经结束了。” 
          “只有朔到最后没有找到吗?” 
          看到最后终于进入正题的燕青,秀丽苦笑起来。 
          “是啊。到最后都让给人添麻烦 
          燕青想安慰似得轻轻的拍着秀丽的手背,这比任何话语都让人觉得温暖。一闭上眼睛,就容易浮上心头。就像是一流的画师画出来的一样的纤细的脸,优艳的举止。像猫一样的细细的眼睛,稍稍翘起嘴角的微笑,低沉柔和的声音,每晚都吵着要听二胡,要泡茶给他喝。 
          ——到最后的最后都是狡猾的少爷。 
          “那个人 一次都没有让我看见冷酷的表情。” 
          只是让人拉二胡,泡茶,帮他梳头。 
          他求秀丽做的事只有这点。 
          “一点都没有强求我。那个人做过的事我到最后只是听说而已。” 
          像玩玩具一样玩弄他人姓名,玩腻了就像纸一样扔掉。操纵杀刀贼,只是看这仲障发狂,因为祖母和母亲的要求将父亲引入疯狂的深渊。他为了派遣无聊,他人的性命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但是秀丽知道他,——是无论何时都对秀丽和蔼的他。 
          “——我,无法讨厌他。” 
          燕青轻轻抚摸像忏悔似的轻轻的嘀咕的秀丽。 
          “——这样也很好啊。小姐。朔从出生起第一次努力不让人讨厌。不可能被讨厌,也没有这个必要。” 
          从知道他没有说杀刀贼时代静兰和燕青的事开始就从心里这么想。 
          只是想珍重自己喜欢的少女。——朔的愿望只是这样。因为珍重秀丽所以那个男人没有剥夺任何东西。 
          对官位也好茶州也好“花”也好,应该也没有一样满意的,——对她爱的任何一个人。 
          “他没有必要骗小姐,对吧。”


          9楼2006-07-26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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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吓了一跳,静来突然从隔壁出现。 
            秀丽说果然,然后苦笑起来。 
            “听到了吧。所以说我不要紧,不要担心。” 
            “小节——” 
            “什么?” 
            “如果茶朔洵还活着,您会怎样?” 
            “不可能的。你不是知道吗?” 
            朔洵的遗体最终还是没有发现。那时候,秀丽带着影月跑回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朔洵的影子了。但是影月和其它医师都表示没有生存的可能性。从残留的血迹中采集的血样检出的毒素全部都达到了致死量。而且就算解毒也晚了。 
            无论如何,秀丽自己最明白。 
            不论什么游戏都不会撤手的少爷。不存在如果这个字。但是—— 
            “是啊,如果还活着,看见他时我一定会说,对现在没有成家愿望的我来说,不需要那些就算有财力,但是只会爱我得像糖果一样的男子。如果想再次相见就要有改掉性格的觉悟。好好磨练吧。”” 
            看到她一天一天的坚强起来,燕青相当的敬佩。 
            “对他说不要在轻生了。” 
            秀丽不自然的吸了口气,但下个瞬间就恢复了笑脸。 
            “然后就毫不犹豫得分手。乘伤口还浅时。” 
            最后一句话就像对手在一样。 
            “好了关于茶朔洵的事要说得已经说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你们都不用担心了。” 
            秀丽爽朗的说,然后站了起来。 
            “好了已经很晚了,回房睡吧。谢谢你的茶,燕青。” 
            看着一下子出了房门的秀丽,燕青和静兰都没有挽留的时间。 
            看到秀丽消失在房门,燕青趴在了桌子上。 
            “果然时连我也不行啊,静兰。或者说我们才是被担心的人吧。” 
             “不值得同情。” 
            “你也是” 
            “嗯” 
            静兰将手中的书放下看见抱着桌子的燕青说:“我和你都太深入了。” 
            对自己感情的付出,静兰燕青和茶朔洵都有一个栅栏。真是因为知道如此,所以他们才不是优先考虑自己感情的秀丽。 
            秀丽说那番话是因为知道燕青静兰担心,不是让自己的心轻快一些。为了他们俩人才说的。说法的方式如此轻快也是这个原因吧。不是克服了茶朔洵的死,而只是为了不要让他们担心。 
            “在自己面前,一个人因为自己死了,温柔的小姐不可能只有这样吧。能这么简单的恢复朝气吗?讨厌的朔,到最后都被它摆了一到。” 
             “将嘴撬开,将药灌进去让他成为废人就好了。“ 
            “啊 为什么你知道所有的杯子里都有毒?” 
            “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做。” 
            燕青还抱着桌子,希奇的大声叹息。 
            结果到了最后,什么也没做到。 ) 
            “是到如今除了完全的第三人,老爷以外谁都不行了吧。” 
            “即使完全的第三者又可以让小姐发牢骚的人有么?啊 小姐已经完全长大了,好寂寞啊。” 
            “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的胆子可真大阿。那么快点动起来吧!” 
            比起递书,说扔书更为贴切。燕青还睡在桌子上,但轻松的就用右手截住了。然后慢慢的站起,又开始翻越起书来。 
            “啊 朝贺已经决定了有小姐去了,悠舜他们的护卫就拜托了。” 
            “啊” “怎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做脑便拗吗?没办法嘛你是武官吗 除此之外没有没什么帮助阿。知道吗过度保护会成为小姐的负担的。有时间的话就去喝喝酒睡睡觉。” 
            作为秀丽的副官一瞬间的射出了严厉的眼神。在不要将公司混淆的无言的压力下,静兰移开了眼睛。 
            “还好小姐很坚强没关系的。但是 啊 有了是茗才从虎林郡送来的书卷上写的。” 
            之后就不管静兰就继续看书。然后就变成半开玩笑半耍呆的表情。 
            “因为茗才对你说先不要去虎林郡,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是有什么事吧。但是真得有些可疑。” 
            燕青将实现落在那三个字上, 
            “邪仙教是吗。”


