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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一个人(又是个万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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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这个贴吧,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很老了……
【叹气】开坑也不是第一次了,于是厚着脸皮再开一个,可能会很慢,笔调都苍老了,只是想拿出来晒晒,怕发了霉,有没有人看有没有人懂也实在是我能力所不及。
我只能,尽我所能。


IP属地:北京1楼2011-04-23 23:15回复
        学校领导说,不该影响到上课秩序云云,后来吵了起来,他就离开了这所学校。我了解他,他不像我可以卑躬屈膝,对于一些身外之物看得太重,他把自己的自由看得更重要,虽然话这么说似乎很不负责任。
        那天我看到他把宿舍的东西搬下楼,在一楼的空地上堆着,我莫名的觉得像一座小小的坟堆。我讨厌这种把未来埋葬的感觉。
        他把最后一捆报纸拎下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将它们送给了正在捡饮料瓶的阿婆。
        我看着想哭,想过去抱抱他。但是他的父亲在,我想他父亲应该很不愿意看到我。


    IP属地:北京8楼2011-04-24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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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还爱我么?”
          他说:“爱。一直都爱。”
          我哭了。
          他接着说:“你不是说过想下辈子做一棵树么?那我下辈子做你的太阳。”他帮我抚平颈后的头发,痒痒的。末了,他笑,说话的口气淡淡的:“身高跟你差不多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够帮你整理头发。”
          我发誓,后来我再也没有听过比这句更让我难过的话了。
          我们都不是喜欢吃回头草的人,如果结束,那就是这辈子再不相遇了。
          那些日子,每晚每晚,我都在竭力控制自己想要给他发短信的冲动,手机安静了很多,安静得让我几乎要发了狂。我想要喝酒,想要跳舞唱歌,想要大喊大叫,我站在教学楼的落地窗前往下看,我想象自己掉落下去,然后轻轻摔在一辆飞奔的汽车上,像一片叶子。我才不去管是宝马奔驰还是现代奇瑞。我只要死。
          后来他当兵了。韩一凡当兵了。
          一开始我觉得这是多滑稽的事情,因为我想象不出他穿着迷彩服在泥泞里匍匐前进的样子,虽然我知道他个子很高,穿军服应该很挺拔很好看。
          这些都是听说,包括他后来进了监狱。也是听说。
      


      IP属地:北京9楼2011-04-2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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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了解吧规= =#分成豆腐干状发出来也不是我本意,是百度大叔总说我在发广告不让我发呐TAT……泪奔……只好分开来发了~很不好意思哈~


        IP属地:北京10楼2011-04-24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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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楼
          你估计是震惊了吧= =~


          IP属地:北京11楼2011-04-24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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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6楼
            因为从以往的经验看它必然是个坑- -~嘿嘿~我说自己老了,是说相对于这个吧,一开始来这里的时候是几年前了,那个时侯现在的很多人还不在呢~


            IP属地:北京12楼2011-04-24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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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3楼
              额- -#可是你的重点是“我只会”醋溜土豆丝。。。。


              IP属地:北京14楼2011-04-2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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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6楼
                是挺愉悦的……估计是比高中和工作都要欢乐的一段日子哈~~


                IP属地:北京19楼2011-04-26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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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7楼
                  19不在,米鲁不在,还是少了很多可以调戏的人咩~小米。。只有调戏你了~


