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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茧(all蝎,主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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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玉万岁!!!


1楼2010-08-18 17:50回复
                                        一
               江湖是个无聊的地方,但为我却不得不在江湖生存。
               我是蝎,赤砂之蝎,住在一个名为晓的客栈,是那里的一名傀儡师,也就是演木偶戏的艺人。
               晓的地理位置很好,远离城镇,却是交通要塞交汇处唯一的客栈,因此人来人往,生意兴隆,多数入住的都是一些江湖客。我的傀儡戏其实只演一些神话故事,成人很少看,多数时候台下的观众是周围居住的铁匠、药师、当铺家的孩子们,他们喜欢我漂亮的人偶。
               我长得很美,三十九岁的年龄有着少年般的外貌,不过,很少有人见过。因为我除了每晚躲在戏台后那段时间出门透气,其余时候基本不出来,佩恩笑我像个大家闺秀。
               佩恩是这儿的掌柜,看上去很会算计的商人,有时因为几文钱和顾客争吵,有时又很大方的在年底分给伙计很多红利,但我不太喜欢他,因为他嘴太损。
               无论怎么看,晓和那些大名鼎鼎的同福客栈什么的都没什么区别,热闹又繁华。事实上,这儿是晓的总部。这里提到的晓,是官府极为苦恼的杀手组织,佩恩是组织的老大,由他给杀手们分派任务,这个客栈就是任务、赏金的交接处。流动的精英杀手们会扮做普通客人来这儿休息、养伤,等待下一个任务。
               自然,我也是一个杀手,不过有点特殊。我不是流动人员,就在原地杀人,在晓里也是个特别的存在。我的拳脚功夫并不十分出色,杀人靠的就是一个字——毒。如果仅仅是用毒药的话也不足为奇,我的高明之处恐怕全天下的用毒之人都望尘莫及。因为,我全身上下都是毒,毒素已融入了我的皮肤、血液,任何人只要被我弄出一点点伤都会中毒而死,只有一个人例外,不过,他早就下落不明了。平日里,我将自己捂得很严实,在手上戴着手套。即便如此,还是很少有人靠近我,与我做伴的,只有茧和人偶娃娃。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人偶,因为我时刻都像小女孩似的将它抱在怀里,但这人偶不是台上用来演戏的,而是我亲手制作。每年的第一天,我会选择一大根木料抱着,有时间就对它削刻,大概半年之后,它会具有人的形态。余下的半年,它会拥有漂亮的外貌,华美的服饰,精致的无与伦比,一年的岁尾,是它最完美的时刻。小南总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这样厉害!用一年的时间才做一个娃娃,只需要一根木头!”而佩恩却说我把女人十月怀胎的过程挪到外面来了。
               现在,我就抱着一个半成品,这个娃娃有着又黑又长的头发,苍白的皮肤,金色的瞳孔,就像个真人一样,仿佛随时都会眨眼说话。我抱着这个人偶,怎样都看不够。
    


    2楼2010-08-18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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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右手支着头,左手哄小孩一样拍着我的背,说:“那我也不能非礼啊,今天暂且饶你一次...”我不屑地“切”了一声。
                 “蝎,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人偶这东西,你这小孩则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你猜过女人的心思?”我抬起头白了他一眼。
                 “嗯,猜过。以前在木叶时有个女学生,我教她时就费了不少心思,想不到你更让人头疼。”(混乱一下年龄)
                 我不再说话,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到万一有一天我变成一个老头子而他还和现在一样该怎么办?那我不就成了那块消失的破抹布?!不要!我宁愿被毒死!
                 大蛇睡着了,而我还在想阻止成长的方法,毫无倦意,直到三更天,我突然想到大蛇教过我制作标本的方法,如果我把自己用毒药活体处理成标本一样的东西不就好了?
                 小孩的想法很天真奇特,可如果少年还有这些想法就应该叫做危险了,因为他们的行动力明显高过小孩子许多。
                这之后我就开始不停地实验、研究,寻找最佳配药方案。大蛇他应该隐约明白我的意思,却什么也不说。直到最后那几天,配药到了关键阶段,然后就是真正的行动,他找佩恩推掉了所有的任务。当佩恩明白我要做什么之后大骂我是个疯子,晓的生意开始兴旺起来,我却要寻死觅活。
                 我将大堆大堆的毒虫、毒草的提取液倒入一个大桶,那液体颜色污黑一片,还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跳进去泡上个七天七夜。大蛇他沉默着看我从容的脱下衣物,那眼神中竟然有担忧,这让我觉得很幸福。就在我要迈进去时,大蛇他拽住了我。
                 “你真要进去?”
                 “你怕什么?我都不怕的。”我冲他微笑。
                 他松开手,知道阻止不了我的决定。我正欲进去时,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还没有确认。
                 “大蛇,如果我从这里活着出来,你会不敢抱我吗?”
                 他摇了摇头:“我是以毒攻毒的,怎么会怕...”
                 “那就好。”我心满意足的跳了进去,我看到大蛇的肩抖了一下。
              
