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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流情 by suixinsui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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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城烟火  
 大人好^_^

偶想申请转载《流情》和它的一系列番外到百度“彼岸幸福”吧http://post.baidu.com/f?kw=%B1%CB%B0%B6%D0%D2%B8%A3,这是偶妹妹的个人贴吧。

偶棉都非常喜欢“流之韵”,希望大人能够同意,敬候回音^_^

好的,转吧 【suixinsuiyuan】 2006-06-09 11:31:50 (0)  
谢谢大人! 【一城烟火】 2006-06-09 13:23:09 (31) 
  
 



1楼2006-06-09 14:15回复

      他的脸在我的胸前摩挲,不时抬头冲我微笑,表情是享受至极,看来我的话说早了,他的撒娇才刚刚开始。

      “美人计都使出来了?马上回去!”强忍住拥抱他的冲动,我拉起他向回走,可是却拉不动,而他下一个动作是甩开我的手,拉下身上的披风,然后,那纤长的手指只轻轻一扬,雪白的披风就随风滑入深谷。

      “你去处女宫吧。”他的语气是怂恿,眼神是讥讽,嘴角的笑却是挑逗。阿布罗狄的美貌是让任何人都移不开眼的,无论是谁,特别是,当他有心吸引你时。

      所以,我只能一动不动地注视他。

      他再次走近我,声音是无奈的:“本来我也以为,会一直配合着你的逃避,但,我们的圣域,在今天以后也许就不会存在了,不是吗?”第一次,他的眼中储满了深深的悲哀,属于北欧的冰蓝色眼眸,美的让人忘记呼吸。

      “撒加,我知道你的心愿,但我已经不打算再配合你!”悲哀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决绝,当他的双手攀上我的肩,我发现自己能做的只是努力维持这个一动不动的姿势。他满意地发现我的忍耐,笑的邪气;“今晚,就来改变我们长久以来的关系,你意下如何?”我来不及回答,他的双手猛力一推,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在地上。

      狼狈。

      我知道刺入身体的是什么,满地有棱有角的碎石,而现在我却希望他们再尖锐一些,能让我在刺痛中找回一些理智,而不是眼睁睁看着那张美丽的脸慢慢迫近。

      “七年半,你还真有耐性啊……”他喃喃道,双手捧住我的脸,那一刻我悲哀的发现,我竟在期待。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冰软的双唇就这样覆在我的唇上,我能感觉到他纤密的睫毛扫过我的鼻翼,柔细的发丝滑过我的脸颊,令我无法逃避,只能接受。

      也不想再逃避,下意识地闭上眼,我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主动吻我……

      不满足于一般的轻吻,他微启双唇,改为轻轻的啮咬,洁白的牙尖好像掺了麻药,令我失去全身的力气。

      不想再忍耐,我的身体曾经会为他一个笑容而燃烧,何况是如此的挑逗……我还在挣扎,他却吻的意兴盎然,青涩,即使是勾引,他依然不够经验,只能依靠本能的需索。而当他只是试探性的探出舌尖,在我唇上轻舔的刹那,我的所有理智、坚持在电光石火间灰飞烟灭。

      为什么,我需要一直忍耐?

      双臂迫不及待地拥抱他,双唇毫不犹豫地回以双倍的热情。

      有些言语,总是无法出口,只能凭借亲吻来传递,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另一种语言,然后,又会触发一些新的东西,令人无法自恃。我的手托住他的脸,反复的吻,辗转的吻,直到那冰冷的颊有了微温的热度,才满意地抬开他的脸。

      我们同时睁开双眼,面对的是对方眸中的一片混乱,欲望,像黑暗中的植物肆无忌惮地生长,在我想反抗前就将我的意志全盘击溃。

      不想再思考,一手抱起他,一手支起身体,在身下扫出一方空地,翻身小心地把他放上,然后,像是再次确定他的心意般,我暂时控制住自己的喘息,低头看他。

      他也正认真地看着我,表情出奇的平静,双眸纯净的像无风的长空,深邃的像冰封的爱琴海……霎时间,冷却了我所有的欲念。

      我抚住他柔滑的面颊,终于可以冷静下来,虽然声音还在颤抖:“阿布罗狄……乖……快睡吧……好吗?”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我知道,今夜他放过我了。

      “那你说你爱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爱你。”我的唇就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无所谓,明天一到他就全忘了。

      “再一遍。”“我爱你。”反正是谎言,说几遍都一样。

      “一百遍!”我哑然,但仍照他的要求不断重复。

      即使是谎言,这三个字我也只会对你说,阿布罗狄。

      这是我对你的唯一承诺。

      三

     当我抱着入睡的阿布罗狄回到教皇厅,意外地发现穆和沙加竟然在那里等我。确切地说,他们似乎刚刚要走。
    


    4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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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不管好酒坏酒,稍微一沾到酒就醉,”一边的米罗搭话:“怎么样,这回他又有什么惊人之举?”

       “可惜没有,他已经睡了。”沙加不无遗憾的举杯。

        “这种日子他也能睡得着,我真羡慕他。”艾欧利亚示意米罗再斟一杯,然后对沙加和穆说:“我们正在谈论今天的那个'银河战争'.”

       沙加和穆听了一齐冷笑。“银河战争,倒是很诗意的名字。”

       “亏那小姑娘想得出来!组织圣斗士私斗不说,还弄的举世皆知,她是惟恐世人不知道圣斗士的存在吗?这种人也算是女神?我真为艾俄罗斯不值!”修罗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现在才说这种话,十三年前放过艾俄罗斯和那个小姑娘的不就是你吗?”沙加说的淡然。

        “那是看在同为黄金圣斗士的情分上,难道我能真的对艾俄罗斯下杀手?偏偏他又拼死护着那小鬼!”修罗愤恨不已,突然想起艾欧利亚就在身边,顿觉失言:“艾欧利亚……我……”却不知该说什么。

        艾欧利亚只是摇摇头:“不必说了,我还不是一样,身为雅典娜的圣斗士,心里的神却只有撒加。”

       “没办法,从我们懂事起就一直被撒加影响着,无论是纯洁的心地,强大的力量,卓越的才干还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没有人能不跟随他。如果他没有另一个人格,我想他就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了。”卡妙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我们从小就像工具一样被训练,似乎一出生就意味着要抛弃常人所拥有的一切,只为即将到来的圣战磨练自己。只有撒加能够真正理解、尊重、并爱护我们,是他让我明白即使是圣斗士也有权利享受生命。认识他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双臂除了战斗,还可以去拥抱;人生的信念除了正义,还有更可贵的感情,撒加才是我心中的真神!那个让圣斗士私斗的小姑娘我无法承认,那群为了私欲而向同伴挥拳的青铜圣斗士更是不可饶恕,不论什么原因,为了一件黄金圣衣而对朋友动武,根本不算男人!”米罗的眼神是难得的认真。

        “同意!”众人举杯。

        “这十三年来圣域、世界很和平,撒加功不可没,为什么还要重新挑起战火?”沙加不禁摇了摇头。

        “谁不是这样想,”穆叹了口气:“可是,我们一心一意想要维持的这个圣域过了今天也许就不存在了。而我,也许是第一个背叛者。”“不,也许是我。”艾欧利亚仰头饮尽杯中之物。

        其他人沉默,相同的信念却必须走上不同的道路,虽无奈,却也无计可施。

        “别谈这个了,沙加,撒加准备派谁去帮迪斯?”米罗挥挥手,想重拾气氛。

        “明天就知道了。撒加已经传书过去,命令迪斯暂时停止一切行动。”

       “阿布罗狄不是在北欧出生,他去不正合适?而且他天天都没事干。”一直沉默的亚尔迪终于说话,却引来哄堂大笑。

        米罗拍拍亚尔迪宽大的肩:“你还真会说笑啊,撒加会派阿布?除非天下红雨!”

