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直到一丝清明照亮了他的脸,才使得他从黑暗的深眠中醒来。睁眼之时,他有一霎那觉得自己快要瞎了。感受过无边的黑暗,此时的阳光倒让他觉得分外的陌生。
‘小鬼,醒啦?’
噎鸣?
‘嗯,是我。’
你在哪?冬狮郎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莫说起身了,就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我的精神力就依附在你的心里,现在正透过你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没想到你出生的地方这么落后啊?’
没理会噎鸣话里的奚落之意,他转动眼珠子,看到了熟悉的一切。平凡却不显得简陋的房屋,屋前栽着的茂盛桃树,碧清的水潭。这里是……他过去的家。
伸出手想触及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察觉到了震惊不已的事实。葱藕一样细白的小手腕,还未长成的短小手指。这,分明就是个婴孩才有的……
噎鸣!
‘嗯?’
我的身体……
‘重生了,所以变回‘原样’。’噎鸣的声音里带着点戏谑。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到过去”,是吗……
噎鸣不语。
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走近了,见到地上安安静静不哭不笑,只拿一双绿眸瞅着人的婴孩时,慈祥的脸上闪现过惊讶、心疼、难过。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放在这?”老妇人轻手抱起他,满是老茧的手掌小心地抚着婴孩的脸,像是怕碰伤了他般。“可怜的孩子,婆婆带你进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明知道孩子不会回答,她还是自说自话地抱着孩子进屋了。
屋内的摆设也同自己记忆里的一摸一样。他还记得,壁角的那块墙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他拿来当测身高的量尺,划得一道一道。木柜上最中间的那层是他的专区,上面的是奶奶,下面的……是桃子。
桃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奶奶收养了?
“来,好孩子,喝一些吧。”老妇人舀起一小勺米糊送到冬狮郎嘴边,亲切温和一如过去。
他乖乖的张了嘴,吃下这口还有些烫人的米糊。
“好乖的孩子。”老妇人欣慰。
“呐……呐(奶奶)……呐呐……”小手挥舞着,最后停在老妇人的衣襟上,紧紧攥住。
“!”老妇人惊讶了,他是在叫自己吗?看出了孩子绿眸里的期盼,她懂了,这小家伙希望自己留下他呢。
“呵呵,又多了一个啊,家里更热闹了。”老妇人轻快的语气透露出了另一个讯息。
桃子……
‘喂,小鬼。’
冬狮郎回过神,什么事?
‘我准备沉睡一段时间。’
你不是为了看这个世界才出来的吗?怎么又要去沉睡?
‘还不是力量耗损了太多,累的呗。又要时空跳跃,又要分裂精神体。’噎鸣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疲意。‘睡一段时间我就会醒的,在此之前你可不能给我出事,省得我醒来找不到媒介。’
随便吧。冬狮郎无所谓,甚至认为这再好不过了。
‘那好吧,我去睡咯。晚安……呃,你们这睡觉之前是说‘晚安’的吧?’
嗯,晚安。
‘呵呵呵……’笑声越来越低,最后消失无声了。
睡着了吗?冬狮郎不禁想叫一声试探试探,最终却是放弃了。现在该想的是自己的事。曾经以为桃子是这个世界上除奶奶之外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可在她为了蓝染而挥刀刺向自己的那一刻,信念崩裂了。第一次可以解释为误会,第二次也可以解释为不了解。可第三次、第四次呢?没有再多的词汇去解释了。他伤心过,难过过,为她的不信任。
正回忆着,那个他回忆中的主角已经欢快地奔回来了。
“奶奶我回来了。”还是个眨着双马尾辫的五六岁小姑娘,笑容里的纯真是他曾经一直想守护的。
“咦?这个是谁?”雏森两眼好奇地看着老妇人怀中的冬狮郎,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粉嫩的小脸蛋,开心道:“好可爱!”
老妇人笑得慈爱,她道:“小桃啊,你想不想要个弟弟?”
“弟弟?”雏森歪头思索着老妇人的话,问:“弟弟可以和小桃一起玩吗?”
“呵呵,当然了。他是小桃的弟弟,两姐弟一起玩一起长大,彼此照顾。”
雏森听了,高兴地拍起手,围着老妇人转了一圈,而后凑到冬狮郎面前。笑靥如花道:“弟弟,小桃有弟弟了。小桃会好好照顾弟弟,小桃要和弟弟一起长大一起玩。”
这句童言,又一次刺痛了冬狮郎的心。
一起长大、一起玩、彼此照顾……
……
直到一丝清明照亮了他的脸,才使得他从黑暗的深眠中醒来。睁眼之时,他有一霎那觉得自己快要瞎了。感受过无边的黑暗,此时的阳光倒让他觉得分外的陌生。
‘小鬼,醒啦?’