                  IP属地:北京20楼2011-04-26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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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的时候,子诚已经不在了,他留了字条说晚上跟朋友吃饭,我想了想,于是打电话给晓雯,我总是嘲笑她的名字太大众化,这个是死党,跟她说话没遮拦的。
                        “你在哪呢?”
                        “哎哟,别提了,还在跟几个患者打口水仗,要不是你这个电话把我拉回正常人,我也要疯了。”晓雯的声音极富感染力的从手机里传来,我几乎能想象出她夸张的表情,眼睛睁得极大,眉毛高高挑起,配合她高扬的尾声。
                        “怎么了?还想约你吃晚饭呢。”
                        “啊,那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说啊,等我半小时。”
                        “好,半小时后,老地方。”
                        老地方这个地方有些特别,它就叫这个名字,不大的小餐馆,跟其他的餐馆一样,有些油腻,空气里弥漫着辣椒和胡椒的味道,小方桌上的醋瓶子永远粘满了油渍,会有飞来飞去的小虫子,老板拖着他肥胖的身躯很努力的驱赶着它们。这家餐馆正好处在我家与晓雯上班的医院的中间位置,我们爱去那里,那里的老板也是早已相熟了的,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这家餐馆几乎是他们家全部的生活来源。
                        各自抱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一笼小笼包,两个人就哗啦哗啦吃开了。
                        “我跟你说啊,今天遇着一小孩儿,硬是给父母送过来的,还挺别扭,非说自己没事儿。”晓雯是北京人,一口地道的北京腔,说话极快,大学的时候开会发言她就总是说得特别快,就像有人追着赶着似的,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不是太紧张了才会这样。
                        “还说自己没事儿呢,刚说几句话我就觉着别扭,你猜怎么着,他说每句话非要带一个歇后语。这还能正常么?”她大口吹着气,然后把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
                        我吃着面听到这句就笑了,晓雯在一家精神病院工作,各种病例我从她那也听得多了,这么奇怪的还真是少见。
                        “大概是小学学歇后语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看也是”,晓雯接着说,“比如说他想讲‘我第一次看到初二一班的那个女生就动心了’,他非不这么说,他偏要说‘我第一次看到初二一班的那个女生就像腊月里的萝卜——冻了心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别看他年纪小,也不知道从哪里听了那么多歇后语。”
                        “这是强迫症吧。”我想了想。
                        “哟,这么些年在我的熏陶下都能分析病理了?赶紧请我吃饭,你都能开诊所了,专治治你家子诚的强迫症。”
                        “他有什么强迫症?”我惊讶于我的不了解。
                        晓雯没心没肺的笑着,拿起一个空碟子挡在胸前,做防守状:“还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活啊。”
                        我一巴掌拍过去:“我看你是旗杆上绑鸡毛——好大的胆子。”
                    


                    IP属地:北京22楼2011-04-30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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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偶们不是故意的~~~~


                      IP属地:北京25楼2011-04-30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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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笑着闹着,最后两个人抱着一杯大麦茶一口一口地抿,我想了想,然后说:“今天韩一凡找我了。”
                            晓雯的眼镜瞪得很大,看得我不自然:“韩一凡?这也太突然了吧……这么多年了……”
                            “我也觉得突然。”我摇了摇头,“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似的。”
                            “他找你做什么?”
                            “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半晌,只有小厨房里洗菜刷碗的声音乒乒乓乓地传出来,散落了一地,蹦跳着滚进角落里。
                            “自然是不答应的,我跟子诚已经在准备结婚了。”我笑了笑,“人总要成熟起来,回头有什么意思呢。”
                            晓雯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过了一会,她突然说:“去喝酒吧。”
                            我害怕回头,但是更害怕未来,可是我更摸不到现在,就像一个虚无的影子。我曾经和子诚说,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因为我看重它,所以不允许它不能实现。
                            现实总是这么残酷的,所以我也就这么残酷。
                            我爱他。但是就像《花样年华》里说的,那个时代已过去,关于那个时代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头很疼,房间里明晃晃的看不清,像是哈哈镜里反射出的扭曲的镜像,我赤着脚,摇摇晃晃,不觉得冷,只是热。是不是有火焰,我看不见,我想可能是有吧。还有漂浮的细小颗粒在窗帘缝隙中透过的阳光里漂浮着,让人眩晕。
                            “你醒了?”子诚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粥,他熬的皮蛋瘦肉粥最香,就为了这一点晓雯一直开玩笑说要把子诚收了去做她家的厨子。
                            “昨晚喝了那么多,本来就不能喝。”他用勺子舀起粥,轻轻的吹着,留海末梢也被吹起,上下轻微的颤动着,“回来的时候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浅浅的笑了。
                            我从后面环住他,趴在他的背上:“就知道嘲笑我。”
                            我依赖他,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因为他无微不至。
                            他转过身,看着我:“怎么了?昨天心情不好?我问晓雯,她不肯说。”
                            我转过脸去,装着去数窗户上防盗窗的栅栏,看到几只鸽子停在我家院子的矮墙上,咕咕的叫着,互相爱抚。
                            “不说不给你吃好吃的皮蛋瘦肉粥哦。”他笑着转到我的眼前来,将碗晃了又晃。
                            我有些心疼,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韩一凡找我了,两个人一起随便聊了聊。”
                            我从来不瞒着子诚,因为他知道什么样的情况才值得引发危机感,不乱吃醋是一个好品质,能够做到的人少之又少,我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
                            他沉默了,手中的勺子无目的地在粥里搅拌着,我看得出他在思考。
                            “这样啊,没什么。”他一只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将碗递过来,“昨天看到一款不错的房型,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还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手表一下子跳起来。
                            “要迟到了,下班了我接你去看房子。”临出门,回头又喊,“锅里还有,要吃完的。”
                             我哭笑不得,跟他说再见。
                        


