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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篮子野生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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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福建1楼2023-06-19 23:05回复
    (敦煌画壁以飞天逸秀的飘帛承启它亘古如一的宏丽。那蜀地进贡的单丝罗历来细腻、柔滑,可得月牙泉女郎七分的神肖。程娘子最宝贵这套单丝罗裁制的碧裾,行止似春水渌波,若芰荷宛漪流,衬得脂肤光采赛雪。于是她在梧桐夏叶里向他弯眉)
    殿下虑无不周,却有一疏。
    (天钧悠悠,旧氏族的丰碑已经誉满长安,新芽亦挈从花萼相辉楼的东风逐一萌发。贵阀根深蒂固,鳞爪嫩笋又何以撼动成林丛篁。琼筵间程盏只顾延望李持剑偶尔投睇,宸庆暗雨翻涌,全然不属她凝思贯注的范畴。盼至觥筹尽散,盼至薄暮升起堇色的纱、黛色的烟,他再次出现在含象殿,掖庭骀荡淑气才拨往灵台。)
    你猜是什么?(连娟细柳精巧,设问的眼眸闪动清曜。她曾读先秦的关雎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仿佛有丝朦胧地缠牵着自己懵懂的心扉)是低估了宿命的密算。
    (云浮皇州,尘灰甚嚣,但圣人对把握长安棋局,似乎如持左券。李持剑定当廊庙之器,可惜圣人的沉稳定力,他还没有研习精进。案头的百合粥冰凉,程盏想起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蝶翼般的睫羽也轻颤动了刹那......遐思回环,她脆生生的银铃声、娇滴滴的靥笑,以及罗襦襟解,微闻芗泽之旖旎,无形中烘托此刻暧昧氛围)
    倘若它提前告知,爱上了一个人,眼睛不会说谎,殿下还敢看我吗?


    IP属地:福建2楼2023-07-06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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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萼相辉的舞乐声毕,明宫又复归宁静。暮色四合,绯红的晚霞吻上金黄的琉璃瓦,再顺着瓦檐缓缓流下,淌落满地。我来到含象殿时,程盏的华装还未褪去,从前的每一次会面,她俱是不加妆点,青丝如瀑,而今日发间的钗环,却是为阿耶而戴。熟练地将人揽入怀中,并不急于在此刻向她索要一个答案。】
      当然,
      【夕照透过轻薄的窗纱,染在她的雪颊上,玉容敷上脂粉,截然不同於与床第间的风情。我忽而又想起受贺天长的君父,她在他的面前,应当就是刻下的这副模样。无名怒火倏尔涌上灵台,而年青的皇胤才刚刚学会隐忍。指背攀上怀中人的玉颊,轻柔摩挲,声线却无有一丝温存,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诘问。】
      那你呢?纯修仪。
      【重音清晰落在最后三字上,只是月余的光景,更封、晋位,明宫的恩赐向来不是平白而来,在我目光不能及的角落,她与他,又做了些甚么呢?很显然,我此番前来,除却寻觅长日企盼的温存,亦是为了听她给我一个满意的答覆。轻笑出声,等待她的回答。】
      你的眼睛在对我说谎吗?


      IP属地:上海3楼2023-07-06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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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殿帐中以鹅梨蒸沉香用之,芳涛每一缕均撰写着曾经内苑夜阑的狎昵荒唐。程盏想起那些粉汗盈盈的温存,极尽华靡,在花萼楼上早已心神俱飞。西域的灯轮雨露如何,外邦的虎兕牧马又如何,金阙万重,只行雨流风那一刻的她才是夷悦的。)
        (兰月的薰风与暮霭仍然厚重。还似日前伫眷依恋,程娘子莹白的鹅蛋脸贴着掌心,她欲说却休的思念,期问一句“郎君有没有想峨峨”......但侧颈须臾,李持剑那则眼刀和她散漫的目波交错,冲撞的严飙令絮云氛氲翩乱。修仪花冠太沉,压抑着他原就多疑的情绪。程盏深吸了一腔冰鉴片脑的冷气。)
        你不满意“纯修仪”、或是,(檀唇抿作一线,对着宛若泓洄的目潭,柔润清圆声难免掺杂丝丝哽咽)你不信任我?
        (风生于蘋未,渐听日浴西闱翻起巨浪。兄弟阋墙,父子反目,历朝由爱生怖,甚至挑拨离间的戏码不胜枚举。负责政极年间的史官会怎么审视她?或许所有罪愆都将归咎于纯修仪暗通款曲的一念。宸命难违,真心更难背离。娘子曼妙春纤叠上青筋直现的手背,尽管隐衷焦灼烧着心府,照旧与其坦挚分说)
        峨峨无有欺瞒。殿下敬重君父,我亦这般敬重圣人。(她的音籁好像泉流,乌珠即是烟霞色的雨花石)峨峨的眼睛从未模棱两可,惟殿下一人。