       “真无法理解。”亚尔迪抓抓头,众人再次大笑。

       “我真佩服阿布罗狄,被人指指点点那么久,还能面不改色,我就做不到。”卡妙开启另一瓶酒,为其他人斟满。

        “是面无表情才对,老实说要不是他上次酒后吐真言,我还真无法相信其实他是把我们当成朋友的。”米罗得意地笑。

        “还不是你硬灌他,而且他醒后什么都不记得,照样拒人千里。”修罗不甚赞同。

        米罗嘻嘻一笑:“老实说,黄金圣斗士中最让人摸不透的就是他了,你们觉不觉得他和撒加其实很像?”

       “怎么说呢?”修罗问。

        米罗开始高谈阔论:“我们这些人可谓各有特点,穆虽温和却是深藏不露;亚尔迪的憨厚最让人喜欢;迪斯虽然狠毒的让人头疼,对朋友却是非常豪爽;艾欧利亚这些年一直受了很大的委屈却不改耿直的性格,很让人敬佩;沙加虽喜欢冷言冷语却强大的令人安心;我呢,有时的确太爱胡闹,但绝对会坚持自己的原则;修罗刻板了些,却很可靠;卡妙是众所皆知的外冷内热……我们这些人即使猜不透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却大概猜到彼此会做什么,阿布罗狄却让人既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也猜不到他会做什么,撒加和他,一个像全能的圣者,一个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撒加的优秀很容易成为他人追随的目标,而阿布罗狄虽然总是独来独往却仍让人无法忽视……可能这就是他们相互吸引的原因?”
      


      6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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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真不明白撒加是怎么想的,明明宠的要命,却总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另一个也真好脾气,一句抱怨也没有。”修罗嘀咕。

          “撒加也许是预感我们的圣域不会长久才不对阿布罗狄施放感情吧?”

         “也许……但也不要小看阿布罗狄,说不定他骨子里比谁都激烈,撒加极善的性格中无法排除极恶,阿布罗狄的个性说不定也有极端的一面,隐忍到一定时候也许就会爆发。”穆说得很平静。

          “那他快点爆发吧,老实说他们那样真让人受不了……这么说来两个人还真像!不同的只是阿布罗狄不像撒加那么强大,而且,那个家伙的眼里除了撒加好像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这个……没办法,阿布罗狄可是……爱神的名字……”

         五

         次日,教皇厅。

          一如既往,暴风雨的前夕总是出奇的平静。

          一如既往,在只有黄金圣斗士在场时,撒加没有带面罩,蓝发蓝眸衬出他与众不同的卓绝气质。

          “关于那个'银河战争',不必想太多,否则只会自乱阵脚,先观望一阵再做决定吧。现在说最近的任务,修罗,我派你立刻去挪威协同迪斯马斯克。”修罗正要上前领命,从不说话的阿布罗狄突然越众而出,在撒加面前单膝跪地:“教皇,我认为这个任务由我去协助迪斯马斯克比较合适。”闻言,穆和沙加交换了一个眼色,米罗难以置信地拉了拉卡妙,修罗和艾欧利亚面面相觑,亚尔迪不明就理,一脸茫然。

          这就是,一语成谶吗?

          撒加面无表情:“我已经把任务交给修罗了,你不必多事。”

         “我相信关于北欧,我会处理的比修罗更好。”阿布罗狄冷静的坚持。

          “你相信?你的过度自信和我的判断无关。”撒加嗤之以鼻。

          “身为教皇太过武断,会危及圣域的前途。”阿布罗狄不为所动。

          撒加冷笑:“就算我派你去你能做什么?一个虚有其名的黄金圣斗士,给你自己留点余地吧,阿布罗狄,不要让全圣域的人都知道你有多无能!”算起来,这还是七年来阿布罗狄第一次主动请求任务,谁也没料到会出现这个局面。阿布罗狄虽不理会撒加的侮辱,旁边的人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撒加!对阿布罗狄公平点!这些话太侮辱人了!”艾欧利亚第一个站出来。

          “太冲动。”这是沙加、穆、卡妙此时的想法。

          “我并不想侮辱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事实也会侮辱人吗?”撒加没有责怪艾欧利亚的冲撞:“让圣域最美丽的战士受伤,你认为合适吗,艾欧利亚?”“你……”根本应付不了撒加的振振有辞,艾欧利亚一时无语。

          “就算要掩饰,教皇大人也不用这么刻薄。”沙加起身拉回不甘愿的艾欧利亚。

          “沙加,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多嘴?”撒加的眼神是极度的不满。

          “不敢,只是事情一牵扯到阿布罗狄,教皇大人就会变的很极端。”沙加只应了一句。

          “不要总用你们那幼稚的思想来揣测我,昨天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撒加有些愤怒了。

          “撒加!你就不能老实点吗?”米罗也忍不住了。

          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米罗,撒加阴鸷的眼神令人脊背发寒:“我看该老实点的是你才对吧,米罗?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米罗索性不管不顾:“够了,撒加!你和阿布罗狄的事别人管不了,但好歹也让人看的过去,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难道还要继续……”

         “闭嘴!”撒加的脸色和他的声音一样沉。

          慑于他的气势,米罗竟无法再出声,教皇厅一片寂静。

          看撒加又要说什么,阿布罗狄接口:“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疑惑地看向撒加,他接着问:“一定有什么事吧?否则教皇大人怎么会仪态尽失、迁怒于人?”

         “你做了什么并不重要,这里轮不到你来说话!”撒加连看都懒得看他。

          阿布罗狄起身便走。

          “我让你走了吗?”这个动作又挑起撒加的怒火。

          “没有,但我不必听你的命令吧?”阿布罗狄冷傲的声音说的理所当然。
        


        7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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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抗意味太过浓重,厅内所有人都一愣。

            “你似乎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难道需要我提醒你吗,我最美丽的黄金圣斗士?”撒加却笑了。

            “你有完没完?撒加!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你连你自己的感情都不了解吗?”米罗再次发飙。

            “我的感情,我倒想知道什么是我的感情!”口气是不屑一顾。

            “证据就是撒加你从不让阿布罗狄离开圣域!你想把他一直留在身边吧?”

           “我不记得我有发布过禁止阿布罗狄离开圣域的命令,他自己喜欢待在这里,难道我还能赶他走吗?”

           米罗气极了:“……你……就算他要走你会同意吗?”

           “我为什么不同意呢?”

           “好,撒加……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是不承认……今天就让我来证明!”米罗双拳紧握,他的怒气一触即发!