            11楼2006-07-26 20:30
            回复
              * * * * * * * * * * * * * * * * 
              回到自己房间的秀丽终于可以好好吐了口气了。知道自己的脚都在抖他好像是拖着脚在林立的书中行走。 
               十分消耗精神啊 今晚要好好的什么都不想好好睡。 
              但是不幸的是因为袖子不小心碰倒了堆积如山的书,引起了崩塌。 
              “啊 太糟了。” 
              虽然想不管他就睡但是看着倒下的书不能不收拾。这是血缘的关系吧,结果还是开始收拾。 
              一边收拾书一边不知不觉地开始流泪。 
              “——” 
              秀丽立刻将嘴捂住,惊慌的朝上看。如果低着头情绪又会低沉。自己的感情开始不安定了。 
              心在颤抖。像奔流一样自己的情感开始向旋涡般转动。 
              虽说是一个人可以放松心情,但这真是不太好。可能会像平时一样不出声一直哭。 
              “这样不行不行。” 
              已经对那两个人说不要紧了。 
              但是越是想止住哭呼吸越是不自然。因为吸进了空气所以发出了小小的声音。手紧紧地握着,手都快变白了。 
              就在觉得块不行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了奇妙的怪声。 
              “————” 
              突然身体就没有力气了。 
              就这样趴在床上,真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是如果这样给让的话这让邻居困扰的怪音就会持续到明天,这就不好了。 (没想到那种声音会有用。) 
              已经没有流泪的声音了。就快到不能支撑的紧张感也消失了,真是让人恐怖的怪笛。 
              因为和刚才理由不同的冲击,秀丽不安的打开窗户。 
              “在访问别人家之前要说声有人骂,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龙莲。” 
              笛声刚刚结束,从深夜中的树荫下终于走出了一个穿这不符时节衣服的男子。 
              “如果世界万物都都增加一些风流的话,人生就会变得更多采,” 
              虽然是正确的话,但是因为对风流的基准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所以它很难和别人互相了解。 
              看到好像是什么是都没有发生,就像往常一样出现的龙莲,秀丽松了口气。 
              “已经过了午夜了呦,下次开始最好在傍晚至前来好吗?” 
              “嗯,但是晚饭想吃蘑菇粥。” 
              “那么,就加油,带着蘑菇一起来吧。——在干什么呢?天很冷,快点上来。但是没有火盆欧,就用毯子坚持一下吧。” 
              听到窗户发出声音,然后看见龙莲从哪里进来了。 
              “给,只是毯子。但 但是那个头是怎么回事?” 
              虽然房间了很黑暗,但是就算是这样也看到了。龙莲的头和以前不同,但是为什么代替羽毛的是松塔儿,橡果和栗子的甚至还有前面提到的蘑菇。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他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呢? 
              “那、那、那根羽毛怎么啦?” 
              那根华丽的羽毛和现在这种秋季风的头饰到底比较那个奇怪呢? 
              “在旅行的途中,又再次碰到了那两个特别想要我的羽毛的孩子,就和他们交换了。” 
              秀丽咽了口口水,立刻在脑中浮现了那个已经回到山里的两个非常有精神的二人组。不、不会巴。 
              “为了毫不吝惜的帮助别人而修行的两个人,本来是想无偿提供的,说是回礼,所以也不好拒绝。阿 真是让人敬佩的孩子啊。因为时特意给的,我就以我的的方法来体现秋天的风流。” 
              张开的嘴都闭不上了。为什么不是红叶或者是秋天的花而是松塔儿之类的。不是表现秋天的风流,而是秋天的食物了。 
              “这种蘑菇真是非常少见。” 
              从头上拔下装饰的扁平的绿色的令人害怕的蘑菇,但是看到这个蘑菇的瞬间,秀丽挣大了眼睛。 
              “——这、这莫非是生长在深山绝壁的石芝!因为非常难采,所以很值钱。——而且这里面的白色的毛,这、这不会是超级美味中的美味的白毛石芝吧。只要一株就值好几两的金子。啊,你右面挂得不会是秋之王-松茸吧?!而且那伞状的不是优良的茸类吗?!” 
              那就混着石芝和松茸一起蒸着吃吧。栗子煮着吃也很好。” 
              “不要,不要说得这么简单。你知道你头上顶着多少钱吗?” 
              秀丽一下子就大叫起来。下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吃惊了。要笑着面对,特别是对龙莲。 
              “就暂时这样怎样?十分有秋天的气氛,而且仔细看十分的核实你啊。在时节过去之前我会摘下来给做着吃的。”


