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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曲——生命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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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残音回响正式开始的一段又一段往事,
是仍顽强存活着的生命的故事
(山中:你是否清醒。
我:不,我只是玩忽职守。)
注:本质是为了弥补残音回响框架尚不完全,且背景设定较为模糊的产物
(圣地黑,感性极强,爽文化文章,且未做大幅度修订,更新不定期,慎入)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6-14 20:49回复
    帷幕之后
    “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帮你的,夜刃,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在角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贝努鸟!安静地做好你的事情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夜刃十年如一日地将白发用斗篷遮住,头也不回地冲着背后的那个长着翅膀的生物喊道,“做好太莫拉的士兵才是你的职责”,
    没有风吹过的声音,地面冲出的黑色魔力形成了两人之间的一道屏障,高速地旋转着,如同转动的锯齿,闪着点点寒光,警告着意图靠近的人。
    而夜刃,则是慢慢地踏入了,那道红门,在名为隐者的红门渐渐消失不见。
    这里,是月亮的背面,而夜刃和贝努鸟,当代的人类以及死于神话的古代翼族,原本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对话在这个时刻却自然而然地进行着,
    但,名为太莫拉的存在,却将这种不该存在的事情化作了现实,仅仅是TA的存在,便将不同的时间与空间交织在一起,在这股时代的涌动下,在生命的闪光中,这个,充满了过去与未来的纠葛的,寻求着和平,渴望着爱的时代,才得以诞生,无数不了了之的故事,将在同一个舞台上上演,所有传颂的传说,将在此划上句号
    “将这种事情交给那种家伙真的好吗”
    “不必担心,亚伯。那种人,就算再叫嚣着多么伟大的志向,仍然忘记不了个人的愿望的”
    站立在雕刻着古代密文的庞大祭坛之上,矗立在众多同胞中心的男人,很有锐利地指出了自己的见解,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向着四周望去,眼神在刹那间变得锐利,那种样子,就跟在猎人在审视猎物一般,但好在这也仅仅限于像而已。
    他只是环视一周后便回复了原有的神态,并将挂在背后的兜帽娴熟地套上,
    “他会为了我们带来信标的,只要,我们的天使不被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偷走就好了”,说到这里时,该隐已经踏上了祭坛的中央部位,那里,是一面如水面般平静的镜面,在那里,张开了翅膀却无法离开囚笼的天使,闭着双眼,双手相贴在一起,紧贴胸口,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冻结在这里,
    在极寒的冰块之中,属于她的一切都被定格在最华美的那一刻,
    “夜壬的天使吗?作为信标,你节外生枝的程度真的很超乎我的想象啊”
    理所应当,处于沉睡的莉萝艾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
    该隐没有听到回答,却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放心,你很快就会体会到的,你们两位那无法逃脱的宿命……”
    “这,也许就是宿命吧”
    “教授,你那边怎么样了?”
    “是蕾兰吗?学会这边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资金批得少了点”
    眼镇碎诡侧着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星丛,很是漫不经心地回复着,
    不过蕾兰似乎也完全没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一天两天地就往学会那边打通讯,除去公开的通讯之外,还有以个人名义私下打的电话,公众视野里是问眼镇碎诡的实验现状,个人眼中那是饮食习惯,生活作息,人际关系,凡是可以询问的,蕾兰是一个都不放过。
    明明蕾兰比眼镇碎诡小了将近十岁,但却一直劳碌得关注着他,说实话,至今未婚的眼镇碎诡却已经提前感受到了有女儿的感受。
    “教授,你又在聊家常啊?”
    “蕾兰小姐也是用心良苦,教授拿咖啡硬撑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喂喂,你们几个,彼岸花的数据还不快整理好,今天的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了”
    “抱歉抱歉”两名研究员这才停下了嘴上功夫,分别拿起各自的资料向实验室奔去,
    “教授,你也该出发了”
    “多谢提醒了,凯尔”
    在听到了这样的催促,眼镇碎诡匆忙地要挂断通讯,
    “蕾兰,记得让格瑞斯那家伙多拨点经费过来啊,对了,你之前送的咖啡不错,哦,嗷,嗷,凯尔,你别,,哦,疼疼疼,蕾兰,明个再聊,诶诶诶,疼疼疼”
    看着逐渐遁入屏幕边缘的教授,蕾兰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她也该走了,今天正好是去学会接收研究成果的日子
    想到这里,白色的大褂已经披在了身上,蕾兰一手拿着熬夜整理的文件,一手将ID卡插入大门的凹槽,
    平静的开门声随之响起,在门外则是恭候多时的卫队兵,“蕾兰教授,魔像正好准备出发,请尽快吧”
    “麻烦各位向沃尔夫队长说声抱歉”,十二年,在内核这个组织里长期从事科研工作让她无法避免与他人交流,像是这样的客套话也是会说的,
    在短暂的客套后,众人便向着机舱那里快步走去,心中都各自有着自己的想法
    此行去学会,实际上并没有那么轻松,学会所处的位置,是上次战争中的一处决战城市,黑龙江与罗马。
    在“胜利日”那天之后,这两处城市便提上了被废弃的议程,其中自然不乏人们对于这项决定的质疑,哪怕是移民以及随后定居的资金会由内核全权负责。
    但质疑声果然还是像海浪一样冲刷着,蕾兰还记得当时的负责人苦恼到甚至跑到科研部来倾诉自己的烦恼,
    “各位,你们有没有啥可以改变恋乡情节的道具?”,当时负责人脸上的表情可真的是很难看,就算是在负责处理圣地战犯时也没有那么难看过。
    “人际关系和居所的定向,这种东西一旦离开了旧土就会支离破碎了”,
    对于在故乡生活了许久的人们而言,那些东西是用金钱怎么也处理不了的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6-14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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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也不致命吧,住房可以腾,甚至重建,人际关系也可以重来,他们怎么就这么不情愿呢?”