            “阿布罗狄!”他叫。

            就在阿布罗狄回头的刹那,两颗猩红毒针毫无预兆、流星般飞入阿布罗狄的双膝,冲入体内的电击般的毒性立刻令他浑身战栗。

            连思考都来不及,只见教皇座上身形一闪,一道拳影闪电般击向米罗出招的右手。“住手!撒加!”与此同时,穆和沙加眼疾手快、冲上前用双拳卸下撒加霸气十足的力道,即使如此,米罗的手腕仍被折断,沙加和穆的手臂也被震的动弹不得。

            米罗强忍着巨痛微笑:“……怎么样,撒加?如果今天不是有穆和沙加在,恐怕我的右手早就碎了……”这时的阿布罗狄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向前摔去,旁边的亚尔迪连忙上前搀扶,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阿布罗狄的刹那,撒加一声断喝凌空而来:“不许碰他!”凌厉的语气让亚尔迪下意识地缩回手,阿布罗狄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教皇厅再次一片死寂。

            撒加抓起米罗的右手仔细检查,然后松了口气,语调又恢复成平日的温和:“还好没什么大碍,下次不要再为这种人出手知道吗?”“……撒加……你还不承认?”米罗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

            撒加轻轻放下米罗的手腕:“如果今天我不把事情解释清楚,那也太对不起你这只手了。”他转身来到倒在地上的阿布罗狄面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你能站起来吗,阿布罗狄?”阿布罗狄没有抬头,但他的双臂艰难地想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惜徒劳无功。

            “这样就倒下了?你也配当一个黄金圣斗士?”撒加的话里不搀杂任何感情,甚至连讽刺都没有——听来却更伤人。

            “撒加!别太过分!米罗的毒针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捱不住,何况阿布罗狄没穿圣衣!”艾欧利亚再次忍无可忍。

            “那件圣衣还认识他吗?”撒加仍然面无表情,突然凌空一脚:“站起来!”把阿布罗狄的身体踢至半空,右手向前一伸,便抓住他的衣领。毫不留情的动作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撒加深蓝的眼没有一丝波动,冰冷的言语却是低沉而温柔的:“我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阿布罗狄。在我眼中,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完美的人,不仅外表无懈可击,连思想都纯洁的像个白痴,可惜就能力而言你一无是处到了极点,你根本就不应该成为黄金圣斗士,当个水晶娃娃更适合。这些年来你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具,我不会让你去战斗、杀人、流血,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的东西有丝毫瑕疵,不要自作多情地以为我在保护你!”阿布罗狄却艰难地抬起头,与撒加对视:“撒加,说无情的话时,不用这么温柔。”撒加忍不住笑了:“你还在自做多情吗?看来你是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你是吗?不过我的确很宠你,阿布罗狄,只要我高兴,天上的星星我也可以摘下来给你。但别忘了你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这张脸,所以,别让我看见你这副狼狈相,那会让我觉得自己珍藏的玩物和垃圾没什么区别,简直随时可以丢弃。”然后他微微一笑,右手一扬:“就像是这样。”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阿布罗狄的身子直线飞出,撞在教皇厅尽处的石柱上,轰然的巨响与石柱上的裂痕可见其力道之猛。半晌,才有人回过神,快步上前想去扶起阿布罗狄,却被撒加打断:“谁也不许碰他!”没有人再敢动,撒加接着说:“忘了说明一点,不论他是玩具也好、是垃圾也罢,都是我的东西,我不许任何人碰触!他的一切由我决定,包括生死!我让他生,他就给我心无旁骛地活着;我要他死,他就必须毫无怨尤的立刻消失!”狂妄的宣告,让人不能接受。
          


          8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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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是不会残忍,只是两个人一贯的沉默,没有给他残忍的机会。

              “撒加!你骗人的对不对?你不会这样……”又是米罗。

              撒加冷静地看着他:“米罗,这些年来我骗过你吗?”米罗语塞,没有!撒加从不欺骗他们,即使是罪恶,他也从不隐瞒!

              撒加的话掷地有声:“我从未说过一句欺骗你们的话!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有什么资格让你们追随十三年?”

             “没错……但是……”米罗还想说什么,被沙加拉住:“别再说了米罗,撒加说的都是真话。”“沙加?”“相信我。”连沙加都如此说,米罗无法再继续。

              不再看众人,撒加坐回教皇座:“这件事到此为止,修罗,立刻去挪威。”“是。”修罗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亚尔迪还是扶起阿布罗狄,只见一道血痕从阿布罗狄的头部流出,他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礼貌地放开亚尔迪的手,靠着墙勉强维持着站姿,然后对亚尔迪一笑:“谢谢你,亚尔迪。”那微笑震惊了所有人,众所周知,阿布罗狄从来不会对撒加以外的人笑。

              因为是一向忠厚的亚尔迪,撒加不忍出言责备,只好下令:“你们都退下吧。”除了阿布罗狄,众人一齐下跪:“我们告退。”很自然的,有人想扶阿布罗狄一起出去,撒加再次皱眉:“我说过别碰他,让他自己走!”“撒加,他的伤在膝盖,根本无法行走。”一向温和的穆也忍不住发话了。

              “他的手不是没事吗?不能走路的话,爬总可以吧?”撒加说的理所当然。冷酷的话语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理喻。

              阿布罗狄也再也坚持不住,双臂因刚才的撞击而无力,感觉摇摇欲坠。一双手臂及时扶住他,却是一直没有发言的卡妙。

              “卡妙,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难道你也要抗命?”撒加双眉一扬。

              “卡妙不敢,但同为黄金圣斗士,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同伴在那些杂兵面前颜面尽失。”卡妙冷静地说出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

              见撒加不在说话,卡妙才扶着阿布罗狄一步步走出教皇厅,其他五人立即跟上。

              阿布罗狄突然转头:“撒加。”撒加一怔,不耐烦地问:“什么?”阿布罗狄仍然微笑,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你说我属于你,我不否认,但别忘了,我首先是我自己,然后才能属于你。”“有区别吗?”“有,你很快就会知道。”这句话语调虽轻,却让所有人都有不祥的预感。

              六

             一出教皇厅,众人立刻围住阿布罗狄察看伤势。

              “真是厉害……肋骨、手骨骨折,头部还有伤……”艾欧利亚觉得撒加的狠劲有一些不可思议。

              “不过,最严重的还是膝盖。”卡妙看了米罗一眼:“不论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用一出手就是毒针,而且还打这种最难疗养的部位。”米罗自知理亏,但又忍不住抱怨:“当时来不及想太多,而且,我的伤也很重吧?”“你活该。”卡妙不再理他。

              “我没事,不必担心。”阿布罗狄又一笑,其他人又一愣。

              “谢谢你,米罗。我欠你一个人情,可惜也许没机会还了。”阿布罗狄对米罗说。

              “这算什么人情,别介意。真要还的话,拿几朵玫瑰给我,我送给卡妙。”不理会卡妙的白眼,大家都笑出声来。包括阿布罗狄:“对我来说,玫瑰是武器,我只给敌人。”说话间到了双鱼宫,七手八脚帮米罗和阿布罗狄包扎了伤口,米罗建议重开酒宴。

              见他有伤在身,众人无法拒绝,留下阿布罗狄静养,其他人移驾最近的水瓶宫。

              “不过没想到,阿布罗狄竟然会对我们笑……”远远的听见声音传来,阿布罗狄苦笑:“你们都可以为了我拂逆撒加,难道我可以再吝啬一个微笑吗?”

             而此时米罗正在问沙加:“沙加,你说撒加说的话是真的,是真的吗?”

             “没错,他是在说真话。”

             “是你说的应该不会错,但……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那就别信!”

             “啊?”

