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希望还是全部落空……
如果这些年没有你的陪伴,我也许撑不到这一刻——这一刻,跪在女神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过,然后——以死谢罪。
我并不是想要选择死亡,但当我知道艾俄罗斯已死的那一刻却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弥补——因为,我间接害死的人是我的朋友,不是别人。
现在,即使是死也不能减轻我的罪孽,因我而死的人……太多了……
还是说出了那句一直埋在心里的话:“女神,请相信我也很想为正义而战。”我听到那女孩的声音竟带着哽咽,感觉到她用单薄的双手扶住我:“撒加,我相信你是正义的……”那一刻我了解到,她的确是一位真正的女神,让负罪的战士死的尊严,已经是一种尊重,而那一句令人心安的“相信”,则是爱护……虽然年纪尚幼,但,我知道留下来的人一定会对她誓死效忠……“谢谢。”衷心的。
别了,穆、亚尔迪、艾欧利亚、沙加、米罗……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神,很遗憾不能再与你们并肩作战。
从此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阿布罗狄,就像你只属于我……
这个念头,凌驾了死亡的痛苦,让我不禁微笑……
十四
我的判断没有错,那个女孩的确是一位称职的女神,当我们再次醒来,最先获知的就是雅典娜和五位青铜圣斗士大败波士顿的消息——加隆这个混蛋,他大概嫌他大哥闯下的祸还不够多。而这个消息竟是由冥王——哈迪斯亲口说出。
那时,他唤醒在死亡中沉睡的我们,并把我们传到他的神殿:“你们都是被称为'最强大'的雅典娜的黄金圣斗士,如果你们愿意对我效忠,并在12小时内为我取回雅典娜的首级,那么我会赋予你们永恒的青春和生命。”已经听到身旁有不屑的冷笑,好毒的计策啊哈迪斯,让黄金圣斗士自相残杀,你坐收渔利?真可笑。但令我吃惊的是,站在最前边的史昂竟然走向哈迪斯的帷幕,双膝跪倒:“如果真的能够获得永恒的青春和生命,那么我白羊座史昂愿为哈迪斯大人效力。”已经有握拳的声音,我则陷入困惑。
这明显是个陷阱,不可能有什么永恒的生命……史昂一定有什么原因,这个感觉令我向旁人打了一个眼色,就上前跪在史昂身侧:“双子座撒加,愿意效忠哈迪斯大人。”眼角的余光看到,身旁的史昂微微点头,果然有问题。
其他的人也许是抱有相同的疑惑,也许只是相信我的暗示,陆续跪在我身后对哈迪斯宣誓。
“双鱼座阿布罗狄,愿效忠阁下。”他的声音,比以前更冷,似乎可以渗入骨髓。
艾俄罗斯……仍原地不动。
跪在最前排的我暗自心焦,我和史昂都无法回头给他暗示。
突然,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声响,然后,艾俄罗斯竟也走上来下跪。
哈迪斯的笑声很满意:“真明智,现在守卫圣域的只有另外5个黄金圣士,相信以你们7人之力应该可以轻松完成我的任务,然后得到我赐予的永恒的生命。”“多谢哈迪斯大人。”史昂带头称谢。
然后,哈迪斯下令我们先去休息,在地面日落后将赐予我们护体的冥衣并打开冥府的大门。离开哈迪斯,要摆脱那些冥斗士的监视简直易如反掌——只要略施幻术就可以让他们相信我们只是在休息。
“撒加,怎么回事?”迪斯首先发问。我摆手示意他安静,看向史昂。
“不愧是撒加,应变能力一流,我还担心你们领会不到我的意思。”他微笑,然后说出女神圣衣的秘密:“所以,我们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假装顺从哈迪斯,回去圣域。”“教皇,你怎么不早一点向人传达这件事?”迪斯有些不满。
“别说了,是我的错。”我制止他,他来不及说就已经被我结果了。
“可是,一旦我们和穆他们死拼,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即使女神有了圣衣,圣域也会损失惨重。”卡妙有些忧心。
“这个不用担心,我相信那些青铜圣斗士有能力保护女神。”修罗开口。
“也对。”卡妙一笑,不再说话。
“就是这样,还有,”史昂看向我:“撒加,这次战斗一切由你指示,不必在意我是前任教皇。”我点头,这正是我此时的想法,史昂并不熟悉现在的圣域,而我——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