                那感觉没有我想象中的剧烈,就和之前大蛇要我达到要求做的事差不多,那种被毒汁腐蚀得由外到内的彻底,让我觉得仿佛每个细胞都被定格在了最有活力的时刻。这七天他一直守着我,定时喂给我小南送来的汤,那真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幸福时光。
                 七天之后,我从那些毒中出来,除了皮肤疼痛之外没什么其他反应,也不知道是否达到了目的,不过从现在看来我年近四十的外貌答案是肯定的吧。当时我出来后大蛇要拿给我衣服,我躲开了他,径直走向实验体。用指甲在一只兔子耳朵上划了个小口,那兔子七窍流血,死得很难看。接着是鸡、羊、猪、牛、马,有的喝我一滴血,有的被我划出外伤,但无一例外,全部死掉。我慌了手脚,真的怕了,看着大蛇,我颤抖着问:“怎么办?”
                 大蛇上前一步,我连忙退后好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万一他被我毒死怎么办!
                 他笑的很轻松:“你让我担心了七天,现在该让你担心一小会了。”说罢,他不由分说的拉住我,咬破了我的手指,猛吸几口,我当时吓得都要晕过去了。
                 结果就是,他没事。我搂着他的脖子喜极而泣,虽然其他人无法靠近我,但是我还有你啊大蛇,你不会离开我,这比什么都强。他舔掉了我的眼泪说:“我这是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小时候乱吃了很多东西。”
              
                “蝎啊,我可以教你的东西没多少了呢,真快。”
                 最后,我十九岁的一天,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上面是他的笔迹:
                 我走了,勿念。
                 我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了,只是恍恍惚惚的将那张纸放到了佩恩的柜台上,说:“让我加入晓,成为他的替补,但我不当流动成员,只在这里杀人。你要不要测试一下我的本事...”
                 佩恩皱了皱眉,将那张纸投入火盆,问我:“你在这儿等他么?”
                 “不是,我才不会等他。”然后我紧了紧手套的带子,转身离去,我听到佩恩说:“蝎啊...羞涩又多情,多情又安静...”
                 从那以后,我花费整整一年的时间精心的制作人偶,年复一年。即便那之后我时常听到江湖上的传言——三忍中的天才先生复出江湖,天才先生下落不明,天才先生摧毁了哪些组织也都与我无关,我认识的只是教我知识,送我人偶娃娃,唯一不会被我毒死的大蛇而已。
      


      7楼2010-08-18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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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民很多,而且还是一批一批的蜂拥而至,来了就是一顿疯抢,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小南再让人去做,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真是个好人,怎么我当流浪儿时就没碰上这样的好事呢...
                    我望向远方,又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们,木叶的人不是全出来了吧?看来他真的很厉害嘛,搅得木叶天翻地覆...
                    那群人瞬间扑了过来,但是,我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他被簇拥在人群中,很笨拙的跑着,不,他应该是被迫跑起来的。他右脚是跛的,根本跑不过那些饿虎扑食的人们,他身后的那个人也许觉得他碍事,直接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出了队伍。他狠狠地跌在了我和佩恩前方不远的雪地上,驼背像桥似的拱起,他紧闭着双眼,趴在地上,双手握着积雪,咧开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哭泣,那丑陋的脸上带着无比的绝望与哀恸。佩恩走过去,叫了他几声,没有反应,看来他不仅盲哑,还是个聋子,所有的残疾,怎么都跑到他身上了...突然间,我就想起了我做的第一个傀儡,这个人就像那破抹布似的东西一样。如果在平时,见到这人我是不会亏有什么反应,产生同情心的,但是现在,他在一群可怜人中间还是显得这样可怜,就另当别论了。我拿起一个馒头,递到了他的嘴边,他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爬起,一直干枯的手揩了揩眼泪,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接食物,不住的向我叩首,嘴开合着,但发不出一点声音。
                    很显然他饿极了,吃东西的速度很快,但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他的举动甚至有点优雅,我感觉这种优雅的气质和眼前这丑陋无比的人混搭在一起很滑稽。我笑了笑又递给他一碗粥,他双手捧着喝下,恭敬地将腕递还给我,然后用手指在地上划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悲我躯体残疾,君若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万死不辞。】
                    真有趣,他还会写字。我用手在他背上划着【你叫什么名字?】他迟疑了一下,在我手心工整的写下【绯琉琥】。
                    佩恩与小南一直忙到晚上才勉强供应那些饥饿的人们,我一直在与绯琉琥“交谈”,他说,他的所有残疾是在一次火灾中酿成的。原本,他也是读过两年书的,后来由于家境贫寒,退学成了樵夫。
                    “蝎,该收工回去了。”小南叫我进屋,我强行拽着绯琉琥到佩恩面前,对他说:“佩恩,我要他留下来。”
                    “什么?!你疯了吧!要这么个残废多张嘴白吃饭?!你别以为我和他一样什么都顺着你!”佩恩暴跳如雷,一副吝啬鬼样子,与之前的慷慨判若两人。
                    “我要他当我的仆人。”我毫不让步,自己也暗暗惊讶这份久违的坚定。
                    “你不是已经有兜了吗?!除非你让兜走,否则我绝不答应!”佩恩扬起眉毛威胁我。
                    “好,兜明天就会走!”我瞪着他,说得很坚决。显然佩恩吓了一跳,他想不到我会这样做。
                    小南拽了拽我的衣袖,担忧的说:“兜那孩子那么机灵可爱,跟你也有三年了,为了这个人让他走,值得吗?他还小,你让他到哪里生存啊!并且,这个人能照顾好你吗?”
        