              12楼2006-07-2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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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不行。我们怎么不能就这样算了。” 
                “真是如此,主上也渐渐认真的处理政务。朝廷也渐渐上了轨道,国家也开始平稳了。让人担心的就只剩下一个了。各位,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一定要看到嗣子!” 
                “真——真实————” 
                在发出呐喊声之前,就有不但出现因为血压升高,咳嗽而倒下的大臣。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 
                “啊。主上今天好像早到了嘛。” 
                看到到处沾着树叶、泥、和小树枝,东倒西歪走进来的王,正在府库整理书物的邵刻苦笑起来。 
                和平时一样无言的拉开椅子。 
                王在椅子坐下来之后,就将头贴在桌子上。就这样呼吸着带着旧书味道的府库空气。 
                邵可一边沏茶,一边静静的看着王的样子。因为忙碌而有少许消瘦的面容却更显出了他眉目秀丽的美貌。 
                因为准备迎接新年,李绛攸和蓝楸瑛忙于红蓝两家在贵阳邸的事务,这段日子基本就没有入朝。 
                就算只是一个人,王也和平时一样处理政务,然后来拜访邵可。他就这样静静渡过着自己允许的一杯茶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绍可想起了在这之前什么都说的他。 _趴在桌子上,视线放在邵可的手边,王轻轻地说: 
                “绍可。” 
                “是” 
                “秀丽要回来了。” 咕嘟咕嘟的倒茶的优雅的声音却没有中断。 
                邵可知道王不是想寻求回答,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 
                王慢慢得闭上眼睛,脸上更显落寞之情。闭上眼睛,他用好像就要溶入空气中的声音说了什么话。  
                邵可仍然是什么都不说,将茶递了出去。 
                初冬的风吹着。 
                王慢慢得坐起身,将绍可砌的茶放在嘴边。就像这十年来的一样,今天也就这样毫无感觉似喝了下去,毫不犹豫的站起来。 
                “精神了。回去工作了。——邵可。” 
                “是” 
                “不要担心。我没有事。” 
                对于王的话和微笑,邵可没有点头说事。但是也没有留住毫不犹豫转身出去的他。 
                邵可能做的只是为他准备这一杯茶的休息的时间。没有办法回答他的话。 . 他只能在府库说出它无法和别人说的话、发发牢骚罢了。 
                她一天天更加接近绛攸、楸瑛所期望的王。 但是与此对应,不作为王时的他可以带的地方就像月亮一样慢慢变小。现在和小的时候一样只剩下在府库和一杯茶的时间了。 
                这是大家地希望,也是自己必须走的路。这他很明白。——悲哀的明白。 ********************************************************************************* 
                “依二位看要怎样才能提高茶州整体的水平?” 
                在被召集的高位州官的面前,那个时候秀丽和影月是这样的说的; 
                “关于茶州的政务燕青和悠舜大人花了十年打好了基础,有不完备的时候,大家都通过热烈的讨论来完善。无论如何——虽然是有些不留情,但是还在起步阶段的我们这样从半途插手州府和法律的事是毫无意义。所以比起细小的地方,虽然是粗略的考虑现在开始能做些什么呢?不仅仅是继承上任州官的工作的的问题,是想进入下个阶段的我们的责任。所以总而言之,就从茶州缺些什么开始。” 
                然后就这样开始了。 
                “在傻笑什么呢。浪州尹州停下来了。” 
                “啊,只是觉得真实有个好上司。” 柴彰推了推眼镜,只是用视线看着燕青。 
                茶州全商联支部长,也是柴彰的双胞胎的姐姐——柴凛和秀丽一起去贵阳了。因此作为副支部长,临时管辖茶州全商联的事务,所以柴彰从金华回来了。 
                “有一点轻视了呢,他们说了“下个阶段” 
                ——考虑、判断。无论什么事不决定好,就不能行动的上司从最初开始就和没有是一样的。很早以前燕青这样对静兰这样说。 
                “像两个人调查一下,但是茶州真的是什么特产都没有不是吗。”[ 
                现在毫不犹豫得将这个话舍弃掉。 
                “彰,你这么说过事吗?‘希望有就算不完美,但是瞄准目标做出最好的策略的州牧。希望有各有一个这样努力的州牧。’真实和这个毫不相差阿。所以州官他们如此高兴。不是将茶州作为回到中央的踏板。真是明白这个。”


                15楼2006-07-26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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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龙莲也约定好了。——我不努力是不行,——阿 还没有对龙莲说谢谢呢就出来了。——但是让他一起到贵 ,阳台给他添麻烦了。但是——啊——胃痛。——对不起阿春姬。虽然已经尽力了,但是可能会使你都蒙羞的。 
                  —啊,软弱是不行的。但是——” 
                  秀丽对此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克、克洵——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依赖龙莲?”到底他们在一起时发生了什么。 
                  “没有关系的红州牧。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反正已经决定去贵阳了。您只要专注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不仅是朝贺,而却为了通过那件事还有一个难题不是吗?夫君” 对于将自己要说的话抢过去的妻子只能一边苦笑,一边点头。 
                  由秀丽和影月二人考虑,中间被燕青发现的那个提案,经由州官们和悠舜的帮助整理,能够在去贵阳之前总结出一个大概。 
                  为了推行这一案件不仅是茶州府,也必须询问中央的意思。这次去贵阳首先要去的就是户部、礼部、工部。 
                  “户部和礼部应该有办法的。如果是燕青的话可能有些困难。但是我可以直接和高层联系。秀丽也听说过凤——黄尚书和鲁尚书的事吧。——问题是工部。 悠舜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为难。 
                  “现在的工部尚书应该是事管飞翔吧。管飞翔啊。” 
                  听到这个语调柴凛有些吃惊。“莫非夫君认识这个人吗?” 
                  “其实他和我和黄尚书同期通过国试的。” 
                  看到秀丽吃惊的样子悠舜难得的结巴起来。“话说回来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是历史上合格人数最低的一次,怎么说呢,异常——不不但是都是非常厉害的人。——” 
                  记录上说和奇人同一宿舍的人除了黎深以外全部都落第了,在殿试是第一次看见奇人的其他宿舍的人绝大部分的人也呆掉了,根本没有回答的力量。因此,原本不太有在殿试是落地的事,但是那年却绝大部分都落第了。结果就是及第者都是没有因为奇人的绝世美貌所动摇的拥有超强精神力的人(都是奇人怪人)。顺便说一下,现在这些人都成为大官,成为朝廷的栋梁。所以那次也有恶梦的国试组之称。恶梦是指那次国试呢还是只通过国试的这群人呢,就看个人的理解了。管飞翔也是那群人之一,现在成为了工部尚书。 
                  “这次的行动比起户部和礼部,必须先搞定工部。就算只是试探的话,但是为了进入下一阶段必须和尚书直接 