噎鸣?
‘嗯,是我。’
你在哪?冬狮郎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莫说起身了,就连动一下都不可能。
‘我的精神力就依附在你的心里,现在正透过你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没想到你出生的地方这么落后啊?’
没理会噎鸣话里的奚落之意,他转动眼珠子,看到了熟悉的一切。平凡却不显得简陋的房屋,屋前栽着的茂盛桃树,碧清的水潭。这里是……他过去的家。
伸出手想触及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察觉到了震惊不已的事实。葱藕一样细白的小手腕,还未长成的短小手指。这,分明就是个婴孩才有的……
噎鸣!
‘嗯?’
我的身体……
‘重生了,所以变回‘原样’。’噎鸣的声音里带着点戏谑。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到过去”,是吗……
噎鸣不语。
一道略显佝偻的身影走近了,见到地上安安静静不哭不笑,只拿一双绿眸瞅着人的婴孩时,慈祥的脸上闪现过惊讶、心疼、难过。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放在这?”老妇人轻手抱起他,满是老茧的手掌小心地抚着婴孩的脸,像是怕碰伤了他般。“可怜的孩子,婆婆带你进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明知道孩子不会回答,她还是自说自话地抱着孩子进屋了。
屋内的摆设也同自己记忆里的一摸一样。他还记得,壁角的那块墙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他拿来当测身高的量尺,划得一道一道。木柜上最中间的那层是他的专区,上面的是奶奶,下面的……是桃子。
桃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奶奶收养了?
“来,好孩子,喝一些吧。”老妇人舀起一小勺米糊送到冬狮郎嘴边,亲切温和一如过去。
他乖乖的张了嘴,吃下这口还有些烫人的米糊。
“好乖的孩子。”老妇人欣慰。
“呐……呐(奶奶)……呐呐……”小手挥舞着,最后停在老妇人的衣襟上,紧紧攥住。
“!”老妇人惊讶了,他是在叫自己吗?看出了孩子绿眸里的期盼,她懂了,这小家伙希望自己留下他呢。
“呵呵,又多了一个啊,家里更热闹了。”老妇人轻快的语气透露出了另一个讯息。
桃子……
‘喂,小鬼。’
冬狮郎回过神,什么事?
‘我准备沉睡一段时间。’
你不是为了看这个世界才出来的吗?怎么又要去沉睡?
‘还不是力量耗损了太多,累的呗。又要时空跳跃,又要分裂精神体。’噎鸣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丝疲意。‘睡一段时间我就会醒的,在此之前你可不能给我出事,省得我醒来找不到媒介。’
随便吧。冬狮郎无所谓,甚至认为这再好不过了。
‘那好吧,我去睡咯。晚安……呃,你们这睡觉之前是说‘晚安’的吧?’
嗯,晚安。
‘呵呵呵……’笑声越来越低,最后消失无声了。
睡着了吗?冬狮郎不禁想叫一声试探试探,最终却是放弃了。现在该想的是自己的事。曾经以为桃子是这个世界上除奶奶之外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可在她为了蓝染而挥刀刺向自己的那一刻,信念崩裂了。第一次可以解释为误会,第二次也可以解释为不了解。可第三次、第四次呢?没有再多的词汇去解释了。他伤心过,难过过,为她的不信任。
正回忆着,那个他回忆中的主角已经欢快地奔回来了。
“奶奶我回来了。”还是个眨着双马尾辫的五六岁小姑娘,笑容里的纯真是他曾经一直想守护的。
“咦?这个是谁?”雏森两眼好奇地看着老妇人怀中的冬狮郎,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粉嫩的小脸蛋,开心道:“好可爱!”
老妇人笑得慈爱,她道:“小桃啊,你想不想要个弟弟?”
“弟弟?”雏森歪头思索着老妇人的话,问:“弟弟可以和小桃一起玩吗?”
“呵呵,当然了。他是小桃的弟弟,两姐弟一起玩一起长大,彼此照顾。”
雏森听了,高兴地拍起手,围着老妇人转了一圈,而后凑到冬狮郎面前。笑靥如花道:“弟弟,小桃有弟弟了。小桃会好好照顾弟弟,小桃要和弟弟一起长大一起玩。”
这句童言,又一次刺痛了冬狮郎的心。
一起长大、一起玩、彼此照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