      听着负责人的话,很多人都是默不作声,只希望他赶紧回自己办公室早日把方案完工,蕾兰却接上了话,朝向负责人的方向说,
      “人们是喜新厌旧的,但并不会乐于放弃原有熟悉的一切,故乡,故人,都是这样。”讲到这里,蕾兰又转而低下头,继续伏案做着运算,“所以说,人类这种矛盾综合体是很麻烦的”
      只是,她不知道,包括负责人在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她,不同的目光集中在一处,大多是困惑,也有没有表情的模样,还有,负责人的笑容,以及摆手辞别。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6-14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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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燃尽之日
        至黑的夜中,坠落的星发出的点点光亮透过云间的缝隙,照射在已经荒废的大地上,点缀着密林中那升起的猩红的光。
        但,很快,坠落的流星与那份光芒一同离开,向着未知的地方焚烧殆尽。
        而在目视着陨星在星空逐渐消逝后,阴影处的它们才退回自己的领地,转头眺望远处那仅剩的灯火之地,继续等待着……
        黑龙江(旧区),在这处没有经受过圣地大规模暴动袭击的城市中,还未转移的学会仍然在进行又一轮的实验,就如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
        作为私人企业,本来其就不受到任何私兵组织的管控,在更久之前甚至于直接将圣地派来的信使直接扔到焚化炉里处理掉。
        说起来也不为别的,学会当时的人员也只是想研究念刃的能源供给量而已。
        当时他们可是正为了能源问题烦恼呢,但念刃的落后性与低下也着实让他们浪费了众多的人力与财力。
        《论对念刃研究的重大决策错误!》
        这本书在念刃的研究宣告失败后在研究员们里传的可谓是人手一本,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从能源利用低下,泛用性极差,思想认知失败等方面对于念刃研究宣判了死刑。
        不过,据眼镇碎诡回忆说,“我当时平反时回学会看了不少人同事的辞职信,似乎好多负责相关研究的人都很,开心。他们说,研究这种没有前途的东西根本拿不出成果,垮台了正好!我要去研究异能和魔法了!”
        亲自在现场采访过眼镇碎诡的记者们至今还记得,他是多么艰难地压住自己的嘴角回答问题的……
        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些笑话,尽管存在不少在战争失去战友的士兵们,但几乎没过几周他们就会加入到社会重建工作中。
        关于这种大规模的复出现象,在战后也曾经引起了不少研究者的兴趣,给出的理由也都不一。
        有人甚至认为这些笑话在治愈战士们的心理上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不过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在随后的城市复原工作中很快就被埋没了,在今天也只是停留在了某些冷门的课外杂志上罢了。
        “教授,实验要开始了”,旁边的助手看着眼镇碎诡手捏人中呵呵地笑着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自己也真是的,自从从“清道夫”部队退隐到学会之后,就经常这样一天两天地陷入回忆。
        像今天的跑神说实话已经是比较好的情况了,至少没有几个星期前重演的实验期间走神那么严重。
        眼镇碎诡侧眼看向助手,正一手扶着眼睛,闭着眼睛叹着气,恐怕他们也回想起了过去某一次自己干过的走神事件吧。
        真不像话呢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彼岸花”的实验一直处于停滞期,同时实验时迸发出的能量也是微乎其微的,就算是跑神,也不会影响到数据获取或者造成安全隐患的吧。
        话说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呀?!
        眼镇碎诡在苦笑着在心中自嘲了自己一番,开始向周围的同事们挥手示意实验开始,同时下令道,
        “魔力注入开始,调整为壬模块!”
        在这个时候,眼镇碎诡的嗓音总是显得很沙哑,与平日中与蕾兰闲聊时很是不同,日常中慵懒的气息仿佛真的就被风沙淹没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力注入开始!”