                  对话。” 
                  “是。” 
                  “虽然是同期及第,但是他不是一个肯听辅佐的话的人。我虽然会尽力而为,但是最后还是必须靠您。” 
                  但是悠舜和蔼的眼光之内蕴含着作为官吏的严格。 
                  “听说工部是包括尚书和侍郎到最后都反对国试和州牧派遣的部门之一。意思你明白吧?” 
                  秀丽的脸色变了,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想起了今年春天在朝廷发生的事情。 
                  “让你去攻克工部是非常难的,但是请你想到如果不成功的话就不能回茶州。” 
                  是啊,秀丽所处的地位没有改变。 “——我明白了。” 
                  悠舜一边点头,一边好像在考虑什么似地看着秀丽。“凛、话说回来那个木简——交易进行得怎么样了。” 
                  突然被问到柴凛稍微想了一下。 
                  “是获得七彩夜光涂料的制造方法和其派生权利的那件事吗?那红家已经遵守约定了。现在全商联的最高层正在解决彩的权力交接问题。 
                  “——是啊——说不定——秀丽小姐有可能还会引起另一个问题。”这句话的意义秀丽是之后才明白的。然后旅行继续。——终于贵阳就在眼前了。为了迎接新年道路上都被华丽的装饰起来,热闹的祝贺新年到来。 
                  即使到了深夜就会熄灭的灯火,但到了这是仍然到处都能看见。从秀丽的房间看出去,那灯火就像落在地面上的星星一样。 
                  “请注意身体。——秀丽小姐。不用担心我们的事。” 
                  知道秀丽要旅行的消息,完全没有慌张,反而镇静下来在露出不安定的表情之前就立刻恢复镇定。 
                  不知何时香玲变得更坚强了,这点让秀丽很吃惊。同时想起了贵阳的事,虽然在茶州的时间过得非常快,虽然是半年前的事却觉得非常遥远。 
                  父亲的事,家里的事,绛攸大人和楸瑛大人的事、蝴蝶姐的事和大家的事。为了家计而奔忙,在私塾教书,弹二胡,买菜还价节约油、纸。突然在耳边响起了低语。时而高兴、时而温柔、时而像大人般。


                  18楼2006-07-26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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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呆得听完,过了好一会秀丽才说:“凛小姐好帅啊!” 
                    “阿、不知为什么总是能听到。您从现在起一定会变成更有美丽的女性的。真让人期待。” 
                    看到柴凛爽朗的笑容,秀丽有一些出神。同样的笑容到了他的双胞胎弟弟的脸上,为何总会让人觉得是有什么企图的感觉,真让人不可思议。 o 
                    “不要忘记你是让茶州骄傲的州牧。” 
                    柴凛出去之后秀丽披上上衣,走出了房间。 
                    州牧所住的房间是一件相当朴实的房间,但对于秀丽来说,这种中上水平的房间是一种奢侈。在走廊下面,有一个小小的阳台。这刺骨的寒风真让人觉得怀念。秀丽走出阳台握住那冻人的扶手。抬头仰望那熟悉的星空,然后看向贵阳的一角。突然有人为秀丽披上了毛毯。秀丽在很长时间里都默默地看着贵阳。然后 
                    “静兰。” 
                    “是。” 
                    转过身来的秀丽的耀眼笑容是静兰从没有见到的。 
                    “要加油哦。” ; 
                    静兰忍住了想伸出手的冲动。一直能够轻而易举能过浮现的笑容,却变得困难。 
                    “——是。” 
                    静兰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保护的少女终于变得不需要自己了。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只是自己不想要明白罢了。 
                    ****************************************************************************************** 
                    “主上。”  
                    “我拒绝。” ] 
                    “我不是来提亲的。” 
                    “是绛攸啊,——感觉上好久不见了。” 
                    绛攸对于王反射性的举止直摇头,但是看到他每天被高官们所逼的样子,还是挺同情他的。如果是自己的话,早就辞官了。 
                    但是这个报告一定会让他精神起来的。 
                    虽然用敬语总觉得有些怪,但是它她的官位现在比他高。“茶州州牧红秀丽大人以及茶州州尹郑悠舜大人以及茶家当家茶克洵大人后天即将将进入都城。而且已经决定同日谒见陛下。” 
                    正在处理政务的王挺了一笔,沉默了一会之后,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就先和茶克洵见面吧。他应该是最后一个。七家都差不多来了。茶州州牧以及州尹的谒见就在那之后。时间的调整就交给你了。” 
                    没想到王的和平时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同,还在处理政务的王的表情,绛攸有点反应不过来。 
                    “主上——” 
                    “什么,啊,对了告诉楸瑛一声黑将军和百将军虽然说是新年但是还是喝得太多了。司农司那里哭着上奏说,本来为整年的就已经被两位将军和管尚书喝光了。” 
                    “是不是捡了什么东西吃了?” 
                    “如果是秋天也就算了,但是冬天没有什么东西会掉下来。如果没有别的事就退下吧。你被红尚书强迫去处理新年红家的事务一定很忙吧。” 
                    正是如此。楸瑛现在不在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接到秀丽回城的消息,希望早一些让他知道。但这个反应? 
                    虽然有些累,但也不是心情不好,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绛攸觉得心里很纳闷,但还是退下了。 

                    在绛攸退出去之后,好像是在想些什么似得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开始坐在桌子之前处理公务。 
                    第3章 王座上的那个人 

