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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下无有流云舒卷,是一日天高风细的清秋光景,正在临窗逗弄那只小狸奴,琉璃瓶中插了金桂三两只,小狸奴仰躺在案,三心二意,东一爪去折花,右一掌来抵戏裕妃纤指,玩的倒是不亦乐乎】
【妙因来时犹未改身姿,偏靥打趣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让我瞧瞧,三十几载春秋罢,靖妃娘娘容色可有改?每日晨昏定省碰一碰,再想见你一面都难,你近来是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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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猗猗是半点筋骨也不肯劳的惫怠懒人,少时亦要顶厚颜的称是旷达不羁,亦不知达在何处,唯有旷字是真,玉雕之技中,涉什么勾彻隐起,又或镂雕这般水磨功夫,听来就与沈裕妃无甚干系】
【可若要献与中宫,红玛瑙当为第一避忌之物,此中缘由自然无法道与她,捏了捏狸奴的爪垫,故作漫不经心的称】
我觉得……红玛瑙倒不必,不若只用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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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小狸奴无辜的一双若湛蓝烟波的无辜猫瞳,神闲气定的如流水淡,碧天长,与她四目相接,心无半点漪澜的做了片刻思索状,徐徐道出了因由】
献奉皇后玛瑙者甚多。
二者杂糅,看似有新意,可也需几者互相俯就,反倒不易出彩,不如只取翡翠,将其用到极致?
【见妙因点首应下,默念了数声阿弥陀佛,亦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