             “沙加,别卖关子了,怎么回事?”艾欧利亚也有些急了。

              “撒加是真的以为他说的话是真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没说谎。”

             “什么意思啊?”更是一头雾水。

              “我来说吧,”穆礼貌地打断沙加的捉弄:“不是经常有这种情况,如果一直对自己说某件事是真的、是真的,久而久之,就真的会相信它的存在。”

             “也就是说,连撒加自己也分辨不出他的心意?”“也许。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撒加真的不在乎阿布罗狄。”沙加说。

              “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9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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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吃惊,因为阿布罗狄从未显露出他受伤,不论训练任务多重,他从不皱眉,所以,别人都以为他没事。渐渐地没有人再把他当作女孩子了。

                “阿布罗狄,你在这里做什么?”并不点破他,即使是小孩子,撒加仍然尊重。

                他不说话。

                “我来陪你,好吗?”撒加在他身旁坐下。

                “……”“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一个人不寂寞吗?”“……”其实当时的阿布罗狄只希望撒加快走开,他的肩已经疼的快受不了了。

                撒加突然抓起他的手臂:“如果受伤的话,就要说出来;觉得疼,就喊出来,这不丢脸。并不是忍耐就能证明你是男孩子。”摇头,不想领情。

                “我答应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换言之,你不答应我就让所有人知道。

                沉默,算是同意。毕竟是小孩子,怎么敌得过撒加的威胁。

                从那时起,撒加每天都会偷偷帮阿布罗狄包扎伤口,对他的关心也自然的多了一些。因为对于撒加来说,保护幼小的同伴是他的责任。每当看到他幼嫩的肌肤上一道道血痕,都会觉得触目惊心。黄金圣斗士都是从各地精心挑选,不论是体力、耐力、肉体承受能力均强于一般人数倍,可是阿布罗狄……太容易受伤了,因为他的皮肤太娇嫩,吹弹可破,还好他的愈合能力很强。

                撒加很温柔,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所有的人都喜欢亲近他,他像神。只有阿布罗狄对他仍然一语不发,直到有一天,在帮他包扎完腿上的伤时,阿布罗狄突然说:“谢谢。”有些吃惊,撒加笑着问:“今天怎么会说话,是不是因为明天你们就要被送去各地接受训练?”“不是。”撒加发现一件事:阿布罗狄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会表达,或者,是不好意思。而今天,他似乎很愿意说下去:“今天……是我的生日。我送自己的礼物,就是要当面对你说谢谢。”“送自己的礼物?”“没错。”阿布罗狄说的自然:“我希望自己能更强大,每一年都可以有一个进步,并把他作为礼物送给自己。”撒加觉得意外,原来他一直用这种方法来鞭策自己?而且在他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强大的力量,虽然,在所有孩子中,他看起来最为弱小。

                “可是,阿布罗狄,对我说谢谢这件事和强大有关吗?”“强大也包括很多方面吧?”阿布罗狄认真的反问。

                撒加明白了:“说的也是,如果只是身体的强大,不如说是强壮。”而阿布罗狄这辈子……恐怕和强壮无缘了。

                同时发现,阿布罗狄的思想很成熟,心智也和那些孩子不同。

                “那么,祝你生日快乐。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黄金圣斗士。”撒加拍拍他的肩,算是道别兼祝福。

                “为什么他们都觉得你是神呢,撒加?”阿布罗狄最后问。

                撒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并不是神,看你的眼睛就知道。”“我的眼睛?”下意识重复。

                “神虽然也有悲天悯人的,但眼睛里没有那么多悲哀。你在害怕什么呢,撒加?”撒加无法回答。

                “总之,别输给自己了。”想到自己好像正在对撒加说教,阿布罗狄有些不好意思,转身走了。

                “别输给自己。”反复咀嚼这句话,撒加惊讶于阿布罗狄的敏感。

                可是,阿布罗狄,你能战胜自己吗?

                再见阿布罗狄时已过了一年,那些小鬼进步惊人,第一次,他们被容许集体穿上黄金圣衣。和别的圣衣不同,黄金圣衣在主人出现前一直在圣域保管,接受神佑。

                当阿布罗狄身着黄金圣衣出现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众所周知,黄金圣衣是最具美感的护甲,而且,最能衬托人的气质,穿上圣衣后,有的人显得神圣不可侵犯、有的人威严肃穆、有的人伟岸庄重……而阿布罗狄,则是重度调和。

                美丽,却不艳俗。

                高洁,却不做作。

                “真是可与天地争辉啊!”一个杂兵道出众人的感觉。

                阿布罗狄没有反应,撒加知道他是害羞了。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是同时代的黄金圣斗士最后一次集体会面。
              


              12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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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将会发生的事,一切一如既往。

                  表面上,撒加和阿布罗狄仍不接触,私下里,阿布罗狄已经很自然地对他讲起格陵兰的生活了。

                  那时撒加发现阿布罗狄是喜欢他的,和其他人不同的喜欢,不带有崇拜性质的。

                  直到阿布罗狄看到他把自己的弟弟加隆关进斯尼昂岬的水牢,撒加明白,想得到阿布罗狄的崇拜,今生是不可能了。

                  “你拿你的宝贝弟弟毫无办法,所以把他关进水牢吗?”他只说了一句话。普通人似乎应该问:“你的弟弟不会有事吧?”竟然有人会接触到他的内心,撒加觉得很奇妙。

                  他是有些惊恐的,但,如果这个人是阿布罗狄的话,他并不讨厌。

                  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觉得他是特别的?

                  可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了。

                  因为,女神即将降生……

                  有谁会想到,女神的降生带来的不是和平,而是旧圣域的摇摇欲坠?

                  九

                 再后来。圣域内乱。

                  撒加篡位夺权,艾俄罗斯带着降生的女神逃离圣域。

                  即使是另一人格所为,撒加仍自责不已,他不想逃避自己的罪过,于是,他在所有留在圣域的黄金圣斗士面前摘下自己的面罩,冷静地说出自己的秘密。然后他告诉同伴:自己选择道路。

                  没有人可以原谅他,也没有人可以背叛他,包括穆和艾欧利亚。

                  撒加,就是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而阿布罗狄呢,撒加相信,如果不是已经对他产生了感情,阿布罗狄会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因为,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神。

                  真正的发现直到六年后。

                  所有的黄金圣斗士都已完成修业,重新聚集到圣域,并开始接受教皇授予的任务。

                  那时正是三月,春天,刚刚来临。

                  夜晚,撒加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星楼,沉思,忏悔。突然想起,今天正是阿布罗狄的生日——他又会送什么样的礼物给自己?

                  山崖上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撒加的思索,有人违忌私登星楼?

                  星楼是圣域最隐秘的处所,自古只有教皇可以进入。那里三面都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条教皇专用通道由重兵把守,即使是圣斗士,想登上星楼也必须要抱有九死一生的决心。

                  没有想到上来的人竟是阿布罗狄,他总是做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而且,又是伤痕累累,只在口中,叼了一朵纯白的玫瑰。

                  六年来,他知道阿布罗狄在刻意躲着他,他知道他只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但无论如何,他不喜欢他的逃避。

                  “你怎么会来这里?别告诉我,挑战星楼是你的生日礼物。”没想到会看到撒加,阿布罗狄一时无言。只是问:“教皇的尸体埋在哪?”撒加指向不远处的石堆,仍不明白阿布罗狄为何在此出现。

                  阿布罗狄把玫瑰放在教皇的墓前,才回过头对撒加说:“15岁的生日礼物,来这里送花给教皇。”“你对教皇倒是忠心。”“不,是惭愧。”“有什么惭愧的?难道你还真能下定决心为他报仇?”不知为何,撒加发现自己很在意他的答案。

                  “我不想为他报仇,这就是我惭愧的原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撒加拉他坐下:“我记得你说过,玫瑰是武器,你只给敌人。”阿布罗狄半晌才说:“可是,除了玫瑰,我还能送他什么?”似乎想到一个好笑的理由,他竟然对撒加笑了:“也许,他可以用来防身!”那是第一次,阿布罗狄对他绽放笑容,他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纯净的笑颜……天地万物似乎一齐失去颜色,只有他的笑容是明媚的……

                  那一瞬间,他方寸大乱,唯一的念头就是拥抱那个笑容……拥有那个笑容……

                  回过神时,他真的已经拥抱了阿布罗狄,他们已双双倒地。

                  而且,他发现自己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拥抱……

                  他要的……是他的……全部……

                  不知何时,他已经吻上阿布罗狄的双唇,再次发现……他们的唇是如此的契合,仿若,他天生就是他的专属,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他而存在……这种没来由的独占欲令撒加自己也大吃一惊,为什么他会认定:他一定属于他…他只能属于他?
                