                    邵可看到从马上下来的女儿后,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微笑出来。 
                    远远比以前更要成熟冷静的面容,就好像马上要出征上阵的毅然眼神。 
                    面对拥有了官吏面孔的女儿,要说“你回来了”似乎还早了一些。


                    21楼2006-07-26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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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伙……?) 
                      珀明超认真的面孔,刷地掠过了一抹红晕。 
                      最初他认为是由于发型以及化妆的不同,但是——并非如此。 
                      虽然凛然的脸孔轮廓还和平时一样,不过给人的印象却远要比以前成熟。在全年春天还和自己一样存在着的“不成熟的小孩子”的一面,就好像是脱壳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本只是明朗而笔直地凝视着前方的眼神,现在却带上了柔和优美以及意味深长的部分,酝酿出了难以形容的复杂色彩。 
                      不是因为形形色色的发饰以及宝石装饰,更加不是因为发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变的让鲜红艳丽的山茶花都只能成为她的陪衬了。 
                      并不是她仅仅称得上清秀的面容起了变化。 
                      珀明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内在变化会如此显著地影响到外表。 
                      如果注意不到反而觉得很奇怪。 
                      (她变美了啊。) 
                      珀明真的很直率地如此想到。 

                      宣政殿内被微妙的寂静所笼罩。 
                      (……?好像不是以前那样充满赤裸裸恶意以及带刺的视线啊……) 
                      在柴凛花费了大量时间将她打扮到不能再打扮的时候——虽然有悠舜向她保证说因为不是元旦,所以没事——她已经做好了接受相当数量的起哄和骂声的准备。 
                      也许是因为悠舜也在的关系吧。就在她如此说服了自己而微微抬起面孔的时候,首先看到了是悠舜满脸喜色的笑容。简直就好像是恨不能哼出歌来一样。 
                      “嘿嘿,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啊” 
                      听到悠舜这样大胆的嘀咕,秀丽有些吃惊地陷入了迷惑。 
                      (感觉不错????) 
                      秀丽本人可是正为担心头上的红色山茶花会不会掉下来而提心吊胆呢。 
                      (……啊……我明明说过至少给我换成淡红色的花嘛……) 
                      虽然她一再强调自己绝对不适合什么鲜红的山茶,但是柴凛还是笑嘻嘻地贯彻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啊,是名为“红剑”的山茶哦。既然是上阵的话,不戴这个戴什么呢?) 
                      突然之间,被她所搀扶的悠舜拉了拉她的衣袖。秀丽这时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到了应该停止的地方,于是慌忙重新打点起精神。  
                      为了能让悠舜下跪而伸手帮了他一把之后,秀丽这时才来到悠舜的一步之前,进行了正式的跪拜之礼。因为她等于是打破了礼仪去帮助悠舜,所以她已经做好了被申斥或制止的心理准备。但是,也许经过了事先的叮嘱吧,到此为止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是什么人进行的叮嘱,现在的秀丽完全可以想象到。 
                      能够在这样的他的手下工作,秀丽认为是一种光荣。 
                      不知不觉,心灵已经好像雨后春笋一样清澈……没事的饿。 
                      她双手交叉,头部深深地向前方倾斜,“蕾”之花簪簌地响了一声。 
                      “茶州州牧红秀丽,以及茶州州尹郑悠舜,在此晋见王上。” 
                      直到发出声音的这段时间,究竟算是长呢,还是算是短呢——? 
                      “……两位卿家,” , 
                      头顶传来的是微微有些干涩的淡淡声音。 
                      不是好像进士典礼时一样的,连脸孔都无法看到的距离——好近。 
                      “——平身。” 
                      秀丽抬起了面孔。