        IP属地:福建7楼2023-07-08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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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与贪念是蛰伏的凶兽,一旦觉醒便无可抵挡,肉体凡胎只是它的奴仆,与日俱增的贪念只会令我步入万重深渊。程盏本就是仅属于阿耶的嫔御,而我也仅仅能在无人窥见的一隅,同她行些悖德之举,至于那些仅限于夫妻之间的信任,或是不满,于我而言不过是奢望。神识微微一顿,目色也黯淡。】
          我有什么资格同你说信任呢?
          【然而片刻的失落旋即烟消云散,我望见程盏微湿的双眸时,强烈的占有欲立时操控了神思。我与她早已是纠缠不清,即便来日要被冠以大逆不道的罪名,也只愿在眼下独占芳心。】敬重?
          【声线轻滞,并不满意她冠冕堂皇的说辞,那些敬颂圣人的话语该放到花萼相辉楼用以祝寿,而非在我的面前做无力的狡辩。用最直白、不带半分深意的言辞,毫无顾忌的反诘。】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敬重的?敬重到让他给你晋了位份,又改了封号?
          【含象殿的余晖已暗沉下去,入夜的烛火尚未燃起,就在这样未暗的时分,暧昧的空气盈满玉阁。我默然注视着程盏的双目,享受这般居高临下的快意,身下巨根已是炙热难耐,隔着衣料紧贴在程盏的腿边。】
          峨峨,口说无凭,我想你证明给我看。


          IP属地:内蒙古8楼2023-07-20 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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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盏从来没有经历这样落寞的时分。以往她只是身轻言微一介宝林,虽然偏殿多清简,但倚仗与李持剑情笃,自认为日后有所依附。而今他沉声诘问打破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禁内诡谲多变,平素她毋必扮演好襟怀坦白的皇妃,履行皇妃应尽职责。至于作为越王枕边一缕飘摇风,偶然窃取几分代价昂贵的爱意,已用尽无妄之福。)
            (堇色环住宫闱冠顶的琉璃鸱尾,遽然把长门里各怀的异心收拢,粉饰一台气象升平却静止的戏剧。可事实向来很残忍,程盏无法控制谁占有自己躯体,惟有接受宿命定夺的刀俎。她眼角微微涨红,抬手将挽起云髻的那支花灯金簪取下来,哀求李持剑别再赓续拆穿)
            即使我不想当修仪,我有什么选择......
            (她阖上双目仍难以理顺思绪的杂乱无章,所以猜测李持剑迂回的心路对程盏而言亦是束手无策。只有直言不讳的坚硬的巨龙让他们记忆中的温存慢慢苏醒,让程娘子屡次屈服于它。墨袍并不能阻碍程盏的抚摸,当葱指熟路轻辙地掌握主导权,她破碎的心逐渐重圆,某些狭隘的动念盘踞着脑海)
            殿下想知道我和圣人如何相处,是否也(颤音略低,程盏像一株藤蔓伏在他心口,观摩着寒湖融化,再引诱宽掌探玉峰而下)世间多的是离心离德的夫妻,少见至死不渝的眷侣。倘若有朝一日,这面朱漆的墙垣坍塌,峨峨不在意名分,惟愿与殿下做眷侣,永远陪着殿下。
            (床笫之间,她是残春最后的桃花流水,薄薄的丹唇还有酒醴烙印的滟痕。)
            峨峨伴殿下这样久,殿下竟生如此疑虑,那我的委屈又该同谁说呢。


            IP属地:福建10楼2023-07-22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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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膺中怒火已被程盏的温声软语消解大半,转而自她委屈的分辩中生出几分怜惜。的确,她无力拒绝皇耶的召幸,却可以拒绝我的每一次索取。这样看来,至少她的一片真心并不掺假。宽掌探入薄衫,将雪峰紧紧握住,又伸出长指,抵在她唇边,轻声安慰。】
              好了,峨峨,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她的承诺太过虚无缥缈,又似近在眼前。宏伟的墙垣是那样坚不可摧,仿佛永无坍塌的那一日,而朱墙之内的波谲云诡,却又随时能掀起骤然巨变。我不止一次肖想过,阿耶百年之后,要如何才能完完全全地占有她,然而眼下,我与她还无力脱离皇权的束缚,只能在阒寂的一隅,无声地/宣/泄/情/欲。】
              【十分熟练地褪去她蔽体的裙衫,躬身一捞,将她横抱怀中,安置榻上,又抬手解下长衫,只余下一条衣带握在手中。又不由分说,将她双臂举过发顶,两段雪腕紧紧缚在床头。程盏曼妙的玉体一览无余,全无反抗之力。顺着檀唇一路吻至幽谷,她的身躯不知是因时而拂过的晚风,还是无数轻柔的吻,微微颤抖着。】
              阿耶他,应当从未如此过吧?
              【我享受在程盏床第之间的每一刻,总觉春宵苦短,意犹未尽。指尖探向幽谷时,温热的蜜汁已然润湿了谷口,微凉的指尖不断揉捏着樱瓣,引得榻上人娇呼连连。我笑着望她,手上动作却未有丝毫停止的预兆,等待着她的回答与哀求。】