                13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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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舌间和齿缘细细的勾勒他的唇形,他感觉到他的颤抖,但,那不是抗拒,他不会抗拒自己……于是他吻他精致的五官,似乎想令自己的唇记住那形状,冰润的触感令他不自禁沉迷其中,细致的温柔……也是细致的疯狂……

                    阿布罗狄的眼里没有一丝不安、犹豫,他知道,即使逃避,生命中有些事也一定会发生,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逃过,但,还是避不过今天……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安然接受。

                    这就是……注定。

                    但这样的撒加,终究是有些陌生的,周身被他的火热包围,他发现……他的手指竟颤抖的无法合拢……

                    看出他的紧张,撒加执起他的手,轻轻一吻。鼻端拂过的香气令他忍不住闻了又闻:“是因为总是用玫瑰作武器吗?你身上总是有玫瑰的气味呢……”并不浓郁,只是淡淡的流芳,像他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高贵。“连手指都是……”说着,细细的吻那纤长优雅的手指——中指、食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关节,包括指尖都要含住、轻咬。手心、手背……单单一只手,就可以令他迷恋不已……

                    沙哑的、带着诱惑的嗓音……深蓝的、无法洞穿的双眸……都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性感……不太满意自己的被动,阿布罗狄一手扯过撒加的长发,丝毫不温柔的把他的脸拉向自己,吻上他的唇:“我爱你,撒加……”所有的疑虑全部退后,此刻撒加无法再考虑任何事,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占有……

                    他必须用整个身体、整个灵魂去感知、去验证这样一个事实:他的眼、他的笑、他眼下的痣、甚至他每一缕发丝……全部——属于他。

                    十

                   阿布罗狄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教皇厅的寝床上,身上的伤已被细心地包扎过,一转头,发现撒加就在身侧注视着他,目光是异样的温柔。

                    “现在是?”在激情中昏迷,阿布罗狄失去了时间概念。

                    “仍是3月10日。”情不自禁地拥住阿布罗狄的身子,撒加把头埋入他水蓝色的长发间。

                   “你似乎很高兴,为什么?”

                   撒加抬起头,深蓝的眼对上阿布罗狄的疑惑:“感觉……世上终于有一件东西属于自己了……很不可思议……”

                   阿布罗狄揶揄:“别这么说,你可是圣域所有黄金圣斗士的神啊。”撒加吻他的脸颊:“他们只是需要一个神,毕竟他们还太小,正义又太抽象,而我,恰好符合他们心目中'神'的形象。其实他们心中也都在犹豫。”

                   “没错,和我想的一样,你很有自知之明。”阿布罗狄说的坦率。

                    而撒加喜欢他的坦率:“说起来,你倒是从不崇拜我……”

                   “奇怪吗?”

                   “有一点。”

                   “因为我出生后,家乡的人都说我是美神爱神转世,还特地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许也会把你当成神吧?”

                   “原来,你是对神有了免疫力?”这就是他没有崇拜他的原因了。

                    “不知道,但对冒牌的神还是有抗体的。而且,人是不会真的爱上神的,这可能也是……”一种注定吧?注定爱上他,所以,无法把他当成一个神。

                    忍不住揉了揉他水蓝的发,这个动作令阿布罗狄微微一笑。

                    “我喜欢看你笑……”撒加呆呆注视他的笑颜。

                    “我?笑?为什么?”

                   “很纯净,可以让我忘记许多事……”

                   “例如?”

                   “背叛、罪恶、命运……相信世界上还有美好。”

                   “那我以后都对你笑好了。”阿布罗狄沉吟。

                    “都对我笑?你不做圣斗士了?”

                   “我已经失去做圣斗士的资格了。”语气是漫不经心。

                    “因为我?”

                   “没错。包藏祸心、犯上作乱、篡位谋权……不能杀你,我还做什么圣斗士?”撒加摇头:“你这么说,黄金圣斗士都没资格了。”

                   “不,他们把你当成神,你的形象太过神圣,何况,当他们知道这些事是你的另一人格所为,更不忍心离开你。”

                   “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自己爱上一个罪人?这种事能控制吗?”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坦白,普通人即使是爱上别人,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承认?”撒加有些好奇。
                  


                  14楼2006-06-09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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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阿布罗狄哥哥,怎样才算爱上一个人呢?”

                     “当有一个人在你心中与任何人都不同,也许你就是爱上他了。”

                     可是阿布罗狄你知道吗?世上也有人'特别'到'不能'去爱。

                      撒加悲哀地想着,呼之欲出的答案令他不自禁抚摸阿布罗狄的双颊,那冰凉的温度令他微微一颤,终于开口,却发现原来吐字可以这么艰难:“对不起”那一瞬间,长久的微笑终于僵在阿布唇边,他的瞳孔不断放大,听的同样艰难。

                      “对不起……”撒加不忍再看他的表情,想把他拥入怀中,但,却被他飞快的避开。

                      “你连'不爱你'都说不出吗?非要用这三个字?”

                     “对不起……”

                     阿布罗狄闭上眼,微笑着摇摇头,然后不再看撒加,转身走向教皇厅浴室的出口。

                      撒加呆呆地注视他的背影,终于……他即将不再属于他,即将走出他的生命……

                      当阿布罗狄的身影消失的刹那,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阿布罗狄奔去,双手不由分说地把他拖回浴室。

                      “做什么?!”当阿布罗狄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按倒在地。

                      撒加并不回答,手指已经扯开他本就宽松的睡衣,屈辱感令阿布罗狄毫不犹豫地挥出双手,无数朵玫瑰直冲撒加。

                      不理会周身的刺伤,撒加扣住阿布罗狄的双腕,声音和眼神一样森冷:“乖一点,最后一个晚上,我不想对你动粗。”

                     “你……”感觉到手腕几乎被捏碎,阿布罗狄冷冷地瞪视撒加:“别碰我!”

                     “可能吗?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直不能放弃你吧?”阿布罗狄一愣,没错,这正是他的疑问。

                      “阿布罗狄,你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一件事?还是你根本就没意识到你是个什么样的美人?你以为拥有过你的人会舍得放弃吗?”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这句话让阿布罗狄彻底幻灭,当撒加吻上他的颈,他已经放弃挣扎,他听到撒加在问他:“你为什么……爱上我?你应该成为一个优秀的圣斗士……”为什么?他呆呆的问自己。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只记得那是件最自然不过的事,但,再自然的事也应该有个开始吧?