        10楼2010-08-18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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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然后我趴在茧的腿上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摸我的头,很轻柔的,但是一睁开眼睛,发现在做梦。傍晚时分,我应该去给下面的孩子演傀儡戏了。我推了一下雕塑般的茧,他明白我要他下楼组装戏台,于是慢吞吞的用可笑的姿势走到房门前,我抢先一步给他开了门,手里紧紧抱着傀儡娃娃。
                      推开门后,我愣住了。门外立着鼬,他身后,是早晨才走的死小子,迪达拉。鼬见我突然铁青的脸色很是尴尬的样子,而迪达拉,一脸贼笑的对我招手。
                      “美人,礼物好看吗?”
                      “鼬,你是想让我亲手杀了他吗?”我问道,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迪达拉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僵硬,不再吱声,无辜的看着我。
                      “那个...蝎...佩恩临时改主意,不杀迪达拉,要他加入晓...”鼬说。
                      该死的佩恩,故意找茬吧!
                      “我找到了迪达拉,他说除非与你同组,否则不加入,佩恩同意了...”
                      “他同意是他的事,我不答应。”我不看迪达拉,迪达拉却又好像什么都不知晓一样靠过来要拉我的手。
                      “蝎,我们走吧,你不是有傀儡戏要演?”
                      我二话没说摘下手套,指甲在黄昏中泛着紫黑色的冷光,像眼镜蛇的毒信。迪达拉不由得后退一步,看着我愤怒的走下楼梯。
                      今天观众席的气氛很怪异,迪达拉和鼬就坐在台下盯着我丄操纵的傀儡娃娃,鼬很安静,目不转睛的看着戏目。迪达拉本性好动,但由于鼬的关系,他有点僵硬的坐在一边,一副我没错的样子望向我这里,我继续无视他。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木叶那个哭着上楼的小鬼,笑得比迪达拉还灿烂,兴奋地叫道:“卡卡西老师,你看那个娃娃和你多像”一类的话。
                      佩恩坐在斜对面的柜台前自斟自饮,不时指着他们仨喊道:“前排三个大个子趴下,你们挡到后面的小朋友了!”鼬无视佩恩,我行我素,而那两个金毛儿乖乖的躬下腰。的确很有趣,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戏台旁的空席已经不多,今晚晓的生意也不错呢,四周坐着的客人尽是江湖打扮。
                      演着演着,我的傀儡忽然一下子从戏台上栽了下去,变成碎片,可是,没有人关注,因为有个人从外面进来,从他迈进晓的一刻,傀儡戏什么的就都不重要了。那个人,是大蛇丸。
                      他依旧瘦高颀长,长发垂腰,苍白的皮肤,金色的瞳孔,笑容温和却倨傲阴邪。酒桌上的人们见他进入时都安静下来,惊得张大嘴巴,纷纷按住刀剑以防不测,我以前没有和他出过任务,想不到他这么有威慑力。木叶的小鬼一见他就要冲上去,却被同伴死死按住,他们说:“鸣人,冷静!仇不是一天报的!”
          


          15楼2010-08-18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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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达拉看了看大蛇,又回头望了一眼我的戏台,不屑的说:“傀儡回来了?”
                        鼬连头都没有转,冷静的如同角落中的茧。
                       我呢?也好不到哪去,坐在戏台后面,全部的注意力都挪到了他身上,眼睛像被粘在他身上一样。他身边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纯净又美好,一看就知道很乖顺。
                        他径直走向了佩恩,佩恩对着他热情的打招呼,像对所有的客人一样。
                        “真是好久不见了,佩恩。”大蛇笑道。
                        “是啊是啊,二十年了!今天吃什么?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拉起那少年的手,微笑着问道:“君麻吕,你想吃什么?”那少年害羞的摇摇头:“请您随意,大蛇丸大人,不用管我。”
                        这场景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我是他学生的时候,大蛇他那时就是个体贴的男人。只不过,我一定做不到君麻吕那么善解人意,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任性的提一大堆要求。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以在我面前这样温柔的对待其他人啊!你肯定早就发现我在那戏台后面看着你了对不对!
                        就在我从戏台后望向他时,他的目光扫视四周,最终射向傀儡戏台这边,透过层层阻碍与我短暂对视。刹那间,那目光竟令我感到陌生,那根本就不是他应该有的眼神!我察觉到一丝惊惶,但一闪而过,他转过头去,不再望向这边。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现场大部分的人对他的出现心怀畏惧,可毕竟,还是有不少人心怀仇意,除了鼬与木叶的人,还有其他敌人的存在。大蛇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点,如此高调的出场成为显眼的靶子他到底要做什么!白天我还对茧说那群人不可能轻易的找到他,可他现在就这样的出现,我怎样做才能让他安全呢!茧在黑暗的角落等待着我的戏目结束整理戏台,雕塑似的一动不动,鼬还是没望向大蛇一眼,仿佛他从未出现一样,反而盯着茧发呆。
                        迪达拉的眼睛倒是一直围着大蛇打转,他有些按奈不住的用胳膊肘推了几下发呆的鼬,眉毛立起,低声说道:“蝎的人偶真是和他本人一模一样呢...怎么,鼬你不想干掉他么?他不仅抢了你的心上人还杀了你的弟弟,你却木头一样坐在这儿,真窝囊!”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冰冷和讽刺意味。
                        鼬将斗笠压得更低了些:“你若想杀这个人就杀吧。”这话讲的波澜不惊,我听到后都不由得诧异,之前鼬的决心怎么不见了?!
                        我将注意力放回到大蛇那边,那个乖巧的君麻吕趴在大蛇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身体半倚在大蛇身上,而大蛇听得连连微笑,金眸中焕发着我从未见过的神采,我的手一抖,险些拉不住操控线。也许对大蛇来讲,我只是一个不甚用功,性格顽劣,难以捉摸的过去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吧?
                        迪达拉猛然站起,冷笑着对低着头的鼬低语:“我当然想杀他,让他像那二十个木头人一样破碎!没人可以在我面前让蝎难过还平安无事!这点,你能和我比吗?”
            