        旁边的助手紧随其后,用比原主更嘹亮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指示,而习惯了这一流程的工作人员们也早就在此上司们脱口而出前的一瞬就不约而同地启动了实验器材,
        机械摩擦的声音在极短的时间内响起并被电流奔驰的巨响所取代,
        从壬模块涌出的魔力闪耀着比极光更闪耀的光芒,超出人类肉眼承受范围的光波四溅而出,连带着实验中心的透明冰棺同紫色的光亮映射在众人的护目镜之上,而在这耀眼的光芒下,没人注意到,眼镇碎诡的影子是多么异常的庞大……
        因为比起那些东西,眼前的事物对于他们而言才更重要,他们所看见的—
        源源不断而不知停歇,奔腾的魔力之河甚至于渗出了能量管,所有的人都可以清晰地看见魔力,如电火花般绽放在能量管的外沿,噼里啪啦的声音虽然微小,但在此刻却是让近乎所有人心中警笛大作。
        “准备记录”,可眼镇碎诡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在乎,更准确地来说,他正在笑,“那东西估计又要出现了”
        这种狂喜是无法抑制住的,眼镇碎诡本是没有表情的脸部现在扬起了笑容,“终于又要来了吗?血色的愿望”
        他望向在冰棺之中沉睡着的少女,尽管她是微笑着的,但,只有自己才意识到,眼角的泪痕背后的意义。
        将你的一切告诉我,将你所知道的,关于过去的那场战争,还有未来的走向,都告诉我吧,眼镇碎诡就这么默念着,自己心中的愿望,急不可待地喊道,
        “抑制系统启动!准备计时!”那道声音不再沙哑,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满是他心中的喜悦,乃至于癫狂……
        同样是副手的重复指令,只是这次稍有迟疑,他们想质疑教授的决断正确与否,但当他们看到已经摘下了护目镜,直视着亮光的眼镇碎诡时,无一例外选择了放弃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6-1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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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随其后,推杆声,金属摩擦还有魔力涌出的巨响再一次发出,
          只看到五道长牙状的装置从地面升起,紧紧围住被光芒笼罩的冰棺,它们无一例外都向中心一点集中,红色的光则在五点聚拢的那一刻猛然亮起。
          那是很微小的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就在它诞生的一瞬间,跟野兽无异的暴走魔力却像是被恫吓到似的,仅仅是五指并拢所耗费的时间,本来正将要输送管分解的魔力此刻安静得与死物一样。
          而这时,大家都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在冰棺周围盘旋的,卡片?
          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眼镇碎诡平视着那熟悉且陌生的红光,释然地笑了,
          “时间的迷宫,会消失的”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6-14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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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的回声
            “这个就是?”
            “好,熟悉”
            “这究竟是?”
            旁人的声音夹杂着无数的猜测与困惑,但不再重要了。
            眼镇碎诡现在只保持刚才的那幅表情,他可以看见的,棺中的女孩的嘴唇一张一合,很细微,以至于只有不被好奇迷惑的眼镇碎诡才能轻而易举地看清这个动作。
            “壬”,仅是一个字,除此之外一切归于平静,甚至是周围的同事们都不再言语,但这也足以让眼镇碎诡的全身上下颤抖
            她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
            壬,是自己理解的那个吗?
            可是,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正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他便得到了答案,仿佛一道电流在身体穿过,无数鲜活的记忆在此刻涌现在脑海之中,
            视野内的早就不再是那座冰棺,而是,一片火海,在无数已死之人的身躯上焚烧的火焰翻腾着。
            狂风吹过却只是短暂地偏移角度,便在巨影之下再度笔直地矗立着。
            仍然在无声地燃烧着,无言地注视着,
            “又是这种讨厌的感受”,在那道天穹上的黑暗将他笼罩的一刻,他心中便猛然泛起了一阵不适感,所幸这具黑色的囚笼没有停留多久,因为很快他就会转变为一道悲鸣,在烈火之中的悲鸣,
            “吼!!!”是野兽的嚎叫,在常人耳中是这样的。
            可对于眼镇碎诡而言,他明白的——
            那是龙的哭声,龙印照在大地的影子正不断地放大,灼热的高温更是佐证着这个现实,眼镇碎诡抬起头,仰望着那道庞大的身躯,没有恐惧,因为他知道的, “轰!”意料之内,巨龙的身躯撞击在地面发出轰鸣声,还有临死之前的抽搐,以及饱含着不甘的仰天悲鸣。
            而伴随着那最后的气力耗尽,就算是龙族也只有死亡的结果,生物的宿命一直如此,无法背离。
            在过往的历史也是这样的,带着悲痛的遗憾死去,与太莫拉战斗的生命们不会看到胜利的一天,只会有生命消逝对自己的痛恨。
            “你想让我看到什么,只是这些吗?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眼镇碎诡在内心言语着,他知道,那个女孩可以听到,也可以告诉自己答案,
            可一切都是沉默着的,他的眼前只有仍保持着长鸣姿势的巨龙。
            而也正如他所想,龙最后的力量已然耗尽,从千疮百孔的伤口中流出血液正带走生命。
            他看到了,那条金色的龙已然闭上了双眼,嘴角的鲜血已经干涸了,与他的生命一同流尽了……
            微微调动右眼的镜面,在这庞大大物皮肤上沟壑已被坏死的血灌满,一层层的黑在金色的身躯上是多么渺小而又扎眼。
            “虽说观察龙族的陨落是难求之事,但比起这种事。还请你告诉我,我究竟要做什么吧”
            那是他自己的声音,可却不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那道声音的源头,正在身后。
            “你究竟?!”,眼镇碎诡扭过头去,果不其然,是一个与自己面容无二的人,这让他险些就要问出这句话,可就在开头的三个字出口时,他便立刻停下了行动。
            另一个自己在这里出现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自己差点就忘记了这里只是幻境,是过去的事件重演,自己就算问什么也不会有答案。
            更何况,他也无法确定此刻自己在实验室的身体会不会也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彼岸花”的能力与经过深度分析的“血腥夜愿”是否一样还有待定夺,何况,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他不能有任何可能让别人得到信息的漏洞。
            她无法直接和我对话吗?
