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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属于鸣人的蓝眼睛带着不可言喻的震/慑力,四周霎时间一片寂寥。
他激烈而克制的喘着气,目光终于捕捉到了与面具人站在一起的黑发少年,笑意更深,他像是重又获得了满腔热血。
然而身/体的承受力必定有极限,在他忍不住想向他靠近时,无法支撑的膝盖沉闷的磕上了被查克拉捂的松/软的土地。失去表皮的皮肤更是鲜血淋漓,他躲不过的眉头一蹙,连忙用手支住地面,张口喘气。
小樱连忙跑上前去,摆开手势就想为他疗伤。然而身前的女人抢先一步,不由分说的站在了她与鸣人之间,向鸣人伸出了手臂。
「咬我。」
愕然的抬起头,蓝眼睛里居然充满了她所未见过的疲惫,香璘忍不住也蹲下/身来,一/手扶住鸣人的肩膀,平顺着他的呼吸。面对着眼前的女人,鸣人眼里仍有浅显的防备,然而片刻又趋向于了然——他应该已经发觉了她与佐助的联/系,认出了她的脸。
「我也是医/疗型忍者,你咬我的时候查克拉会通/过我的身/体传给你,帮助你恢复——比一般的忍术快一些。」
她这样解说着,鸣人颤颤巍巍的张/开嘴,搭上女人胳膊的时候却还是犹豫不决。
「你……不会疼么?」
站在两人/身后的小樱看得莫名其妙,回过头去想向后方的卡卡西讨一个解释时,才发现上忍不知何时已经热泪盈眶,满是惊愕不已的表情。
香璘贤惠的笑了,笑的那么不像曾经眼里只装得下佐助的单纯女人。
「疼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她的眼里不知何时就充满了感激,让对视着的鸣人有些不知所措。顺/从的低下头去,咬上女人的胳膊。香璘觉得一股温暖蔓延开来,虽然从自己体/内流失,却像是被包裹在暖流中一样舒服。鸣人不敢用/力,牙齿只是轻轻刺破了表面,滴/出/血来。然而与体/内九尾的查克拉结合着,他的皮肤快速的恢复原状,渗在体表的血迹转瞬即逝。
香璘感觉自己的力量迅速的减弱了下去,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但她仍坚/持的看着鸣人的眼睛,
「我不疼……但是如果你疼的话,也要跟大家说啊。」
睁圆了双眼,鸣人差一点就抬起头来。
「就像你期望得到的一样——我想,他们也是这样看着你的。」向身后的小樱和卡卡西撇了撇头,香璘继续说,「你们对彼此抱有的感情,是相通的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追逐,你看不出么?」
鸣人从她手臂上仰起头,近乎完全恢复的脸上满是诧异。
「刚才——刚才告诉我他很疼的——是你?」
「没错。」
「那么——也就是说——」他再次看向了远处的黑发少年,目光黯淡了下去,「也就是说,佐助他——」
「谢谢你,鸣人。」打断了他的话,香璘用直接而热烈的目光看向他的蓝眼睛,她希望自己的这份感激能确实的传达到他心里。「你没有放弃,真是太好了。你的感情——你的爱,一定会传递给他的。」
简单的字在霎时间让小樱如五雷轰顶。
「爱——你说,爱?」
鸣人挣扎着想站起来向小樱解释,香璘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我说过了——如果你觉得疼,是一定要说出来的。」
她又抬起眼睛,玫红色的眼珠对上小樱的绿眸。
「你怎么会没发现呢?你和我是一起听着他那么说的啊。我们不是都听到了么?他说要和佐助同归于尽?」
小樱显得极其慌乱,皱缩的瞳孔直直的望着半跪在地上的鸣人。
「可,可是——那是他为了保护木叶,又不能杀死身为朋友的佐助而做的牺/牲——」
「是么?那为什么你们都对佐助下得了手?你难道不喜欢他么?」
「我——」
慌乱的语塞,少/女无处可逃。
「而鸣人就不能独活啊,佐助死了,他也必须死。也许在你看来是他为了木叶而做出的牺/牲,可是在我看来——」她放远的目光紧盯着黑头发的少年,「这是他的方式在告诉世界:我的眼里,从来就只有佐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