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涌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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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息做一名最好的南溟舵手,抱持的赤莲桨臂化作贴耳缝合的藤绳,刻下温驯地卧在掌间。临香的螓首如方玉浪,眉又似浮游不定的渺渺银帆,月沼中眸光焰焰,如同践行起始的讯息。于是很快地,她又离我远去。
臂弯翻飞的袍袖注定孑遗原地,山緑色袍面如被季春之火烫灼,在海心荡起枚枚颠簸的漩涡。她侧颈意图望我时,乌发尽数散在耳后,正剖出一脉纤弱又坚彻的山玉侧影,簪间银光悬晃错折,敲颂出极轻细、极破碎的珰响。
眼风随着逐而低垂的薄荫下落,临香的耳间戴着一支新制的葫芦耳坠,很憨态可爱。摇了摇头终是一太息,佯作遗憾地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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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必许愿了,海那塔。是时间流逝的太慢了吗,你何时才到出宫的年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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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枝、松籁响,迨至赤衷的枫叶泰定落地,先行之芽冻结在净白的琥珀里,海那塔,你还会喜欢它们么。”
共行坐于杏花岭上,发顶满是青木与花的星宿,互相咂啄的枝条长满昏花的井眼,正是一粒杏花悬游、终伏在临香的削肩,雪指为她掸去。斑斓的烛霞与云海间华茂的灵光消尽后,天地已很有清明的模样,山青波潮贴合着太虚的缝隙里含满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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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那塔,快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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