            所以选择让我直接看到这一切吗?
            眼镇碎诡想的不止这些问题,可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当“自己”缓缓向巨龙开口之时,
            “很抱歉,请原谅我这样自说自话”,处于过去时空的“自己”从身边缓缓走过,他在向着龙述说,可其中的情感并没有像自己那样对龙族的好奇,却像是,在与朋友对话。
            “但你是明白的吧,这一切都只是开始,我们还没有赢,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他在凝视着巨龙,可摆在眼前的那道
            巨龙已经死去了,又怎么可能回答呢?
            向着尸体问话又怎么会有答案?
            可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失心疯地做无意义的事情,既然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记忆,那么或许未来的自己要远比现在的模样要优秀吧
            并且,过去的经验对于未知的事物保持观望,是不会出错的
            毕竟也是血的教训,虽说流的不是自己的,但就算是像它们那样的东西,也偶尔会留下点可利用的东西的。
            而就算是在回想着自己的过去,他也没有丝毫遗忘自己的根本目的,一心二用什么的,对于研究员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仍然可以听到“自己”的叮咛,也只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们,至少得让那些人可以活下来吧,为了时间的流动”,眼前的眼镇碎诡说到这里,顿了顿,紧接着继续说着,“更为了打破时间的循环!”
            眼镇碎诡看得一清二楚,自己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向着巨龙咆哮道。
            是无法得到答案而感到愤恨吧,人终究
            是的,巨龙却还是没有回应,矗立的山峰仍旧是,无动,无声。
            可,回答真的一定需要那些吗?
            自顾自地下达自己的决定,那或许也正是一种对未知的狂妄。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6-14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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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逝的事物已经是龙的回答了。
              没错,龙的身躯不再是那样由沾染了些许黑色的金色山峰,那辉煌的姿态正在飞速地褪去,剩下的只有纯粹的黑色。
              在龙的胸口前,一团金色的光球从褪去的色彩中诞生,静静地聆听,那份鼓动发出的,正是心脏的跳动声。
              光芒随着时间逐渐消散,光球也与眼镇碎诡越靠越近,那是很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去直视,
              但当这道影像穿过他的那一刻,金色光球内的一切却与外界不同,在深处的是柔和的白光,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
              那正是彼岸花想让自己看到的事物,
              “莉萝·艾……”,眼镇碎诡的幻像先一步地说出了那个名字,在他的眼中,晶莹的光微微地闪烁,
              “吼!!!”没有言语的龙在此刻却突然咆哮起来,那是对危险的感知,通黑的翅膀顷刻间展开,遮天蔽日的双翼遮挡在了眼镇碎诡的身前,在突然的“轰”的一声的同时瞬间被高温覆盖!
              “刺啦刺啦……”,那是金色的光,没有错,是从上方降下来的。
              哪怕是连龙都无法完好无损地抵挡的攻击,除了太莫拉,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存在?!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问题都在眼镇碎诡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但已经没有那种时间了,眼镇碎诡向天空看去,发动攻击的人正在太阳光直射的那个地方,只能看清他张开了一对翅膀,还有吟诵着的难懂的咒文,而金色的光也开始汇聚在他的翅膀上
              又要发动攻击吗?!想想办法啊?!
