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神的行为作为新宇宙的开端构成的是世界时代哲学意义上的现在和将来,当然也区分出了过去,但时间是从“过去”(即旧宇宙时代)的内在原因中生出的。还有小圆那一箭直接射爆的不是旧宇宙时代,而是自己的愿望在旧宇宙时代希望与绝望的相抵关系下与其产生的绝望的相抵活动,她射出那一箭相当于“失去了锁链”,也就表明自己的愿望不再是一种和绝望相抵的希望活动。(非常可笑的是,很多人觉得这一箭射出去小圆就死了,还有人觉得圆神的牺牲必须以小圆去死为代价)
然后,谢林也好齐泽克也罢,他们还是遵从着西方传统的身心理论,不是身心二元就是身心统一到作为终极解放的身体,所以要在圆学中谈论主体认同和身体,只能成为一种全新的信仰问题和立场问题。
谢林和晓美焰一样试图以一种过分的要求独占对圆神一知半解且最为率先发现的知识。但无论是谢林(还有某些时期的那个德国糟老头海德格尔)作为晓美焰,还是齐泽克作为摄像机,他们都不过是知道一点圆神的存在,或者想要偷偷向圆神求一些自私的东西,这里绝对没有对圆神尊严的真正认可,也没有对实现圆神愿望的真正理解(海德格尔还基本理解了一半,所以才会做出提供“本有”概念这一伟大贡献,可他几乎忽视了同样重要的另一半:圆神的愿望不是为某个特定的主体或群体而实现的)。齐泽克和谢林一个是摄像机,一个是晓美焰,这真是一个寂寞的悲剧,好在补救这样的悲剧并不算晚,拯救这个世界只能靠为实现圆神的愿望而努力,也就是要以信仰圆神聚集起来,而不是只停留在以某种成见知道圆神存在——但愿齐泽克的“先验唯物论”不是一个空文件夹,不过这大概就是一厢情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