                      他茫然的目光固定在壁上那盏未灭的烛火,那光亮一点点……慢慢扩大。就像那个'开始'的早晨,他睁开眼所看到的阳光……往事就这样一幕幕涌入脑海……

                      那天早晨,是14年前的3月9日,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圣域前的草地上,准确的说,是睡在撒加的怀里。而他的手,则是紧紧抓着撒加的长发。

                      第一眼看到的是阳光,不,应该说是阳光逆影里撒加英俊的脸孔。

                      “真漂亮!”阿布罗狄想,真不明白别人为什么都夸自己漂亮,撒加就比他更美。同时也奇怪自己竟然会和别人这么接近……他一向不喜欢和任何人亲近。

                      “昨天晚上帮包扎伤口时你中途睡着了,看你睡的很熟,就没叫醒你。”撒加解释他们露宿的原因。

                      阿布罗狄没说话,把缠在手上的头发甩开,趴在草地上懒懒的不想动弹,心中想的却是:“撒加真是个怪人。”阿布罗狄虽然素性不喜与人来往,但他在家乡却看过形形色色逃亡北欧的避难者,也熟悉他们那悲哀、惶恐的眼神,他一向可以轻易看穿他人的伪装。

                      他到圣域后唯一不喜欢的人就是撒加,尽管其他人把他当成'神',尽管他真的非常善良、温柔,但阿布罗狄知道眼神是不会作伪的,撒加的眼神是那种他熟悉的,就像一个挣扎在善与恶之间的罪人。但他却不讨厌撒加,因为,他总能在他身上体会到一种阴阳交错的悲哀,那悲哀只有他能捕捉,而且,竟然能够感染他……在他帮助他处理伤口后,近距离的接触更能深切的体会到。

                      他的善良决不是伪装,但眼神也绝对骗不了人。更奇怪的是,一旦二人单独相处,他的眼神又完全清澈,根本没有悲哀的影子……

                      虽然事不关己,阿布罗狄却很上心,因为虽然他很喜欢自己的同伴,但不会跟他们接触,一直陪伴自己的人只有撒加。

                      “想什么呢?”撒加的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打断了他的思绪。
                    


                    18楼2006-06-0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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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罗狄把头偏向另一边,压根不理会。而撒加早已习惯,左臂支地,左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背对他的阿布罗狄。

                        突然,一只绿色的虫从阿布罗狄眼前跳过,出于孩童天性,他猛地抬头,伸手抓住,那虫子却也狡猾,一扭身从阿布罗狄指缝间溜出,得意地一跳,却被撒加的右手轻轻捏住。

                        撒加努努嘴,把那虫子递到阿布罗狄面前,看他好奇地睁大眼睛认真观察的可爱表情,并把身体的姿势不自觉地转成由右臂支撑上身的侧卧,不由得笑出声来。

                        以为到自己被嘲笑了,阿布罗狄狠狠地扭过头,撒加失笑,挥手放了那只虫,静静地看眼前的阿布罗狄,右手不由得伸出,细细抚摩他那水蓝色的长发。

                        阿布罗狄再次感到诧异,他平时最厌恶的事就是被别人当成洋娃娃摸来摸去,可撒加的动作却不会让他有丝毫不舒服,他不禁看向撒加。

                        “再不起来的话,要迟到了。”阿布罗狄冷哼,反而把头埋入了双臂。

                        “怎么,想偷懒?”撒加轻拉他的头发。

                        还是不理不睬。

                        “偷懒的话,我陪你,好吗?”这句话很成功地让阿布罗狄露出一双怀疑的眼睛,撒加大笑!

                        又被耍了!

                        忍不住用力拉住他的头发,阿布罗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撒加也不生气,继续打趣:“你今年是8岁,外表却像5、6岁,现在的行为只有3、4岁……”气得阿布罗狄狠命扯了一下手中的发,疼痛令撒加皱了皱眉,却仍然在笑:“怎么,退化成2、3岁了?”不想再看他那种笑脸,阿布罗狄把头埋回双臂间,不再动弹。

                        过了好久,撒加悄无声息,阿布罗狄偷偷地抬起头,正对上撒加的微笑:“你迟到一个钟头了,阿布罗狄。”他的笑令阿布罗狄愣住,为什么今天撒加的眼里,没有往常的悲哀?正想着,撒加的手指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别这么严肃,来,笑一个!”扔开他的手,阿布罗狄飞快起身向训练场跑去,看来,今天肯定是他唯一一次迟到……要像迟到的人一样挨骂……丢脸……奇怪的是他竟然不后悔?

                        可是阿布罗狄并没有被艾俄罗斯责骂,因为,大部分人那天都迟到,分别在即,大家都玩的很疯,不是睡晚了,就是忘了时间,大约半个钟头后人才到齐。

                        撒加最后出现,教练都迟到的话艾俄罗斯只能苦笑。米罗偷偷把撒加拉到一边,附在他耳边悄声问:“我和卡妙去镇上玩了,撒加也和情人去约会了吗?”撒加开玩笑地回答:“是啊!”他们声音虽小,旁边的阿布罗狄却听得一清二楚,立刻怒火攻心,差点大骂出声:“是个鬼!混蛋!谁是你的情人!”再看向撒加时,他又愣了,怎么又是那种悲哀无奈的眼神?即使是在和米罗说着轻松的玩笑……可是他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时,从来不曾有这样的眼神……

                        难道,他并不想这么想,但事实却在证明——只有在他身边,撒加才能暂时忘却他的悲哀,真正地露出笑容?

                        那一天的训练阿布罗狄几乎没有用心,因为不知为何,他突然无法再忍受撒加的悲哀,应该说他早就无法忍受了,只是今天才发现。

                        他突然有个可笑的念头……他想……保护他……

                        如果不是喜欢他,会没理由的想要保护吗?保护这种事是基于对他人能力的怀疑,所以,他从未想过要保护谁。

                        那么,明天的生日礼物……就是要和撒加说话,他相信撒加一定会很高兴……

                        可是,怎么保护一个比你强百倍的人呢?

                        直到一年后他也没找到方法,感情反到变本加厉地转变为想要独占,他竟然把他为自己包扎伤口视为理所当然,如果撒加刚好有事不能来找他,他干脆来个一连几天的不理不睬。

                        他在撒娇,而撒加对他的撒娇非但不反感,简直是纵容,似乎那是理所当然。阿布罗狄知道自己的性格非常之恶劣,完全不似外表,难得撒加竟能一一接受,好像还很享受……

                        “还真是博爱啊。”阿布罗狄经常讽刺的想。

                        撒加对他很特别,不论公事多忙,也会在他训练结束后检察他的伤口,阿布罗狄也想让他开心,两个人总是在聊天,总是在开玩笑。例如,他说一句“谢谢”,撒加就会问他“怎么谢?”阿布罗狄会想也不想就说:“要谢礼吗?你是个女人的话我就娶你,你是吗?”令撒加只能苦笑。
                      


                      19楼2006-06-0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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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连那小小的光明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抬起手,一枝未开的玫瑰射向唯一的那盏光明。

                          许是干燥,那含苞的花朵竟燃烧起来!

                          不由得睁大眼,发现,那燃烧竟美的惊心动魄。

                          而自己的——渐行渐远的爱情、无法实现的梦想……一切,就这样归于黑暗。

                          黑暗中,他感觉到撒加热切的需要,而自己的身体,也在持续的发热。

                          再也没有光明,他突然被前所未有的绝望淹没。

                          他发现自己好冷,只能静静的、静静的闭上双眼。

                          十二

                         白羊宫。

                          远道而来的贵鬼坐在石阶上揉着自己因负重而酸疼的肩:“穆先生,你传话让我把这些工具带到圣域,是不是明天要帮星矢他们修补圣衣?”穆把工具收好,回头淡淡一笑:“是啊。”

                         “穆先生,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闯宫,只是帮他们修补圣衣呢?”贵鬼道出心中的疑问:“是因为撒加吗?”

                         “是啊。”穆点头。

                          贵鬼当然不能完全明白穆的心思,只能学着大人叹气:“如果撒加只有善良的一面就好了。”穆弹了弹贵鬼的头:“我布置的功课你没有好好看,对不对?”