                      25楼2006-07-26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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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就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到让人难以想象程度的人,所以经常被村子外面的人欺骗。被人家一文不花地拿走昂贵药物的事情几乎是家常便饭。即使如此他也总是笑着说,‘如果那样能救到人的话也不错’。做医生原本也就很贫穷的说……如果不是西华村的人们的体贴好意,我和堂主大人绝对会饿死的!” 
                        听起来似乎是远远超越影月的滥好人。而且最厉害的是和这个人比起来,感觉上影月都很有常识了。 
                        “嗯,嗯……亏你那位堂主大人能活下来啊。” 
                        “其实堂主大人也不是无条件地相信他人的善意。” 
                        但是他知道,虽然人类的感情中存在欺骗和背叛,但是同时也存在着体贴和信任。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人身上体验到体贴的话,我就会格外幸福高兴。生存的理由有这个就已经足够了。』 
                        热爱人类的理由也是一样。堂主曾经如此笑着表示。 
                        虽然好像小孩一样,但是那个人其实是在什么都知道的前提下选择了热爱这个世界。 
                        在和堂主相遇之后,影月才真正了解“爱”这个词语的意义。 
                        “虽然即使被骗也会微笑,但是当没有钱而无法按照药方抓药,或者是用尽各种方法也无法挽救患者生命的时候,他真的会哭得一塌糊涂。然后他会再次抬起头来,开始考虑新的药物或者是治疗方法——我就是被这样的人抚养长大的。” 
                        在他满面的笑容中,第一次出现了孩子气的部分。 
                        “我不可能不幸福吧?就算贫困,就算吃不上饭,只要堂主笑着拉住我的手,我就很幸福了。如果说对于堂主来说,能够去爱就是幸福的话,那么对于我来说,能够为了堂主而存在就是幸福。但是……我却说了很多任性的话。” 
                        “……你吗?” 
                        “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时怎么会这么任性呢。简直到了让人脸红的程度——” 
                        一瞬间在他脸上掠过的,是好像哭泣一样的微笑。 
                        燕青将喝完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 
                        “……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呢?” 
                        “咦?” 
                        “怎么了,毕竟你一直在用回忆过去的口吻述说啊。” 
                        影月瞪大了眼睛,然后——笑了出来。 
                        “……燕青,我在离开村子的时候就和他约定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露出笑容,而且要尽最大的可能好好活下去。所以呢,让我们重新开始工作吧。” 
                        “这、这算什么嘛!” 
                        “秀丽他们现在也一定正在努力啊。而且我可是不惜推后成为医生的时间才去参加的国试。好不容易才出现这种不辜负我这个决心的状况,不好好加把劲可不行。” 
                        面对手脚麻利地收拾茶具的影月,燕青突然产生了疑问。 
                        “这么说起来,你为什么会放弃成为医生而去参加国试呢?” 
                        “我并不是放弃成为医生……只不过,就算我以医生为目标,也只是增加了一个单纯的医生而已吧。我只是注意到了某种可能性,如果我成为官吏,拥有了权力的话,堂主和我哭泣的次数都有可能减少了。其实这次的事情就是通向我这个野心的第一步!” 
                        燕青回想起事情来,多少对于他的“野心”把握到了几分。 
                        “作为第一步来说,这个案件可有点大过头了呢。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毕竟最初的关卡就是攻克工部,光是想到那位尚书和悠舜以及黄尚书是同期,就可想而知是难跨越的关卡了……” 
                        因为就这样巧妙地转移开了话题,所以燕青没有注意到,不光是在讲述堂主的时候,影月在谈起自己的时候也用了过去式。 
                        “管尚书说,因为实在腾不出时间,所以抱歉又要让红州牧白跑一趟了。” 
                        面对第二十三次的闭门羹,秀丽微笑着冲工部官吏点点头。 
                        “明白了,抱歉在你们百忙之中还前来打扰。” 
                        面对安静退下的秀丽,工部官员奇怪地瞪大了眼睛。 
                        “……真难得啊。明明昨天还缠得那么紧呢。算了,大概是知道再缠下去也没有用吧。毕竟我们这里的尚书和侍郎,都是对女性官员反对到最后的人嘛。” 
                        不过话说回来,工部官员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悲哀地垂下了肩膀。 
                        “……就这么一件像样的衣服,也已经是满身酒味了……我自己明明一口都没有喝的说……” 
                        足以和两位羽林军将军一争高下的大酒桶•工部的管尚书,趁着新年的机会喝下了足以拿去洗澡的酒水。尚书室到处都滚落着酒瓶酒坛,下级官吏光是进个房间就会被酒味熏倒。作为工部的一员,一想到那个让人错以为是哪里的破落户赌场的尚书室就不由得感到无奈。而且自从他成为工部尚书以来,凡是调动到工部的官员都首先要和管尚书较量一番酒量。这也成为了下级官吏们的永恒噩梦。


                        28楼2006-07-26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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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那个样子还是能好好完成工作呢……” 
                          这一点绝对是个谜团。 
                          在工部官员转身回去的时候,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正从暗处凝视着他的行动。 
                          “我可没死心。“ 
                          秀丽想起了之前的十二次的闭门羹。 
                          就算按着非常正规的礼仪前去拜访,对方也用一句“工作忙”就让自己从早上等到晚上。这样的经验是七次——也就是七天。因为听说对方好酒而花费心思找了昂贵的美酒去的话,就只有酒水被卷走,也只是白白浪费了三个晚上而已。等听说在正月的酒喝完之前,工部尚书都会以尚书室为家的时候,秀丽已经尝到了第十二次失败的滋味。 
                          户部和礼部那边早已经谈好了。可是如果不能攻克最重要的工部就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时间一天天流逝,但是直到现在秀丽连工部尚书和侍郎的面都还没见到。 
                          悠舜的话非常正确。如果是报上秀丽的名字,至少还会在通报之后吃闭门羹,而用悠舜的名字的话,连这一步都没有就直接吃闭门羹了。而悠舜的闭门羹也不是因为名字,而是他身为州尹的官位。证据就是,工部官员在看到悠舜的身影时会很规矩地行礼,而对于秀丽的礼数就明显随便了不少。 
                          “……也就是说我自己遭到了否定吗?” 
                          秀丽从衣袖中取出折叠起来的纸张展开。 
                          “……这里是工部尚书的房间啊。” 
                          她对比着地图和实物估计着方向。 
                          “既然正面攻击不行的话,剩下的只有强行突破了。” 
                          秀丽挽起了衣袖。 
                          ——我怎么可能就这么乖乖回去。现在的秀丽遭到否定的话,也就等于茶州府整体都被按上了“没有商量余地”的烙印。 
                          “所谓直到完成工部攻略为止都不能回茶州,就是指这种事情吧,悠舜。” 
                          在让他认可自己之前,绝对不能回去。 