            16楼2010-08-18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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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茧,他出现的太突然了,我怀疑我是不是在做噩梦啊...大蛇他真的变的好陌生...我不是在意君麻吕,而是...你知道吗,他在畏惧我!他怕我,不愿意接近我,这是为什么呢...我以为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温暖我,能让我对他发脾气、闹别扭,可是...”
                          我有气无力的说着,忽然感觉到茧在对我“讲话”,他在我手上写字。茧很有意思,每次他写字时,嘴都一开一合的默念所写的内容,他说那样就好象真的能和我说话一样,能让我与他的距离更近一些。
                          茧问我【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晚上你有点不一样。】
                          我笑了一下,在他手上写【出现一个人,他让我感到失落。】
                        茧皱起了眉【蝎,不要失落,你那么优秀,没有人能让你沮丧的。】
                          【他不一样...】我突然一阵心痛,大蛇他好像也与别人一样了,他也怕我...
                          【他是你爱的人?真是这样,就更不值得你为他难过。他不配让你流泪,忘了他比较好。】
                          我心中一惊,忘了大蛇吗?忘了他?我能做到吗?!我有些失控的抓住他正在移动的右手,不让他再写下去。
                          “我不想忘!”我对茧喊道。【即使他现在不同,可我还是想记着以前的他。】
                          茧愣了一下,【就是因为你记着那个人对你好的时候,你才无法接受别人吧...】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写【鼬先生,还有迪达拉先生都非常爱你,为什么你不做出回应?不是不喜欢吧?】
                          【你怎么知道他叫迪达拉!】我怀疑的盯着茧,我清楚的记得我并没告诉过他那闯祸精的名字。
                          【蝎在怀疑我么?是佩恩先生告诉我的。】
                          该死,多事的家伙!我在心中骂了一句,扯过茧的手用力的写【鼬很好,迪达拉在今早之前我也觉得不错,他们是很爱我,可同时他们也在怕我。】
                          【怕什么?您如此出众,内敛,温柔...】
                          【他们惧怕我的毒。】我打断茧,当我写完这句话时,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抖了一下,我继续道【所以他们不敢太接近我,毕竟,谁也不想在与情人亲近时死掉吧?】茧沉默,【我难道不想善待鼬他们吗?可我也怕,我怕我会伤害他们,我全身上下,只有眼泪是纯净的...双方都怀着惧怕的心理,是没可能互相温暖的吧?都是为了他才弄成这个样子,这个世界上唯独那一人可以突破这个界限,然而他也放弃了我...】我平静地滴下眼泪,弄湿了茧的衣袖。茧一动不动,雕塑一般。半晌,他写【那人欠你的太多了,也许,他本人都没想过会将你害得这么惨。】
                          楼下起了骚动,我急忙转头看去,大蛇他与君麻吕吃完饭要离开了,鼬没有去阻止,那个急红眼的木叶小鬼也被银发男子挡住,告诫着什么。大蛇先是与佩恩说着什么,然后拉着君麻吕的手离开,他出去前望了我一眼,那眼神有我看不懂的悲伤无奈,搅乱了我的心。
                          我静静的看着他消失,我知道他还会再回来,因为有必须了结的恩怨在等着他。
                          有脚步声传来,我没有回头,听那略带急躁的感觉就知道是迪达拉。
                          “还在看?你还真痴情啊...”他听上去嚣张挑衅的口气是装出来的。
                          “给我滚,我讨厌再见到你。”我冷冷的说。
                          “呦,还因为我炸了你的宝贝而生气?”迪达拉问道,见我不打算回应,便继续道:“你...没事吧?刚才在下面时你脸色很差,想不到现在更差...别再为他难过了,根本不值!”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
              


              18楼2010-08-18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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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和你有关的事情!他一直在照顾那个君麻吕你又不是没看见!”迪达拉扑过来扳正我的头逼我正视他,我的下颌被捏得生疼,皱着眉漠然的注视他。迪达拉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又松开手,我明白,他后悔这么做是怕我会流血,然后毒到他,我轻蔑的一笑,迪达拉很不自在。
                           “我看见了怎样?我就是贱,没有大蛇我活不下去。”我白了他一眼,不屑的。
                            “你就是想要人陪伴吧?我不行吗?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啊!”迪达拉激动的对我说。
                            我对他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我想要的可不是那种不疼不痒的陪伴。况且,你承诺的这些,茧做得比你好十倍!”我拉过茧的手离开回廊,将迪达拉扔在那里。
                            往后的几天,每晚大蛇都带君麻吕过来,越来越多寻找他寻仇的人住进了晓,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却没人动手。鼬仍然用斗笠遮住面孔坐在暗处,迪达拉变了不少,自从被我奚落之后也很少大笑,板着面孔沉静得如同鼬一样。我仍然演傀儡戏,演完之后便走出戏台坐在鼬和迪达拉中间,毫不避讳的盯着大蛇看,我倒要看看他能回避我到什么时候!
                            茧帮忙整理好戏台后便会坐到大门口,等我叫他时才会回去。有几个好奇的住店客人问过佩恩为什么那样丑陋的残废会是我这么美丽的人的仆人,佩恩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大声回答:“那不是仆人,那是蝎的相公。”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大笑,而大蛇对此,从未有过什么反应。
                            我真的很想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冷淡陌生,但我压抑着这种冲动,安慰自己总有一个时间,他会解决与我之间的问题。
                            今天晚上大蛇也带着君麻吕来了,尽管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与他完全在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可我依然发现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像是有旧疾发作一般,君麻吕有些担忧的样子更是让我确定了这点。发生什么事了吗?在我的印象中,从未有过大蛇痛苦伤心的样子,那时候,即使他在任务中受伤,脸上倨傲的微笑也从不退去,偶尔的出神发呆可能让他显得忧郁,但很快就会恢复过来。可当下,他透出了让我感到陌生的脆弱是怎么回事?这种弱点的暴露会让四周的仇家抓到动手的机会。
                            我抱着人偶娃娃的手骤然收紧,盯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心想若是他们做出什么对大蛇不利的事就下手毒杀他们。
                            “你想帮他?真的要毒死这些和你无冤无仇的人?”右边沉默的鼬收回了望着门口处茧的眼神,对我低声问道。
                            “被你猜到了?”我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这样看来你真的像他教的学生,心狠手辣,不把生命放在眼里。”鼬弯了弯嘴角。
                            “他,教我心狠手辣?”我从未想过这点,大蛇他只是教我毒物学罢了,他并没有让我去杀人或是让我同他执行任务。而且,我也从未亲眼见过他杀人,他的身上,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尽管他要我去解剖生物。“你别臆想了。”我冷眼道。
                            “呵呵,你从不过问他在外面的事吧...算了,那我换个话题...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吧?也不讨厌佩恩,对迪达拉生气也只是因为他炸掉了你的心血,对吧?”鼬说到这儿时左边的迪达拉垂下头,但很认真的倾听起来。
                


