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妃剧本第五幕】
(确有些时日未见她。我宁可彻夜未眠秉烛游,也不愿日复日、年复年的循规而起,可惜如今再追悔也无甚用处,赶在暮色四合前,倒也求取片刻闲适地赴狸奴湾,原是我在深宫最隐秘而自得的乐游原)
(夏日的阳光很平静,在水面毫无波澜地摇曳、闪烁,我播送一缕细风)
“我们的小猫呢?又去哪里耍了,我想她。”(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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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万钧迫近长春前,其时我确凿有惑色懵懂藏匿在温言细语之后,不太懂如何书写一个不足以被称之冒犯的开头,毕竟这样明枪暗箭裹挟的时生,我没能力救她。当然也失去分寸)
(但她不当、也不许是被挟持雾里的走卒,我不会错看人。望向她鬓侧的垂珠,娴静好如平常,可后庭花间的流言蜚语快压垮这间屋宅,到底缘何呢)
(你也是隐而未发的人吗?)“最近风声甚嚣,到底为何?你百般好,怪他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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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好风光的事,怎教她们愈传愈不是个滋味来。”(稀薄而明亮的光被她抓稳在手心里,不似我,被华丽而脆弱的前方引诱,却触手而碎)
(替她抱不平倒也称七分真心,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谁人不懂,怎偏她得逞便落得人嘲侃,酸味快从长春溢至翊坤去了。这下我连手中刚剥开的葡萄也不许她吃)“忒酸。”
(由衷称羡,两道月牙低垂进沉夜浓雾之间,把叹息都化为尘埃)“那我当如何呢?如今无处施展,颇有些四顾茫然的感觉,仅能在宫中闲来往畅音听曲,聊以打发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