                          『——哎呀,虽然很遗憾,但是朕就不用了。』 
                          因为一如既往的提亲攻势和被书山掩埋的关系而有些憔悴的刘辉,按摩着自己的额头。 
                          『你们看了就能明白吧?……朕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呼地悲哀地叹息出来的那张面孔,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对方说的完全是事实,而且又表现出了难得一见的帝王之魂,所以绛攸也不好对此多说什么。 
                          ——可是,多半自己等人,还是在期待着其他的语言和行动吧。看到楸瑛的表情后他推量了一下自己的心思……多半,自己也露出了同样吃惊的表情吧? 
                          吃惊,动摇,迷惑,不知为什么还夹杂着疑问——以及些许的不安。 
                          “——她不在吗?” 
                          来到邵可府邸拜访的绛攸和楸瑛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在他们双手提着的包裹中,装的是已经久违了的小山一样的食材。 
                          出门迎接他们的邵可,看起来很抱歉地垂下了细长的眼睛。 
                          “对,虽然刚回来的时候她前去拜访了一圈邻居,不过那之后她就每天都和悠舜到处奔走……” 
                          “和郑州尹?” 
                          “听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因为秀丽毕竟也不是回家探亲来的。” 
                          面对笑嘻嘻的邵可,满脑子想着她是回来探亲而前来拜访的两个年轻人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色。 
                          他们原本以为,就算突然来访,秀丽也会和以前一样面带微笑地出来迎接,然后将他们带来的食材制作成美味佳肴,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他们原本以为她会很期待着和他们的见面,而在这个府邸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他们由此认识到,在自己的心目中,她还是那个单纯的普通少女。 
                          两个人很不好意思地深深地道歉。 
                          “您……说得对。非常抱歉。是我太轻率了。” 
                          “下次我会先送上拜帖。这么说起来,静兰也和秀丽在一起吗?” 
                          因为是邵可亲自出门迎接他们,所以楸瑛做出了这样的估计,但是邵可缓缓地摇摇头。 
                          “哪里,他被白大将军强行带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就一直没回来。” 
                          “咦?啊,是,是这样吗?那可……真是可怜了……” 
                          楸瑛好像听到什么很讨厌的事情一样,脸孔都抽搐了起来。 
                          这么说起来现在静兰属于右羽林军的编制。自己借口忙着蓝家的事情而好歹摆脱了黑大将军,可是静兰就—— 
                          “啊——……肯定是不再过个十天就休想回来啊……” 
                          那是每年都会让小山一样多的一无所知的新兵牺牲倒下的魔性之宴。如今这个时候,羽林军里面能派上用场的人大概连五个都不剩了。如果趁着正月起兵作乱的话,保证可以打到距离王上只有十步之遥的地方。不过话虽如此,在这十步的距离内肯定有战斗力超出平时五倍的两位大将军守候着,所以作乱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在御厨房抱怨过之后,白大将军就做出了很不讲道理的回答,“既然不让我出席的话,那么就拿酒来作为我的缺席费吧。”……楸瑛在心中暗自对静兰道歉,因为那些酒的很大一部分是从蓝家的贵阳府邸倒卖出去的。“秀丽也非常想见你们两位哦。因为她还说在回去之前一定要送上拜帖,找个大家都方便的时间前去拜访——” 
                          绛攸闭上眼睛,回想起了朝贺中的那张成熟的面孔。 
                          明明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真是的,她居然成长了这么多——” 
                          听到他不由自主泄露出的喃喃自语,邵可微笑了出来。 
                          “嘿嘿,她说了,因为不想让你们认为她只是回来玩的。” 
                          “咦?” 
                          “她还说,如果不比别人更多一倍努力的话,一定无法得到承认——” 
                          “——”


                          29楼2006-07-26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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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那两位对于茶州来说就是具备这样的价值。他们可是我们等了十年的人啊。” 
                            奇人不由自主掩住了嘴角,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样低垂下了宛如艺术品的长长的睫毛。” 
                            “……是我说了不恰当的话。对不起。” 
                            “很好,这样就可以了。那么景侍郎,你算出来的大致的预算大概是什么感觉呢?” 
                            “啊,嗯。这个……” 
                            景侍郎有些踌躇地把目光转向了柴凛,但是柴凛却没有离席的意思。 
                            “也许让你奇怪了,不过悠舜之所以让我同席是有一些理由的。具体的原因我们回头会向你说明,目前请先容许我留在这里。我发誓不会向他人提起的。” 
                            感觉到悠舜和上司无声的承诺后,景侍郎说出了秀丽向他拜托的事情的结果。 
                            “恕我直言,这个还是,哪个,花费太大啊……” 
                            景侍郎在桌子上打开了文书。大致的金额都分门别类地记载了在上面,就算是平日习惯了巨额金钱流动的奇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个再怎么想也不可能全部由朝廷拨款啊。” 
                            但是对于当事人悠舜和柴凛来说,这个数字似乎并没有超出预料的范畴,所以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景侍郎,这个是以什么为基准而得出的预算呢?国子学吗?还是太学?或者是四门学?” 
                            “是四门学。而且是只计算了最低限度的必需品的预算。建筑费用以及家具的费用都还没计算在内。我记得鲁尚书应该表示过吧,如果到了那时候他还在担任礼部尚书的话,在学士.博士的问题上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协助。因此,我们是暂且按照五十名学生和十名博士的标准来进行的计算。入学费、书籍、本子,而且要以援助的形式提供某种程度的生活费……还要支付给教授和博士的俸禄,根本上就完全没有利润可言……这可不是州费就能填补的金额。” 
                            “啊,因为茶州原本就很贫困啊。而且你也明白吧,我们的两位州牧一开始就不是要建立为普通的学舍。两位州牧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提升茶州的整体实力。只要顺利上了轨道的话,就算不是有意操作,资金应该也可以顺利循环。” 
                            奇人好像试探一样地把修长的凤眼转向了友人。 
                            “但是,关键是我们的手头也并不宽绰。如果让我站在户部尚书的立场来说的话,就是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我也不可能让这笔钱全由国库来支出的。” 
                            “我就是为此才来贵阳的,奇人大人。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吧?” 
                            柴凛的话让奇人和景侍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难道说,你打算让全商联加入吗?这个我可没有听说过。” 
                            “是啊,要说服干部联可不会是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就和秀丽特制的‘鸳鸯彩花’木简是同一个道理。只要能有回报,全商联也会参与。” 
                            “但是,那是因为有七彩夜光涂料的制造法以及派生权利的获得这种确实存在的眼前利益在吧?而这个计划却还是属于云山雾罩的范围之内。这种有很大可能性是把钱扔出去打水漂的计划,真的会让全商联动心吗?而且就算能见到利润,在那之前无疑也要花上以年为单位的时间吧。” 
                            “--请你不要太小看茶州。” 
                            柴凛从正面冷冷地眺望着奇人的美貌。 
                            “所谓的商业,首先就是要做好前三年都看不到利润的心理准备。如果是真正的商人,就更加懂得‘等待’的重要。预估到利益后,进行慎重的事前准备,准确地计算时机,切实地掌握成果,只有做到这些才称得上大商人。不管在那之前要花费多少的资金和时间,只要猎物的价值远远在那之上,就没有需要踌躇的理由。那种会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所迷惑而错过真正的大家伙的鼠目寸光的商人在全商联里是不存在的。” 
                            看到虽然只是一瞬,但是被柴凛的气势所压倒的奇人的样子,悠舜轻声笑了出来。 
                            “这和政务是一个道理哦,凤珠。着眼未来,计划全局,准确地采取行动--所谓的大商人也就是能干的高官。除了全商联以外,没有什么能够具有长期的视野,又敢于大手笔投资的拥有冒险精神的大商人吧?那么,凤珠,当你在裁决一个计划是否可行的时候,你认为关键在什么部分呢?”