                19楼2010-08-18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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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目光看到大蛇的情绪有些不稳,看到君麻吕焦急的神情,看到佩恩皱着眉头算账,看到茧有点厌烦的仰头倚门。“你说这些想确认什么?”
                              “我只是认为,你是怕自己会伤害到我们才像现在如此冷漠,你也不好过,为什么不去想办法解去你身上的毒?没有安全感么?”
                              “我不会。”我回答,“我不会做解药。”这时,我意识到,鼬并没有改变话题,他是让我自己去发现,大蛇是个狠毒的角色。“鼬...你的动机让我很不爽,原来你也是如此工于心计的人...你的目的达到了。大蛇他教给我各种毒药的药理与配制过程,却从未教过我解毒方法,一丁点也没有。迄今为止,我所想的都是如何置人死地更快速、更痛苦,从未想过如何去拯救,包括我自己...我配置的所有毒药,只有一种有解药...”鼬安静的听我说着,面上甚至带着可憎的微笑,迪达拉一副被震惊的样子,同情又哀伤的望着我。我继续道:“那就是我为了试验茧的可信度而研制的...我这一辈子,只做过那么一次解毒剂...”鼬愣住了,目光短暂的游离于我和门口的茧之间,然后又看了看我手中漂亮的人偶,从鼻子中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原来,鼬对茧的偏见并不轻于迪达拉。
                              大蛇吃完饭,和君麻吕迈出门槛,他瞥了一眼门边木然的茧,四周那些仇家们骚动起来,犹豫不决是否要动手。我也立即提高了警觉,因为大蛇表情有点凄凉,他非常忧郁无奈的望向我,然而,君麻吕强硬的扯着他的手出去,低声说了些事情,仿佛威胁警示一样,我困惑了,紧盯着他们俩的身影,同时将身上的穴道点开几处,让听觉达到最敏感的状态,这是我近期训练的成果,能集中精力听到100米内的细小声音。
                              我听到大蛇用很疲惫的声音说:“君麻吕,我要崩溃了...我恐怕坚持不住,会失败的...”什么叫坚持不住?大蛇你在坚持什么?!
                              君麻吕说:“我知道你的难处,所以不是才在你身边保护你吗?请你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吧,我会帮助你的。”君麻吕很温柔的对大蛇微笑,就像淡淡的月光拂在脸颊,连我看到都禁不住为他而感动美好着,怎么我以前就从未想过要对大蛇说这种温暖的话?保护他,为了共同的目标,帮助他...这些东西,我通通没有!我拿什么去和君麻吕比?!
                              大蛇他努力的做出一个微笑,看着君麻吕说:“谢谢你,君麻吕,有你真好...”
                              够了!这不公平!!!怎么你在我面前从不脆弱!从不给我安慰你的机会!我无法控制的冲出去,脑中除了愤怒与绝望什么都不剩。
                              鼬想拉住我,但他晚了一步,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因为他不知道我听到了什么。鼬情急之中竟然对茧大喊:“快!拦住蝎!”可笑,不知道茧是聋子吗?然而,茧却跳起来胡乱的抓住了我的衣袖,我顾不上许多,只想对大蛇把一切问个明白,硬生生的将衣袖扯了下来。
                              君麻吕见到我向大蛇扑去,抢先挡在他面前,一副誓死捍卫的样子让我恼火。不料大蛇推开了君麻吕,说:“算了,我不想坚持下去,真的失败了。”
                              “你终于坚持不下去对我的奚落与折磨,不让君麻吕拦住我是你觉得愧疚吗!”我大吼着,将他撞到了墙上。我尖锐的指甲就要触到他的面颊时手腕却被他握住。他的眼中透射着让我心寒的恐惧,他的心也在因恐惧而颤栗,他在怕什么!我搞不懂!
                  