                         没想到会引出这个话题,贵鬼眼神都虚了,急得乱跳:“……那个……穆先生……我真的不喜欢看书!不是!……我正在看书……就接到了你的传话……”

                         穆叹了口气,并不责备,只是拍了拍贵鬼的肩:“所以才更要看,然后你才会知道,这世上任何事都有两面、都有两种极端……”“喔。”贵鬼吐吐舌,继续聆听穆的教诲:“黑的极端就是白,善的极端就是恶,而爱的极端……”穆的眼光不由得转向遥远的教皇厅,想起方才两个小宇宙的剧烈冲撞,眼中掠过一丝不安:“爱的极端,大概就是恨了……”

                         虽然说了不想动粗,但那一夜,我发了疯似的占有他……一遍又一遍。他没有像过去那样拉紧我的头发,只是拼命咬住下唇,虽然我不止一次地吻他,但他唇上的齿印仍不断加深,直至渗出血丝。

                          天亮,我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狂暴,把他紧紧拥住,片刻不停的吻。

                          “叫……我的名字……”我看向他迷乱的双眸。

                          “撒……撒加……”他像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说你……爱我……”“我……”他只吐出一个字,再也无法继续。

                          心中泛起了异样的情绪,说不清是苦涩还是欣慰。

                          让阿布罗狄不再爱自己的方法,我早就知道……

                          不是“不爱你”只要一边吻他,一边说“对不起”只要一边对他温柔,一边说“对不起”……

                          阿布罗狄很了解我,但他忘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所爱的人面前,谁都无法自信……

                          所以,他终于相信了我……

                          七年前,我告诉自己决不要爱上他,需要他的话,就把他当成玩具放在身边。

                          我把这个决心贯彻的很彻底,我相信我没有爱上他,所以才能平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背对我、拾起地上的衣物。

                          白色的衬衫上粘满了昨夜他乱打的花枝,当他扣上扣子,想把头发甩出来时,才发现发丝被那些花枝勾住了。他不耐烦的用力拉扯自己的发,这让我情不自禁地走上去握住他的手——他总是不留意自己的容貌,也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许正是这种不经意造就了他那毫不矫饰的美。

                          他迅速抽回被握住的手,把头扭到一边。趁这个机会帮他把勾住的头发从衬衫里轻轻抽出,仔细检查确定那发丝没有损伤后,我把那浓密的长发掖在他耳后……柔软的触感令我的手就这样停在他耳边,静止不动。他有些愕然地看向我,并没有抗拒。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对视。

                          那一刻,我只有两个愿望:时间就此静止,让这一刻成为永远;我立刻死去,那么这一刻也就成了永恒……

                          那是第一次,我竟会希望这世上存在'永远'……

                          我的手终究还是不安分地移向他的唇,那齿印深的触目……等一下大概又要叼一朵玫瑰来掩饰自己的忍耐吧?

                          再一次,忍不住去吻他。只是……很轻很轻,只是四片唇在轻轻摩擦。
                        


                        21楼2006-06-0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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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们同时闭上了眼,仅凭感觉去碰触对方的唇。

                            第二次……我又在期待永远……只是一个极轻极浅的吻,但,把自己的温度藉由唇传达给他,令我有种幸福的感觉……

                            幸福?如果13年前的一切没有发生,也许我们真的会幸福……但,我却再也没有机会……猛地惊觉到我的目的和今天的日期,我竟然还有兴致对他温情脉脉?

                            迅速收回自己的吻,我再次捧住他的脸:“对不起……”这句话很有效果,阿布罗狄扔开我的手,微笑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再也看不透他,因为他说:“没关系。”我茫然,很久以前就有这种感觉,我只能道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似乎并不希望……我爱上你?”他不回答,回身便走,却在教皇厅入口被我紧紧拉住,我想知道答案。

                            他只能选择回答。

                            “你知道在格陵兰,我为什么会选择玫瑰做武器?”他很平静,淡淡的开口。

                            我摇头。他右手一张,一朵血红的玫瑰持在手中:“因为我那时我觉得玫瑰像你。”“我?”有些意想不到。

                            “没错。”他说的极其认真:“无时无刻不在防备,与任何人都保持适度距离以保持自己的秘密,脸上是微笑,灵魂却在哭泣……”无法形容那一刻我的震惊,我早就知道阿布罗狄很了解我,但……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

                            “拒绝任何人的安慰,惧怕所有人的过分接近,只是远远的观看的话,还真会容易让人崇拜。可是……”他把那朵花抬高,我的脸庞隔着那朵玫瑰感受他的呼吸:“我错了,它还是比较像我。因为撒加即使残酷,也会很温柔,你的内心太过柔软,根本就不像这种植物,我想,我还是在拿这种花来自寓身份。”他的微笑有些自嘲:“玫瑰这种东西最难缠,自以为是,总是充满戒心,又不会克制自己,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不算,连爱上他的人也要遭殃……”“所以,玫瑰是不能爱的,如果爱上了——你看——”他的十指交握住那朵玫瑰,茎上的刺穿进了他的手掌,鲜红的血顺着花茎流下……一滴一滴滴在石阶上。他却只是看着我:“——就会这样,所以,你不爱我是对的。”我无法言语,更没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然是一拳把我打飞。风声呼啸,转眼间我的身体已撞到石柱上——下滑。

                            “而且,”他走进我:“这种花还很恶毒,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温柔。上次你在这里像这样……”重重一脚踏在我肩上,不能还手,我只能忍耐“……对待我时,你知道你的眼里有多心疼吗?可是,当我这样对你……”我的身体再次被踢飞,直摔地面。“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你也不会还手吧?”没错,这个世界上能杀我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我最恨的自己……

                            一个是………你……

                            他扯住我的头发把我拉起:“看你这个样子我没有一点感觉。我不希望有人伤害你,但如果出手的人是我,你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受伤……虽然,你并不是我的所有物,但这却是我的想法。”他的手拉的太紧,长发应势而断,他看也不看地把断发摔在我身上,脸上,仍是那个纯净的微笑。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和阿布罗狄是多么的相似:我可以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冷酷的话语;他可以以最微笑的表情作最残忍的宣告……

                            他微笑着说:“撒加,你应该庆幸你没有爱上我,假如你爱上我却敢欺骗我,我发誓我一定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然后他叹了口气:“说这种话时应该严肃点,但,谁让我承诺过要一直对你微笑呢。”然后,他不再看我,转身离去,晨风中那水蓝色的长发飘忽成一团烟雾,再也看不透彻。他从未给过我一个阴暗的表情……悲哀没有、抱怨没有、失落没有……只有令我安心的微笑……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清晨我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

                            很久以后,我无数次的想为什么当时没有用心思考他所说的那些话……

                            为什么当时,我只是看他的身影逐渐的消失?

                            也许因为……

                            当时……我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唯一清晰的念头只有:谁…帮他包扎手上的伤?
                          


                          22楼2006-06-0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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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教皇厅,我只想冷笑。

                              结束了。

                              躲了六年,等了七年,爱了十三年。

                              爱情——不过如此。

                              不知为何,我的手中握着那朵沾血的玫瑰,再看向角落里那已合体的双鱼圣衣,我真的笑出声来。还好,我没有爱上他。我承认自己对他有过心动。

                              十四年前的3月9日,我是拥抱着他苏醒,当时还在奇怪自己为何不把他送回神殿而要露宿野外……现在想想,我是下意识的希望与他独处。

                              他熟睡的样子非常可爱,让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他——他的唇冰冰软软,很舒服,也让我有种罪恶感,但目光就是离不开他那张秀丽的脸——想不透自己为什么会吻一个小男孩。在他醒来后,又逗了他一个钟头。如果他不走,我相信自己是会一直呆下去的……那种心动,应该只是年少时的迷惑吧?