              IP属地:上海11楼2023-07-27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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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13楼2023-07-3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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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5楼2023-08-0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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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16楼2023-08-12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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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缓和了呼吸,程盏仍在怀中香汗淋漓,殿中悄无人声,只有娇弱的喘息声不断。我抬手替她拨开额前濡湿的碎发,细细端详这幅勾人面孔,只想在此处再多停留一刻、一个时辰。这样的时分太过危险,任何突然的造访都是我与她的灭顶之灾,然而危险总是令人着迷。我与程盏已行过太多荒唐事,一场鸳鸯浴,又算什么呢?】
                      累了一晚,郎君抱你去洗洗?
                      【打横将她抱起,朝汤池而去,两具炙热的身躯贴在一起,直至踏在池边,一跃而下,才懈了力将她放下。香池雾气氤氲,一瞬间似是升入仙宫,程盏的脸也有些隐约不清。我已许久未曾这般畅意玩闹,嬉笑间,水花四溢飞溅,我在一片朦胧中追逐程盏的身影,终于一把攥住了她的雪腕,将人抱在胸前,转了几圈。】
                      还想躲去哪里?
                      【长久的放纵过后,我终于在此刻力竭,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头也深埋在肩窝,轻轻蹭着。】峨峨雪肤瓷肌,本该只属我一人,可惜...【每一个离开含象殿的深夜都如此相似,白日显赫尊崇的皇胤,也只能没入明宫至暗的阴影中。】下次再见,还不知是何时。


                      IP属地:上海17楼2023-08-21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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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谷潺潺春潮,濡湿玉带紫袍间庄重的黼黻。她的兰息还停留在颤抖余韵之中,翻覆眷恋李持剑降下的恩泽。她依偎在他怀里一并沉入汤泉,蒸腾水汽旋即严密地“围剿”四方。一股柔滑水流爱抚着程娘子的凝脂,慢慢往肌底渗透,仿佛要将她们融为一体。)
                        (包容万象的水裹挟着超脱世俗的爱侣,微烫温泉浸得人舒散。它不在意尘埃里无数讨伐目光,让她第一回体验如此轻盈、松弛的快乐。晶莹剔透的水花鱼跃般纷飞,氛氲朦胧的追逐过后,程娘子终于重新环抱他)殿下......
                        想不想(她轻喘着,鹅蛋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尽)和峨峨永远在一起,
                        (赤诚相拥的肉身可以感知到彼此的心跳和呼之欲出的渴望。妖狐在兰芳气浮的玉甃里忘形而露出尾巴,晚香玉浓郁的芬茀总是危险又充满暗示。程盏瘦白的一只腕子攀至李持剑颈边,锁着血液命脉的流向却不舍得施力。她的瞳孔里有一棵凉薄、凶恶的毒草蛊惑心扉,诱骗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其长久厮守、共登极乐。)
                        只要你把他......(声音的后调很轻很薄,却很婀娜很果断)就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点烛之际,快下雨了。长安夜半露重,至这欲曙时分,坊巷或殿宇俱已沐浴着细雨。点滴声里,她怜惜地摩挲过他五官的每一处,亲吻着他的额头,种下心锚。)


                        IP属地:福建18楼2023-08-27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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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次在云雨之欢中忘却那些加在我与她身上的桎梏后,我总会被明宫夤夜的雨声,抑或是更漏声惊醒。而此夜我们无眠,尽情在温池中放纵,两具炙热的躯体在温汤下紧紧相贴,绯色染上我和她的脸颊,不知是因蒸腾的雾气还是欢好过后尚未褪却的情潮。】
                          【自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起,或许更早,在御苑中偶会的那一夜,就注定了我们会走到今日。暌违日久的重逢已不能满足日益滋长的私欲,我急切地想要结束这般遮掩偷期的漫长时日,却心知遥遥无期,我能做得也无非是日复一日地等待,等到山崩地裂,风云突变的那一日。然而我与她都正当盛年,又怎忍见她任岁月蹉跎,在毫无希冀、百无聊赖的深宫中为圣人燃烧殆尽?】
                          想,当然想。
                          【她的一双手就这样畅通无阻地攀在我的颈边,如同她攥住我的命脉一样轻易。程盏悖逆的言辞落入耳廓,倏然将心头一股无名烈火燃起,我等待这个契机太久了。却从未曾想,这样的话是从早年那个因畏惧皇权而刻意疏离的才人嘴中道出。究竟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伪装得太过天衣无缝,还是长久以来的偷欢给了她足够的胆量。】
                          你胆子不小。
                          【调笑一般接过程盏的话,无有一丝愠意。我确乎认真思量了她的提议,如若不能先对圣人动手,难道要任由他安排我和程盏的命运吗?舌尖舔了舔唇边,低声赓续。】但也...未尝不可。
                          【潺潺水浪声淹没在夜雨声中,床第间的征伐重又转至汤池,只是这一次,她亲手向我递上一柄利剑。】


                          IP属地:上海19楼2023-08-27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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