                  20楼2010-08-18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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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不要这样!”他的语气均然在请求!
                                “呵呵...”我失望的笑起来,“你竟然...也怕我的毒...你真的...放弃了我?”我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对、对不起...”他惶恐的说。
                                “不行!”我尖叫起来,“你撒谎!你不是大蛇!你绝对不是他!不是他!”所有在场的人被我凄厉的叫声震惊得不知所措,我用力的摇晃他的肩。忽然,我看到他的脖颈处有一道细缝,发丝一般不引人注意。
                                “这是什么...什么!”我挑起那缝隙,使劲的一拽...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陌生又有些眼熟的面孔,但决不是大蛇。那双眸子暗淡无光,悲伤的望着我。难怪我会觉得他陌生,原来,他真的不是大蛇...
                                “蝎大人,好久不见。”
                                我扔掉了那面具,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兜,你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淘气了...”
                                “抱歉,主人...”
                                “别叫我主人!混蛋!你为什么要骗我!告诉我,他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我已是怒不可遏,心中,是满满的绝望,可知道了这个大蛇是兜假扮的,那真正的大蛇又在哪里?我还是找不到他?他又把我耍了!
                                “主人,这是大蛇丸大人给我的任务,不过,失败了...”
                                “失败?骗我就是你的任务?!”
                                “主人,当初您要我去找这位大人,我根本无从下手,无头苍蝇似的追寻了四年,依旧没有线索,可我不想让你失望就没有回来。后来,是他主动发现了我...我成为他的部下,为他做事,所以才会出现这个情况。”兜恳切的说道,“我的任务就是扮作大蛇丸大人的样子,在您面前被仇家杀死,君麻吕,是他派来以防我死在其他情况下...”
                                “他是想让我彻底死心么?然后他便可毫不牵绊的去做自己的事,亦或是拿我开心?”我冷笑。
                                “不是!”沉默许久的君麻吕开口,口气很强硬的否认。“大人他有多辛苦你根本不知道,都这些天看到你的沉郁有多矛盾你也不知道!你以为就你一个人活在痛苦中吗?!”
                                “别说了君麻吕!”兜阻止了君麻吕,我阴着脸却不得不去想君麻吕的话,突然间头很痛,总感觉有好多不对劲的地方...
                                “对不起主人,君麻吕不是有意的。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另外,我请求您...还是忘记大人,开始新生活吧...”
                                “开玩笑,我这个样子怎么开始新生活!谁敢接近我!我要他出现,我要他解除我的毒,哪怕我会立刻苍老!我不想再因为他这样无聊的活下去!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揪着兜的衣领,失控的喊着,期待着他给我个答案。我耳边响起了佩恩的叹息:“蝎啊,羞涩又多情...你只是想见到他吧...”我顾不得佩恩,只是抓着兜不断的重复:“告诉我,告诉我...”
                                “不可以,主人。”兜很冷静的回答我,“请让我离开,或是,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我叫道。
                                “因为当初您告诉我,‘宁可负您,绝不负他’,我会遵守承诺。”
                                “这也是我告诉你的...”我呆呆的望着兜和君麻吕越走越远。看来,我是真的无法从这诅咒般的命运中解脱,并且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设计的。
                    


                    21楼2010-08-18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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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听到蝎在痛哭吗?我要找他!”迪达拉向佩恩大喊,“为什么你们都不管他!他全身是毒,已经在很小心的努力与我们交往,可为什么我们还躲避着他?这种时候蝎需要我们的陪伴!”
                                佩恩与鼬沉默着,低着头,迪达拉愈发的气愤起来,他指着鼬:“你不是喜欢蝎吗?这就是你的喜欢?真让我恶心!依我看,你只会讽刺蝎,在危难关头自己躲得远远的吧!”鼬怅然的叹道,自言自语一般:“我只是没自信插手他的事,我没那个资格...你也没有,迪达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你没有我没有难道那废人有?他能给蝎带来什么真实的改观?!我不管,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要帮蝎!”
                                “够了,迪达拉!”佩恩忽然发话,“蝎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很坚强,只是需要释放心中积累的毒。”
                                迪达拉怔住了,许久,他狠狠的甩手,重新拿起拖布。“等我见到那个让蝎积累毒素的家伙,我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大多数情况下,了解你的人都不是爱你的人而恰恰是你有些讨厌的人,就像是迪达拉和鼬对我的性格不如佩恩了解的彻底。由此,我也想到,或许正是因为我爱大蛇,才无法清楚他真正的内心,不及鼬看的透彻。
                                佩恩说得很对,我只是想发泄发泄罢了,,我活得太压抑。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哭声渐渐止住,只是眼泪没断,我抚摸着手中的人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就可以了吧?
                                正在这时,我感到茧在我后背上写字,我竟然忘了他是和我一同进屋的,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不过,他在和没人也差不多。
                                【早些休息吧,你好象很疲惫。】
                                “滚开,你这丑家伙!”我低声骂道,因为我不想任何人在此时打扰我。我用力甩开他干枯的手。
                                茧愣住了,我索性转过去背对着他,突然间竟觉得他丑的有些不堪入目。
                                【你好像不再需要我了,是吧?】我皱了皱眉,没有动,用言语回复,即便他听不到。
                                “没有,我需要。”
                                【你也不需要鼬、迪达拉、佩恩...】
                                “那倒是。”
                                【你一心只想着那个人。】
                                “...”我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心又躁动起来。
                                【你是你自己的茧,根本不需要我的存在,你一直把自己藏在对他的记忆中,是你自己不愿出来。】茧的口气与以前很不一样。【那人也许早把你忘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茧停顿了一下,然后写道【真笨。】
                                虽然是用手写的方式,我还是从茧那感到了讥诮,那感觉就像是大蛇说我做的人偶:“好丑”一样,让我很难过,我控制不住的再次哭出声来。
                                “呜...我想他有错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破抹布似的东西说我?!我当然明白这样毫无意义,可我只是不想孤单而已...”我对茧的讽刺感到委屈至极,不住的用手背抹眼泪,像被斥责的小孩子一样。
                      