                            33楼2006-07-26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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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报的数量,以及由此可以计算出的概率能够超过一个标准。” 
                              就算是类似于将线穿入针眼的难度,但是一旦明白能够通过,也会立刻拍板决定的户部尚书。对于他那种在考虑过多方面的可能性后才得出的判断,不管是谁都要另眼相看。如果他说可能的话,不管会出现什么样的难关也是可能的,如果他说不可能的话就绝对是不可能。 
                              “但是既然要动用如此巨大的金额……那么……一向精明的全商联的那个标准应该相当严格才对。” 
                              全商联茶州支部长,用手指敲了敲铺在桌子的文书。 
                              “你说的没错,正因为如此,在和干部联交涉之前,红州牧才会像这样连日奔走,希望尽可能收集到有利的筹码。照我的估算,这个金额回头也至少可以削减三成。不过非常遗憾的是就算如此,那也不是正在发展中途的茶州全商联可以填补的金额,所以无论如何也必须让干部联参上一脚。” 
                              “……也许,并不是不可能。” 
                              至尽为止一直保持沉默的景侍郎的表情已经从平时的沉稳转变为近乎没有表情。奇人的正确无比的判断力,有很大程度上是源于他的辅助为他筛选过的各种情报。 
                              “确实……如果这个计划能够顺利步入轨道的话,就有可能是相当于挖掘到了永远的金山。如果在此时谁抢先插手,获得相应权利的话,那份能够计算得出的利润应该会让全商联动心……只不过,作为前提条件来说,和礼部的学士.博士的保证比起来,更加重要的应该是--” 
                              “对。秀丽为了攻克工部,今天也应该正在奋斗苦战之中。” 
                              悠舜和柴凛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微微一笑。 
                              “所以我也不能输给上司,必须好好加油才行。为了能够尽快整理好景侍郎今天提供的数据,请容许我们借用半天左右户部的资料室。” 
                              “--请你听我说啊!” 
                              “哦,阳玉。这个是怎么回事?如果提出这种预算的话会被奇人揍吧?” 
                              “你这个猪头张狂什么啊。给我看一下!” 
                              因为不管说什么都遭到完全的无视,所以秀丽已经颤抖了起来。 
                              (唔,冷静下来。至少能有语言的交流已经是个进步了。) 
                              就算那只是一句“快点回去”。 
                              秀丽挪开酒瓶酒坛的小山,找了个地方,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她牢牢地凝视着工部尚书和侍郎……这又是非常能形成鲜明对照的一对。 
                              (……感觉上就好像是十六卫的大将军和生活上十分讲究的尚服官……) 
                              比起贵族子弟众多的精锐羽林军来,管尚书给人的印象似乎更适合去统帅那些靠着军功爬上来的十六卫。而她之所以没有对欧阳侍郎做出“比较有常识的龙莲”的评价,是因为虽然他身上披挂了不少五颜六色的东西,但感觉上至少非常适合他。他们在审美上的感觉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这也让秀丽想起了后宫时代那些不光打理王上的服装,本身也永远穿得无可挑剔的尚服官。 
                              “这个哪里奇怪了!明明是非常妥当的数字吧?我先把话说在前面,你一年分的酒钱都要比这个高得多了!你这个醉鬼尚书!” 
                              “开什么玩笑!那你给我从头开始,说明到我也能明白的程度!只不过是单纯的桥梁修理而已,怎么可能需要这么多钱!干脆换成我的酒钱还要好得多,” 
                              “什么叫单纯的桥梁修理!你这个无法理解古代工匠心血的俗人!” 
                              “哼,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你小子未免太袒护工匠了吧?少说废话,快点给我说明!” 
                              --而且感情超级恶劣。 
                              话虽如此,因为曾经在户部尚书身边工作过,所以秀丽能清楚地看出来,这两个人虽然一直在吵架,但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完成着工作。 
                              (好厉害……通过吵架将问题点清楚地列出来,然后瞬间归纳总结,及时做出判断。) 
                              因为户部的人手不足,所以有很多事情都需要黄尚书和景侍郎个人来进行裁决。因此他们采用每人分别处理不同案卷的方式来分担责任。而工部的两个人虽然嘴上吵得厉害,但是结果上却是两个人一起处理一个案卷。这样不但速度飞快,而且得出的结论也非常值得信赖。 
                              “你这个破落户尚书!干脆喝过头掉进河里就好了!”


                              34楼2006-07-26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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