              眼镇碎诡不免看向正捧着那光球的自己,他也在述说着什么,
              “野兽在风中的低吼”,他突然想起了这一句话,那是魔法的语言,
              而就在这时,足以散满大地的光芒再一次袭向地面,这一次,龙没有继续防御,他只是朝眼镇碎诡那里看去,低鸣着,对着天空发出一阵怒吼,继而直冲云霄。
              那是生物化作的利箭,在金色的诞生,亦在其中成长,也在金色中陨落,光芒在短暂褪色后继续闪光着冲向地面,
              但等待着的只有一句话,
              “再会了,隆……”
              伴随着声音被淹没在辉煌之中,眼镇碎诡在这片闪光中合上了双眼,而在前一刻他看见自己与光球,已经散作光粒,不知去往何处……
              “真是,有趣的记忆呢”,
              待再度睁开双眼,冰棺中的女孩的样貌与原本的样子别无二致,似乎从来没有开口低吟过那个“壬”字。
              环视四周,所有的表情仍是很惊讶的样子,还没有从彼岸花身上脱离,所幸,两边的时间流速不同。
              “教授,有通讯接入,显示,是,白蛾?”,身旁的通讯员突然向他传达了这一点,这倒是意料之外呢,他们来得那么早吗?
              不过,真够及时的呀,眼镇碎诡的心中泛起一阵喜悦。
              正好也问问他们吧,异界的兄弟们……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6-1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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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做了修改后会把重置再发上来的
                (嗯,大概吧……)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6-1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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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别的交叉口
                  21世纪初期,对圣地剿灭战结束后的十年之后的同一天,在黑龙江内,所有人家中的窗外下起了与那一天一样的雨,战争终结的那一天,名为“神之末路”的战役。
                  在罗马的反动主力被全灭时,刺破乌云的阳光之中的太阳雨,就像在庆贺着人类从黑暗的囚笼中脱离而出一般,在那一刻,被逝去的人们布满的大地上,阳光的照耀成为了被牺牲所折磨的众人心中最后的慰藉。
                  阳光的映照下,幸存下来的分队成员们泣不成声的相拥,独狼一般的战士默不作声地继续向罗马中心移动。
                  孑然孤独的指挥官则冷眼观望着这在太阳之中飘然洒下的雨滴,想要分享胜利的喜悦,队员们的图标全都被黑白的雪花取代,看着这庇护着所有生命存在的光芒,却说不出任何赞美的话语。
                  战争夺走了太多的东西,而最后剩下的,只是冰冷的数字和被雨水冲刷殆尽的血迹,
                  “他们存在的证明,会去到哪里?”
                  无名的人低下头,呆呆地望着,脚底下的红色带着逝去之人留下的足迹,向远方驶去,他们,是被大地吸收隐去一切,还是沿着下坡坠入深渊……
                  在象征着新生的太阳雨之中,失去了几近一切的人们,在被尸山包围的最低处,他们看到了光芒,但那与墓前的萤光无异,没有太阳的温暖,只有刺骨的寒意 但,雨,将一切罪恶与牺牲都磨去的这场雨,却是那么的真实,让人意识到,他们究竟又牺牲了多少无辜者,才止住这场由施暴者引起的灾难……
                  “新生?这又是谁的新生?太阳雨啊!请告诉我吧!你告诉我啊!告诉我!”,那不是一个人的咆哮,当那场太阳雨下起时,当圣地的部队沦为俘虏时,无法再为战友们报仇的人们共同的愤怒。
                  等到战争结束之后,当战士们回到自己的故乡,人们的世界开始重铸,最初的秩序在缓慢地改变,新的时代似乎开始了。
                  如今,在窗外,又是这样重复的场景,而几乎所有人都在被其短暂地吸引注意力后便恢复了日常的生活,只有寥寥几人仍注视着这场太阳雨,
                  “又下雨了吗?唉,这几天天气真差劲啊”,在一处被两座大型超市挤在中间的杂货铺中,戴着眼镜的一名中年男人一手举起卷闸门,一手牢牢抓住一叠褐色文件夹,看来是有要事去处理,
                  可看着眼前的愈加疯狂的大雨属实是不想让他出门呢,
                  要不还是再在家里待一会吧,太阳雨一开始大,过一会儿应该会小一点的。
                  一边这么想,男人便打起了退堂鼓,一边往回踏步,眼前的各个店铺都关着门呢,就算是现在去了恐怕也只是白跑一趟吧。
                  想到这里,男人再次撇了撇外面,大雨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上空又传来了一道巨响,顺着声音眺望而去,因为遥远而显得通体黑色的飞行物此刻正在高空之中缓慢地飞行,
                  “自从搬到了这里,那东西就一直阴魂不散”,不愿意再继续盯着那个庞然大物,他将被雨水浸湿的眼镜取下,粗略地用手背猛然一擦,虽然很快就溅上了雨水,但也比刚才的水花镜好多了。
                  而在将眼睛戴上后,男人自然而然地再度看见了雨中的这座城市,还有,站在雨中的一道瘦高黑色人影,黝黑的头发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一般,有些尖锐,像是水果的角。
                  “是你!”,他没有眨眼,可少年的身影却不在原地了,踏地的塔塔声在狂风暴雨中难以捕捉,不合时宜的风更是阻碍了中年男人的前进,天意弄人就是这个样子吗?