                      23楼2010-08-18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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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我感到很失望,说道:“就是为了你的...事业?这才是你的本性?我以为你会带、带上...”
                                   “我才不想带上累赘呢。”大蛇阴下脸色,冷冷的盯着我,带着不屑。“兜有出色的医术,君麻吕有强健的骨骼,佐助有写轮眼。你呢?你会什么?你懂的东西都是我教给你的,脾气又差,我为什么要在你这儿耽误时间?”
                                   “......”我只感到眼泪又不争气的上涌,赶忙把它憋了回去,深吸几口气后,我抬头和他对视:“我感谢你终于说了实话...浑蛋!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然要杀你,你做了什么?”
                                   “本来不想说的,但是,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儿上...”他托起我的脸,让我看他的眼睛。不知何时,金色变成了血红!“熟悉吧?我杀了佐助,挖了他的双眼...”他的眼中充斥着血腥与疯狂,想不到他是如此崇尚力量的人。
                                   我悲叹着,无力的说道:“最后的问题...问完了你找谁都可以,我跟你再无半点关系!茧说得对...我所做的根本不值,怪我自己一直不听劝...”
                                   “所以茧说,你真笨。”他有些怅然。
                                   “我问你,你还记得我对茧的可信度确认吧,最初我也不信那么多残疾同时出现在一人身上...”
                                   他的表情瞬间有些紧张,不过马上又露出了轻佻的眼神说道:“是啊,我根本没有想到你会在茧面前脱的一丝不挂。”
                                   “我说的是药理实验!脱衣服什么的难道你没见过?”我顿了顿,大蛇不自然的表情再度出现,“那些毒...”
                                   “那些让人聋哑的毒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你糊涂了吗蝎?”他插嘴道。
                                   “别打断我!”我生气地说,他望了我一眼,垂下头去。“我是说最后的那个毒,完全是我独创的,发作原理特殊,即使是百毒不侵的你没有解药也绝对熬不过去的。你,是怎么做的?我可是毫无怜悯的让茧吃下那东西,你应该清楚后果会很严重吧?”我仔细的观察大蛇,他的神情随着我的陈述愈发凝重起来。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忍下来不就可以了...”他轻轻的道,轻描淡写的态度。
                                   “为什么?得不偿失,你的秘密基地应该有很多吧?为什么偏偏要在晓里躲避仇敌?为什么还要忍受我的那个毒?!”我紧紧的抱着人偶,盯着大蛇步步追问。
                                   “没有为什么!别再问了,这与你无关!”他的语气一下激烈起来,他想隐瞒什么,我想我大概清楚了。
                                   “你快离开这里吧,大蛇...”我忽然平静下来,也许是确认了一些事的缘故吧,不再那么难过了。
                                   “离开?”他反问道,“去哪儿?我要在这里跟鼬做个了断。”
                                   “你乱说什么!你无法战胜鼬的!我不想让你死你明白吧?”我着急起来,原本以为大蛇可以趁这时离开,可想不到他主动应战。
                        


                        25楼2010-08-18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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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不是对茧说,鼬肯定不会放弃的吗?我早点动手,也利索些,不用躲藏。”
                                     “鼬他们还不知道你就是茧!你现在走了,还可以争取些时间变得再强大些啊!”我揪着他的衣襟说道。
                                     大蛇他伸手摩挲着我的脸颊,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亲近我了?有多少年我将自己裹进厚重的茧不肯出来?我抓着他的手腕,想多体会一下这种温暖的感觉,大蛇也任我抓他不放,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怜惜,有不舍,有无奈,有哀伤...
                                     “蝎,你还没明白吗?第一个知道茧身份的不是你!鼬从一开始就是知晓一切的。”大蛇猛地收回手,口气强硬起来。
                                     “你说什么?!”我震惊的问道。
                                     “你没注意吗?茧第一次与鼬碰面时,他开着万花筒。我还真是倒霉,向来鼬长期在外,哪料偏偏我再度进晓两三天他便回来了。当时我真是吓坏了,呵呵,要是他说出来茧是我假扮的,可就惨了...”大蛇回忆着,我听得怒火中烧。
                                     “该死!既然他早就知道茧就是你,为什么他瞒着我十二年!”我狂躁得不可遏制,鼬明知我这些年来因何痛苦却不让我解脱,为什么!
                                     “别这样激动,蝎。鼬也只是个普通人,自然有喜厌,嫉妒这些情感,他怎么可能愿意看着自己爱的人向别人投怀送抱?他宁可看你因思念而伤心也不愿见你对别的男人放下防线...”大蛇望着窗外,目光游离不定。
                                     “那也不行!他应该告诉我真相!真相!”我攥紧了手指。
                                     “迪达拉可以因妒忌而炸坏你的作品,鼬就不能因私心而保守秘密吗?”
                                     “迪达拉...”我脑海中浮现出那天早上迪达拉对着那一屋的傀儡娃娃时那怨艾的表情,我其实那时候就该留意他的行动!
                                     “蝎啊...”大蛇轻捻着我的发丝,幽幽说道:“也许你认为自己的感情被深深的隐藏,可事实上,你不知道你有多高调。不仅是佩恩,鼬,迪达拉能感受到你不甘寂寞的内心,就连盲聋哑交集的残废,也体会得一丝不差呢...”
                                     “体会到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被人戏弄了二十年,到头来被人看笑话。”我凄凉的悲叹,无助的将头埋在手臂之间,任泪汹涌。
                                     大蛇沉默了很久,他动了动嘴唇,我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只是木然的望着他转身离去。再无半点关系,这也是我说的吧?罢,罢,他向来如此无情不是么?他从不脆弱,从不像我这般优柔寡断,从这点来看,我也不是他合格想要的学生。
                          