                              我承认自己对他有过心疼。每个他不在双鱼宫的夜晚,我总会在别的宫殿聊到深夜,然后,偷偷地从教皇通道进入星楼——看他。

                              他永远都只披一件纯白的披风,把头靠在一块山石上熟睡,当冰凉的夜风吹上他纤细的发,吹上他单薄的肌肤时,他的肩会因寒冷而微微缩紧。这时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在离他不远处逆风而立,不想让那阴冷的山风再去打扰他的睡眠。

                              那种心疼,应该只是不能再拥抱他的愧疚。

                              他总是在史昂的墓前放一朵纯白的玫瑰,我明白其中的含义——雅典娜的圣斗士是为'爱与正义'而战的,可是却没有人说过当'爱'与'正义'对立时应该怎样选择。他选择了我,必要时他也一定会背弃正义……不知不觉间,对我的爱已剥夺了他的理想、他的骄傲、他的荣誉……他过去的一切,而我却不能给他想要的东西。因为我知道一旦爱上他,我们都会不顾一切。

                              而我怎么可以,再去剥夺他的生命?即使我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专属品,唯一的专属。既不能爱,亦不能放。

                              不过等这次战斗结束后,也许我可以把一切都还给他。所以,阿布,别再爱我了,恨也好、没感觉也罢,等事情结束后,重新做一个你梦想中的黄金圣斗士吧。

                              还好,我没有爱上你。

                              我决定不再想他,他……已经不属于我了,可笑的是我还是不希望他属于别人。

                              听到脚步声,我终于抬头,是修罗和迪斯,我昨夜曾命令他们今天过来这里。

                              “阿布罗狄怎么了,垂头丧气地出了圣域?”在一般情况下,修罗从不过问我的私事。

                              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他怎样与我无关。“”无关?“修罗皱眉:”数日前不是还在这里说他要生要死由你决定?“”对已扔掉的东西,他要生要死关我什么事。“老实说,我不喜欢和别人谈论他。

                              “其实你也没必要让他离开圣域,他守的是第十二宫,轮不到他出手我们就已经解决战斗了,你根本不用担心。”修罗难得提出意见。

                              “你们别太轻敌,”这正是我叫他们来的目的:“还有,不用太拼命。”他们同时笑了。

                              “撒加,你不会认为我们会栽在几个青铜圣斗士手上吧?”“总之,你们小心一点,我命令你们必须活下去。”两个人再次笑了,好像我说的话很可笑。

                              “不用担心我们,倒是阿布罗狄怎么会离开圣域?他好像一直抱定决心想跟你'一起死'.”修罗再次发问。

                              “不知道,不需要。”“真可怜。”迪斯冷哼。

                              “不需要你可怜!”我也不知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他冷笑:“你以为我可怜他什么?可怜他被你甩了?这关我什么事?你们两个玩这一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可怜的是他的无能。”“无能?”我不解。

                              “你以为他想跟你一起死?他是自知没有保护你的能力才出此下策吧?啊不对,应该是可悲。”我没有说话。

                              “撒加不会让他死的,他舍不得的,你多虑了。”修罗插话道:“不过生不如死倒是很有可能。”“你们确定你们效忠的对象是我而不是阿布罗狄?”我终于开口。他们却是自顾自的继续。

                              “不过一向趾高气昂的阿布罗狄会那么垂头丧气,看着还真是舒服啊……”迪斯托住下巴微笑。
                            


                            23楼2006-06-0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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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当我刚想冲下石阶,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阻挡了我的视线,脚下——是一条血色玫瑰铺就的花径……

                                几个守卫的尸体让我知道,那是……剧毒的魔宫玫瑰……任何人都无法通过,只能等待它凋谢。阿布罗狄——你……够狠……

                                走回教皇厅时我已经麻木了。

                                我还不能死,只有我知道解救雅典娜的方法,而那些青铜圣斗士……一定会来到这里……这场战争的胜负早已决定好了!

                                阿布罗狄!你是在拒绝我帮你?——还是想保护我?

                                你应该恨我才对,否则我七年来所做的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为什么要回来?难道我对你的伤害还不够?

                                或者——你在报复我?

                                那么为什么不换一种方式?你可以去帮雅典娜,那同样是报复。

                                还是,你想让我活下去?因为我说过……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哼。”我冷笑,早知道你这么想死,我干脆趁早亲手结果了你!

                                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有没有一个世纪……只知道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双鱼宫的那个小宇宙上,甚至,当那个天马星座的少年奔来,我都无法分神理会他的拳脚。当你的小宇宙消失的一瞬间,我再次懂得,命运,永远让人无能为力。

                                “你,哭什么?”天马星座突然停止了他的进攻。

                                哭?

                                “又在哭吗,你?”好像,同时听到他的声音。

                                眼中溢出的——冰冷的液体……就是眼泪吗?

                                “哭什么?!害雅典娜的不就是你们这些叛徒吗?”那个少年声言色厉的指责令我惭愧,13年来,我不断自责,但流泪,却只是在内心……

                                哭什么?

                                ——因为——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宝贝!!!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我没有时间伤感,必须告诉他解救雅典娜的方法——如此大的牺牲必须换回女神的性命……

                                没有……时间了……

                                当我再次完全恢复意识,只觉得长久以来的压抑已被正义之盾一扫而空。真是强大,雅典娜的力量,这种力量是人类永远不会拥有的、这个大地赖以和平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当我们需要你时,你却不来拯救,非要等到一切已成定局的13年后的此刻。我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谢罪,但,当我走入双鱼宫,双脚却是异常的沉重……7年来,我最怕见到的一幕,终于还是上演了……

                                我并不惧怕死亡,但,就是害怕面对你的死……

                                不再微笑、不再呼吸……我仅有的专属品,已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我太小看你的决心了,阿布罗狄。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为什么我仅有的愿望你却不帮我实现?为什么你不活下去——你不是很爱我吗?

                                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让你带着遗憾死去?

                                你知道吗,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就是爱上你,不爱你,却是难如登天……而我,却偏偏舍易就难……

                                现在,做到这件事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难道你爱上我,就是为了死吗?

                                我的手刚刚想要抱住他冰冷的身体,却发现他周身的玫瑰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阻止了我的碰触……“我还在想,竟然连死都要这么华丽……原来……”我听到自己嘲弄的声音,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嘲弄谁。

                                你是害怕在死后被迫接受我'施舍'的拥抱?

                                我只能起身,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好像……正在沉睡……就像……14年前的那个早晨……“真美……”我由衷感叹。

                                阿布罗狄,我说你美是真的,也不是想要侮辱你……而是因为你——生的自由,爱的高贵,死的尊严。

                                你的美丽,即使是现在,我也想独占……

                                我总是希望……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不知这算不算……一种罪恶……

                                宫殿内的仙女座少年突然动了一动,让我有些吃惊,却并不意外。中了索命玫瑰还没有死?是他的生命力太强、还是你的正义感不容许你下死手?

                                这些年来,我挣扎在善与恶之间,你却是挣扎在爱与正义之间,你的痛苦并不比我少,可是,却总是无条件对我微笑,让我觉得幸福,我不想这样的你成为我的陪葬,我想保护你的梦想、生命……所以,我不能爱你,所以,我没能给你一丝一毫的幸福。我真的是在保护吗?用伤害你的方式?
                              


                              25楼2006-06-09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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