                  他顾不上面子,要被当成疯子也随便吧,但要是真错过了就真的会后悔的,男人立刻大喊着,那是一个名字,消失了许久的男孩的名字
                  “崇音!”,他朝着远比自己迅速的少年大声地呼喊,想要让他停下哪怕一刻,也是不可能的,不断被拉远的距离正是最直接的证据。
                  他回来了,却不愿意回家,抱怨父母为什么没有去寻找他吗?
                  为什么不说出来,是因为愤怒吗?
                  还有因为别的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一切的疑问,都消失在这场大雨之中。
                  太阳雨,刺破黑暗的雨露,你究竟带来了什么,而你又带走了什么?
                  你是人类的新生开始的征兆吗?还是说不过只是一场恰好的无味礼花。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6-14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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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是到了我想写的崇音篇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6-14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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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猎的漏洞
                      再现的太阳雨已然消失,在烦闷的雨水之中,黑龙江的人们受困在水的囚笼,在镜面上折射的光线与时间一同行走,自东到西,在人们的注视下消失不见。
                      夜晚如约到来,如同瀑布降下的漂泊大雨还是在这里,重复着不断的坠落,撞击在遮雨棚上,啪啪地响起了被放大了的撞击声
                      在棚子下,几个没有回家避雨的人脸上无一例外都泛起了不快的神情。
                      但,并不是因为大雨没有及时回家,只是他们的家,并不在这里。
                      “黑龙江的防御网现在如何?”,
                      在极为嘈杂的雨声中,众人的谈话却没有一丝被掩盖,他们的交流从那场战争开始后就已经不再与声带有关了。
                      得益于当初血族,黑塔还有人类之间的技术交流,尤其是Bloodline的存在,加上月亮二号的脑波技术,着实促进了众多科技的发展。
                      像是这些的能进行的“心灵感应”也是其成果之一。
                      至于其余的吗?几人在交流时,抬头向城市的尽头看去,经强化过后的眼球中升起了几道在雨中屹立不倒的泛黑的巨影,
                      在分割线那里,正矗立着不可撼动的钢铁之城,那里,是让反动者连直视都不敢的魔像的子嗣。
                      “哨所那里刚又进行了搜查,并没有残党潜入的痕迹,黑塔的巫师也在协作检查,系统并没有被侵入”,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了某个年轻人的话,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因子检测器怎么会有反应,他们究竟是怎么通过哨所的?”
                      “真的有残党在这里吗?”
                      黑龙江的确被废除了,但那是很宽泛,甚至会引起当地居民愤怒的说法。
                      事实是,“胜利日”之后,黑龙江的一部分区域被宣告废弃,原因到现在为止都是很不靠谱的“残党游荡”。
                      与其说是因为残党而废弃了黑龙江,其实上根本是因为黑龙江被废弃残党才得以在被废弃的区域中苟延残喘
                      那里并没有受到困兽斗的核打击,也没有被残党的势力渗透,何况就算被渗透了,崇尚着强势政策的“内核”完全可以像清理其余地区的圣地残党一样在几天内把隐藏在里面的圣徒还是其余别的渣子全部消灭掉。
                      但,这里被废弃了,不只是让人们搬走,更是没有进行任何开发。
                      内核只是在粗暴地将黑龙江一分为二,其中作为标志性建筑的龙学院意料之外也被划入了旧区,在同一天建立了哨所,在两区交界处安排了精锐成员看守。
                      没有人管理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残党的集中地,当然,失去资助和人员的它们,到头来也不过是只能选择跳海或者冲到哨所送死而已。
                      也因此,比起叫那里哨所,内核的成员更愿意称其为“狩猎场”
                      只是这一次,猎场疑似出现了一些纰漏,就算再不想承认,因子检测器还有刚被崇音拆除的炸弹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到现在,他们已经混进人群里了吧”很忧心忡忡的声音在众人脑中响起,似乎刚加入这支队伍没多久的成员,不过虽然他的话没多少价值,但这的确是摆在他们面前的现实,