                          26楼2010-08-18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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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大蛇推开我的房门要出去,却看到了立在门口的佩恩,表情严肃,波纹的轮回眼中竟带着悲意。
                                      “你果然还是放心不下蝎。”大蛇盯着佩恩微笑道。佩恩向屋里看了看,发现我孤零零的抱着人偶倚在墙角,才收回眼神,上下打量着大蛇。
                                      “真想不到茧居然是你,虽然我一直怀疑茧的身份。真正放心不下他的人是你吧?我只是帮你照顾他一下而已,你从来都将他当作宝贝似的护着。”
                                      “......”
                                      “不辞而别,然而又在八年后易容改装回来继续照顾蝎。如果放不下何必当初要走呢?全是因为有你他才做出了那些疯狂的行为,然后呢?把这烂摊子推给我去处理,你自己去过逍遥日子吗?实际上你根本不逍遥吧,蝎将茧几乎当成了另一个自己去爱护,讲出了你以前根本猜不到的他的心思。你是不是后悔离开他,又不敢面对他呢?”我听着佩恩的话,心中百般滋味。
                                      “佩恩,你罗哩罗嗦说这么多,即使你会长生术也无法阻止苍老的来临...”大蛇皱眉,低头看着地板。“我要回房间休息了,明天还要和鼬见面,给佐助殉葬呢。”他仰起脸庞,笑容有些苍白。
                                      “这件事你躲不开是肯定的,但在见鼬之前,你还是好好的呆在这儿休息吧。为了蝎,你也应该这么做。”佩恩神情坚定的望着他,“这就算是晓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其实你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退出组织,当年你是逃跑的...”佩恩向大蛇笑笑,随后将门又关上,离开这里。大蛇面对着门伫立,应该是在思考佩恩的话吧?我依旧埋着头,盯着被滴落的眼泪浸湿的床单。
                                      “唉,出不去了呢。”大蛇叹了一口气,返身,挨着我靠下来。
                                      我没有抬头,但是向旁边挪了挪地方,我才不想挨他那么近...
                                      “你能不能别哭了?我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对着茧掉眼泪,对着我干脆放声大嚎...”他用手推了推我,“靠边点儿,给我个地方睡觉。”口气熟悉得就像很久以前。
                                      “呜...闪开!这是我的床...”我哽咽着。
                                      “喂,最开始这里可是我的领地!”他说道。我可以想象出他双手叉腰,一副骄傲的样子。
                                      “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走开...”我低头不看他,我怕自己一抬眼瞧就会无法坚守,显出窘相。
                                      “现在我不是茧,可不能什么都听你的了。你也得好好睡觉,否则,就无法看清我与鼬的决断了。我想让你看看,我的写轮眼使用的招数和鼬的不同之处...”
                                      “你的写轮眼?疯了吗你?那可是...”没等我说完,大蛇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推倒,胡乱的盖上被子,同时自己也钻了进来,像我抱着傀儡娃娃一样,他抱着我。这让我想起了那个时候,我抱着那个红色的娃娃,我还是个无毒的洁净少年,不懂何为思念。
                            


                            27楼2010-08-18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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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啊你!”我猛的翻身咬住他的手臂,我真的感觉很委屈。他的血顺着我的嘴角流淌,被我体内的毒素染黑却又立刻恢复鲜红...真的是大蛇...无论我怎样侵染他都不会丧命!你欠我的就应该偿还!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松懈下来似的,我忘情的啃咬着他,仿佛嗜血的妖魔,从手臂向上,一直咬到锁骨,脖颈,嘴唇...
                                        “够了。”他推开我,随意的擦了擦嘴边的血,埋怨道:“即使我不会中你的毒,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我可是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呢。”
                                        我望着他左侧身体上被我咬出的大片伤痕,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哼。如果你没有杀佐助,鼬不用向你寻仇,你会一直将戏演下去?”
                                        “差不多吧,当茧的生活可是清闲多了。”他笑道,“不用顾虑一切的矛盾,白天干点杂活,休息休息,晚上装卸戏台,这都非常简单容易。就是有一点不好,每晚睡觉前都要听一个人向我絮叨着好不害羞的话,我还只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太为难了...”他斜瞟了我一眼,我的脸红得冒烟。
                                        我不知所措的捂上脸颊,以前我对茧说的话本以为他感知不到,却不想我竟在和本人讲述着心中的爱意,真丢脸...
                                        “那个人啊,真像佩恩形容的一样,‘羞涩又多情,多情又安静’...每回听他说完话,我的心都沉重得让自己喘不了气,有很深的负罪感,不敢去面对。”我渐渐的放下掩面的双手,听大蛇说着。
                                        “他给我做的人偶真的很好,每一个我都有很仔细的看,真的不错。虽然迪达拉引爆了它们,但是,那个人并没有白费辛苦,我的确非常喜欢每一个人偶。”大蛇轻拍着我的后背温和的说道:“你真了不起,蝎。”
                                        “真、真的?!”我十几岁时便渴望的夸奖来迟了几十年,可我现在听到它的反映一如羞涩的少年,垂着眼睑盯着那人偶傻笑。“你不会说他们‘好丑’?”
                                        “那是逗你玩的,即便是你第一次做的这个人偶娃娃,在我眼中也是有一种笨拙质朴的可爱...”我看到大蛇手中拿着那个我认为已被他丢弃的“破抹布”,过了二十多年,它更加的丑陋不堪。
                                        “快扔掉它,真的太难看了!”我闭上眼睛。
                                        “你对茧都那么温柔,为何执意要丢弃它呢?”大蛇叹道,又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你不认为茧和它很像吗?”
                                        我一下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看那“破抹布”,真的与茧酷似,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发现!
                                        “你对茧的戒备几乎没有,蝎。除了这点以外,你只要用指甲划破他的皮肤就会察觉那实际上是我,可你舍不得那样做...”
                                        “你想说什么?”我感到费解。
                                        “你爱我吗?”他看着我的双眼,平静的问道。
                                        “...爱...”迎着他的金瞳,我有一种刺痛的感觉,总觉得,这个“爱”字回答的好不甘心。
                                        “可我觉得你不爱,或者说和我相比,你更爱茧。”他有些伤感的侧过头,不再看我,“你对我的爱只是你放不下对过去的追忆,而现在的你早已融入茧的世界。”
                              


                              28楼2010-08-18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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