                        IP属地:北京26楼2011-04-30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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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会伤心吧~不过事实上,我发现更多的男生会选择这样子说……说自己没有确定之前不能给承诺……


                          IP属地:北京28楼2011-05-01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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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感动。。。TAT。。。米有人看呐。。。不过我早就料想到了呵呵~


                            IP属地:北京30楼2011-05-03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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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面是在街心公园,人很多,熙熙攘攘,很多父母推着婴儿车在不高不矮的天空下走着,有孩子在父亲的腿上牙牙学语,还有一个母亲指着面前高大的梧桐一遍一遍的对孩子说:“这是梧桐,梧桐。”枯燥地说了很多遍,我有些烦躁。
                                  不知道我刚学会说话之初是先喊的爸爸还是先喊的妈妈,人的记忆其实不是从出生开始的,而是从三四岁可以记事的时候开始的,或许,那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出生。史铁生说忘记了的事情就等于没有发生过,确实是这样。
                                  我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的长椅上看书,并不是故意要摆出这样俗套的姿态,而是我确实非常紧张,不知道该怎样最好。我在看一本介绍卡萨布兰卡的书,心不在焉。
                                  “你在看……卡萨布兰卡?”一个男人踱过来,眯着眼看着我的书,书页上有着阳光透过缝隙跳进来的金色,光斑一闪一闪的,我抬起头看他。他的头发泛着微的金光,胡渣剃得并不干净,鼻梁很高,眼睛很好看,这是第一印象。
                                  我觉得他就是陈豪,没有暗号,只是感觉。
                                  “陈豪?”
                                  他就笑了:“你是小E。”
                                  他直到现在都喜欢用我网名的开头字母来喊我,他会故意拖长这个音,声音湿润而亲密。
                                  他坐下来,抬起头看着天,没有看我:“比我想象的好看呢。”
                                  或许是在说这个公园,但也许是在说我,我不知道。
                                  我看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任他继续说下去。
                                  “我刚才突然想起一句话: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市,城市中有那么多的酒馆,而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他依然看着天,皱着眉,大约是阳光太过刺眼,他睁不开眼。
                                  这是《卡萨布兰卡》里的一句,我不喜欢他轻浮的语气:“是你走进了我的,这公园是我家出钱建的。”
                                  “真的?”他瞪大眼望着我不动声色的脸。
                                  于是我不可遏制的笑了:“假的。”
                                  “啧啧,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啊。”
                                  然后两人一起去了一家特别便宜的餐馆,像穷人一样吃了一顿。分别的时候他问:“有男朋友了?”
                                  我说:“有。”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说晚上有个派对,问我要不要去。我问他都是些什么人。他笑了:“自由人。你会喜欢他们的。”
                                  我在想,我就这么跟他走实在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我并不是那种热血上涌就乱冲动的人,我犹豫。
                                  他看着我,说:“你信不信我?”
                                  就那么看着我,很认真,我想不出什么比喻,或许就是一眼便觉得安全。我想,那赌一把吧。
                                  他唯一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像极了当年少女们爱得发狂的流浪汉。城市总有一些边缘人,他们从不停留,就像每夜凌晨从我家楼下呼啸而过的赛车那样,他们总在规则与规则之间选择挑战极限。
                                  但是姑娘们从来不会选择嫁给他们,因为他们从来不会为了家而停留。
                                   我曾经问过陈豪他的父母如今何在,陈豪有些漠然,然后说:“我是18岁离家出走的。”
                              


                              IP属地:北京32楼2011-05-04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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