                      战争刚结束的那段时间,社会动乱,军队集中,正好是可以肃清敌人的宝贵时期,但在如今的和平年代,加上只凭他们家几个人想把残党抓出来简直难如登天。
                      “目前我们对于潜入者的信息太少了,但它们既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穿过警备线。想必定是有人刻意放过了它们,否则以残军败寇的能力根本无法做到。
                      甚至,或许还要考虑到有魔法的介入。
                      虽然几人并不愿意这么想,但除了哨兵刻意放过残党进入新区,能直接越过系统的能力也只有黑塔的巫师会拥有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很不好的消息,不过,如果真是如此这也算是一次警钟,给沉迷在和平中的他们的一次警示。
                      腐败与恐怖还没有彻底消退,对于他们“清道夫”而言享福的时间还远没有到。
                      “根据目前拆除的炸弹来看,他们这一次的行动很可能还是像之前一样的无差别袭击,又是打算派一批亡命徒到这里来增加我们的损失”,共享思想仍然在继续,直到现在焦虑一类的负面情绪依然在众人脑海中涌动。
                      因为技术的缺陷,数人份的思想杂质不可避免地会进入其余成员的大脑中,大幅地降低信息交流的效率,因此以心灵感应一类的强化士兵研究很快就陷入了瓶颈期
                      虽然还有资金会流入研究机构,但如果再拿不出像样的成果,距离被取缔也不会太远了。
                      这一次的行动毫无例外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只是,内核似乎并不在意这次的行动,事实上,他们的名义领队都不在这里,
                      “那个叫崇音的人怎么不来会合?”,从头到尾,他们从哨口到黑龙江新区的一路上就没有遇到自那位黑塔来的领队,那人除了告诉他们炸弹的位置以外就再也没有下达新的指令。
                      可偏偏高层还有直属命令不允许他们随意行动,必须听从崇音的指示,否则按违反军纪处理。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6-1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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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德加,上级只是在为难我们吧”,与名叫埃德加的人一同站在遮雨棚前沿的人不温不怒地“询问”道,他直接把话说了出来并主动关闭了心灵感应,侧身直盯着埃德加,继续说,“不采取下一步行动的话,恐怕明天,不,很可能今天就会有很多无辜者出现了吧,他们觉得无法将残党找出来,所以把我们推出来当冤大头”
                        没有回答,就算是关闭了感应,但其余人都可以估计,埃德加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在意的,在他的心里,肯定也愤怒着吧。
                        而就在众人在这样想着的时候,一道不被众人所喜欢的声音传来,埃德加机械地转向手臂上的通讯器,波状的图案中,传开了一句简短的话,
                        “残党位置已锁定,全员,向发送坐标处前进,注意,疑似有圣武士存在,注…”
                        没等崇音的提醒继续下去,埃德加便关上了通讯器,向着周围的人看了看,又有些自言自语道,
                        “圣武士?哼哼,学会那边又有新东西用喽,全员,立刻出发!”
                        伴随着众人在心中的回答,遮雨棚下转瞬间便空无一物,只剩下雨声的啪啪声。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6-19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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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滞的时间
                          人从一开始便不是孤独的,也从不愿意孤身一人,人会渴望着会在自己发言时附和的人,哪怕只是假装的也无所谓,而在虚幻的赞同声中获得满足感后,便不会再容忍反对的声音。
                          他们学会了怎样联合,更清楚如何孤立,丢弃了人应有的道德的存在,就这么逐渐地在人群之中滋生并汇聚在一起,不知悔改地制造出由无辜者买单的惨剧。
                          这样的败类,却仍然没有随着战争的结束而消失,相反,它们甚至还在缓慢地生长,就像细菌一般,难以灭亡而极具传染性。
                          荼毒着人类的社会之中的这份余毒,直至今日还未停止,与这场没有尽头的大雨一样。
                          同样,和崇音的生命也是一样的。
                          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全身,在道路的中心,崇音仍然目不转睛望着早就熄去灯火,沉沉睡去的这座城市。
                          夜晚中的光,在雨中多了太多引人遐想的凄凉。在暗处又存在着多少处潜在的致命威胁?
                          这往往是熟睡的人们无法想象的事情,没有人会想一直想着跟战斗有关的事情,但矛盾的是,必须要有这样的人存在,才能允许人们可以不被战斗所困扰。
                          崇音,也是这和平与宁静的基石之一,这种说法也经常被他挂在嘴上。
                          倘若这次的行动失败的话,恐怕,这座城的所有人都可能会成为那些疯子手下的牺牲品了吧。
                          正在这个时候,手心顿时传来一阵刺痛,崇音再一次将手举起,手心处又是几道浅浅的血痕,并且指甲上无一例外都粘上了一点红色。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惯了圣地残党的把戏却还是深感难以将其剿灭的无力感不止一次烦恼着他,除此之外,还有其余的情感扰乱他的心智。“人有时,连自己的想法都控制不了”,过去的不少糟糕回忆一个接一个在崇音的脑海中升起,看着在黑暗中跳动的雨景,那些他想尽力遗忘的事情却是愈发鲜活起来,背叛和不解,分别与痛苦,
                          这些情感不足以击溃坚定的人,但缓缓刺入心脏的毒针终有一天会发作。
                          黑塔的现任领读在自己出任务之前不仅一次重复着这句话
                          真是个爱操心的男人,想到这里,崇音似乎感到了一丝庆幸。尽管黑塔因为战争和圣地一样,人员流失非常严重,但众人选举出来的新人还是很有能力的,至少,在观察力,对于领袖而言必不可少的这项能力上,他算是比较出色的。
                          “黑塔的力量还可以继续借助,只是……”,崇音将手放在一间房子的墙壁上,又是炸弹,并且它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几乎已经与墙壁融为一体,这根本就不是残党的技术可以做到的。
                          于是,他再一次将这融入了环境的“变色龙”拆除了下来,丢到了正紧跟着自己的便携式影界门里面。
                          “嗡~嗡~”,虽然隔绝伤害的能力没有一点弱化,但只是自己这个的隔音效果看起来效果又快到了。
                          这倒不是法术本身快消失了,在将白塔和红塔的四散成员召集在一起后,研究活动集中于同一座法塔,加上社会上的资金援助,很多不实用的法术得以获得改进。
                          影界术只要不是想要特意解除,跟随巫师一生那也是要软件可行的。
                          至于说隔音效果问题,根据崇音的回忆,嗡嗡声好像是影界里的一部分原生生物不满把他们那里当垃圾场,所以透过通道的缝隙在表达不满。
                          一想到这里,带着笑意的愧疚感短暂地掩盖了触景生情的悲伤。
                          “最后一个了”,随手打出一个响指,影界的那道门再度闭合,嗡嗡的吵闹声同样也是,周围剩下的还是只有雨点声。
                          炸弹的威胁算是解除了,可是圣地的残党要是只会采取这种袭击方式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不说别的,它们还可以用人体炸弹袭击黑龙江。别说是它们,在历史上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件也并非没有可能。
                          为此,不把他们全部都揪出来解决掉,这座城市就仍然处在危险之中。但问题也就在这里,崇音用尽了所有办法,侦查魔法和因子检测器一直在运作,按理说和圣地有染的家伙都至少会被其中之一捕捉到
                          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成果,在清楚圣地残党习性的崇音眼中,它们跟浸泡在雨的水鬼无异,只要有任何可趁之机,它们就会猛然从暗处扑来,将所有的人都带到死亡的湖水中。
                          预示着死亡的雨水没有停歇,人的烦恼自始至终也会淹没在宏大的事件中。尽管他想否认,当下的窘境却是实实在在的。
                          和“清道夫”部队联系不上,高层派来的接头人也并不在指定地点,这次可以说是所以会破坏任务执行的事都发生了。
                          说是自己在孤军奋战也不为过。
                          这样下去是行不通的,光靠自己根本不可能及时把残党找出来的。
                          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再一次点击了通讯器,可从里面传来的还是惹人烦躁的杂音
                          就算是抱怨和咒骂也可以的!接通啊!
                          如果还不成功联系上他们,结局可以说是已经注定了。
                          将整个黑龙江找遍?再用肉眼把残党和居民区分开来?
                          连稚童都明白这是多么不现实的事情。
                          但要是继续失败……,崇音心里明白,他把通讯器紧贴在耳朵上,继续听着,希望里面可以有点别样的声响,但杂音还是没有消失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
                          简直就像在斥责自己渴求他人帮助的无用之举一般。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6-21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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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如果接头人没有出现,立刻返回黑塔!”,黑塔的领读和清道夫的直属上司对于这件事的本质,看来很早就有了定数,对于自己,也是无比的了解,
                            在自己还未出口说出“那那些人又该…”的话之前,他们两人都说出了一样的话,
                            “别为了一时的良心的安慰而得来不可挽回的遗憾!那种行为,会害死你的”
                            那是对他生命方式的彻底否定,而从他们的话语中,崇音感受到了的,是直击灵魂的嘲弄。
                            要么放弃,要么彻底解决这个事情。
                            在他们眼中,世间或许也就只有两个选项了吧,像自己这种爱做无用功的人终归是无路可走的。
                            “一如既往的伪善呢”,在雨中,崇音扬起了嘴角,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样的话,他仿佛是在笑,对着与死亡相靠近的这座城市笑着,可顺着眼角流下的雨滴是那么的不衬,而握在他手上的通讯器还是在发送着无果的讯号。
                            也许的确如他们所说,任凭时代更替,人类也会被冻结在独属于自己的一段时间里吧。
                            “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爆炸的巨响,自己晚了一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
                            那道爆炸带走了多少人的生命,这是他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奔跑了起来,而蓝色的鬼火从他的手臂中冲出,分裂开来,延展成翼。
                            伴随着魂灵的振动,一道黑色的身影脱离了地面,与恶灵为伴的伪善者,沿着死亡的讯息向着神的仆役所在的坟场飞去。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6-21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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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更新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6-22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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